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终于休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望一下被她奴役的侄子。
清丽的女声从听筒传来:“帮你爸妈给你送点饭。”
周斯扬从电梯出来,往停车的地方走:“谁做的?”
周青把右手的保温桶拎高,注视片刻,还是决定不说实话:“你妈。”
“吃完三天会死透吗?”那侧淡淡的男音。
周青:……
“你爸。”周青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周斯扬平声:“那一天就得死透。”
周青:……
她提声,为自己哥哥证明:“你爸知道你说他做饭难吃吗?虽说前几年你妈嫌他烦,要跟他闹离婚那段时间,他是闲着没事就做饭,为了给你妈做顿好的,天天让你尝失败试验品,但他后来进步了,做得也没那么难吃吧……”
周青听到听筒传来开车门的声音,她止住自己的长篇大论。
周斯扬手拉上车门把,点头,语调没什么起伏地回应对面:“确实,顶多把人吃死。”
“……”周青不想跟他说话了,她发誓,一定是因为她把公司里的事甩给周斯扬太久,这人对她有意见。
压着嗓子咳了两声,周青纳闷:“你跟夏烛也这么说话?你嘴这么毒她没跟你闹离婚啊。”
周斯扬难得地被噎了一下。
“哦对,”周青说到这儿想起来,“你们俩是不是没办婚礼,你也没求过婚?”
周斯扬拉车门的手微微顿住。
停车场安静,负二层东南侧只有他的车位,周青的声音回荡在听筒里,这会儿尾音落了,像是还有回音。
周青提的他不是没想过,也都在最近计划内,但夏烛这辈子也就能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了,要慎重,也要做得好。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出一丁点差错,都会让人遗憾。
他轻咽嗓子,重新抵上车门:“嗯。”
周青若无其事道扫了眼自己手上的保温桶,真诚提醒:“我知道的前段时间,你们圈子的小辈里两对都离了。”
“嗯。”周斯扬淡淡应,直觉她还有话。
周青停顿一秒,阐述事实:“一个没办婚礼,一个没求婚。”
“所以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周青道。
第77章 7.15/雨意
先前沈漱玉和周永江过来住的那两天,落了东西在周斯扬这里,周青正好跟着过来,除了送饭,也帮忙把东西带回去。
两人乘电梯上去,刚出电梯门没走两步,看到周斯扬门前的纸箱。
下午物业打电话,放在他们门前的快递。
周青因为走在前面,先一步到地方,弯腰把那纸箱捡起来,轻晃了两下,里面的东西貌似还挺多,狐疑转身看周斯扬:“你和夏烛谁从网上买东西了?”
说完,无意低头,瞧上面的字,但……只能看出是个品牌,看不出买的是什么东西。
周青抬头,正打算再问周斯扬,被走过来的人直接拿走了手里的东西。
周斯扬单臂夹着那个纸盒,绕过她,打开房门。
周青好奇,挎着包跟上去,问了句:“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周斯扬看她一眼,没说话,往里走,抱着的盒子放在玄关处的架子上,周青进来时,目光在上面又落了下,总觉得有点诡异。
以往只有她在买某些东西时,包装才会这么“隐蔽”。
视线掠开,没再有过多探究的意思,清了清嗓子,问周斯扬他爸妈的东西在哪里。
人家小夫妻俩想干什么,也不是她一个姑姑该问的。
周斯扬走到岛台处给自己倒了杯水,下巴示意几米外的房间:“在书房。”
几分钟后,周青拿了东西走人。
玄关处房门被带上,传来很轻的“砰”一声,周斯扬喉结轻滚,微凉的水从喉管滑下去。
片刻后,安静的房间响起玻璃杯放在桌面的声音,岛台前的男人抬眸,清润的眸光落在不远处的架子上,刚拿进来的纸盒还安安静静地放在那侧。
须臾,他低头,捡了桌面的手机给夏烛发消息。
周斯扬:[在忙?]
下午刚结束一场高强度的会议,夏烛直接回到隔壁酒店,上楼回房间,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此时翻身看到周斯扬的消息,微微一笑,拿过来,拨了电话过去。
她闭眼揉了揉头发。
“嗯……?”听筒传出软趴趴的女音。
周斯扬已经重新走回到玄关处的架子前。
很大的礼物盒,包装得非常好,他单手托起来,往岛台的方向去,温和的声线问那侧:“忙完了?”
