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
吴知?十分惊喜：“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种好方法！”
吴眷大感?不妙：“喂！”
“闻燕！燕子！我不懂英语的啊，明天?你让吴眷给我当翻译吧！”
吴眷抄起旁边的枕头砸了过去：“我说你别干这种事情啊！”
看到?这一幕的闻燕好像猜到?她们刚刚为什么打起来了……

休息日的利雅得清晨,吴知在怨气中醒来?。
既然自?己没得睡，那肯定是不给吴眷睡觉的机会，吴知干脆把?吴眷也给摇醒过来?,就这样?得到了一个同?样?带着怨气的吴眷。
赛车手的一个“好处”是，永远不需要为发布会时的穿着发愁。
因为全部?人都是穿着自己的赛车服登场的。
就算不是赛车服,那也是官方赞助的服装,上面永远贴着logo的那种衣服。
故而吴知也不需要去愁她得穿什么衣服出去,洗干净的赛车服拿出来?又穿上去就行了。
她的赛车服现在上面还贴了个临时的新赞助商logo魔术贴,随着飞机一块送来?的魔术贴,一会也会随着她上去记者发布会。
所以说人家?越快签赞助合同?就越有利嘛！这波着实?高。
只不过今天不是普通的比赛日,是得接受采访要上镜的,起码吴知并不想未来?有人翻出来?今天的采访视频发现这个视频上镜后的模样?差得可?以成为黑历史。
现代就是这样?啦，什么东西?都能留存有记忆。
至于之前采访的模样?？
……那是比赛日啊！比赛日灰头?土脸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
吴知其实?也没打算搞些什么“惊艳变装”之类的——她也没这个本事。她有本事就该给自?己开创新赛道，不对?，是让吴眷开创新赛道,让吴眷兼职当美妆博主去。
吴知因此从行李箱箱底翻出了她那支大学就买的口红，她的唇色并不深，就普通人的颜色，打算上个色给自?己提提气色好上镜。
这是她和吴眷带过来?沙特的唯一一支口红,橘红色，颜色不算深，在大学的时候女孩们开始喜欢把?自?己收拾得更好看，吴知眷也跟风买了好一些化妆品学习化妆。
学废了那种。
反正?等上班之后就再也没化过妆，一方面是自?己的职业导致的，这一行做会下一线的工程师,如果带着妆反而会被人觉得不够专业，另一方面是“这个B公司没有人值得我早起半小时化妆”。
后面那点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说,如果每天早起半小时，一年可?以早起10950分钟，182个小时，你会用这些时间做什么？
答曰：“睡觉。”
拿来?化妆？还是化妆去上班？想都别?想！
她会带上口红过来?还是以防万一的呢，免得会遇上必须带妆出席的场面。
当初把?口红塞进行李箱时，吴知和吴眷都在思索一个问题。
“这口红是读大学那会买的，满打满算也已经快要八年了吧，它还能用吗？”
把?口红打开，扭出来?，在手背涂了一下，颜色依旧，没什么大的变化。
又闻了闻，一股子化学品的味道。
“只要就算不小心吃下去也死不了人，那就当做没问题。”-
这么好用的理?由?，让她把?寿命达到八年的口红来?到了沙特阿拉伯。
吴知惯例给自?己涂了保湿的脸霜——这边太干了，再拿出口红涂了一下，对?着镜子看了看，确实?是看起来?气色好了点，脸上那股被迫上班的怨气都因此消散了不少。
那头?简单地扎成了团子头?，看上去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提起来?了。
吴眷打了个哈欠说：“好麻烦，还好我不用去。”
“……别?说这种让我不开心的话。你不也要出去吗？不收拾一下？”
吴眷出去的申请不出意外就被批准了。
事实?上吴眷也不是搞特权，要出去的人也不止她一个，也有其他队的工作人员，领航员，或者机械师之类的。
毕竟不是车手，出去并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
车手出去是怕吃到了不该吃的东西?，赛车虽然赛的是车，但好歹也是体育运动的一样?，车手一样?会有兴奋剂检查，出去吃到不该吃的搞得如果一个临时抽检过不了，那不就哦豁了。
