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by公子永安
公子永安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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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哥洛胜水虎口一张,含住了阴萝的脚踝,占有意味浓烈,“师哥去寻最好?的神天精金给你造定情?信物。”
阴萝正在怒头,脚踝撞开他的手掌,“黏糊糊的,白天就?湿手,恶不恶心呀,别碰我!”
“……”
大师哥呼吸剧烈起伏,双眼爆出红絮,又很快归于平静,指根轻轻拂过她?暴怒的经络。
“好?,是我的错,我不该湿手,我不碰,师妹别气。”
大师哥身?后就?是诛神折魔宫的十二洞天,除了在外?远游的老七跟老八,其余的都来了。
师弟师妹们是见?识过大师哥当家的狠戾无情?,就?连掌君师尊也提防着他的突然反水,从不让大师哥插手他湮厄巅的主宫事务,这首席师哥带着次席师妹外?出一趟后,就?彻底沦为金骋萝的骑座,竟是很甘愿任由她?呼喝打?骂。
还打?不还手,骂不还嘴,堪称诛神折魔宫第一奇景。
二师姐脸色复杂,“我记错的话,小师妹好?像就?是祭了一个度厄大师哥,才拜入师尊门下的吧?大师哥知道这事吗?”
她?感觉大师哥这种称呼的,近些年来似乎也有些危险,位居师尊之下。
二师姐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庆幸。
还好?她?是平平无奇只?是杀了赌鬼全家才修绝情?的老二。
三?师姐老神在在,“我看?大师哥暂时还祭不了,该祭的是那圣君,小师妹气得这么狠,不挨几顿,很难过去。”
四师弟更淡定了,“那更好?,我们这把稳了。”
众洞天弟子都表示很赞。
你们玩你们的虐恋情?深吧,不要牵连我们就?行。
自从这金骋萝加入十三?洞天,他们四年间从不停止明争暗斗,原以为只?是一个娇恶的祖宗姑奶奶,那一身?弱骨香肌,很快能被他们吞得筋骨不剩——
简直大错特错。
而在当前,阴萝同这驭世宗的弟子打?了个照面,他们有些震惊,有些畏惧,而新弟子更多的是茫然,不明白怎么突然僵峙起来。
凌穗儿却是没有什么惧怕的。
她?这四年来被宗门呵护得极好?,密不透风娇养着,连那普通的面容都被滋润得唇红齿白,有了几分小美人的风貌,更有楚穗穗的贴心陪伴,早就?将那一次阴萝勒颈的阴影忘得一干二净。
擦肩而过之际,驭世宗诸弟子只?听见?这折魔宫的小煞星丢下一句——
“不着急,咱们慢慢玩儿呗。”
那条嗓子是蜜的,甜的,却叫他们不寒而栗。
楚穗穗则是心惊胆战,这金骋萝行事嚣张跋扈,究竟是不是那神天恶姬?
可若是她?,怎么百年之内毫无动静,偏偏这五年才异军崛起?
次日,四界契约组成的钧天台择选弟子进入大螺顶。
毫无意外?,在实力为尊以及门庭强悍的支持下,诛神折魔宫的十名弟子全部入列,众人看?他们男君朗目疏眉,神明爽俊,女君乌珠顾盼,香肌玉肤,这样站成一处浓艳绝景。
谁能想到这群俊美弟子入了绝情?门墙,是杀父杀母杀至亲的至恶邪物呢?
凌穗儿跟楚穗穗一个是高龄炼气,一个是根本?没有任何修为,起先?并没有进入资格,还是驭世宗缴纳了一笔庞大的灵晶,将她?们垫在了后头,这引起了四界弟子的不满。
两女并未在意,仍旧沉浸在“虏获男狐狸精”的追爱计划里。
楚穗穗低咳一声,凌穗儿脸颊红扑扑的,望了一眼身?侧的狐狸妖尊,他似乎没睡好?,懒洋洋耷着那丝绒般的黑浓眼睫,凌穗儿从指戒里拿出一串海棠果的糖墩儿,伸出小粉舌尖,轻舔了起来,边啧啧出声,惹得附近的男弟子都埋下了头。
阴萝:?
