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by不知薇想吃蛋糕
不知薇想吃蛋糕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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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嘟了嘟嘴,不情?不愿地道?:“mama。”
“不对哦,是?baba。”晓无奈一笑,把孩子推进甚尔怀里,“快跟孩子说说话啊。”
明明平常惠跟爸爸相处的时间才是?最长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父子俩好像总是?很难亲近,每次都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
晓见甚尔面无表情?把惠抱了起来,结果惠还往旁边撇开了脸,顿时无奈地叹气。
晓:果然?是?亲父子。
“怎么说?”甚尔挑了挑眉,“听你妈的话。”
惠:“呀呀。”
甚尔:“你还耍起脾气起来了?”
惠:“呀呀!”
甚尔皱眉。
搞不懂父子俩的交流用语,晓决定还是?趁着他们交流感情?的时候,去把刚刚丢下的卫生问?题解决一下。
“咦?刚刚那摊机油呢?”晓四处寻找。
甚尔:“……我顺手弄了。”
“真是?的,下次别?乱丢东西了。”晓嗔怪道?。
甚尔点头称是?,“以?后看到?类似的东西,你不要碰,喊我来弄就行?。脏。”
“喊你你没动静啊。”晓佯装生气,“你刚刚去哪里了?”
甚尔:“去店里了一趟。”
这一年里,甚尔的机车维修工作也有了不小的进展。
作为全体员工中最消极怠工的典型,甚尔获得了店长的重点关注。
在第三十八次突击检查中发现甚尔又?在埋没自己的才华,天天就只领一些重复没难度的体力?活干时,宫崎爷爷当场气得胡子乱飞,当即把他从人群之中揪了出来,耳提面命。
“你现在,立刻给我准备几个月后的工程师考试!”
“不然?就给我滚蛋!”
甚尔当场就准备跑路,然?后被老婆又?摁了回来。
“宫崎爷爷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不能辜负人家。”晓絮絮叨叨,“而且考个工程师的证总也是?对你有好处的啊,以?后找工作也更有底气了,怎么都不是?坏事。”
“我哪里会什么考试。”甚尔一个头两个大,他这辈子拿起笔的日?子都没有他挥拳头得多,“大不了换一个工作。”
“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晓不赞同,并严厉劝学,“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做力?气活吧。”
“快给我回去!”
于是?甚尔的苦逼生活就此开始了,为了杜绝他被宝宝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发生,宫崎爷爷还特地在店里给他找了一个小房间,让他专门在里面备考。
对此,同事们一脸沉痛,并幸灾乐祸。
嘿,新来的也要考试!
不过虽是?如?此,他在店里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不然?岂不是?白领工钱?所以?一旦遇到?店里人手不足的时候,他还是?要下去帮忙。
正好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个大客户,大家都腾不开手,甚尔躲不掉,便只能顶了上去。
不是?他太?爱学习,主要是?那情?况,他一看就知道?很麻烦。
这怎么修啊。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籍,甚尔甚至连脑子都懒得动,心想着干脆把坏的部件全换成新的得了。
结果是?全球限量版机车,根本没得换。
“钱不是?问?题,一定给我修好了!”顾客满脸不耐烦,他为了这辆车已经上上下下跑了好几家店,可愣是?碰不到?一个敢动手的。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这辆车太?过于昂贵,损坏程度又?那么高?,平常维修店看都不看就退缩了,直说修不了。
其实平时若是?其他员工接待了这个单子,估计也是?要拒绝的,毕竟修复难度确实太?大,根据他们的经验,修好也就算了,修不好还有可能破坏得更彻底,到?时说不定还得赔钱,对店里的名?声也不好,左右衡量后大多都会婉拒。
但不巧,今天接手的人是?甚尔。
“钱不是?问?题?”甚尔捕捉到?关键词,“你能给多少?”
这样的定制单子,可是?有比例提成的。
顾客当即比出了一个数。
甚尔摇头,“不够。”
顾客一皱眉,“你是?这家店的员工吗?”
这什么态度,面对客人竟然?都不使用敬语,他可是?听说这家店里有日?本最好的师傅所以?才来的。
甚尔双手抱胸,并不回答他这个问?题,“想修的话,这么点钱都够不上成本,或者你想要次一点的材料?”
