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口直断,玄学大佬天桥算卦by林家小九
林家小九  发于:2024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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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血过多,颅内缺氧,多脏器功能衰竭,方晓诗的状况很不好。
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事,在icu住了四天之后,方晓诗才终于醒了过来。
但人是醒了,落下的后遗症却无法消除。
方晓诗运动功能跟脑部功能受损,坏了半边身子,脑子也不好了。
醒来后的方晓诗坚称自己才是真正的蔡欣欣,说自己跟方晓诗的灵魂互换了,哭着喊着要自己的爸妈,不要眼前的亲生爹妈。
医生初步诊断是可能是脑部缺氧过度,脑部组织受损,出现的认知障碍,也可能是神经受刺激过度产生的妄想症状。
不管具体什么症,反正方晓诗坚信不疑,在医院里惊惶哭闹,还说方晓诗如何如何伤害她,包括符纸的事,木偶的事。
她的家人这时才知道方晓诗暗地里做了那么多坏事,生怕蔡家追究,方家父母提了礼物登门谢罪。
蔡爸蔡妈原本对方晓诗深恶痛绝,对于养出方晓诗这种恶女的方家父母同样没有好感,还想着用些商业手段给他们点教训。
但见方家人认错态度诚恳,尤其想到罪魁方晓诗已经自食恶果,瘸了加神经错乱,方家父母往后的日子也好过不了。
蔡爸蔡妈没为难他们,但要求方晓诗别再出现在蔡欣欣身边。
方家父母满口答应,没多久就为方晓诗办理了休学手续。
这一休,方晓诗便再也没再回到学校。
听说方晓诗回老家之后也不安生,整天又哭又闹,搞得左右四邻怨声不少。
但很快,这种怨气变成了闲谈之间的唏嘘叹气。
为了“逃出方家控制,逃回自己家”,半边身子无力的方晓诗攀爬阳台出逃,结果不幸摔下五楼,当场就没了。
方家父母感伤之余,又觉得松了口气。
从女儿出事之后,他们几乎没睡过一次好觉,没有片刻安生。
如今,倒是消停了。
夫妻俩人到中年便失独了,亲戚朋友们劝他们再生或者领养一个,夫妻俩对此敬谢不敏。
不了不了,养育子女学问太大,他们夫妻俩复盘了好久也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把女儿养成那样?
为人父母这门功课太难了,已经有过一个失败答卷,他们不想再试错了。
至于亲友提到的养老问题,他们倒是看得开,多的是有儿有女晚景凄凉的,其实都一样。
有这精力,不如种种花旅旅游,怎么也好过人到中年重头再来,一辈子不得安闲。
不过后面这些,学校的人无从得知,倒是方晓诗在医院苏醒了后坚称自己跟蔡欣欣灵魂互换这事传回学校后,引发了些讨论。
不信的多,但相信的也有。
如果方晓诗能养小鬼,那灵魂互换好像也可操作。
还有人还发帖,煞有介事地分析起来。
虽然这帖子包括之前养小鬼的帖子一样,很快被版主删掉,但还是对蔡欣欣的生活学习造成了影响。
因为这事,蔡欣欣受到了不少关注,甚至连她刚入学那会儿夜半惊叫见鬼的事情都被挖了出来。
还有认识蔡欣欣的好事者,会故意管蔡欣欣叫方晓诗,测试她的反应,研究她是否有什么行为异常,或者有没有哪里表现得像方晓诗。
对此,蔡欣欣无语至极。
这些人有没有常识,以为灵魂互换很容易吗?真要是这么容易,这世界岂不是乱套?
