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可是我的五十万金币还压在盲盒里呢,我不可能认输。”
系统009默了默,“我觉得,你跟周天子都是差不多的,直女。”
温颜备受暴击,“你的意思是说我一个直女跟直男擦不出火花?”
系统009:“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温颜:“你丫闭嘴!”
她一个青春靓丽貌美如花的美女,怎么可能撩不动老男人?
并且还是个老处男。
哦不,周老板已经算不得处了,她用手摸过尺寸。
亦或许系统009说得不错,柏拉图可比打直球困难多了。
柏拉图得发挥想象,讲究氛围感,有极大的幻想空间,而直球直接扑上去啃两嘴就解决了。
但想到那五十万金币的押注,她断然不能栽在这个盲盒上,要不然辛辛苦苦一整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既然不懂得发春的技巧,那发癫总可以吧,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不,为了挣那五十万金币,温颜豁出去毫无节操可言。
别问,问就是要脸。
平时周瑾行在宫里歇得晚,到了这儿L也一样,夜里戌时都还在烛下看书。
忽听外头传来响动,不一会儿L黄内侍前来禀报,说道:“陛下,淑妃娘娘过来了。”
周瑾行不耐道:“说朕歇着了。”
黄内侍为难道:“老奴与她说了,可淑妃娘娘不依,非要见你,哭得梨花带雨的,说有话要问陛下。”
周瑾行:“???”
好端端的哭什么?
他微微停顿翻书页的动作,皱眉道:“她哭什么?”
黄内侍:“老奴问了她也不说,采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周瑾行有些无语,道:“放她进来。”
没一会儿L脚步声传来,外头的温颜娇怯道:“陛下。”
周瑾行:“进来。”
温颜这才轻轻推门。
当时她两眼泪汪汪,寝衣外披着斗篷,披散着发,一脸委屈的模样。
周瑾行上下打量她,见对方云娇雨怯的,放下书籍道:“这是怎么了?”
温颜把门掩上,轻颦眉头走上前,抹泪坐到他身边的榻上,瓮声瓮气道:“陛下把妾的阿娘给杀了。”
周瑾行愣住。
温颜眼泪花花道:“妾做了噩梦,梦到陛下把妾的阿娘和父兄都杀了。”
说罢往他怀里钻,仰头道:“陛下好凶,在梦里浑身是血,妾很害怕。”
周瑾行垂眸睇她,说道:“那只是梦。”
温颜摇头,含泪道:“陛下会杀妾的阿娘与父兄吗?”
周瑾行看着她,忍着不耐道:“好端端的,朕不会滥杀无辜。”
温颜似乎这才放心了,把头埋入他的怀中,小声道:“妾许久都没见过阿娘了,很是想念她。”
周瑾行:“回去了朕便召她进宫来看望你。”
温颜拉他的衣袖擦泪,冷不防道:“陛下想念你的阿娘吗?”
她说的是阿娘,而不是太后。
周瑾行微微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温颜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妾说错话了,太后就在宫里头的,陛下若念她,随时都可去看她。”
周瑾行没有答话,手一点点落到她的后颈上。
她的发丝柔顺且富有光泽,在烛火下泛着朦胧微光,触摸起来光滑如缎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瑾行才道:“朕已经记不起她了,她去得很早。”
这话说的是他的生母。
温颜轻声问:“那陛下想她吗?”
周瑾行淡淡道:“不知道。”
温颜一双眼透着狡灵,食指若有若无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儿L,“如果她还在,陛下定会很开心。”
周瑾行默了默,“她活不了。”
宫里头没有背景仰仗的女人哪能活得长久呢,更何况还是在夺嫡之争异常严酷的环境下。
似不想提及过往,他推开她道:“天晚了,淑妃该回去歇着了。”
温颜却不依,环住他的腰身,道:“妾害怕。”
周瑾行:“朕不会杀你父兄,你也无需害怕。”
温颜撒娇道:“可是妾想与陛下待在一起。”
周瑾行拒绝道:“上一回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
温颜撇嘴,没有吭声。
周瑾行:“天色晚了,且回去。”
温颜不动,只跟牛皮糖一样黏着他,轻声道:“想来陛下是宠着妾的,他们都这么说。”
周瑾行无比坦诚,“比起郑李二妃,算得上偏宠。”
温颜仰头看他,“可是妾总觉得,陛下与谁都不亲近。”
周瑾行愣住。温颜把脸埋入他的掌心,轻声呢喃道:“陛下对谁都是一样的,会给予耐心,也会给予荣华,唯独不给真心。”
周瑾行默默抽回手,看她的眼神有些冷,“你想要真心?”
