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by不知薇想吃蛋糕
不知薇想吃蛋糕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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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
感觉突然有点害怕起来了。
逛着逛着,小车里的东西越来越多,甚尔接手小车,晓却扭头跑到了甜品区。
“想吃蛋糕?”甚尔没?什么兴致。
“不是啦,是乔迁礼物。”晓左右看?了看?,挑了几个看?上去?好看?又不贵重的甜品,“我?们?刚搬过来,要给邻居们?送乔迁礼物啊!你不知道吗?”
对此完全不知情并且从来没?送过的甚尔:“……哦。”
还有这?玩意?
“跟邻居们?打好关系可是很重要的,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人家?呢。”晓回头看?了看?小车,“嗯,好了,我?们?回去?吧。”
“等等。”甚尔拉住晓,“还有一件东西。”
“什么?”晓愣住,还以为自己真的落下?了什么东西,连忙翻出自己的小本本对了对。
衣架、厨具、蔬菜水果、毛巾、洗手液、洗衣液甚至花园种子……都?有了啊。晓奇怪。
甚尔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避孕用品。”
晓:“……”
脸蹭得?一下?瞬间通红。
“那要去?药店啦!”晓拉着甚尔企图快速突破结账区。
“超市也?有卖。”甚尔身型一动不动,指了指旁边,“那里。”
晓扭头,果然看?见对面的柜台上正摆放着一排排各式品牌的避孕用品。
“还有草莓味?”甚尔一脸稀奇。
一不留神就发现男朋友已经跑了的晓涨红着脸,连忙跑过去?,“随,随便选一个啦!”
“那可不行。”甚尔摸着下?巴思索。
毕竟这?可是要长期使用的东西。
比想象中的要贵啊。甚尔若有所思。
看?来真的需要赚钱了。

被狼叼回卧室的小松鼠, 因为第二天有手术而逃过一劫。
“快迟到了!”一不小心“被”赖床的晓着急但有条不紊地洗漱穿衣,一边懊恼肿胀的红唇,一边痛斥罪魁祸首, “再这样可就要分房睡了啊!”
觉得自己只是讨点利息还罪不至此的甚尔闻言脸色一变, “这里没?有次卧。”
晓:“那我睡阁楼。”
甚尔:……大意了。
“我走了, 你?记得吃早餐。”晓拎过帆布包,一边在玄关处穿鞋一边跟靠在楼梯口的甚尔道别,扭头刚想?走, 又犹豫了一下, 回身朝甚尔摆了摆手。
甚尔勾唇, 得意洋洋地走上前去?, 顺势弯腰低头, 轻轻一吻。
背后仿佛有一条不存在的尾巴正?在剧烈摇晃。
晓:大狗狗。
成功捕获出门祝福的晓薅了一把自以为的狗毛,害羞地转身就跑,“我走了。”
“你?不吃早餐?”甚尔突然反应过来。
“不吃了,来不及。”
家门在面前急匆匆地关闭, 甚尔沉思片刻, 转身看?向厨房。
众所周知, 万事开头难。
啥都没?想?好?就先?从刀架上抽了一把小刀在手边耍弄的甚尔一边转着刀一边若有所思。
先?从简单的开始吧。
虽然没?下过厨房,但甚尔姑且还算看?过猪跑,他从冰箱里取出一个鸡蛋, 打开火, 锅里倒油, 然后学着之前晓做菜的模样, 握着鸡蛋在桌上轻轻一磕……
然后蛋碎了个彻底。
蛋液混着碎片, 摊在灶台上,一片狼藉。
甚尔:“……”
显然, 一颗小小的鸡蛋并?不能承受天与?暴君的“轻轻一磕”。
甚尔火速又拿了一个鸡蛋。
控制着力道,这次鸡蛋成功入锅,但就在它入锅的一瞬间?,锅内油花四溅,蛋清边缘迅速焦炭化,不一会儿就迅速凝固成型,发出阵阵焦糊味。
甚尔连忙拿过铲子铲了一下,发现鸡蛋底部已经黑乎乎一片,锅上也粘上了一层难以铲动的凝固蛋白?。
刚才?那会儿没?注意,油温太高了。
把失败品丢进垃圾桶,甚尔洗锅重来,再次开火,放油。
没?想?到的是,这次油刚倒入,油花就像烟火一样疯狂炸开了去?,噼里啪啦宛如烫脚的袋鼠,异常凶猛。
蹦得高的油花,直直朝着甚尔面门袭去?。
甚尔眼神一凛,下意识地抬手,迅速在空气中劈砍数刀,精准又快速地将朝他面孔袭来的微小油子尽数阻拦,仿佛电影里用刀对?子弹的顶级武林高手,镇定自诺地淡然对?敌。
几秒后,他猛然反应了过来,匆忙抓住一边的锅盖往锅上盖了上去?。
油花成功被封印。
甚尔:“……”
倒油前没?擦干水。
十分钟后,跨过重重阻碍终于成功做出一个煎鸡蛋的甚尔拿过筷子迅速尝了一口。
……上面没?熟。
甚尔嘶了一声,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他扭头看?向被他随意丢在餐桌上的菜谱书,隐约想?起昨天晓站在桌旁翻看?的场景。
「啊,好?像买到了没?用的菜谱。」晓一边翻着书,一边无奈道,「这里面的都太常见了,我也会啊。」
甚尔:“……”
不愧是世界第一女人!