要不是怕那些人更有话说,蔡欣欣差点连课也不想去上。
好在关注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校园里有了新事发生,大家又开始去关注别的事情了。
江谣不关心这些,待又是周末,一早起床简单收拾好,她便提着东西出门了。
目的地,老地方,天桥。

目的地天桥,但还没等到天桥,江谣就先送出来一卦。
这一卦,给了附近一家小店老板,曹学富的。
别看这小店店面小,生意却不错,他们家卖的生煎包皮薄馅厚,外酥里嫩,好吃价格还实惠,很受欢迎。
除了生煎包,店里还有其他早餐点心售卖,江谣先前来吃过几次,感觉还不错,今天就绕过来了。
难得周末时间,大家都没那么早,小店这会儿人还不算多,刚走了两桌,小店里就剩下江谣这桌客人。
曹老板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上桌客人收拾好留下的餐具,将桌面擦拭干净,顺利送上江谣点的生煎包跟小米粥,酱香饼、油麻花,还有一份面条。
曹学富对眼前的姑娘有印象,主要是她长得俊,往那一坐,就吸引人的目光。
而且别看姑娘瘦,她每次来,点的都不少,吃得也香。
曹学富最喜欢这种客人了,赚钱是一方面,看见客人吃得香吃得好,他心里也高兴。
要知道这店里卖的吃食基本都是他起早贪黑自己做的。
多好的姑娘啊,不像现在大部分年轻人,一个赛一个吃得少。
不说别人,就说他自己闺女,明明已经瘦得跟麻杆似的了,还天天嚷嚷着要减肥。
曹学富在心里嘀嘀咕咕,抬头笑眯眯地准备说餐齐了慢用的话,却见姑娘正盯着自己看,眉心蹙着的那种。
“怎么了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江谣看着曹学富说道:“有问题的是老板,你。”
曹学富一头雾水,“我?我有什么问题?”
“印堂发青,眉有乱纹,司空破兆,主横祸在前,血光之灾。”江谣语气认真。
曹学富没在意江谣说些什么,在他听来并不重要,只觉得可惜。
好好的姑娘,长得漂漂亮亮,气质出尘,怎么说话神神叨叨的?
“姑娘,你……”
却见眼前的姑娘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纸朱砂符,让他随身佩戴,可助他消灾解难。
曹学富觉着自己遇上了骗子,而且还是不走心的那种。
要是走心,好歹也得先调查调查,然后装模作样算出他更多具体信息,排行老几,多少兄弟姐妹,什么时候结婚生子,有多少儿女之类。
这姑娘就这么干支棱一句,想骗到谁啊?
更重要的是,何必呢?
看店里暂时不忙,曹学富干脆在江谣面前坐了下来,“小姑娘,我看你年纪不大,应该是还在校的学生吧?”
这个开场白江谣熟得很,印象中几次进警局受教育的时候,几位警官的话头都是这么起的。
江谣自顾自取来餐具,低头吃自己的。
曹学富当她默认,继续往下说,话题主旨就一点:人生于世,难免遇到这样那样的沟沟坎坎,有问题想办法解决,但哪怕再难,也必须坚持走正道,不能走错路。
人一旦走错路,再想要回头,就晚了,尤其她还这么年轻。
江谣一个字也没听见去,沉浸享受着自己的美食。
别说,这老板嘴是碎了点,但手艺是真不错,自己点的这几样,样样都还可以。
见江谣只顾着埋头吃饭,曹学富没认为是敷衍,更认为她是听进去羞愧不好意思抬头看人。
这孩子还有救。
曹学富欣慰之余,搬出自己亲身经历说事。
他年轻那会儿也差点走错道,当时年纪小,想挣钱又不想脚踏实地,整天想着来钱快的法子。
二十几年前,社会治安远不如如今,飞车抢劫党不少。
曹学富一个同村小伙伴就干这个,还招揽曹学富一起参加,曹学富心动了,差点跟了去。
但到了临门一脚,他还是没去。
亏得他没这么做,几个月后,他的那个同村伙伴就因为抢劫罪被抓了。
听说一同被抓的有五六个,差不多都十七八岁,年纪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二岁。
这些人,基本都被判了十几年二十年,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曹学富听说后即后怕又庆幸,还好还好,自己当初没行差踏错,不然一同被判刑的,肯定有自己。
在那之后,他就踏实打工学手艺,又通过自己跟妻子的不断努力,开了眼下的小店,生活过得总体还算富足。
曹学富认真说完,鼓励江谣一定要坚守底线,千万不能行差踏错。
眼看江谣吃完最后一口面汤还是不吱声,曹学富想了想,从收银台里拿出二百块放到桌上。
“叔叔也不知道你遇上什么困难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大忙,这二百块钱你拿着吧。”
江谣受之无愧,说道:“这二百块跟早餐钱,就抵卦金了。”
费了半天口舌的曹学富:……
感情他说了半天,都是白说了呗?
