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律政小娇妻by桃三月
桃三月  发于:2024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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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深皱了皱眉头,没回头,而是先看了眼宋知遇。
宋知遇立马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眯眼细看了会儿,哎呦一声,扬眉表情带着夸张:“这不是陈青学姐吗?还记得我不?比你们低一届的宋知遇。”
陈青好像是真的没有印象,愣了下:“宋知遇?你变化好大,我都没认出来。”
宋知遇哈哈笑着,抹了把脸:“这些年工作奔波,是不是显得比周砚深还老?师姐吃饭没?没吃饭坐下一起吃点?”
陈青摇头:“不了,我和朋友一起过来,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就过来打个招呼。”
说着转身,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桌子,桌前坐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周砚深看了眼收回视线,宋知遇倒是感兴趣地看了几眼:“你对象?”
陈青红了脸,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是我出国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也是很久没见了,正好过年休息,所以约着一起吃饭,一起讨论学术上的一些事情。”
宋知遇摆手:“那你们赶紧去吧,你们文化人的事情,我们这些大老粗可是听不懂。”
陈青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这样,咱们这是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为祖国四个现代化做贡献。”
说完又看了周砚深一眼:“那你们坐,我先过去了,能在京市遇见你们很开心,回头有时间一起吃饭啊。”
走了几步,还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周砚深。
宋知遇忍不住吐了句脏话:“不是,这个陈青,这是啥意思啊?要不是我跟你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对你过去知道得很清楚,我都要怀疑,你跟这个陈青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周砚深无聊地看他一眼:“你看说你无聊不无聊?我以前都没注意过这个人。好像不是大院的。”
宋知遇点头:“对,不是大院的,也不是对面家属院的,、应该是附近的哪个家属区的,我记得那附近还有纺织厂家属区。”
周砚深不太清楚,高中三年,他们这帮大院的孩子,每天混在一起,除了上课,基本没在教室待过,更没有跟班里的女同学有什么来往。
叶笙握着汽水,喝了一口,又扭头看了看陈青,恰巧陈青也看了过来,还冲她微微一笑。
叶笙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她可不觉得陈青这个笑容背后,没有任何问题。
宋知遇又跟周砚深聊起别的:“你这次回去,还要去西北吧?”
周砚深点头:“四月中过去。”
这个事情,叶笙还不清楚,惊讶地回头:“你四月中就要回去了?不是要休息一段时间吗?”
周砚深摇头:“已经休息很久了,我没跟你说,是因为这次回去才能知道具体的时间。”
叶笙知道周砚深肯定是要回去,毕竟他现在还是那边大队的大队长,只是借调回来,不可能一直在这边。
周砚深怕叶笙生气,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小声说着:“我没给跟你说,还有个原因是三月不是可以查分数了,我想着考过了,你还要跟我回去一起领实习证。”
叶笙愣了下,她要是考过了,确实要去一趟新省,办理实习的一些手续。
宋知遇啧啧两声:“你们两个,可以了啊,有什么事情回去说啊,在这里你侬我侬的,肉麻不肉麻。”
周砚深嫌弃地看他一眼:“你一个光棍,懂什么?”
叶笙心里的小疙瘩也瞬间解开,让周砚深和宋知遇聊天,她起身去趟洗手间。
宋知遇看了看周围,很小声的跟周砚深说:“这个陈青,你还是要小心点,千万不要让她贴上你。”
周砚深皱眉:“你在胡说什么?我和她怎么可能?”
宋知遇啧啧赖两声:“就怕她会利用你的好奇心,比如,她可能是故意露出她的文身给你看,引起你的怀疑,然后,你就会想办法去调查她,想调查她是不是就要去接近她?这样一来二去,不就搭上话了?”
