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林家小九  发于:2024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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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晴晴也不是愣子,一看江谣的暗示即刻明白她什么意思,马上顺着往下说。
“我是刘晴晴,请多多指教!”
梁静跟崔秀梅不知情况,看她们这么正式还笑了下。
“大家以后就是舍友了,都不用这么客气。”
“就是啊,客气啥?”
闻言,江谣跟刘晴晴相视一笑,眼里有彼此才知道的默契。
午夜,又是夜猫子江谣行动的时候。
对于江谣的昼出夜出的生活节奏,梁静跟崔秀梅已经逐渐适应,见刘晴晴好奇的表情,还帮着解释。
“江谣出去有工作,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不用担心,也不用等门。”
“工作?”
梁静叹了口气,“是啊,感觉江谣好辛苦啊。
她那领导帅是真挺帅的,黑心也是真黑心,三天两头让江谣上夜班。”
闻言,刘晴晴表情微妙。
虽然她不知道江谣夜里行动具体做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打工夜班这么简单。
刘晴晴低头看着被自己小心藏在锦盒里的小纸鹤,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隐秘快乐感。
江谣对这些一无所知,出了校门径直打车去了殡仪馆。
是的,今晚出任务的地点,就是京市殡仪馆。
夜半时分,一个漂漂亮亮清清冷冷的小姑娘独身一人打车前往殡仪馆,平时没少听灵异故事的司机忍不住一顿脑补。
一路车开得战战兢兢,收钱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江谣一头雾水。
看面相这师傅也没病啊,手抖成这样?
算了不管,反正没有鬼怪作孽的事她管不着,江谣直接下车。
车门才关上,下一秒出租车就像一支离弦之箭,飞快开走。
“大佬,你对司机做了什么,他怎么一副被鬼追的样子?”
在大门口等着江谣的寇阳阳揶揄问道。
江谣默默给了他一个“你很闲”的眼神。
表面冷酷,事实上是她哪知道司机抽的哪阵风。
感受到大佬不耐的情绪,寇阳阳即刻收起玩笑的心情,说起正经事。
这次出事的是殡仪馆,不,准确来说,是里面的尸。
“就在日前,殡仪馆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在巡逻时突然发现的,停尸间里头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工作人员还以为是有不法分子偷尸。
谁知道打开门却发现没有任何不法人员,结果却发现……”
寇阳阳故意停顿了下,企图制造紧张的气氛。
可惜说话的对象不对,江谣面无波澜,完全无法代入。
寇阳阳自觉无趣,继续说道:“……是尸首自己发出的动静。一开始是在各自的尸格里动作,后面动作变大,开始相互‘串门子’出来闲聊天。”
值班的工作人员被吓得不轻,负责人报了警,警方那边又把案子交给咱们了。”
“就这?”
江谣怀疑,“就串门子闲聊天,没伤亡?”
寇阳阳挠头,“有一个工作人员因为太害怕,跑的时候扭伤了脚算吗?”
江谣:??
她当然不是喜欢出人命案,但一听这案子没出什么大事,钟训正有什么必要非叫她来?
江谣一脑门问号,直到看见出事停尸间内的状况。

“这是我的,快还给我。”
“哎呀,你扯就扯,就不能轻点,我这边好不容易缝上的,都让你扯烂了,内脏差点掉出来。”
“掉就掉呗,反正还会有人再给缝上。”
“诶,你拿你的,这是我自己的,你别把我的带出去啊。”
“妈呀,怎么那么难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化成灰呢。”
“谁说不是呢,瞧这给我弄的,我都怕我下辈子投胎变成个不男不女,不三不四。”
“就是啊,死了都不能安生,还得天天赶工。”
“我说你们就不能轻着点,待会儿把工作人员招来,又把人吓着了,又是罪过。”
“不用担心,上次那事之后都没人敢过来了。”
“那我放心多了。”
开动灵识听到里头死者的交流对话,江谣皱眉,“里面的死者是怎么死的?”
