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by不知薇想吃蛋糕
不知薇想吃蛋糕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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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句话无疑刺中了辉久的痛楚,此时的他正处在被家族抛弃的边缘。
也正因如此,他不?能再走错一步, 若是再惹上?事端, 恐怕再也无法翻身。
禅院甚尔无所谓, 但加茂家就麻烦了。
明白自己再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辉久狠狠地瞪了甚尔一眼, 当机立断抬手一挥,“我们走!”便带着身后一群人快速离开了酒吧。
“把脏东西都收拾干净哦。”两方?人马擦肩而过, 老板语气调皮地提醒。
辉久闻言脚步一顿,冷哼一声,昂首离去。
黑袍人见?此明白过来?,不?甘地回首看?了一眼酒吧。
暗处,藏于水泥中的咒灵悄然消失,周围遍布的咒灵也一个接着一个地飞出大?门。
临走前,抚子扭头朝着后门的方?向看?了看?,回头的时候,视线与紧盯着他们的甚尔无意中对上?。
“……”抚子冷漠地移开双眼,快步离去。
就在他们踏出酒吧门口的一刹那,老板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猛地跌落在地。
“喂!”甚尔眼疾手快地伸手撑住他的手臂。
“店长!”四周躲避起来?的店员们纷纷跑了出来?,“店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老板猛地喘了几?口气,好半会儿才缓了过来?,“只?是有点贫血。”
甚尔见?他这样,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不?需要?你出手,这是冲我来?的,我能够解决。”
“但我们的酒吧还要?营业呢。”老板摆摆手,示意甚尔松开他,然后自己站了起来?,旁边的人连忙从周围找了一个尚且完好的凳子,让他坐了上?去。
“店长。”幸男从人群里?钻了出来?,跑到老板身边,看?上?去快哭了,“店长,补点血吧。”
老板只?摆手。
姬奈也赶了过来?,她望着老板的样子眉头紧皱,随即环顾四周,大?喊道:“好了别围在这里?,这让人怎么呼吸!入鹿,去外头把牌子挂上?,今天停业。你们把周围都收拾一下,带着弹孔的东西都丢到后门去!”
大?姐头发话,大?家虽然担心,也只?好依言而行,纷纷四散开来?,转眼吧台前就只?剩下了老板、甚尔、姬奈和幸男四人。
如今的吧台早已?面目全非,上?面全是一个个的弹孔,光滑的大?理?石上?布满了裂痕,就连被姬奈保护着的酒也有些许破碎,各色液体混在玻璃碎片中滴流而下,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酒香。
酒吧中央更是一片狼藉,碎裂的木桌屑碎到处都是,格斗台也不?能幸免,四边的栏绳断了七七八八。
就在十分钟前,这里?还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都怪你!”幸男擦了擦眼角,朝甚尔喊道,“你把这里?毁了!”
“幸男!”老板呵斥道。
甚尔低头看?了一眼幸男,并没有搭理?的意思——他知道是自己引来?了麻烦,但与此同时,他并不?是对老板对他的利用一无所知。
世界本就是如此,想要?获得一部分利益,就要?承担一部分风险,他可?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可?以泛滥,搞破坏的人又不?是他。
更何?况,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是加茂家的?”甚尔双手抱胸,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继续留在这家店里?工作。
如果这里?真的是大?家族的据点之一,那么他留下来?可?就是弊大?于利了。
结果没想到听到甚尔的话,老板反而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
“那你的术式怎么回事?”
赤血操术可?是加茂家的家传术式。
“我可?没说过那是赤血操术。唉。”老板说话间气息断断续续,非常虚弱,但还记得装模作样地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莽撞了,都不?好好听老人家说话了。”
“……”甚尔匪夷所思,上?下打量了老板一眼。
你很老吗?