听到吴知的问题，吴眷说：“我昨天问了一下，问出去要不要穿长袍戴头?纱。”
这点也算是对?阿拉伯的一种刻板印象了。
“就说在利雅得是不用的，反正?这边外国人多，很世俗化，没这种要求。但来?都来?了，想要体验一下这边的风俗戴戴头?纱那也不是不行。我仔细一想，也对?，这来?都来?了，反正?也是要去商场买东西?，顺便买一条呗。”
来?都来?了，真是一个无比好用的理?由?啊！
吴知把?赛车服套上出发，吴眷也要出门了。
一个往内走?，一个往外走?，今天是难得分开行动。
来?接受采访的人请了前十名，每个不同?组别?加起来?人也算是不少了，采访也是按照组别?一个个上台，现在还没轮到汽车组。
吴知来?到的时候，自?己组别?的人来?得还不算多，自?己居然算早的。
吴知找了个位置坐下，连上wifi开始无聊地玩手机，等待流程开始。
心里倒是想了想昨天拿到的那些问题，问题都是很简单没有什么陷阱的问题。
陷阱估计是留在提问环节了。
等了一会，来?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进入前十名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眼熟，虽然人不熟。
阿提亚进来?的时候，互相打了个招呼。
赛恩斯进来?的时候，还是点点头?示意一下，没有直接聊天。
彼得汉塞尔进来?的时候，微笑点头?打招呼一气呵成。
吴知不禁想她应该多睡一会儿，然后最后时刻登场，一次性?打完招呼，就不用像这样?尴尬又无聊。
找他们搭话吧，总觉得有点尴尬……
直到阿隆索来?了之后，吴知眷在这里面能说上几句的人才出现。
吴知现在就是自?带闪光的，特别?容易辨认，进来?的人都不自?觉先把?视线放在她身上，再去看别?的人。
……全场唯一一个女性?，不容易认才有鬼。
阿隆索同?样?是一来?就看到她了。
她正?在低头?刷着手机，穿着的是她车队的白紫色赛车服，不过没完全裹严实?，有一点点热，衣服外套的拉链是拉开的。
这是第一眼看过去得到的信息，等她察觉到视线一抬头?望过来?，能够获取的信息更多了。
她和平时是有点不太一样?。
比赛时全部?人沙里来?土里去，怎么方便怎么来?，就算尽量保持个人整洁，可?被周围的黄沙“滤镜”所影响，导致看着总觉得所有人都是灰扑扑的。
现在吴知一收拾，就仿佛给一张高糊图忽然修复成高清一样?，人还是那个人，就是一看就觉得变化不少。
阿隆索也没吝啬自?己的表扬：“兹，你今天看起来?和平时真不一样?，变漂亮了。”
吴知忽然被夸了是有点惊讶，但即使知道这是他们西?方人惯用的场面话*，也不免有些开心。
所以说夸奖就是一个很鼓舞人的行为，吴知笑了笑坦然接受，然后说：“谢谢，你知道在我们中国有一些关于西?方人的刻板印象是什么吗？”
“什么？”
“意大利男人哄人时那话是最好听的，现在看来?西?班牙人也不差嘛。”-
夸人，也得有来?有往嘛。
阿隆索坐在了她附近的座位上说：“我是说真的，你看起来?是变化不少。”
吴知也很老实?回答：“专门收拾了一下，上镜好看一点，免得被剪出很难看的画面。”
一说到媒体，阿隆索这个“大明星”很有发言权，他见?得实?在不少，让他在此刻不免给她一点小小的建议：“你现在的话题度很高，一会他们估计会冲着你问一下不太好的话题，你要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也不知道是遇到过多少麻烦事，才能给出这么一个听着烂大街，但确实?是很朴实?无华最靠谱的建议。
吴知早就想到了有这样?的可?能性?，她摊手说：“放心吧，我知道媒体是很会颠倒黑白为了吸引眼球问出和写出一些不好的东西?。我会尽量不说出会让他们断章取义的话。而且我还有一个小妙招。”
“妙招？”
“等我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直接就说我听不懂。我可?是个外国人呢，听不懂很正?常的不是吗？”
这个做法，昨晚是越想越靠谱，越想越实?用，并且果断决定要把?这个“技能”给装上。