顾客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给我来最好的!”
甚尔慢慢悠悠地比出一个数。
这可就把顾客唬住了,他见甚尔不仅态度随意,而且也不像其他店那样一上来就拒绝,还说到?了成本的话题,心想这莫不是?就是?那位厉害的师傅,面上当即就和善了起来。
“只要你能修好。”他点头。
“行?。”甚尔嘴角一翘,“你下个星期再来吧。”
顾客走了以?后,店里另一头也正好空了下来,同事便走过来问?了一下情?况,“怎么样?单子商讨……你怎么把这个接下来了!”
发现甚尔接了个麻烦活的店员们当即焦头烂额,连忙把大师兄从假期中叫了起来,隔着电话惊慌失措。
“怎么办!看上去根本修不了啊!”
大师兄也很懵逼啊,他睡得天昏地暗,根本不想加班,“等我明天去店里看看。”
结果第二天,所有人围着那台机车唉声叹气。
“得报告师父才行?啊……”大师兄挠了挠头。
“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回头,就见甚尔身上挂着婴儿兜,背上背着小小惠,双手拿着工具,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自从晓回去上班之后,双工家庭终究还是?遇上了带孩子的问?题,虽然?有的时候谦和也可以?分担一点,但最后他们商量,还是?只有轮流带着孩子上班这一条路了。
好在他们的同事都很友善,平常甚尔也总带着惠来店里,同事们也都习惯了。
大师兄头发都快要揪掉了,“禅院,你这……真打算修啊。”
“不然?呢?”甚尔把手上的工具放在地上,“让开点,别?碍事。”
众人见此也没办法,只好退到?一边,去请示店长的意见。
毕竟这可是?大单子啊!
对此宫崎爷爷的回复是?:“哼!让他去!知道?知道?点厉害!”
于是?大家也就由着甚尔去了,死马当活马医,各自都领活,给甚尔打下手。
打着打着……突然?发现不对劲起来。
“靠,你这怎么弄的!”
“啊?你刚刚做什么了?”
“大师兄!禅院把那车修好了!”
工时计算非常准确,甚至算上了摸鱼带孩子的时间,一个星期后,顾客回来验货,看着近乎崭新的机车,自己都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好!”顾客非常满意,“不愧是?日?本最好的师傅!”
甚尔抱着孩子,面无表情?,“记得付款。”
顾客大手一挥,甚尔默默数钱。
嗯,够买房钱的三分之一了。
同事们也惊掉了下巴。
大佬竟在我们身边!
“还得是?店长的眼光啊!”
虽然?同意了这个单子实际上只是?想要挫挫甚尔的士气没想过他真能够修好的宫崎爷爷:“……”
宫崎爷爷剁拐杖:“岂有此理!”
“你别?得意,证还是?得考!”
甚尔兴致缺缺,他觉得他就这样接单子挣钱也挺容易的。
宫崎爷爷:“有了证,提了职称,单子分成涨十个百分点!”
甚尔:!!
十个百分点!
甚尔的斗志被点燃了!
于是?当天晚上,晓眨了眨眼,发现甚尔竟然?在睡前看教?材书了!
宝宝显然?也非常好奇。
“别?挡眼。”随手一拎把爬到?胸前的儿子丢到?一边,温暖的夜灯下,甚尔面对着教?材,一脸严肃。
被爸爸丢走,惠并未气馁,再接再厉,又?爬了上去。
甚尔把儿子拎开。
惠又?爬。
甚尔又?把他拎开。
晓只好赶紧把孩子抱起来,“惠乖哦,不要打扰爸爸学习。”
惠:“da!rara!”
晓:“嗯嗯,给爸爸加油。”
惠:“pa……papa!”
甚尔和晓同时扭头!
刚刚……那是?!
看着爸爸妈妈惊愣的样子,惠咯咯地笑了。
惠:“mama!papa!”
