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百姓，男的直接砍杀，无论多少岁，女的会带回去，不饿的时候用，饿的时候吃。
奇葩的来了，在侵略者节节胜利的背景下，影响到了一部分应朝人，在灾荒中，顺应侵略者的思维，也开始出现了……食人的习惯。
附近的城镇，更有一个菜市场，人的肉，分部位卖。
“不是说侵略者已经打到这里了吗，为什么还有城镇，都是侵略者？”
“据说是城中知府投靠，避免了屠城，还表示只要有银钱，照样能从城里面买食物，其中，二脚羊是最便宜的。”
二脚羊是什么，不用说也懂了。
换个听起来没那么残酷的说法而已。
沈颜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这是，精神侵略，文化侵略。
就好像脚盆国数十年的漫画攻势、渗入孩童的毒教学书籍、以及他们遮蔽双目忽悠百姓给百姓们假历史，回避邪恶行径，是一样的套路。
现实中不也导致了很多年轻人自愿成为它们的追随者，为它们说好话，说什么内心纯洁的人才能写出那么好的漫画，什么它们是很有礼貌的，当年的事已经过去，自己国家历史上不也是互相攻打么。
放眼看去，这样的年轻人能占一半，从屡见不鲜的纪念碑、纪念馆外和服跳舞不就看出来了。
沈颜提出要去城镇看一看。
主要是打探一下。
村长表示会派两个人保护沈颜。
沈颜看了看全场，估计没一个人能从自己手底下过十招。
这还是含蓄的说法，在那个武旦的赞助，昂拳的能力下，就是经过训练的兵卒，也打不过她的。
但心意贵重，沈颜答应了。
次日，沈颜本来想着要怎么把自己捯饬得更狼狈、看起来更丑陋一点。
结果，不需要了。
因为村长他们所说的‘不远"，足足走三个时辰，才远远瞧见所谓的城池。
饶是沈颜身强力壮，也没走六个小时还能人淡如菊，简直狂躁如椒，从地上抓了一把土给脸上抹一下，一些杂草黏在衣服上，露出来的皮肤都做遮掩，这才靠近了城池。
城门果然是大开的，要交铜板才能进去。
她没钱，但跟随来的人早就想到了，付了铜板就得了个牌子进门。
进去后，道路肮脏，周围百姓脸色灰败，并不比外面躲避的百姓好到哪里去。
有些穿着狼犬国兵卒服饰的人，时不时经过，所过之处，都能收割一堆隐忍的，藏不住怨恨的目光。
可他们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样子，有几次还反复羞辱一个男人，把他的妻子衣服拽开玩乐。
忽然，一股冲鼻血腥味袭来。
沈颜毫无防备一扭头，一个带着脚掌的腿出现在眼帘。
运气太好，正好遇上‘鲜货"上桌。
这就是他们说的二脚羊的摊位。
果然有人在购买，还是本城的百姓。
他们像是挑拣猪肉一样，翻翻找找，介意点的，就要人家把毛烧一下，指甲盖去了。
那表情，那熟稔的姿态，让沈颜捂着嘴，抑制不住的干呕。
同时，脊背一片发凉。
这个世界，明明一个鬼都没遇上。
明明，面对奇形怪状的鬼物，雨夜里破屋子棺材里的女人，都没能叫沈颜如此心悸心慌到干呕。
这一幕，却让沈颜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恐慌、绝望。
第59章 菜人哀（六）
也许，食人这种事情，任何一个受过教育、不，哪怕没受过教育的新华国人，内心都无法接受。
倒反天罡的畜生事，在近代，也就是朝阳旗帜的畜生们干过。
“来看了哦，今天xx部，只要十文钱。”
“还有xx，只要八文钱，这些肝儿心肺，十文钱全部带走！”
“你这都臭了，谁要啊，最多三文。”
“三文？三文你把你老娘的割下来吃。”
沈颜一路上都想吐。
不只是血腥味。
区区血腥味，她还不至于这样，毕竟自己刚传送进来这个副本就噶了五个人。
不至于共情过度。
她会这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路上很多恶意。
还是冲着她来的恶意。
沈颜很快想通了。
哪怕经过遮掩，在有心人的眼里，观察之后，就能看出猫腻。