就在这时,甚尔眼神一偏,忽然注意到菜谱书旁好?像有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串钥匙。
忘了钥匙的世界第一女人此时正?堪堪冲进医院的大门。
“太好?了!”晓抬手看?了看?手表,喘着气,如释重负,“赶上了!”
明明住得更近了,为什么反而还要赶时间?了啊!
门口的保安注意到晓,搭话道:“早上好?,夏烧医生。你?今天上班啊?怎么这么晚?”
半个小时前没?看?到人,他们还以为她?不来了呢。
“路上出了点意外。”晓干笑着跨过医院的大门,刚回过头,就发现大门另一端有个人从医院里走了出去?。
蓦然间?觉得眼熟,晓伸出脑袋看?了一眼。
西装革履的背影看?上去?却总有种褪不去?的颓然,男人一边走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娴熟地用嘴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身姿散漫地消失在转角处。
刚刚那个人……好?像是甚尔的远房哥哥?
怎么会来医院?晓歪了歪头。
说起来,在京都的时候怎么没?看?见甚尔的哥哥呢?是不在家吗?
心里奇怪,但晓快迟到了,只能暂时将疑惑丢到脑后,往医院里走去?。
路过住院部的时候,发现院长正?蹲在神龛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院长先?生!”晓远远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谁知院长却突然一激灵,猛然回头,似乎被吓到了,竟有些磕巴起来,“啊,啊,夏烧啊。”
此时正?是医生上午上班的临界点,来看?病的病人不多,住院部也还没?有很?热闹,医院里人迹稀少,神龛周围更是只有院长一个人。
晓眯了眯眼。
“院长。”晓走上前去?,“你?该不会又在制造什么消防问题吧?”
自从上次神龛着火之后,谦和?抨击院长的证据又多了一条,虽然当?时据现场调查,神龛的着火原因并?不明,但谦和?每每挂在嘴边还是怪罪院长消防意识薄弱,总是在木盒子旁边上香,今天不烧明天也得烧。
有的时候晓都觉得他们两个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渊源,以至于谦和?这么关注院长的小神龛,隔三差五都要问一句。
“哪有的事。”院长疯狂摇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粘着的杂草——神龛只到他腰那么高,每次他上香都得跪在草坪上,“我只是在清理香火而已。”
“这样啊。”晓也没?觉得院长会做什么损人利己的事,她?就是好?奇而已,“要小心不要又点上火了。”
“不会不会。”院长摆手,“这次换了一个镇物,不用上香了。”
总是喜欢到女儿工作的医院溜达的消防检察人员,威慑力还是挺强的。
“镇物?”晓奇怪,“不是神像了吗?”
“感觉神像……额,不太好?用。”院长避重就轻,吞吞吐吐,感觉连头上的白?发都紧张得竖了起来,唯恐眼前的人想?要探头进去?看?一眼。
“不太好?用?”晓头顶问号。
神像还能怎么用?
“好?了,夏烧。”院长灵机一动,指了指手表,“你?快迟到了。”
晓顿时一惊,转头就走,“院长回见!”