搞什么?
见?她?表情?不善盯着这边,容雪诗也微微拢起眼睫望着她?,梢头弥漫一点润湿的水泽,连带着这一双狐狸桃媚眼都清纯无害起来。
双方隔着一群乌泱泱的人马对视,大有“你等着我立马收拾你”、“有本?事你来你来你来”的硝烟对峙意味。
片刻之后,钧天台释出清光,牵引着众弟子进入大螺顶。
容雪诗不紧不慢混在低阶弟子里,他后背扎着一阵锐厉的锋芒。
这宝华大螺顶倒悬在云海之上,一切事物都是静止的,阴萝这一队精英人马率先?进入牌楼,做先?锋开路的,寻宝材的,找功卷的,御守断后的,配合得无比默契,低阶弟子哪敢捡这一群杀胚的漏,见?他们头顶血煞浓郁,都识趣绕着走开。
但凌穗儿不愧是返天珠选中?的第一任主人,她?在楚穗穗的怂恿之下,碰了那一面刻着空乐双远的功愿镜台。
阴萝只?觉头皮拔紧,就?进入了镜中?,满目的烈红。
是喜堂。
也是凌穗儿梦寐以求的风光大嫁,她?转身?就?换了一套嫁衣,挽了一段彩绸。
至于阴萝?
喔,在自卑老实人凌穗儿的美梦里,她?当前的身?份是高堂,这场婚仪的恶毒小后母,还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
——是绝对不会抢婚的人物。
至于她?的雪诗哥?
喔,是她?的继子,也是婚宴的男主角。
死狐狸那一把纤腰穿戴起这种艳的,彩的,荤浓的色,美得凌驾于众生之上,死狐狸生性散漫,不爱束发,只?在耳畔挂了一串小玫瑰俏色葡萄玉髓,照得那头细卷乌发愈发深邃峻丽。
四界各宗的弟子也被卷了起来,充当起这场婚宴的司仪,傧相,亲朋宾客,他们比阴萝迟了一刻清醒,神色怪异看?向婚宴的女主角。
你来这种宝地,你不想着搜空天珍地藏,经世功诀,你跑来功愿镜梦里玩一把大嫁?
众弟子又想了想,八十二岁的高龄炼气,若是再无长?进,也算是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多了一些享乐的贪欲,倒也正常。只?是理解归理解,他们时辰珍贵,不肯配合凌穗儿的,当即在厅堂内走动,试图寻找破解脱困之法。
楚穗穗柳眉倒竖,“你们别乱动啊,人家正结婚啊,这样乱翻东西,还大声讲话,有没有礼貌?!”
凌穗儿投去感激的眼神。
楚穗穗身?边也有一些簇拥者?,帮着她?稳定局面,“就?是,大家先?别乱走,等这场婚仪完成再说,也不缺这点拜堂的时辰嘛,万一触犯了禁忌怎么办!”
“喔?是不缺拜堂的时辰,还是不缺洞房的时辰?”
却见?那丧夫的小后母提膝站了起来,脖颈那一圈儿扎着一根猫眼澄黄玫瑰小带,沿着锁骨左右两侧,坠着两把金珠小扇,澄澄灿灿,光耀夺目,她?袖腕也缠了两三?圈的米珠小粒,从掌心中?滑出一杆冷银长?枪,血槽幽冷乌黑。
她?朝着凌穗儿幽幽冷笑,“又是赌亵衣,又是风光大嫁,我给你们脸儿是吧?还要骑我脑袋上闹呢?长?得老实,想得倒是一点儿都不老实。说是自卑,有了本?钱后,倒是比之前更能作了。”
还作到你姑奶奶的身?上了。
凌穗儿害怕得后退几步,被楚穗穗撑住了腰,“你,你不要以为你是绝情?道的弟子,你就?可以对我们——”
阴萝折了个响指。
“诸位好?哥哥姐姐,帮个忙,把这俩蠢货铲出去埋好?,别碍了我兴致,事后我诛神宫必有厚谢!”