老板着装一直非常年轻干净,一身白衬衫加上?牛仔裤,再加上?那张脸,出门被认成刚刚入学的大?学生一点都不?奇怪。
姬奈早在刚刚就看?出了老板又在惯常讹人,但这次的对象不?简单,让她心有不?安,“若是他们回去,发现了……”
“不?会的。”老板摇头摆手,奈何?刚挥几?下手就脱力?地摔在了大?腿上?,“那个人身上?的袍子……恐怕不?是他应该能拿到的东西,后头副作用也不?小,他不?会自己暴露自己的。”
甚尔挑挑眉。
聪明人。
三言两语间就将一个麻烦解决了,既机敏,又大?胆。
“你别说话了店长。”幸男怕得不?行,“一会儿又晕倒了怎么办?你上?次睡了好久。”
老板抬手摸了摸幸男的头。
甚尔没有全信老板的话,他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店员们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店铺,看?上?去对现在这样的情况并不?陌生。
“对我们感兴趣吗?”
“……”甚尔回头看?向老板,“怎么,你会告诉我吗?”
“如果你想的话。”老板含笑道,“你看?上?去并不?想辞职的样子。”
甚尔沉默。
他确实?需要?一份工作,一份正常的工作,而且说实?话这些天他在这里?,工作得还算愉快。
没有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也没有过多的束缚和要?求,他只?需要?准点到这,看?几?场架,就可?以获得报酬。
也不?是没有想过试试别的工作,但是仔细一想,他这么些年,好像除了打架也并不?会些什么。
重新做牛郎那就更不?可?能了,晓会难过。
就在甚尔正在思考的时候,姬奈终于无法忍耐,丝毫不?顾及本人就在现场,直接开口朝老板道:“你为何?如此信任这家伙?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招他进?来?没什么好事。”
“就是!”幸男帮腔。
姬奈当即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哎哟!”幸男委屈地捂住脑袋,不?明白怎么自己帮腔还会被打,“干嘛打我。”
甚尔倒是对他人对自己的警惕并无所谓,一般来?说,不?警惕他甚至信任他的人才比较奇怪。
别说是知道他名头的咒术界内人士了,他这个形象,就连平常走在街头不?小心笑一下都能把小孩弄哭。
一直没怕过他的……大?概就只?有晓了。
见?甚尔似乎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要?招揽他,老板想了想,诚实?道:“因为那天你是带着女朋友进?来?的。”
甚尔顿时警惕起来?:“那又如何??”
想拿晓来?威胁他?
但老板却没有马上?回答甚尔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甚尔君,你觉得一个人最大?的幸福是什么?”
没等甚尔说什么,他就接着自己回答道:“是求仁得仁。”
甚尔一愣,沉默了。
姬奈抬头看?了甚尔一眼。
“你自己可?能没有注意到吧。”老板露出笑容,温和道,明明面容年轻,此时说话起来?却像个循循善诱的老人。
“当时你走进?这里?的时候,其实?扫了一眼就想走了吧——我估计你是觉得这里?头没什么有趣的,虽然之后你说你留在这里?是为了找人打架,但是几?个普通人之间的胡闹,哪里?能让天与暴君有什么兴致?”
顶多就是动动手指,对于□□力?量远超常人的甚尔来?说,大?概也就是摆积木玩的程度。
甚尔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留下来?,是因为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女人。”老板乐呵呵道,“我看?你们两个在门口聊得挺开心的,你一句我一句……然后你就进?来?跟我谈应聘了。”
“我猜那个时候你什么都没想,就是想让她高兴,对吧?”
圈内对于天与暴君的流言,老板可?听了不?少,再加上?最近所有人都在说他隐退的消息,一来?二去他也就明白了。
心思被猜透,甚尔不?爽地撇开眼。
老板仰头看?向甚尔。
“你已?经求仁得仁了。”老板往后一靠,手肘撑着吧台,气定神闲道,“如今你只?想维持这份平静,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甚尔冷哼一声,“就凭这个吗?你怎么知道我维持平静的手段,不?是让更多人不?好过?”
“那我们也没什么东西能被你看?上?的。”老板两手一摊,“我那么穷。”
“……”
好一个空手套白狼。
姬奈不?耐烦再听老板说这些长篇大?论了,朝甚尔道:“我不?管你要?去要?留,现在店里?因为你已?经有了损失,别想赖账。”
老板:“欸,一家人说什么话呢。”
姬奈/幸男:“谁跟他是一家人!”
