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炮灰有点东西by轻云上
轻云上  发于:2024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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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做人吧,能多活一辈子就是赚的。
乌景成则在闭上眼睛前,含含糊糊的想,这下是真不?能指望其他人啦,回头好好配合警方,争取个宽大处理。
在那之前,还得把此前所有行为不?合理的地方都好好想个说辞遮掩一下,免得被警方发现?疑点?解释不?清。
觉醒前世记忆这种事,是他和乌景岁那畜生玩意儿的共同秘密,决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日后出格的事也得少干。
咱就是个农村出来的普通大学生,后来误入歧途,那些做皇帝带出来的习性,再不?能有啦。
就在两人神魂混乱之时?,秋东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两人进行了搜魂。
他对罚恶使的气息并不?熟悉,所以不?能武断的确定这两人身上的异常就是罚恶使所为。
但可以截留一段气息带回去,让判官辨认。
“行了!”
秋东重新出现?在乌铁身边,乌铁也没问他干什么去了。
秋东翻开从判官那儿得来的生死簿,心念电转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三年后。
三年后,大||毒||枭乌景成的案子还没彻底结束,反倒是因为乌景成的主动?配合,牵扯出一起又一起的跨过贩||毒案子,把相关部门忙的脚不?沾地。
也因此,乌景成在里面过的还行。
大街上车水马龙,乌铁一身白色太极服,手?里拎个鸟笼子,遛弯儿大爷打扮出现?在公园里,对秋东说:
“生死簿上说,乌耀祖那王八犊子逃亡海外,亡命之徒,还带人干老本行,害人害己。
倒是阿花,与警方合作,当初在警方的有意放水下从医院逃脱后,就成了警方的线人。一刻钟后就在前头的水池边上和警方接头,我瞧瞧去。
老乌家总算有个改邪归正的喽!”
秋东一身大学生装扮,蓝色牛仔裤搭配黑色运动?卫衣,脚踩运动?鞋,头发软软的垂在额头上,闻言说:
“我去瞧瞧乌景岁,确保他没有故态复萌,这边的事就可以结束啦,咱们?该回去了。”
乌铁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不?许去瞧那两个糊涂的老东西!”
是说乌家老两口。
“不?去。”
其他人身上的案子太复杂,三年都没审完,但乌家老两口相对简单许多,去年十一月法院就下了判决,无期徒刑,还是被当做典型判的,余生在里面养老就对了。
“我又不?是圣父,您怎会?有这种想法?”
秋东挺纳闷儿的。
乌铁给笼子里的鹦鹉喂了一粒食,不?紧不?慢的看了他一眼:
“我可没说你是圣父,你怎会?产生这种离谱的错觉?作为老乌家的后辈,你小?子也是手?狠心黑的主儿。
我是怕你觉得那两糊涂东西在里面过的太舒服了,顺手?把人给我送到?下面去整治,这种干涉人间界律法的事不?能干!”
秋东沉默一瞬,坚决不?承认他曾经真的产生过这种想法。
东城强戒所大厅,值班的工作人员和秋东打招呼:
“小?秋来啦?这学期马上就结束喽,你下学期还来实?习吗?”
秋东笑的阳光灿烂:
“下学期该准备考研啦,没时?间实?习,玲姐你们?这边还需要的人手?的话,我可以介绍学弟学妹过来,保证温柔有耐心,胆大心细,不?会?给你们?拖后腿!”
“哟,那感情?好,当初曲教授推荐你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夸你的!”
“可真神奇,曲教授从不?在我面前夸我呐,我回头可得好好问问他老人家,口是心非要不?得!”
两人说笑了几句,秋东就等到?从里面出来的乌景岁。
玲姐给两人介绍:
“小?秋,这是乌先?生,也是这边的志愿者,不?过他是周一周二过来,你是周末过来,所以一直没碰上过面。”
乌景岁见到?秋东,当即愣住了。
这小?子,当初在村子里他可是见过的,还有他那个叔叔。
事后他回过味儿来,觉得那两人非常可疑,但几番打听,也只得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哪知在这里又见到?了,乌景岁心里惊涛骇浪,面上装作没认出来对方,笑着和秋东握手?:
“年轻人愿意接触这边的不?多啦,像我,都是因为以前交友不?慎,在里面待过一段时?间戒过毒,这才想着来这边做个志愿者,对误入歧途之人能帮一把算一把。”
秋东也笑眯眯道:
“那可真是巧了,要是人人都能有乌先?生这般觉悟,咱们?缉毒警的工作都能好做许多。”
乌景岁胆战心惊的离开,总觉得那小?子笑里藏刀的模样非常熟悉,熟悉到?一个久远的身影,缓缓从他脑子里冒出来——
太子,乌秋东!