周砚深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宋知遇:“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就算是怀疑,我也不会去调查她,这个事情,是你的职责。”
宋知遇一脸得逞地笑着:“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怕你上当,抢了我的事情。回头,让嫂子误会也不好,是不是?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周砚深懒得理他,慢悠悠地涮菜。
吃了饭,叶笙和周砚深和宋知遇分开后,沿着护城河慢悠悠地散步回去。
叶笙拉了拉围巾,看着昏暗的路灯,偶尔过的几个行人:“这才几点,路上竟然就这么冷清了。”
周砚深伸手握着她的手:“过年,这会儿应该都在亲朋好友家里拜年吃饭,再说了,天气这么冷,肯定早早休息了。”
叶笙咦了一声:“我突然想起来,地坛庙会还有没有?临走前,咱们也能去逛个庙会就好了。”
周砚深知道一点:“地坛庙会,每年都是开到十五,你要是有兴趣,咱们就晚回去一天,然后去逛逛庙会。”
等到周砚深忙完,他们要回去的前一天,一早,周砚深带叶笙去逛庙会。
两人坐公交车过去,还没到门口,就看见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
叶笙有些好奇:“这么多人呢?还是挺热闹的。”
周砚深以前来过一次,也是很多年前了:“我之前来的时候,那会儿刚恢复高考,我们来京市玩。就赶了一次庙会,庙会还是很热闹的,虽然吃的东西不多,但是有唱戏的,相声的,还有说书的,热闹得很。有时候还有杂技和猴子表演。”
“我来那次,正好还赶上下大雪,看一会儿说书的,那头顶身上都是雪,就是这样,人们还是非常的热情高涨,不肯离开。戏台上唱戏的也都是很卖力。”
叶笙听着就觉得很有意思,不像后来的庙会,商业化太浓,已经没有什么特色,反而全是为了挣钱而挣钱的商业化摊位。
两人顺着人群慢悠悠地进了大门,里面已经锣鼓喧天,热闹非常。时不时还有人们热情高涨的叫好声。
叶笙非常好奇,拉着周砚深挤进人群,原来是两个说相声的的。
两个相声的演员,穿着长袍马褂,卖力地说着,没有喇叭和麦克风,声音不能传很远,站远点都听不清,却依旧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叶笙挤进去,也是听了个七七八八,被周围的氛围感染,用来的拍手。
等演员谢幕,就有不少人主动打赏,多是几毛一块的,偶尔会看见五块的纸钞。
叶笙也掏出一块钱,往前挤着送到台子上,余光中看见有人递过去一沓十元钞票,看厚度应该有个几千块。
周围人显然也看见了,不少人吸着凉气,显然不敢相信。
叶笙也是惊讶,看个相声的,竟然还有这么大方的人?因为好奇,转过去头去看了眼,没想到竟然是之前在火锅店碰见的和陈青一起吃饭的眼镜男。
眼镜男像是没发现有人看他,表情从容地看着两个也是吃惊的演员:“你们拿着,这是你们该得的。”
两个相声的演员还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个钱能不能拿,这实在太多了。
眼镜男微微一笑:“那就喊你们老板出来,让他来收。”
周围这会儿也格外安静,都震惊地看着眼镜男,从哪里冒出来个大财主。
叶笙也好奇,所以没有钻出去找在外围等她的周砚深,靠在台子旁边看着热闹。
这么大个财主来,老板很快从后台一路小跑着过来,冲眼镜男一阵点头哈腰:“使不得,可使不得啊,我们就是讨口饭吃,这些钱实在太多了,我们不能拿。”
眼镜男淡笑,将手里的钱又往前递了递:“这是你们应得的,你们的表演真的很好,这么冷的天,就当给你们的辛苦钱。”
说着把几沓钱往老板怀里一扔,老板赶紧手忙脚乱地接住,嘴角都咧到耳根了:“谢谢,谢谢,谢谢老板。”
眼镜男挥挥手,表示不在意,转身时正好对着叶笙,还对着叶笙礼貌客气地点点头。
叶笙只当没看见,从人群里挤出去找周砚深。
周砚深在路边等叶笙,听见过路的人都在议论:“今天,说相声的的是发财了,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老板,给了好几千呢。”
“可不是,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那个老板,眼睛都不眨一下给出去了。”
等叶笙过来,一脸八卦的还没开口,周砚深笑着开口:“有人给了好几千?”
