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人在三国,金手指是拼夕夕畅买by学做饭的兔子
学做饭的兔子  发于:2024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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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现实反复扇了他几个大嘴巴子,自他投降后,曹军不仅没有高歌猛进,反而接连失利了!
这感觉就像是一九一二年做太监,四九年进国军,官渡之战前投了袁术——
投反了啊!
当然,曹操再怎么败,还有大半个北方在,顶多也就是不能一统天下,退回许昌邺城依旧能做他的丞相,可自己呢?
自己这个南方的水军统领,去了北方,哪有好混的高位?
曹军没来他是刘琮舅舅,在荆州大权在握,好不逍遥快活,曹军来了,他反要被不少人爬头上欺负……那曹军这不是白来了吗!
实在是太郁闷了。
再跳槽是跳不了了,他也没吕布那个本事,毕竟三姓家奴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这心情更不敢向外说,蔡瑁只能在家里喝闷酒,连姬妾歌舞都不想看,甚至酒也不能喝得太醉,以免酒后失言,惹来祸患。
这么一来,人就更不舒服了。
更糟心的是,大军齐聚襄阳宜城,粮食供应压力也极大,蔡瑁家中不缺粮,但肉却供应不上新鲜的了。
吃也吃不好的他一拍桌子,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投,不,必须得想些法子,解了曹军现在的困境!
天公作美,蔡瑁来了瞌睡,就有人想送枕头,管家拿着拜帖,急步走过来,仔细打量了他的神色,小心的开口:
“主家,门外有一妇人递帖求见,说是东吴丹阳郡谌氏,受神仙指引,来解军中疫病的。”
“嗯?”
哪里来的骗子?
还东吴,他们现在打的就是东吴!
打成这样还能过来人?编故事也编得像样点儿吧!
蔡瑁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些时日跟着曹操见了不少假方士,对这些人更是烦躁不已,一点儿都不想见人,他极为不耐烦的吩咐道:
“给我乱棍打走!”
袖中的金块沉甸甸的,管家暗道一声可惜,却没有继续再劝。
他可不会为了对方这点金子就去冒险,反正拜帖已送到,谁让对方运气不好,碰到此刻正在火头上的主家?
心中暗道可惜,管家转身准备前去赶人,却听蔡瑁忽然道:
“等等,你说她能解军中疫病?”
曹军大营,主帐。
曹操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谌婴。
她虽然年过半百,鬓角斑白,发丝间也有不少白发,可面上却不见多少皱纹,比实际年龄大概年轻了一二十岁,极令人惊诧。
难不成,她还真有几分本事?
心中怀疑,曹操继续问道:“你说是受神仙指引,来解军中疫病?”
“丞相所言有误。”
活这么大岁数,大场面终究是见过不少,哪怕来时被人带着特地看了曹军精锐,心态不错的谌婴不见任何慌乱,反倒是纠正起来对方。
“是衡山神女入我梦中,赐神药与药方,并命我前来相助。”
“喔?”
曹操挑了挑眉,却没有多少惊讶。
这些时日所见骗子太多,没有十足的把握,蔡瑁自然不会随意把人带到丞相面前。
在见面听了谌婴来意后,哪怕对方说的有鼻子有眼,再像神授,他也是亲自核查了对方身份,从口音到东阳郡所居细节、世族,又派人去对方所言的来路探查,发觉没有疑点后,这才高兴的把人带过来,引荐给曹操。
而在引荐之前,肯定要先向曹操说清身份与来意。
东阳谌氏,官宦世家,又是汉顺帝博士谌重的孙女,一直在黄堂修道,本就有谌母名号,和之前那些巫祝方士之流完全不是一回事。
再听她来意,算算时间,那就更让人咋舌了。
她是在曹操南下之日时来的,那时消息根本没有传到东吴,也没人知道会有今日的疫病,可她就是知道了曹军南下,知道军中有疫,花了一个多月,跨越千里,安安稳稳的到了襄阳!
这除了天意,除了神仙相助,还有什么能解释?
而天命在曹……
更加妙不可言啊!
旁边坐着的蔡瑁只觉立了一大功,但曹操仍旧是半信半疑,他眯了眯眼,又迅速换成了喜悦的模样,朗声道:
“操还未曾想会有衡山神女相助,当真是可喜可贺!谌夫人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而来,不知可有什么所需之处?”
