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张花开富贵的微信头像，满怀期待地给HHA的秦天发消息。
【小叔，你给J发的邀请函邮件有回复吗？】
【你们这次周年庆聚会，她来不来？】
陆辞在各个社交软件，用的都是花开富贵的头像和ID。
照他的话说，这种土了吧唧的ID和头像，看着喜庆。
陆辞之所以给秦天发消息，想知道J去不去HHA这次的周年聚会，是因为前几天，黑客界传出来一个小道消息。
有人说，HHA的名誉顾问J，好像就是匿桉。是HHA的创始人陈业和匿按有交情，亲自把人邀请入会的。
不管是HHA还是暗盟，华国黑客界没有人不知道匿桉这个名字。
传说级别的大佬。
不过小道消息传出来，很多人都不相信。
因为大部分人一直都默认匿桉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
因为哪怕是全世界范围，女性黑客都很少。
而且匿桉九年前就拿下了世界黑客大赛冠军。就算他当年二十左右，现在也应该三十左右了。
但据说HHA的这个J，是个年轻女孩。
女孩，不可能。
年轻，就更不可能了。
但别人不信，陆辞可是激动坏了。
别人不知道匿按大佬是女性，他可知道。
之前匿桉在群里让他们帮忙查那个虚拟号码，大佬都亲口说了自己是女的，让他叫姐。
这样一来，这小道消息的可信度可就大大提升了。
陆辞做梦都想亲眼见见自己的偶像。
他当初就是因为匿桉，才拼命苦练技术加入暗盟的。
虽然加入暗盟后，大佬整整一年多没上过线，上个月才冒泡两次，但这两次也够让他兴奋的了。
而且，他上次帮了大佬忙，还意外之喜加上了大佬的微信。
如果匿按真的就是J，如果J这次会去参加HHA的周年聚会，但他过去的话，岂不是可以亲眼见到大佬本人？
陆辞满心忐忑。
然而下一秒秦天的回复，直接浇灭他一腔热情。
【秦天：你问得还挺巧。】
【秦天：五分钟前，我刚收到了J的回复，她说她不来参加。】
【秦天：我也很遗憾。】
陆辞顿时垂头丧气。
好吧，就知道大佬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闻郁过来敲了门，垂眼问了句：“秦筱筱和夏岚都不去餐厅吃饭了，你去么。”
秦筱筱中午被浇了菜汤后，回来洗了三遍澡，头发还能隐约闻见那股挥之不去的菜汤味儿。
现在谁在她面前提餐厅/吃饭/江念几个字，她能直接炸。
“去，”陆辞立马起身，“正好，我还想问问那个特招生，她到底是怎么搞到咱们的监控的。”
江念因为跟黎柠打电话，所以是最晚去餐厅的。
餐厅里已经又是排起了大长队。
唐秋娅减肥不吃晚饭，韩煦直接回宿舍补觉去了。
江念走进餐厅那一刻，明显能感受到，整个餐厅所有人都在往她这边看。
然后，餐厅里出现了一个自灿星建校以来，从来没出现过的奇景。
江念走到队伍后面准备排队的时候，前面原本站着的人对视一眼，突然都动了。
那些C级、B级甚至A级的学生，全都给她让位置。
让她到最前面先打饭。
“……”
江念眼里写满了迷惑。
没记错的话，她才是特招生吧。
这帮富二代给她让什么位置。
但在灿星其他人看来，这位新来的特招生虽然是特招生，身边却有两个S级当朋友。
而且转来灿星第一天，就以一挑四把学校那四位天直接收拾了。不仅收拾了还全身而退，愣是半点事都没有。
这可太恐怖了。
没有背景的人，敢这样干？
没有背景的人，中午干完这些事，晚上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虽然不知道这位特招生到底什么来路，但很显然，他们也最好别惹她。
尽管这些人给江念让路，江念也没往前去。
还是站在特招生们后面队尾的位置。
意思不言而喻。
见状，前面的等级生们又对视一眼，才又回到原本的位置。
排队时，江念低着头打游戏。
忽然有人叫她。
“那个，江同学……”
江念一抬眼，才发现眼前是那个今天早上撞了她，后来又出来指证她作弊的李艳。
李艳眼里带着畏惧。