叶笙有点儿兴奋的点头:“是啊,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给钱的是那天咱们见过,就是跟陈青吃饭的那个男人。”
周砚深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走吧,我刚听那边的说评书的刚开始,今天还有名角出来说书呢。平时可只能在收音机上听听。”
叶笙对这个也很感兴趣,现在这些说评书的,还是非常厉害。
到说评书的戏台前,更是人山人海,说书人中气十足,咬字抑扬顿挫,非常的清楚。
叶笙这次根本挤不进去,不过站在外面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一段,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前面的人开始闹哄哄地去给钱。也听见有人在惊呼:“哎呦,竟然给三四千。”
“这人也太有钱了吧,竟然一下给三四千的赏钱。”
“这有什么,就是这个人,刚才给说相声的的,也是给了三四千,有钱得很。”
叶笙意外,扭头看着周砚深。
周砚深按了按她肩膀,示意她淡定,然后两人又去逛其他地方。
就发现,那个眼镜男打赏了每个角落,多则三四千,少了也有三四百。这么一圈下来,叶笙默默算了下,眼镜男散出去了不下五万。
虽然现在万元户没什么稀奇,可是也没谁能一下拿出好几万去打赏。那要多有钱才行啊。
叶笙和周砚深从庙会出来,忍不住嘟囔:“陈青这个朋友,有点东西。”
周砚深没吱声,宋知遇这才没猜错,这些人三番五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故意露出各种疑点,都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
从庙会出来,叶笙有些累,可是想到明天就要走了,又来了精神:“明天就要走了,我想再去商场逛逛,给浣浣和小南瓜买点东西。咱们回去,正好就是小南瓜的半岁宴会了。”
周砚深没意见:“你不累?要不要休息休息?”
叶笙摇头:“我要是回去休息了,就不想着再起来。还是先去逛街,反正明天回去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两人又去了商场,叶笙琢磨着给小南瓜买个金手镯:“买两个金手镯给小南瓜还是买个金坠子?”
周砚深觉得这两个没什么区别:“那是个男孩子,用不着这些吧?买个小金条算了。”
叶笙扑哧乐出声:“这个好,简单粗暴。”
两人在柜台前仔细看着,主要是叶笙看,时不时问身边周砚深的意见,而周砚深的意见,基本都是这个挺好,这个也不错,这个也行。
叶笙见他实在给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索性自己趴在柜台前慢慢研究,说是买小金条,还是把小金桌子,写着岁岁平安的金坠子都拿出来看了看。
价格差不多,叶笙是见哪个都喜欢,心里甚至想着,现在有钱买点黄金,三十年后也会翻很多倍啊。这也算是一种投资。
叶笙犹豫不决,拿起金坠子和金镯子反复比较,顺便问身边的周砚深:“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我觉得这两个都很好,要不我们都买了?一个给小南瓜,一个留给我们自己的孩子。”
问完半天没有回应,叶笙纳闷地回头,才发现周砚深不知道去哪儿了,身边站着是眼镜男。
眼镜男见叶笙转身,客气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冲营业员说:“同志,麻烦你把这些金条给我装一下,还有这边的金镯子。”
服务员愣了下,有些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句:“这么多你都要了?”
眼镜男往前一步,把手里拎着的箱子往柜台上一放,笑看着服务员:“放心,我带着钱来的,是诚信买东西。”
服务员看了眼眼镜男:“你等下,我去问问我们领导。”
都是国营单位,虽然来个大主顾,服务员也没太兴奋,而是第一时间去请示领导。
叶笙心里纳闷周砚深去哪儿了,又琢磨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在这里又遇见了眼镜男。
眼镜男倒是先开了口:“小叶同志,那天我们见过,在东来顺。我朋友陈青还去给你们打招呼了。”
叶笙装成压根儿不记得的样子,一脸茫然:“是吗?我怎么没印象?”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依旧笑着:“小叶同志长这么好看,所以令人一眼难忘。”
叶笙皱眉,只觉得油腻恶心,没有立马离开,就是想看看这个眼镜男想干什么。

第351章 回家
