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律政小娇妻by桃三月
桃三月  发于:2024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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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又委屈地哭起来。
叶笙只能劝着:“是不是张路今天心情不好?等周砚深回来,你们再去好好聊聊?”
按她以前的想法,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只要开了这个头,以后肯定会成为习惯,所以只要家暴就应该离婚。
可是现在看着乌向兰的样子,还有怀里的妙妙,她没办法劝着乌向兰离婚,就算乌向兰口口声声的说日子过不下去了,一定要离婚。
也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婚姻中有那么多隐忍的女性,因为孩子,也因为感情吧。
乌向兰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怀里的妙妙受了惊吓,又哭了很久,这会儿也累得睡着。
叶笙让乌向兰把妙妙抱去小卧室睡:“时间不早了,妙妙也受了惊吓,你也陪妙妙一起睡。”
乌向兰很不好意思:“叶笙,今晚要打扰你们了,明天我带妙妙去招待所住。”
叶笙安慰着:“你不要多想啊,先住着,看看张路怎么说吧。”
乌向兰没有吱声,也没了刚进门时的气愤,显然从心底并不是想离婚的。
等乌向兰和妙妙睡下,叶笙回卧室等周砚深。
过了凌晨一点,周砚深才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
叶笙关上卧室门,惊讶地小声问:“你喝酒了?”
周砚深摇头:“没,张路心情不好,他喝了一点。”
叶笙皱眉:“他打了向兰嫂子,他还心情不好?你应该好好教育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妻子动手呢?”
周砚深揉了揉她的头顶:“你怎么还生气了?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他们自己会解决的,你不要给向兰嫂子出主意。”
叶笙瞪眼:“怎么不管?这可是家暴啊,这次是一巴掌,下次会不会就是动刀了?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上,我不会给向兰嫂子任何意见,她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她。你也跟张路说,如果还有一次,我是绝对支持嫂子离婚的。”
周砚深看着叶笙,因为气愤涨红的脸,突然说了一句:“叶笙,你知道咱们那边一些不好的习俗吗?”
叶笙愣了一下:“你说的什么习俗?”
周砚深盯着叶笙的眼睛:“夫妻打架是常有的事情,却从没有因为打架离婚的,更没有家暴这个词。”
叶笙表情凝滞了一下,她在周砚深面前露出过太多的马脚,而周砚深从来也没问过,像他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没有发现端倪。
所以,这一次是在试探她?
叶笙没有打算一直瞒着周砚深,只是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还短,虽然感情很好,可是未来变数也很多,她想再等等,等他们的感情再深一些,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周砚深。
周砚深突然一笑,伸手揉了揉叶笙的发顶:“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明天不是一早还有课?”
叶笙努努嘴,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小声嘟囔:“都是什么年代了,家暴就是犯法。”
周砚深笑:“放心,咱家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可以打我,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叶笙噗嗤乐出声:“说得我很暴力一样。”
说完又表情严肃:“不过,你还是要好好说说张路,我觉得这次向兰嫂子没错,他妈真的很过分。”
周砚深点头:“好,明天我再跟他好好谈谈。”
叶笙一早起来,乌向兰已经带着妙妙回家。
她忙着去上班,也没顾上多问,等中午回来时,乌向兰家门开着,客厅地上是摔碎的碗碟。里面却没有人。
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吵。
叶笙心里一惊,这两口子中午又吵了?那乌向兰带着妙妙会去哪儿?
