婆婆你怎么这样/当九零后做了婆婆by莲下鱼
莲下鱼  发于:2024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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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麻麻恰恰!”这是知道自家亲妈力气太小,抱不动自己,宁愿让妈妈牵牵,也不让李昭昭抱。
紧紧贴着俞爱宝的样子,像是生怕李昭昭会把自己给强行抱走。
李昭昭摸摸鼻子,今天自己怎么就突然成坏人了?
牵着两个太小的孩子,俞爱宝其实并不轻松。
尽管她个子较为娇小,但这么小的两个孩子需要牵手,她也得稍稍弯点腰才行。
如果是在之前,她会直接将这两个孩子丢给李昭昭抱着,但今天看在一个刚被自己吓到,又打了疫苗疼到哭,一个有点发烧难得明面上表现出对自己的依赖,她还能怎么办。
让着点呗。
大鱼叹气.jpg
作者有话要说
大鱼:叹气.jpg
鱼仔:把嘴角收一收,你不要笑太开心哦!

——小天使除外。
如果天底下的孩子都乖乖巧巧,爱干净懂礼貌,还会有那么多讨厌孩子的人吗?
因此,在两个孩子中,除了偶尔的恶趣味之外,俞爱宝其实给予小鲁班的偏心更多些。
因为小鲁班太乖巧。
但俞爱宝的这种‘偏心’也会不自觉带着成年人的考量。
这种‘偏心’应该是小鲁班非常需要,但小愚人无所谓的,避免因为她这种老人无德,致使底下这对叔侄俩产生嫌隙而不和。
这种行为上的大大方方,都是俞爱宝在内心计算过无数次的结果。所以给她开药的怪医说得对,她就是日常用的心眼子太多,连这点小事都要考虑计算这么久,才导致寿命受损更严重。
但这是俞爱宝后天为生存自然而然培养出来的被动技能,不是她想要停下来,就能停下来的。
不过,俞爱宝也从来不为这点事情发愁。
心眼子多怎么了?
她当年因为这个优点成为幸运地存活到最后的那个人,换了一个世界,就成缺点了?
小鲁班和小愚人一人牵着她的一只手,乖乖巧巧走到医院外面。
一阵风吹过来,吹得昏昏沉沉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
小鲁班看看自己被奶奶牵着的手,抿唇,有点不好意思。
奶奶的手软软滑滑,还香喷喷,小孩儿舍不得挣脱开,只好眼神游移放在别处。
南方的冬天,并没有北方人想象中的那么温暖。
两边的冷各有千秋,北方的冷,那是到了室外,穿得少点可能就会被冻成冰棍,小命都会送出去。但回到室内,又能穿个T恤,赤着个脚在屋里随意走动。
南方的冷,那是慢刀子磨肉,缓期死刑。
这种寒冷一丝丝一缕缕地钻进皮肤,钻进骨头缝里。出太阳的时候,南方人要是说屋外比屋里暖和,不知情的北方人说不定还得翻个白眼。
那是无时无刻的冷,一刻不停,身上盖着厚被子,手下捂着热水袋都无法驱散的寒意。
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时候的医院空调设备并不如后世那般遍布医院内部的每个角落,外面虽然风很大,但比起医院内的阴冷,这吹在脸上的风竟然
显得有些许温度。
小鲁班看着四周,适应了一会儿,忽然,一道佝偻的背影出现在视野中,大冷天的,小鲁班穿着厚实的小棉袄小棉鞋,都冻得脚指头疼,这个老人却穿着破破烂烂的陈旧棉袄,还能看出破洞中露出颜色发黄板结的棉花。
老人拎着个破布袋子,从这个垃圾桶边走到另一个垃圾桶边,探进去半个身体翻找着什么。
有时候翻到一个铁皮罐子,还会高兴地眯起眼睛,也不嫌弃这铁皮罐子里还残留着已经发霉长毛的残渣,小心甩两下,就往破布袋子里装。
“奶。”
小鲁班扯扯俞爱宝的袖子,另一只手指着那老人的方向。
皱着小眉毛想了半天,吐出四个字:“可怜,给钱。”
说到后面‘给钱’两个字时,眼睛看的李昭昭。
很明显,这个‘给钱’说给谁听得一目了然。
李昭昭:“……”
看来,这小子还是知道自己是亲妈,他自己想要给钱的时候,就吩咐起她这个亲妈来。
李昭昭摸摸口袋,掏出几张纸币,翻了翻,找出里面面额中等的那张递过去:“喏!”