二师姐与三?师姐对视一眼,决定肥水不流外?人田,赚这个厚谢。
她?们掏出麻袋,当场打?晕,拖着带走。
众人:?!!!
好?、好?生熟练。
还是便宜又狠辣的那种杀手单儿。
她?阴恻恻望着容雪诗,“脱我定情?信物倒是快,这一身?喜服倒不舍得脱啦?”
众人屏住呼吸。
这什么情?天恨海?他们也可以看?的吗?
这死狐狸八根尾巴都是逆骨,闻言也不急着撕开,反而悠哉整理了一下袖口,“挺好?看?的,先?穿着,不脱。”
“——哈!你不脱?你不脱是吧?”
阴萝戾气勃生,骤然发难,枪尖绕腰直去,寒星飒落天际,也挑向了他的喉颈,细长?皙白的手指却从中?穿过,径直握住了一段红缨,他歪头问?她?,“又一个狗崽子给你缠的?”
姑奶奶扬起唇角,“你猜?”
她?却是顶起掌劲,将那一支冷枪往上一抛,铮铮鸣响,钉入了彩画覆海。
功愿镜台投射的是愿梦,也释放了她?的梦中?恶身?,庞大的,阴耸的,盘踞了整座喜堂,只?听得那一把蜜声渗着寒意,“还劳烦诸位,替我守一守这喜房,让这死狐狸插了八根尾巴也难逃这一劫!事成之后,我必应你们一诺!”
众弟子皆是一方天骄,哪里不清楚这小杀胚的承诺份量,纷纷轰然应诺。
“杀胚!呸!不是,薰神!你放心!我守东南,我兄弟守西北,这俩角儿他钻不出去!”
“薰神!还有我!师尊刚给我一卷香谱!你等着!我这就?燃了那卷金屋藏娇!”
“薰神!我!我!我有凝水真诀!你们如果要水,我便宜点给你们!”
容雪诗:“……?”
这怎么还合力围剿起他了?
偏偏那姑奶奶竟还很认真击掌,“好?!都是我的好?朋友!等我洞房过了,再给你们发喜糖!”
“——师妹!!!”
大师哥洛胜水却是满脸阴鸷,大步踏来,没等他近前,就?被阴萝一记冷眼逼退,“去守着,不要逼我说第二遍。”
“……”
他拳心紧了又松,唇角被咬出了一抹暗血,旋即冷冷离场,“好?,师哥等着,给这条尾巴收尸。”
“撕啦——”
阴萝还真上手撕开了那一段鲜红的领襟。
容雪诗擒住她?的手腕,“胡闹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他眼里晃着水波,“先?前是谁说,我们从未开始,再也不会有以后?你在做什么?”
阴萝头也不抬,徒手撕毁一整件婚服。
“有没有以后,跟我玩狐狸有关系吗?”
她?率先?摸他身?体的第一处,不是脸,也不是腰,而他的后臀,她?不耐烦地揪着,捏着,试图揉出他那八根狐尾,“尾巴呢?把尾巴放出来!”
容雪诗惊了。
她?是怎么能做到这么熟练的?
与此同时,他发觉喜堂内潮湿了不少,从那暗处角落,蜿蜒着,竟爬出了一群阴落落的小蛇。它?们缠上了桌脚,茶盏,喜烛,甚至还爬了他的脚背,试图从裙袍钻进去,容雪诗眼神一冷,将那小蛇切成两段,从中?溢出粉紫色的水泽。
粘稠的,又亮汪汪的,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噢?你弄碎了呀?那可是——”
这小薰神的语调同样怪异蜜甜,“我新培养的合欢小情?蛇呀,一条都能顶千夜的。”
“……什么?”
他那脚踝溅了几滴亮汪汪的粉泽,根本?无需多久,从脚背到小腿,浸染出一种极其漂亮、也极其动情?的淡粉色。
是被催熟,催透的。
妖尊不笑了。
是的,这可不好?笑,他可不喜欢被强上。
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鬼。
容雪诗转身?就?要摆离凶地,但他手腕一阵灼烫发紧,竟是被那一枚龙雀脚踝咬穿了腕心,将他扯着往后退,而阴萝也如鬼魅一般,重新贴上了他的后背,“你以为这定情?信物能套在我脚上的,会是什么好?玩意儿呢?”
