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by不知薇想吃蛋糕
不知薇想吃蛋糕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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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鸡飞狗跳中,日子平静地度过了?。
直到某天,惠醒来,发现爸爸不在,漂亮哥哥不在,连爱子姐姐都不见了?踪影。
只有离离子姐姐抱着他,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
“要下雨了?吗?”惠探出个脑袋,“收衣服。”
离离子闻言一顿,“嗯。”
“收衣服。”
当天晚上,大雨倾盆,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好像天空破了?一个洞,所有雨滴都被吓得从乌云上掉了?下来。
沙池被水浸透,颜色暗沉,里头还埋着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沙滩玩具,小?车车的货箱里渐渐盛满了?雨水,滴答滴答,涟漪连成?了?海浪。
狂风将窗户吹得砰砰作响,惠不敢靠近,一溜烟钻进了?被窝里。
爸爸去哪里了??惠伸出一双大眼睛,期盼地望着门口。
晚餐时,甚尔回来了?。
“爸爸!”看见大门熟悉的身?影,惠眼睛一亮,立马吭哧吭哧地爬下婴儿椅,朝门口跑去,“爸爸!欢迎回来!”
寂静的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看了?过去。
肆虐的凉意从打开的大门中闯进整个空间。
甚尔伸手?扶住惠的肩膀,不让他沾上自?己身?上的湿水,“吃完饭了?没有?”
“没有。”惠注意到甚尔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大惊,“爸爸你下雨啦!”
“嗯。”甚尔抿了?抿嘴,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牵过惠的手?往楼上走去,“我们回去洗澡。”
惠奇怪,“不吃饭吗?”
甚尔:“一会儿再吃吧。”
父子俩离去后,大厅里所有人才站了?起来,一窝蜂地往门口涌去,嘈杂的人声重?新填满整个空间。
惠在小?跑中匆忙回头,从尚未围起来的人群缝隙中,看到了?里头的场景。
一名穿着和服的大姐姐矗立其中,闭着眼,脸上湿水流淌。
漂亮哥哥独自?穿过人群,走到大厅的角落,垂头默不吭声,手?上拿着一台破旧的游戏机。
一名冷面大哥哥背上背着一位睡着的白衬衫哥哥,哥哥的白衬衫上面都是草莓汁,爱子姐姐站在一边,用?手?臂擦了?擦眼睛。
还有好多好多人,穿着红色裙子的阿姨,像胡桃夹子的叔叔……
“看路。”
温暖的大手?挡住了?他的视线,惠顺势转回脑袋,仰头。
“爸爸,他们是谁啊?”
“……”甚尔顿了?一下。
“改天再说吧。”

甚尔顿了?一下, 抬头见晓还没出来,无奈还是?蹲下身子。
“这就?是?你?昨天跟妈妈说的要做大孩子?”
“不要了?。”
“真是?娇气。”
新家跟之前两人租赁的屋子相比要宽敞不少,外表虽然还是?差不多的风格, 但?门口前头终于有了?个不小的前院, 停下一辆车绰绰有余, 楼层也更?多, 包括阁楼和地下室一共有五层, 里头不仅有惠的独立卧室,还增加了?甚尔的工作间和晓的书房,更?加宽敞明亮了?。
地理位置上,为?了?兼顾孩子的教育问题, 两人搬得?距离之前的位置稍微远了?一点, 虽然这样导致两人上班的时间都加长, 但?这附近的学校设施齐全,幼儿?园小学中学都不远,接送孩子倒是?方便。
晓打理完毕从家里走?出, 就?看见父子俩在院外凑在一起, 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顿时佯装生气道:“惠, 你?昨天怎么答应妈妈的?”