第250章 我是你祖宗
尽管两人从面貌到身形, 无一处相似的?地方,但那?种?感觉, 还是让乌景岁胆寒。
鉴于他本身的?离奇经历,乌景岁怀疑太子也以某种方式重生了,且瞧着还是传闻中的?胎穿。
某种?意义?上,太子他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不?过是拥有前世记忆罢了。
乌景岁觉得他这个推测正确的?可能性有九成,但他不敢去验证。和乌景成一起经历了梦中的?事后,让他深刻的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神存在的?。
且鬼神一直都清楚他两的?所作?所为。
他对鬼神的?敬畏,比对现世律法更深刻。
哎, 安心?做个好人吧, 他就是原主, 原主就是他,再不?能想身为晋王的?往事啦。
秋东看着乌景岁离开时虚浮的?脚步, 对效果很满意。
倒是玲姐有点纳闷儿:
“乌先生是个很善谈,又很渊博的?人呐,自己开着一家?古董鉴赏店, 眼力见儿一流。
还很乐于助人, 咱们谁进了他家?店里, 都会被?热情?招待, 不?管是不?是客人。今儿怎么瞧着像有心?事的?样子?”
秋东正想说, 或许真有心?事呢?
张张嘴, 话?没出口, 就听旁边有个惊喜的?女声喊:
“秋东哥?!”
秋东转头, 视线和杜满月对上。
糟了, 事情?有点棘手。
掐指一算,上次顶着这张脸和杜满月见面, 对杜满月而言,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啦!
杜满月今年都二十七啦。
而他,还顶着一张青春男大的?脸,留在强戒所的?资料,也是来这边实习的?男大。
尽管秋东有很多强硬的?手段,让在场之人忘掉眼前发生的?一切。
但杜满月的?反应,还是超出了秋东预期。
她只在最初的?怔愣后,就温柔又坚定的?确定了秋东的?身份,站在秋东对面,含笑道:
“又见面了,秋东哥。”
秋东也笑起?来,两人走到角落,避开了玲姐八卦的?眼神。
杜满月先讲话?,很自然的?开口:
“乌家?伯父说你在国?外遇到了些事情?走不?开,这些年我托人给你带去的?礼物,你都收到了吗?”
当然,知道他和杜满月的?关系,那?人也不?敢随意处置,全都小心?的?送到乱葬岗,搁在他的?棺材里呐!
“收到了,我很喜欢。”
杜满月便不?再追问,只说:
“天骄妹妹在国?外染上了不?好的?东西,三年前警方破获一件大案,顺带牵连出了她,家?里把?她送来这边强戒,我是来探望她的?。”
秋东想了下那?姑娘的?性子,问:
“她愿意见你吗?”
杜满月很从容,摇头说:
“一开始她谁都不?愿意见,觉得是我们害她走上那?条路的?。但时间久了,她受不?了这里的?苦,又哭又求,想让我们带她回家?。后来发现我们无动于衷,又恼又骂。
现在好了,知道我们只能接受一个戒||毒的?她,只有她咬牙坚持戒毒,家?里才会花钱让她在里面的?衣食住行好些,所以心?里再怨恨,也无力改变。”
这倒是很有杜家?人的?行事风范。
“那?你呢?”秋东问她。
杜满月眼神一如少女时期明亮,露出了一口明亮的?白牙:
“我现在是新|华|社驻外记者,下月就要调回总部啦!”
“真棒!”
“是吧,我也觉得!”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两个都不?幼稚的?人凑在一起?,总说一些幼稚的?话?,还乐此不?疲。
杜满月看着他一如刚二十出头的?样貌,想她刚才脱口而出的?“秋东哥”,估计玲姐听后一肚子疑问,想想便觉可乐。
“接下来呢?我还会见到你吗?”