“嘭——!!!”
她?一把抬膝,咣当作响,把他狠撞到了身?后那一张白酸枝玫瑰椅上,龙雀金环正好?将他的一只?手圈铐在椅柄上。
那淡粉色已经侵蚀到了腿膝,容雪诗忍耐般皱了皱眉,顶膝,将阴萝岔开,然而她?坐得又稳又紧,简直如同一尊小佛爷镇压下来!
“狗东西,不,死狐狸——”
阴萝掐开这死狐狸的紧颈高领,声音拔着无边阴戾,“脱我定情?信物去给你的小恩人赎身?是吧?穿她?的喜服也不肯脱是吧?!行哪,你这么喜欢你尽管做呀,怎么高兴就?怎样来嘛,这么纤秀的,细款的腰身?,可别轻轻一夹就?碎了呀。”
容雪诗见?摆脱不了,也淡笑含讽,“夹我,你当我是吃亏的?有本?事你夹,最好?把本?尊夹死过去!本?尊皱一分眉头,都是本?尊的不是。”
“哎呀,你想得这么开呢。”
这坏胚仿佛高兴不已,眉眼天真无邪,捧起他的头颅,额贴着额,唇息亲密,却冰冷湿腻。
“那晚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夹碎你这把到处发骚的老腰!采废你的万年不败修为!我让你永生永世,都记着这淋下的血,恩赐的痛!”

采废我?
容雪诗听着就想笑?, 为这未来?小鬼不知天高地厚的胆量。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妖域圣君前,说要采他的?万年修为,比那个跑到他面前第一个说是他未来道侣的?女人还要嚣张狂态。
难道二十万年后的炉鼎之道已经如此猖狂霸道了??
能一夜将人做废?
如今倒也有一些提倡双修的小教, 比如什?么欢喜坛, 欲神?教, 春水绵绵宗,多数都是一些被逐出门庭的?男女,为了抱团而打着幌子招摇撞骗。
她知道这代表什么?
万年元精, 贯日?长虹, 就算她真的?把他采了?,她就不怕自己被补得爆体而亡?
死的?又不是他, 还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废了?她。
他等着看好戏。
要说他这八根狐狸没什?么别的?爱好, 要么就是山里蹲,要么就是看热闹,堪称动如疯兔, 静如鹌鹑。
于是妖域圣君愈发气?定神?闲, 他也不急着走了?,甚至还端起旁边的?一盏冷茶, 姿态优雅地掀开茶盖。
“滋滋——”
那两粒蛇牙张嘴咬进他的?后颈一块皮肉,奇妙的?穿透的?痛感。
微微痛,但?还好, 能忍受。
容雪诗手腕停顿片刻, 又若无其事端起茶盏, 呷了?一口冷茶。
这是一泡佛茶, 汤色明净黄鲜, 味道幽醇清淡,据他那些狐朋狗友说, 这种佛茶喝多了?容易杀元精,生出遁入空门的?念头。
容雪诗偏好咸甜,是不太爱喝的?,但?此时他多饮了?两口,因为那两粒蛇牙挪到他的?锁骨。
她正面对着他,似乎从此刻进入了?正题。
那一面殷红的?紧颈内高领本就被掐得松泛开来?,此时更是被折辱得不成?样子,半挂不挂地坠着两侧的?肩头,最里边是一缎黑绸,薄薄地贴着那鹅脂般的?肌肤,细腻,温热,阴萝几乎是轻车熟路拨开黑绸,见着了?她以前顽过的?玩意儿,那一把粉得晶莹剔透的?葡萄穗。
还是那样的?粉粉的?,尖尖的?,光泽也是饱满透亮,小巧得可爱。
正合她的?胃口。
阴萝想到这死狐狸那娴熟奇巧的?伺候手段,笃定他是早早开了?荤头,这玩意儿不知道被多少张唇亲过,好在她也不在乎,当即冷笑?就要吃住。
“咔哒!”