眼镜男见叶笙没说话,也没有转身走的意思,笑着问伸手摩挲着行李箱的边缘棱角,盯着叶笙的眼睛:“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还是很有缘分的,我叫陈文龙,在商业局工作。”
叶笙看了眼他的行李箱:“你们商业局还挺有钱的。”
陈文龙含蓄的笑着问:“我们允许做投资,我试着做了一些投资,在股票上也挣到钱了,所以这些钱,来路可是堂堂正正。”
叶笙知道现在是股票初期,很多人在股市挣到钱了,证券交易所里,每天更是人山人海,很多人连班都不想上,拿着股票守在证券交易所,看着交易所门口黑板上的股票变化。
挣钱的狂呼,被套得唉声叹气,都成了这会儿的一种病。
陈文龙见叶笙不说话,声音放低了下:“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教你,我认识证券所的人,知道内幕,你跟着我买肯定能挣钱。你想股票就像一块蛋糕,却又那么多人来分这块蛋糕,就注定有人挣钱,有人不挣钱。”
叶笙依旧安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陈文龙清了清喉咙继续说着:“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我帮你也是因为陈青,我听陈青说,她和你爱人是同学,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呢,我不瞒着你。我喜欢陈青,一个很知性很有思想的年轻独立女性。”
“我在国外考察时,就对她一见钟情,可是我觉得陈青对我有防备,始终保持着距离,不管我怎么示好,她都当不知道,这样我就很被动啊。”
“正好在东来顺碰见你们,我看陈青说起你们时,眉眼上扬心情很好,她一定是很重视你们这段同学情谊,所以我想来个曲线救国。”
叶笙笑了笑,一脸很相信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是不敢跟你说话,哪有人不认不识的,上来就教给别人挣钱的?让人不得不警惕是不是骗子啊。”
陈文龙不好意思的笑着问:“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看见你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可是又怕你不愿意帮我。真的,你要是想学着买股票,可以跟我说,我给你说买哪个,保准哪个肯定能挣钱。”
叶笙眼睛亮了,又客气地说着:“哎呀,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赚钱的事情,哪有白白教给别人的道理?”
陈文龙摇头:“我可不是白白教给你,如果你帮我追到陈青,我可以多了个媳妇,比起来挣钱,我找到携手一生的爱人,更值得。”
叶笙哇了一声:“你对陈青真的好痴情,陈青肯定是还不知道你为她做了很多,要不肯定会感动的。”
陈文龙叹口气:“我不需要她的感动,我只是想她的眼里能有我,能够看我一眼就好。”
叶笙赶紧点头:“你这么好的人,她肯定会发现,然后喜欢你的。你们将来一定能修成正果。”
陈文龙挑眉:“哦?你竟然觉得我是个好人?”
叶笙认真地点头:“对啊,能这么无私地主动教人挣钱,不是无私是什么?”
心里却暗忖着,周砚深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陈文龙还想说话,服务员带着领导过来,领导客气地看着陈文龙:“同志,你要买所有的金条和金镯子?”
陈文龙点头:“对的,你算一算,一共多少钱?”
柜台的账,每天都会清点,领导对有多少钱,一清二楚:“金镯子和金条,柜台里的一共是七万八。”
陈文龙没犹豫:“行,我们去算账。”
领导是个中年女人,从金店恢复营业到现在,也干了十五六年,却从来没见过像陈文龙这么一次性买这么多金子的人。
她见过最多的买个两三万的金子回去,已经是顶级有钱了。
赶紧带着陈文龙去后面的贵宾休息室:“那你跟我到这边来,毕竟数额巨大,我们还是细细算算。”
叶笙看着陈文龙和领导进了后面。
才转身出去找周砚深,看来今天买小金镯子是不可能了,毕竟陈文龙要了全部。
在商场里转了一圈,没见周砚深,又出了商场,就很纳闷,这么一会儿功夫,周砚深能去哪儿?而且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在门口张望一圈,准备找个太阳底下,边晒太阳边等。
结果转身,就看见周砚深匆匆跑来,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
叶笙有些惊讶:“你这是去哪儿了?”
周砚深呼了口气,气息微喘:“刚在商场里看见一个有点儿眼熟的背影,所以就追了出去。”
叶笙还是有点儿好奇:“追到没有?是个很重要的人?好的坏的?”
周砚深笑着问揉了揉她的发顶:“这是不能说的,买了没有?咱们先走?”