寇阳阳查看资料,“是一场严重的安全事故,工厂严重火灾,在厂二十三名员工遇难。
因为现场还发生过严重的爆炸,大部分受害者尸首残碎不全,血肉模糊,后来经过法医团队的努力,最大限度地将尸体重新拼接完成。
但现在看来,他们的工作还是存在瑕疵。”
也不能完全说是法医的问题,现场血肉都糊在一起,要完完全全分得清清楚楚,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法医现在的工作已经极高负荷,他们已经尽了最最大努力将尸首恢复,但难免还是有疏忽之处。
江谣不解,“既然知道有错,直接纠正过来不就好了吗?”
寇阳阳摊手,“是想纠正来着,但是真的调不出那么大人力物力,上面的意思是想让您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再用传统法子。”
更重要的是,法医再怎么百无禁忌,也顶不住一边缝尸还要接受尸首随时弹起来指指点点的压力。
江谣眼角抽搐。
说到底,就是想省时省力呗。
也罢,酬劳给够就好了,打工人不挑肥拣瘦。
自我开解后的江谣疑惑看着寇阳阳,“那你又是来干嘛的?”
“我今天休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跟上头申请来学习学习。”
寇阳阳边说边小心观察江谣的表情,“大佬不会介意吧?”
学习,往严重说这算偷师了,有天师忌讳这些。
“没什么好介意的,你能有本事学去是你的能耐。”
江谣无所谓耸肩,直接推门而入。
原本闹哄哄的停尸间忽然冰寂,下一瞬,一堆能动能走的尸首像是一下被抽去主心骨,噗通几声原地躺倒。
江谣有些忍俊不禁,“行了,不用装了,我是来给你们解决问题的。”
地上一堆尸首继续“无知无觉”。
“没兴趣?那我可走了,你们自己慢慢在这里掰扯肉,迟早也能掰扯清楚。”
江谣说着转身就要走,还没等她迈开脚步,有尸首悄悄睁开眼。
“你说真的?”
“你真能帮我们?”
“不骗人?”
江谣一脸认真,“就算我骗你们,也是骗鬼,不是骗人。”
众尸首:……
这时候还抠字眼就没意思了。
江谣不骗人也不骗鬼,直接让一众尸首一字排开,虚空画了一道极为复杂的符箓。
阴冷的停尸间内光芒大盛,形成强大的符阵,将所有尸首完全笼罩其中。
江谣位于阵法边缘,双手捏诀,神色沉肃,“……归尔血肉,还尔躯肢,各归各位!急急如律令!”
寇阳阳瞪大了眼睛盯着阵中的一切,随着江谣的动作,阵内陡然巨变。
那些血肉躯肢仿佛都有了自主意识一般,各奔其主,互相奔赴。
这一刻,寇阳阳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血肉横飞”。
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寇阳阳这下知道江谣为何如此大方了,就这一手,大佬放慢十倍速再教十遍他也学不来啊。
而且,手法是一回事,有没有强大的道力支持才是关键。
一刻钟后,江谣收手,阵内的尸首终于感觉舒服自在了。
谢谢……
齐刷刷地,他们朝江谣的方向深深鞠躬,心满意足地相携上路了。
江谣颔首,口念往生咒,送亡者最后一程。
不多时,阴冷的停尸间,只剩下一地安详躺好的死者亡躯。
有信仰之力的支撑,江谣总体感觉还行。随着功德之力降下,她感觉就更不错了。
今夜之行,总体而言,还是有赚头的。
完事收工,简单交代一声,江谣收拾东西走人。
寇阳阳很快追了上来。
江谣斜睨着他一眼,寇阳阳明白她的意思,“我已经电话通知过相关的同事,后续的事情他们会跟进的,不用担心。”
江谣颔首,继续往外走,走到大马路上截车。
寇阳阳跟上,没忍住好奇问道:“大佬不是说自己不懂阵法吗?”
“是啊。”
“那刚刚的符阵又算什么?”
江谣歪着头认真想了下,一本正经,“呃,算意外?”