温颜露出天真的表情,期待道:“哪个女郎不盼着夫君的真心实意呢?”
听到这话,周瑾行冷不防笑了起来,说道:“当年郑惠妃也曾这般说过。”
温颜屏住呼吸,知道踩到他的底线了。
周瑾行伸出食指勾勒她年轻稚嫩的面容,似笑非笑道:“年轻真好,什么都敢信。”
那时他看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奇怪的怜悯,叫人很不舒服。
温颜望着他,心里头有点不爽,表面天真,实则疯狂吐槽:
【我信你个鬼!】
【都纳三个小老婆了,真心只怕早就被狗吃了!】
【要不是为搞金币我来发什么骚,逗你玩儿L呢,真当我是三岁小儿L跟皇帝求爱?】
【拉倒吧,做太妃死男人不香吗?】
周瑾行:“……”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看着眼前这位精分女郎,拇指轻轻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
那是泪吗?
多半是抹的水。
周瑾行嗤笑,当着她的面做了个奇葩的动作,冷不防舔了一下指腹上的水渍。
啧,做戏倒是做了全套。
还真是咸的。
温颜诧异地看着他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周瑾行好整以暇道:“方才淑妃说想求朕的真心,是吗?”
温颜有些懵逼地点头。
周瑾行抿嘴笑,捉住她的手放到心脏跳动的位置,用极其温和的语气道:“你觉得一个人的真心能管多久呢,嗯?”
温颜答不出话来,因为她也没心。
对于她来说,这里的一切似真似假,亦真亦幻。
看着对方犀利的眼神,她忽然有些心虚,想抽回手,却被牢牢钳制住。
周瑾行放低声音,言语里带着嘲弄,“瞧,连淑妃自己都不敢确定了呢。”
温颜垂首,见招拆招道:“妾悔了,想起阿娘曾说过的话,她说陛下是国君,君主哪能只属于一人呢?”
周瑾行缓缓松开她,“你阿娘说得没错。”
知道她抱着什么小心思,他偏不如她的意,下逐客令道:“天色晚了,淑妃该回去了。”
温颜不甘心,委屈道:“妾想待在陛下身边。”
周瑾行冷眼看她表演。
温颜厚着脸皮握住他的手,脸上似乎有些迷惑,“有时候妾也明白,陛下不是妾一人的夫君,可是有时候妾也会生嫉妒。”
周瑾行挑眉,“嫉妒什么?”
温颜撒娇依附进他的怀里,“嫉妒为何妾不能独占陛下。
“嫉妒陛下不是妾一人的夫君。”
那时怀里的女人香香软软,像只温顺的小猫咪引诱主人的疼爱。
周瑾行似觉有趣,指腹插进她的发丝里,贴到头皮的瞬间,温颜有种颤栗的酥麻。
那手极其温柔,一点点梳理她的乌发,男人低头嗅了嗅她的发香,嗓音莫名低沉。
“淑妃喜欢朕什么呢?”
温颜觉得耳朵有点痒。
头顶上传来周瑾行的轻笑,有目空一切的理性,还有作为帝王睥睨世间的不屑。
“喜欢朕手里的权势?还是喜欢宫里锦衣玉食差奴使仆的舒适?亦或母族荣耀的攀附?”
他本以为这般虚伪的女人定会委婉着些,不曾想温颜无比坦诚道:“妾都喜欢。”
周瑾行抬了抬下巴,室内的烛火忽明忽灭,犹如某些人的心境。
“都喜欢?”
“嗯,妾都喜欢。”
周瑾行笑了起来,“你倒是实诚。”
温颜理直气壮道:“敢问,世人谁不爱掌生杀大权的权势?
“锦衣玉食坐拥荣华富贵,谁又能抵抗得了?
“家族荣辱兴衰,谁不盼着步步高升?