根本不敢直视江念的眼睛，声音哆嗦着：“江，江同学，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早上的事情，对不起。是我把那张写了答案的纸条，趁着给你捡背包的时候放进你包里的。”
说出这句话，李艳几乎用尽所有勇气。
江念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李艳睁大眼睛：“你知道？那你怎么不……”
明明知道她故意诬陷，怎么不来报复她。
明明眼前的人连秦筱筱这样的大小姐，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个出身贫寒地位卑微的她。
“怎么不什么？不找你麻烦吗。”
江念漫不经心。
“我又不傻，如果特招考试的答案一个特招生都能随便提前搞到，这就不是灿星了。”
“我知道这事儿是秦筱筱让你干的，”江念歪头问，“她是给你钱，还是威胁你？”
李艳眼睛刷地一红。
江念一看，就知道是后者了。
直起身来：“既然是秦筱筱拿着把柄威胁你的，我不会把账算在你头上，更不会报复你什么，不用担心。”
“或者说，如果你是真觉得对我抱歉的话，倒是可以帮我个忙。”
李艳指了指自己，满脸意外：“我……帮你的忙？”
她这样的人，能帮别人什么忙。
江念点了点头，看着她语气认真：“嗯，你的手很灵活，手速也很快。”
“如果不是我觉得你神色有些不自然，特别注意了一下。我可能也发现不了，你往我书包里塞了东西。”
“这怎么练的，能不能教教我？”
“……”
李艳这辈子也没想到，会有人向她请教这种东西。
她引以为耻的技能。
江念是真觉得这个李艳厉害。
要是她能有这种手速，当时在乱坟岗，司薄夜前一秒把枪抵在她后腰，后一秒她就能在对方没反应过来时直接把人拿刀嘎了。
被人从背后偷袭这件事，她能记一辈子。
是司薄夜也不行。
她确实记仇。
李艳咽了咽口水，挠头：“我，那我回去写写怎么练，我到时候给你……”
“行，谢了。”
江念眯眼，拍了拍李艳肩膀。
闻郁和陆辞一进餐厅，就看见江念和李艳站在一起，似乎还挺聊得来。
陆辞不禁诧异。
没记错的话，上午就是这个李艳站出来说江念提前搞到答案吧？
而其他人见闻郁和陆辞来了，都赶紧让开位置。
有个前面A级的男生过来，语气谄媚：“闻少陆少，你们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打。”
伸出手想接闻郁手里的餐盘。
闻郁却冷冷看他一眼，吐出一句：“排你的队。”
其他人都有些懵，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就见闻郁自己单手端着餐盘，缓缓站到了队伍最尾的江念身后。
陆辞也跟着过去。
所有人倒吸口气。
特别是前面的那些特招生腿都发软了。
什么时候他们特招生也能排在S级前面了。
倒，倒反天罡？
灿星的这些人从来没觉得，打个饭是这么煎熬的事情。
一想到闻郁和陆辞，还有新来的特招生大佬，都站在队伍最后面等着。
他们简直如履薄冰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一群人打饭的速度都加快了。
甚至都不敢打多了。
生怕后面的大佬们没饭吃，只能吃见底的剩菜。
“阿姨，我要这个这个。”
“我要这个，还有一点点这个，行了行了别打多了！”
“这个加一点这个，好了可以了！”
打饭阿姨的大勺抡到飞起。
第一次被学生们主动要求手抖，一勺菜都别多给。
队伍的行进速度从来没这么快过。
最后轮到江念的时候，她不紧不慢，选了几样她喜欢吃的菜。
打完后，随意端着餐盘就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自始至终，都当身后的两个人是空气，也没和他们说句话的意思。
然而，正当江念夹起一筷子米饭准备塞进嘴里，面前就投落两道阴影。
抬眼一看，闻郁和陆辞两个人在桌上放下餐盘，坐在了她的对面。
看到这一幕，餐厅里的人又傻了眼。
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偷偷往这边看。
“……”
看到对面两个人，江念眉头瞬间蹙起。
