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律政小娇妻by桃三月
桃三月  发于:2024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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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气氛挺好,被老爷子这么一说,叶笙莫名有点儿眼窝发热,想哭。’
朱浣浣已经红了眼圈:“爷爷,看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喜欢周砚北啊。”
周长河原本还有很多话要说,被朱浣浣这么大胆又坦荡的表白给吓到,甚至有些不太好意思,心里感叹,现在的年轻人,果然胆子很大。
叶笙看突然卡壳的周长河,再看朱浣浣红着眼,眼底却亮晶晶的,又忍不住笑起来。
周怀瑾赶紧举杯:“咱们今天不提这些,过年呢,咱们高高兴兴地吃饭,周砚北他们的付出就有意义。”
说完,又看着朱浣浣:“浣浣,今晚砚北肯定会打电话回来,我帮你守着电话。”
朱浣浣笑着点头:“好,那就辛苦爸了。”
西北某边防哨所。
风雪交加,寒风裹着雪花往脸上脖子里灌。
政委过来换岗,看着跟雪人雕塑一样的周砚北:“今年这天气也是反常,每年这时候,天已经开始暖和,今年竟然这么冷。你赶紧回屋休息一下,连着站六个小时的岗,你不要命了?”
周砚北换岗结束,活动了下几乎僵硬的腿,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好不容易过年了,让他们高兴高兴。”
政委不乐意:“那也不能这样,你这身体刚好,回头要是嫂子知道,肯定会怨我。”
提到朱浣浣,脸上满是风霜的周砚北,眉眼松动带着暖意:“不会,她很懂事很乖。”
僵硬地抬起胳膊,看了眼时间:“我去给打个电话。”
因为腿脚僵硬,平时只是十几分钟的路,周砚北用了半个小时才走回去,进屋缓和了一下,去打电话。
结果连着打了几个,都没办法打出去。
文书从旁边值班室出来:“周师长,电话打不通,可能是雪太大,把电线压断了,明天一早,我喊通信班去修。”
周砚北点头:“好。”
说完想回宿舍,走了一半,心里还是不踏实,转身直接去通信班,总机的电话依旧拨不出去。
通信班小战士还是很机灵:“师长,你要给家里打电话吗?哨所这边线路经常被风雪弄断,你要是想打电话,往下十公里,可以想办法爬上电线杆,然后接上电话。”
周砚北沉默了一下:“十公里,下去需要多久?”
小战士默默算了下时间:“路不好,开车要两个小时。”
周砚深看了看时间,如果顺利,能赶在十二点打电话回家。
朱浣浣惦记周砚北会打电话回来,索性抱着小南瓜坐在客厅等,小南瓜睡着了,她就让孩子睡在沙发上,边看着春晚边等。
过了十二点,春晚也接近了尾声,电话响起很多次,却没有一次是周砚北。
叶笙都不忍心看每次电话响时,朱浣浣带着希望看过去的眼神,又失望的眼神。
春晚结束,朱浣浣也没接到周砚北的电话。
周怀瑾也是不忍心:“浣浣,要不你带着孩子先上楼休息,要是砚北打电话过来,我第一时间喊你。”
朱浣浣笑着:“没事没事,反正三十晚上要熬一宿,我上去也睡不着,我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儿不是还有别的节目可以看?你们要是困了就先上楼休息。”
叶笙和周砚深都没动,打算陪朱浣浣一起等着。
周怀瑾和周长河也是坐在沙发上不吭声,心里各自想着事情,甚至猜测着周砚北今晚怕是不能来电话了。
过了一点,外面的鞭炮声都变得稀少,零零星星。
朱浣浣心揪着,时不时地看向电话。
一点半,电话突然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却都没有动,又都扭头看向朱浣浣。
这个时间,能打电话过来的,只有周砚北了。
朱浣浣突然紧张起来,速度很快地过去拿起电话,刚开口说了个你好,就听见周砚北低沉的声音传来:“浣浣,新年快乐。”
透过电话线,夹着杂音,好像很远,却又很近。
朱浣浣咧嘴一笑,眉眼上扬着:“周砚北,新年快乐,我们都在等你电话呢,小南瓜刚睡着。你吃年夜饭了吗?”