曹学富还想说些什么,江谣却快他一步,麻溜擦嘴收拾东西,头也不回走人了。
曹学富在原位看得一脸郁闷,在边上忙活来忙活去顺便关注这边状况的老板娘杨凤英忍不住笑了出声。
“看吧,打你坐下那会儿我就知道你这叫瞎子点灯白费蜡(啦),你说了半天,人家连搭理你都懒得,可见一句都没听进去。
亏你还傻乎乎看不出来,费气费力,最后还倒贴二百。”
曹学富郁闷,“我就是看那姑娘跟咱闺女一般大,想着拉她一把,谁知道她这么油盐不进。”
做了二十几年夫妻,杨凤英当然丈夫怎么想的,要不然也不会默认丈夫的举动不吭声了。
见丈夫神情抑郁,杨凤英开解道:“算啦,该说的该做的,你也都说了做了,剩下的就看人姑娘自己的了。
人生是她自己,路她自己走,走成啥样,你管不着也没本事管,就这样吧。”
理确实是这个理。
曹学富点点头。
这时,刚好有客人进店。
“来客人了,赶紧收拾起来。”
杨凤英赶紧奔前头去招呼客人,曹学富则低头收拾餐桌。
待收到那符纸时,他本想跟垃圾一起扔进垃圾桶,但想想不太合适,便随手将东西揣进围裙前侧的兜里。
这时的曹学富绝对想不到,就是这么一个随手的动作,会在意外来临时救他一命。

意外之所以称之为意外,就在于意料之外,意想不到。
曹学富确实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劝个架而已,就险些将命搭进去。
起因是店里面两位客人因为座位问题争吵。
没办法,小店店面小,空间相对没那么宽敞,不小心挨到碰到实属平常,客人们自己基本上也都理解,言语一声相互让让事儿就过去了。
结果今天赶上的这二位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都是不肯相让的主儿,明明只是很小的事情,竟搞到剑拔弩张。
眼看两人就要在店里打起来,曹学富作为老板当然不能坐视不管,赶紧两边劝和,说尽好话,还免了二位的餐费就当破财免灾。
本来局面已经有所缓和,但很多时候事就坏在有的人的嘴上。
身形壮硕点的壮汉发狠瞪着对面的小年轻,“算你小子走运,要不是看在老板的面子上,老子弄死你!”
那小年轻当场就搓火了,原本要坐下的身子立马跳起,不管不顾跟壮汉扭打在一起,桌椅推倒一片。
原本还勉强淡定看热闹的客人一下被吓跑了出去。
两人打架,曹学富拉架,现场一片混乱。
混乱之中,谁也没留意小年轻什么时候掏的刀子,只知道随着他的动作,曹学富忽然捂着肚子大叫起来,大家看见手柄才发现有刀子。
在外围着急的杨凤英立马大惊失色,“老曹——”
打架的两个人也傻眼了。
小年轻也是脑子发热,本来是想给对面这拽得二五八万的家伙一点教训,没想到混乱之中倒把老板给捅了。
看老板捂着肚子缓缓原地蹲下,心知闯祸的他当即吓得面色青白,二话不说撒丫子跑了。
那个被曹学富挡刀逃过一劫的挑事壮汉一看情况不妙,也立马撇清关系,“跟我没关系啊,不是我干的,我,我……”
话都不等说完,他也很不仗义地跟着跑了,生怕沾上麻烦。
杨凤英没心思管这两人,一门心思都在丈夫身上,她满眼着急,“老曹,你怎么样?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围在外围的几个客人和过路群众赶紧掏手机,拨打120急救。
曹学富见状连忙阻止,“不用叫救护车,我没事。”
“你别逞强,你……”
杨凤英话还没说完,就见曹学富从半屈夹紧的肉层里掏出匕首,那匕首薄刃处光洁发亮,上面一点血迹也没有。
着急拨打急救电话的几人顿住,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我没事,没受伤。”
曹学富原地站起,站直了身子,大家清楚地看到他身上并没有伤口,没穿没破,口子都没划破一个。
众人惊奇不已,他们亲眼看见小年轻掏的刀子往老板肚子上捅的,血肉之躯对上兵器利刃,老板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杨凤英大为惊喜,拉过曹学富上看下看,还不放心地伸手摸了摸。
一不小心摸到曹学富的痒痒肉了,曹学富忍不住哈哈笑,“哎呀,你别嗝叽我呀,你明知道我最怕痒了。”
见他笑声响亮中气十足,杨凤英确认他真的没事,忍不住嗔了他一眼,“谁有空嗝叽你,我看看你是不是真没事。”
不等曹学富回话,隔壁摊主老卢从外面挤了进来,神色紧张,“怎么样怎么样,我听说老曹被捅了,老曹你……”
老卢原本还以为会看到血流一地的曹学富,没想到曹学富好好地站着,看着跟没事人一样。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
曹学富摆摆手,顺便拍拍自己中年发福的肚子,发出瓷实的邦邦响。
老卢长出一口气,“吓死我,我刚才还在后厨忙,突然就听人喊说你这边有人打架把你给捅了,我东西一丢就往这边来了,我还以为你,啊呸!”