甚尔略微思索,已?经有了决定,“想让我继续留下,可?以。但你必须向我证明,你不?会破坏我的生活。”
“还有,你打算利用我做什么?”
确实?如老板所言,这里?没什么东西是甚尔看?得上?,也就意味着,这里?也没什么能够阻拦他。
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怎么都没有损失。
“利用多不?好听啊。”此时老板也终于缓了过来?,脸色红润了些许,“不?如称之为,合作?怎么样?”
“那得看?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了。”甚尔淡淡道。
“嗯……这样的话,故事就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幸男听到这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焦急开口道:“店长,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神情却不?像是在担心老板的身体,倒像是要?准备捣蛋了。
“那就幸男你帮我说吧!”老板愉快地决定。
“什么!”幸男瞪大?了眼睛,扭头看?了一眼甚尔,又很快瑟缩了回去,嘀咕道,“为什么是我啊?”
“我才不?要?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他呢!”
“家里??”甚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你说的应该不?是禅院吧。”
“当然不?是!”幸男气势汹汹地躲在老板身后,“我早就不?在禅院家了!那里?不?是我的家,这里?才是我的家!”
这倒是让甚尔有些意外了,“你离开禅院家了?”
就这小屁孩,能脱离禅院的控制?
也许是甚尔的眼神太过明显,幸男竟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神情一变,语气中带上?了些许酸涩。
“像我这样的人,不?见?了就不?见?了,他们不?会察觉,也不?会在意的。”
说完,他仰头看?向甚尔,眼底的色彩倏然一沉,忽然之间好像长大?了一点。
“他们只?在乎你而已?。”

如?果?说世界是一棵树, 那么总会有叶子生长在离阳光最远的地方?。
弱肉强食的咒术界,有?一出生就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耀眼繁星,也有?沉在恶意的渊底, 拼尽全力才能在一身泥泞中爬出一步的边缘人。
很难说这是不是一种?倒霉, 但在讲究出身、天赋与实力的咒术界, 这已然是常识,更别说与?大众世界的格格不入,注定会引来?人性的肮脏。
格斗酒吧其实不单单是一家店。
它是一个?家。
从吃人的大家族中逃脱的孩童、被罪恶的诅咒师生下而不被正统接纳的调酒师、身负天与?咒缚而被愚昧的家人抛弃了的盲人、莫名其妙成为人体实?验的实?验体而被改变了命运的贵族大少爷……
也许世界本?就是倾斜的滑梯, 不公与?不平等让没有?刹车的他们在底部相遇, 最终互相扶持。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也没有?共同的信仰。
但家人, 能够互相支持, 不就足够了吗?
“当初遇到幸男的时候,他在公园角落里哭呢。”老板哈哈大笑,“还以?为是被什么人欺负了,结果?是因为没钱买冰激凌。”
“店长!”幸男恼羞成怒。
所以?他才不想说啊!
“你们这里还有?天与?咒缚?”甚尔迅速注意到了故事里与?自己相似的元素。
“离离子通常不会来?店里。”姬奈双手抱胸, “她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们。”
“孩子们?”
“是吞金兽。”老板捂住胸口, “甚尔君!孩子们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陷阱!遇到他们, 你只有?把最好的东西都交出来?这一个?选择!”
甚尔:“……”
哦,他不会有?孩子的。
可爱的吞金兽们吞钱速度惊人,一家酒吧自然不够他们挥霍。
“我们会接一些镖局的活。”姬奈淡淡说道?, “帮有?些人送送货。”
老板立马改变说法:“其实?就是送快递的!”
甚尔:“……”
不能从明路走的危险货物也有?保护和运输的需求, 这里面不乏许多?当局高层的身影, 他们只是想从这块市场中分一杯小小的羹而已。
当然, 外人想要打入这样?的圈子并不容易, 恰好他们的老板拥有?这样?的智慧与?见识。
就是武力还有?些欠缺。
“我们这的孩子擅长战斗的并不多?啊。”老板无?奈,“只有?鬼塚一个?人, 也限制了不少线路的发展。”
“所以?你才需要我存在是吗?”甚尔总算是听明白了。
恐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这家灰色小镖局,早就已经变成了“疑似有?天与?暴君待着的那个?镖局”了吧。
“确实?很好用啊!”老板拍拍甚尔的肩膀,一脸欣慰,“第一次打这么富裕的仗!”