那是一张两元纸币。
小鲁班踮起脚尖,伸手就要接过来,却被俞爱宝伸出来的一只手挡住。
“小鲁班,爷爷只是职业跟我们不一样,你不能直接给他钱,这样不礼貌。”俞爱宝半蹲下来,对他补充道,“另外,小宝宝在外面不可以单独接触陌生人,不管那个陌生人是大人还是小孩,明白吗?”
小鲁班疑惑:“为什么?”
小孩哥看着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充满对这个世界未知的渴望和探索。
俞爱宝:“小鲁班,我教过你,人活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自己保护好。达成目的的方式有很多种,将自己置身于最危险的方式最要不得。”
她从来不以因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而感到羞耻。
因为犯罪的概率可能无限小,但这些受害人犯错的机会,很有可能一生都只有一次。
在九十年代后期,是这个时代最混乱的时候,她并不希望给孩子们培养出无畏的天真和善良,导致有可能终身遗憾的未来。
其实俞爱宝没有说得特别明白,小鲁班还小,她
希望他能够有保护自己的意识,但也不希望在他这么小的时候,就给他灌输这个世界可能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美好的观念。
但小鲁班的做法却让俞爱宝出乎预料。
小孩哥想了想,伸手,将李昭昭手上的钱推过去:“妈妈,去,买。”
相比小愚人还不怎么会说话,会说的词还总是说不标准,小鲁班这会儿已经能标准地说出很长一段话,还能跟俞爱宝用英语进行日常对话。
但他不是很爱说话,比如这时候,和李昭昭说话时就显得格外简略。
小愚人看看大侄子,又看看大嫂嫂,想了想,拍拍俞爱宝的腿:“麻麻,钱~”
俞爱宝摸摸自家儿子的脑门,这没什么同理心的小魔王被小鲁班带得久了,就喜欢跟着他学,这一点挺好,跟着小鲁班多学点好的,免得日后真成混世大魔王,还得让她大义灭亲。
掏了掏口袋,看了眼小鲁班,她同样选出里面的一张两元纸币,想了想,俞爱宝将那张两元纸币递到小愚人面前。
小愚人伸手,抓着她的小手指,将她的手拽到李昭昭面前:“小小,马去,夏夏!”还挺懂礼貌,让人去买东西,最后还知道加个‘谢谢’。
俞爱宝挑眉。
李昭昭:“……”
面对三双眼睛的注视,李昭昭只好接过俞爱宝手里的那张纸币,看看四周,道:“你们先在那根柱子后等我,前面有个小摊,我去买点热乎的东西就回来。”
等人走开,俞爱宝才带着两个孩子到两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石柱后,风被石柱遮挡,果然舒服很多。
小愚人拉着俞爱宝,好奇:“什么?”
小鲁班和小愚人待的时间最长,听他这么问,立马就反应过来小愚人问的是什么,于是一起将视线投在她身上,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也在问‘为什么’这句话。
俞爱宝想了想,她没有跟这么小的孩子讲人生道理的经验,或者说,没有这么多这种经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她在这种事情上一直都非常诚实,她摸摸两个孩子的大脑门:“对不起,我还没想到该怎么跟你们说,等我回去后组织好语言,再跟你们聊聊这个话题好不好?”
小愚人半懂半不懂,但看自家大侄子都点头了,
他也立马跟着点头。
大侄子都听懂的事情,他作为叔叔,可不能听不懂,不然好没面子哒。
看,虽然他对俞爱宝说的这句话不是很懂,但大家天天在他面前说的,他是叔叔,小鲁班是大侄子,叔叔比大侄子大一辈这种话,听上一年听不懂,两年半还能听不懂吗?