眼神冷淡带着几分燥，有些莫名其妙。
没记错的话，中午的时候她刚对眼前这俩人其中一个过肩摔，另一个当面挑衅吧。
他们这是搞哪出——跟在她后面排队，现在又跟她坐在一张桌上吃饭。
“有事？”
江念索性也不吃了，看向眼前两个人。
“视频给我，中午的事情就此翻篇。”
闻郁眼睛盯着她，制服上的金色校徽折射出光亮，冷漠开口。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江念把视频交出来，中午她干的这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他们就可以当没发生。
他也不会让秦筱筱夏岚找江念麻烦。
江念听了却嗤笑一声。
身体往椅背一靠。
懒懒散散：“我说闻少爷，我要是怕你们的话，我会拿视频来威胁你们吗。”
“我要是不怕你们，会因为你来找我说一句给你视频，就把视频给你吗。”
“你不给也行，”
陆辞忍不住了，“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搞到我们休息室的监控视频的？”
“你是不是找了什么黑客高手，来入侵我们的监控？”
陆辞是真的很好奇。
“没找。”
她本来就没找什么黑客高手。
她自己入侵的。
陆辞不信：“没找？没找你是怎么搞到的？”
“自己想，”江念透着不耐烦，“你们过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说完没有，我要吃饭了。”
江念赶人的意思都写在脸上了。
她是不怕，周围的人听着却都胆战心惊。
这个特招生是真不怕死吗。
陆辞不说，算是四个人里脾气好的了。可闻郁真不是能轻易招惹的。
就在所有人以为闻郁会发怒的时候，闻郁的手的确动了。
拿起了筷子。
江念一副问号脸。
“不是说吃饭吗，”闻郁面无表情，“没人规定，我们就不能坐在这里吃吧。”
“……随便你们。”
江念懒得理眼前的人，继续吃自己的。
三个人，竟然就这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起饭来？
这下轮到餐厅里的其他人一个个问号脸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三个人虽然坐一张桌子，但各吃各的。
反正来都来了，就消停吃饭呗。
好在，对面俩少爷只要她把他们当空气，他们就没啥存在感。
快吃完的时候，江念手机微信响了。
是方棠发来的消息。
【方糖：流光大大，社长说把现场签售会的时间定在下下周六，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你不方便的话，咱们再换时间。】
江念表情没什么变化，敲屏幕回了两个字：【可以。】
回了方棠后，顺手登外网，打算发条Ins提前告知读者。
其实江念也在考虑，要不要以流光的名义开个微博。
之前是因为《秽土玫瑰》的读者遍布全球，用Ins更方便。
但其实国内很多读者都是上不了Ins的。如果要和国内的读者互动，还是最好用微博。
江念在这边编辑Ins。
对面，陆辞一边吃饭，一边还在想匿桉到底是不是J的事情。
虽然他不敢发消息骚扰大佬，但上次和大佬联系，感觉大佬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要不，他直接给大佬发个微信，问问她是不是J算了。
要是大佬给了回答，以后他也不用猜了。大佬今年不来线下聚会，说不定明年就来了呢。
想了半天，陆辞终于下定决心。
也放下筷子，开始编辑微信。
因为是主动给自己偶像发信息，陆辞删删减减慎重斟酌，最后小心翼翼发出去一句。
【姐，我能问你个问题不？】
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陆辞松了口气，同时心脏直接提起来。
紧张期待等待回复。
与此同时，江念也发出了一条Ins。
她刚放下手机。下一秒，微信就又响了。
对面闻郁的Ins特别关注更新的提示音，也响了。
毕竟江念之前的微信就响了好几下，应该是在和别人聊天。