“我为方外之人,并无什么所需之物。”
谌婴摇了摇头:“若丞相有心,还请勿伤天和,入主东吴后,切莫杀害百姓。”
密码正确。
听谌婴这么说,曹操信了六七分。
世外之人,总是不慕金银名利,他以钱财爵位招揽,最后也不过是招来一堆骗徒,而真是天命所归,即便没什么动作,对方也会出手相助,这可真是……
让人无奈啊!
“平定东吴本为顺应天道,怎忍杀戮黎民?”
曹操答应了下来,他想了想,又吩咐道:
“拿笔墨来!”
衡山神女相助,总不能如此随意,口说无凭,还是白字黑字,加盖朱印更令人信任。
挥笔写下告示,又盖上丞相大印,帐中服侍的仆人将此小心递给谌婴,看着它,谌婴总算露出了笑容,态度也亲切了不少。
她主动开口。
“我于黄堂修道,此前也未曾见过神迹,那日梦中与衡山神女相遇,醒来也未成做真,自以为不过是虚梦一场,未曾想,却在枕边看到了此物。”
说着,谌婴取出来随身携带的木盒,打开,从中拿出了布锦层层包裹的欧式水晶瓶,里面装了一百个白色药片,药名,布洛芬。
原本谌婴只是想带一两件可证明所言属实的奇物,没想到天师听闻后,非常兴奋的嚷嚷着什么“曹操啊,那必须要送布洛芬!这可是后世人民共同的心愿!”“要不再给他加个关羽雕像?”“给他颁个大汉征西将军奖章!小墓碑也行。”“陈琳的讨曹操檄文也不错……”
等听闻这些奇奇怪怪的礼物是后世在墓前祭奠,孙权墓还有人送合肥地图、去合肥的高铁票,以及张辽,再听闻张辽破敌十万,孙权苦征后半生都未曾拿下合肥的未来——
谌婴只能说,后世之人是别有点乐趣在身上的。
她还能稳住,过来旁听的简雍已经笑疯了,就连诸葛军师也有些忍俊不禁,最后把其它全拒了,只允了布洛芬这一项与之相合的药物。
既能证明她身份,也能拿来吹捧曹操,令其相信,他真是天命所归。
骗人,自然需要顺着对方所需去说,而谦则谨,骄则傲,只有自满到傲慢,才会忽视种种不和谐的声音,只听得进自己想听的内容,如此,才能方便谌婴所行。
将包裹的锦布打开,露出其中带着渐变的淡绿色透明彩瓶,谌婴道:
“此药为衡山神女所赐,丞相头疾发作时,可服用一粒,一日不可超过三片,每次服用间隔三个时辰,待药服尽,头疾必消,此外,衡山神女还留有一句谶语,让我带与丞相。”
谌婴顿了顿,缓慢开口:
“天命将近,否极泰来。”
闻言,曹操双眼一亮,蔡瑁更是被这话中的意思惊的站了起来!

第43章 家被偷了
天命一说,最早甚至可以追随到商时,不过那时是天授神权,如今更简单点,就是天会挑选一个德才兼备的人赐予当皇帝的天命,有这种命格的人,从此就是老天的亲儿子,不仅生而不凡,做事更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最后以正常人难以理解的好运气,登顶皇位。
这很不讲现实逻辑,但三人成虎,谎言说了一千遍,不少人就已经信了,尤其是还有刘邦年近半百却七年夺得天下,王莽都已经篡位了还冒出个刘秀,一番神奇操作下再兴汉室的实例在,上上下下相信的人就更多了。
不过,这场共同营销的天命骗局,在司马懿落水放屁,成济当街弑杀曹髦,仍能登基为帝的结局下,彻底玩不下去了。
天子闹市被杀,血溅三尺,过往灵验的天命在哪里?为什么司马一族没再一次出现王莽董卓的下场?!
这场集体塌房所造成的恶果不必多说,在如今,信任天命的人还是一抓一大把。
至少蔡瑁是信的,尤其是这对他们如此有利。
天命将尽,这不就是说刘家只是垂死前的一点挣扎,回光返照吗?否极泰来,分明是指曹丞相过了这个低谷,就能一路向上啊!