她咬住了?一块盏瓷。
却是那死狐狸,食指顶开她的?唇角,将那冰冷盏口喂到她嘴边,笑?眯眯地说,“本尊生得这般绝色,让你欲念纵身了?是不是?没关系,多喝茶,消消火儿,本尊理解,你还小,抵挡不住这虎狼美色。”
阴萝叼起那一盏冷脆,嘭的?一声砸在地上,拇指狠狠压陷那一把粉葡萄穗,听得他喉咙抽出一道冷气?。
她不以为意,“死狐狸,你少装什?么贞洁烈男,多我一个算得了?什?么呢?你这么一头老狐狸,老东西,能被我这样的?年轻女君享用,是你的?福气?,你当感恩戴德呜哇!”
她又被连灌了?两口冷佛茶,颈前的?衣襟都被濡湿透了?。
这狐狸竟还振振有词,“阿弥陀佛,降火降火。”
阴萝:……?!
还来??!!!
她旋即大怒,两手抓握起他那一把纤纤细怜腰,整颗头颅都暴戾埋了?进去,她是哪里受气?就要从哪里找回场子的?复仇性子,容雪诗连茶盏还没收回,就被这怒发冲冠的?姑奶奶嘭的?一声撞翻了?胸膛,脑袋还重?重?磕到了?玫瑰圈椅的?靠背。
狐狸他懵了?片刻。
蛮横尖锐的?疼痛传来?,他被五指死死按住颈骨,脑袋还是往后折着,余光勉强捉到她那一颗脑袋摇摇晃晃,在他身前蛮横进食。
狐狸:……?!
他瞳孔微震。
人狐,跨种,你来?真的?啊?
容雪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叼住了?那粉得乖巧的?,他尾椎骨儿蹿起一丝冷电火。
……嗯?
好麻。不妙。
要被咬得奇怪了?。
容雪诗控制不了?自己的?狐躯,喉头一阵发痒,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道急促的?、姣媚的?狐狸嘤叫。
“嘤——”
这一把嫩得出水的?俏嗓子让守门的?天骄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那小薰神?娇娇蛮蛮的?,跟人恩爱起来?,倒是像是一头撒娇的?小狐狸,叫声水脆水脆的?,娇得不得了?。他们又想起她那杀胚般的?行事作风,默默地按下了?某种不该有的?念头。
此时的?妖域圣君可谓是城门失守,车马又失陷。
怎么着的?呢?
他受不住阴萝那一咬,于是噗呲噗呲,从那浓密的?黑发间,弹跳出了?两只软蓬蓬的?、赤焰焰的?狐狸耳朵。
?!!!
是狐耳!
活的?!软的?!还跳着的?!
阴萝还想着等阶差距过大,他又不肯放出尾巴,这一场很?难拿得下,至多让她占一些优势,把他戏耍一番。没想到二?十万年前,这狐狗东西竟然比她想象中要敏感得多,她才那么一口小咬,连凉菜都算不上,这狐狸就受不住,还释放了?本体的?狐耳!
他今日?真是八根尾巴都难逃一死嘻嘻!
阴萝动作更快,几乎是爬到他膝上,提腰一展,双手一抓一把,她极其凶恶咬住了?左边的?狐耳,耳骨是软的?,韧的?,外面覆着软软厚厚的?赤珠色绒毛,养得是油亮水滑的?,跟绝好丝绸一样华贵明亮,内廓窄窄的?,很?秀气?,长着短簇的?贵气?雪白。
狐耳的?血管是全身最热的?,沛沛的?浪潮仿佛要从里头涌出来?。
容雪诗陡然被咬耳,蛊惑众生的?细长狐狸眼都瞪圆溜了?。
在他们狐族里的?观念里,这跟骑尾也差不多了?!
妖尊浑身发颤炽热,扬掌就要扇飞她。
阴萝果断弹出小舌,从旁侧钻了?进去,细致舔起了?狐耳内廓那一簇软细毛,她还坏心眼儿打起了?小圈儿。
她知道这死狐狸最受不住这里被她顽!