眼见着晓的身影拐进了住院部,满脸笑容的院长顿时胸口一松,回身重新跪下身子,打开神龛的小门。
就见在神龛内部,正?摆放着一个盒子,那盒子从外表看?非常普通,仿佛平常人家经常用的便当?盒放大版,放在造型精致的神龛里头,颇有些违和?。
若是甚尔在这里,一定能当?场认出,这就是昨天他从幸男手中截走,又还给孔时雨的盒子。
院长把头伸进去?,将盒子打开。
两颗巴掌大的暗红色圆珠,静悄悄地躺在紫色的丝绒之上,里头仿佛有流光淌过,不时隐隐显现出野兽哀嚎的模样,妖异异常,若有人不小心看?见,定然会大吃一惊。
“这样就可以了吧。”院长安心了。
之前那次的火灾可把他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有咒灵能够把神龛都毁了,瞬间?就击破了他存在多年的安全感。
医院本来就容易有脏东西——只要是稍微对?虚幻鬼神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这很?符合常理,毕竟这里的人总在鬼门关旁徘徊,从那头留下点什么也不奇怪。
所以当?年从上一任院长口中接触到咒术师的存在的时候,他也没?有多么惊讶,反而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当?虚幻鬼神成为了一种可研究的现实,并?且这个研究课题里还存在着暗深此道的成熟专家,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要令人踏实一些。
因此这么些年来,他一直按照着那群咒术师的要求,兢兢业业地护着这个神龛,风雨无阻,从未放弃,甚至觉得不够,还把神龛从医院的角落里搬到住院部前,想?着这样靠近应该更能震慑里头的赃物。
没?想?到神像竟然被毁了……
院长拍拍胸口,将神龛门重新关上。
没?事,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强力的镇物了,虽然跟神像相比有点吓人,但毕竟是匠海父母找的门路,应该不会再有差错了。
果然还是得广结善缘啊,匠海父母也是,在那场大火中被晓救了性命的VIP客户也是……
听说好?像之后就被绳之于法?了,不过新闻上却没?有报道,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了却了一桩心事的院长锁好?神龛,慢悠悠地晃回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刚进更衣室打算换衣服的晓,终于发现自己的帆布包里少了一件东西。
“钥匙忘了!”晓一惊,随即又想?起来,她?现在已经不用担心回家后因跟父亲的时间?错开而进不去?家门了。
等她?回家的时候,甚尔肯定还在家里等着她?呢。
这么想?着,晓又高兴起来,出门遇到松本的时候,笑着打了个招呼,“早上好?,松本。”
“早上好?。”松本看?上去?似乎只是路过,“今天你?有手术?”
“有两台。”晓回答道,“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
闻言松本眼睛一亮,说道:“那晚上……”
“她?晚上没?时间?。”
旁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晓扭头看?去?,惊讶道:“甚尔?你?怎么来了?”
松本忽然眼神一凝,看?向甚尔,面色颇为不友善。
甚尔看?都没?看?松本一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到晓手里,“你?的钥匙,今早落下了。”
“谢谢。特地给我送过来的啊?”晓心头暖乎乎的,“不用这么麻烦也行啊,反正?你?在家嘛。”
松本忽然面色一僵。
“反正?就几分钟路。”甚尔耸耸肩,“而且今天晚上我还要去?上班。”
说到这儿晓想?起来了,“哦,对?哦。”
今天甚尔调班了。
松本看?了看?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厌恶,“那我就先?走了,再见夏烧。”
“哦……再见?”晓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发现松本已经走远了,“他怎么了啊?”
“谁知道。”甚尔并?不在意。
“对?了。”晓突然想?起来,“我刚刚看?到你?的哥哥了。”
“哥哥?”甚尔一愣,“谁?”
他什么时候有哥哥了?
晓见甚尔这个反应,奇怪道:“就是在匠海家的时候帮我们带话的那位啊。”
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想?起来的甚尔:“……”
哦,好?像是有这回事儿。
“他怎么来了?”甚尔皱眉。
“不知道。”晓摇头,“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甚尔没?太在意,只当?他是因为有委托在东京,碰巧路过。
他现在惦记的是另外的事。
“你?晚上想?吃什么?”甚尔忽然咧嘴一笑,信心满满道,“我来做。”
晓大吃一惊,“你?会吗?”
甚尔信誓旦旦,“会了。”
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煎鸡蛋的做法?,其他菜不过是照葫芦画瓢!肯定没?问题!
