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夫人她越狱了吗by胖哈
胖哈  发于:2024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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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单纯想看看我,那就证明是我的旧人。”
“在新闻上看过我,但不太确定是不是我,又不想亲自靠近暴露自己,于是用这种方式……把我拉到这。”
还真是令人震惊的猜想。
404都迷茫了:旧人?她都死掉百年了,还能有什么旧人?如果有,那人也一百多岁了啊!
南希并不知道百年光阴这个可怕的关键信息,所以只觉得关联了谈瑟的真正身份,“我无意间冒犯到夫人你的隐私了吗?关于你的来历?”
谈瑟笑:“并不会,一开始我就自己主动挑拨过他人对我的探查,那会有点上情绪,虽然这会已经不太热衷于此事,但也无所谓……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想问一件事。”
“请问。”
“像塞布尔这样的副本出来的越狱生物,到了这个世界后,是否会被人收纳,我看他们的行为实在不像是单独的策划,包括希尔跟山本九月这些人的谋划。”
谈瑟手指摩挲着,含笑温软,“乌合之众可驱之用之,不难,但要隐蔽,必然需要一个合理的平台,所以,这个平台是什么?”
南希缄默片刻,有点不理解:这人看着背景很深,对游戏的攻略能力也似乎在当世水平之上,可矛盾的是她好像又对这个时代秘密不太了解。
“有一个平台,也算是群体。”
“叫做“界外人”,从十年游戏降临开始,它就存在了,而且随着游戏难度不断增加正在迅速壮大,而且本身里面能人异士特别多,好像一开始就有人信奉了这种超自然力量,奉行其道,所以在事件发生后,发展速度极为迅猛,别看我们现在这些组织跟圈子看着风光,其实整个世界说白了就是正常人类群体既界内人跟界外人的对峙。”
南希:“人类命运共同体。”
谈瑟恍然,却有点明悟:一开始就信奉超自然吗?那就是因为见过了。
百年前就见过了吧。
谈瑟陷入沉思,南希也不打扰她,也在观察她。
谈瑟一回头就瞧见这人的眼神。
很直观。
“你没喝咖啡,南希小姐,是怕难喝吗?”
“喝完了,是不是就赶我走了?”
“……”
谈瑟失笑,觉得她很有意思,“所以不说你真正的目的?难道要在我这过夜吗?”
“拉拢,允诺不会伤及夫人内心的原则跟立场,只是一种单纯的拉拢,觊觎你的思想能力跟武力,这个目的能得到应允吗?”
南希也补充:“希尔,已经被遣送回去了,他的名字也已经从族谱剔除,罗一那边没拦住,这是我的态度。”
“至于待遇,夫人能想到的,我都会应允。”
404实在没忍住:答应她,答应她!天呐,这哪里是拉拢,这是求偶吗?!
它没忍住没事,出声了。
整个屋子:“……”
谈瑟跟南希都沉默了。
南希:“不至于。”
谈瑟:“确实不至于。”
南希:“我的意思是,如果是我求偶,待遇会比这个更好。”
404跳了出来,小恶魔挥舞着翅膀,摇摆着闪电尾巴,“真的吗?”
南希看了看这个切切实实的强大恶魔,再看谈瑟,仿佛深层次确定了夫人的内在——邪恶的一面大于正义的一面吗?
若是如此,是不是更容易被财富名利所勾引?
“真的,这个时代求才若渴,毕竟局势一直趋向不利人类的一面,但要说人类完全团结,这一步要早得很,世界历史就是血泪教训。”
“而且我再详细点,我不是在招揽下属,我是在找合伙人,平等的,可信的同盟。”
南希行事果断,说来就来,直接拉拢,也肯开口允诺待遇,甚至把协议都拿出来,仿佛很了解某人的协议作风,可惜……
“如果你所言是真的,也保持平等且忠于人类本身,而且不会违背我原则的那个立场,那我们本来就会是朋友,不需要这类协议。”
南希.戈顿惊讶,“没有协议,我很难相信将来自己足够让夫人你在某些时候偏向我。”
她已经预感到了“十方终戒”出现后,世界格局要大变,在其位谋其政,她需要拉人稳固权势,谈瑟是最完美的选择。
却见谈瑟推回了协议模本,手指抵着协议页面。
“不算偏向吗?”