闻郁听到提示，就打开手机看Ins上流光的更新。
江念也拿起手机，看到是花开富贵给她发的微信。
说是要问她个问题。
江念站起身来。
也没和对面俩人打招呼，拿着餐盘放到回收处。
抽了张纸巾擦手，微信回了句：【什么问题？】
“卧槽，我偶像回我微信了！”
餐桌上，陆辞眼里的兴奋都快溢出来。
闻郁看到流光说签售会定在下周，也深吸口气。
写出《秽土玫瑰》那样一本书的人，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和陆辞做梦都想当面见到他那个偶像匿桉一样，他也期待着见到亲眼见到流光。
江念走出餐厅，看到花开富贵发来的消息。
【有小道消息说，姐你就是HHA的那个J，不过其他人都觉得这消息不靠谱。】
【我就想问问姐，你到底是不是J？】
这其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反正无论是匿桉还是J，都不会再大众面前出现。
江念回道：【是我。】
陆辞就知道，这大概是真的。
【那姐，你真不去这次HHA的周年聚会吗？】
【不去。】
陆辞不肯死心，又抱着一丝期待。
【姐，你在哪个城市？咱们以后有机会面基不。】
【没有。】
大佬果然惜字如金。
行，这下彻底断念想了。
灿星的宿舍，也是按照学生的等级分的。
S级是独栋的小公寓。
说是宿舍，但公寓里客厅阳台厨房卧室都有，甚至连浴室里的浴缸都是价格十万以上带按摩功能的。
对灿星来说，别的人可以不管，这些豪门的少爷小姐们那是一定要伺候舒舒服服的。
都是灿星的财神爷。
ABC级住在一幢宿舍楼。A级是单人间，B级双人间，C级四人间。
特招生们又是在另一栋楼，学校最背阴潮湿的一栋宿舍楼。
虽然也是四人间，但条件和C级的四人套间没法比。
韩煦和唐秋娅被分到了小公寓。江念作为特招生，自然是被分到了特招生的宿舍。
但大哥应该是联系了灿星，中午就有宿管处的人过来找她，说是为她重新分了一套小公寓。
虽然看那个人的眼神，似乎也很不理解，为什么一个特招生会有这种待遇。
其实住宿环境对江念来说没什么所谓。
只是她确实不想和陌生人住在一起，再加上想让大哥和家里放心，也就同意了。
刚想到大哥，大哥就打来了视频电话。
江念一接通，就看到大哥那张英挺俊朗的脸庞。
“怎么样念念，今天在灿星还顺利吗？”
江念应道：“顺利，大哥放心。”
季老爷子也在旁边，接过手机。
一看见自己外孙女，满眼心疼：“我的宝贝念念，今天军训是不是很累啊，外公看你怎么都瘦了？”
“……外公，我昨天才从家里来京市，今天才军训了半天。”
哪能瘦得这么快。
“是吗？”季老爷子努努嘴巴“反正这灿星也真是的，一帮小孩还军训什么，都是从小在家里没吃过苦的。”
“对了念念，你在灿星吃得怎么样？现在回宿舍了没有？”
“你大哥说，灿星最好的宿舍也就是独栋小公寓。你要是住不习惯，还是让你大哥在灿星附近买套别墅给你。”
“或者，外公还是让李妈去京市，去学校里跟着照顾你吧，不然外公总不放心……”
季老爷子絮絮叨叨。
打心眼里不想让自己宝贝孙女住在学校宿舍。
就算是贵族高中的宿舍，也哪里有家里的大房子住着舒服。
也没有佣人跟着照顾，一日三餐还得跑去食堂吃，太艰苦了。
江念一脸无奈。
“外公，灿星不让上学带佣人。我一个特招生，哪能比他们那些特权生还搞特殊。”
季老爷子妥协：“好好好，外公都听你的。你回宿舍了没有，让外公看一眼宿舍环境。”
“马上就到了。”
江念走到小公寓门口，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输入解锁密码。
顺手把视频的镜头从对内切换到对外，准备给外公和大哥看宿舍里的情况。
却忘了一件事。
公寓密码她也告诉司薄夜了。
而且司薄夜说，晚上等她回宿舍，会给她个惊喜。
随着啪嗒一声，推门进去。
江念的视线跟着镜头一起看过去，正好看见视频里出现了某个男人。
一身黑色军装制服束着皮质腰带，脚下踩着一双锃亮的系带军靴。收腰设计和胸前绑带将男人的宽肩腿长勾勒得淋漓尽致。