“且陛下生得英俊,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美色的诱惑?”
周瑾行:“……”
她真的太实诚了,实诚到他自己都无法反驳。
如果不是能听到她的心声,这个女人的脾性应是非常契合他的,至少他觉得比郑李之流有趣多了。
偏偏是个心口不一,虚伪又有点病病的戏精。
周瑾行的心情一时挺复杂。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是奇怪。
她的思想,她的言行举止,她的心声,都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
那种该死的好奇心促使他屡屡纵容她作死。
她身上有太多未解之谜,他明明知道有很多怪异之处,却又忍不住暗暗窥探。
于是这个女人反复在他的雷点上蹦迪。
好比现在,早已看穿一切的君王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卖力表演,就要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那种窥穿一切的爽感支撑着周瑾行陪她演戏,就跟猫捉老鼠似的,无比趣味。
这不,那女人显然比他想象中要敏感机灵得多。
【欸?总觉得哪里不对?】
【狗男人怎么一点都没有上道儿L的迹象?】
【我他妈都如此与众不同了,这是要逼我跳钢管舞炫技?!】
周瑾行听不懂什么是钢管舞,但对方抓狂的小心思却令他忍俊不禁。
他勉为其难亲了亲她的额头,鼓励她卖力表演,别先崩溃。
温颜果然如他所想,忍着抓狂的心,发出灵魂拷问:“像妾这样贪慕虚荣的女郎,陛下怕不怕?”
周瑾行露出长辈般慈祥的表情,“入了名利场的人,有哪一位不贪慕虚荣呢?”
得了他的话,温颜理直气壮道:“那妾费尽心思讨陛下欢心,算不算蛊惑人心?”
“什么才算得上叫蛊惑?”
话语一落,温颜忽然勾住他的颈脖,凑上去吻他。
触碰到的温软令周瑾行的大脑有些卡壳。
女人细密的吻落到他的唇上,甚至淘气地咬他。
她真的很会。
室内的烛火略微跳动,暧昧气息在男女之间交缠,以前曾见识过她撩人小手段,周瑾行坐怀不乱。
温颜从未这般卖力地撩拨过男人,技术有些撇脚,但氛围感是做足了的。
无奈对方的反应比和尚还淡定,稳如老狗。
撩不动。
温颜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啃了他两嘴还是撩不动,不由得打了退堂鼓。
【妈的,老板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虽然我吻技很差,但是我努力了呀!】
【狗男人是不是又不行了?】
【妈的,撩不动,老衲告辞!】
她赌气松开他,一脸“老娘不伺候了”的表情,不曾想周瑾行忽然收拢她的腰肢。
额头抵到她的额头上,轻笑出声,“这就叫你说的蛊惑?”
温颜:“……”
周瑾行:“朕不会,但朕也会学。”
他忽地在她的耳后落下一吻,耳鬓厮磨极尽亲昵,随即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气息交融间,男性气息将她笼罩,带着浅淡的甘松香,那种情人之间亲昵酥麻的痒直冲脑门。
温颜彻底炸了。
妈的,这才叫反撩吧!!
第四十二章
那种奇怪的触觉是温颜从未有过的体验,与她直球式的狗啃,显然这个男人更懂得情趣撩拨。
灼热的气息,坚实的胸膛,强而有力的手臂,把她禁锢在怀里不容她退怯。
温颜觉得心窝子有点发痒。
她反而被撩得有点不好意思,往他怀里钻,后脑勺却被周瑾行禁锢,试着吻她。
他的吻生涩,跟她一样撇脚没有技术,却比她好多了,至少不会狗啃,而是一点点浅尝。
那种很轻的触碰,就像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
没有攻击性,但是带着好奇的窥探欲。
肌肤之间的触碰很奇妙。
那种温和的,惬意的,带着点点引诱探索令温颜有些吃不消,不由得浮想联翩。
那一刻,她隐隐体会到了什么叫男□□惑。
他真的很能。
如果不是对方的吻不太熟练的样子,她几l乎要以为这个男人是情场高手了。
毕竟论起调情,他确实要有情趣得多。
氛围感极强。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秋雨来,温颜以为两人总得发生点什么浪漫情怀,结果狗男人撩人撩一半。
怀里温香软玉,却丝毫留不住直男的不解风情。
周瑾行轻抚她的背脊,提醒她道:“淑妃该回了。”
温颜愣了愣,厚着脸皮道:“外头好像下雨了,天黑看不清,且道路湿滑,妾怕摔跤。”
周瑾行笑了起来,“莫不是得朕背你回去?”