楼上楼下问了问,都没见乌向兰,叶笙又去团幼儿园去找人。
而周砚深办公室里,张路正在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周砚深靠在窗边,开着窗让风灌进来,冲散屋里浓浓的烟雾。
等张路又准备点着一根烟时,周砚深才开口:“如果,你后悔了,这件事还可以派别人去。”
张路点着烟猛嘬了一口:“还有比我合适的吗?我没有后悔,只是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向兰和妙妙。”
周砚深转身看着窗外,郝小毛拎着猪食桶在跑着,嘴里还嗷嗷地喊着,不知道在兴奋什么,有些头疼地关上窗,走到张路面前坐下:“你还有时间考虑,要是后悔了,可以来找我。”
张路突然笑了:“大队长,还有比我更合适的吗?我家里有兄弟,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还有孩子。”
说着又开始抽烟,边抽着边挥着手:“我就想,以后,如果有一天,向兰知道事情的真相,能恨我少一点。”
周砚深没吱声,心里却想着,如果是他,叶笙知道真相后的反应,恐怕就算他死,也能闹得他不得安宁。

朱浣浣要和周砚北去滇南,很多东西带不走,只能先放叶笙家。
叶笙想着朱浣浣打着肚子不方便收拾东西,下午放学后过去帮着收拾东西,倒是意外,周砚北已经收拾好东西,因为职业习惯,周砚北收拾的行李分明别类,整整齐齐。
朱浣浣坐在床边,扎了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衬着小脸莹白圆润,正指挥着周砚北:“不行不行,这个要带走,还有那个也要带走。”
看见叶笙进门,赶紧招手:“正说一会儿收拾完就去找你呢,我们锅碗都装好了,准备明天送你家去,今晚就不能做饭了。想着喊你和周砚深一起去吃羊肉汤呢。”
叶笙看了一圈,发现完全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笑着:“天都热了,还吃羊肉汤,不怕上火啊?干脆去我家,我给你做点吃的。”
朱浣浣摇头:“太麻烦了,咱们就去政府后面的食堂吃,羊肉锅子还不错,天热也可以吃,这边夏天也不也在吃羊肉?”
说完又指了指地上的东西:“这些都是要放你家的,我们就带一些衣服和孩子的东西过去,想想突然有些激动,等回头再见我们的时候,我怀里可是抱着个小家伙。”
叶笙笑着:“我也很期待,你要记得打电话啊。”
朱浣浣起身,穿着棕色条绒背带裤,里面是白色薄毛衣,圆鼓鼓的一团,更像只可爱的小浣熊,叶笙忍不住笑着伸手扶着她的胳膊:“我每天都见你,怎么感觉你这个肚子又大了呢?最近好像又胖了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朱浣浣给周砚北输血的缘故,最近朱浣浣依旧胃口很好,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像吹气的气球一样,胖的那么厉害。
朱浣浣笑着摸了摸肚子:“看来我还是要多吃点,要不不达标。”
等周砚北收拾完,叶笙又去问邵老师借了小推车过来,先把一部分东西搬到家属院。
周砚北推着车先走,叶笙和朱浣浣跟邵老师说了两句话,才慢悠悠的出门。
看着已经走远的周砚北,叶笙小声问朱浣浣:“大哥现在状态不错,只是去滇南路上就好几天,大哥身体能不能行?”
朱浣浣很自信地点头:“这个你一定要信我啊,我说行肯定就是行的,我不可能拿周砚北和孩子的生命去冒险。”
两人在大门口时,意外碰见了柳影。
自从上次朱浣浣的宿舍被烧后,叶笙已经很久没见过柳影了,主要是文工团在年前就解散了,很多人要不复员回家,要不就被分去了市文工团。
叶笙之前听王颖说过,柳影被分到了市文工团,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朱浣浣看见柳影,眉眼弯弯突然笑了,小声跟叶笙说着:“你猜她来干什么?”
叶笙看着柳影进了大门,在她们前面走着,距离不过七八米,也跟着小声:“我哪儿知道,不重要的人,没兴趣。”
朱浣浣笑着,拉着叶笙胳膊故意放慢脚步,等柳影走远一些,才放心的议论:“因为过几天是她哥哥的忌日,那天,只要周砚深他们有时间,都会去给她哥哥扫墓的,而今年,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会把她哥哥名字,刻在英雄墙上。”
叶笙知道团部办公楼前面有个英雄墙,黑色大理石墙体上,镌刻着金色名字,上面刻着飞行大队成立以来,所有烈士的名字,密密麻麻几百个。
朱浣浣叹口气:“说到这个,我又很同情柳影,只是她这个人,脑子有时候有点儿不聪明。”
叶笙看着柳影的背影:“算了,不说她了,反正以后也不怎么见面。”
朱浣浣想想也是:“不过,你还是要小心,脑子不好的人,经常会做出正常人没办法想到的事情,她喜欢周砚深,所有人都知道。”
叶笙哭笑不得:“周砚深还挺受欢迎呢。”
却一点儿不担心柳影能做出什么,毕竟就柳影的智商,就算搞点小手段也不够看的。
两人聊八卦,走得也慢,让乌向兰带着妙妙追了上来。
乌向兰眼睛红肿着跟叶笙打招呼:“叶笙,浣浣,你们刚回来?”