装傻卖蠢不得不说是面对?那些自?认为聪明人最好的方法，你想斗智斗勇，那我就让你一拳打在棉花上。
听到这种做法，阿隆索默默竖起了拇指。
这个是他完全不能够用的好方法啊，想想都太可?惜了！
在和阿隆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手上的聊天信息也收到了吴眷发过来?的一条条信息：集合了啊，要出发了啊，上车了啊，在路上啊之类的。
吴知回复了一条信息过去：【还没到我们采访，不会等你都到地方了，我们还没等到吧？】
这难得的休息日，这漫长的等待时间还不如让她睡一觉再来?！
或许去系统里面练得死去活来?都好啊！
【真的吗？】系统忽然冒出来?问话，可?把?吴知吓了一跳。
【……假的，不好意思，你当我口嗨吧。】
比起练得死去活来?这种事情……好像无所事事发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啊等，一直在等，等到打瞌睡，喝了一杯咖啡，上了一次厕所。
终于！前面的摩托车和四轮摩托车组别?的采访已经结束，轮到他们了！
吴知发信息给吴眷：【终于到采访了！看我使出装傻大法，绝对?不给他们瞎编的机会。】
吴眷：【那你最好给你手机开个录音留基础证据吧，我都不记得这场是录播还是直播了。】
吴知：【……我也不记得，我先开了吧。】
吴知点开了录音键，步入采访间，导致没看到吴眷发过来?的下一条信息：【我可?能也快要到了。】
吴眷透过车窗看到利雅得的风景。
利雅得确实?有够现代化，起码越靠近中心位置和大多数大城市商业区没什么太大的差别?。看来?是不用太担心在这里遇到什么大障碍。

第53章 53、商场大冒险（抓虫）
吴眷搭乘的车辆直接停在了一个商业圈附近,她?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一个商场门口，工作人员示意让她?可以在这边逛逛顺便买她需要的东西。
对于车队车手而言今天是休息日（虽然有人痛失假期），而对于他?们工作人员来说直到这场比赛完全结束,不然都没?有休息日?，今天出来是要出来采购或者处理一些?事情的。
他?们人员都有各自的工作,加上能来参加比赛的都是成年人,脑子总得知道点好歹不会闹事,因此?并不会专门还?留一个人陪着申请出来的人,真?以为是陪公主王子出来玩耍吗……
工作人员只是说明三个小时后大家在哪里集合,并且交换了联系方式以便遇到什么事情再进行联系。
来参加比赛的人无论是参赛人员还?是后勤人员,一来到沙特之后,就?由主办方给安排了一套临时的电话卡和上网套餐之类的，以便在沙特内进行使用。
只不过之前比赛待的营地的网络实在是太差了……最后还?是得蹭个wifi才好使点。
那会电话卡的用处不大，现在进入了大城市，统一办理了电话卡的用处就?出来了,起?码不用在分开之前大家还?得先去办卡。
利雅得，沙特首都。
无论是哪个国家，能对外开放的国家的首都总是游客有很?多，这里的人会更习惯面对外国人。
即使吴眷不会讲和看阿拉伯语,其实在这里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困扰。
起?码服务行业很?多人都会说英语，一些?品牌名字也是标的英文，只要会讲英文，在这里就?不至于寸步难行。
工作人员才那么放心就?把人放在这里。
只要人不要乱跑去别的地方，老老实实在商业圈这块逛，就?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吴眷就?这样和工作人员分开,开始在这边的商业圈走走看看，来的目标倒是很?坚定,就?为了她?那一瓶护卷膏。
现代化的商场其实大部分都长得差不多，顶多就?是牌子和一些?餐饮业是有差别，但?大致的分类都是采用类似的设计思路。-
吴眷甚至在这里找到了粤菜的店面。
……跑到了沙特居然还?在逛和国内差不多的商场到底在搞什么。
吴眷不禁这么想，但?这种既视感确实是让她?更快地适应了异国的商场，让她?迅速在商场锁定自己要去的店铺。