秋东认真想了下才道:
“我不?确定,但我保证,接下来你每年生日都能收到我送给你的?礼物。无论你在哪里。”
至于之后的?很多年,杜满月在战火纷飞,充满硝烟的?战场上做报道,周围还有被?侵略国?家?普通百姓的?尸体,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份来自“秋东哥”送的?生日礼物——
一件防弹背心?时是何心?情?,就是后话?了。
眼下,她觉得她得到了满意的?回答。
“那?,再见。”
秋东伸出手臂,将人轻轻抱进怀里:
“再见。”
再见到杜满月,让秋东心?情?非常愉快。
因此,听乌铁唠唠叨叨跟他说阿花的?事时,他也特别有耐心?。
“哎,那?丫头真是遇人不?淑,要是有人好好培养,搁老子手里,最起?码也得是个镇国?公主。搁现在,往军营一送,怎么着都是兵王的?料,可惜了呐!”
“眼下呢?”
“眼下给警方做线人,在金三角地区都成了有名的?大姐头啦,道上混的?,谁没听过花姐的?大名?胆大心?细,比她那?个弟弟强多啦!
我瞧着再干几年,警方能给安排个身份上岸,清清静静过几天好日子。”
那?确实不?错。
“乌耀祖呢?听您这口气?,很看不?上呐!”
老祖宗晦气?的?啐了一口,不?耐烦道:
“瘪犊子玩意儿,一条道走到黑,还带人贩|毒呐,不?过脑子不?如他爹好使,规模也就那?样,躲躲藏藏的?,还不?如阿花一个给警方做线人的?呢。
我瞧着他也快进去和他爹团聚了,方才听阿花和警方的?人交谈,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
老祖宗如今对乌家?的?男丁有一种?生理上的?厌恶,倒是乌家?女儿和儿媳,当真出了些人物。
他非常感慨的?对秋东说:
“谁说女子不?如男,父女能顶半边天,如今人间界的?宣传,当真是有道理!老子下辈子做人,对闺女可得好好培养,非得养出个女将军不?可!”
哟,这可想的?够远的?。
不?过人家?有这份自信和资格。滞留地府的?几百年间,可不?光是在教育败家?子后辈,也没少帮地府出公差,积德行善到了他这种?程度,下辈子一个王公贵族跑不?掉的?。
这头两人有说有笑回到酆都城,正好撞见谢必安急匆匆的?出来。
谢必安见了两人,大松口气?。
秋东问他:
“出了何事?”
谢必安带两人进城主府,压低声音道:
“范无咎和罚恶使失踪啦!”
秋东惊诧。
范无咎去盯着罚恶使,就算双方真的?发生冲突,动起?真格儿的?,范无咎的?修为也在罚恶使之上,除非对方一早就发现了范无咎盯梢的?事实,特意针对范无咎设了陷阱。
可话?又说回来,范无咎修为在罚恶使之上,他得多不?小心?,才能被?罚恶使察觉?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秋东道:
“罚恶使如今的?修为远高于范无咎,或者罚恶使背后有修为远高于范无咎的?存在。”
说着,他将在乌景成和乌景岁两人身上截流的?气?息片段交给谢必安。
谢必安一上手便说:
“是他。”
秋东问他:
“你觉得是哪种?可能?”