充满掌控感的上位者，那双透着慵懒的眼睛却尽是蛊惑。往那一站，浑身散发着矜贵禁欲的气息，根本让人挪不开眼。
眯着眼，叫了声：“宝宝……”
江念这辈子都没这么庆幸，自己不光好学，而且想学什么会立马学。
下午刚跟李艳练了手速，晚上就用上了。
发现不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按掉了视频。
导致季晏礼和季老爷子只看到视频一晃，啥也没看见，就见视频被挂断了，两脸懵逼。
那声宝宝，也恰好被关掉视频的叮一声掩盖。
江念不由得深吸口气。
她想起来了。
上次她不小心刷到一个擦边视频，那个男博主穿了身军装制服搞制服诱惑，点赞百万。
她不过是评价了一句的确挺帅的，司薄夜就不乐意了。
说自己要是玩这套，肯定比那人诱惑得多。
但她真的没想到，司薄夜真的说搞就搞。
这就是他准备的惊喜。
这要是在视频里被大哥和外公撞见，江念敢保证，大哥今晚就会连夜飞过来。
“宝宝，怎么了？”司薄夜也发现不对了，凑过来。
江念一脸冷静：“我刚才在跟我大哥和外公视频。”
“……”司薄夜沉默两秒，然后眯眼由衷夸赞，“不愧是我家宝宝，反应好快。”
“你还笑，”江念抬起头来，“要是刚才被我外公看到，你怎么说？”
司薄夜认真想了想：“我说，我来灿星当了保安？”
“……”
有保安穿这么烧吗，亏他想得出来。
江念忍不住掐了一下司薄夜的腰。
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别掐这里……宝宝。”
司薄夜比江念高出一个头，视线下移流连，嗓音哑了几分，“你不知道，男人的腰都很敏感的吗。”
莫名其妙的。
一句话就让空气陡然升温。
口干舌燥。
司薄夜搞制服PLAY，搞得还挺全套。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还戴着一副黑色的皮质半掌手套。
边缘卡在手背，微微凸起的青筋和腕骨更加清晰，显得手指也更加修长，禁欲又诱惑。
看得江念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司薄夜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勾唇低低一笑。
似乎心情很好。
“……这么喜欢？”
从背后覆上来，环住江念。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蛊惑，制服胸前的金属胸章与肩链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手指在少女颈间的细腻肌肤上轻轻摩挲，皮质手套微凉的触感，让江念忍不住微微颤栗。
“谁喜欢了，别闹。”
“没闹。”
说着，司薄夜吻了吻少女耳垂的红色小痣。手掌顺势完全覆盖住她的手。
嗓音又哑又撩。
“喜欢，就多探索一点。”
“今天晚上没有别人，我都属于你……”
耳垂上的小痣却愈发红，在冷白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男人这副装扮配上他的脸和身材，硬挺的制服军靴张力拉满，的确充满蛊惑。
精准拿捏了她的喜好。
司薄夜看到少女染上绯色的脸颊，不由得心情很好。
让人想起一句话。
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另一边。
秦筱筱已经洗了第四遍澡了。
才觉得终于闻不见自己身上头上那股子恶心的菜汤味儿。
整个人快要疯了。
公寓里，许多东西被这位大小姐砸得一片狼藉。
她这辈子，都没有当众出过这么大的丑。
夏岚在一旁沙发上看不下去了。
“筱筱，别气了。你在这里气得要死，那个江念现在可能都没事人一样睡觉了。”
秦筱筱一听气得眼睛更红了，猛一转头：“你这是劝我呢，还是激我呢？”
“我的意思是，我们在这里生气有什么用。”夏岚冷哼一声。
“这个特招生今天在餐厅敢这样和我们对着干，我们要想的是怎么对付她。”
“既然现在不能让她滚出灿星。那么，我们就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江念手里抓着他们四个人的把柄。