上幼儿?园了?, 要独立,不能总是?因为?偷懒不想走?路, 就?撒娇让爸爸抱。
听到妈妈的声音,惠立马伸出手?死死圈住爸爸的脖子。
甚尔当即松手?,向晓示意自?己的无辜,惠的两条小腿顿时悬空,全靠胳膊才没掉下来。
甚尔:“他自?己爬上来的。”
惠顺势攀登,踩着爸爸的胸肌,熟门熟路地爬上他的肩头,坐了?下来。
甚尔:“你?看。”
晓无奈叹气。
门口的“禅院”表札结实地定在院门柱上,在春风中屹然不动。
送惠上幼儿?园这条路一家三口都顺路,可?以一起走?一段。
开学第一天,妈妈有很多事情唠叨。
“上学要听老师的话知道吗?”晓絮絮叨叨地交代,“吃饭不可?以挑食,午休要好好睡觉,要跟同学们?好好相处……”
惠把脑袋搁在爸爸的头上,白嘟嘟的小脸蛋像馒头一样被挤成了?一团。
面对妈妈的唠叨,父子俩表情一致,宛如复制粘贴。
禅院父子:= =
这样的淡定当到了?幼儿?园门口的时候,就?变得?尤为?突出起来。
“哇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
“爸爸妈妈哇啊啊啊啊——!!”
在一众刺耳的嚎哭声中,惠冷静地爬下爸爸的肩头,背着蓝色的小包包跟爸爸妈妈乖乖挥手?道别,“拜拜。”
已经?在妈妈的教导下完全弄懂幼儿?园是?个什么地方的惠完全不慌。
不就?是?换个地方干饭嘛,爸爸妈妈要上班,他懂的。
泪眼汪汪地将孩子送入校园,深觉这是?孩子成长的另一个阶段的开始,在离别氛围的感染下,晓望着惠人小鬼大的背影,心中感触良多。
晓:“亲爱的你?看,惠都这么大了?!”
正在发呆的甚尔:?
昨天不是?才量过身高吗?
标线还在墙上呢!
接下来晓就?要坐地铁去上班了?,而甚尔则走?另一边,因为?机车维修店附近没有地铁站,他需要步行二十分钟左右。
“唉,惠小时候还会哭闹,现在越来越像你?了?。”后自?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家跟别人家相比,第一天入学似乎少了?一个仪式,晓深表遗憾,说完她抬头看了?看甚尔的淡然表情,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果然是?跟爸爸学的。”
崇拜爸爸的小男生模仿爸爸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甚尔对此没什么想法,“他是?我儿?子,不像我像谁?”
在地铁站告别前,晓突然提议道:“要不要买辆车?这之后你?上班也方便。”
走?二十分钟,也就?是?要提早起床二十分钟,晓倒是?无所谓,惠也能乖乖起床,就?是?甚尔每天早上都要痛苦脸。
甚尔垂头看了?眼地铁站里人头涌动的拥挤场景。
“我再看看。”
今天也是?跟独角兽告别的日子。
一年过去,危机已解除,没有警戒的必要了?。
【我打算带着宝宝回家去。】独角兽用?角蹭了?蹭小小独角兽的头,【可?能会睡一会儿?,我们?好久没睡觉了?。】
精灵一睡,估计就?是?几百年。
【这个给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可?以带着它来京都找我们?。】
甚尔将白角收下,塞进了?丑宝的嘴里。
一年前,羂索已死。
那是?一场凶险的战斗,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战况会如此激烈。
天元在老板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明白了?所有,一切都在老板的预料之中,天元确与?羂索是?旧识,并对他颇有了?解,甚至通过覆盖于日本全界的结界术,掌握了?不少连老板也不知道的情报。
但?是?还是?有一件事,出乎了?老板的预料。
那就?是?天元的死志。
“孩子,你?跟我很像。”
也许是?漫长的时光里终于遇见了?一位境遇相似的晚辈,天元不介意多说几句。
“我拥有不死的术式,这是?祝福,也是?诅咒。人类的躯体是?弱小的,千百年来,为?了?维持神志,我不得?不接二连三地夺取她人的人生。”
“我不得?不。”他重复道,“我没有选择。”
说完,他抬头与?老板对视,从他的眼神中,老板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挣扎。
每次当他望向镜子时,也曾看到过同样的东西。
“作为?人类,我应该死,可?我又不能死,我也不想死,如此漫长的寿命,剥夺她人人生换来的性命,早已经?不是?人类该有的定义所在……”
“你?想作为?人类死去,对吗?”老板接话道。
“这很难。”天元缓缓道,“对于我来说,很难。”
他还是?人,他便想活,但?作为?超越人类寿命的生命,他想死。
平常人从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也没人能够理解他。
因为?人终有一死,寿命是?命运之神送给生命的礼物。
“我想你?正在触碰这个边界,孩子。”天元望着沉默的老板,“人类的身体撑不过五百年,因此每五百年会有一名星浆体诞生,而为?了?守护星浆体到我面前,命运会让守护者随行。”
老板眸光一动。
“但?这次不同,出现了?个意外。”天元语气释然。
老板当即反应过来:“你?想任由这一切发生?!”