谶言有着极强的指示性,但文字的魅力之一就是在于人可以无限解读,反正谌婴不开口,就等对方去想自己最愿意接受的理由。
淡绿琉璃瓶在光下折射出绚丽的七彩流萤,美的让人心醉,曹操转动着这件致宝,看里面精巧的白色药丸随之晃动,心中逐渐信了七八分。
这样的神物,这样的经历,如何不能佐证谌婴说的谶言呢?
只是,被吉平下过一次毒的曹操还是心有疑虑,他将谌婴奉为上宾,命人以礼相待,却并未服药以解头疾,而是先看她怎么解军中疫病。
谌婴没有再多说,而是先走了一趟军营。
疫病一直是困扰古代军队出征的难题,一旦出现,军队的战斗力就会大幅度下滑,好在时间久了,将领也摸索出来一些应对经验,比如将患病士兵和正常的士兵分开,若人多时,再单开一营居住,以免疫病不断传染扩大。
这办法有效,但也不是那么有效,因为一些病在感染早期并不会显露出来,等到人已经开始上吐下泻,头晕目眩,高烧等症状再挪到新帐里去的时候,同营的其他士兵基本上也已经被传染,爆发只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谌婴在无病的营中转了一圈,上午随手指了几个看起来无恙的士兵,说他们已经被疫鬼缠身,果然到了下午,他们就陆续开始上吐下泻,让围观的士兵无不惊奇至极。
只是士兵再惊奇,解决不了疫病,曹操那仅剩的一两分疑虑,还是会扩大到五六分,并迅速怀疑谌婴来此的目的。
而在怎么治病上,谌婴胆大到了极致。
她此行除了那瓶布洛芬,并未带任何别的西药。
原因也简单,偌大个军营,几千上万人生病,她一个人再带,又能带多少药来呢?
而且带的多了,不仅会让证明神迹的布洛芬看起来廉价,她也没了高人风范,更治不了多少士兵。
更绝的是,除了没有药,谌婴还是不擅长治病。
毕竟她钻研的是修道养生,这一段时间再怎么恶补,也不代表能面对这么多病症开出合理的药方,尤其是患病的士兵太多,她更不可能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必须时刻保持高人风范,这是她孤身一人在敌营安全活下去的基础。
但疫病还是要解决的。
谌婴没慌,见天色已晚,她以自己为修道人士,不喜人气为由,单开一帐居住,由仆童守在外面,而她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另一样宝贝——
对讲机!
很快,军中士兵的疫病症状和曹操营中的布置被传到数十里外的,编县,又被迅速传到了数百里外的江陵。
外挂上线,很快,谌婴就收到了此刻最有效的诊治方法。
找石头。
微晶高岭石,又名蒙脱石,是西药蒙脱石散的主要原材料,作用是止泄,本地正好有它的存在,量大好供应,是解决现在难题的最好药物之一。
不得不说,走遍全营的行为很让人怀疑是否在刺探敌情,但谌婴没有离开的动作,也不曾向外传递消息,这逐渐让人放下心来,至于收集石头的要求,也很快被曹操满足。
蒙脱石很快被找了过来,敲碎,磨粉,‘施法’,与水等比例混合,分发下去,再进行一种摇晃桶碗的仪式(主要是为了得到混悬液,蒙脱石不溶于水)后服下,没过多久,营中患病的士兵就开始好转。
这消息令三军上下都很振奋。
曹操更是如此,不仅亲自宴请谌婴,也不再怀疑那药的真假,甚至起了继续对东吴动兵的念头。
人临死前的挣扎都不小,何况天命乎?倒不如暂避锋芒,先针对东吴,毕竟……
那衡山神女此行不正是因为他要‘入主江东’,才特地派谌婴献宝奉药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曹操决定增加派往武昌的兵力。
这么大规模的动兵调动不易,曹操打算亲自去办,他怎么也想不到谌婴随身带着外挂,十分放心的离开了宜城。
而谌婴还留在营中,继续‘诊治’士兵。
满是浊气的病帐中,王虎正浑身无力的躺在草上。
床肯定是没有的,不过做为率军千人的校尉,他能有厚厚的,仔细摆平的干草垫在身下,将人与冰冷的泥地隔开,干草上面还加了层布,不会有干草扎着皮肤,让人刺挠的难受的好待遇。
但王虎一点儿都不想要这样的对待。
生病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这两日连拉带吐,吐的胆汁都要出来,拉到走路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一口水也喝不下,更不要说吃饭了。
若非有谌母前来点化仙石,让他合水服下,说不定就真的死在这儿了!
