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夫妻重生后by起跃
起跃  发于:2024年0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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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对自?己极为有信心?,她以为自?己乃重生之人,凭着未卜先知的能力,掌控这?辈子的人生,不会再重蹈覆辙。
可钱云归病了,金秋姑姑死了。
她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适才?她问他?,他?们是不是重生,晏长陵无?法回答。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醒来,本也只为报仇。
见到她后,顺便想弥补自?己上辈子亏欠她的那一年。
最初的想法同她一样,有信心?能改变这?辈子的结局,大仇得报,有佳人在侧,弥补她的同时,也填补了自?己的遗憾。
将来与她生几个孩子,待到了晚年,儿孙绕膝,正如周清光所?说,“一亩田,一方院,一家安宁人齐全?。”
可往往最简单的梦,最不容易实现?。
她此时的害怕,他?也正在经历。
但他?既然回来了,身为丈夫,他?有责任给她安宁。
除了责任,似乎还多了一些旁的东西。
他?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她的眉眼?,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个同路人,也是头一个与他?大胆表白的小娘子。
从那句,“我喜欢你。”到后来的,“不觉得晚了吗……我喜欢你,也愿意承担后果。”
是啊,晚了。
他?不可否认,他?很?喜欢怀里的小娘子,喜欢到了哪一步?
好像离不开,也舍不得放手?了。
应该是爱了。
怀着仇恨归来,继续行走在计划好的仇恨之中,唯有这?一份爱,是个意外。
翌日陆隐见来府上寻他?,晏长陵便跟着他?一道去了寺庙。正好他?欠她一枚平安符,求回来,给她,当个慰藉也好。
皇帝每日都会去太后的宫殿看太子。
今日又去了。
国公?府被判处流放后,皇帝本以为太子会同他?闹,可这?回太子却一声不吭,替朱嫔守完灵,便乖乖地搬到了太后的宁寿宫。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到了宁寿宫,有太后‘悉心?’关照,太子身上的那些毛病,突然就好了。
皇帝颇为省心?,把人堵在软塌上,拉着太后的手?几经磨蹭,万分感激道:“多谢母后替朕照看太子。”
太后没好气地瞪他?。
可这?人的脸皮一旦厚起来,便彻底不要脸了,尝到了一回甜头便上了瘾,成日往她这?里钻,她使出来的威严再也不管用,皇帝软硬兼施,总会让她破功,半推半就,于是养出了一匹不知包足的饿狼。见他?的手?伸进了她宽袖内,又开始不规矩了,太后“啪——”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皇帝是愈发不顾及了,光天化日,就不怕人说闲话?”
皇帝的手?背挨了一巴掌,泛了红,不仅没恼,心?头还觉得畅快,反而得寸得尺,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拖,“朕一片孝心?,谁敢说闲话。”
他?岁数比先帝小,力气比先帝大,太后被他?一拽,冷不防撞到他?怀里,碰到了额头,娇滴滴地哼了一声,又气又娇,“你想疼死哀家啊。”
皇帝爱死了她这?副‘凶’样。
“母后哪里疼了,儿臣吹吹……”他?埋头入了她颈项里,嗅着属于她的幽香,一阵乱吹,吹得太后身子打?颤,不觉咬牙道:“臭小子。”
她竟然被他?给玩弄了。
皇帝乖乖地应了她,“母后怎么?了,儿臣在呢?”