当然,以前的?姑奶奶娇气?得很?,嘴儿也很?矜贵,很?少给他舔狐耳,她本来?就不爱带毛的?,更不爱吃一嘴的?毛絮,否则也不会可劲儿欺负那长毛小凤皇,所?以仅有的?几次,都是狐狸哄了?又哄,求了?又求,祖宗她才勉为其难给他钻舔这一对软蓬的?狐狸小绒耳球。
果然——
“你,你个浪荡!”
妖尊还没骂出一段完整的?脏话,又被阴萝惩戒般钻了?耳。
他双膝如弹珠震颤,简直是软得一塌糊涂,连发出的?声儿,都是娇娇媚媚,水水脆脆的?,哪里还有在魔域弟子前的?阴凛威风。
“嘤呜。”
狐狸又媚媚开叫。
当那一簇细绒毛被阴萝舔得粉晶晶的?,湿漉漉的?,还软耷耷地趴下来?,妖域圣君同样瘫软在这一张细条框玫瑰色圈椅里,目光是涣散的?,手脚是浮软的?,以至于阴萝捉起他的?颈,歪着脸儿亲下来?时,他额头翘起一缕呆毛。
“唔,嘤唔啊……”
这狐耳一出,他的?弱处就被彻底拿捏,实?在不妙。
得叫个帮手。
容雪诗全身发软,艰难伸出手,拨动下腰间的?万妖铃。
吾友,救救!!!
此时,妖域,万妖朝。
诸圣君以及一员大将正在打着马吊,忽然,歧途圣君听见一阵铃铛声,“咦?那老狐狸叫我救命?这万年第二?回,真是稀奇。”
戮世圣君好奇地问,“第一回是怎么?”
说起这个歧途圣君就满肚子怨气?,“那还不是他长了?一张祸害众生的?脸,连那老秃驴都亲自找上门,说要渡他成?圣佛,远离红尘侵扰,那老狐狸当时没打得过那降魔杵,就把本君忽悠过去出家,本君差点就误入了?正途,这狐狸心黑手辣,险恶得很?!”
歧途圣君摆出一副落井下石的?险恶嘴脸,打出万字,吃了?索子,“这次肯定也是想拿我当挡箭牌!不去!让他死!”
不寐圣君清清冷冷,挽着耳颊碎发,不动声色揽了?四吊,“本圣若是记得不错,他被那素不怜算计了?一回狠的?,还背上了?一个村女的?救命之恩,难道他此刻在还债?”
什?么债还要救命的??
戮世圣君顿时坏笑?,“原来?是贞操不保了?呀,难怪叫得这样急。”
歧途圣君反而有些怀疑,“不能吧?那老狐狸修身养性的?功夫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滴水不漏,毫无破绽,都近不了?身,哪能这么快被人揉出耳朵跟尾巴?只要他不出妖狐本体,谁能强上得了?圣君?”
“再说,你们看他那脸,那气?度,那从容,说一个身经百战也不为过吧,向来?是他拿捏女人的?,保护贞洁这种小事还用得着劳驾我这么一个圣君出马?”
歧途圣君下了?最终结论。
“这黑心狐狸定是想坑我!我看你们也别应!”
诸圣君深以为然,于是齐齐无视接连起伏的?铃铛响声,再度推起了?马吊。
这边,功愿镜台里,容雪诗等了?半天,都没能等到一个损友前来?解救。
他不禁怀疑,难道我狐缘已经差到这个份上了??
还是得自救。
容雪诗又拨弄下一颗暗红色的?铃铛,光阴停滞,他狐耳从她嘴里,手里脱开,他顺势就滑出了?厅堂。
先行东南,是伏龙小降魔观的?首徒以及师兄弟。
再转西北,是天心衔星楼的?首徒以及师姐妹。
狐狸:“……”
这俩宗跟八万春山是有买卖往来?的?,一个供他佛莲做药丸,一个供他碎星陨做器胚,都是大宗交易,长期交往,他要是把他们打死了?,到哪里去找这么便宜又稳定的?供货渠道?
就是这么一瞬犹豫,他狐耳又被尖牙叼了?起来?。
“——吱嘤?!!!”