“不然,希尔已经死了。”
谈瑟把人送到门口,靠着门框送别,但看出南希的情绪实在算不得美妙,郁闷中掺杂着隐隐的迷茫。
年纪也不大,年轻却老成,被自己无端弄出了这样的状态,谈瑟也不好意思太冷酷,于是笑着安抚她。
“我没有撒谎。”
“正常情况下,我确实会偏向你。”
南希转头,看到了不远处新的来访者。
宋家的人,以及司法圈的人。
她:“那不正常情况,比如现在呢?”
谈瑟:“……”
嗯,这个场面的话……
她这里这么热闹吗?都晚上了,来的人还这么多。
当着江饮溪那位老师以及宋家人的面,谈瑟摸了下重新隐隐作痛的伤口位置,敛下眼底异色。
“你问的话,偏向你。”
“别人问,就偏向别人。”
“我从来不当面骗人。”
真的,有你的,我的优雅夫人。
南希.戈顿气笑了。
“那我争取不让夫人为难,改天,我再来问。”
合理争取到了下一次接触的机会。
她走了。
跟司空雪案等人擦肩而过。
招待人不难,这些人的来意也不像南希那么露骨,而且派来的都是女性,深夜来访也比较礼貌,不至于冒犯。
目的是为了白天的事,道歉,解释,调查结果,同样也提及了界外人跟能源合作的法规制定。
司空雪案代表了司法那边的态度,宋家人则是因为正好凑上了,又属于经济区块的大牛……
等聊完大概的事,宋家人才表态感谢谈瑟对宋念念的相救。
谈瑟客气回应。
司空雪案却觉得不太对劲,这人的脸色……有点苍白。
割伤流血,对她影响这么大?
“既然谈完了,就走吧。”
“夜深了。”
“后面世博会要持续好多天,夫人可会参与?”
谈瑟坐在沙发上,“我不确定,如果有需要会去的。”
这群人被谈瑟送到门口,宋家人知道江饮溪的存在,以为她们要私聊,就先一步离开了。
他们一走,谈瑟才觉得舒服一些,但眉宇刚松弛。
“白明隐已经安排好了。”
“这是官方对夫人慷慨相助能源建设的回报,也是对白明隐这类人才的应得培养。”
“这是夫人把财富给予小江,而不归属白明隐的原因?”
谈瑟:“她有更适合的路走,是她自己决定的事,我无法主导她们的人生,但确实觉得钱跟权最好区分开来,接触太多,很麻烦。”
司空雪案长相并不过分倾城,她是能力跟才情早在年轻时代就压过了皮囊色调的人物,日子久了,旁人反而不敢过分关注她这个人本身。
看她如看法典。
生怕自己触犯其中一条。
所以,她看谈瑟的眼神就比南希更深刻一些。
毕竟,谈瑟某种意义上实在是个法外狂徒。
“夫人说的是宋家?”
谈瑟:“我不了解他们家。”
司空雪案:“宋家话事人宋祭酒早年就辞退了职位,这些年一直很少干预一些事,加上游戏的事,宋家被管得很严。”
“看来司空部长了解他们家?”
司空雪案靠着门框另一边,双手环胸,状似闲聊,也听着对面池子里的蛙鸣。
“宋祭酒跟我同窗多年,一个宿舍。”
“所以偏袒?”
“是。”
谈瑟惊讶,她以为这人不会有偏私的本质……
“那她一定值得你偏私,我能问问她的名字吗?很奇怪的名字。”
“夫人跟我一样,对她的名字在初见时就难掩好奇……听说是当年老太太在她出生那日取的名,宋祭酒说她出生的日子,跟老太太的大姐姐,也就是那位宋稷家主的忌日对上了,老太太抱着她去了祖祠,后来就定下了这个名字。”
“夫人?”