甚尔:“……”
甚尔:“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帮你们一起送货?”
“那算了。”甚尔单手插兜,说着就要转身,“没兴趣。”
他答应了晓不会再做危险的事情,也不会再进入咒术的世界了。
“欸!等等!”老板连忙挽留,“涨工钱怎么样?!涨工钱!”
“翻三倍!至少!”
甚尔脚步一顿。
老板见有?戏,再接再厉,“我们这就是小地方?,能赚够钱养家就够了,不会牵扯进麻烦事里的。”
“难以?信任。”甚尔回身,冷淡道?,“给我多?加几场裁判班就行。”
“没有?那么多?格斗赛啊!而且就算一个?星期都排满,你赚的钱可能还没有?送一次货多?哦。”老板继续诱惑。
确实?,格斗赛并不是天天都能凑够一局,毕竟这本?来?就是个?小众的圈子。
甚尔犹豫了。
付完新咒具的尾款之?后,以?他当前的收入再加上剩下的存款,想要持续租下现在的房子确实?很勉强。
至于找晓要钱?
他不乐意。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你保证不牵扯进咒术界?”甚尔眯了眯眼。
“我们只是送快递的。送到就是送到,送不到就是送不到,哪里牵扯得?到我们?”老板笑眯眯,“这方?面,一开始合同里就会写得?清清楚楚。”
“而且你看,这段日子……你不是也没被打扰嘛。”
送坏了就陪,被半路打劫就更好说了,顶多?就是损点名声?,该被记仇的人又不是他们。
“危险就更不可能了!”老板竖起手指,信誓旦旦,“我绝对不会接这种?委托的!”
“怎么样?!”
甚尔看了看老板,思索片刻,没有?马上回答。
老板反应很快,“不用马上回答也可以?,不如?……你回去问问你的女朋友?”
姬奈嘴角一抽。
甚尔:“有?道?理。”
姬奈:“……”
靠,竟然真的是妻管严。
甚尔觉得?这跟妻管严没有?关系,主要是因为家里那位的脑子确实?比他好使。
回到家的时候,晓刚洗完澡,打算入睡。
“今天这么早啊?”晓正开着小夜灯躺在床上看书呢,就见甚尔一脸若有?所思地掀开被子,翻身躺了上来?,便好奇道?,“怎么了吗?”
“有?个?事情。”甚尔琢磨着开口,“老板希望聘用我做些别的工作,工资会涨,但以?后可能会出差。”
“别的工作?”
“帮店里运货。”
晓以?为他说的是帮酒吧采购酒水货物之?类的事情,闻言奇怪道?:“那为什么要出差?”
“有?些货物可能在别的地方?,我也不清楚。”
晓不了解酒吧的运营细节,听到这第一个?反应是:“他有?说你一般会去哪里出差吗?”
“……没问。”
晓了然,她以?前也偶尔会陪老师出差参加学术会议之?类的,“应该也就是在国内吧,这样?的店铺供应商大多?都是固定的,可能就是去个?一两天,总不能跑到国外去。”
甚尔:“……”
应该……不会吧。
“这不是挺好的吗?”晓翻过书页,“这样?总比之?前稳定了。”
甚尔总觉得?这里面有?个?坑他不知道?,可是又不能把灰色交易的事情跟晓全说,只能尽量描述,类比,“我担心,供货商可能是我不太?乐意见到的。”
晓一愣,“为什么?”
“之?前在牛郎店里有?过过节。”甚尔随口胡诌。
为酒吧供酒的供货商,也为牛郎店供货,很合理。
“是很严重的过节吗?”晓眨了眨眼,“你把他们的货物都砸啦?店长知道?这件事吗?”