李昭昭跑得快,从那边买了四杯塑料杯装的红豆粥,红豆粥还加热过,又买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又赶紧跑过来。
看着婆婆三人乖乖站在石柱后面等着,李昭昭很满意,手上的东西分成两份,大份的递给俞爱宝:“正好一早上忙活这么久也饿了,这个时间点那早餐摊差不多收摊了,我就全买了过来,你们先垫点儿。”
俞爱宝接过来,面皮还有点烫,她摸了下,就立马收回手,倒是红豆粥的温度刚刚好,她撕开一杯的塑料封,放了两个塑料勺进去。
“小鲁班,你奶叔拿不稳,你拿着两个人分着吃。”
闻言,小鲁班像是得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任务,高兴地弯了眉眼,小心翼翼捧在手里。
小愚人不服气,小嘴撬得老高。
那边,老人拿着热乎乎的红豆粥和几个大肉包子,有点不知所措。
“这是我们买的早餐,买多了,家里几个孩子说请您一起吃,正好也暖暖身子。”
这不是李昭昭说话的风格,显然,俞爱宝还教了她怎么说话。
老人嘴唇哆嗦,看着两个远处两个吃得眉开眼笑的小孩儿,垂下眼,在衣服上搓搓脏兮兮的手,又嗅嗅身上的味道,不是很好闻。
他小声道:“我……我这人埋汰,容易吓到孩子,帮老头子谢谢孩子们,也谢谢你,我正好饿了,这粥和馒头来得太及时了。”
和李昭昭说话的时候,老人都没有靠得很近,身上的确带着捡垃圾时散发出来的酸臭味,但李昭昭的目光快速扫过老人家那戴着黑色眼罩的眼睛。
这位拾荒老人,有一只眼睛看不见。

小孩子发烧,三天才好,周一的时候,小鲁班的身体还有点虚弱。
为了身体健康考虑,俞爱宝又给小鲁班请假一天。
但小鲁班能请假,小愚人却不行。
“不不不,不去不去!”
小愚人立马蹲下来,捂着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小胖脸努力涨红,龇牙咧嘴:“肚肚痛,休!”
周母今天有一笔大订单要忙一天;
吴婶今天家里有点事情,已经提前一天请好假;
俞爱宝要上课,虽然放寒假了,但吴校长为了冲明年高考的成绩,请了几个优秀教师,每周会有一两天给高三生补课。
所以俞爱宝今天开着车把小愚人送去幼托所就得去上课;
周淮升就更不用说了,全家上班最早的老黄牛就是他;
小鲁班得送去周大美那边,周大美怀孕了,小愚人太皮容易伤到刚怀孕的周大美,小鲁班稳重又安静,倒是无妨。
全家没有一个能带熊娃的。
因此,周母第一次狠下心:“不行,当初是不是你小子死活非要跟着小鲁班去学校,现在小鲁班生病,你就想着法子要逃课!”
小愚人鼓着腮帮子,眼珠子乱转,一看就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周母:“我告诉你,小胖鱼,今天你必须得去啊,不然……不然……”
想到上周五俞爱宝的做法,她吓唬道:“肚子痛是吧,请假也行。”
小愚人眼睛一亮,有种得逞的喜悦。
周母:“既然肚子痛,那就送去医院打针针吧,就那种老大一根针管,扒掉你裤子,啪一下往你屁股上一扎的那种!”
小愚人是小,但忘性不大。
周五扎的那针,小家伙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呢,闻言神情瑟缩了下。
见奶奶软的不吃,索性赖倒在地上,撒泼打滚,再没有之前在医院被打完针以后,在俞爱宝面前的小天使模样了。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又赖地上!”
家里可没有地暖,这会儿也没开空调,地面冰冷得很,大孙孙一躺地上,周母立马什么原则都忘了,张嘴就想妥协。
要不那笔大订单的时间拖一拖,拖到明天?
“咔嚓!”
拍照声从楼梯上响起。
小愚人一僵,抬头看去,只见楼梯上,亲妈正站在上面,手里拿着个拍立得。
“来,一二……”
‘三’字还没叫出口,小愚人下意识停止号哭,快速抹掉眼泪鼻涕,对着镜头咧嘴比耶。
“咔嚓”
拍照结束,小愚人:“嗷呜呜不去不去不去……”
“来,一二……”
“呜呜耶~”
俞爱宝看着努力假装微笑比耶的儿子,眼中都是笑意,拿出第三张照片,对着下方还要再哭的儿子甩甩照片。
“哎呀,一共拍了三张,这第一张照片里的小愚人可真丑啊,躺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直流,啧啧啧,以后小愚人有媳妇儿了,我一定得给他媳妇儿看看。”
小愚人:“……???”