一点尘土遮掩自身不让自己成为别人首选目标，想必古时候那些受害者也是干过的，但却没能逃脱。
沈颜知道，这是透过一点遮掩，看透自己是肥羊的本质了。
她脚步一拐，带着几人进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
这是个客栈。
几人刚进去，就被拦住了。
沈颜立刻表示自己是跟着亲戚出来送货的，找错地方了。
随后，把在路上打的两只兔子一只野鸡，和几只比较大的鸟类，亮了亮。
那拦路人这才去问了掌柜的。
最后这些以六百文买下。
拎着东西去后厨的时候，也有人来卖羊。
沈颜一听，一斤生羊肉，售价在数十文。
人，比羊还贱。
沈颜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有了钱，不如规划下一会买点什么。
她空间这点东西，完全都不够村子里的人一起吃一天的，所以要想在聚集地留留下，还是让其他人也有活路。
系统提示的那句不要考验人性，她可是时刻记着的。
最起码，不能给人一种只有自己有，别人无，哪能保持平衡的心态，得是素质和风骨多高的？
她不敢试错。
结算了钱往外走的时候，沈颜隐约听到了长公主沈长安，招兵买马等字眼。
随后就被店小二不耐烦的驱赶出来。
沈颜却拉着店小二，递过去一把铜板：“小哥，我生平最爱听热闹，那个长公主，是怎么回事啊。”
店小二得了铜板，虽然还是嫌少，但是几句话就能挣钱，他还是愿意放下架子说的。
“长公主啊，就是皇帝的长女，前两年乱起来的时候，这位主战，结果害死了很多人，娘们就是一时冲动，这不，打仗了没把人打死打跑了，反而害得人家一咬牙，冲关来了，要我说啊……”
之后，就是这个眼歪嘴斜的店小二对于长公主的各种污名化，说到兴奋之处，恨不得能给长公主一巴掌。
沈颜听到这里，知道后续应该得不到什么消息了，于是摆摆手，往粮店走。
身后两个村民死死跟着。
明明他们才是本土人士，可跟着沈颜出来，总觉得沈颜才是光明坦荡的男子，他们是束手束脚的小娘们。
去了粮店，几百文只够买十斤米！
换成次等一点，带着明显污渍砂石的，二十斤。
换成带麸皮的，粗粮，一看就知道吃下去是辣嗓子的那种粮食，三十五斤，就这，还引得身后两个村民一直咽口水。
最后是直接上糠了，几文钱一铲子。
这个价格，真是不给人留活路啊。
如果拿现实世界的消费水平来说，在大部分人手拿三千工资的水平线上，一斤米二三百块，一斤面粉三五十，你所范围的比如蟑螂肉、老鼠肉，倒是五六十了，比粮食便宜。
这还要人活吗？
沈颜在两个村民的渴望下，买了三十五斤最次等的粮，剩余的钱几乎买了糠，花了十几钱买了一套碗筷。
“你们先背着粮食出城，我当个东西，再买些，人多了东西多，会引起怀疑。”
两人一人拎着一袋粮食出城去了。
沈颜吃过了互相帮助，和赠送礼物的馈赠，所以准备东西的时候，丢进去几串首饰和水晶头花以防有需要。
这还真用上了。
一个紫水晶手链，九十九买的，在这里竟然还能死当三十两。
她知道这个价格肯定亏，但已经进来了，东西走了明路，那当铺老板那垂涎的样子，自己也只能再讲讲价。
最后以三十五两银子的代价换来沈颜的手链。
沈颜离开了当铺，朝着客栈走去。
从客栈拐出来，找个角落藏着，果然发现有几个男人结伴进了客栈，其中一个就是在当铺见到过的面孔。
沈颜去成衣店买了男装换上，又给自己点上很多斑点，这才进了粮店，买了最好的米粮三十斤，出来后又买些锅碗瓢盆和布料，这才朝着城外走去。
和那几个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还能听到他们骂骂咧咧一个女人眨眼间能跑到哪里去。
沈颜面不改色，一路出了城，因为买的东西多，还被城门的卫兵敲诈了二十几文。
走了一段路，沈颜左右看看，停下来等等。
没想到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
难道，是那两个村民遇到意外了吗？
沈颜这一等都一个时辰过去了，只能先走回去，要不天透了，个人在外，危险性太大。