在沙特其实没?什么太多的娱乐活动，毕竟热，一热大家都不想出去，故而等到晚上凉快了去逛商场是一种不错的娱乐方式，也因此?商场是修得很?大很?大，里面是吃喝玩乐一体化，真?让吴眷逛，三个小时都不知道能不能出来。
依照自觉和经验，吴眷很?快就?在一楼找到了一家彩妆店。
她?用惯的那款护卷膏是国际上有名的牌子，所以她?跑来利雅得的商场买，也是打着说不定这边也有得卖的想法。
如果没?有那只能换了，没?办法。
一张东亚面孔的人走进来，使得商店的服务员很?快就?注意到她?了。
现在是上午时分，商场刚开门没?一会，来的人并不是很?多，她?是今天第一个客人。
东亚面孔，会来到这里逛街的人，能猜测的国籍其实也就?那几个。
不过美妆店工作人员那久经沙场的敏锐自觉，她?觉得对方估计是个中国人。
在沙特的东亚人，特别是中国人那是真?的不少。
不如说，中国人就?像是世界创造之初设定好的npc，可以分散在各地，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络，以至于跑哪里都能够遇到触发。
沙特，更是人人都知道那是有钱狗大户，在一些?中介口中“遍地是黄金”（好像也没?差，毕竟石油被誉为黑色的金子），因此?吸引了不少国人前来工作赚钱。
也因为沙特比起?一些?中东国家来说，对外算是比较开放（对内另说，毕竟沙特是目前为数不多还?保持着君主专制的其中一个国家），大力发展旅游业，导致也有国人前来旅游。
别看这些?跑来沙特旅游的国人占据整体出国的比例不多，无奈我国基数大，加起?来真?是不少的人。
过来赚钱的中国人，大部分还?是赚到钱的。
能跑过来旅游的中国人，基本也是有钱的。
所以吴眷一进来，就?立马被鉴定为钱多优质客户。
工作人员无论是因为对方是今天第一个客人，还?是看中了她?的钱，在吴眷的脚踏进来还?没?两步，人立马跟上来了，用十分热情和甜美的笑容迎接吴眷。
这个工作人员女孩是穿着长袍，但?是没?有戴着面纱或者头?巾，沙特没?有本地女性必须要戴头?纱头?巾的法律要求，但?面前这位到底是不是本地人就?不知道了。沙特本地人是真?的有钱，不会来干这种工作。
工作人员完全没?因为吴眷身?上的那些?普通衣服觉得对方是个穷逼，她?眼光毒辣，少有走眼的时候，做销售这块接触过那么多人，已经学会了不以貌取人，毕竟她?身?上可是有“明明看上去土土的客户却在她?那里销售了两个月的营业额”这种传说啊！
工作人员手脚麻利地把吴眷那个淘宝99块包邮小包放在篮子里，温柔地用流利的英文说：“背包我们会放在柜台边进行保管，等您离开的时候原样交换给您，您先在这边坐一下。”
然后把她?指引到了一个沙发坐下，并且开始给她?倒水。
吴眷沉默，吴眷汗流浃背，吴眷整个人都被吓僵了差点就?要夺路而逃。
救命啊！她?只是想要买个不是有多贵重?的东西啊！她?这是进了什么特别贵的奢侈品店吗？接受了这样的服务买不起?她?会不会被绑架割肾啊！
工作人员万万不知道自己的一贯做法能给没?见识过这一套的吴眷那么大的冲击力。
之前说了，这里的女性娱乐活动不多，很?经常就?是选择一家子来商场买买买。
沙特是允许一夫多妻的，有钱人的几任老婆一块出来买买买，这场面工作人员没?点本事能撑住？
基操勿六。
吴眷想跑也跑不了，她?（的背包）被绑架了，只能顺从?地，脑补着坐下来，对工作人员说出自己的需求。
她?常用的牌子果然在这里也是有，国际大牌子就?是有这点优点。
只不过她?要的护卷膏这店面没?有。
当工作人员用遗憾的表情说：“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这款产品。”时，吴眷就?要惊喜地跳起?来，打算带着自己的包离开。
她?这个护卷膏也不是一定非要买的！大不了就?这样吧，塌了就?等回去再补烫也不是不行！
吴眷那虚伪的对外笑容刚要露出来然后和对方告别时，工作人员的下一句是：“所以我联系了有这个产品的店面，一会儿就?会送过来了。”
工作人员对吴眷使用了笑容消失术，效果拔群！
吴眷笑不出来了。
也就?是说，她?还?得坐在这里，等东西送上门。
专门有个人跑一趟，就?为了送这么一个护卷膏？没?这个必要啊！她?可以不用的，真?的可以的！