寇阳阳:……
“没看出来,大佬你还挺幽默。”
“谢谢夸奖,其实我……”
江谣话说一半突然顿了下,视线落在一辆从面前经过的豪车上。
豪车后车窗摇下一半,正好露出后座女子精致美丽的面容。
寇阳阳循着江谣停驻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瞧见那女子。
女子年约三十多岁,保养得宜,从头发丝到妆容五官挑不出半点毛病,气质绝华。
总体而言,是一位气质优雅美丽的贵妇人,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啊。
寇阳阳不解,“大佬,那女人有什么不对吗?”
江谣回头看他,一脸‘你的道术怎么学的’的表情,“你没瞧见吗,那女人体内不止一魂。”
“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江谣无意解释。
此时,正好出租车到,她直接拦车上车。
罢,管她一魂还是十魂,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她要回去歇息了。
就这样,回见。

第63章 应有此报的一家人
翌日,江谣起了大早,不是为了每日摆摊业务,而是学校迎新活动开始了。
所谓迎新,也就是一些简单的联谊活动,让新生尽快熟悉起来,彼此互动。
如果让江谣评价,这样的活动就是:无聊!
对,非常无聊!
实在无趣,江谣暗自施法,没一会儿脸颊便瞬时煞白,头冒虚汗。
负责组织活动的学长学姐以为她犯了什么病,被吓得够呛,着急忙慌要将她送往校医院。
江谣“虚弱”地拒绝,表示自己回宿舍休息即可。
最后,还是由学姐送她回宿舍。
这么巧,这个学姐是樊晓慧。
也算是熟人了,江谣也没装那么狠,眼见宿舍区走廊没什么人,她干脆“恢复”过来。
眼见江谣秒变没事人,樊晓慧怔了怔,“你好了?没事了?”
“嗯。”
樊晓慧反应过来,“你刚刚,是装的?”
江谣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怎么做到的?装得可真像,刚刚吓得我,还以为你真的有什么重病,脸一下白成那样。”
樊晓慧又庆幸又好笑,“总之你没事就好。”
江谣笑笑。
樊晓慧性子聪明,一下就猜到她为什么装病,“其实我也觉得那些游戏联谊没什么意思,也难怪你要装病。
回去我去跟负责活动的陈学长说一声,说你需要静养,后面的活动你就不用参加了。”
江谣眼一亮,“多谢学姐。”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朝中有人好办事”。
“嗐,客气什么,举手之劳。”
樊晓慧笑笑,“我还得下去帮忙盯着,对了,别忘了咱们还有饭约。”
江谣点头,安生回宿舍“静养”。
宿舍里真正在静养的刘晴晴瞧见她人回来,有些意外。
“你不是要参加学院活动,这么快结束了?”
江谣随口道:“没什么意思,就先回来了。”
刘晴晴明了,也没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江谣总会有办法。
她在想另外一件事,欲言又止。
“怎么了?”
刘晴晴郑重道:“江谣,我们一家人说想正式请你吃一顿饭,正式感谢你。”
江谣摇摇头,表示敬谢不敏。
已经有一顿饭局了,她可不想再来一顿。
对于有些人来说,人情往来是负担。
江谣就是这种怕负担的。
刘晴晴还要说些什么,江谣的手机先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江谣接通,电话那头是简文廷。
“简总,有什么事吗?”
简文廷是受人之托,来请江谣帮忙的。
一听是介绍生意的,江谣即刻来了兴趣。
简文廷在电话里大致说明了基本情况,具体的还有待江谣亲自上门看了才清楚。
挂完电话,手机进来一条信息。
上面有新客户的姓名地址。
向闻声,花园公馆16号。
出门挣钱第一位,江谣直接收拾东西出门。
“花园公馆?”