而且能让她睡得稍微舒适一点的帐篷还在聚集地。
走了很久，路上沈颜还吃了两个饼充饥，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能见度变低。
沈颜拿着手电筒赶路，拐弯的时候瞧见一团火光朝着自己奔来。
她赶紧把手电筒灭了，借着月光一看，那跑来的人身材瘦小，火把都要比他高。
“贵人！贵人，是你吗？”
沈颜一听，是王沟渠啊。“是我，我没等到一起出去的人，先把东西运回来。”
王沟渠脚步一顿。
他心中慌乱感顿生。
可，那两人已经回来一个多时辰了，而且还煮上了吃食大家分了。
他真的怕说出来，沈颜掉头就走。
可沈颜回去看到那两人，肯定心里很难受。
“沈小姐，那，那两人已经回来了，说是你让他们先回来的。”王沟渠说完，立马去看沈颜的脸。
可，不是。
她确定自己说了让他们先出城等，并且解释了自己要当掉一些东西多买些，也解释了是因为三个人都大包小包一起走风险大。
三层意思，你随便漏掉两个也行。
怎么就硬生生理解为她让他们先走。
她用极短的时间调整好心情，走完了最后半个多时辰的路。
最起码，还有个王沟渠冒着黑和危险出来找自己。
有时候，人的期待度不要太高，会过的比较顺遂。
这是人类社会教给她的。
为什么她会有种自己不是人类社会一员的感觉。
荒诞了。
走到聚集地，有人在喊王沟渠吃饭，说是给他留了两个窝窝头。
见到他身边的沈颜，这个喊话的人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和之前一样，带点讨好的来和沈颜打招呼，询问是否要帮她做点其他吃食，
他是怕沈颜吃不惯这种窝窝头。
“沈小姐回来了。”
“贵人回来了。”随着几个不知情村民的喊话，聚集地所有人都知道沈颜回来了。
沈颜看着手里的粮食，并没有和计划中一样交出去，只是叫王沟渠保管着。
王沟渠年纪小，但是死人堆里求生的孩子，早就被逼迫着成熟了，隐约也猜出了什么。
不但让妹妹看着粮食，自己还摸黑拆卸了窝棚，靠近沈颜的帐篷又组装起来。
这么劳心劳力，看起来浪费时间和力气的行为，也看懵了好几个人。
沈颜却觉得心里稍微有点回暖。
立刻就熬煮了浓浓的粥，丢了点肉干和调味料，整个聚集地都被，香晕了。
可能吃一起的人，只有王沟渠和妹妹。
村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把跟出去的两个村民叫到暗处问。
等从两人支支吾吾的话语中拼凑出真相，村长真是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本以为这两人算是力气比较大，出去能给贵人使唤使唤，没想到他们竟然，敢这么做。
到底知不知道，贵人之所以是贵人，是因为人家有本事！
一个有本事的人，还不值几十斤最次等的粮食吗？
“糊涂、糊涂啊！”
次日，沈颜从帐篷里出来，就看到两个人光着膀子，背后是带木刺的藤蔓，血痕已经很明显，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正在受煎熬。
沈颜不为所动，并不像普通女孩子那样，会善良的赶紧要求放了这两人。
只是冷然的扫视一圈，锁定了村长的位置。“这是何意？”
游戏世界也知道负荆请罪，她都要分不清和现实世界的区别了。
村长一夜之间好像又老了好几岁，不解释，只赔罪，并表示这两人任由沈颜处置。
“我只是个过路人，无权无势，村长何必如此介怀，过两日大家能不能继续在一起，还另说，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
村长脸上的皱纹更深刻了，对着周围的村民解释了一下昨天的事，绝大多数人都诧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觉得很难理解他们的行为。
也有支持的，说了一句沈颜不是没事吗？
沈颜并不介意。