吴眷委婉地表示不需要这么麻烦，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没?关系，这是我们要为客户做到的，如果您等待得比较无聊，不如试试我们沙特的妆容？我们会免费帮您化妆的。”
吴眷：……让我死了吧。
如果能回到半个小时前，她?一定要往另一个方向?走！不要来到这家店！
……但?是如果都是这样的服务方式呢？
吴眷没?来得及拒绝，工作人员就?跟变魔术那样，不知道哪变出了一个化妆箱。
完蛋了。
对方一边给吴眷化妆的时候，一边顺带就?给她?说一下现在上妆的这个化妆品怎么怎么好，您可以感受一下，买不买不重?要，重?要的是体验！
吴知眷得说，她?的耳根子其实并不软，不然昨晚就?不会和吴知互不相让以至于干架了。
但?是……但?是对方那么努力地服务自己（虽然今天是工作日?早上人流量确实没?几个，但?你们全把功夫放在她?身?上真?的合适吗！），又?想到今天涂在吴知嘴上那根吃下去不知道会不会中毒的口红已经用了八年，考虑到她?们的化妆品现在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最后吴眷还?是花钱在这里买了一瓶的面霜，一盒面膜，一支口红，再加上其他?店送过来的护卷膏。
护卷膏这一摔，摔没?了一笔钱。
沙特的消费，贵哦。
事先声明，她?真?的不是耳根子软软。
仔细想想，要怪就?要怪忽然要开的发布会，如果不是发布会就?不会干架，不干架就?不会摔了护卷膏，没?有摔护卷膏就?不会没?了这笔钱！
吴眷倒不是出不起?这钱，要说贵也不到天价的程度。就?是她?来的时候本来只想买一个东西，但?是现在超级加倍了！
吴眷想那个给她?化妆的女孩绝对是那种销售精英，毕竟销售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合格的销售满足客户需求，优秀的销售发掘客户需求”吗？
对方就?是那种很?好被发掘了需求并且赚到了钱啊！
既然钱都花了，花了钱还?不开心这钱就?是白花！
吴眷怀着对销冠的感慨，又?欣赏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妆容，和东亚这边的化妆手法不太一样，偏浓和夸张，但?是确实挺好看，就?是吴知站在面前她?估计都认不出自己那种。
哎嘿，正好。
吴眷打定主意不卸了带着这个妆回去吓吴知。
于是又?买了一瓶卸妆水。
等会，这套路怎么跟老母猪戴胸罩那样一套又?一套呢？
买完了东西，还?不到集合的时间，她?跟着销冠的指引去了附近的一家店买了一条头?纱。
这里的头?纱都是偏向?深色系的，估计是什么宗教因素吧？她?从?深色系里挑了一条花样还?挺好看的头?纱。
工作人员就?帮她?把头?纱给戴上了。
从?镜子里一看，更加认不出是自己了。吴眷满意点头?，这下肯定可以吓到吴知。
买头?纱的时间不多，还?有一点时间，吴眷就?近找了个咖啡店坐下，买了一杯咖啡，拿着手机给这难得的模样拍照消磨过去。
吴眷那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副另一个自己来了都认不出的模样，居然让她?……被搭讪了。
啊啊啊……啊这？！
吴知眷看着面前的男人，没?忍住陷入了呆滞之中。
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错了，她?今天出来错了，今天肯定不宜出行！
她?就?应该在昨晚答应吴知，宁愿和记者掰头?，也不会在今天遇到一个又?一个的“人生难关。”
啊啊啊！
但?另外一边难道就?很?好？
花开两朵，两朵在今天都接受了不同程度的摧残。
反正吴知今天是不断地想：吴眷，你快回来啊！能不能回来和我换一下！

对吴知眷而?言,采访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
要面对镜头深思熟虑考虑要说些什么话，要记住保持好脸部的神态，要小心应付记者的问?题。
之前的赛后采访都还好,赛后采访基本是环绕本场比赛来发言，不会有什么奇怪的问?题,也不需要太过思索怎么回答问?题,这种需要上台接受采访的就不一样了。