“……差不多?吧。不小心的。”甚尔双手抱胸,淡定找补,“店长算是知道?吧……”
“只是担心被惦记上。”
晓听完一惊,却误会了甚尔最后的意思,点头道?:“确实?,这样?的话,要是影响了店家的生意也不太?好啊。”
“……”并没有?在想店家生意的甚尔沉默半晌,“我是担心你……”
“但是我想店长邀请你,应该已经考虑过了。”晓没注意到甚尔的异样?,与?他同时出声?道?,“因为你现在是他的店员了啊,如?果?供货商刁难你,那不就是在刁难整个?酒吧?供货商是在跟酒吧做生意,又不是在跟你做生意,对吧?”
“这是店长在信任你的能力呢。”晓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低头继续看书,“不过相反的,你以?后要是跟供货商还有?了过节,就是酒吧跟他们有?过节了,这样?就不太?好了,可能会被开除哦。”
甚尔突然觉得?有?点新鲜。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我做了什么,也不会被记恨,被记恨上的只有?酒吧?”
这辈子都在单打独斗的天与?暴君,还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那岂不是可以?躲在酒吧背后,为所欲为?
“也不是这么说吧。”晓想了想,“只是当你在为酒吧的利益行动的时候,你就是酒吧的代表嘛,不然怎么谈生意呢?”
“但只要你做了违背酒吧利益的事情,就算你还是酒吧的店员,周围的人也不会把你当成酒吧的一员来?看待了,总有?一天肯定会被解雇的。”
说到这里,晓反应了过来?,扭头看向甚尔,瞪大了眼睛,“难道?你想报复那个?供货商吗?!”
甚尔一顿,斩钉截铁:“没错。”
晓笑着拍了一下甚尔的手臂,让他别瞎说,“总而言之?你想做就去做吧。”
“大不了不干了就是。”晓把书合上,自信满满,“那我养你。”
“……”
书籍合上的声?音忽然非常明显,听觉落入深海,一瞬间,甚尔觉得?世界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好像心脏突然被人打入了一针强心剂,一直空虚的身后忽然之?间春暖花开。
很久之?后,当花朵临近凋谢,甚尔才反应过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是底气。
小夜灯的暖光在碧绿色的眼眸中光芒更甚,甚尔侧头看了晓一眼,突然翻身侧躺,用手撑住脑袋,继续盯着她直看。
“干嘛啊。”晓缩了缩肩膀,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小看我吗?我可是很厉害的医生哦。”
工资很高的好吧。
甚尔又看了一会儿?晓,然后突然翻身到背后,将手伸进床头柜里。
晓顿时警铃大作!
那里面……那里面!
“呀。”
一声?短促的惊叫声?后,书本?掉落床头,不察之?间被擒住双手的晓控制不住地笑出声?。
若是其他人落入甚尔的手中,定然早已经在心中大喊死期将至,但晓却一点都不见害怕,甚至明知故问,“你干嘛啊。”
甚尔眼中带笑,缓缓垂头,“取悦你。”
呼吸渐渐消失在唇齿之?间,晓又开始紧张起来?,“等一下……唔。”
言语模糊不清,只剩下低喃与?不满足的喟叹,小小的夜灯只照亮了床头的一角,晃动的人影像摇曳的火苗,宛如?无?根的浮萍在浪中无?助漂泊。
忽然坐起身子,甚尔目光紧盯着身下,抬手撩开上衣,露出结实?的八块腹肌。
最完美的人体雕塑在所有?者纤细的指尖下逐渐发烫。
胸口的滚烫迫不及待地等待释放,甚尔重新弯下身,第一次拥有?了可以?依赖的港湾。
漂泊的浪子找到了家,迷路的船舶遇到了灯塔,波涛汹涌的大海抓住了它的定海神针,空洞的娃娃寻回了缺失的心脏。
一个?人最大的幸福是什么?
求仁得?仁?
甚尔不觉得?。
应该是,别无?所求。

第二天, 甚尔很爽快地答应了老板的邀约。
“太好了!”老板非常兴奋,“这样鬼塚也能歇息一下,我们也能做更贵的生意了。”
如此顶级强者, 除了奇怪的禅院家, 不管在哪里都受欢迎, 正常情况想要请动?他,花的价钱简直是天文数字。
但现在竟然同意留在他们这个小店里打工。
太奢侈了,太奢侈了!老板摩拳擦掌。
大佬莅临!蓬荜生辉啊!