太后最喜欢埋汰他?,“哀家初见你那会儿,你还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母后说得对,儿臣如今也还是乳臭未干,母后不知,朕儿时母亲走得早,没有吃上几日乳……”
他?真是个……
太后脑门心?一跳。
便听他?道:“母后就疼疼朕,喂喂朕。”
每回皇帝来,屋子里的人都识趣地避开,可就算避到了外面?,还是能听到里面?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声。
李高扬头示意,让人把太子带到外面?去。
待人一人,身旁的一名太监忍不住小声同他?道:“总管,陛下这?,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夜里偷偷摸摸就算了,如今竟演变到了白日。
这?要是传出去,皇帝的脸往哪里搁。
可皇帝这?般放纵,日日往太后的宫殿里钻,想来也没要在意什?么?名声。
李高没出声。
微微偏头往屋内看了一眼?,神色平静,可眸子落下时,眼?底闪过了一丝凉意。
皇帝正在兴头上,看着身下被红晕染成了桃粉色的女人,她熟得正好,媚得正好,小|嘴|儿一呼一吸,都能要他?的命。
皇帝总算明白了,为何先帝不顾众臣反对,执意要封她为皇后,从此只宠她一人,因为同她相比,后宫的那些个庸脂俗粉都称不上女人。
一室荒唐,皇帝逐渐失了控,最后人瘫在太后的肚皮上,喘着粗气,“母后,儿臣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天色快黑了,皇帝才?出来。
为避耳目,从宁寿宫出来坐上龙撵,皇帝得绕了好大一段路,才?能回到他?的正殿。
开始几日,皇帝还觉得新鲜,跑了几日后又热又累,顿觉无?味。
他?是皇帝,整座宫殿都是他?的,他?在自?己家里,犯得着偷偷摸摸?
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虽说足以让他?背负千古骂名,可那想法一旦冒了出来,便愈发地抑制不住。
李高唤他?:“陛下?”
皇帝一门心?思在太后身上,李高唤了他?几声,才?回过神,看向他?,“怎么?了?”
李高把手?里的名册递给了皇帝,禀道:“朱副统领伏法后,东宫的禁军统领一职,尚且空缺,这?是内阁那头筛选出来的人选名单,还请陛下过目。”
陛下对东宫的事,不是很?上心?。
太子人都去了太后宫殿,东宫的那帮臣子暂且都用不上了,留着禁军有何用。
李高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凑过去低声同皇帝道:“陛下,这?夏季来了,正殿内酷热难耐,不利用陛下处理政务,奴才?听说先帝那会儿,每年这?时都会找一处地方避暑,行宫太远,搬迁麻烦,最常去的便是凌湖旁边的宫殿,有山有水,风也凉快。”
太后娘娘的宁寿宫不就在那儿。
旁边是有一处偏殿,收拾一番,确实是个不错的避暑之地。
皇帝心?头突然敞亮了,看向李高,李高含笑?弓下腰。
知道他?心?里清楚自?己与太后的事,皇帝也没加以掩饰,“那就照你说的办,早些收拾出来,朕搬过去,离得近,也能看顾好太子。”
李高应道:“是。”
想到往后自?己见太后再也不会跑那么?远,无?需再特意绕一个大圈,皇帝的心?情挺不错,把他?适才?呈上来的折子打?开。
当初给太子的禁军是他?特意挑选出来的,如今不过就差个统领,且太后和太子都在宁寿宫,安危这?一块,不能马虎。
皇帝查看了几个名字,大多数都熟悉,唯有一人没有印象,皱眉问道:“这?孟弘是何人?”
李高回道:“陛下单看此人名字,怕是记不起来,待奴才?说完其背后家族,陛下定能想起来,此人乃扬州孟家的幼子,扬州孟家便是于先帝有救驾之功的孟老爷子。”
皇帝想了一阵,恍然大悟,“白家大夫人的娘家?”
李高笑?着道:“正是。”
皇帝意外,“内阁怎么?举荐了他??朕记得孟家人丁并不兴旺,以至于先帝的奖赏最后还落在了白家头上。”
白家白之鹤因娶了孟家女,得了个侍郎之名,这?才?走上了官途之路。
“确实如此,孟老爷子膝下只有这?么?一位儿子,孟老爷子走时,幼子也才?几岁,如今十几年过去,幼子快到而立之年了,此人前不久在扬州徒手?擒了一虎,因此扬名,扬州县令惜才?,把人举荐到了江宁,本是让他?投靠军营,为国效劳,殊不知内阁的人知道后,看上了孟家救驾的名声,这?才?把名单递了上去。”李高笑?了笑?:“陛下也就瞧着,孟家说到底是个生户,没什?么?背景……”
“没背景好啊。”有了朱光耀的前车之鉴,皇帝最痛恨的就是背景,而且,“谁说他?没背景?”