叶笙摇头:“没有,先回招待所,不行回石市再买。”
周砚深没意见,回去的路上,叶笙把见到陈文龙的事情说了一遍:“我觉得是值得怀疑的,这么有钱,还这么明目张胆,太作死了。”
周砚深皱了皱眉头:“一会儿回了招待所,你先回房间,我去跟宋知遇说一声,这件事归他们管。”
说着又笑起来:“小同志,觉悟很高,很有警惕性,很好。”
叶笙骄傲地抬抬下巴:“那是肯定啊,作为一个有觉悟的家属,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回了招待所,周砚深去找了宋知遇,叶笙也没闲着,就在附近买了一大堆吃的用的玩的,给朱浣浣带回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坐好一个小时的火车,到午饭后才到石市。
等到家,朱浣浣都带着孩子午睡起来,正抱着小南瓜坐在客厅里愣神,这些天虽然没联系上周砚北本人,却通过总部知道,周砚北没事,只是和战士们一起困在哨所,暴风雪天气一直持续,不仅电话线不能及时修好,就是生活物资都没办法送上去。
朱浣浣又是担心,又是心疼,怕周砚北他们在哨所没吃没喝。
连叶笙和周砚深拎着大包小包进来都没注意。
叶笙轻手轻脚放下提包,走到朱浣浣身后,又怕猛地拍她一下,会吓到她,想了想还是慢慢转到她面前,在她对面的沙发前坐下。
眼前有人影晃动,朱浣浣才有了反应,抬眼见是叶笙时,还是吓了一跳,国骂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是想要吓死我啊。”
叶笙笑着问:“我看你愣神很投入,本来想吓唬一下你,又怕把你吓着了。”
朱浣浣哼了一声:“那可真说不定,人吓人吓死人呢。你要是吓死我,你就给小南瓜当妈妈,周砚深当爸爸。”
叶笙哭笑不得:“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大哥还没联系上?”
朱浣浣轻轻叹口气:“没有,不过爸和那边师部联系过,确定周砚北他们只是困在哨所,只是暴风学院一直持续,没办法去修电话线,连物资都送不上去。你说,人会不会有事?”
周砚深有些意外,过去坐下后看着朱浣浣:“大嫂,不用太担心,这种恶劣天气,在那边是常态,有时候一两个月可能都联系不上。为了应付这种恶劣天气,哨所会储备三个月以上的粮食,蔬菜也会有存大量的土豆萝卜,肉可能送不上去,但是绝对也不会饿到。”
朱浣浣努努嘴:“前两天新闻还说了,哨所不管什么恶劣的天气,都会出去巡逻,我就担心。”
周砚深摇头:“巡逻是铁打的,不能因为任何因素而停止,毕竟坏人随时都可能钻空子。”
说着停顿了下:“如果,真发生了意外,也会有无线电联系。”
朱浣浣又哎了一声,揉了揉眼睛,扭头看着叶笙:“回来带什么好东西了?”
叶笙一脸神秘:“都还真带了不少宝贝,等我去洗个手换身衣服,过来抱抱小南瓜再说啊。火车上到处都是细菌,我可不敢抱孩子。”
说着飞快地去上楼洗漱换了衣服又下来。
叶笙抱过小南瓜,亲了亲他白嫩嫩的小脸蛋:“你自己翻,这两包都是给你带的,那边一包是酒,你要小心点啊。”
朱浣浣突然就很开心了,去翻着包:“你带的也太多了,还有巧克力?奶粉,玩具。天啊,还有大衣?叶笙,这个大衣我很喜欢啊,我看春季晚会上,那个主持人就穿过这个。”
叶笙笑着问:“就是当时你一直说好看,我在京市看见就给你买了。”
朱浣浣嘿嘿笑着问:“你可真好,对了,你哥回来了?”
叶笙愣了下:“谁?我哥?”
朱浣浣点头:“对啊,顾久诚,前天回来的,昨天来家里拜年,才知道你去京市了,他说在这次回来要待差不多一个月,主要是办事。”
叶笙有些惊喜:“我还以为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呢,我明天去看看、”
毕竟刚回来,晚上是肯定要在家吃饭。
第二天一早,周砚深就陪着叶笙一起回娘家。
顾久诚正在扫院子,看见两人进来,笑着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前天刚去过,浣浣嫂子说你们可能就这一两天回来,我还说一会儿再去看看。”
周砚深也奇怪:“怎么突然回来了?中队那边怎么办?”