谈瑟今天走神好几次,这一次却是被喊了两次才回神。
“抱歉,有点病在身上,状态不太好,老走神。”
“这么说来,那位老太太也算是长寿的吧。”
司空雪案对她的“有病”说辞眼神不明,对长寿这个说法倒是认可。
“时代进步了,本来就有不少人长寿,活到130的也有。”
“但听说老太太这么坚持活着,是一直觉得她的姐姐还活着,迟早会回来。”
“当年那个时代,宋公馆老宅固然爆炸了,可是,传说一直没找到那位的残骸。”
“也不知真假。”
“都是旧事了……宋家比较特殊,也难以为外人窥探,夫人如果真的好奇,也许过段时间宋祭酒回国,你们可以一见。”
司空雪案今夜的目的也浮出水面了。
为宋祭酒传信。
但她看到的只有谈瑟晦涩的目光跟夜下的侧脸剪影。
“恐怕没办法。”
“我跟宋家人,其实不宜见面。”
谈瑟其实隐约想明白了一些事,也决定不能跟宋家人再见,但她也知道要瞒过这些人,必须找个最正当的理由合理规避见面的机会。
所以,她对着主持司法多年慧眼如炬的某位大法官大部长随地捏造了一个理由。
“我跟他们宋家某些人,有过不太愉快的经历。”
司空雪案第一时间想到了类似琴家那样的事,她都在想是哪个不肖子孙在外胡来。
“大概是……三角恋?”
司空雪案:“?”
你看这个理由是不是很隐私,很丑闻,很微妙,很不利于刺探?
你们好意思继续查?又能锁定谁呢?
而且先入为主了这个观念,再怎么查,也想不到是老祖宗吧。
谈瑟觉得这个灵机一动实在优秀。
404:“……”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夫人你也不是那么保守且传统。
背德得很呐。
司空雪案走后,谈瑟回屋,走了两步,进了浴室,撑着台面低头,张嘴吐出血来。
解开绷带,看到了掌心的伤口已经完全撕裂开来。
404:“!”
谈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
404:“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就不舒服了?”
谈瑟面色平静处理伤口,“你听说过鬼怪规则吗?其实游戏副本规则也是宇宙运行的规律。”
“死人,亡灵,如果要回归原本世界,最忌接近亲人,因为会被吸引,会失控,而执念本身……就是规则创建反制违规的枷锁。”
“不能见。”
谈瑟轻轻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反正,连小妹妹都见不到。”
“后面的见不到的,也没事。”
“只要不见面,就没事。”
“就怕有人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利用它,所以我得赶紧离开,明天就得走。”
404却哭了。
它知道谈瑟有多想看到亲人,明明被反噬了,她还是在谈话的时候,看了那宋家人好几眼。
连司空雪案都察觉到了她对宋家人的关注。
不一样的注视。
那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同样在深夜。
某个院子里,一个人坐在昏暗中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么像。”
“是她?”
“不可能。”
“后来现场经过科技发展,还是从大量遗骸中找到了她的DNA物质。”
“而且他们不知道,都满怀期待以为她没死,只是失踪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就在现场……我看着她被烧死的。”
“她肯定死了,绝对死了。”
“可是,我也没死,那她是不是也……”
他喃喃自语,好像陷入一个怪圈,那种怪圈叫做“超自然玄幻”。
他在人间最惨烈最无助的时代见到了超自然的现象。
也成了怪物。
他不是没想过是不是有其他人还活着,尤其是前期一直被期盼失踪的那个女人。
可是最后证明的DNA物质证明他是独一的存在。
现在呢?
她回来了。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不止是外表,还有能力跟性情。
“是她,宋京杭。”
这个人摸了下脸颊,竟蠕动了皮肉,撕下一张面具来。
面具之下。
烧焦的丑陋面孔如怪物。
但更恐怖的是这一个面具很快变化,成了白底笑脸面具——跟谈瑟手里的一模一样。
它是界外人操控诡秘的秘密,也是渗透他人的手段。
谈瑟并不知它是她可用的道具,也是他人留在她身上的附属。
感应,波动。
“生命力波动这么大?而且一直在削弱……她的弱点?”
“难道是?”