白家大夫人的娘家,不就是晏家少夫人的母族,就算是晏长陵见了人家,还得叫一声舅舅呢。
“不用选了,就他?吧,明日把人带进宫,朕瞧瞧。”
李高便没再说什?么?,领命道,“是。”
说起晏长陵,皇帝想了起来,“晏侯爷被朱光耀砸了一枪,腿出了问题,你派个太医到府上去瞧瞧。”
“是。”
皇帝又道:“顺便问问晏世子的伤好了没?好了让他?来一趟。”
他?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李高适才?刚碰到了沈康,回禀道:“只怕今日晏世子来不了了,据沈同知的消息,晏世子一早便同陆公?子一道去了寺庙。”

第73章
陆隐见先前从不信神,自钱云归一场大病之后,别说?神,鬼他都信,上到宫中的御医,下到市井偏方,什么都试过了,最后只剩下了求神仙保佑。
从进门开始,每一尊神他都要跪拜,“一个都不能?漏,万一漏的那?个,偏生就是个能办事的呢?”
他慢慢跪拜,晏长陵先走了进去。
两人今日来的是一处皇城妙观,观主听说?晏侯府的世子来了,亲自出来接见。
晏长陵为?陪陆隐见而来,顺便求一道平安符,并不想惊扰他人,打发走了观主,自己去太岁前添了香,之后便坐在内堂等陆隐见。
陆隐见先是磕头烧香,后又诵读,再?到算卦,折腾起来颇为?费时。
晏长陵等了一阵,周清光突然进来,目光往外?示意,“刑部侍郎。”
晏长陵一愣。
揶揄道:“罪孽太重,消灾来了?”
恐怕不是,周清光又才道:“白家?二娘子在求平安符。”
晏长陵:……
前阵子裴潺提亲,白家?二娘子答应了,两人如今也算是未婚男女。
怎么着也是他的小姨子,就算定?了亲,一日没成婚,也不能?让他裴潺占了便宜,晏长陵说?了一声,“去看看。”起身出了门。
白明槿确实来了,正跪在堂内的蒲团前,双手合十?闭目许愿。
自四五年前遇劫之后,白明槿再?也没有去过寺庙。
昨儿半夜白明霁突然上门,她心头担心,一夜未眠,早上得知金秋姑姑没了后,今日便硬着头皮来了此?处,为?姑姑点了一盏灯,再?替白明霁求一道平安符。
姑姑的灯已?经点了,就差一道平安符。
起身从堂内出来,刚穿过廊下转角,迎面便撞上来了刚从一堵墙上跳下来的裴潺,冷不防地相遇,白明槿霎时紧张得手足无措。
裴潺也愣了愣。
既然遇上了,总不能?不打招呼。
裴潺上前几步,瞅了一眼她红透的脸,问她:“来烧香?”
白明槿忙点头,“嗯。”
见她脚步往后退了两步,目光怯怯地瞅着他,明摆是在怀疑今日又是特意在此?堵她。
那?就冤枉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裴潺没想与她解释太多,“你姐夫也来了,改日我再?同你……”
“姐夫,他很好?。”白明槿慌忙打断他,红着脸急切地同他道:“他没去过青楼,裴公子下回若是想要见我,知会一声便是,不要再?污蔑他。”若这些话姐姐听了,又何等着急。
裴潺:“……”
今日这是什么劫。
脚弯突然被?一粒石子砸中,裴潺闷哼了一声,只能?认栽。
白明槿忙问道:“裴公子怎么了?”
裴潺咬牙,“没什么。”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我送你下山。”
白明槿呆愣地看着他。
裴潺见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似是要在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不由伸手轻弹了一下她额头,“问你话。”
白明槿猛然醒过来,垂下头,脸上的红晕到了耳根,声音如同蚊呐,“我替姐姐求一道平安符便回。”
“嗯,半时辰后,山道上等你。”
不待她应,裴潺便轻扶住她的肩膀,从她身边走过,这头刚从夹巷里出来,广百便迎上来凑在他耳边道:“今日人多,对方先走了,倒是同主子留了一句,说?主子正在调查的事,不必再?插手了。”
人确实有点多。
裴潺忍不住抱腿,揉了揉被?打中的腿弯,咬牙‘嘶’出一声,晏长陵那?狗东西,下手真狠。
广百一愣,“主子咋啦?”