叶笙扭头,看着乌向兰眼睛比昨天还肿,嘴唇干裂,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水分一样,带着一种枯萎的憔悴,让人心疼:“你也刚下班?”
乌向兰摇头:“没有,我带妙妙出去转了转,中午我和张路又吵了一架,我让他做出选择,要他妈,还是要我和妙妙,他竟然说如果我这样逼他,那不如离婚好了。”
朱浣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平时和乌向兰关系也不错,看着乌向兰如死灰一样的眼神,也不敢问,只能默默站在叶笙身边看着。
叶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伸手抱过妙妙:“嫂子,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回头妙妙睡了,我们在好好聊聊。”
乌向兰眼睛干疼,却掉不下一滴泪:“叶笙,我真的死心了,我们中午吵架,我抱着妙妙走了,他也没有追出来看看。我下午回来过一趟,地上的东西还在,而厨房还有他吃剩下的半碗面。你说他多大的心,我和孩子都走了,他还有心情在家煮面吃。”
叶笙沉默,以前的张路不是这样的,会帮着乌向兰做家务,会很耐心的带妙妙,对闺女宠的厉害,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是个笨拙却又可爱的父亲,勤劳又体贴的丈夫。
乌向兰苦笑了下:“如果不是天天守着,我还会觉得他外面是不是有人了,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算是知道了。”
叶笙拍了拍妙妙的后背,孩子明显也是受到了惊吓,没了平时的活泼:“嫂子,先不说了,我们先回去,晚上去我家吃饭。”
乌向兰摇头,伸手接过妙妙:“我找张路谈谈,如果不行,过不下去那就算了,我自己带着妙妙也能生活,没必要天天过这样的日子。”
叶笙没法劝了,关上门的日子,苦辣酸甜只有屋里的人知道。

第245章 叶笙有些看不懂了
叶笙和朱浣浣回到家,周砚北已经把车里的东西都放进了小卧室,整齐放好。
朱浣浣关上门,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叶笙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笙简单说了两口子吵架的原因,朱浣浣有些想不通:“不至于啊,刘美香之前啥样,张路也知道啊,向兰嫂子肯定也抱怨过,他怎么都不生气?这次怎么跟戳了痛点一样?还能动手?”
叶笙也不明白:“谁知道呢,之前刘美香又作又闹,张路都是站在乌向兰这边,这次倒是奇怪了,只是在家说说,他就不愿意。”
朱浣浣皱眉:“估计是刘美香在中间挑拨了,很多夫妻日子过得鸡飞狗跳,都是婆婆在中间掺和的。”
周砚北从小卧室出来,正好听见朱浣浣这一句,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浣浣,不要评价别人家的事情,你过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朱浣浣坐在沙发上没动,摆摆手:“你弄就好了,我偏要跟叶笙聊聊八卦。”
说完又啊了一声:“周砚北,我想喝汽水,要橘子味的。”
还强调了一句:“是你儿子这会儿特别特别想喝。”
周砚北很听话地去洗了手,下楼给朱浣浣买汽水。
人一走,朱浣浣乐呵呵地拉着叶笙:“我们继续说,要不周砚北不让我说这些,他总是说没事多看看书,不要东家长李家短说人家的事情,我看书,他又说要多看点有用的书,不要看那些不切实际的小说,是哪里有人天天不做事情,就讲情情爱爱?”
越说越有意见,鼓了鼓腮帮子:“是不是无趣的老男人?”
叶笙笑起来:“我可没看出来你觉得大哥无趣,反而是说起来,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朱浣浣噗嗤笑:“好吧,虽然周砚北总是管着我,但我还是很喜欢他的。”
叶笙嫌弃地看她一眼:“我们现在说向兰嫂子家的事情,你不要冲我撒狗粮啊。”
朱浣浣哈哈笑着想问撒狗粮是什么意思时,就听外面传来刘美香的声音,在骂乌向兰:“我来你家拿点大米怎么了?这个家可是我儿子的,别说我拿点大米,我就把家搬空,你也管不着。”
乌向兰气到不行:“谁给你的胆子,你还敢来抢?你把大米给我放下。”
叶笙和朱浣浣出去,楼道里已经有人,却没人下去劝架。
她怕朱浣浣下去有危险:“你站缓步台这里,我过去看看,不能让向兰嫂子吃亏了。”
王颖不在,这个院里就没有愿意出来劝架的人,也没有人能像王颖一样热情喜欢管这些烂事。
叶笙不能不管,不管是因为周砚深,还是因为乌向兰。
她快步下楼进了乌向兰家,就见刘美香抱着半袋大米,而乌向兰伸手在抢着。
二话不说,过去帮乌向兰把刘美香怀里的大米抢了过去,怒视着刘美香:“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丢人?跑到这里抢大米?”