甚尔书看不下去了。

惠两岁的时?候, 甚尔的高级机动车检测维修工程师证考下来了。
本来这个证报考条件中有学历和参与工作年限的要求,其实甚尔哪个都?摸不着,但不知道宫崎爷爷用了什?么法子, 给?他争取了破格考试的资格, 为此晓特别感谢, 顾及到宫崎爷爷别扭的性子,拐着弯给?他送了许多谢礼,惹得老?头子老?脸顶不住被弟子们调侃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罢休。
好?在甚尔也没辜负他的期望, 听说还在考试的实操环节小小?出了个名, 现在同一届考试的考生好?像都知道他的名讳了。
“爸爸。”小小惠口齿虽然还有些软糯, 但已经能够说出句子了, “我想要冰淇淋。”
此时?正?是大夏天, 家里开着空调,甚尔正?在为新家的建设苦着脸在书桌上研究着图纸,冷不伶仃就被儿子扯住了衣角,打断了思?路。
随着时?间推移, 房子里的空间明?显不够用了, 虽然惠现在还跟爸爸妈妈睡在一起, 但是他长大以后总要分房,而且现在甚尔工作起来也需要空间,又划走了主卧的一角, 新家的建设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妈妈同意了吗?”甚尔抬眼四处看了看, 没发现晓的影子。
冰淇淋放在楼下厨房的冰箱里, 现在惠还不能完成?独自下楼梯这样?艰难的任务。
“妈妈, 唔, 出去了。”惠有点失望,“妈妈不知道。”
他想趁着妈妈不在, 偷偷跟爸爸要冰淇淋。
晓对孩子的吃食管控得比较严格,但甚尔就不是了。
他甚至会抢惠的吃!
但现在甚尔没这个心情。
“那就不能吃。”甚尔回头继续琢磨,新家很快就要开工了,他得最后确认一下。
有的时?候晓都?觉得甚尔应该也去把建筑工程师的证也考一下,本来只是个修机车的,现在为了新家连这方面都?搞懂了七七八八,天赋过?于可怕。
然而甚尔拒绝了。
你让他上手搭东西可以,学数学就免了吧!
“可是……”惠不管,惠耍赖,“我想吃嘛!爸爸!爸爸!”
被宝宝铁拳攻击,甚尔头越来越大,“那你要跟妈妈保密。”
惠当即认真点头,“嗯!”
甚尔只好?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转身把惠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又回头把他放在了床上。
惠一脸懵逼,“冰淇淋。”
在楼下呢爸爸。
甚尔继续伏案,“等一会儿爸爸工作完再给?你。”
笑话,等会儿给?他吃了,回来晓训的人是他又不是儿子,他才不干这种冒险的事情,骗骗小?孩让人安静就完事了。
结果就是惠一直等到妈妈回来了,爸爸还没工作完。
眼瞅着妈妈走进房间,意识到了什?么的惠当即就忘了自己刚刚许下的承诺,瞬间嚎哭。
“哇啊啊啊——妈妈!爸爸欺负我!”
甚尔眉头狂跳。
“啊?怎么了?爸爸怎么欺负你了?”刚从外头回来的晓连忙把惠从床上抱起,“男子汉可不能这么爱哭哦。”
惠大声告状:“爸爸不给?你冰淇淋!”
宝宝有的时?候还会对第一人称蒙圈,被一带就会把“我”说成?“你”。
晓瞬间严肃,“一会儿肚子痛了,不能吃。”
惠一看连妈妈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哇啊啊……”
甚尔死鱼眼:我就知道。
被孩子的哭声闹得脑瓜子疼,甚尔也别想继续研究房子了,一转头看见晓,却一惊。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就见晓原本及腰的黑色长发现在只到了耳后,因为发质比较硬,尾端微微翘起,跟怀里的宝宝成?了同款发型。
一大一小?两只海胆。
晓还在给?惠讲道理,闻言不堪在意道:“夏天太热了,不方便。”
特别是做手术的时?候,还要把头发团起来包住,有点沉,久了脖子就酸了。
甚尔还有些没习惯晓现在的这个发型,“还是长发看得顺眼。”
“这样?我们一家三口都?是短发啦,多好?。”晓哄惠,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看妈妈的头发,跟宝宝的是不是一模一样??”
惠果然愣住了,伸手摸了摸晓的头发,“妈妈,你的头发飞走了?”