出租车司机一听地址名忙提前说好,“那个地方寻常车辆不让随便进的,小姑娘你是没有提前让保安打好招呼,我车进不去,你可能就得自己下来走咯,你可别投诉我。”
江谣表示理解。
司机师傅这才放心,启动油门开车。
等到了小区门口,显然那位麻烦缠身的向总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她一报名字,保安便直接放行。
司机边往离开边好奇张望,“托你的福,今天我也算长见识了,我还是第一次进到这里头。”
江谣摇下车窗随意看着,花园公馆承建时应该是找专业人士瞧过的,风水格局一流,假山湖景设置也很合规矩,主打招财祈福。
至少从外面看,花园公馆风水没什么问题,不知向家里头什么状况。
很快16号到了,江谣下车进了门。
向闻声已等候多时。
应该是简文廷提点过,就算瞧见江谣脸又嫩打扮得也不像个天师,也没有露出任何质疑的表情,大师前大师后,态度恭敬。
向闻声最近确实头大,家里接二连三地出事,儿子重伤住院,妻子车祸险丧命,整天疑神疑鬼。
而他也是处处不顺,在外头的生意也受到极大的影响,损失惨重。
生意人难免迷信,一见里外都不顺,第一时间便容易想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阴阳先生找了无数,风水格局也是换了又换,连祖坟阴宅都看过了,但情况还是没有任何改善。
直到在东市的好友简文廷得知此事,主动向他推荐了江谣。
向闻声了解简文廷,江谣能得简文廷强力推荐,他相信江谣绝对有她的过人之处,他哪还敢小瞧了她?
江谣越有能耐越好,他现在真的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了。
向闻声的恭敬并未换来江谣的好脸,“不必客气了,你的问题我解决不了。”
向闻声不解,“大师,您这都还没开始看呢。”
江谣冷着脸,“已经看完了。你夫妻宫阴晦,夫妻离心,必有相欺。观你子女宫,干瘪凹陷泛青光,子女不贤生奸歹。
你的妻儿出事在自己作孽,你作为一家之主,对此却一无所知放任自流,遭报应也是活该。
总而言之,你们一家是应有此报。我帮不了你,也不会帮!”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我们一家活该,应有此报?!你是谁,凭什么乱说!”
向闻声还来不及反应,一个富态的中年女子已气势汹汹从楼上冲了下来。
看面相,是向闻声的太太,这场祸事的罪魁之一。
江谣冷哼,“我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向闻声咀嚼着江谣的前后话语,心底升起一阵狐疑。
难道是妻儿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恶?
再想起出事这些时日,妻儿古怪的反应,向闻声眉头不由拧在一起。
眼见丈夫眼露怀疑,向太太反应更大,声音扬高何止八度,“我清楚什么我清楚,你少在这里说这些没影的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江湖骗子的套路,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坑蒙哄诱诈,遇到脑子不好使的叫你们套出话来,还以为你们多神呢。”
她意图打消丈夫的怀疑,可她越是说得多,越是引人怀疑。
向闻声沉下脸,“你实话实说,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我能瞒你什么,老公,你别听这小丫头挑拨啊,她就是个骗子。”
向太太强力遮掩,却掩不住眼底快速闪过的心虚。
向闻声又气又急,追着向太太逼问,向太太死咬着就是不承认。
瞧向闻声完全拿自己老婆没办法的样子,江谣暗暗摇头。
治家治成这样,也不知道向闻声偌大的家业是怎么创下。
江谣做一回好心,帮忙挑破,“润业别墅区,a9栋。”

“什么润业……”
向闻声即刻想到,“你之前帮明杰置办的物业,是不是就是就在润业?明杰到底做了什么?”
向太太下意识还想否认。
江谣语气闲闲,“你尽管继续瞒,瞒到儿子咽气正好。”
向闻声心惊,逼自己硬起心肠,“你要是不说实话,这事我不会再管,包括医院那边,救治也不必了,干脆让明杰自生自灭吧!”
向太太瞪大眼,“老公,你不能这么做,明杰可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
“儿子?那是我儿子吗?我连他在外面干的什么好事都不知道!现在祸到临头了,你还要帮忙隐瞒到什么时候?”
向闻声抓狂,“反正儿子早晚也是死,还不如就这么去了干脆。”
向太太眼泪往外飙,忽然软下身子,抱着丈夫大腿崩溃大哭,“老公,你一定要救救儿子啊!”
向闻声强硬将她搀起来,“你要我救你倒是把事情说清楚啊,这样没头没脑的让我怎么救?”