“还没有,”夏烛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等下还有个饭局,跟甲方领导吃饭。”
“嗯。”周斯扬转身去厨房,找了把剪刀,再走回来,盯着桌面的纸盒轻轻眯眼,思索应该从哪里下手。
瞧了几眼,实在搞不清楚这玩意儿的包装,顶端貌似有拉环,但身为一个不懂拆快递乐趣的男人,他不知道怎么开,最后还是一剪刀下去搞定。
“就嗯?”夏烛有点不满意,脸埋进被子,嘀咕,“你不应该说很想我吗?”
听筒那边传来拆东西的声音,再之后是周斯扬懒洋洋的声线:“你回来,回来再想你。”
“我都回去了,你还怎么想我…”夏烛咬舌尖,小声抱怨。
那侧周斯扬听到她的声音,提唇轻笑一声。
桌面的上的包装盒完全打开,最上面礼盒包装好的衣服不用看,是那套男款的校服。
至于一样的女款,当时是用周斯扬的手机买的,跟这些东西不是一批,物流显示过两天才能送到。
周斯扬把装了衣服的盒子拿出来,放在一边,他更好奇夏烛还买了什么,能让她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了最上面盒子的遮挡,下面的东西显露出来。
周斯扬眼睫半垂,瞧着里面的东西,眸光微闪,短暂的沉默后,唇角轻提,略带深意地笑了下。
“后天晚上六点的飞机?”从听筒再传出的男音比刚刚更多了些沙哑。
夏烛听到这声音,耳朵莫名被撩到,略微晃神,轻咳一声,手指压着搓了搓,重新闭上眼睛:“对……”
“怎么了?”她问。
周斯扬把纸盒盖上:“我去接你。”
两天后,下午周斯扬提前从公司离开,给司机放了假,自己开车去了机场。
夏烛拉着行李出来看到周斯扬一愣,他下午有会,她还以为他不会来的。
她停了往脖子上绕围巾的动作,推着行李箱快步走过去,脸上是溢于言表的喜悦:“你下午不是有事情?”
周斯扬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提前办完了。”
夏烛脖子上的围巾没围好,垂了一半,一高一低。
五天没见,确实有些不习惯,她走上前,抱住周斯扬的胳膊,脸埋在他肩膀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轻嗅他身上的味道。
机场里温度高,他的大衣脱下来搭在了右臂。
“为了来接我?”夏烛脸在周斯扬肩膀上蹭了蹭,语调温吞,声音也低,有种抱到他之后的满足感。
周斯扬扶着夏烛的腰把她拉开,垂眼帮她把围巾缠好。
夏烛拨他的手,又想上前抱人,低声:“你怎么不理我?”
周斯扬手法很慢,帮她把粗毛线勾的围巾打了个结,垂着眸子轻笑:“在想你是不是忘了家里有包你买的东西。”
“……”夏烛耳朵轰然一鸣。
她最近两天有点忙,是真的忘了,那些和校服同一家店铺的……
周斯扬终于帮她整理好脖子上的围巾,手垂下,隔着一层大衣在她腿外侧拍了下,低声靠在她耳侧:“我没看错的话,有腿环?”
“戴这里?”他垂着的右手又状似无意的碰了碰夏烛的腿。
夏烛伸手按住他:“公共场合,你能不能注意一点。”
男人轻声笑,面色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像个正人君子,但声线清懒,瞧着她说了句:“我又没拍你屁股。”
夏烛抬头瞪他一眼。
周斯扬顶着她的目光笑,眸色懒懒,有种很勾人的疏懒感。
他一手拉上夏烛的行李箱扶手,另一手牵上她,在她要吃人的视线里继续调侃:“那颈圈呢?”