他看向窗外,很快得到了谈瑟那边动静的第一手情报。
掐着时间点对应。
眉宇舒展。
“血脉羁绊,亡灵克制。”
“原来如此。”
“她的致命弱点。”
司空雪案受人所托,在路上联系了宋祭酒,后者远在国外,要回来也不是那么快的,司空雪案简单把事情分成两段告知。
“她对你们宋家很感兴趣,而且的确有些渊源。”
宋祭酒:“渊源?你细说。”
司空雪案:“说是有三角恋。”
果然很简明扼要,也压根没法细说。
宋祭酒:“……”
国内的情报已经又升华了是吗,对那位的调查更上一层楼,已经抵达这种私密苟且之事。
不至于吧。
“是怎么个三角法?”
司空雪案:“不知道,她没说,估计是不适合他人窥探,容易冒犯她的那种三角法,她给我的态度就是这样的,所以不想见你们家的人。”
宋祭酒那边很安静,大概在消化这个消息。
万万没想到。
宋家会是第一个被踢出局的存在,还是用这种理由。
“其实最初,我以为她是你们家的人。”
司空雪案忽然说。
宋祭酒一静。
“从基因学来说,你们家的长相其实很有特点,并不常见,尤其是瞳色,我甚至以我鄙薄地,对你们家的了解去猜想她是不是那位长辈的后人,假设那位真的只是失踪,在人间另外存活几十年,有了后代子孙,会不会就是她这般样子。”
“毕竟,我对她很敬仰且崇拜。”
宋祭酒:“我知道,你要过很多次她的画像,但,确实没有,整个历史上,都很少留下她的画像。”
司空雪案:“因为时代?”
宋祭酒:“是,她当年要做的事,既不能外露,又不想连累家族,加上本来在国外就有不爱拍照的脾性,回了国,始终是有人顺着她的,众星捧月,不敢违背,所以画像很少,后来一朝事发……也只是一夜之间的结局,在此之前并无人知晓真相。”
“其实族内,高祖奶奶那里是有些照片的,但不给我们看。”
司空雪案:“为何?让人忘记她吗?有点残忍。”
“是因为哪怕后来尘埃落定,胜利结果,依旧有人在找她,企图对她不利,族内始终相信她还活着,怕她被找到,怕她被伤害,所以封闭消息。”
“一批一批的人派出去,不断在找,找不到。”
宋祭酒回忆起家族历史,对此了解也不多,因为真的太久太久了,一代过一代,又有了祖辈的隐瞒,信息传承断代。
“我只知道高祖奶奶故去时还是很不放心,挂念着,拉着我的手,小声对我说:小心界外人,他们可能一直在找大姐姐。”
“她那时已经神志不清了,还是在喊大姐姐。”
“她一直都觉得她还活着。”
宋祭酒是冷静的,她无法完全代入那一辈人的情感,但她对家族传承跟历史有很深的宿命感,所以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
“可是,确确实实,后来的科技设备检验证明她已经逝去,至今,她的残骸物质还留存着。”
“所以……只能是遗憾,历史里,全是遗憾。”
安静之后。
司空雪案站在月色下,抬头看天。
是啊,历史之中,全是遗憾。
而这个时代的走向,又有谁能遗憾呢?
未来的未来,她们是不是也会成为历史?
“所以,是我想错了。”
“可惜了。”
“话说回来,她已经不打算见你宋家人了,你怎么办?对付界外人,实在需要她这样的能力——她好像是第一个副本之主,可以独立掌握一个副本空间。没有替代品。”
司空雪案听到那边宋祭酒的回答。
“我知道,但凡不是这个大前提,我也不愿意打扰对方。对方的性格应该是不喜欢有人违背她的,我再自大也不会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去冒犯她,就只能通过中间人。”
司空雪案:“我的身份不适合。”
宋祭酒:“她是不是对念念没恶感?”
这是个突破口。
宋祭酒:“就是尽快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归国不能太久,太敏感了。”
“理由?很快就有了,你听。”
百里雪案将手机对着对面河岸。
一声巨响。
宋祭酒:“嗯?袭击的动静?”
“是,有人被暗杀了。”
“谁?”