只是表明自己还有要事要做，不日将会离开，王沟渠眼巴巴的，她妹妹也眼巴巴的，沈颜失笑，但两个小孩儿，她可未必能照料好。
而且，她一直表现的无情，也是有目的的。
“此去县城，所见所闻都告诉我，乱世中，人不自救，只有被屠的命运。”沈颜只用大家都能听懂的：
“我想住在有饭吃有衣穿，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幼儿皆进学塾，这样的好地方，所以，我要去寻了，昨日你们俩带回来的粮食，就当我对你们最后的馈赠，日后有机会再遇到我这样的人，希望你们别做同样的事。”
沈颜叹了一口气，用悲天悯人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若是父，亲，看到百姓如此一面，想必心中也如刀绞。”
村长内心一震！
他是距离沈颜最近的，那句父后面想接的第一个字，绝对不是父皇！
再联想到沈颜一个女人的身手、敢在乱世走的胆量，那通身的气度，和一看就养尊处优才有的外貌。
以及，轻易就能舍出粮食的财力。
对了，她姓沈！
虽然皇帝没阻止其他人用一个姓氏，所以他第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个可能性，但短短几日，沈姑娘所表现出来的……
难不成，这位，是皇！
来民间，要不是和大部队暂时分散，要不，有可能是来民间探寻消息。
沈姑娘，不能走！
最起码，不能是对他们怀着失望心情走的。
于是，村长举起了拐杖，狠狠砸在了这两人的后脑勺，那要置人于死地的决绝，把所有村民都吓了一跳。
沈颜手指动了动，但并未用动作阻止，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村长一眼，开始外出打猎了。
也表明了自己离开的日期，不会是今天。
估计山上猎物是真的不多，忙活半日也才带了一只鸡回来，可刚进聚集地，所有人都给沈颜下跪了。
“见过，长安公主。”
沈颜脚步停下，状似惊讶的看着众人。
所以，网文里，几个眼神几句话，就能解决一件事的描述，是真的啊。
她甚至没开口表示自己就是长安公主，也没露出更多的好东西，就让这些人死心塌地认定她是公主。
这正是沈颜没有掉头就走的原因。
她需要自救，也可以自救时救人。
这个乱世副本，从系统播报里听到过陈文德的成就汇报，她就理解了，功成名就是这个副本的通关核心，或者说，是副本结束前，奖励最大化的过程。
那么首先，独木难行。
其次，要强大。
毕竟弱小，只有被欺凌，没有更多的人手，是无法组建队伍，也无法和这个时代的敌手抗争。
沈颜一直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样子，让跪着的众人压力倍增，感觉后背有千斤巨石。
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人好忽悠。
是真的。
沈颜知道，这些人，最起码在这一刻，是全心思把自己当做主子的。
乱世副本的成就之路，开始了。
改善居住环境，操练出一支有基础纪律的队伍。
没有好的精神面貌，想招揽更多的人，人家一看，跟着你和逃荒有什么区别，那如何能跟随你。
有钱捡，谁都知道要弯下腰。
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所以这种程度的小问题，沈颜是不怕的。
首先，所有人的时间都进行了规划。
整个聚集地，没有完全不能动弹的，因此分为一组二组三组。
一组每天锻炼两个时辰，二组和三组一天锻炼一个时辰，另外一个时辰，收拾卫生，砍伐树木。
锻炼强度也不算高，就是走山路、以及扔石头。
这里多树木，就是最好的靶子，上面刻出图纹，按照要求，从最简单的位置，击打到难度最高的位置，足够他们练很久了。
兵器无法保证人手一份的时候，投石是不错的选择。
沈颜贡献出砍刀，又把当初从尸体上带回来的工具发了下去，方便他们砍树和清理地面，方便重修聚集地，以及布置陷阱。