小愚人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没多少的灰尘,哒哒哒跑到楼梯下,抓着楼梯栏杆哼哧哼哧往上爬。
“不不不,麻麻~麻麻~”
小愚人好不容易跑到楼上,追到书房门口,扒着俞爱宝的裤腿急得直跳脚,小手一抓一抓:“麻麻麻麻,不不不~”
俞爱宝抬高手,垂首:“去不去上学?”
小愚人:“呜呜呜”
“去上学就销毁证据,不让你以后的媳妇儿看到你丑照。”
小愚人抓着她的衣摆想了想,又踮起脚尖试图看她手里那张照片是不是真拍下来了:“看~”
俞爱宝好笑,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像谁,鸡贼得很。
她将照片放下来一点,让这小子能看清上面的内容。
躺在地上身体扭曲,像一只套着衣服的胖蛆.jpg
小愚人皱眉,嫌弃脸:丑!
小胖鱼跺脚,无奈点头:“好叭,上学,放学销匪呀~”
“一言为定。”
“不许骗,长鼻子!”
小胖鱼还不放心。
俞爱宝:“妈妈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小胖鱼想想,还真是。
小胖子哭哭啼啼被俞爱宝牵着上了车,周母冲着俞爱宝竖大拇指:“还是你有招儿。”
其实也不是俞爱宝有招,是小愚人从小就惯会看人下菜碟。
他知道奶奶拿自己没办法,就算是周
母用了这招,他也依旧会赖在地上,用哭闹让周母自己销毁他的丑照,然后答应今天给他请假一天。
如果是坏爹,现在的坏爹比以前对他严格了一些,但他也不怕。坏爹不敢动手,他哭闹咬人打人时,坏爹没办法还手。
家里其他人更不敢对他动手,大家都敬畏或崇敬他亲妈,没人舍得或敢于对俞爱宝的儿子下重手,就是语气稍微重些都舍不得。
但俞爱宝就不一样了,她不骂人,也不揍人,她甚至能笑眯眯地跟你说话,但小愚人在俞爱宝面前就是不敢造次。
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母老虎’为何物。
甚至面对俞爱宝的不悦,还隐隐有些腿软。
周家男人在面对老婆和亲妈时的基因,在小愚人肥肥的小身体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傍晚,俞爱宝提前下班,本来下午第三节 还有她的数学课,她跟明天上语文课的老师换了下。
拿着钥匙,拎着包下楼,车子就停在学校大门口的停车场内。
学校内人来人往,即使目前学校还没有过车子除自行车外的机动车不能进入校内的规定,俞爱宝也不放心把车子开进去。
“俞老师,今天下班这么早啊?”
看着俞爱宝打开车门,门口保安亭里的保安大叔跟她打了声招呼。
俞爱宝点头:“对,家里有点事情,得早点回去。”
对要去幼托所接儿子回家这事,她是一字不提。
“俞老师嫁得可真好。”
一个年轻保安羡慕道。
保安队长看了眼这小年轻,难怪自家学校这几年招收的年轻保安都做不长,那都是吴校长眼光不够好。
前几年招了一个,自己什么本事也不想想,还肖想俞老师,酸人家俞老师的老公是小白脸。
这个虽然不酸,但逻辑也有问题。
怎么着,女人有车有房,那就肯定是嫁得好呗?
难不成有钱人家就不生女娃娃了?
又或者女人就不能挣大钱买车买房了?
不仅吴校长的眼光不好,这小年轻的眼光也不好。
这俞老师别看笑眯眯的,跟人说话亲切又随和,谁不知道她性格强势呢,要不然学校里能传出她‘魔鬼鱼老师’的称号么。
人家老公也并不少来学校,偶尔下班比较早,或者休息的时候,都会来学校接俞老师,那是事事都听俞老师的话。
这种要么男人本身就是妻管严,但男人能妻管严还如此喜爱老婆到这种程度的,不也是俞老师的本事么?
要么就是俞老师本身能力就特别强,所以更能得到自家男人的尊重。
保安队长在心里碎碎念着,但面上没带出来,要不怎么说人家能当上队长呢。
他只拍拍小保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要记住,人不可貌相啊。”
俞爱宝开着车子来到童心幼托所门口,门外已经停了不少车子,这是她见过停车停最多的地方。
“俞老师,今天怎么是您来接小少爷?”