温颜嘤咛一声,“妾想与陛下待在一起,日日都待在一起。”
周瑾行内心腹诽,不知道她怀着什么目的过来招惹。
“你想侍寝?”
温颜摇头,“妾害怕。”
周瑾行:“害怕就回去。”
温颜耍无赖道:“妾的房里有鬼,会做噩梦,陛下阳气重,能镇邪。”
周瑾行被气笑了,合着挂床头还能避孕。
他不想跟她胡搅蛮缠,也没心思逗弄,自顾推开她想去歇息。
结果那厮跟八爪鱼似的缠到他身上,“妾能歇在陛下身边吗?”
周瑾行无情拒绝:“不可以。”
温颜撇嘴,真的是不解风情。
方才还觉得他挺会撩的。
那一刻,温颜忽然有些后悔开大了。
早知道就该少押注一些的。
现在回头想想她累积金币的过程,第二个任务抽到SSS级才得了96万金币。
如今开个盲盒要一下子赚到五十万金币,难度可想而知。
她还是太天真了。
倘若光靠哄两天就能忽悠到五十万金币,这盲盒也太盲了。
不过已经做到了这份上,她不可能把押注的金币折进去。
于是在周瑾行要躺下歇息时,她不要脸钻进了他的被窝。
像只气鼓鼓的仓鼠盯着眼前的男人。
周瑾行:“……”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能听到她的心声,这女人的举动他是招架不住的。
主动,积极,随心所欲得恣意妄为。“是谁教你钻男人被窝的?”
温颜爬到他身上,无耻道:“陛下阳气足,能暖床。”
周瑾行:“……”
合着他还能当活暖炉使。
原本想把她扔下去,那家伙倒是很识趣,滚到最里边,“妾不占地方的。”
周瑾行:“……”
温颜眨巴着天真的眼睛,周瑾行忍了忍,阴晴不定道:“你知道与男子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吗?”
温颜:“妾知道,可是陛下嫌妾年纪小,断然没有兴致辣手摧花。”
周瑾行一时被噎着了。
温颜继续给他戴高帽,“陛下是君子,若妾不愿意,定不会强人所难,这是妾喜爱陛下的原因之一。”
周瑾行盯着她看了许久,“你觉得朕是君子?”
温颜:“难道不是吗?”
周瑾行并未回答。
温颜不怕死道:“当年惠妃和娴妃姐姐是太后安排进宫的,陛下能容忍她们到至今,想来也是一个有底线原则的人。”
周瑾行眯起眼,“那淑妃以为朕的底线和原则是什么?”
温颜答道:“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圣心难测,妾自然不敢擅自揣测陛下的心思。
“不过妾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陛下对惠妃和娴妃没有男女之情。
“亦或许,陛下对谁都不会有男女之情,因为陛下根本就不信真心。”
听到这话,周瑾行的心思一时有些复杂。
他知道她是人精,但小小年纪就能窥透男女之间存在的本质问题,还是有些讶异。
“那你认为,朕信的是什么?”
温颜想了想,说道:“反正不信情爱,因为那是最靠不住的东西。”顿了顿,“陛下打小长在深宫,见惯了女子争风吃醋,想来是厌烦的。”
周瑾行躺下了,没有答话。
温颜暗搓搓爬了过去,戳他的胳膊道:“妾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周瑾行斜睨她,“有时候朕很是好奇,你是怎么把脑袋保住的。”
这话把温颜唬住了,立马往后退缩,“妾说的是真话,陛下若是不喜欢,妾以后不会再说真话了。”
周瑾行“哼”了一声,说道:“过来。”
温颜不动,撇嘴道:“陛下会拧掉妾的脑袋。”
周瑾行懒得理她,自顾翻身。
温颜立马滚过去抱住他,上下齐手摸他的腰腹,滑不溜丢的,皮肉紧实,手感简直不要太好。
周瑾行受不了道:“你若再乱摸,朕就不做君子了。”
他本以为会唬住她,谁料她无耻道:“妾就想勾引陛下别做君子。”
周瑾行:“……”
【妈呀,八块腹肌,吸溜!】
【我要是再往下探,他会不会抓我的手?】
不出所料,那只不安分的手被周瑾行捉住了。
温颜老实不少。
柏拉图,柏拉图,要追求的是灵魂上的碰撞,跟肉体没有一毛钱关系!