“说跟你家有三角恋的某位夫人的……渣夫。”
“……”

第93章 寡妇
“看来列车经过的损毁的轨道,但避开了正在玩闹的孩子,而且,损毁的轨道上没有任何孩子。”
宋祭酒那边的回应很淡,似乎觉得这人无关紧要,因为从百里雪案的前后反应看来,她知道一件事——这场谋杀是早已被预判到,而且连司空雪案这样的司法部长存在都不在乎它的公义正确与否,只能说明这个人的死亡在社会层面跟国家利益上符合绝对“公义”。
司空雪案抬头看天。
“还在飞机上。”
“过雪山山脉了,明天早上也许就刚好过那位的影子所在的新疆雪山。”
司空雪案想起在“十方终戒”上看到的画面,无端触动了什么,仿佛回忆起……
“她的影子出现在那边,是巧合?听说她出门是为了旅游,但若为地理自然风光,那里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若为如情报里提及的为了药材,那边更不适合,她把系统奖励的房屋定居在那,说明至少过夜了,那里就肯定对她有其他意义。”
“你查了这事没有?”
她们自然不只是舍友跟同窗的关系,更因为有一致的信仰跟目的,用她们的认知就是战友。
信任是定位关系的第一要素,无需赘述,从年少十几岁成名到定志向而勇往直前,至今十几载,未存疑过。
宋祭酒:“事实上正在看视频,也在查,有消息找你。”
“当然,你那边的情况如果有消息了也及时告知我。”
“一般我这边都能联系上。”
停顿了下,宋祭酒道:“除非有空袭。”
司空雪案皱眉,眼底薄冷生清梢,“R国那边的丰臣一家总不能这么快就确定你的行程。”
“难说,念念出事外加世博契机,我有回来的可能,他们那边也不缺精明的倭狗追风者,擅判断局势,若我有动身的可能,再入侵国内的航空部门窃夺到我所乘飞机情报,那一定会有空袭。”
这年代,什么样的人配得上“空袭”这样的字眼。
身份,地位,财富,或者恩怨。
双方匹配足够规格的资质,然后不死不休。
“不过,如果我都动身了,不管是否确定我去,丰臣家族都会过去,山本是他们家养的狗,现在因为那位夫人被困在那边,估计不去救的话,很难安全回国。”
“也许明天你会先看到丰臣依袖。”
司空雪案:“那真是糟糕的体验。”
如果说希尔.戈顿是个很恶心糟糕的西方资本家,足够让任何国人厌恶鄙夷敌对,因其他窃取国家民族品牌产业,掠夺资源,伤人性命等等。
那么丰臣依袖就是这个人渣的人生罪恶百倍之属。
抛开以上雷同甚至更狠毒的操作,他暗杀谋杀策划了爱国人士跟国之栋梁,任何违背他们邪恶目标的对手大部分都被铲除了,当然,在西方乃至他们自己家那边又是一副全球顶级贵公子以及新任掌门人的姿态。
慈善,敦厚,慷慨,甚至深情——这种深情的对象还找了一个Z国女性来上演,以此博国内一些小孩子的好感。
这些小孩子是否无知愚昧缺乏判断就不说了,任何国家任何群体任何年龄段都有这样的存在,到底也是网络土壤助长了这种洗脑的优势。
社会也有责任。
但,还是很恶心人啊。
能让见过无数惨烈案例跟人性低估的司法部长都这么恶心的人,那这人到底得多恶心?
不想赘述罢了。
“明天你会直接到场?”
“应该不会,怕撞上那位,非我所愿,也非必要。”
话说到这里其实就可以结束了。
但宋祭酒在独立的私人飞机封闭房间内看着屏幕上的影响,一边分配工作给情报部门分析那边的地理位置。
她的瞳孔其实不像正常人,没有护罩,但瞳孔分辨率宛若机械体,视感无限放大,那是因为其他隐秘道具增幅给本体的长久能力,以及一些生物科技对身体素质的改变,她用过分强大的视力看到了特殊点。
手指忽然点住了视频,放大,再将那个位置用设备锁定地理坐标,让下属查。
手指敲着键盘,让他们着重查上面的一片痕迹。
“用卫星确定它们到底是什么,还有,这里有没有什么历史意义。”
回头,她也同时对司空雪案问:“确定死了吗?”