曹操靠聚拢黄巾军起家,即便征战到现在,齐下士兵仍旧有不少前成员在,王虎就是其中之一,不仅对谌婴的身份和‘仙术’接受良好,甚至还有几分亲切,有种想向再求个符的冲动。
人终究是怕死的,军营里的将士也是如此,只是畏主将更甚畏死,才好像变得不必死亡,但疾病会带来虚弱,原本‘消失’畏惧那就逐渐涌了上来。
能有身份称道的王虎想求符保佑自己,那些普通的士兵不敢这么奢望,但难免讨论起来谌婴,说她的模样,她的神仙手段,以及那‘谌母’的称号。
脆弱时,人总会思念母亲的。
思念出征前母亲缝衣的辛劳,思念病时母亲的细心照料,更思念家乡的亲人,妻儿,田地与亲友。
幼时在田野里玩耍的记忆浮上心头,刚笑一笑,忧虑便紧随而来。
他们出来这么久了,明年春天前还能回去吗?家里只有父母妻儿,都没有多少力气,怎么收拾好田地耕种?来年粮食收成不够吃怎么办?
病帐中稀稀碎碎的,开始有人说起来想家,想家里的那口粗粮饭,想年迈的父母。
这声音说的很小声很小声。
但是这微小的声音很快传遍了病帐,逐渐变成了讨论家里人的艰难,又快速变成了对回家的渴望。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
士兵们想回家,那哪里还有打仗的心思?
身为上级,按照要求,王虎必须要严厉扼杀这种思潮的蔓延,可他却什么也没说,而是翻了个身,继续休息。
他也想回家。
虽然自己不再腹泻,但身体依旧浑身无力,走路都费劲,更不要说穿甲了,这如何打仗?怕不是要把命丢在这里!
浑浑噩噩不知道躺了多久,王虎突然听到有人高呼。
“谌母!谌母来看我们了!”
王虎腾的一声就爬了起来。
谌婴当然不是为了看病。
她比王虎更早察觉到了这些患病士兵想要归乡的心思,只是打着看病的名义,寻找合适的劝降对象而已。
这不太容易。
军中缺医少药,若真有神医入军,且此人还有几分神异,众人往往会极为吹捧,就像昔日东吴神医于吉投孙策门下,当时正值孙策做宴,听闻于吉过来,宴上的宾客和将领大半都下楼前去迎接拜会,就算有侍卫呵斥禁止也拦不住,足可见其盛况。
谌婴现在也差不多。
很多人过来求她,拜她,身边围着的人太多,根本无法分辨他们是好是坏?有没有曹操安插的间谍,她忍耐着,等待着,寻找合适的时机与人选。
围在身边的士兵终于被劝走,谌婴也准备吃些米饭,只是饭还未到,有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
他认真行礼:
“谌母,我想求个符,保我平安回家。”
谌婴扫过对方的面容,以及那身服饰,隐约想起来此人的身份。
王虎,西军校尉,正患着病。
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尤其是周围还没有人。
她轻叹一声:“我不擅画符。”
“我是真心供奉!”王虎有些着急,他连忙从袖中拿出金子奉上:“您可要金银?”
“我此行为尊衡山神女之意,并非为这些俗物。”
谌婴生了怒气:
“你若要拿此羞辱于我,那就赶紧滚!”
“谌母息怒!”
王虎吓得顿时僵直了身体,他着急忙慌的将金子收回袖中,又苦着张脸开口:
“我太心急了,您赐的仙药祛了疫鬼,可我现在手脚还是没力,如何还能打仗?对面还有一下子将那么大城门炸到四分五裂的神术,我,我真担心打不赢啊!”
他期期艾艾地问:“您说,我们能打赢吗?”
谌婴瞧着他,面上的怒气逐渐上去,转而变成了愁容。
她好像母亲怜悯自己孩子般,长叹一声。
“我正是因为你们当死,才特地前来救人的啊!”