三组呢，每一组有一个组长。
值得一说的是，第三组老弱病残队伍，沈颜是交给王沟渠做的组长。
虽然大家觉得一个小孩也和大人一样平起平坐，但目前，是没有人敢对沈颜产生任何反心的。
那两个背叛过沈颜的人，沈颜也没有多为难，还分在了一组。
只不过，作为抛弃同伴的训诫，沈颜让他们去挖集体茅厕，挖两个。
男一个，女一个。
沈颜用的自己挖。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上次买的粮食，由于沈颜要求一天两顿稠的，不许只喝水，所以消耗得挺快的，十天不到就要见底了。
于是沈颜这一次还是带着那两人去镇上。
这一次，沈颜十天没洗头，外形也不整理，身上衣服也是臭了又臭，还在山上找到一种红泥，提前做好的伪装，这么看，总算有一点难民的样子。
顺利进了县城，买粮、买厨具，路过打铁铺想买点镰刀什么的，却发现这些东西必须登记是谁家买的，还限制了数量。
所以，沈颜只能放弃从铁匠铺光明正大买武器的选择，改为在乞丐口中打听到了县衙的位置，和入驻县城的敌寇的驻扎地。
这一次，她是真的要那两人先回去，倒是把那两人吓得不要不要的。
跪在地上连声道不敢了，再不敢了。
所以沈颜只能让他们保护好物资，去附近的山头等自己。
她自己则是又摸了回去，在县城伪装上乞丐了。
这一装，沈颜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这些乞丐，似乎是有组织的，并不是零散的。
她再次从城外回来的时候，有好几个乞丐对她指指点点，她跟踪其中一个，把对方摁在了墙面上，用剪刀抵住对方的腰腹，对方赶紧招了。
说是他们现在信息共享，因为来了一个人，说是让他当帮主，就会给大家温饱。
只是，都十来日了，也没见帮主真的干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吃好的。
沈颜不用思索都知道，这肯定也是玩家了。
帮主？丐帮的？
这是不是效仿乔帮主，团结一切流浪汉，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力量团伙啊。
毕竟，乞丐基本是什么都没有，亲人、财物、梦想、都没有。
只是，这个玩家，在管理上，还有点慢。
没看自己身边那两人，叫他们快点走都不敢走。
看着附近几个一直探头，像是不知道危险为何物的乞丐，沈颜笑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饼子。
肉和菜，以及白面饼子制作成的光饼，不会因为变冷了，就失去了香气。
乞丐的口水咻一下就往外冒。
“你回答得很利索，赏你了。”沈颜抬腿就要离开。
不远处却有两个人跪倒在地上。“我也知道，我也知道，我们帮主他喜欢花魁。”
“对我们帮主还总说，以前的女人就是好啊，多听话，卖就卖吧，多光明正大。”
沈颜无语。
这玩家还是个顺直癌啊，在妓院里找媳妇，可真是厉害了。
现实生活中估计也是那种双标战神。
既然如此，他这些‘收下"，自己就笑纳得更没负担点了。
没办法，此刻，她是小人。
感谢其他玩家帮助自己开拓思路啊。
伟人都说了，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都是好猫，不是么。
沈颜开始了自己的忽悠，表示自己已经养了几十个人了，如果带他们走，自己压力比较大。
“而且，你们帮主已经愿意管你们了……”
“管什么啊他没啊，这位贵人啊，我们帮主成天除了去妓院，就是卖一些不知道哪儿来的东西换钱，自己住客栈，隔两天来问我们一些事情，我们不知道的，还说，让我们克服一下，自己想办法解决。”
“说好了给我们管饱的，结果就是花点钱买潲水，丢点面粉，其实吃潲水也没啥，我们不都是乞丐么，可里面很多鱼骨头渣，吃得一嘴血，桶里面好点的东西都被厨子捞起来了，他也不管。”
沈颜为难的说：“我们倒是不吃潲水，但也没吃多少，就是一天两顿粥，三五天的吃一顿肉粥鸡蛋粥。”