俞爱宝刚下车,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问道。
她顿了顿,还是不太适应这种有钱富商家的管家说话的调调。
怪中二的。
她打招呼道:“丁叔好,今天吴婶有事不在家,所以是我过来。”
丁叔正是丁家的管家,算是远房亲戚。
丁家在山泽虽然人脉广,但在财力上,称不上豪富,只能说是普通富商。因为普通富商人数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么少,因此为了不让童心幼托所的学员爆满,这所幼托所的验资金额都在百万数以上。
这个验资金额,并不包括固定资产在内。
因此在这方面,如果验资的话,以丁家的财力,根本无法进入这里。
但丁家人脉广,找点关系,想要进这里并不难。
只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带起的习惯,仿佛来这里接孩子的只能是自家的管家、保姆、保镖或司机等等。
家里人亲自来接似乎会显得他们没档次。
俞爱宝几乎不怎么过来,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纯粹就是因为懒……
反正家里有吴婶,她不算很忙,接送小娃娃也就是顺手的事儿。
因此今天看到是俞爱宝来接,丁管家才有此一问。
闻言,丁管家道:“这事儿闹的,下次要是吴婶没时间,俞老师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我顺手把人接了,给您送去周家也不碍事。”
“那就不麻烦您了,正好我下班比较早,也没这么多要忙活的事儿。”
爱宝随口和他聊了几句,看看手表。
还有几分钟才放学。
她从车子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打开盖子,将保温杯里的水倒了点在大盖子里。
袅袅热气蒸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香。
是红枣枸杞桂圆水。
丁管家瞥了眼,感慨,果然是俞老师,这么年轻就开始喝起养生茶来。不像他家丁小姐,年纪大几岁,大冬天还kuku往嘴里灌冰汽水呢。
放学铃声终于响起,很快,在老师的带领下,一个个小萝卜头背着小书包,乖乖巧巧跟在老师身后,像小鸭子似的走着,相互交头接耳。
小愚人待的是小小班,也就是年纪还没到三岁半,上不了小班的幼儿园预读班。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还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养得极好,一个个的白白胖胖,可爱雪嫩,像是一个个大白团子在老师身后挪动。
俞爱宝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才从这群大白团子里找到自家儿子。
小愚人站在一排的最后一个,因为他虽然不是小小班年纪最大的那个,却是个头最高,也是……身材最胖的那个。
他左右张望着,突然看到栅栏外靠着车子等的亲妈,眼睛一亮,高兴地上下蹦跶,不停挥手。
“老西老西,麻麻来啦!”
“嚯,谁家的孩子,养得可真敦实。”
人群中,有谁在窃窃私语着。
俞爱宝想要捂脸假装不认识,但小愚人太激动热情了,拉着前面的几个小同学和老师,指着这边喊:“看,我麻麻接!”
抬头挺胸,一脸骄傲。
果然,其他小同学们纷纷看向这边,脸上都是毫不掩饰地夸张的羡慕:“哇~”
“鱼鱼妈妈接诶!”
“我麻麻没~”
“鱼鱼麻麻真好~”
俞爱宝放下手,走到栅栏门口和老师点头致意。
“老师好,我是小愚人的妈妈,今天由我来接他,需要什么手续吗。”
“小愚人妈妈好,不需要手续的,小愚人家里人的资料我们都有,当时申请表里填的吴婶和小愚人爸爸妈妈、奶奶的名字和照片,我们都有记住,你们来接都是不需要手续,也不用给家里人打电话的。”
“麻麻!”
“麻麻,我盆友,都是~”
小愚人迫不及待抓着书包肩带跑到俞爱宝身边,抱着她的腿,高兴地指着那边的同学们介绍:
“球球!”
“团团!”
“贝宝!”
“暖宝!”
俞爱宝一边跟小愚人班主任说话,一边跟那些小朋友打招呼,摸摸口袋,一顿,人类的过敏原千奇百怪,有人牛奶过敏,有人色素过敏,夸张点的还有氧气过敏的,已经快拿出口袋的奶糖又被她放回去。
好在她已经预备了这种情况,回到车里,拿了一叠样式精美的门票来,交给小愚人,让他一一发给小小班的朋友们和老师们。
“初次见面,这是阿姨给我们小愚人好朋友们的见面礼。”
小愚人高兴坏了,昂着脑袋,跟得意洋洋的小公鸡似的,一个个发过去,发一个说一声:
“我麻麻给!”