两宗弟子眼睁睁看着那一头出逃到半路的?赤狐,被咬着耳朵吱吱娇娇摔回了?喜堂。
嘭!!!
这一回狐狸被抱摔到了?一张春凳,她那下颌,分明是小巧精致的?,怎么凶狠得仿佛能咬碎一切万物,压得他喉骨都要碎成?齑粉。
妖尊拽着那一根快要报废的?腰身红绳,试图跟她交涉,“乖乖,吱嘤,别这么粗暴,咱们,好好商量下,不要,吱嘤,这么乱弄!”
她又从春凳尾爬了?上来?,去舔他狐耳根里那一簇短软湿毛,妖尊原本还有几分清明的?瞳眸又变得水濛濛起来?,他掐着她手臂的?指头软绵绵松开了?劲儿。
阴萝低头吸他殷红唇瓣,又软又娇,遗落轻轻脆脆的?水声。
他又轻轻抽气?。
春凳散着一种浅淡宜人的?木质香气?,但?这死狐狸似乎更香,阴萝埋头进去,从骨到肌,险些被他香晕过去。
容雪诗双眸雾气?蓊郁,他半坐在春凳上,另一条白皙暖滑的?长腿落了?下去,脚掌就踩着那一根冷香白狸毛,他被掐着最敏感的?狐耳,阵阵凶潮涌来?,将他阵阵击碎,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看她得意又嚣张坐上来?,那样理所?当然的?,像是坐回了?她的?命运。
赤红狐耳又潮又湿,娇怯怯地颤动,很?快阴萝的?指缝里全是沛然的?热汗。
“今日?宜骑狐狸呀,驾,驾,铛,铛,狐儿快快跑!”
她夹他腰,“快跑呀!”
姑奶奶威风正耍得起劲儿,还摇起了?他的?一颗万妖铃,炫耀着她的?战利品。
倏忽,这一头乖乖软软的?男狐狸横出了?手臂,抓起那一根散落身侧的?蜜黄猫眼樱桃亮带,缠到她的?腰间,紧紧的?,一根手指都塞不进去,然后他尾指勾着,挑着,猛地一个暴起,降落,中途没有任何平缓地带,阴萝被撞得东倒西歪。
阴萝:?
主?打一个你死我活粉身碎骨是吧?
她也不甘示弱,狠掐他的?黑发跟狐耳,春凳被他们踹翻,什?么天地合欢桌,彩印神?像,花烛米斗儿,都被他们碾了?一遍。
率先落败的?却是容雪诗,因为他发现——
他一千年的?修为,没了?!
被吸走了?!
这简直能叫狐狸心如刀割,生不如死,但?他是死要面子的?,因而很?体面地推开阴萝,“……够了?,本尊吃饱了?。”
“够了??怎么够呢?这才脱了?几次皮呢?”
这小鬼得了?便宜还卖乖,甜脸含着阴鸷,“你吃饱了?,我可没有,一万六千年呀,慢慢来?呀。”
容雪诗怎么可能让她得逞,这一刹那他又凝聚心神?,使出了?光阴小诀,遁逃出了?喜堂,结果撞上了?一卷金屋藏娇的?香谱,又被阴萝抱着腰拖了?回去,气?都不喘,做了?一顿狠的?,生生耗掉了?他三?千年。
狐狸妖尊呼吸发紧,指尖都在颤着。
他头一次生出要切掉狐耳的?念头,要不是这个碍事到一摸就翘起的?玩意儿,他怎么会逃不掉呢?
不要紧,还有机会,还能逃脱。
狐狸妖尊趁着阴萝运功片刻,他抓起一件衣裳,也不管是谁的?,就夺路狂逃,但?是不管东南西北,还是上天入地,这群来?自四界各大宗门的?天骄傲才,就仿佛被那小鬼蛊惑了?一般,竟是很?忠心耿耿替她守着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还感觉人,不,是畜生更多了?!!!
因为他听见——
“周兄,你来?了?啊?来?来?来?,别说我不是兄弟,你守这儿,小薰神?这泼天的?富贵你可要接住啊!”
“大牛哥!快来?!俺这里有一桩好生意啊,只需要守门就能赚!百利而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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