“为?何不?”天元不解,“既然我自?己做不到,那就?让命运下手?。”
究竟是?守护者更?胜一筹,让千年的命途持续下去,还是?变数异军突起,终结一切……
他只需要等待,就?有结果。
“但?我不愿。”老板皱眉,“我不能让更?多的孩子面临险境。”
这也是?为?了?曾经?的自?己。
“既然变数已成,谁又决定他只能毁灭一切?”
“刀锐利,但?还要看用?的人是?谁。”
最终天元答应了?老板的计划,以自?身作为?诱饵,静候羂索上门。
这是?一场不知道结果的赌局,两人最终还是?不约而同地将审判的权利,交给了?命运,却是?以另一种方式。
若输,天元静候几年后的死亡,愚弄了?整个咒术界的老板也难以逃脱。
若赢,那么……至少他们?之中有一个,能够继续向前。
想要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一开始,咒术界大部分势力?都对此表示了?激烈的反对。
「御三家」中,五条家中立,表示尊重天元大人的选择,加茂家反对,但?在家主单独面见天元后,又改变了?主意,与?五条家一同退到了?舆论线外,不发一言。
其中禅院家抗议最为?激烈,认为?这是?天元对所有咒术师的背叛,不可?原谅。
而就?在舆论声浪到达最顶端的时候,一股势力?趁虚而入,袭击了?东京高专并失败,这惊动了?常年在外的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最后查出背后是?一个叫做盘星教的民间宗教组织,如今已被连根拔起。
为?此咒术界舆论经?历了?一小段平息期,而就?在这时,禅院家不知为?何忽然爆发了?大规模的内乱,无心再干涉天元的事务。
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幸男的姐姐,禅院抚子。
连老板也不知抚子为?何要策划这次的行动——这对她并没有益处——又是?如何能够将时机把握得?如此精准,他们?之前并未有任何联系,甚至在战后才发现互相之间目标一致。
只能说英雄所见略同,聪明人总能窥探大局,并知道如何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之后一切顺理成章,事实证明,天元的死亡将会重创羂索的计划,甚至于在知道这可?能是?陷阱的情况下,也要带着咒灵大军,不顾一切地阻拦。
大概真的是?命运,本不应该落入局中的五条悟最终还是?阴差阳错地加入了?战场,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凑热闹在看见破旧的游戏机时坠入了?沉默之中,实力?已逼近特级的六眼与?现任特级一同守卫东京高专最后的防线,无人能撼动。
但?羂索毕竟奸诈,眼看着败势已现,当即就?要脱身而出,他的逃匿路线诡异又残忍,只有老板看穿了?他的把戏。
最终拼死,拖住了?他一秒。
一秒,对于其他人来说转瞬即逝,而对于甚尔来说,能做的事很多。
长时间的蛰伏到了?爆发的时候,杀手?往往只在敌人最脆弱的时候出现,一击必胜。
而当时,他手?上拿着的,是?能够无视物理防御,直接攻击魂魄的——噬魂刀。
身体可?以挪移,但?灵魂可?不会改变。
最后时刻,甚尔问清楚了?一切。
“你?的妻子?哈哈哈哈……”大脑长出了?口腔,发出诡谲的笑声。
“她不应该存在!”
“人类的进化才是?命运所归!”
一刀砍断跨越千年的宿命,甚尔震了?震刀,一抬头,看见的就?是?老板倒下的身影。
直到现在,他也没能醒来。
“禅院……禅院!”
甚尔回过神来,“做什么?”
“发什么呆啊?”同事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台机车,“搞不定了?,快帮我看看。”
甚尔放下手?中的东西,“哪里的问题?”
“发动机,这玩意我最不擅长了?。”
“这哪里是?发动机的毛病,是?输油管。”
“啊?这样吗?”
“欸!”眼看着甚尔看出问题就?想溜走?,一点都没有帮忙的意思,同事连忙捞住他的肩膀,“这可?是?xx牌最新款,一会儿?修好给你?试骑?”