刘美香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叶笙,她不敢惹,却指着乌向兰骂:“乌向兰,我是张路的亲妈,没我能有他吗?我来拿大米怎么了?你赶紧给我,要不我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说着恶狠狠啐了一口:“我儿子跟你离婚,照样能娶一个黄花大姑娘,还能给我们老张家生个儿子呢。要你有什么用?”
乌向兰这两天本来就被张路气的头晕脑涨,现在听了刘美香的话,更是气得两眼发黑,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离婚?你去跟张路说,让他跟我离婚,你看我怕不怕!就你这样的黑心婆婆,你看谁还愿意嫁,你自己和你儿子过去吧。”
“乌向兰!”
张路突然走了进来,脸色黑沉,瞪眼看着乌向兰:“你给我妈道歉!”
乌向兰哽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张路:“张路!你是不是疯了,你妈像个抢到一样来家里抢东西,我还要给她道歉?”
张路皱眉:“不就是一袋大米,给她又怎么了?她是我妈,我养她也是天经地义。”
刘美香很意外,张路竟然会问着她,中午她碰见张路,只是试探地问能不能来家里拿点大米,张路说随便。
她就试探地来拿,结果乌向兰拦着不给。
心里原本还有点儿发怵,要是乌向兰闹起来,儿子知道了肯定会向着乌向兰,却万万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
刘美香瞬间得意起来,嘴脸都透着洋洋自得:“看看,我儿子就是我儿子,关键时候知道像娘。乌向兰,我都跟你说了,媳妇没了可以再找,可娘只有一个!”
乌向兰心彻底凉了,一滴泪都没有,瞪眼看着张路:“你也是这个意思?”
张路沉着脸,看着乌向兰:“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乌向兰气的一口气上不来,紧紧抓着叶笙的手,猛地喘了几口:“张路,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妈多过分,你难道不清楚吗?”
张璐皱眉有些不耐烦:“她是不对,是有很多缺点,可是她是我母亲,生我养我的人。她就是有再多的不是,我也不可能嫌弃她。之前,我是让着你,觉得你说几次就行了,没想到你会变本加厉,无休止地天天去说。”
乌向兰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不明白之前好好的张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算昨天,张路动手打了她,今天中午两人吵了一架,她也没想着真的跟他离婚。
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仿佛一夜之间,这个男人换了个人。
张路过去扶着刘美香的胳膊:“妈,你想要什么就拿,这是你儿子的家,你不用客气。”
这句话,彻底让乌向兰炸了,拎起地上的半袋大米扔到张路脚下:“滚!拿着滚。”
刘美香虽然不明白儿子为什么突然向着自己,看着乌向兰的样子,有些趾高气扬:“你叫唤什么?这是我儿子的家,要滚也是你滚!”
乌向兰看向张路,就见张路别开脸,眼神看向别处。
她眼底的光彻底暗了,伸手拽着叶笙也勉强站稳:“好,张路,我们离婚!”