王虎被这话吓的僵在了原地。
佛教在传入中原时,为了更快获得教众,采取了恐吓式传教,即夸张描述死后世界的恐怖,让人为了急于脱离这种痛苦而信佛。
这种利用人性恐惧弱点,来巧妙达成自己目的的手法,谌婴无师自通,运用的很是熟练。
她看着没有拿出刀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也没有拿出财物诱惑,却很快让王虎倒戈向了自己,还让他觉得,这就是自己做出最好的选择。
借着熟悉军中的王虎,谌婴又陆陆续续联系上四五个也有离去之意的校尉,以及少部分可以信任的亲兵。
人不多,但曹军营中怎么布置,如何换防都被传了过去,几乎就像是个透明人,又有六个校尉控制的六千人策应,想胜根本不难。
夜长梦多,不等曹操回来,刘备白日迅速出兵,宜城前那长达三、四里的营寨岗哨大半好像眼瞎了似的,任由他们直接进去,将整座城池夺下。
将兵备拿走,不同俘虏分开聚集,牛车载着大批的西药过来治病,更换城墙上和营寨上的旗帜……
这些琐事,自有军中参军去做,张飞穿着甲胄,毫不停歇的走到刘备面前:
“大哥,这么好的机会,就一鼓作气拿下襄阳城吧,不然等曹操回去,我们更没法打了,那襄阳城前可有条百步宽的护城河啊!”
“我之前也与曹操说过,要明日回襄阳修养。”
谌婴也开口道:“将军可令人扮作曹军,随我返回,打开城门,长驱直入,夺下襄阳。”
这仗打的太顺,竟有些虎头蛇尾了。
不过这时机的确不容错过,刘备也就答应了下来。
留张飞在此看守,刘备率人纵马疾奔,如法炮制的夺下了城市。
从与周瑜对峙的水军中抽调好人手,将兵力派出的曹操心情很是不错,他带着人返回,觉得等谌婴除了营中疫病,士兵恢复,便能继续与刘备对战,届时荆州与东吴六郡入手,天下便几近平定,他的天命……
还未想完,曹操忽然看到前方自家营寨上那绝对不该出现的旗帜。
这不是刘备麾下的军旗吗?!
它们怎挂我家里了!
再看地上略有些凌乱的战斗痕迹,曹操虽未猜明白过程,但结果是彻底清楚了。
跑一趟水上,家莫名其妙被人偷了啊!

第44章 心有不甘啊!
大批人马返回,动静自然不小,曹操还来不及怒急攻心,便见营寨中一阵人影晃动,须臾之间,就有人披甲执锐,跑到营寨栅栏后做防御姿态。
又不是率兵打仗,曹操携带的兵力自然不多,若对方攻过来,他们说不定就要全军覆灭,副将立刻劝道:
“丞相,敌众我寡,此地不宜久留啊!”
这哪里是能否久留的问题!
军中戒备森严,还有大将驻守,怎会忽然就被刘备所夺?他兵力也就是两三万有余,还要驻守编城麦城等地,真正在此陈兵不过一万,就算有能将城门炸开的奇物在,也不该这么毫无波澜的改旗易帜吧?
简直就像是营中所有人直接拱手而降了!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他手下将领忠心耿耿,营中戒备更是森严,私下不会有任何往来,怎会如此突然的投降?
曹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但常年的直觉让他下意识怀疑起来最大的变数,一个按理来说,不会是有问题的人。
电光火石间,曹操虽然还未想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瞬间意识到另一个危险。
“不好,快回襄阳!”
一行人策马扬鞭,拼了命的往回赶,可最终还是迟了一步。
大本营襄阳也被偷了!
看着城墙上飘扬的旗帜,曹操彻底破防了。
“刘备匹夫!谌婴!我誓杀汝!”
襄阳被占,这都不是被偷家了,是高地水晶直接被人爆了啊!
即便他还有荆州水军,可襄阳在上游控制,粮食根本运不过去。
没粮的军队算什么军队?
那就是一群菜狗!
而另派去武昌的队伍更好一点,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襄阳距离枣阳也就是几十里,轻而易举就能将断了这粮道。
那这还能打什么?
直接打道回府,散伙回高老庄算了!