尤其是秦筱筱和夏岚，她们的事要是被家里知道，也就完了。
不管她们多想让江念滚出灿星，有多少种手段可以把江念开除，都得忍着。
秦筱筱不知道夏岚什么意思。
“你说的教训，是什么？”
夏岚却忽然道：“之前学校每学期开学的军训，我们从来都没参加过。今天下午，我问人要了一份军训训练表。”
“军训训练表？”秦筱筱有些莫名其妙，“你要这东西干嘛。”
夏岚把一份表格扔过来。
“你看看，明天上午的训练内容是什么。”
秦筱筱看了眼表格，抬起头来皱眉：“……攀岩？”
灿星每学期安排的军训，致力于锻炼学生各方面的能力。
除了第一天是最简单的站军姿，后面穿插各种体能和技能训练。比如体能训练会训练学生游泳，技能训练包括攀岩。
比起其他运动，攀岩能比较全面地锻炼到身体各个部位的肌肉力量，增加身体柔软度与协调感，对心血管系统也有好处。
是灿星每年的重点训练项目。
夏岚道：“我打听过了，灿星为了明天的攀岩训练，在操场搭起来的攀岩墙，高度有十米高。”
“你不是说，那个江念说自己从来都没输过吗。这种人最爱慕虚荣了，享受被别人崇拜的感觉。”
“那攀岩她肯定也不想输给别人，拼了命也会在最短的时间爬到最高点。”
“那可是十米诶。如果我们在她的安全绳上动一点点手脚……”
“等她从顶点准备下落下来的时候，就算地上垫了厚厚的软垫，也有她受的。”
秦筱筱先是睁大眼睛。
继而眼睛都亮起来。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
安全绳提前搞点手脚，对她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给钱够多，多的是能办事嘴又严的人。
比如卡扣接口处有点松，谁能提前注意到这种小细节？
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江念明天出了事，所有人也只会觉得这是意外，也找不到她们头上。
而江念这么一摔下来，就算不残，也一定会受伤，最少也得骨折。之后她还怎么在她们面前蹦跶？
秦筱筱越想越觉得，这一招绝了。
“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你就等着瞧吧。”夏岚得意道。
第二天一早。
灿星参加军训的高三生，都在操场集合。
昨天被严格盯着站了一下午的军姿，一觉醒来这帮学生腿都快站不直了。
偏偏今天上午还要搞攀岩。
看到那高高的攀岩墙，那些等级生们都根本不想来。
可偏偏，除了S级那几位，没人能逃得了军训。
韩煦和唐秋娅看不惯秦筱筱这帮人的做派，自然也不会像他们一样，仗着等级搞特权不想来就不来。
哪怕韩煦再懒，也是从床上爬起来赶来操场了。
不过，他和唐秋娅来了，江念今天却迟到了。
“念念，你怎么今天来这么晚？不是身体不舒服吧？”
见江念最晚来操场，唐秋娅立马凑过去关心。
昨天折腾到太晚了。
江念是真的想不到，即使不……司薄夜居然也可以有那么多花样。
后面甚至，还换了一次床单。
迷迷糊糊被男人抱着睡着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
听到唐秋娅关心自己，江念面色不变：“没有，就是起晚了点。”
说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准备用手腕上的头绳将散着的头发束起来。
但刚撩起头发，唐秋娅就叫出声来：“啊，念念，你脖子后面有好几个蚊子包。”
“我靠，这是多歹毒的蚊子，把你咬成这样，太可怕了！”
硬生生拐过弯来，眼神飘忽地附和：“咳咳，这蚊子是挺毒的。”
“是吧，那我今天去买点电蚊香电蚊拍备着，我最讨厌蚊子了。”唐秋娅立马道。
韩煦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就不用了，那蚊子不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