周砚北看着漫天的雪花:“吃了。”
朱浣浣生怕时间太短,要说的说不完,叽里咕噜一个劲儿地说着,那边周砚北只是简单地回答,或者很配合地嗯着。
朱浣浣知道电话不能打很久,掐着时间,恋恋不舍:“周砚北,我们很快就去看你了,你等我们啊。”
那边却没有声音传来,是无尽的沉默。
朱浣浣着急了:“周砚北?周砚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周砚北!”

朱浣浣着急地喊了好几声,对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又着急地看着周怀瑾:“爸,突然没有声音了,怎么回事?”
周怀瑾表情严肃的过去:“浣浣,你先不要着急,那边天气不好,电话断线也是正常的,我打个电话问问。”
朱浣浣把话筒递给周怀瑾,看着周怀瑾连着打个好几个电话,总计转来转去,最后确定,周砚北今年没有在师部过年,而是去了最艰苦的边防哨所。
环境恶劣,又遇到暴风雪天气,电话线中断,已经在想办法抢修。
周怀瑾挂了电话,看着朱浣浣:“遇到恶劣天气也是没办法,砚北肯定没事的,只是电话线断了。”
朱浣浣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叶笙在一旁都跟着吓一跳,确定周砚北那边只是电话线出问题,又安慰着朱浣浣:“大哥肯定没事的。”
周砚深赞同:“那边遇到恶劣天气,电话线经常会出现问题,道路也不好走,维护起来也需要时间。”
朱浣浣拍拍额头:“刚才那一瞬间,确实要吓死我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周砚北没打电话回来之前,朱浣浣都一直坐立不安。
初二,叶笙中午去罗玉竹那边吃了个午饭,又和罗玉竹一起去看了秦素挽,因为姚大丽一家都在,她们连院门都没进,就在门口拜了个年,说了几句话,又匆匆离开。
就是这样,姚大丽都不放心,她们在大门口说话,姚大丽装着在院子里收拾东西,耳朵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确定秦素挽和叶笙什么都没说才放心,等叶笙母女俩离开,秦素挽笑吟吟地进院,姚大丽拿着扫把,满是好奇:“叶笙来给你拜年,空着手来的?”
秦素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拿东西来,最后不也是被你惦记去,你天天盯着这些,累不累?”
姚大丽有些委屈:“妈,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怕你被骗了啊。”
秦素挽冷哼一声:“用不着,行了,我要去休息了。”
姚大丽咬了咬牙,心里却很奇怪,找她的人,很笃定,那些值钱的东西就在秦素挽身上。她趁着秦素挽在她这里,让叶龙去家里翻过,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老太太带过来一个包裹,她也偷偷翻过,也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几件有些年头的衣服。
难道是,在罗玉竹那里住的时候,秦素挽就已经把东西给了叶笙?
叶笙惦记心情不好的朱浣浣,跟罗玉竹见了秦素挽后直接回家。
朱浣浣心情不好,晚上去迪厅的计划也泡汤,叶笙陪着她在房间里带着小南瓜。
“等过了年,我就带着小南瓜过去,我之前都没这样的感觉,现在我真的忍不了了。”
叶笙倒是赞同:“只要条件允许,一家人还是在一起的好,之前我就在想,你怎么舍得大哥一个人在西北,你带着孩子在这里。”
朱浣浣努努嘴:“我舍不得啊,可是我不想周砚北总把我当小孩子看,就算我们去了滇南,我还救了他,可他对我依旧像对孩子一样。不会对我发火,遇到事情也不会跟我商量,总是会帮我安排好一切。所以,我想我留在石市,要做一番事业出来。这样,他就不会再把我当小孩子了。”
叶笙看着朱浣浣,突然笑起来:“朱浣浣,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炫耀的意思啊?大哥像宠孩子一样宠着你,你还不满足?”
朱浣浣鼓鼓腮帮子:“我喜欢你和周砚深那种相处方式啊,什么事情他都会跟你商量,遇到什么事情也都会跟你说。而周砚北就不会,他只会说浣浣,这个太凉不能吃。浣浣,那个太危险,不能去。”
叶笙哈哈笑起来:“朱浣浣啊朱浣浣,你这不是不知足是什么?每个人的相处方式不一样啊。而且大哥和周砚深的性格差别那么大。让大哥像周砚深那样,什么话都说,你觉得可能吗?”