两人靠得近,周斯扬声音低,这话几乎就撩在夏烛耳旁。
这个时间点,机场人出乎意料得不多,来来往往偶有行人,配合机场大厅的语音播报,有种莫名的空旷感。
夏烛左右看了两眼,忽然转身和周斯扬对视着,倒退走了两步,然后轻轻一笑,在周斯扬伸臂捞她回去时,抬手轻握住他的脖子,踮脚靠进他怀里。
声线轻而软,带点狡黠,像挠人的羽毛:“当然是给你戴的,老公。”
第78章 7.16/雨意
周斯扬很轻地挑眉,把夏烛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扒下来,拉住,将她转了个身,重新拢回怀里,左臂圈着她,推着行李车一起往前走。
他单手压着夏烛的手一起搭在车把上,无意识地一根根摸过她的手指。
而夏烛思想跑出去,开始仔仔细细回忆,她买的那盒子东西里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来着?她就印象挺多的,因为现在钱多,她买的是个……最贵的套餐。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不得不小声问周斯扬。
“……我还买了什么啊?”略微心虚的声音。
圈着她的人低眸看了她一眼,脸上表情淡淡,却让夏烛莫名有种自己离死期不远的的感觉。
“回去你就知道了。”他说。
“……”夏烛转开视线,“哦。”
半秒后,她不死心地问:“现在退掉还来得及吗?”
周斯扬垂眼,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她脸上,清沉的声线:“估计不行,我已经拆开看过,放在你那侧的床头柜里了。”
“嗯……”夏烛心里打鼓。
所以为什么是她那侧的床头柜。
片刻后,她第三次抬头,垂死挣扎般的强调:“有些真的是用在你身上的哦。”
她打包票她绝对看到周斯扬笑了。
“嗯。”男人勾着她的腰绕过一排座椅,低声回。
即使是头等舱,飞机上的饭也还是没有家里的好吃,航班上夏烛吃得不多,等着回来和周斯扬一起。
到家没多久,酒店送来的餐就也到了,夏烛刚从浴室出来,搓着头发往周斯扬身旁走,鼻尖轻吸,闻到他手里饭的香味。
和周斯扬在一起久了,顿顿都是五星酒店的水平,再吃味道一般的饭,她有点挑。
出差一周,还真是想念这家厨师的手艺了。
她跟在周斯扬身后到厨房,看他拆打包袋:“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儿?”
“月底?”周斯扬看她,“那时候过去能赶上他们国家的一个传统节日。”
夏烛点头,仔细盘算手里的工作到月底能不能完成,算着算着又有些开心,最近两年忙着赚钱工作,除了出差,她一次都没有出去玩儿过,更不要说是出国。
厨房的台子不算高,她忽然撑着坐上去,脖子里还搭着湿毛巾,屁股往后扭了扭,语调雀跃:“好开心,没想到还有忙完一年能去海岛度假的这一天。”
说完看周斯扬,语调格外认真:“谢谢你。”
正在拆最后一个包装盒的男人淡声笑,很客气的:“不用谢,还是想想等会儿你抽屉里的东西怎么用吧。”
“……”夏烛摘了脖子上的毛巾,跳下流理台,往外走。
当她没说。
吃完饭,在客厅看了会儿电影,夏烛钻去卧室刷牙,挤了牙膏的牙刷刚塞进嘴巴里,身后的门被推开,周斯扬进来。
夏烛看着镜子里的他,刚想问他是不是也要刷牙,忽然目光一垂,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黑色蕾丝的腿环。
他身上穿了柔软的灰色睡袍,斜肩倚靠在墙壁,前襟半敞,若隐若现地露着半片前胸,戴着副银色框的眼镜,表情疏懒淡漠,一然而手垂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绕了那根黑色的腿环。
整个人有种清冷和涩交织在一起的反差感,莫名性感。
他目光穿透力太强,夏烛心尖猛得一跳,刷牙的动作不由自主慢下来。
几秒后,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视线,牙刷从嘴巴里拿出来,含着泡沫囫囵控诉:“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周斯扬提手示意了一下手上的蕾丝,言简意赅:“等你洗完给你试试。”
夏烛张嘴,还想说,只见周斯扬下巴往浴室门的方向一点:“外面还有很多。”
“这个试完我们再试试别的。”他说。
夏烛彻底不动了,虽然东西是她买的,但周斯扬年龄大不要脸,压迫感实在太强,搞得她现在心里发虚。
愣了两秒没动静,周斯扬走过来,抽了她手里的牙刷,另一手的腿环绑带先搭在她的手腕,接着把她抽抱在台子上帮她刷牙。
夏烛拍了拍周斯扬的手臂,示意他自己刷,被周斯扬闲闲地嗯了一声,抬手躲开。
他好像很喜欢帮她做这种事情。
一分钟后,他放了牙刷,卡着她的下巴给她喂水,之后又卡着她的下巴拉到洗手池前,轻声提醒:“吐掉。”
夏烛漱了两口,再次拍打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嘟囔:“周斯扬,你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为什么总要帮我刷牙。”
被她打的人没有回音,只是低声笑,再接着从她手腕上拎过那根绑带,把她的睡裙撩上去,比划着把这条黑色蕾丝绑在了她的右侧腿根。
白皙且骨肉匀称的大腿,中间系了根宽约两指的绑带式腿环,白与黑,视觉效果下形成剧烈的冲击。
夏烛低眸看着,再抬眼,视线略过周斯扬的前胸,心跳陡然一滞,身体莫名也热了点,但死鸭子嘴硬,拍了拍周斯扬的胳膊,示意自己要下去。
男人气声笑了下,扣着夏烛的腰把她重新按回流理台,声线低而哑,响在她的头顶:“下去想去哪儿,知道你盒子里还有手铐吗。”
“……”夏烛十二万分的震惊,东西太多,她当时真没仔细看。
“我不知道…”她扭动身体,试图把周斯扬往远离自己的方向推,作势要下去,“你别乱讲。”
脸轰然热,连耳朵都是烫的。
夏烛不管,还是手推着他要往台子下跳。
周斯扬落眸看她笑,抄着她的膝弯把她抱起来,转身往浴室外走。
夏烛现在处于一惊一乍的状态,眸色略带不安地看他:“干什么?”