谢必安皱起?眉头,看了一眼乌铁,低声道:
“此前我与?判官重新排查了一遍地府鬼差,除去正在闭关的?,已经消散的?,无故失踪许久的?,外出未归的?。
现如今整个地府留存的?鬼差中,能轻易让范无咎失踪,让他来不?及给咱们留消息的?寥寥无几。
排除一切不?可能,就只剩下最不?可能的?那?个,罚恶使如今的?修为远高于范无咎。”
乌铁好几次想趁机开溜,他可以应后辈之邀,去惩治两个不?肖子孙,但这种?真的?会魂飞魄散的?事情?,是一点儿都不?想掺和啊。
他只是脾气?暴躁了点,又不?是傻。
奈何谢必安直接拽着他的?手腕,根本不?给他开溜的?机会。
他好几次给秋东使眼色,希望这个后辈能有点眼力见儿,放他离开,谁知秋东脖子一扭,假装没看见,把?乌铁气?个好歹。
说话?间几人到了大厅,判官见他们两完好无损,娃娃脸上也跟着松了口气?:
“如今想来,罚恶使已经察觉了我们这边的?动作?,意识到他的?行踪暴露了。我们方才忧心?你两在人间界被?他所伤,既然平安回来了,咱们好好琢磨一下接下来的?事。”
事态紧急,容不?得几人叽叽歪歪。
话?虽如此,但谢必安的?视线,始终停在秋东身上。
在场又没有傻子,于是其他人也不?主动开口。
秋东撂下手里茶盏道:
“有什么就直接说吧,能考虑的?我自会考虑。”
言外之意,不?能考虑的?,想都别想。他可不?是地府公职人员,没到为地府大义?牺牲的?程度。
谢必安笑的?很真诚,亲自为秋东斟了一盏茶递过去,缓声道:
“没有你想的?那?般严重,眼下为了寻范无咎和罚恶使,我们需得借你的?那?根拐杖一用?。”
秋东心?绪微动,面上不?动声色,一挥手,拐杖便出现在几人面前。
判官惊的?要站起?来,谢必安不?动声色将他摁回去。
秋东将这一幕收进眼底,面上一派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模样,问谢必安:
“如何用??”
谢必安笑着解释:
“想必你也知道你这拐杖能口吐人言,是各种?机缘巧合下成了一件法器。
而法器都有各自的?作?用?。恰巧,据我观察,你这根拐杖,她能通万物,感应万物,通过她找到范无咎和罚恶使也是迟早的?事。”
见秋东满脸的?不?信任,谢必安提醒他:
“你就没发现,因为有了她,你想去谁身边就去了,想穿越时间轴就穿越了吗?”
秋东反驳:
“那?不?是生死簿的?作?用?吗?”
生死簿真正的?主人判官幽幽道:
“可您手里拿的?是仿本,您忘了吗?”
最起?码这回解决乌景成兄弟的?麻烦时,秋东手里拿的?就是仿本,正品他和谢必安留着有大用?呢。
秋东好似接受了这个解释,不?再这件事上纠缠,也没有深究的?意思,问谢必安:
“要如何用??”
拐杖也开口说话?:
“主人,小拐不?会呐!小拐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会,呜呜呜!”
谢必安强调道:
“不?,你会,这是你的?本能,什么都能忘,本能是忘不?掉的?!”
说着就对着拐杖龙头位置,打过去一道灵力。
拐杖身上光芒大盛。
谢必安先斩后奏的?行为,引来秋东轻轻一瞥。
谢必安两股战战,心?下叫苦连连,忙对着秋东作?揖。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想出此下策呐,凭白得罪了大人,让这位小心?眼儿的?大人记恨上,几百年几千年都可能被?翻旧账,以为他想呀?
这可是范无咎欠他的?,回头一定要让范无咎狠狠地补偿他!
等?拐杖身上的?光芒又恢复温润状态,拐杖发出欢快的?声音,围着秋东打转:
“主人,我想起?来啦!我知道那?两鬼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秋东微微挑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没急着走,反而问神思不?属的?判官和对着他连连讨好的?谢必安:
“这边都安排好了吗?我可不?想看见什么调虎离山,转眼就被?人偷家?的?事发生。”
判官回过神,对秋东的?态度恭敬了许多:
“您放心?,都安排好了,不?会出意外。”
但愿吧,秋东向来不?相信旁人的?保证,必要的?时候,他连自己都不?信的?。
现场没人看出他身上的?怀疑。
见几人要离开,乌铁忙道:
“我就不?去了吧?毕竟我只是个寻常鬼魂。”
这回倒是拐杖先开口了,围着乌铁转了两圈,然后笃定道:
“味道,一样的?味道,回家?!走,回家?!”
这话?说的?多有歧义?呐,乌铁一惊,大声喊冤:
“什么和我一样的?味道,你个小拐杖把?话?说清楚!”
“藏身地,和你一样的?味道。”
秋东和乌铁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一个地方。
乌铁拳头瞬间硬了。
他奶奶个腿儿,这罚恶使究竟有什么毛病,可着他老乌家?子孙后代?薅羊毛就算了,怎么连老乌家?的?皇陵祖坟都不?放过?