“但我有一个要求。”
“不可以用我的名号去接单。”甚尔单手插兜, 淡淡道, “你怎么说都可以, 别把我赖在你们这条船上。”
“没问题。”老板笑眯眯地一口应下。
不管怎么样, 对于他们来说, 只要能把甚尔留下来,即使甚尔最后什么都不做,他们也是赚的!
甚尔即将加入酒吧最核心业务,老板欢天喜地, 但店里的其他人就各自不一了。
姬奈并不觉得让甚尔留下是个必要的选择。
“没有他的时候, 我们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姬奈始终对甚尔保有几分警惕, 她觉得他们这座小庙不应该也不能接下甚尔这尊大佛,“我可不希望昨天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但也有人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能多一分战力总是好的。”入鹿更加温和,“而且鬼塚一个人压力也很大, 有人分担也不错啊。”
“那不要接那么多活儿不就好了?”幸男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一边说一边打游戏, 语气听上去也很不情愿, “等?哪天他走了还不是一样。”
“大家总都是要走的。”入鹿无?奈, 走上前?去摸了摸幸男的脑袋,“店长什么时候阻止过大家离开??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
“我才不会走呢!”幸男不服气。
“幸男还是小孩呢。”
“我已经十四?岁了!”
“十四?岁了个子?还是只有这么一点儿。”就在这时, 另一个声音加入了对话。
休息室的门被外头?推开?,一名穿着黑色工装裤的清冷少年从外头?走了进来,他一边拆下手上的露指手套,一边走上前?来,接替入鹿,在幸男脑袋上狠狠地薅了一把。
“与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不如多吃点吧。”少年一脸冷淡,“矮冬瓜。”
“哎呀!鬼塚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幸男恼怒想挣脱被薅的命运,可惜无?论?他怎么动?都没办法?逃脱鬼塚的手掌心。
“刚刚。”鬼塚玩够了才松手,看向姬奈,面无?表情地问道,“已经决定了吗?”
“反正看样子?店长是铁了心的了。”姬奈耸肩。
鬼塚闻言点头?,“我知道了。”
“鬼塚哥也没意见?”幸男护住自己的脑袋,难以置信,“那可是禅院甚尔!”
“没什么区别。”鬼塚随手拉过一个椅子?坐下,他腰背挺拔,坐姿板正,似乎已经是习惯,“大家都是这么进来的。”
幸男:“那怎么一样呢!”
“一样的。”鬼塚只淡淡道。
他们都是一样的。
第一次出差,老板就给甚尔搞了个大的。
“这是只有你才适合的委托。”老板摇头?晃脑,带着甚尔往地下室的仓库走去,“收货方是个超级大家族,听说规矩挺多,这里面的流程也很繁琐,别人看的话肯定会眼?花缭乱,但我想你一看肯定就明白了。”
“大家族?”甚尔侧目。
“放心吧,禅院家的生意我们是不做的。”老板保证,“也不单单是因为幸男和你,他们在圈子?里的名声也不好,虽然给的钱不少,但总是吹毛求疵……我们还没到那种地步。”
“我说的大家族,是五条家。”
甚尔顿时仰头?叹气。
同为咒术界御三家,还能有什么差别?
“不要叹气嘛。”老板倒是积极乐观,“我都打听过了,五条家其实挺好说话的,就是检查标准比较严格,特别是给他们家神子?送的东西,平时都不会使用普通的快递公司,向来都是拜托我们这类专业人士的。”
“而且相?当大方。”
毕竟通常想对那位神子?的贴身物品下手的,也不会是普通人。
“听说这位六眼?小朋友最近很爱买东西哦。”老板笑眯眯,“是个很大的市场呢。”
甚尔听懂了,“你打算垄断五条家的生意?”
老板倒也不遮掩,“没错!”
“所?以这个大单子?,就交给你了!”
听上去很重要,但实际要送的东西,却非常无?厘头?。
“游戏机?”甚尔无?语。
他已经能够想象出来那个六眼?小子?平时的生活了。
“从国?外进口的,前?几天刚从机场接过来,我们里里外外已经检查过了。”
突然在箱子?里发现了什么,甚尔伸手一指,“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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