张路听见乌向兰说离婚,表情难看,抿着唇没吱声。
刘美香却得意起来,在一旁跳着蹦子:“离,张路,跟她离婚。她不就仗着你才能在幼儿园工作?我看她离婚后还能得意什么?以后,妈给你找个黄花大闺女。”
说着还不忘跟门口看热闹的人吆喝:“你们可看清楚了,是乌向兰跟我儿子提离婚的,我儿子可没对不起她。”
妙妙从屋里哭着出来,过去抱着乌向兰的腿。
乌向兰一瞬间又心软了,真要是离婚了,妙妙多可怜?可是硬话说出去,她怎么能收回来,瞪眼看着张路不再说话。
手却紧紧捏着叶笙的手,叶笙感到手上的疼,没吱声的看了眼乌向兰,能看出她的挣扎和纠结,心里叹口气,接触过太多的案子,见过离婚时女人各种状态,最多的就是乌向兰这样,没死心却又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张路沉默了两三分钟,缓缓点头:“好,离婚。”
说完没看乌向兰,也没看哇哇哭的妙妙,转身扶着刘美香的胳膊:“除了大米,你还想要什么?都一起拿走。”
刘美香觉得扬眉吐气,耷拉的三角眼里都冒着精光,挺了挺腰杆:“算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拿大米。”
她并不是有自知之明,只是觉得儿子和乌向兰不可能离婚的,谁家两口子吵架没说过离婚,也没几个真去离婚的。
只要儿子能站在她这边,她就很开心。
拎着大米,和张路出去时,还扭头嫌弃看了眼乌向兰:“一个女人还想当家,想翻天呢。”
重重地哼了一声,和张路下楼。
朱浣浣才挺着大肚子进来,眼睛瞪圆,满眼的不可思议:“这个张路,谁给他的胆子?还敢离婚,嫂子,你条件这么好,离婚就离婚。你带着妙妙照样能过很好。”
乌向兰眼泪有些后知后觉的出来,无声地哭着,蹲下将妙妙紧紧搂在怀里,嚎啕哭起来。
叶笙觉得不对劲儿,她看人虽然不是很准,可是这大半年的相处,能感觉出张路和乌向兰感情很多,而张路也是知道尊重和心疼妻子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朱浣浣肚子大,蹲不下去,扶着膝盖弯着腰劝着:“嫂子,你先不要哭,先冷静冷静,回头我让周砚北去说说张路,要不就喊周砚深去。”
乌向兰摇头哽咽:“不用了,没事。”
叶笙拉着乌向兰和妙妙去沙发前坐下,又去拿了湿毛巾过来,给乌向兰擦眼睛:“你先平静一下,现在气头上的话,都不能算数,回头你们冷静了,再好好谈谈。”
乌向兰摇头:“叶笙,你们也看见了,刚才张路什么样子,还有我婆婆什么样子?如果以后都这样,我这个日子还能好过吗?既然张路都想离婚,可能是以前一直压着,让他也很为难吧。那离婚就离婚。”
朱浣浣点头:“对,就刘美香那个态度,根本没必要挽回。这个男人要是向着亲妈,那日子就没什么可过的了,我还想着他们张家都不咋样,张路竟然不错,难道是歹竹出好笋了呢,结果,我也是看走眼了。”
说着越发的义愤填膺:“离,谁怕谁啊。我就看看刘美香以后能给张路找个什么样的。”
叶笙哭笑不得,看着发火的朱浣浣,站在朋友立场,朱浣浣说得没错,可是理智对待这件事,却不是这样。
乌向兰眼里的泪就没断过,想到离婚,心里还是撕扯地疼。
叶笙安慰了一会儿,见乌向兰不说话也没有聊天的兴趣,搂了下她的肩膀:“你陪妙妙坐会儿,我回去做饭,一会儿你和妙妙去家里吃饭?”
乌向兰摇头:“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也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叶笙,你放心,有妙妙在我也不可能做什么傻事啊。就算是离婚,我也不可能做什么傻事。你带着浣浣先回去。”
叶笙见乌向兰坚持,拉着朱浣浣先回去,准备做好饭送过来,乌向兰没心情吃,可是孩子要吃饭的。
两人回去,周砚北已经买汽水回来,还顺手买了一块羊肉回来,在厨房准备煮羊肉汤。
朱浣浣看见周砚北,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站在厨房门口,瞪眼看着周砚北:“你们男人啊,真是太坏了,女人生孩子那么辛苦,最后说翻脸就翻脸。”
周砚北回来时碰见张路和刘美香出去,上楼时也听见门口有人在议论,回来没见叶笙和朱浣浣,就想着肯定是在乌向兰家。这会儿看着瞪眼发火的朱浣浣,语气平静:“朱浣浣,好好说话。”
朱浣浣鼓了鼓腮帮子,声音瞬间软了下去:“张路竟然敢嚣张的跟向兰嫂子离婚,周砚北,你走个后门,去收拾一下张路。”
周砚北切着羊肉,都没看朱浣浣:“人家的家务事,你没事别掺和,给你买了汽水,正好还有蹦爆米花的,给你也带了一包回来,还热着呢。”
朱浣浣开心地去喝汽水吃爆米花。
叶笙笑看着朱浣浣,不得不说,周砚北是真的很宠着朱浣浣,不是流于表现的喜欢,是渗透在生活中的每个细节里,难怪后来的爹系男友很吃香呢。
晚一点,周砚深回来,叶笙没提乌向兰和张路的事情,知道他肯定知道。
吃完饭,两人又送周砚北和朱浣浣回去,回来的路上,叶笙才提了张路和乌向兰的事情:“出现这种情况,你们团里不是应该有人出来调解吗?”