将整本菜谱都翻了一遍的甚尔觉得自己又行了!
晓却一脸狐疑。
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的手术意外地花了不少时间, 等到晓回到家?的时候,甚尔已?经准备出门了。
“哇,你真做了饭啊?”晓吃惊道, 她扫了一眼摆满菜肴的餐桌, 发?现上面?虽然菜式不多, 好几盘都是重复的菜品而且都已经被甚尔吃完,但闻着味道竟然觉得还不错,能吃。
默默把不能吃的都已经干完的甚尔冷静地站在一边, 镇定自诺地粉饰太平, “不算难。”
“好厉害, 这可是你第一次做饭呢。”晓非常惊喜, 毕竟在这之前甚尔还是个只会烫水泡泡面?的末日求生人群。
她美滋滋地在餐桌旁坐下, 打算好好享受一番男朋友做的爱心?晚宴,“我会好好吃完的!”
说着就?完成了祷告,夹起其中一片肉放进了嘴里?。
甚尔靠在冰箱上,双眼紧紧盯着晓开始咀嚼的红唇, 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仿佛蓄势待发?的黑豹, 随时准备冲锋。
他眼神本?就?可怕,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他这样,恐怕还以为他正琢磨着怎么抹掉猎物的脖子呢。
晓慢条斯理地将肉吃了下去, 顿了一下, 诚实地发?表了看法, “有点老了呀, 是不是炒太久了?”
害怕没熟所以翻炒了半天的甚尔:“……”
“但是很好吃哦。”晓被甚尔严肃的表情逗笑?了, 鼓励道,“虽然口?感有点老, 但是调味完全没错呢,也没有什么腥味,已?经很厉害了!”
“不用把我当小?孩哄。”甚尔面?无表情。
“我只是实话实说啊,你又不想听好话了?”晓指指点点。
“不过确实还有个地方需要你改进一下。”
“什么?”
“肉太多了。”晓控诉。
餐桌上十个盘子,七个空的全是装肉的,剩下三个也是一个菜两个肉,而且看上去甚尔根本?就?没动多少菜盘。
“营养不均衡啊!”晓眯了眯眼,一副真受不了你的样子,强硬道,“看来以后要给你多做点蔬菜才?行?了。”
“菜哪里?够塞牙缝。”甚尔负隅顽抗。
“那也不能只吃肉啊。”晓干脆耍赖,“你听不听我的话?”
甚尔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听。”
哪儿敢不听啊,生气的时候那么可怕。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甚尔起身朝玄关走?去,“那你吃吧,我去酒吧了。”
“好~”晓挥挥手,“碗筷我会洗的。”
“路上小?心?啊。”
吃饱喝足的甚尔到达酒吧的时候,里?头已?经灯红酒绿,十分热闹,卡座里?也坐满了人,不时有端着盘子的侍者在周围走?来走?去。
吧台旁,幸男正无精打采地趴在吧台上打游戏,周围都是互相喝酒攀谈的成年人,显得他小?小?一个非常显眼,偶尔也有熟客逗弄他,都被他不高兴地拒绝了,好在其他人见此也不恼,纷纷哈哈大笑?。
“幸男老是玩游戏也不行?啊,让店长给你找个学校上学吧。”
“我才?不要。”幸男撇过脸去,“上学还不如在店里?帮忙……啊!”
他本?是侧对着酒吧门口?,此时一扭过头,顿时就?注意到了从外头进来的甚尔,一时之间,昨天被杀气锁定的记忆瞬间涌让心?头,把他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幸男大叫着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一溜烟钻进了柜台,躲在了姬奈的身后。
“嗯?”姬奈恰好刚调完一杯酒,注意到甚尔的到来,顿时神情复杂地皱了皱眉,面?色似乎有些不虞,“他上次跟鬼塚换班了吧。”
见甚尔朝这边走?了过来,幸男鼓起勇气伸出脑袋瞪了他一眼,又迅速地猫了回去,抬头朝姬奈道:“那,那我先回家?了。”说完扭头就?要跑。
“回来。”姬奈看不惯他这幅窝囊的样子,一个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你刚刚不还说要帮我搬酒吗?”
“又不缺我一个嘛!”
甚尔对小?屁孩的心?思没什么兴趣,走?到吧台前问姬奈道:“还没开始吗?”