朱浣浣脑海里浮现出冷静自持的周砚北,突然活泼起来,不禁打了个冷战:“好像不行。”
叶笙笑看着她:“行了,感情是需要维系的,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去维系?等暖和了赶紧带着小南瓜去看大哥。”
朱浣浣又为难起来:“那我们的生意?”
叶笙拍胸脯保证:“这不是有我,你怕什么?我成绩出来,也有一年实习期,到时候也能兼顾多来。”
朱浣浣心情好了点,过了会儿,又开始叹息:“也不知道周砚北在哨所怎么样了,年夜饭肯定也没吃上,天气不好,物资送不过去,连菜都吃不上的。”
说完又赶紧安慰着自己:“其实更可怜的是那些战士,他们常年驻守在哨所,我之前就听说了,有的时候一两个月,物资车都上不去,就靠一些咸菜生活。”
朱浣浣原本计划初五跟叶笙和周砚深去京市,因为想在家里等周砚北的电话,也放弃了。
叶笙临走时,朱浣浣还有些不舍:“我也想去,不过我还是要在家等周砚北的电话,要不我出去心情也不好。”
又叮嘱叶笙要是遇见什么好玩的,记得回来跟她说,记得给她带点没吃过玩过的东西啊。
叶笙笑应着,一直到和周砚深上了火车,还在惋惜:“我们要快去快回,浣浣嫂子在家肯定无聊。”
周砚深算了下时间:“再快也要一周时间,我那边有点事情,而且还要等学校开学,去学校一趟。高三学生,初十就开学了。”
叶笙点头:“一周也行,我正好在京市转转,多了解学习一下。”
下了火车,就有人过来接周砚深,带他们去招待所。
正是过年时间,路上基本没什么人,冷冷清清。
来接周砚深的学院朱静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叫陈锋,三十岁左右,很精明能干的样子。
上车后,跟周砚深和叶笙打了招呼,自我介绍后,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很快进入了正题:“知道你最近借调在学校,所以一定要请你过来把关啊。我们在这边也一直关注着,有些好苗子也提前去学校抢人。现在这些孩子,可不像以前,参军报国更光荣。他们会先选择清北。”
“三四月,我们就要开始招飞工作,在这之前,宣传要是要到位。京市四中生源一直很好,这些孩子的家庭背景也不一般。”
“我给你的档案你也看了,这次高三,有几个学生,我还是挺喜欢的。”
周砚深点头:“看了,确实不错,我看还有两个高一的孩子?”
陈锋点头:“那两个孩子,在初中我就关注过,身体体能非常的不错,毕竟是大院出来的孩子,在这方面一直比普通孩子会有优势,他们从小就开始注重体能训练。”
周砚深琢磨了下:“这两个孩子,到时候想办法招进来。”
陈锋笑了:“那恐怕有些难度,他们的父亲是周时勋,你应该听过的。这两个孩子将来很可能走父亲的路。很聪明也很适合。”
给周砚深的资料里,只有两个孩子的简单简历,没有父母姓名工作,只说是京市大院。倒是没想到,竟然是周时勋的孩子。
周砚深愣了下:“那就难怪,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陈锋送周砚深和叶笙到招待所:“你们先去休息一下,一会儿我过来接你们去吃晚饭。”
等陈锋离开后,叶笙才好奇地问:“你们刚聊的那个人,很厉害?”
周砚深点头:“参加过边境战争而且战功赫赫,后来转去了保密单位,就没怎么听过他的事情。”
叶笙对参加过的战争的老兵,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那确实很厉害,大哥之前不也参加过。”
周砚深摇头:“大哥参加的时候,还是个新兵呢,完全不可比啊。我倒是对他两个儿子很感兴趣。”
心里却清楚,一般受父亲的影响,两个孩子基本会选择和父亲一样的路。
晚饭,陈锋还带了几个教育局领导过来,陪着周砚深和叶笙一起吃饭。
叶笙安静地做块背景板,安静吃饭,听着几个男人聊工作,也有人在跟周砚深推荐人。
说该学生如何优秀,却举不出任何例子,很明显能听出来,是要走关系。
周砚深想都没想地拒绝:“招飞一直都是内部优先,现在改革后,从全国应届生里选拔优秀人才,是很公平的事情。但是因为各种关系后门,又打乱了这些公平。你说的这个学生,如果真的很优秀,那就参加春天的招飞体检,体检合格后参加高考,到时候成绩下来,只要能过分数线,自然能被提档。”
对方直摇头:“这孩子成绩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班级前五,年级排名也在前三十名。唯一就是身体有点儿弱,体检怕是难过关。”
周砚深皱眉:“体检都不过关,成绩就是全年级第一有什么用?既然想考飞行员,学习的同时为什么不能锻炼身体?”