晓被逗笑,“对,飞走了。”
惠大惊失色。
“好?啦,不哭了哦。也不生爸爸的气?。”晓拍拍惠的背,“等吃完饭,爸爸妈妈带你去公园玩。”
公园里的小?沙滩是惠的小?小?天地,周围居住的家长们,平常也都?会把孩子们带去那里活动。
一听要去公园,惠马上高兴起来,“那你要带小?车车。”
小?车车是最近甚尔给?他买的,倒也不是他父爱大发,主要是逛超市的时?候,路线策划失误,不小?心经过?了幼儿玩具区……
当时?,甚尔跟惠对视了五分钟。
“差不多也该做午饭了,今天吃什?么?”晓问甚尔道。
惠有样?学样?,“今天吃什?么!”
“今天吃拉面。”甚尔从桌前?站了起来。
惠:“拉面!”
晓:“好?耶!”
甚尔做饭的时?候,惠总是喜欢趴在一边看着。
“爸爸。”吭哧吭哧地帮忙递完鸡蛋,惠见甚尔把磕完的鸡蛋壳丢进了垃圾桶,连忙跑过?去蹲在垃圾桶旁边,仰头问道,“我可以把这个拿回去孵小?鸡吗?”
最近惠正?在看小?画本,他知道鸡蛋可以孵出小?鸡,就想把鸡蛋壳也拿回去,觉得把破碎蛋壳合在一起也可以孵小?鸡。
“这个孵不出来。”甚尔轻描淡写,“已经死了。”
“死了?”惠眨了眨眼,往垃圾桶探出个脑袋,“孵不出来了吗?”
“孵不出来了。”
“那里面的小?鸡去哪里了?”
“问你妈去。”
于是惠就哒哒哒地跑出了厨房。
“妈妈!”惠蹬起小?腿,爬上沙发,“为什?么爸爸的鸡蛋孵不出小?鸡了?”
“爸爸的鸡蛋?”晓正?在看电视,见惠来了连忙伸手护住他,“什?么鸡蛋?”
惠模仿甚尔在锅边磕鸡蛋的动作,拍了一下手,然后分成?两半。
晓懂了,组织了一下语言,“嗯……因为它还没有变成?小?鸡就已经被爸爸吃掉了。”
惠大吃一惊,“爸爸吃掉了?”
晓一本正?经地点头,“爸爸什?么都?吃。”
深渊大口,一口一个。
被惊吓到的惠在吃拉面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甚尔看。
“做什?么?”甚尔一边说着,一边用叉子卷起一大坨面条,一口塞进了嘴里。
惠猛地瞪大了眼睛!
然后他连忙低下头,抓起自己的小?叉子,也学着甚尔的样?子卷啊卷,卷出一团面条,嗷呜地一口吃掉!
惠:“呜呜呜……”
晓:“哎呀,不能一口吃那么多啊,慢慢嚼。”
这个时?候甚尔已经吃下了另外一口,惠一看,嘴里的还没咽下去,又连忙也卷出另一团面条。
吃得小?肚子大大的宝宝中午睡不着了。
晓连忙掏出家里助消化的药给?惠吃下,“你怎么学爸爸吃那么多啊,爸爸那跟我们不一样?的!”
惠委屈巴巴:“呜呜。”
甚尔躺在一旁幸灾乐祸:“你这是肚子里藏了母鸡吗?”
惠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艰难地挪了挪身子,爬上爸爸的腹肌,啪唧一声躺下来不动了。
父子叠叠乐!
惠总喜欢睡觉的时?候躺在甚尔身上,甚尔也已经习惯了。
“这样?下午就不能出去玩了啊。”晓很担忧,“不舒服要跟妈妈说哦。”
惠蔫巴巴:“不舒服。”
肚子沉沉的。
“妈妈我要生宝宝了吗?”惠很忧愁。
“那倒不会。”晓笑道,“只是消化不良而已。”
甚尔伸手给?惠揉了揉小?肚子,“小?兔崽子吃不了一点东西。”
惠:“唔。”
最后一家三口还是一起睡了个安稳的午觉。
不过?下午的出游计划还是取消了。
“哎哟我的小?惠,来给?外公抱抱!”
谦和前?来拜访,一来就喜爱地把惠抱了起来。
惠也很喜欢外公,因为外公每次来都?会给?他带好?吃的!