“换衣服,”周斯扬慢声,膝盖顶开浴室的门,“你那套也到了。”
“……”
人被放在窗前,夏烛光脚踩在床边的地毯上,周斯扬则从床头的盒子里捡了东西,随后弯腰拿起被扔在床上的那套校服。
夏烛看着他,心脏砰砰跳,不太想说话。
房间越静,她心跳声就越大,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指尖都在发热。
周斯扬拿了东西走过来,顶着她的腰把她往外推了推,自己坐在面对她的床沿。
夏烛莫名,嗓音虚哑:“干什么?”
周斯扬下巴轻点,手里的裙子展开,不带任何起伏的声线:“给你换衣服。”
“周斯扬……”放软的声音。
“睡衣脱了。”他总爱在这种时候,用这种口吻跟她讲话,温和的,却又强势的。
夏烛眼皮轻抬,看过来,抗议:“你再这么凶?”
周斯扬笑,食指勾着她的腿环把人拉近,仰头看她,慢条斯理的声线:“我对你还凶?”
罢了,他目光微垂,再次重复:“脱掉。”
夏烛不听他的,不动,周斯扬也不急,唇边噙着笑和她对视,须臾,抬手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温声:“你不动我就动手了。”
话音落,扣着夏烛的把她反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两腿之间,帮她剥掉她的肩带,再帮她把衬衣和百褶裙换上。
这套校服上衣太短,抬抬手就能漏出一截细腻的腰线,偏偏她还没穿内衣,所以手再往上抬会轻易再看到。
侧腰的拉链被拉上时,夏烛伸手掐周斯扬的腿,低声愤恨:“说了一起回忆青春…”
周斯扬把她掐自己的手捞起来,侧头,安抚性地亲吻她的耳朵:“每天回忆一个人的。”
那为什么今天先回忆她的!!
夏烛觉得不公平,挣扎着从周斯扬怀里逃出来,翻身跪在他身前,伸手摸床头的那个纸盒,嘴上嘟嘟囔囔:“我的颈圈呢?我要找我的颈圈。”
半跪在床沿摸东西的动作,让夏烛的裙摆稍稍上提,只遮在腿根。
从周斯扬的方向看,一览无余,甚至于她再次探手往前摸时,裙摆跟着她的动作稍稍晃动了下,像是扭动了一下腰,此时此景下,显得更加勾人。
周斯扬单手往后撑在床面,忽然伸了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腿环把她拉回到怀里。
夏烛跌进他怀的下一瞬,突然意识到这个腿环一点都不好,他手指勾来勾去的,很容易操控她。
“今天从后面?”他哑声在她耳边问。
被抓过来的前一秒,夏烛刚掏到那个颈环,此时完全听不到周斯扬说什么,心思完全在自己手里的小东西上。
所以周斯扬问完,她没搭话。
片刻后,正研究颈环搭扣的夏烛被提着腰按跪在床沿,她一声轻呼后已经被人从后压住了腰。
她回头看他,疑惑:“你干什么?”