维修店就?这好处,修完了?为?了?检验结果,可?以免费体验一把。
“我没驾驶证你?是?第一次知道?”甚尔剜了?他一眼。
同事惊讶,“你?还没去考啊?”
会修车不会开车也是?有点神奇。
甚尔闻言一顿,想了?想,“有推荐的驾校吗?”
“有哦。”
甚尔回头,随便从地上捡了?一把扳手?,对着那辆机车敲了?两下,见有一个石子从里头掉了?出来,他又上手?换了?个螺丝。
同事当即启动机车,发动机声音嗡嗡,启动正常。
靠,大佬敲两下,顶他修一个下午!
“哪个驾校?”
“哪个驾校?你?等等周末我就?给你?报好名咯!”

买了车以后, 活动范围自然就扩大了不少。
“老师说,要分享假期去哪里玩。”惠乖乖爬上汽车后排的儿童椅上,系好安全带, 一板一眼?地从小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妈妈帮我写。”
他把这当成了某种汇报任务, 学着妈妈平时的样?子,觉得自己也要做笔记。
“不行哦,这是惠的作业, 不是妈妈的作业。”晓坐进副驾驶, 回头教?育儿子。
惠:“可是我?不会写字。”
晓:“那就画出来嘛。”
“写什么, 不是有照片吗?”甚尔坐在?驾驶座上, 不明白这娘俩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麻烦的手写笔记, “把家里的相册背过去,够你说的。”
从惠出生以来,晓保存了好多照片,书柜里有一排全是。
惠听完眼?睛一亮, 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但笔记还是要做。
“我?要写。”他固执道, “就要写。”
他觉得妈妈写得密密麻麻的小本子真的太酷了,他也要。
可是他现在?又还太小,虽然相比于其他小朋友已经认了很多字了, 但是还是不会写字……惠抬头透过后视镜, 委屈巴巴地与爸爸对视。
接收到儿子信号的甚尔:“……”
他才懒得跟在?小孩背后做笔录员呢。
于是甚尔选择启动汽车, 假装没看见。
被?爸爸妈妈同时抛弃的惠顿时孤立无援, 抱着小本子不知所措。
晓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沮丧的儿子, “已经是小男子汉了,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 知道吗?不懂的才可以问爸爸妈妈,不可以把自己的事情推给别人。”
惠憋嘴:“知道了……”
假期游玩的目的地是一家新开的水族馆。
“哇,好大。”晓牵着惠的手下了车,一抬头看见水族馆大门,惊叹道,“宝宝快看,上面?有鲨鱼。”
全新的水族馆处处都带着鲜艳的色彩,为了吸引顾客,特?地选择在?学生放假的假期开张,周围有不少卡通图像,热闹的人群中多是带着孩子来游玩的家长?。
惠仰头看见漂亮的卡通大门,马上就把刚刚的郁闷抛到了脑后,看到门边卖气球的摊位,兴奋地晃了晃妈妈的手,“妈妈,我?想?要那边的气球!”
两分钟后,抓着一只海胆气球,惠牵着爸爸妈妈的手,兴高采烈地踏进了水族馆的大门。
新开的水族馆果然不负盛名,不仅展示的海洋生物品种繁多,还有许多可互动的表演节目,亲子游戏也不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要先从哪里开始。
“妈妈!发光鱼!”惠一进馆内,就被?迎面?而来的水墙吸引住了注意力,拉着妈妈就往前跑。
巨大的透明玻璃墙一直延伸到天花板,探头朝里面?看去,仿佛置身于海底。
各种形体的游鱼从他们眼?前飘过,就好像在?倒立的天空中飞翔。
“那是水母。”晓蹲下身子把惠抱了起来,让他看得更高,“宝宝还能认出什么鱼?”
“水母?”惠瞪大了眼?睛,他在?画册里看到过水母,但是不知道原来现实中的水母看上去那么轻薄,像塑料袋。
甚尔跟在?母子俩身后,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踱到两人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头黑色的魔鬼鱼从他眼?前飞了过去,视线逐渐聚焦到面?前的玻璃墙上。
看上去挺脆,靠谱吗?