“爸爸怎么来了?”晓眼疾手快地把谦和带来的糖果收缴,并严厉警告儿子,“你今天中午才吃多了,现在不能吃了。”
惠震惊:“你好?舒服啦!”
晓:“不可以。”
“我来找甚尔君。”谦和笑呵呵地看着惠,他觉得惠长大以后,身上能渐渐看出不少晓幼时?的影子了。
虽然眉眼处还是跟甚尔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
“甚尔吗?”晓指了指楼上,“他在上面呢。”
谦和来找甚尔是有事情想要拜托他。
“总监部的任务?”甚尔匪夷所思?,“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一个咒术师界编外人员,以前?还是干诅咒师的,就算总监部有搞不定的事情,怎么想也不会来找他吧?
“其实是夜蛾希望我来帮忙转个话。”谦和道,“也算是人情吧。”
这两年为了追查当初对晓下手的人,夜蛾在界内也帮了他不少的忙,这个时?候说希望他帮忙搭个桥,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甚尔听完,沉默了一下,没有立马拒绝,“什?么事?”
谦和一听有戏,连忙说道:“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你听说过?吗?”
这甚尔自然知道,是咒术界里为了培养咒术师人才建立的专门学校,整个日本只有两家,一家在东京,一家在京都?,对外以宗教学校隐藏身份。
最近夜蛾正?在东京高专中任教,并打算未来在其中争取校长的职位,所以正?在积极地积蓄力量。
“他想让我去高专任教?”甚尔挑眉,“没兴趣。”
让他做老?师?小?兔崽子几?条腿都?不够他打。
而且总监部穷得很,工资说不定都?没有他修机车的高。
谦和见甚尔拒绝,也不意外,本来这件事夜蛾也只是让他顺便问问,“好?吧,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他最近有一个任务,因为跟你有渊源,所以想请你帮个忙。”
“渊源?”甚尔问道,“什?么渊源?”
“也算是在寻找羂索途中的意外发现吧。”谦和解释道,“两年前?,你工作过?的酒吧,记得吗?”
甚尔一皱眉。
“那个店长……情况很不对吧。”谦和委婉道,“总监部很重视。”
“因为咒胎九相图?”甚尔双手抱胸,了然道。
咒胎九相图至今仍是总监部讳莫如深的特级咒物,而店长的情况跟咒胎九相图又有不少相似,被忌惮是很正?常的。
之前?他在寻找羂索的线索时?也曾接触过?咒胎九相图的情报,如今与总监部联系起来,他马上就想起来了。
“是的。”谦和点头,“夜蛾接到任务是把店长逮捕。”
“他反抗了?”
“没有。他很乐意与夜蛾走一趟,但提出了一个要求。”
甚尔洗耳恭听。
谦和:“他希望能在接受总监部闻讯之前?,跟你单独聊聊。”

“如果你是想让我帮你逃走, 那你可就?想错了。”
东京高专,夏日正是咒术师最忙的时候,腾出一间没人?的小教室用作任务用途并不是一件难事。
老板坐在教室里靠窗的座位上, 望着学校里?的景色, 面上多?有感慨, 转头看到甚尔推门而进,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面露微笑。
“好久不见, 甚尔君。”
“你看上去变了很多?。”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两年过去了, 老板的面容依旧没有多?大改变, 像个瘦弱稚嫩的干净大学生, 除了手?边的拐杖和那双包容的眼睛, 不会有人?看得出来?他?经历了多?少?年的沧桑。
反而是甚尔的变化出乎了老板的意料。
倒也不是说外貌,只是周身的气场给人?的感觉。
更?沉淀,平和,也更?友善了。
“孩子怎么样了?”老板马上意识到导致这些变化的原因。
“两岁了。”甚尔随手?抓过一边的椅子坐下, “找我有什么事?”
“当爸爸的人?果?然不一样啊。”
“如果?你只有废话?要讲, 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敏锐地察觉到了甚尔眼中若隐若现的敌意, 老板笑了一下,“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甚尔双手?抱胸,沉默不语。
“晓小姐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这两年来?, 老板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联系甚尔, 然而都是失败告终, 虽然他?们确实?已经不再是以往那般的合作关系, 但考虑到目标一致, 且敌人?留下的线索稀少?的情况下,甚尔如此坚决地与他?们划清界限也是个奇怪的事情。
一番调查下, 最后还是独角兽悄悄将事情的起因告诉了他?们。
嘛,那种?情况,确实?能够怀疑的对象也不多?……甚尔没有因此而不分青红皂白地前来?寻找他?的麻烦,已经算是念及旧情了。
“哦,这样啊。”甚尔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那你有什么可以为自?己脱罪的证据吗?”