向太太还想哭,被丈夫不耐地喝止,抽抽噎噎,将向明杰的事说了一遍。
用极春秋的描述方法。
明明是恶霸富二代追求美女不遂,精心设计下药强奸致人死亡的罪恶事实,经她一描述,反而成了美女处心积虑欲拒还迎,为讹钱将自己性命讹进去的戏码。
而罪魁向明杰反而是单纯无辜,还被家属敲诈勒索的受害者、可怜人。
“其实这事跟明杰真的没什么关系,是那女人自己想不开,非要反抗,明杰这才一时失手……
咱家该做的补偿也补了,三百万呢,她一个小服务员,做死一辈子也赚不来三百万,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变了鬼还一直死缠着明杰不放,说什么要一命赔一命,她以为她是谁,一条贱,啊——”
再也听不下去,向闻声一巴掌打在老婆脸上,后者不防,被一掌扇倒在地。
向闻声勃然大怒,气得几乎心脏病发。
儿子罪犯,妻子包庇,自己瞎眼……
他这下终于完全明白江谣为什么说他们一家活该了,害死了人还如此不知悔改,简直该死!
家门不幸啊!
向闻声神色灰败,完全没了指望。
免费看了场戏的江谣没兴趣再留,转身欲走,向太太却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拦在前面。
“不行!你不能走!”
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妥,向太太忙换副面孔。
“这位大师既然能看出这么多来,显然是位有真本事的,请您无论如何帮帮我们救救我儿子,您要多少酬劳都好说。”
江谣未置可否,反问道:“救你儿子,你要我怎么救?”
“您会收鬼吗?”
见江谣点头,向太太喜出望外。
“那太好了。大师您帮我收了那女鬼,最好打得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样我们就万事大吉了。”
说完最狠的话,她笑眯眯,“大师您放心,事成之后,该有的酬劳我绝少不了您的。”
向太太比出三根手指,“这个数,您看怎么样?”
“三千万?”
江谣哼笑,“向太太倒是大手笔,出手阔绰。”
向太太没听出她的阴阳怪气,还以为这事敲定了,心里正欢喜,下一秒就见江谣彻底冷了脸。
“别做梦了!我不可能去救一个强奸杀人的人渣,让他等死吧。”
向太太神色着急,“大师是嫌钱少了?您想要多少,五千万?八千万?一亿……
您开个价,多少都没关系,只要能救我儿子,我多少都愿意给!”
“多少都不可能!向明杰罪恶难书,死路是注定了的。
还有你,向明杰能养成今日这般,你这母亲功劳也不小,且等着吧,有你报应的时候。”
“你!”
向太太气急败坏,追着江谣要撕打上去,被江谣一记眼锋扫倒在地。
向太太错愕,随即干脆趴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闹,逼丈夫出头。
向闻声看着地上丑态百出的妻子,这一刻,他只觉得荒谬可笑至极。
江谣看着瘫在沙发上的向闻声,丝毫不觉得同情。
向明杰的罪孽,向太太的纵容功劳不小,向闻声的放任自流也功不可没,他们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这里面唯一可怜的,是无辜受害的女死者。
生前冤屈,死后自行报仇,双手一旦沾了人命,以后投胎也会受影响。
江谣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数小时后,向氏集团太子爷因涉嫌强奸杀人罪名被警方立案侦查的消息传遍网络,引爆热搜。
同时被爆出来的,还有向氏集团的财务问题,引发社会极大关注。
“又是立案,又是财务,向氏这是要凉啊。”
“向氏凉不凉我不知道,反正向明杰这二世祖肯定凉了。”
“之前听说还出了离奇祸事,电梯别人坐都好好的,就他坐的时候突然失速下坠,到现在还医院躺着生死不明呢。”
“我也听说了。更诡异的是,出事电梯之前检修完,事后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不止,听说监控还拍到向明杰对着空气求饶下跪的画面,跟见鬼似的。”
“肯定是受害人姐姐回来报仇来了。”
“哈哈,报应!”