顾久诚笑笑:“有闻莺在肯定没问题,我这边也是要办点公事。”
又安慰着周砚深:“你放心,整个大队都很好,政委和副大队长都盯着呢。你走之前,一年的训练计划都出来了,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年前,军区过来检查,还给我们评了个优秀。”
周砚深无奈:“军区一向对我们放松,毕竟我们直属西北空军,还是不能骄傲。”
罗玉竹出来,见三人就站在院子里说话,赶紧让着:“怎么就站在这里说,冷不冷啊?赶紧进屋,中午我给你们做烩菜,久诚说很久没吃家里的烩菜的,就馋这一口呢。”
叶笙笑应着:“我也馋呢,我来帮你。”
罗玉竹摆手:“这个简单,哪里用你帮忙,快去客厅坐着休息,我刚泡好了一壶茶,你们进屋去喝茶暖和着啊。”
叶笙还是执意去帮罗玉竹,知道顾久诚和周砚深见面,肯定有说不完的工作,而有些事情,她在场,他们都不方便说。
烩菜虽然准备的菜多,做起来简单,放点五花肉煸炒后,放入白菜,海带粉条,丸子,豆腐,豆泡在一起炖,出锅再放一把菠菜。
色泽鲜亮,看着就很诱人。
一般是这边家里办红白喜事,用大锅炖出来,招待过来帮忙的邻居,结婚那天也会有这么一锅。
罗玉竹一直说大锅炖出来的更好吃,叶笙没吃过,觉得小锅炖得也很好。
菜炖好,先放在一旁的小炉子上微火咕嘟着,罗玉竹又开始忙着烙葱花饼,擀面的功夫跟叶笙闲谈着:“你哥这次回来,要在家住十来天呢,我就想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给他也介绍个对象,老大不小了,也不能一直这么单着。”
叶笙想想摇头:“没有,而且我哥有自己的主意,恐怕有些难。”
罗玉竹叹口气:“都三十了,也该成家了,对了,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小雨,有对象没有?”
叶笙乐了:“你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人家有喜欢的人。”
罗玉竹有些可惜:“那就真的没戏了。”
叶笙笑着问:“你就不用操心了,每个人的缘分,都是老天爷注定的,缘分到了,自然就会结婚了。”
罗玉竹还是发愁:“算了,先不说你哥的事情。你不在这些天,你外婆也不错,我偷偷去看过几次,都没被姚大丽发现。而且,你外婆说他们现在对她可好了,每天三顿饭做好了,端到她面前。”
叶笙倒是意外姚大丽竟然能忍这么长时间:“她还挺能沉得住气,接下来呢?”
罗玉竹摇头:“我也没想到,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外婆小心点。”
叶笙点头:“明天我过去看看。”
“行,明天我陪你过去,去喊砚深和你哥他们吃饭。”
叶笙应声出去,靠近客厅窗户时,隐约听见周砚深说了句:“这事还瞒着……”
瞒着谁,没等她听清,周砚深已经停下了话题,起身过来开门……

叶笙笑着:“是你们聊天太投入,走吧。”
罗玉竹还切了一盘咸菜丝,放了葱丝,又淋上香油,卷在饼里味道也很好。
顾久诚边吃边感叹着:“咱们这边做饭不怎么讲究,但是我在外面还挺想这一口的。”
罗玉竹笑着:“你在家这些日子,想吃什么跟我说,我都给你做,保准让你吃个够。”
顾久诚应着:“行,不过过些日子,我要去趟京市,等再回来就好好陪你一段时间。”
他也是回来后才听说,顾正南和顾丽敏竟然死了,而他们的女儿顾思思,受不了这个刺激,有些疯疯癫癫,靠街道救济过日子。
怕罗玉竹心里还是有疙瘩。
罗玉竹显然明白顾久诚的意思,趁着叶笙也在,认真地说:“我和顾正南已经离婚,他是什么样的结局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也不用怕我心里难过。”
只是等到周砚深和叶笙离开后,罗玉竹跟顾久诚说了实话:“顾正南和顾丽敏能有这样的下场我,我也起了一定的作用。他们得了一种怪病,却怎么又检查不出来,也是我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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