“没有。”老板叹息,“目前没有。”
甚尔耸了耸肩。
“但是之后就?说不定了。”老板抬起眼皮,“甚尔君,我希望能跟你做一个交易。”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会信任你吗?”甚尔奇道。
若不是想不出老板对晓下手?有什么好?处或动机,他?也没有找到更?多?一锤定音的证据,这一次的会面他?甚至都不会出现。
“你不用信任我。”老板摇头,“你只要想要羂索的命就?可以了。”
“从?这一点来?说,我想我们还算是同伴,对吧?”
“你想做什么?”甚尔没有直接答应。
老板撑起拐杖,不再拐弯,“我已经追踪羂索将近两百年,在这两百年里?,几乎一无所获,不仅是因为他?的术式本就?善于藏匿,更?是因为他?在这百年来?,基本从?未有过动作。”
“而就?在这几年,不知为何,他?突然开始活跃,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被我们抓住了一点马脚。”
“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他?之前从?未行动,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三番五次地冒险出头,甚至对晓小姐下手?……晓小姐只是个普通人?,排除了与精灵相关的家族背景,根本没有值得他?这么做的价值,而且他?藏匿的这几百年间,又在躲什么?为什么如今却又不躲了?”
甚尔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所以呢?”
“这些问题我往常也并不是没有思考过。”老板坐直身体,手?指轻点拐杖顶端,“但是最终都没有结果?,直到我突然意识到,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的出现让他?改变了主意,而这个东西在他?的计划里?一定不容错过,以至于他?隐藏多?年,都要为此出手?。”
“甚尔君……”老板抬眼与甚尔对视,“也许,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晓小姐。”
“而是你。”
甚尔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两年时间,他?自?然也想过这种?可能。
“你是独一无二的天与咒缚,古今往来?咒力为零的例子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现在地球几十亿人?口中,也只有你一人?。”
甚尔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那跟晓有什么关系?”
“他?在斩断你与世?界的联系。”老板回答道,“他?要让你妻离子散,孤身一人?。”
“相信这一点,你应该也有所察觉了。”
甚尔沉默。
“他?想把你铸成?一把锐利的刀,没有牵挂,没有退路,没有意识。”
“甚尔君。”老板语重心?长,“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诅咒绝缘体,你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命运的局外人?。”
“只要你想……”
“多?强大的诅咒我都能隔绝,多?悠久的因果?我都能改变……你想说的是这个吗?”甚尔淡淡接口道。
老板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头,“是的。”
甚尔烦躁地啧了一声。
这句话?是当年孔时雨曾对他?说过的。
当年他?在命运的悬崖边踌躇,犹豫着要不要走入拥有晓的未来?时,是孔时雨用这句话?,推了他?一把。
如今提到他?的天与咒缚,说起零咒力的稀少?,这句话?又忽然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想要利用我做到什么事?”甚尔冷声道。
听到这里?,他?渐渐意识到了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了某种?仪式之中,而晓终究还是被他?连累,跨入了她本不会跨入的命运潮流之中。
不过事到如今,他?早不会因此而忐忑、退缩了。
跟三年前相比,他?的人?生已经天翻地覆。
他?有深爱的妻子——还有一个麻烦的儿子——晓已经成?为了他?血脉之中的一部分,也已经成?为支撑他?活下去的支柱,就?算天崩地裂,他?也会抓紧她到死的那一刻,绝不松手?。
没有晓,他?无法为人?。
说他?自?私也罢,无私之人?,让晓去做就?够了。
“这就?是我要与你做的交易。”老板说道。
“答案不远了。”他?忽然扭头看向窗外,“这里?是东京高专。”
“天元,就?在这里?。”
甚尔眉头一挑,“你说什么?天元?那个死不了的工具怪?”
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哈哈你这话?可别让外头的咒术师听见。”老板笑道,“这可是大不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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