“今天的格斗赛推迟了。”姬奈看了看按理说算是迟到的甚尔一眼,耸了耸肩,“等会儿吧。”
甚尔察觉到了姬奈对自己的不满,不过他并不在意原因,“行?。”
见甚尔在吧台前坐了下来,姬奈又多看了他一眼,然后拽着幸男出了柜台。
自以为脱离了甚尔的侦查范围,幸男马上撅着个嘴,很不高兴道:“干嘛要对他态度那么好,他可是把店长的珠子给别?人了啊!”
“小?孩子懂什么。”姬奈扭头喊住经过的侍者,“入鹿,你也一起来。”
侍者温和地点头答应,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们三个正往酒吧后门走?去的时候,正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等等,这位先生!今天是格斗场,要收门票——”
“禅院甚尔!”
突然一声枪响,砰的一声,仿佛空气被击碎,现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下意识一颤。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有枪,有人拿着枪!”
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尖叫声充满整个空间,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的人全都拥挤着往远离正门的方向推搡而去,姬奈见此当机立断,快步上前打开后门,“大家?!从这里?撤离!”
幸男也被吓坏了,整个人怔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抬头,就?见甚尔从高脚凳上下来,直直朝着门口?的一群人迎了上去。
“禅院甚尔!”来人正是当时带着金色铃铛曾出现在医学交流会的禅院辉久,他看见甚尔走?过来,疯癫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道,“终于找到你了。”
上次的任务,最终禅院家?内部认定辉久谎报情报,意图居功,以至于耽搁了时间,导致任务失败,认为他既对家?族不忠,也对家?族不诚。
这让辉久这段时间的日子可并不好过,族内不时向他投来的轻蔑与讥讽的目光,简直像是用刀刮他的骨肉,用岩浆烧灼他的心?灵,不仅如此,上头对他的重视也一落千丈,现在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咒灵袱除任务都不再信任他了。
剧变的待遇让他难以忍受,而他越是痛苦,就?越是无法控制地记恨甚尔。
他当时明明亲眼看见铃铛响动,除了甚尔,还有谁会动手脚!
“呸。”辉久抬起手枪,直指甚尔面?门,“垃圾竟然还敢放肆!给我跪下!”
甚尔垂眸淡淡地看了一眼黝黑的枪口?,双手抱胸。
然而就?在幸男觉得他会逃跑的时候,甚尔却?突然平静地伸出手,握住枪身,轻描淡写?地一拧。
铁制的手枪在甚尔的手中仿佛是小?孩玩弄的橡皮泥,他看上去甚至都没有使什么力?气,那枪身就?顺着他手指的形状向内缩成了一团黑乎乎的圆球。
“不好意思,我答应了人,不做危险的事情。”甚尔冷淡道,“不买门票,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
辉久没想到甚尔会出手反抗,一下愣住了,听完甚尔的话后又反应了过来,眉毛倒竖就?要发?火,却?被身后穿着和服的一名?温婉女子阻止。
“辉久大人。”抚子垂头轻声提醒。
这时酒吧里?的客人都已?经尽数撤离,里?头空旷安静,从靠近后门的拐角处已?经能够清楚地看见门口?堵着的禅院家?众人的脸。
幸男就?在这时惊呼出声,“姐姐!”
男生尚还尖锐的声音刺破空气,抚子听见,抬头朝幸男的方向看了一眼,面?上并不惊讶,但也不理睬。
幸男见此心?头一涩,藏不住心?事的脸上顿时露出十分委屈。
姬奈当即上前,将幸男挡到身后。
现在这个情况,不用想都知道是冲着甚尔来。
果然跟这样的人物掺合上关系,不是好事。姬奈面?色凝重。
确实,他们利用甚尔的名?号在暗处挡回了不少刁难,但与此同时,想要刁难甚尔的人,也会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店长呢?”姬奈侧头问道。
“给他打电话了。”一旁的入鹿回答,面?色焦急,“怎么办?甚尔会帮我们吗?”
“这是他自己的问题,不是我们的。”姬奈冷静道,“保护好酒吧。”
“别?把我的酒给砸了。”
而这边,被抚子提醒的辉久终于勉强冷静了下来,将手中报废的手枪扔到一边,然后从腰间的枪套里?又拔出了另一把手枪。
“胆敢戏弄我,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辉久抬手一挥,身后跟着的人顿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个小?笼子。
定睛一看,笼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咒灵!