“这种人救了也是浪费,浪费医疗而已。”
“不,治好了打靶,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才不能就这么让这人渣死得这么轻松。”
“说的是呢。”
“唉,之前还对向闻声这个企业家印象挺好的,人又低调又干很多慈善,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子不教父之过,养出这样的儿子,向闻声罪也不小。”
“就是就是。”

第65章 小徒弟的“孝心”
网络上的讨论声浪跟江谣没关系,彼时她正悠闲地跟着曾大爷老夫妇俩聊天喝茶。
因为担心儿子儿媳忙不过来,曾大爷跟曾大妈只能来京市帮忙。
作为老人,老了还有能力帮到儿女,心里也是快乐的,尤其还有甜糯米一样的可爱小孙女天天爷爷前奶奶后叫着,感觉就更好了。
但曾大爷还是会怀念从前江谣一起摆摊。
虽然卖不了几个菜钱,但天天有故事听,日子过得很惬意。
他家老婆子也是,之前那些听来的稀奇古怪故事他翻来覆去都讲了好几遍了,老婆子逐渐嫌弃了,想听新故事。
曾大爷也想啊,但巧妇难成无米之炊,没有素材他也是没办法。
好不容易等到江谣人过来,他赶紧拉着小友听起故事。
要说江谣实在算不上是讲故事的好手,再曲折新奇的故事到她嘴里都是平淡如水干干巴巴,好在两个老人不挑,听得津津有味。
连一旁忙活的曾有辉王慧都边干活听几耳朵,别提多感兴趣。
就连还听不懂的小雅雅也搬着小凳子乖乖坐在一旁,小表情分外认真听着。
江谣觉得好笑,这一家子还真是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爱吃瓜的性子简直一脉相承。
听完剧组戏鬼的事,曾大爷道:“原来只是这样,瞧之前给那个叫余炜的小伙子愁的,我还以为是多恶的鬼,我赶紧就把你电话给他了。”
曾大妈听着白了他一眼,“什么叫‘只是这样’,没事总比出事好,你还唯恐天下不乱不成?”
“瞧你说的,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曾大妈不理他,继续缠着江谣说新的。
江谣无奈,只能挑着说了丈夫出轨被绿,到头一场空的事。
这个故事的走向颇符合老百姓朴素的是非价值观念,果然引起一阵强烈共鸣,尤其在场的女同志直呼过瘾,直痛骂周水江的活该,夸邱何秀干得漂亮。
江谣笑笑,“其实我现在偶尔也有继续摆摊,就是地方有些远,大爷要是偶尔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来瞧瞧热闹。”
曾大爷笑纹深深,“好啊,你摆摊跟我说一声,我有空就去看,多远我都不嫌远。”
曾大妈双手赞成。
这样自己也有新故事听了。
曾有辉跟王慧也满心赞同,八卦是一回事,更多还有现实的考虑。
自家老爷子能跟这样一位有真本事的大师攀上关系,那是他家的福气,他们当然不希望就这么断了联系。
以后万一遇上什么事,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求救无门。
等出了曾家小店,江谣手机响起。
依然是简文廷。
简文廷很抱歉,要是他早知道向家儿子做了那样的烂事,他说什么也不会劳烦江谣,害得江谣白跑一趟。
有钱人表达歉意的方法简单朴素,就俩字,打钱。
看着进账提示短信,江谣不争气地心动了。
说起来这事也算不得简文廷的责任,向闻声这当老子的都不知道向明杰在外头干的啥,更别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简文廷了。
但这钱已经到了自己口袋,也没就这么退回去的道理。
江谣想了想,准备送简文廷几张平安符。
简文廷惊喜,电话里头一迭声说着感激。
挂电话前,简文廷有些犹豫地问起向闻声。
“我跟老向是多年的交情了,当年一起创业,艰难时他还帮过我不少,我是真的不希望看见他就这么垮了。”
江谣默了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往后是好是歹,全看他自己如何作为。”
闲得没事干,江谣直接往钟傅庭的庄园跑。
已经来过一次熟门熟路,江谣直接长驱直入。
“小徒弟干嘛呢,我来了?”
钟傅庭皱眉,不知为何,他很不喜欢叫他“小徒弟”。
瞧见他熟悉的下意识反应,江谣暗暗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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