对方一脸为难:“不是不锻炼,是眼睛有点儿近视,不过是轻微的,应该不影响飞行。咱们现在招飞太严格,视力控制在五点二。”
周砚深回答得也很干脆:“视力才是关键,既然视力不过关,就放弃这条路。成绩好考个什么样的大学都很有前途。”
“哎,孩子就想当飞行员。”
周砚深摇头:“那是不可能的,我这里不可能,面试官那边也不可能。”
陈锋见气氛突然尴尬起来,赶紧打着圆场:“大过年的,咱们不谈工作。”
还有两个领导也笑着:“对,好好的聊什么工作,吃菜啊。”
吃完饭,一行人从包间出来,叶笙站在周砚深身边,刚准备下台阶,就听陈锋咦了一声,然后小声说着:“大队长,那边,周时勋一家。”
叶笙随着陈锋的视线看过去,一群人已经走出大厅,只看见几个背影,落后几步的是几个孩子,十五六的年纪,嘻嘻哈哈的闹着,旁边有个少年清冷的站在一旁,格外惹眼。
陈锋没动,继续给周砚深介绍着:“那个看着气质清冷的就是周厉峥,可能天才少年都是这样,少年成熟。那个抓着小姑娘头发的是周厉嵘,性格活泼很多。”
叶笙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孩子们也跑出了大厅,就这么匆匆一眼,也能看出来,几个孩子气质长相不俗。
周砚深倒是没那么好奇:“还早,等到高三再去打扰他们。”
陈锋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两年我也会关注他们的成长。对了,你以后会不会回来当教员?”
周砚深摇头:“不一定,看上级安排。”
陈锋送两人回招待所,路上,陈锋又给周砚深道歉:“今天老徐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这个人没有坏心眼,但是又喜欢管闲事。”
周砚深否定:“他这已经不是管闲事了,而是在扰乱招生的公平性。如果我们同意他,让你一个不合格的学生进来,就会挤掉一个很优秀的学生,对那个落榜的学生,就很不公平。”
陈锋沉默了下点头:“确实是这样,你放心,我从来不会答应他们这些要求,因为工作性质,我和他们经常有联系。但是,越界的事情,我这边也是守着不会答应的。”
周砚深没再说话,直到下了车,看着陈峰开车离开,脸色才沉了下去。
叶笙看看远去的吉普车,又看了看周砚深:“生气了?”
周砚深拧眉:“这就是我不想看见的,手里有点儿权力,最后都给了关系户。”
叶笙安慰着:“所以,你还是适合在大队待着,不适合做这些文职工作。”
周砚深沉默了下:“走吧,不是想去迪厅夜总会看看?我带你去。”
叶笙震惊:“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是偷听我和浣浣嫂子的聊天吧?”