甚尔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刚要抬手,耳边突然一个枪响,一发?裹着咒力?的子弹直直朝着他的手腕射了过来,眼见着就?要射穿他的皮肤。
甚尔眼神一凝,抬手的动作当即转换方向,手掌作刀,迅速将子弹劈开。
然而下一秒,又是枪声响起,这次不再是孤立一枪,而是一片枪林弹雨朝着甚尔射了过来,甚尔只能再次用手砍击,手臂快到人眼已?经难以捕捉,一边后退寻找掩体。
与此同时,一个个装着咒灵的笼子被打开,咒灵瞬间直冲甚尔而去。
咒灵只能用咒力?袱除。
而甚尔,没有咒力?。
密集的弹幕像一面?墙朝着甚尔压了过去,不时有飞散的子弹射向柜台内陈列的美酒,被从后方赶到的咒力?堪堪阻挡。
不妙,他们是冲着甚尔的弱点来的。姬奈一边护住自己的酒,一边在心?中暗道危险。
想要掏出咒具的动作被频频打断,四周围过来的咒灵也越来越多,甚尔一个提速想要冲出弹幕范围,却?突然感到脚下一滞,一低头,发?现竟有一只咒灵从地下渗了出来,精准地抓住了他的脚踝。
一级咒灵?甚尔当即判断,用蛮力?扯断咒灵的肢体,迅速后撤。
酒吧里?的地下空间封闭又狭小?,根本?不够甚尔施展,但甚尔知道,对面?的子弹也并不是无限的,只要能撑到那个时候,就?是他的胜利。
问题是突然出现的这个一级咒灵。
随手挥开飞来的蝇头,又再次被忽然冒出的咒灵抓住手腕的甚尔眉头紧皱,感觉连自己嘴角的伤疤都隐隐作痛起来。
那道伤疤,正是他在幼年时,被扔进咒灵堆中留下的。
如今这个场景,仿佛曾经的记忆重现。
不过他也不是曾经的他了。
甚尔矮身躲过子弹,渐渐也掌握了节奏,脚下一用力?,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辉久当即一惊,迅速回头,“小?心?!抓住他!”
就?在这时,甚尔的身影猛地出现在禅院家?人后方,他手中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小?小?的匕首,猛地朝前砍去。
比速度,最强的□□甚至比子弹还快!
然而就?在他手上的匕首即将劈下的时候,站在这群人最后的黑袍人忽然转过身,打开衣袍。
“甚尔君!后退!”
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焦急传来,紧接着一团暗沉的血液从空中落下,在半空中凝聚成两条长鞭,一条揽住甚尔的腰将他拉到一旁,一条由上到下朝黑袍人击去!
噔的一声,金光一闪,血鞭瞬间被击散,甚尔落地,低头一看,发?现金光曾掠过来地面?上此时已?经焦糊一片,不小?心?被波及的高脚凳已?经融化成了铁水。
这是……打算要我的命啊。甚尔眼神愈发?冰冷。
“没事吧,甚尔君。”老板匆匆赶到甚尔身旁,他面?色苍白如纸,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虽气喘吁吁,但语气依旧充满关切。
“控血术?!”辉久大吃一惊,焦急地推开众人,走?到两人跟前。
“你是加茂家?的?!”

第40章 留下的理由
老板没有回答辉久的问?题, 只?冷笑道:“这位客人,如今这个情况,我是否可?以认为, 你代表了整个禅院家的立场?”
辉久闻言眼神一凝, “你什么意思?”
确认对方?立场, 往往说明,自己也代表着一个立场。
老板不?置可?否,只淡淡地与辉久对视。
黑袍人在这时往前走了一步, 却被辉久伸手拦下。
甚尔从地上?站起身来?, 侧头看?了一眼老板。
他现在手上?已?经拿着咒具, 但奇怪的是, 周围的咒灵也不?再攻击他, 那个一级咒灵也再次不?知所踪。
令行禁止,简直像是有人在操纵一样。甚尔若有所感,抬眼看?向对面的黑袍人。
是操纵咒灵的术式?不?,有这样的人物他不?可?能没听说过。
那就是, 咒具?
“这里?是加茂家的?”辉久面露警惕,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哦?那看?来?这还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老板眉目含笑, “禅院家真是一如既往地管不?住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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