他忌讳地打了下嘴,“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曹学富一笑,“肚子被捅到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我细感受发现其实并不疼,我就知道自己没事。”
杨凤英瞪他,“那你刚才怎么还做那副样子,我还以为你真受伤了,吓都吓死了。”
曹学富嘿嘿一笑,“我是怕那两人没有停的意思,就干脆顺势装了起来,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机智?”
“还机智呢?”
杨凤英翻白眼,“我只知道我刚才心脏都要被你吓停了。”
想到刚才看见的那幕,她至今觉得心惊胆跳。
“总归是没事就好了,虚惊一场,吉人天相!”
“这样都没事,老板你真的吉星高照,运气好到可以去买彩票了,保证中大奖!”
“哈哈,好啊,我待会儿就去买,真中了奖我算你一份。”
“真要是中了,那是你自己的运道,分我一份算怎么回事?我可不敢要,请我免费吃一顿就好了。”
“那有什么问题,现在请都可以,就当庆祝我福大命大平安无事。”
曹学富一边跟老婆重新恢复台面桌椅,一边跟没走的几个客人闲扯。
老卢也搭了把手,干完又低头捡起掉在地上的小刀。
别看刀小,刀刃处却锋利得很,老卢用手指平刮了下,不由心惊。
“老曹,这刀子这么锋利,就直接往你肚子怼,你居然没被开窟窿哦?”
不是他盼着老朋友出事,是觉得不可思议。
被他这么一说,曹学富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
刀子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肚子热热的,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向外顶了一下,怎么说呢,反正就挺神奇的,跟神仙显灵似的。”
正在擦桌子的杨凤英顿住,想到什么,跟曹学富四目相对。
“你想到了什么?”
“你想到了什么?”
夫妻俩异口同声。
杨凤英紧接着问,“那东西你放哪里了?”
“兜,兜里。”
曹学富一愣,立马低头翻开自己围裙前侧的兜,结果只翻出来一块燃烧过的灰烬。
老卢还想问夫妻俩打的什么哑谜,就见曹学富翻出来这么块灰,“什么玩意?”
曹学富神情怔忡,“这原本,是一张黄符,现在符没了,就剩下灰了。”
“嗯?”

符纸化为灰烬,就是完成了使命。
众人这下明白了,原来是灵符救了曹老板一命,纷纷问他这么厉害的符从哪里求来的?
他们也想去求一道,有劫化劫,无劫戴心安也好。
老卢也很心动,又有些顾虑,“不过这应该不便宜吧?”
曹学富跟妻子对视了一眼,默默伸出两根手指。
老卢猜测,“两万?”
他琢磨着这价格不贵,自己可以考虑买几张,家里人人手一张,保平安用。
不止老卢,其他客人也有类似想法。
却见曹学富跟杨凤英齐齐摇头。
老卢再猜,“二十万?”
二十万倒是不便宜,不过真能救命,这个价格倒也不坑,就是……
老卢想到自己还没还完的贷款,有些舍不得了。
其他人也一样。
见老卢越猜越远,曹学富只能自己解开谜底,“是两百。”
“两百万啊?!”老卢瞠目结舌,当即吓得跳起来。
其他几个客人也是满眼诧异。
没看出来啊,曹老板家底这么厚,两百万买张符?