周斯扬俯身下来,拇指蹭她的脸,声线低哑:“你刚没回答,我当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下一秒夏烛声音止住,她已经知道了。
她提气想骂人,哼哼唧唧又骂不出来,只能不断抽气,湿着眼睛看周斯扬:“你烦死了,我等会儿要给你戴。”
周斯扬轻扣着她的脖子,亲亲她的侧脸,另一手锁着她的两只手腕,示意她手里的颈环,温声哄:“你解开了就停。”
“让你给我戴。”他哑声说。
夏烛费了力气瞪他,手肘撑在床面,专心致志地解搭扣,但无奈手抖,根本无法专心,她轻吸鼻子,哑着声音断断续续控诉:“你能不能…我没办法解。”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烛终于把细线和卡扣全部解开,她反手去推周斯扬,累到气声:“……你起来。”
周斯扬扫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唇碰了碰她汗湿的鬓角,深深看她一眼,终于舍得起身。
睡袍前襟已经全部散开,半靠回床头坐着,眼镜没摘,汗湿的前额碎发让他这个样子更是性感。
夏烛跪在他身前,把手里的颈环往他脖子上套。
卡扣依旧不好系,要从搭扣穿过去,还要再绑好细线。
周斯扬的手本来是为了防止夏烛摔倒才握在她侧腰,但手握上去就不自觉地揉捏,手法实在太好,让夏烛腿和腰都更软,跪都跪不住。
她一急,转头从床头柜上摸了那副手铐,拉起周斯扬揉自己腰的那只手拷在了床头,哑着声音,明显地无力,威胁:“别动。”
周斯扬轻声笑,没被铐住那只手勾着她的腿环把她再次拉近,握着她的后颈把她头压下来,唇靠上她的耳边。
不知道是不是戴了颈环的原因,他嗓音有种被束缚住得沙哑,抵着她的耳朵:“把我拷着的话,你只能自己上来了,乖乖。”
第79章 7.17/雨意
那个手铐虽然一开始是夏烛拿来限制周斯扬的,但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又用在了她身上。
周斯扬还是背靠床头,右手手腕有被锁后的红痕。
大概是因为了有了这层经验,他锁夏烛时还在她的腕子上垫了绸带。
夏烛跨坐在他身前,被他捏住腰。
她两只手的手腕锁着,被控制在身后,想挣脱挣脱不过,只能虚着嗓音咬牙:“周斯扬……”
她嗓音虚飘飘的,与其说是控诉倒不如说更像撒娇。
要抗议的话还没有完全出口,已经被人揉着后颈压下头,所有话尽数吞没在唇舌之间。
周斯扬另外一手压着她的背,轻轻拍着,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她的唇:“说好了一替一次。”
夏烛头发凌乱,前额和脖颈都出了汗,颊边黏着发丝,她不甘心,身体前倾,脸埋进周斯扬怀里,侧脸蹭着他敞开的睡袍衣领:“还没有到下一次…这次是这次。”
“嗯。”周斯扬低声笑,亲吻她的脸颊,握她腰的手却带动的频率更高。
“我说的意思是,”夏烛头抬起,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断断续续,“你到底有没有听懂你就嗯,你给我解开…”
“听懂了,”男人温柔的帮她拨开发丝,手指碰了碰她手腕的银环,沙哑声线,温柔地驳回她的一切诉求,“但我不想解。”
夏烛气死了,这人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变态,什么儒雅正经斯文清隽,统统跟他都不合适,统统!!