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果然,一行人在拐杖的?指引下,到了乌家?的?祖坟。
这地方,不?久前秋东和谢必安才来过。
哪成想还有重游的?机会,也是奇妙的?缘分。
不?过这回他们停在皇陵外,小拐杖蹭蹭秋东肩膀,抱歉道:
“那?股气?息就在里面,在里面乱窜,没办法确定具体位置。”
那?就慢慢找呗,这地方可是秋东和乌铁的?老家?,他们熟着呢。
沧海桑田,当初恢弘大气?的?皇陵,在历经几个朝代?后也荒废了,没有守陵人也就罢了,后续遭遇了几次盗墓贼的?光顾,早已不?复当初模样。
奈何秋东和乌铁都不?是悲春伤秋之人,还没等?判官绞尽脑汁想点安慰之语,秋东就率先领着几人往里走:
“我大概能猜到他们在什么位置,倒是有件事,老祖宗,您觉得他们在找什么?”
准确来讲,是罚恶使在找什么?
皇陵究竟藏了什么玩意儿,能让罚恶使都眼馋。
乌铁也很纳闷儿啊,一挥手,厚厚一摞陪葬单子出现在他手上。
片刻功夫就扫了一遍,一无所获,递给秋东:
“当初陪葬的?所有物件儿都在这上头,我瞧着没甚么稀奇的?。”
甚至他临终前还特意取消了人殉制度,不?用?活人陪葬,让子孙弄几个铜人搁里头撑撑排场就得,子孙后代?效仿,因此皇陵里连个成为怨魂的?都没有。
气?息平和的?很。
秋东也快速扫视了一遍,没发现特别的?。
眉头微微皱起?,又从头细细打量了一遍,视线在一长串儿书名上停下,指着其中一个问乌铁:
“这是什么,好似从未听闻过?”
他也算博览群书,竟是听都没听过,不?应该呀。
乌铁扫了一眼,也慎重起?来,仔细回想道:
“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根本不?晓得自己爹妈是谁,能记事儿起?就是在讨饭,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唯有这半册书简,是随身携带的?。
后来平定天下后我寻人看过,都说像某种?武功心?法,但残缺不?全。而且上面记载的?内容过于离奇,什么以怨气?和恶念为食之类的?,更像是市井传奇话?本子。
当时便有大臣劝我将之焚毁,我思量再三,叫人收在内库,临终作?为陪葬,与?众多书简一起?进了皇陵。”
这在乌铁那?会儿,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举动。
但放在眼下,重新提起?,怨气?和恶念为食,对在场的?鬼来讲可不?是甚么稀奇事。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顺着秋东的?指引,到了乌铁的?棺椁前。
“老范!”
谢必安一眼就发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范无咎,想上前查探。
“来的?可真快呐,不?过我劝你别动他,黄粱一梦,打断了会出现什么后果,没人想尝试。”
罚恶使从乌铁的?棺椁中缓缓坐起?身,声音幽幽,对谢必安道。
秋东意外的?发现,这位罚恶使,竟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为何要用?个也字呢?
因为就目前秋东见过的?鬼差,诸如谢必安,范无咎,判官,都是类型不?一的?美男子,就连酆都城外站岗的?鬼差,也是相貌堂堂。
此前在八百里忘川见过的?孟婆,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秋东思想短暂的?开了个小差,推测地府定然有某个位高权重的?领导者,是严重的?颜控。
这就和人间界的?帝王似的?,如果皇帝对颜值有要求,那?么朝堂从上到下,当官的?至少也得相貌周正,宠臣各个得在美男子的?基础上叠加各种?技能buff。
幸好谢必安和判官不?知他的?吐槽,否则高低也得让他自个儿反省一下为何会出现这种?风潮,以至于前些年还被?鬼大规模投诉,说他们搞容貌歧视。
说回当下,谢必安一听范无咎陷入黄粱一梦,当即大怒,斥责罚恶使:
“地府这些年待你不?薄,为何你要炮制那?一桩桩人间界的?惨案?出手干预人间界正常走向,欠下无数因果?”
罚恶使倒也不?反驳谢必安按在他头上的?罪名,慢悠悠从乌铁的?棺椁中出来,站在谢必安对面,说话?时甚至还带着几分温和:
“你没瞧见吗,如今我修为大涨,若非被?你们提早发现,假以时日,整个地府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届时我便是地府的?主人,能自己做主人,何必屈居人下?”