他这是提前知道自己会出事啊?!
不是身家几千万的大富翁,大家真的很难想象拿两百万买符。
见大家都误会了,曹学富赶紧解释,“不是两百万,是两百块!”
“不止,还外加一顿免费早餐。”杨凤英很严谨地补充上的。
“才两百块?”
众人惊讶不已,“老板老板娘,你们开玩笑的吧?”
“没开玩笑,就是这么多。”
夫妻俩皆是认真表情,顿了顿,曹学富将自己怎么得来符纸的过程说来。
众人跟听书一样,听得一愣一愣。
原来老板的救命符居然是这么得来的,居然是大师过来吃早餐随手一说给的。
更搞笑的是,老板当时都没当一回事,还拉着大师大谈人生道理话。
也不知道大师当时是什么心理活动,哈哈。
迎着众人微妙的眼神,曹学富头跟着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
天知道他多想回到刚才,把自己适才嘚不嘚的嘴巴捂紧缝上。
见老板垂着脑袋懊丧的模样,众人也连忙帮忙找补。
“哈,说真的,难怪老板不信,换了我也会觉得遇到的是骗子。”
“就是啊,谁会相信一个年轻小姑娘随随便便说的这种话?别说二百块,卖我二十,我都不肯掏。”
“对啊,所以老板,你这也是正常反应。”
“大师肯定知道的,你看她都没跟你计较。”
被大家这么一说,曹学富心里这才感觉舒服一点。
“话又说回来,这位可是真大师啊,看一眼就知道老板你横劫将近,给的符纸也真的能救命,可真厉害啊。”
“还接地气呢,还来这种路边小店吃饭。”
“真正的高人都是低调的,要不说大隐隐于市呢。”
“说起来老板也是运道好,居然能遇上这么厉害的大师,要不然……”
“要不然我这会儿指不定已经躺下盖白布了。”
曹学富心有戚戚,结果下一秒就挨了杨凤英一记爆栗,“胡说八道什么,你且有的操劳呢,想躺下,没门!”
曹学富嘿嘿一笑,他就是这么说说。
他也没想躺,好不容易日子越过越好了,他还没享受够呢,要是这么去了,可真是冤枉。
尤其是像刚刚,劝个架把自己劝没了,简直冤枉死。
曹学富感谢老天开眼帮忙,让自己遇见那么牛的大师,自己得好好答谢大师才是,就是不知道大师以后还会不会来。
想到刚才大师垂头吃饭懒得搭理自己的样子,曹学富心里直发虚。
“你说,大师会不会怕了我的啰嗦,以后再不来了?”
杨凤英摊手,“那可就不好说了。”
夫妻俩四目相对,旋而皆是叹息。
倒是老卢一脸的若有所思,“老曹,你说的那大师是不是年纪轻轻,大学生模样,又长得很好看?”
曹学富夫妻激动,“咦?你怎么知道?”
“卢大哥,你认识啊?”
“那我大概知道你遇到的大师是谁了,原来是她啊。”
老卢拉长声音,“老曹,你好运道啊,竟然能遇到那位大师!你知道那是谁吗?”
曹学富着急追问,“你知道?你倒是说啊。”
众人也好奇不已,都想知道那么厉害的大师到底何许人也。
老卢故作神秘。
杨凤英受不了直催促道:“哎呀,卢大哥,你卖什么关子啊,你知道就快说啊。”
老卢不解,“你们猜不到啊?就在咱们附近,你们应该听说过的。”
“听说过?”
曹学富感觉自己脑子转不起来,杨凤英一时也没想起来。
倒是有一位客人想到了,“诶,是不是天桥那位江大师?”
老卢猛一拍掌,“可不就是江大师吗!年轻,女生,神通广大,算得贼准,本事极大,除了江大师还能是谁!”
曹学富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还真有可能!”