他太有侵略性了。
她闭眼,丧气地搭头在周斯扬的肩膀,郁闷地任由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廓脖子,片刻后却还是不甘心,抬下巴咬在他的颈窝处。
牙齿磨着一小块皮肤,像玩儿似的,然后唇再往上,碰到刚刚她扣在周斯扬脖子上的颈环。
敞着的深灰色浴袍,纹理分明的肌肉线条,男人微湿的前额碎发,眼镜,脖子上的颈环,再加上薄薄的镜片后他明明温柔却掌控感极强的眼神。
这样一副样子,让所有看到的人甘心沉溺其中。
夏烛微微愣神,再接着眨了眨眼,视线从周斯扬脸上划过去,放弃了挣扎,她想被锁就被锁吧,是她色心太重,被勾得眯了心智,这会儿她有点心甘情愿被锁。
她迷迷糊糊地重新靠回去,咬上刚刚被她舔吻过的那块肌肤,咕哝着,真的不明白:“你男妖精变的吧……”
“为什么这么…好看。”她选了个最为朴实无华的词。
“老公,我可以明天还和你睡觉吗?”她清透的声线,染了情欲而变得粘腻沙哑,“一直和你睡觉,睡一辈子。”
夏烛蹭了蹭头发,开始不要脸皮的胡言乱语。
周斯扬气声笑了下,额前的刘海微垂,在不甚明晰的光线里,遮住他的视线,他提着夏烛的腰,翻身把她压下去。
夏烛背落在若软的床铺上。
她无意识抬腿,膝盖抵在他侧腰的位置摩擦了一下。
周斯扬轻握着她的脖颈,低头和她深吻,互相交换气息,夏烛也终于喘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躺着是要比坐着省点力气。
刚刚那几句话也不知道怎么打通了夏烛的任督二脉,她少了点往里日在周斯扬的强压下总是时不时迸出的羞涩,脑袋抵在周斯扬的耳边,一下下地叫着“老公”。
接连几声过去之后,周斯扬拇指压上她的唇,低沉声线,嗓音哑到极致,少有的无奈笑了下:“别叫了。”
“为什么?”夏烛不明所以,唇蹭蹭他的耳廓,清软的声线又喊了声“老公”。
她叫的实在太挠人,一声两声让人受不了。
周斯扬拆了她手腕的银环,放在床头柜上,捏着她的下巴重新吻下来,堵住她的一切声音:“下次再叫。”
每个公司到年终的时候总是格外忙,中宁也不例外,一连两周,周斯扬频频出差,夏烛也是加班加得彻底,好不容易碰上两人都在家的时候,一般也是各抱一个电脑,在书房呆一晚上。
终于熬到月底,临近过年,所有工作算是进入收尾进程。
周斯扬提前空出了两天计划去海岛的行程,夏烛作为一个组长,却比周斯扬这个大老板还要再忙一点,比他晚半天结束工作上的事情。
她在阳台挂断了年前最后一个安排工作的电话,深吐了口气,推开玻璃门走回来,快步走到客厅中央,一甩鞋子,跪上沙发,扑进周斯扬的怀里。
周斯扬把膝盖上的电脑拿开,单手圈住她:“怎么了?”
夏烛两条胳膊环上他的脖子,克制不住地吐槽:“杀千刀的,工作怎么这么难干。”
周斯扬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拍着她哄:“那不然不干了?明天就带着你的姐妹出去玩,一周换一个地方,一年都不带重复。”
夏烛噗嗤一声笑出来,想了几秒,嗡声:“这么一想,诱惑还挺大。”
她松开周斯扬的脖子,后撤身体,拍拍他的肩膀:“但还是算了,再干几年,等我真的吃不了这个苦再好好花你的钱。”
夏烛跪着变成坐着的姿势,伸手从茶几的果盘里摘了颗葡萄:“现在呢,在有限的时间里还是……先发光发热吧!”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唇角勾着笑,语调稍扬。
周斯扬看着她笑了下,片刻后把她拢过来,让她跟自己一起看罗飞发来的行程表。
“去半个月,”周斯扬示意她看屏幕上的图片,“年后再回来?”
夏烛已经把茶几上的果盘抱到了怀里,屈腿踩在沙发上,一边摘葡萄往嘴巴里面送,一边看周斯扬的电脑屏:“去那么久吗,那爸妈呢,我们不需要和他们一起过年?”
还有走亲戚什么的,周家人那么多,总要大家吃吃团圆饭,见一见?
虽然她觉得这种事情有些麻烦,不过为了周斯扬,她也愿意做。
周斯扬貌似看出她的想法,搭在她身后的手抬起,拢在她的后脑抚了抚:“不用,我爸妈自己还要出去玩儿。”
“至于我家的亲戚,你是嫁给我也不是嫁给他们,想见就见,不想见也无所谓,”周斯扬坦诚道,“我家没那么多规矩。”
虽然早先就知道周斯扬家的氛围好,但听到他这么说,还是稍稍怔了下,沉吟片刻,确认似的问了句:“真的吗?”
周斯扬笑了,搭在她后脑的手再次帮她顺了顺头发:“骗你干什么?”
夏烛把膝盖上的果盘拿开,找了恰当的措辞:“就是感觉中国的传统,大多数长辈更喜欢小辈把自己当回事,尊敬……”
周斯扬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提唇的弧度更大,再次强调:“我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