周砚深嫌弃:“我没那么无聊,走,到地方我跟你说。”
叶笙冷哼一声:“不是偷听,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不过,我们可不是为了去玩啊,我们也是为了工作。”
周砚深突然莞尔:“对,是工作,一会儿约两个朋友给你认识。”

第347章 小心机大阴谋
叶笙还是很有兴趣认识周砚深的朋友,石市大院出来,又在京市工作,那肯定不一般,这些可都是自愿。
这本来就是个抓住机遇就能一飞冲天的年代,如果有人脉的加持,那简直不要太简单。
既然有,她肯定不会清高地说不用。
周砚深在去的路上,给叶笙简单地介绍了两个朋友的身份,一个叫郭栋梁的,是做生意的,一个叫冯春城的,从部队转业去了商务部。
他们到的时候,郭栋梁和冯春城已经在了,还有冯春城的妻子陈悦。
三人见面,来不及互相介绍家属,先来了个拥抱。
郭栋梁抱着周砚深,拍了他后背几下:“我还是听宋知遇说你回来了,你竟然也没想着来京市看看我们哥儿几个,是不是都把我们忘了。”
周砚深笑:“那也要有时间有机会才行,我这不是身不由己。”
冯春城皮肤有些黑,看着显老很多,整个人也显得稳重,在一旁淡笑着:“好了,好了,周砚深不比我们,时间要自由很多,先坐下说。”
又笑着跟叶笙自我介绍:“这是嫂子吧,我叫冯春城,和周砚深算是一起长大,这是我妻子陈悦、”
郭栋梁也赶紧放开周砚深,跟叶笙打招呼:“嫂子,我是郭栋梁,和周砚深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你要是想知道他小时候的丢人事,问我就行。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笙弯眼笑着:“好啊,回头我问你。”
周砚深笑着推了郭栋梁一把:“小心啊,我回头找弟妹揭短。”
郭栋梁重重叹口气:“那你可找不到人了,我现在单身。”
周砚深惊讶:“又离了?郭栋梁,你是不是有点儿钱就飘了。”
郭栋梁嘿嘿笑着,拉着周砚深去沙发上坐:“回头细说,今天咱们不说这个,嫂子也坐啊,到这里就跟到自己家里一样,不用客气。”
冯春城附和着:“对,这个夜总会只是老郭开的其中一家,他现在财力雄厚。”
郭栋梁被夸得不好意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这都是赚点小钱,在你们面前可什么都不是,特别是周砚深,在周砚深面前,我这算什么?”
叶笙笑看着三人互相拉踩斗嘴,陈悦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倒了杯橙汁递给叶笙:“本来,今天我带孩子去亲戚家拜年的,老冯说今天周砚深带着媳妇过来。所以我就好奇,周砚深媳妇会是什么样的。要知道,周砚深眼光高着呢。当初我都给他介绍过好几个,他愣是一个都没去见。”
说完又赶紧解释:“嫂子可不要误会啊,那会儿我也是看他单身,热心给介绍,不过,他可一个都没见过,那会儿我家老冯还说,周砚深这辈子要是结婚,媳妇都要受冷落,毕竟他心里只有战机。”
叶笙只是笑笑,端起橙汁小口抿着。
陈悦又推着冯春城:“我刚看嫂子,就觉得嫂子很眼熟,你看嫂子像不像陈青?”
冯春城没明白:“陈青?我看着不像啊。”
郭栋梁看了眼叶笙,也是纳闷:“怎么好端端的提起陈青?她们也不像啊,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连陈青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
周砚深眯眼,瞥了陈悦一眼:“我媳妇可不像任何人啊,再说了,陈青是谁?”
叶笙弯眸笑了,这个陈悦看着温温柔柔,从进门看她时,眼中就带着几分探究和敌意,不过她隐藏得很好,又热情地拉她坐下。
现在突然抛出这么一个话题,一个很容易让人心里生疑的话题,挑起她和周砚深的矛盾。
偏偏几个男人不配合,而周砚深更是有什么说什么。
陈悦没想到周砚深是这种反应,而自家男人也完全不配合,只能笑着:“你们连陈青都忘了?高中有一次,周砚深为了陈青,跟隔壁班的大头打了起来,因为大头用粉笔头在陈青后背画了个王八?哎呀,你们这些男人,怎么这么健忘呢。”
“陈青很瘦皮肤很白,眼睛也像嫂子这样,圆圆亮亮,眼尾还有点微微的上挑。”
周砚深哼笑:“陈悦,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为了女生打架?我还没那么闲。”
冯春城连连点头:“上学那会儿,周砚深哪有功夫搭理女同学?你要说郭栋梁为了女生打架还差不多。毕竟他从初一就开始谈恋爱。”
郭栋梁哈哈笑起来:“这个我信,要是说我,没准可能,毕竟我那会儿天天忙着谈恋爱,英雄救美。”
陈悦哎呀一声:“不行,不行,今天这事咱们要好好掰扯掰扯,当初周砚深为了陈青打架,我就在跟前呢。后来有一次,陈青肚子痛晕倒,还是周砚深抱着去医院的。你们也不记得了?”
“我给你们说,陈青现在也在京市呢,到现在还没结婚,我之前还以为周砚深和她……”
冯春城这才反应过来,妻子这是在给叶笙添堵,立马板着脸:“陈悦,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周砚深和陈青什么时候有牵扯了?”