“快站好,妈妈给你拍张照。”
一转眼?,晓就已经掏出了照相机,给惠左右拍了好几张。
“我?们也一起拍一张吧。”晓左右看了看,想?找个路人帮忙。
甚尔围观了一会儿,见此走上前,“不用。”
然后把晓手中的照相机递给惠拿着,再?让她?把惠抱起来。
“做什么……哇啊啊——!”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纷纷朝他们投去了惊讶的目光。
甚尔一抬手,用一只手臂就把母子俩一起抱了起来。
“拍一张就得找一个人吗?”甚尔仰头示意儿子,“就这么拍吧。”
晓害羞死了,“等……怎么也不说一声!”
她?还穿着白裙子呢!
而惠已经坐在?妈妈怀里,淡定地摆弄好了相机,“按这里吗,爸爸?”
“把镜头翻过来。”晓只想?快点结束,红着脸连声催促,“把爸爸也拍进去。”
惠努力伸长?小手,“爸爸,茄子。”
甚尔努力勾起嘴角。
最后照片里,是惊慌失措的妈妈,淡定的儿子,还有凶神?恶煞的爸爸。
晓看到成品当即笑出了声。
惠探头,“爸爸好吓人。”
“像怪兽。”
甚尔:“……”
水族馆里除了海底通道,还有水上表演,惠摸到了虎鲸滑滑的皮肤,看到了企鹅憨态可掬的身影,还把气球送给了小海豚。
然而接下来的每张照片里,怪兽爸爸都拒绝再?露出任何笑容。
趁着甚尔走在?前头,晓蹲下身子凑到惠的耳边,自以为小声道:“爸爸伤心了哦。”
惠一惊,“爸爸伤心了吗?”
晓憋着笑,煞有其事地点头。
前头听到一切的甚尔:“……”
不,我?没有。
惠也觉得没有,在?他的印象里,爸爸的情绪非常稳定,甚至连做了一个下午的炖肉不小心被?他碰掉了都不会生气。
虽然这之后会告诉妈妈,然后妈妈就会教?训他……
惠疑惑地歪了歪头,哒哒哒地跑到爸爸身边,拉住他的小拇指,仰头,“爸爸不要不高兴。”
甚尔低头,“没有不高兴。”
惠:“那妈妈说你不高兴。”
甚尔:“你妈妈胡说的。”
晓在?后头一边偷笑一边举起照相机。
美好的回忆在?此定格。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角落里突然爆发出了激烈的争吵声,随即就是小孩子刺耳的嚎哭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吵吗!!”
“丢脸的是你又不是我?!”
“真是一天都不得消停!!”
“哇啊啊啊——!!”
惠也被?响亮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躲到爸爸背后。
“怎么回事啊?”晓来到父子俩身旁,朝喧闹的中心看去。
甚尔弯腰把害怕的惠抱了起来,“看就知道了。”
一男一女两名成年?人不顾形象地互相嘶吼,旁边的孩子无助地大声哭泣。
估计是哪对家长?带孩子出来玩,结果半路吵起来了吧。
“啊,妈妈。”惠一愣,忽然伸出手拽了拽甚尔的衣领,然后指了指那名正在?哭泣的小孩,“那是小帽子。”
暑假期间,在?亲子活动的热门场所遇到同班同学也不是一件怪事。
晓对这个小帽子同学也有印象,之前惠回家有跟她?说过班里有个奇怪的孩子,每天都不怎么说话,一来就带着个帽子躲进角落里,跟大家玩的时候也是帽子不离身,于是大家都叫他小帽子。
“那就是小帽子同学吗?”晓见孩子哭得满脸通红,但是隔壁两个大人却完全不管的样?子,心头难过,起了恻隐之心,“惠,你去悄悄地把他带过来好不好?”
两个大人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冷静不下来了,他们外人也没办法插进去,还是先把孩子安抚好再?说吧。
惠乖巧地点头,从爸爸身上跳下来,还非常有隐蔽意识地在?几个大柱子背后灵巧走位,偷偷地靠近了小帽子。
被?惠牵到跟前了,晓才发现原来帽子底下是个短头发的小女孩。
晓把纸巾递给惠,让惠再?递给她?。
惠:“给你,不哭了。”
也许是看到了同学,小帽子努力忍住了哭声,却没有接过惠给的纸巾,只是抽泣地用手臂狠狠擦了擦眼?睛。
晓顿觉怜爱,“别害怕,阿姨给你买冰淇淋。”
不远处的争吵声还在?持续,但晓也不好带着孩子离开父母太远,便打发甚尔去买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回来。
结果甚尔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糖果,“这个够吗?”