小小班里来接自家雇主儿女的人也已经到了孩子们的身边,知道这里的孩子们背后的家庭非富即贵,见小少爷小小姐们接过来,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看了眼,等回去后跟老板说一声。
俞爱宝送的是城北度假村门票,不过跟现在市面上常见的城北度假村普通全票不同,这是新出的家庭票。
拥有这张票,可以去三个人,不仅免一天的住宿费,并且还包城北度假村新开的高级自助餐餐厅一餐。
两位老师看到手中的门票内容后,眼睛一亮。
这门票是新出的吧,以前没见过。
而且城北度假村的高级自助餐厅他们都有所耳闻,很多稀有食材都是当天空运而来。在那里吃一顿就得花大三位数,比好多人一个月的工资都还高。
要不是这家自助餐厅开在城北度假村这种很多有钱人来来往往的地方,但凡开在山泽别的地方,都得亏死。
也就开在城北度假村那边,才宾客如云,生意红火。
还有个别对度假村不怎么感兴趣,但家里有人想要吃这种自助餐,于是预订门票进来吃的也比比皆是。
还因为价格太高,很多只是一般有钱的人都不太舍得花这么多钱去吃。
风头挺大,这两个老师只是听说过,去度假村玩过两次,但没进去吃过。
太贵了,
总担心就是经过门口,嗅到两口香味都得问他们收钱。
不过从玻璃窗看进去,看看里面这么多人,就知道味道和食材肯定不错。
他们偷瞟了俞爱宝一眼,关于俞爱宝资料上,疑似城北度假村唯一股东的这个身份,看来没跑了。
俞爱宝没有多逗留,跟他们点点头,打完招呼,带着一脸骄傲的小愚人,在一众小盆友羡慕地注视下,开着车子离开。
等这些孩子们回去后,一个个缠着自家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或哥哥姐姐,嗷嗷哭着也要他们接送一次。
“鱼鱼有,我也要!!!”
一个小胖子坐在爸爸腿上,哭得眼泪鼻涕直流。
中年男人无奈,又嫌弃又心疼,拿手帕给自家儿子擦鼻涕,看了眼今天去接自家儿子的管家。
管家低头:“老爷,是小少爷的同学周三玉家长,今天家里保姆有事请假,所以临时过去接了小少爷的同学回家。”
小胖子扭头喊:“系小鱼鱼!”
中年男人不知道谁是周三玉,谁又是小鱼鱼,皱眉道:“不就一个保姆请假,难不成那什么小鱼鱼家里就一个保姆?”
就没司机或保镖,管家也没有?
这话要是放在其他学校,他自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是穷人更多,不是谁家都能有闲钱雇佣人的。
但这是在童心幼托所,来这里的家庭,谁家流动资产验资情况不在一百万以上?
雇佣人这么便宜,怎么可能只雇用得起一个保姆?
中年男人脸上闪过狐疑,难不成是靠关系进来的?
他给哭得委屈的儿子擦完脸,又给他整整衣服,这才发现小家伙的口袋鼓鼓囊囊,掀开一看,只见小儿子口袋里有一张卷成卷的什么东西,还怪好看。
拿出来正要打开,小家伙嗷嗷叫:“系我哒,粑粑不行!!!”
谁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中年男人皱眉,本来也没打算一定要看,但看儿子这样,生怕他被外面什么人给骗了,躲开儿子的手,卷开那张东西,口中念道:“城北养老休闲度假村……”
“嗯?”
“老爷,这是周三玉妈妈给小少爷的见面礼,他们班里所有人,包括老师都有。”
中年男人看看这张门票,他也算是城北度假村的老顾客了,很多来山泽谈生意的客人,都更喜欢将谈生意的地点放在度假村里,吃吃喝喝钓钓鱼,心情舒爽了,找个安静的茶室包厢,喝着山泽本地风味的茶或奶茶,然后再谈生意。
这城北度假村,他一年去的次数,没有个十次也有八次。
每次最少的时候都得待上两天,最多的时候,一个月都有,就是为了拿下那些大生意的订单来。
还好是度假村,主要就是为了让人们养老退休休息用,如果是酒店,天天喝酒捏肩洗脚,再舒服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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