周砚深沉默了一下,扭头看着叶笙,倒是忘了,这姑娘精明得很:“嗯,会去调解,他们还没闹到需要调解的地步。”
叶笙追问:“什么样的地步才可以调解?我觉得现在已经很严重了,从张路打乌向兰一巴掌开始,就应该去调解的。”
周砚深斟酌了一下,免得让叶笙抓到关键词:“会开会决定,也会尊重他们的意见和选择。”
叶笙呵呵,横了周砚深一眼:“周砚深,如果我们走到这样的一天,你猜我会怎么做?”

第247章 伟大从来不是说说
周砚深伸手捏着她的脸颊:“放心,我们不会有这样的一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瞒着你。”
不等叶笙说话,又赶紧说道:“过两天,是柳影哥哥的忌日,有个活动到时候我们要陪她一起,你要是有时间也一起去。”
叶笙倒是没想到,周砚深反应这么快,不由笑出声:“你放心,我不会误会你和柳影的关系,我又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周砚深眼底含笑:“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回头有人乱说话,你要是有空可以一起去。”
叶笙琢磨了下摇头:“我还是不去了,是往英雄墙上刻名字吧?我不太想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了心里很难受。”
周砚深没勉强:“行,不去就不去,回头休息,我带你去市里转转,顺便看看王颖嫂子去。”
这个叶笙喜欢:“好啊,我还有点儿想王颖嫂子呢,没有她,家属院都不热闹了。”
朱浣浣和周砚北离开时,没让叶笙去送,直接坐班车去省城,然后再转火车离开。
叶笙还挺失落,天天陪着她笑闹的朱浣浣走了,感觉日子一下都安静了很多。
团里也安排人对张路和乌向兰两人进行了调解,却最终两人都没有低头,还是走向了离婚。
叶笙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调解不了?
下楼去看乌向兰,乌向兰正在收拾东西,眼睛肿着,看见叶笙进来,坐在沙发上开始哭起来:“叶笙,让你看笑话了。”
叶笙摇头,过去抱着妙妙坐下,小丫头最近知道爸爸妈妈在吵架,虽然不知道离婚是什么,却感觉到爸爸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她,小丫头又天天听刘美香骂女孩子没用,很多不懂,却也知道奶奶不喜欢她,爸爸也不喜欢她了。
开朗的小丫头变得沉默,靠在叶笙怀里不吱声。
叶笙搂着妙妙,看着乌向兰:“你真的决定了?”
乌向兰倔强:“我知道迈出这一步很难,可是如果不离婚,我以后就会被刘美香欺负死,昨天她还来家里趾高气扬在我面前示威。我要是忍下来,她不仅会欺负我,还会天天骂妙妙。张路现在根本不管,我可忍不了妙妙被欺负。”
说完眨眼看着叶笙:“叶笙,你说张路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所以才会儿突然这么冷漠?”
叶笙摇头:“虽然张路做得不对,但是我觉得他不是外面有人了,毕竟他身边接触的人,女性都没几个,平时没任务就回家。”
乌向兰想不通,苦笑一下:“那就是真的烦我了,毕竟刘美香是亲妈。”
叶笙摸着妙妙的头发:“别在妙妙面前说这个,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乌向兰看着地上的行李:“我已经想好了,我带着妙妙回娘家,想办法找个工作,只要我能吃苦,肯定不会让妙妙饿到,怎么也能把她养大。”
叶笙知道乌向兰娘家离镇子有点儿距离的另一个县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跟我说。”
乌向兰摇头:“没有,离婚张路也没亏待我们,把家里这些年存的几千块都给了我,还说每个月会出三百元生活费。这些就够了,我回去要是找不到工作,还能用这钱开个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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