裴潺没应,“我刑部没有糊涂账,我查怎么了,关他屁事。”晏侯府虽结了案,但?张嬷嬷的案子没有。
广百点头,“是。”
裴潺又道:“查不到就跟着晏长陵,最近他的人似乎去了扬州,多盯着点。”
“明白。”
既然碰头人不在,广百道:“主子,下山吗?”
“先等会儿。”
广百疑惑道:“主子要等谁?”
裴潺瞥他一眼,一面瘸腿往外?走,一面曼声道:“你未来主母。”
白明槿自见了裴潺后,心神便一直不宁,知道他会等,便没耽搁,带着丫鬟赶紧去求平安符。
平常的平安符,捐了香火钱便可免费取,今日白明槿特意求了大师度化。
点完香,跪拜完,身前的道长问道:“施主所为?何求?”
白明槿跪在地上,虔诚地道:“信女想请两枚平安符,一枚愿姐姐能?消灾消难,一生顺遂,另一枚……”
从妙观出来,白明槿花了不到两刻。
到了山道上,果然看到了候在那?的马车,垂目走过去,立在马车旁,试着唤了一声,“裴公子。”
裴潺掀起了车帘,意外?地看着她,“这么快?”
他坐在马车上,没打算下来,白明槿只好?抬高了手臂,把手里的一块平安符递给了他。
裴潺认出了是平安符,有些诧异,问道:“给我的?”
白明槿点头,没去看他。
过了好?一阵,也没见他拿,胳膊正觉得酸,便听他道:“上来给。”
白明槿一怔。
她怎么能?去男子的马车?两人虽已?定?了亲,但?也不能?这般在马车内□□,一时脚步退后两步,又往前挪两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犹豫的模样,像极了一直迷了路的小兔子。
裴潺起了逗心,趴在马车窗上,好?奇问道:“这么怕我,我会吃了你?”
白明槿一慌,竟然还摇头正正经经地回答了他,“不,不会。”
裴潺一声轻笑,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那?你上不上来?”
白明槿头垂到了胸前。
裴潺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做着心理斗争。
逗得正上劲,身后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二娘子。”
白明槿一愣,回头。
裴潺也扭过了脖子。
锦衣卫沈康。
“哟,裴侍郎也在呢。”沈康并不知道裴潺也在,抱拳打了一声招呼后,四下里张望了一阵,挠头疑惑地道:“主子说?山道上有豺狼,让属下替二娘子赶走,这,没看到啊,裴侍郎瞧见了吗……”
裴潺:……
这弦外?之音,白明槿也听明白了,面上一烫,红着脸一溜烟儿地钻回了马车内。
人走了,沈康才回去同晏长陵禀报,“没看到豺狼,倒是遇到了裴侍郎,说?让主子放心,他送二娘子下山。”
周清光像看白痴一般看着他。
沈康这几日跑上跑下,没歇息好?,脑子是有些愚钝,但?主子吩咐给他的任务,一点都没马虎,今日找上这里来,便是有消息要报。
见屋内没了旁人,反手把门带上,压低了声音同晏长陵道:“孟家?的孟弘,前几日来了京城,今日内阁的人举荐,接替先前东宫禁军朱副统领的位置。”
晏长陵眉头一扬,看向他。
沈康道:“陛下同意了,宣其明日进宫。”
“人在哪儿?”