陈悦也急眼了:“哎,我也只是话赶话,赶到这里了,也是随口一提。你们这个态度,好像我在说谎一样。”
“这些可都是陈青跟我说的,陈青总不会撒谎吧。”
冯春城看了眼叶笙,又瞪眼看着陈悦:“你是不是有病啊,提这些事情干什么?这不是诚心恶心嫂子吗?”
叶笙淡淡地看了眼周砚深,又笑看着陈悦:“没事没事,你想说什么都可以,我不生气的。毕竟谁都有个过去。”
陈悦意识到冯春城真的生气了,也赶紧讪讪笑着:“是我不对,我就不该由着我这张嘴胡说八道。”
郭栋梁见状,赶紧举杯:“行了行了,咱们好不容易见一面,都说点高兴的,而且大过年的,我提议咱们还干一杯,祝大家新年快乐。”
在他的努力下,气氛又活跃起来。
叶笙又好奇地问了郭栋梁不少夜总会的事情,包括洋酒的订单。
郭栋梁见叶笙感兴趣,灵机一动:“嫂子,你不会是想做洋酒生意吧?”
叶笙点头:“是有这个想法,公司我都注册好了。”
又把自己想把原料进口过来,在国内分装的想法说了一遍,郭栋梁听了连连拍腿:“嫂子,你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啊,原瓶原装进口,价格一直很贵,要是在国内分装,价格就会便宜很多,这样消费群体也会增加。”
连连感叹后:“嫂子,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伙。”
叶笙随口应着:“好啊。”
后来气氛还算不错,直到散场,叶笙也没跟陈悦再说过一句话。
周砚深拒绝郭栋梁开他的桑塔纳送他们回去:“住的不算远,我们走着回去就行。”
说着伸手牵着叶笙的手:“行了,你们也赶紧回家,我们先走了啊。”
叶笙当着几人的面,没好意思甩开周砚深,等到走出一段路,确定没人看见时,冷哼一声,甩开周砚深的手:“没想到啊,高中还有个青梅呢,那会还挺护着她,她和我长得还挺像,我不会是你找的替身?”
周砚深愣了下,看着叶笙绷着的俏脸,又笑起来,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媳妇,我可是冤枉的啊,陈悦说的那个陈青,我连一丁点印象都没有。而且,我也不可能抱着她去看病,我顶多会跑着去喊老师过来。”
叶笙是相信周砚深的,却依旧绷着脸不看他:“我看陈悦说的不像假的,她还说那个陈青没结婚,就是等着你呢。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在我跟前装糊涂?”
周砚深皱眉:“媳妇,你可从来不骗你的,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高中同学联系的很少,女生也就是因为陈悦嫁给了老冯,我们才会见面。其他的,我根本对不上号。”
说完忍不住嘟囔:“回头我要好好说说冯春城,陈悦是不是有病,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叶笙忍不住笑起来:“行了行了,我相信你,你可千万不要去找冯春城,破坏人家的夫妻感情啊。”
说完停顿了下:“我倒是想见见这个陈青,有点儿不简单啊。”
周砚深到现在也没想起来,陈青到底是谁:“见她干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
叶笙摇头:“很有用,生活太平静,有人给我们来调剂调剂,我当然要看看啊。”
另一边,冯春城也在跟陈悦发火:“你是不是有病?好好的你提什么陈青?周砚深和陈青有什么关系?你那样说不是让人家叶笙误会?”
陈悦不以为然:“误会怎么了?陈青等了周砚深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一个人过。”
冯春城觉得莫名其妙:“陈青等周砚深,那周砚深就应该娶她?那要是现在有个女人跑出来,说等了我十几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应该娶她?”
陈悦也生气了:“冯春城,你这话什么意思?周砚深要是不对陈青那样,人家陈青能误会吗?”
冯春城奇怪了:“哪儿?周砚深对陈青哪样了?我们天天在一起,我怎么没见周砚深对陈青有过什么不一样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周砚深怕是连陈青是谁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些,都是陈青自己想出来的吧。”
“周砚深什么脾气,我太了解了。他要真喜欢哪个女生,那可是会全心全意的护着。你就看看晚上,他对叶笙的样子,以前那样对过陈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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