“谁?”
“非配位无资格名义上的那位渣夫。”
“死了,血气很重啊,我在这边都闻到了,死得很惨,还不知谁动的手,不过……”
夜色凄冷,司空雪案看着对岸那边人声鼎沸,赶到的官方武力人员跟相关刑案侦察人员,乃至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关注的,太多人,显得热闹又嘈杂。
但,有点很特别的感觉。
“不过什么?”
“很吵。”
这么吵的环境,是一个死人带来的。
但她却不由自主想起不久前才分别的人,明明池塘更吵,那些青蛙呱呱叫,可倚着门框的人……
不施粉黛,但裙摆为其而摇曳人心。
她今夜怕是不知道来访者有多久长久看着她,难以移目。
难怪那个南希走之前用那般眼神看人。
女人其实对美丽更具备天然的追逐之心。
哪怕是她这样的钢铁心肠,也不得不承认绕指柔的致命。
“宋祭酒。”
“还有事?”宋祭酒这边已经看到下属有些发现,打算专注此事,要挂掉联系了,但听出司空雪案语气不对,以为是什么大事,就问了。
“你大学那会好像为了编排我是书呆子,跟我说过一句话——物理天地,人文历史,司法秩序之外,还有人世间最好的东西。”
宋祭酒想起来了。
“寂静无声、燃烧着的即将陨灭的浪漫。”
美,强大而盛烈,含笑但颓靡,寂静,又隐晦,秘密流淌。
“对,你之前问我她是什么人,我说我没法形容,现在突然想来只能是这样的回答。”
司空雪案声音如夜色风。
“这个人,满足我迄今对你家老祖宗最美好的想象。”
“还是好可惜。”
都是绝对钟情于信仰的人,很少为人间人事而分散注意力或者投注以最大的关怀。
除非是恒久的、永远消失的、那种明知不可得而不复见的遗憾。
洗手间出来,手上都是清洗后的冰凉,指腹也没了健康的红润,白白淡淡的,依旧青葱憔悴,眉眼懒散。
外面的动静自然被察觉到了。
404飞出,扒着窗户故意提起,为了转移谈瑟的注意力,怕她难过。
“咋,有人死了吗?又是什么幺蛾子哦,胆子这么大,在这杀人?难道是那伙人继续袭击那俩小姑娘?”
谈瑟走向卧室,对此观感冷淡,一边拉下裙摆链子……拨动发丝,看向窗外隔岸灯火。
“不是,是我变寡妇了。”
死的本来也不是很重要的人,世俗认为身份还不如伊塞尔贵重,毕竟南希对这个表妹的切实在意,后者也切实有地位跟粉丝热度。
他名义上的妻子是那个人。
一大早。
那边厢院人群窜动,来去繁琐,乌乌糟糟。
苏家的人也来了,但主事的话事人这边跟官方人物搭着话,侧头瞧见自家的独女已经踱步过了影壁去了东院闲庭。
那边静,而且有人看守,不让一般人进。
大抵是一些身份不一般的人,来了这里后,耐不住聒噪,就去了那边休息。
但苏家话事人暗忖:如果他没记错,那俩护卫的徽章是商家的人。
里面是商家的人?
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没资格跟胆子拦人家本土大族主人翁。
所以苏青绾进去了。
走了一会,跟手机里的朋友聊着事的时候,忽然顿足。
晨时,百年屋檐飞燕小翘角,绿竹拔高跳首,片片洒影遮矮桑,风一来,晃了水面,鱼影在画里游了起来,又动了画。
画中,白墙为底,花红柳绿沿池壁,色染入眼,繁而不乱,闲逸有序。
画外,天地无尘,但亭下有人。
本来只有一人,现在多了一个人。
但那人不是苏清绾。
是……商家的人。
“夫人。”
闯进的人,步伐不紧不慢,事先用脚步声告知了对方,不算突然惊吓,而复古的三角套西装上,马甲挂着的钟表链在走动间微微摇晃,也有让强者早已察觉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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