可是那具肉体真的很有吸引力,宽肩窄腰大长腿,还屁股翘,掐一把手感贼他娘的好!
秋雨淅淅沥沥。守在外院的黄内侍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说道:“采青姑娘去歇着吧,陛下多半已经歇着了。”
采青没反应过来,着急道:“可是我家娘娘……”
黄内侍:“去歇着吧,这边有人伺候,明早再过来。”
采青这才后知后觉回去了。
程嬷嬷也没入睡,见她回来,起身问道:“娘娘呢?”
采青迷迷糊糊应道:“歇在圣上的院子里了。”
程嬷嬷愣了愣,心下不禁佩服自家主子的好手段。
哭得梨花带雨的,哪个男人受得了。
她干咳一声,道:“天晚了,去睡吧,明日还得早起过去伺候。”
于是采青熄了灯回房。
翌日温颜醒来床边是空的,周瑾行特别注重养生,向来有早起练拳的习惯。
她睡眼惺忪在被窝里滚了两圈,想起昨晚的情形,觉得这回开的盲盒多半得翻车。
进入脑内账户,看着被冻结的那五十万金币,温颜心里头非常不爽。
她似乎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个甜蜜假期具有欺骗性。
按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一段身心愉快的相处假期。
但实际情况显然不是的。
“009?”
系统009过了半晌才回应,“宿主。”
温颜:“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踩坑了?”
系统009默了默,“我也这么觉得。”
温颜:“……”
系统009当即说起它的疑惑之处。
就是抽到的第二项任务SSS极才爆了96万金币,意味着这个盲盒至少也是SS级的才对。
它的解释温颜是认同的。
系统009分析道:“周天子是个非常务实理性的君王,不可能被一点小浪漫影响情绪。
“我觉得这个甜蜜假期,指的不是相处愉快,或许不仅仅指相处愉快,它应该还有另外的意思。
“比如:周天子的情绪波动,类似直击灵魂那种情绪波动,而不是宿主想的那种表面上的愉悦。”
听了她的分析,温颜越想越觉得自己踩坑了。
“我觉得你的说法是对的,这个盲盒肯定不是普通的盲盒。”
系统009:“宿主也别太着急,通常比较难搞的盲盒或任务,给出来的条件也相对要宽裕些。
“你刚接手第三项任务,它一时半会儿完不成,应该有大把时间去攻略这道难题。”
温颜问:“意思是说,我只要在第三项任务完成之前处理掉这个盲盒就可以了?”
系统009:“理论上是这样的。”
温颜这才放心不少,她还有时间去研究。
不过五十万金币到底是一笔巨额财富,她想起金手指一胎十宝和购买的土化肥制作方法,问道:“我送给张氏的金手指还有没有后续?
“那个金手指是攻略周老板得来的,系统既然奖励了,不可能就这么完了吧?”
系统009:“有后续的,只要张氏用了它,宿主就会得益。
“一旦更多人受到它产生的好处,就会折算成金币返回进你的账户进行反哺。
“包括土化肥制作也是如此,但凡因此受益的人都会折返你金币做回报。
“此举的目的是激励宿主这类人群努力赚金币造福大众,也是咱们做任务的动力。”
听了它的解释,温颜开动智慧的大脑,从中得到启发,说道:“我现在能购买土豆红薯玉米这些农作物吗?”
系统009:“可以。”
温颜:“我要消费。”
系统009:“……”
温颜:“我要购买这些农作物的种子,只要引到大梁境内,以后千千万万的农民都给我挣金币。
“这样我躺着都有进账,还开什么狗屁盲盒?”