谢必安痛心?道:
“你果然用?乌家?的?功法,走上了歧途!你偷偷利用?生死簿,让那?些人经历所谓的?重生穿越,导致怨念和恶念丛生,收集怨念与?邪气?快速提升修为,是也不?是?”
罚恶使并?不?反驳,只道:
“怎会是歧途?”
“怎不?是歧途?利用?怨念和邪气?提升修为的?古来有之,但哪个有好下场?无一不?被?恶念侵蚀,轻则痴傻,重则灰飞烟灭,你如此做图什么?”
这也是谢必安这一路上都在思考的?问题。
谁料罚恶使忽然放声大笑,导致整个地宫都是他十分刺耳的?笑声。
秋东无语极了,提醒他:
“差不?多直接说了吧,我们还忙着呢,没时间等?你发癫。”
罚恶使发癫被?打断,深深的?看了秋东一眼,很好脾气?的?没和秋东一个不?知轻重的?小喽啰一般见识,眉宇间顾盼生辉:
“地府中不?是放着一个现成的?,行走间自动吸收天地间邪气?和恶念之鬼吗?从诞生起?便一刻不?停的?吸收,上万年间,从未停歇,那?位可是堪比天地同寿呐!”
这话?一出,谢必安和判官都变了面色。
判官不?屑道:
“就你,也配和酆都大帝相提并?论?做什么黄粱梦呢?”
谢必安更是道:
“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何况大帝那?般做是为了平衡天地能量,自有天地庇佑。你呢?跳梁小丑而已!
再说你怎就能确定大帝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只看到大帝与?天地同寿,就看不?见大帝为了消化那?些东西忍受的?痛苦?”
“什么痛苦?每隔千年,便要借着闭关的?名义?离开地府的?痛苦吗?”
范无咎这话?无异于平地惊雷。
谢必安和判官惊了一瞬,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秋东身上飘。
秋东觉得这事有点意思,拉着乌铁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静观事态发展。
乌铁小声问秋东:
“他什么意思?难道酆都大帝现在不?在地府?失踪了?”
秋东斜睨他一眼,觉得这老家?伙太不?实诚:
“我一个不?常出门的?都能察觉到他不?在酆都城,你在地府的?年限比我更长,人脉又广,说你没察觉到谁信呐?”
此事在地府某些鬼那?里,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过碍于对方高深莫测的?修为,谁也不?能确定对方到底会不?会突然回来,没事不?会想着找死罢了。
乌铁嘿嘿一笑,凑近了解释:
“咱们都是过客,是外来户,谁知道上头闹啥幺蛾子,少掺和才是正经道理,今儿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说什么都不?来的?。
我瞧着情?况不?太对,怕是要遭,待会儿跟紧我,随时开溜。”
这倒也是,他们老乌家?的?祖坟,有乌铁这个老祖宗在,倒不?用?担心?溜不?出去。
但接下来罚恶使的?一番话?,彻底阻止了两人准备开溜的?念头。
“哼,我当然知道自己和酆都大帝之间天壤之别,这种?事别人没办法,可大帝有办法。”
说着手上便出现一册书简,扬起?眉头,环顾四周,道:
“知道这东西怎么出现在乌家?人手里的?吗?当年我奉命办理人间界乌家?帝王案子,查案至此,无意间在开国?帝王乌铁的?陪葬品中发现了这个。
一眼便知此物不?该属于人间界!
可经过我多番查证,都说此物乃乌铁幼时便随身携带之物,说明了什么?”
谢必安动动唇角,心?底有些不?安。
罚恶使却并?没有住嘴,视线从乌铁身上一扫而过,接着说:
“我怀揣着这份疑惑,结合酆都大帝每隔千年便会从地府消失,大胆推测——数千年来,大帝将吸收的?恶念邪气?经过炼化,最终形成了他!”
说着用?书简指向乌铁。
乌铁一脸懵逼。
这鬼玩意儿占据他的?棺椁,他忍了。这会儿竟然发癫,说他是邪气?和怨念所化,这根本不?能忍!
但还没等?他动作?,秋东就预判了他的?行为,将人牢牢拽住,低声道:
“别着急,听听看。”
虽然癫了点,但也并?非全无道理。
他对上罚恶使打量的?视线,大胆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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