拉力赛这边普遍因为比赛时间比较长,因此筛选掉了一批受众,关注度也没有被推得那么厉害,所以幺蛾子不算多,可是一旦热度一来,总有一些媒体想要搞点大事情。
前面的那些给过模板的问?题还好回答，但一进入了提问?环节，硬菜这才端上来，吴知要面对的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吴知虽然很早就有心理预期猜到肯定?会有人想要不停问?她问?题,她现在话题度不低，又背靠了一个庞大的中国市场，中国市场那叫啥？蓝海，庞大的未开发?蓝海市场。
就算以后这个市场不一定?能吃下来,可是问?个问?题，不会亏啊。
但吴知看到那些人在进入提问?环节后，一个个地“想要问?Miss Wu”，艰难地维持住自己的友善表情。
你们是真的装都不装一下啊，快去?看看其他几个车手?啊！
其他车手?当然也有人问?，只不过和她这边的情况比起来,就显得冷清了些许。
记者们提出的问?题有这一种入门级别的。
“听说你是直到21岁才拿到驾照，而?赛照是在一年?多前才拿到,你实际开拉力比赛的经验是否只有一年?左右？”
隔了几天，果然该查的资料终于查到手?了，得知她的驾照，赛照获取时间倒是很正常。
就是这个赛照甚至都不是她本人去?考的就是了……假照嘛……
这种有真实数据的信息，其实对方也知道是真的，就是想要得到亲口承认作为?一个切入点。
果然看到吴知点点头：“嗯，你说的都是对的。”
她从?容地回答，附近所有之前并?不太知道，现在听到的人那是一点都不从?容。
一年?左右的经验？一年?？！
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谁家好车手?这么开挂啊！
记者的追问?满足了很多人的想法：“只有一年?的经验就能够来到达喀尔并?且获得了三个赛段的冠军，能分?享一下你是如何做到的吗？”
吴知在心里说：是在系统里面被疯狂折磨练出来的。
至于现在，她就只好挂着那种营业的假笑说：“有一个优秀的团队，有一个配合默契的领航，还有就是多练，以及一些幸运女神的眷顾。”对外除了这个说还能怎么说，就算把他们车队的人问?遍，他们也只能懵懵地表示我们的训练项目和很多车手?都一样啊，在模拟器练，然后去?赛道练，日?常还要练体能，反正没什么差的。
她总不能大大咧咧地说“可能因为?我是个天才”吧？
……想想如果这么说出来确实是挺爽的，就是装逼容易倒霉，还是算了。
问?问?她的训练模式，问?问?她的天才经验，问?问?她的比赛心得全都是只能称入门级。
进阶级的是这种。
“网上有流传过你的姐妹朱安赛车的视频，看上去?她也是有不错的驾驶水平，是什么原因导致是你成为?车手?，她则是成为?领航员呢？”
这话前面听起来还好，后面的提问?不免就有了一点挑拨离间的味道了。
车手?比领航员要令人瞩目，这个绝对是毋庸置疑的，虽然旁边的领航员的水平其实很影响车手?发?挥，不过在大多数眼里，领航员是个可替代?性的岗位，你把车手?带过来，新的领航员是可以磨合，但车手?的水平可不能凭空诞生。
所以为?什么明明水平差不多的姐妹，到底是如何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一个人宁愿给另外一个人做配角，导致各自接受到的也是“天壤之别”的待遇？说不定?台上这位获益方的手?段特别厉害呢……
这种话题一提出就知道肯定?值得深挖，挖出背后的故事就可以洒洒洋洋写上一堆不知所谓的文章。媒体无比很乐于挖掘后面的“不公正待遇”，如果还能看到什么姐妹决裂的抓马戏份，就更好了。
对于某些媒体人而?言，世?界上忽然诞生了一个，或者一对天才双胞胎没什么意思，看天才如何陨落才更有意思。
可惜的是他们都不知道吴知和吴眷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世?界上没有人比她们更了解彼此，也没有谁比她们更不可分?割。这些挑拨离间是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