晓一看糖果是从甚尔口袋里掏出来的,顿时警觉。
晓:“哪里来的糖果?”
甚尔是不吃糖的,而他们家唯一喜欢吃糖的人,不巧,现在?正在?被?限制吃糖。
甚尔默默低头与儿子对视。
惠:“……”
晓:“惠,妈妈说过糖吃多了会长?蛀牙的吧!”
惠捂住耳朵,甚尔望天。
晓:“亲爱的!”
甚尔:“……”
他现在?说他毫不知情还来得及吗?
来是来不及了,但好歹行动未遂,还能戴罪立功。
糖果果然是小朋友中的硬通货,吃了惠递过去的软糖,小帽子果然止住了哭声,只是还是低着头不愿意讲话,听到父母的争吵声还会下意识地一缩肩膀,往惠的背后躲。
看这模样?,应该是对父母这样?的状态习惯了。
晓伸手摸了摸小帽子的头,“你今天也是来水族馆玩的吗?”
小帽子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见孩子还是害怕,对她?也颇警惕,晓无奈只好让惠多陪陪同学,自己跟甚尔站到了一边,看着他们。
可是惠跟小帽子也不熟,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谁想?却是小帽子主动说了第一句话。
“你爸爸会给你带糖。”她?道。
惠一听到这个,脸顿时垮了下来,“但是被?妈妈发现了。”
笨蛋老爸。
小帽子闻言点了点头,抬眼?朝甚尔和晓的方向看去。
估计还在?因为孩子的糖果唠叨,晓双手抱胸对着甚尔指指点点,埋怨不停,甚尔当即举手投降,一米八以上的大高个愣是一个字不敢回嘴,脸上面?无表情,望着妻子的眼?底却带着几分笑意。
不像是有了孩子的父母,倒像是小情侣打情骂俏。
小帽子眼?底闪过一丝羡慕,“我?爸爸说,男人这样?是丢人的。”
“为什么?”惠真诚疑惑。
小帽子:“不知道。你的爸爸是妈妈吗?”
爸爸说,女人不能在?吵架的时候顶嘴。
惠想?了想?,不知道她?指的什么意思,但领悟大概是在?炫耀老爸,“我?的爸爸很厉害。”
“他会瞬间移动!”
突然从那里,变到那里!
小帽子当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哇!”
“还可以把东西打碎!”惠崇拜地瞪大了眼?睛。
小帽子指了指深海墙:“那边的鱼缸也可以吗?”
惠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可以。”
小帽子一皱眉,生气道:“不可能!你骗人!”
妈妈说超人都是假的!
“我?没有骗人!”惠也生气了,“我?爸爸就是可以!”
“你骗人!”
两个小孩好好地突然就吵了起来,晓一惊,连忙上前把他们拉开,“不可以吵架!”
惠:“妈妈她?冤枉我?!”
小帽子一见晓来了,又不说话了,但是眼?神?看上去显然并不服输。
晓只好问清楚情况,“她?冤枉你什么了?”
听完前因后果的晓头冒问号。
虽然甚尔确实力气很大啦,但是水族馆的玻璃壁能够抵抗成吨级别的水压,肯定不是人类徒手能够破坏的啊!
一旁的甚尔:……不是说小孩不记事吗?
“我?没有骗人。”惠委屈,“爸爸!”
晓哭笑不得,“这……”
小孩子对崇拜的爸爸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是很正常的,但他们也不好戳破……
就在?晓为如何守护幼小的心灵焦头烂额的时候,那边吵架的两人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孩子不见了,一边互相指责,一边着急忙慌地四处寻找起来。
“都怪你!没用的东西!”
“孩子被?你教?得连不乱跑都不会,你才没用!”
晓见此连忙就想?招手示意两人孩子在?这,结果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甚尔眼?神?一凝,扬身一扑,瞬间将妻儿罩进了怀里。
而此时,在?普通人看不见的视野中,从争吵的夫妻二人身上凝聚出条条黑丝在?空中汇聚,互相的埋怨与羞辱终于还是突破了边界,结出了诅咒的果实。
下一秒,玻璃壁碎裂的闷响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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