系统009:“宿主的格局打开了。”
温颜豪气干云,“我现在就要购买,你给我开通商场。”
结果很遗憾,她只能购买土豆,因为等级不够。
土豆种需要一万金币。
价格还挺便宜。
于是温颜果断购买了土豆种。
“我记得这个东西好像是从南美洲流传过来的,我总不能凭空从兜里掏出来让人们种植吧?”
系统009:“这个不需要宿主操作,我们会虚构一位从西域进京的商人。
“那位商人会把土豆引进,它的来源会说明是从扶桑引来的。
“这里的扶桑是指大汉国东二万余里的美洲,而不是什么日本。”
温颜满意道:“那就好,倘若什么都是出自我的手,只怕会被周老板当精怪。”
系统009:“宿主只管放心,应该从明年开始,你就会陆续躺平收金币了。
“土化肥、劁猪、土豆,这些后续带来的利益会持续让你轻松暴富。”
温颜这才舒坦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系统009:“宿主,有些东西是需要你自己去钻空子的,如果我带着你钻空子,会被惩罚。”
温颜:“……”
原来还能这样玩儿!
她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先前为着那五十万金币耿耿于怀,现在一下子就释然了。
失败就失败,不就五十万金币嘛,日后让大梁的老百姓给她赚。
先土豆,再红薯,再玉米,还有棉花,她要为大梁的物种多样性添砖加瓦!
话说周瑾行猜测她昨晚接近他应该有某种目的促使,结果白天人家压根就懒得理他了。
庄子里养得有耕牛,昨夜的那场秋雨并未把泥土浸透,章青佑和庄子里的仆人把土地翻整。
这个时候已经有曲辕犁了,两头耕牛同时运作,把土地翻整松软。
因着地里藏着的不少虫子被翻出,不少家禽纷纷跑来啄食,有时候还会打架,你追我赶的颇有趣味。
温颜主仆过来看情形。
章青佑迎上前,温颜问道:“章内侍,把地翻整后多久才能下肥?”
章青佑道:“回娘娘的话,得先沤肥封存个十天半月才可下地。”
温颜不懂种植技术,只道:“这差事就交给你来办了,庄子里的家仆都可差遣,若有什么难题,可找刘管事。
“倘若刘管事也处理不了的,递信给宫里头,我来想法子解决。
“我只有一个目的,得把白叠子种好,明年的秋日我要在这里看到大片白叠子的壮观景象。”
章青佑自信道:“娘娘且放心,老奴定当竭尽所能把差事办好。”
温颜给他画大饼,“圣上准允我种白叠子,日后有很大的希望推广到民间种植。
“你如果想重入仕途,这是你翻身的唯一途径,能不能抓住机会,全看自己的造化。”
章青佑严肃道:“老奴多谢娘娘提携,定不会叫你失望。”
温颜:“极好。”
那时天空阴霾,耕地里时不时传来牛的鸣叫声,两人望着那片充满着希望的热土,皆是踌躇满志。
温颜盼着洁白的棉花开遍大梁,把纺织产业这个能改善民生的事业发展起来。
章青佑则盼着能靠棉花翻身,重入仕途,一展胸中抱负。
二人都是最纯粹的职业人,有着共同的理想目标,就从脚下的这片热土开始,掀起一片衣被天下的浪潮。
回到院子里,鞋袜染了湿泥,采青找来罗袜给温颜换上。
眼见到了深秋,昨晚又落了一场雨,庄子比不得宫里,程嬷嬷怕她受凉,命人烧来炭盆取暖。
春困秋乏,温颜盖着羊绒毯缩在榻上,有些昏昏欲睡。
周瑾行过来瞧她,那厮已经在榻上睡熟了。
室内温暖安宁,他站着看了会儿,莫名生出一种现世安稳的错觉来。
晚上他本以为温颜还会像昨夜那样来骚扰,结果并没有。
周瑾行躺在床上,总觉得被窝有点冷。
那女人的身体软软的,手也不老实,喜欢到处乱摸,睡相也不好。
他本应嫌弃。
周瑾行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终纠结了许久,他全然无视黄内侍一言难尽的表情,摸到温颜的院子里去了。
那时温颜早就睡熟,程嬷嬷见他过来,忙起身行礼。
周瑾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进屋看她。
床上的女人把头都蒙到了被窝里,他弯腰轻轻揭开,随后无耻地解了斗篷,脱了鞋,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