几个乞丐磕头更猛了，求沈颜收留。
沈颜让他们想办法，从不同的城门出去，朝着西边走半里路，两个时辰后，她会过去，要是没看到人，自己就会离开。
“对了，你们带一个人一起走，我就给你们一个窝头，带十个人就是十个窝头。”
几个乞丐立马分头去想办法出城了。
沈颜呼出一口气。
虽然自己尽量让自己脏兮兮的。
可面对几个乞丐围着，那臭气还是让她觉得自己十天不洗头也是个香饽饽。
趁着乞丐们想办法离开的时候，沈颜又去了一趟当铺。
没想到这一次，当铺给的钱格外的低。
沈颜询问这个琉璃瓶子在外地可是很值钱，她好不容易保住这一个，怎么只用五两银子收。
“就这个瓶子，最近有人出了十好几个了，不值钱了。”当铺掌柜的回话，让沈颜知道，是那位玩家的杰作。
直接打破了这个兑换的平衡。
所以，他也是带空间的？
算了，五两银子也是钱，沈颜干脆卖了三个，好说歹说，三个卖了二十两。
出来后，沈颜没着急买粮食，先去了一趟敌寇所在的营地。
这里外围是一些凶狠的兵丁，保护着一个看起来最起码是三进的宅邸。
沈颜走了一圈，立刻就有人观察到沈颜，她只能避开这些人的视线，先去了县衙。
说是县衙，之类俨然已经是敌寇的天下，同样有敌寇兵丁管辖，只是相对他们的营地，这里要松垮很多。
所以沈颜出去了一圈，二十两都买菜和肉了，推着板车，上面摆着菜和肉，混进了后厨。
这世道，估计没有一个人能想出有人自费买肉和菜就为了进后厨。
沈颜低垂着脑袋，进门后老老实实的卸货。
说要上个茅厕，转眼就摸进了县衙内，通过灵活的身手，和超强的感知，避开了好几个路过的差役、兵卒，误打误撞，靠近了粮库。
沈颜默默的离开，这一次找到了放兵器的地方。
敌寇进城，不可能给他们留多少武器的。
所以，沈颜只能拆了长枪的金属头，叠空间里。
还好最近消耗了点东西，帐篷睡袋等大件也掏出来了，要不还真塞不下十几个金属头。
之后快速回到后厨，没想到粮库这边守门的要上茅厕，另外一个人也不尽心，沈颜心中嘿嘿一笑，钻进了粮库。
金属头被弄出来捆在包袱里，空间最大程度塞了粮库里最好的米。
离开粮库到后厨后，又趁着厨子们不注意，把羊肉土豆等食材又装回车上，出来时说是潲水，竟然没人检查。
沈颜离开后不久，守后门的人忽然惊醒。
刚才和那个推车的人一个照面，他就有一种晃神的感觉好像见到了母亲，下意识相信了对方的话。
可冷静下来，他们县衙又不是酒楼，哪里来的潲水。
就算县太爷招呼狼犬国的将军，剩菜也有的是人吃，怎么会……
心中不祥的预感，让差役追了几步，问了好些摊贩，却没一个人瞧见推车的人。
拐角，沈颜将整体划为分散的个体，由几个临时抓到的乞丐各显神通藏在身上，往城外躲去。
沈颜则是拎着点土豆和最次等的米，排队出了城。
之后聚集所有出城的乞丐，两个时辰一到，就去和大牛二柱两个村民会合。
此时，月上梢头，二十几人摸黑走了很久，沈颜才点了灯笼，又做了一个火把，引导着众人回了聚集地。
也不是她全然相信这些人，只是从这些乞丐身上，没感受到一个违心靠近自己的。
大家本来就更愿意跟着沈颜喝粥，看到沈颜不一会还弄了羊肉、大米、精面粉的，更是愿意誓死效忠，沈颜没察觉到高浓度的恶意，才带他们都来了。
村长等人瞧见忽然来了那么多乞丐，心里也是有点慌张。
可沈颜出面，表示做一顿粥，大家一起吃一顿，明天白天再互相认识，村长等人也就没话可说。
吃了，睡觉就以天为席，乞丐们的适应能力，比落难村民还强。
沈颜挺满意的，真的打起仗来，可没有舒适的环境睡觉。
滚入帐篷后，沈颜清点了一下空间，最好的粮食和肉都存在自己这里了，矿泉水瓶和其他垃圾被她翻找出来。
能利用的就用，不能利用的，明天会当做燃料焚烧掉。
一个晚上，聚集地的鼾声四起，次日，就出现了有村民和后来的乞丐们闹矛盾的事情。
沈颜冷眼看着，也没去‘主持公道"，直到两拨人打了一架，都来找沈颜了，沈颜才问：“你们，半个月前开始要跟随我，你们，昨天开始要跟随我，既然都要跟随我，那就没有所谓的泾渭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