可惜伙是不能散的,曹操只能率人先回了水上。
这冰冷无情无理取闹让人无法理解的世界,只有军队能给人一点安全感了。
被派到水军这边的贾诩见丞相去而又反,顿觉疑惑不已,见他面容阴沉,也就没出声,而是先抓着随行之人询问。
他活这么久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肯定能应对得当!
可等听完发生了什么,贾诩沉默了。
这他还真没见过。
几天而已,刘备怎么可能在没有多少交战的情况下,就这么轻易的得了宜城和襄阳,还没有一个人出来报信?
这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除了中邪,贾诩根本想不出来第二个解释。
可若是中邪,他们这些凡人怎么能与邪术相匹敌?
这辈子一直和人斗,还没有和鬼斗过的贾诩有些麻爪。
他认真想了会儿细节,忽然察觉到这一段时间被他忽略的异常之处。
自丞相入主襄阳之后,与刘备交战的激烈程度,都弱到了极致,根本没有大的伤亡,甚至连败军都被对方收拢了起来!
过往他一直以为这些人大抵都已经丧命,现在想想,或许都还活着。
而这就很奇怪了。
刘备如今才占了多点地盘?可他所带走的百姓、俘虏的将士加起来,几乎能达到近二十万人!
这放在人口多的大郡里面,也能占一大半的人口。
哪怕是丞相号称率领二十万大军南下,也是将运粮民夫算进去才有这么多数额,更是靠着北方人多地广才供得上军粮。
刘备那才占了几个县?他怎么供养等同,甚至是多于自身的这些人?
他又不是程昱!
不是身边都是食物,那肯定有一处能够源源不断的给他供给粮食,可环顾四周,西边的孙权,北边的刘璋都不可能帮他,而且他们也没有这个实力,那这粮食还能从何处来?
除了‘天上掉下来的’,贾诩想不到第二个解释。
得出这个结论,贾诩有些头晕目眩,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甚至连如何对敌都无力去想了。
‘天上’都给刘备‘掉’下来这么多粮食,偏袒到这份上,让他们怎么打?
恍惚、心力交瘁之际,帐内的曹操突然喊道:
“文和为何久站帐外,不肯进来?”
贾诩叹气,他理了理没有褶皱的衣角,踏步走进帐内。
曹操没有发怒。
贾诩能想到的内容,他自然也能想到,而当意识到对方在玩一场无敌开挂游戏后,那自身的失败,也变成了能够接受的事实。
此战非我无能,而是天不助我啊!
有这些在,莫说刘备,放头猪上去都能赢!
不过还是别放猪了,不然他死不瞑目。
刘备好歹还是当世豪杰,猪……说出去哪还有颜面在啊。
但曹操能接受打输了,却怎么也无法想通这‘天’为何如此眷顾刘备!
徐步走进来的贾诩行礼:“丞相。”
“今日之事你知晓。”曹操看向贾诩:“可有何看法?”
又是送命题。
他能有什么看法?输成这样,收拾收拾回家躺平,等着对方统一天下算了?
这是事实,可说出来,小命就要不保了。
看着悬挂地图上新插着的匕首,贾诩只能道:
“此……非战之罪。”
“呵。”
贾诩的回答滑不溜秋,说了跟没说没有什么区别,曹操也懒得和他计较,只道:
“我打算遣你为使,去刘备处问他究竟想做什么,你可愿意?”
信使向来是个危险的活。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话听听就算了,狗脑子都打成猪脑子的时候,谁还会在意一个来使的性命?
不过情况也不能一概而论,这场南征虽然打的‘有来有往’,但一直未曾打出火气,烈度小,仇恨浅不说,刘备也已经占据优势,胜利者对落败者姿态总会有几分宽容的,如果只是去询问对方的意图,那贾诩还真不太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问题是,都已经让他做使臣了,丞相难道只会给一个询问刘备意图的任务吗?
他现在跳槽还来得及吗?
感觉有点不容易啊。
如今刘备有‘天’相助,也不一定能看得上他,还是得等合适时机,处理好旧主与新主关系,再行此事为好。
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念头,贾诩面上不显,而是认真应道:
“臣当为明公效犬马之力。”
跳不跳槽另说,走这一趟肯定少不了,也别问丞相没说的要求是什么了,先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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