他之前听说过附近来了位一个可牛可厉害的江大师,一日三卦,铁口直断,从无错漏。
其中的一些故事他也听说过,大家传得神乎其神,他听得也直心痒很想亲自见识一下。
但大师老是赶早上算卦,他这做早市的,想去凑凑热闹总找不到机会。
没想到……
“不行,我得去天桥看看。大师救了我一命,我不能就这么蒙头受了,总得有点表示才行。”
曹学富腾一下从位置站起来,说着就要往外走摘。
虽然没验证过,但曹学富觉得老卢说的是对的,自己遇到的大师就是江大师。
见丈夫急得围裙都忘了摘,杨凤英赶紧的拉他一把,顺便回头交代老卢,“老卢,你帮我们看一下店,我们得去一趟。”
老卢不是不愿意,只是他看了眼前墙上的时钟,“你这个时候去,大师可能都收摊了。”
没法子,大师来得早算得快,收摊也早。
“说不定还没呢,不管了,我们先去碰碰运气。”
夫妻俩说走就走,一旁几个看了一路热闹的客人也忍不住跟上,徒留老卢独自一人。
老卢:……
他后悔了,他不想帮忙看店,他也想一起去看看。

曹学富这边出事的时候,江谣的摊位已经摆起来了。
有些日子没摆摊算卦了,天桥下等着吃瓜的大爷大妈们都无聊坏了。
今日一早,见江大师的“御用”摆摊搭子曾大爷出摊,大家就知道今天能有瓜吃,即刻相互通传,不一会儿,就围了不少人。
大家边嗑花生瓜子边等,曾大爷一下卖出去不老少,笑得合不拢嘴。
大家边吃边等,又开始跟曾大爷说起车轮话,这车轮话当然是让曾大爷帮着没事请大师多摆几次摊啊。
一周一次就够少了,有时候甚至连一次都没有,半个月一茬,实在难等啊。
大家伙寂寞啊。
对此,曾大爷无奈摊手。
大家以为他不想还是咋的?要是可以,他希望江谣可以天天出摊,那样自己也可以天天跟出来摆摊。
挣不挣钱是次要,重点是每天都有新奇古怪的故事听,日子别提多滋味了。
但这不可能的,江谣很忙。
大家想想也对,像江大师这么厉害的大师,肯定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忙,能抽出空来摆摊就算不错了。
还是别太贪心,大师完全可以不摆摊不带他们玩的,他们自己要学会知足才行。
众人努力开解着自己,可好不容易等到大师来,大师就告诉他们三卦已经算出一卦了……
啊,本来就贫穷的瓜一下雪上加霜了。
看着大家一下霜打茄子般的神情,江谣不由好笑,“放心吧,会让大家吃上这瓜的。”
大家顿时眼前一亮,着急追问啥情况,江谣却是但笑不语,麻利将摊位摆好。
摊位摆下不多久,今天的第一位,不,是第二位客人就到了。
“大师,我想算算前程。”童悦坐在摊位前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她满面愁容,“再过两个月,我就满三十了。
毕业八年了,我发现同学们一个个事业都已经小有成就,就我一个人还在原地踏步。”
这个话题实在沉重,童悦都悦不起来了,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一毕业就在现在的公司上班,满打满算,干了快八年了,事业上没半点成就。
说得好听是混了个部门长,其实就是升级当个事情更多更烦的社畜。
每天面对那些重复的报表,花样百出的领导,无理取闹的甲方,上班忙死下班死忙,别说谈恋爱逛街看电影,我连瘫在沙发上刷手机的时间都很少。
做不完的事上不完的班,我恶心得都快吐了,我现在每天都很痛苦,脑子里无时无刻就一个想法,就是辞职。
我真的超级无敌想辞职,辞职信我都打好了,我随身都带着,但凡我那脑残领导再惹我一下,我就把信丢他脸上!”
童悦也不知道在心里把场景设想过多少遍了,说这话时眼睛明显都亮了几分。
她顿了下,“正好我朋友最近准备出来创业,拉我入伙,我感觉前景不错,但是我这人没什么冒险精神,很怕改变,否则也不会在垃圾公司一呆就是八年。
我想勇敢一次,又怕做错选择,所以……”
童悦一脸纠结,很是下不了决心,“大师,还是请您帮忙看看,我辞职创业,这事靠不靠谱。”
江谣仔细端详着童悦的面相。
说实话,童悦性格畏缩,缺乏冒险精神,不圆滑无领袖才能,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创业。
但童悦两腮饱满,鼻梁有肉,有贵人运,在贵人帮助下,她的事业运财运也会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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