“福天茶楼附近的一处酒楼,同行?还有一位姑娘,不过以面纱遮面,属下没看清她的脸。”
“晏兄。”门外?陆隐见的声音传了进来。
晏长陵没多问,吩咐沈康,“既已?露了名,便不会藏多久,不必盯了,人手调去扬州,尽快查明那?人的身份。”
沈康点头,转身打开门,陆隐见正好?到了门前,进来时一身的香火气,仰手招呼晏长陵,“晏兄久等了。”
见他差不多了,晏长陵也没耽搁,起身去求平安符。
他姓晏,身份不同,自然与旁人也不一样,替他加持的是妙观内的一位老道长,到了跟前,晏长陵掀袍跪下求符。
道长将一枚平安符递给了他。
晏长陵接过,起身正准备出去,身后的道长突然道:“一枕黄粱,几时梦醒,愿施主能?早日领悟,回到原处。”
晏长陵一愣。
跟前的道长闭上的双眼慢慢睁开,对他含笑额首,不再?言语。
马车已?经备好?了,周清光走了进来。
晏长陵对道长回了一礼,眉头微拧,低头看着手中的符,狐疑地走了出去。
翌日,晏长陵终于穿上了飞鱼服,去锦衣卫之前,同白明霁道:“想吃什么,同厨子说?,虽没有为?夫做的好?,但?换一下口味,也不错。”
白明霁昨日浑浑噩噩过了一日,今日总算恢复了精神,把昨日他给自己的平安符放在了素商新绣的荷包内,也顺便送了一个新的荷包,走过去挂在了他的腰间。
晏长陵低头看她,扬眉问道:“你绣的?”
白明霁惭愧,琴棋书画她都会,唯有女红差了一些,“下回我再?亲手替你绣。”
绣不绣无所谓,他不讲究这些,要出门了,偏头问她,“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这段日子两人天天腻在一起,还真没怎么分开过,倒像是过了几日蜜里调油的新婚,白明霁也不知怎么了,最近脸颊很容易泛红,推了一下他胸膛,“不过是去当值,又不是不回来,有何好?说?的?”
晏长陵被?她推得退后两步,不甘心,暗示道:“就没有其他表示?”
白明霁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犹豫片刻后,身后拽住了他的腰带,把人往跟前一拉,仰起头,本?打算来一个蜻蜓点水,匆匆了事,谁知失了算,忘记两人的身高差,嘴凑上去,连他下颚都没碰到。
白明霁:……
晏长陵盯着她微微嘟起来的红唇和错愕的目光,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尽管有些丢人,白明霁还是觉得不服气,手上用?了力拽他的腰带,脚尖踮起去亲,眼见要碰到了,晏长陵却突然扬起头,好?不容易缩短的距离再?次拉开。
白明霁眉目一竖。
正要往上跳,晏长陵嗤笑一声,伸手掐住了她的后脑勺,对准了她的红唇,喉结滚动,一口咬了下去,男性的气息里天生带着一股霸道,势不可挡,强硬地钻入了她的口鼻。
唇瓣被?他狠狠地咬住,宽大的掌心捂住她的脑袋不让她逃,舌头已?能?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挑|逗着她的舌尖……
白明霁面红耳赤,呜咽声破碎在他的嘴里。
屋内的丫鬟见状,忙垂头退了出去。
不知道他是不是天赋异禀,学什么都会,在她的身上已?经摸索出了一套勾魂的功夫,与第一回 的莽撞截然不同,每回他看似不急不躁,却让人没有半点招架之力,从亲吻缓缓地磨她,点着她的火,吊着她的气,舌尖的细描慢绘能?磨死一个人,不知过了多久,被?送开时,白明霁发丝已?经凌乱,半躺在书案上,喘息连连,满面红潮。
晏长陵盯着她的模样,拇指不觉掐了下她的腹部,眼底擒着一抹浓欲,哑声问她:“要不,再?歇息一日?”
再?歇下去,锦衣卫不用?开张了。
白明霁没去看他的眼睛,使劲推他,“夫君早就早回。”
见到了她脸上的惊慌,晏长陵一声轻笑,在她额头落了一吻,彻底松开了她,“走了,在家?等我。”
“嗯。”
“好?好?吃饭。”
白明霁从书案上起身,背对着他,正整理被?他揉乱的襦裙,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尽,匆匆打发道:“好?。”
听到脚步声走远了,白明霁才回头瞅了一眼,正好?看到拿到潇洒的背影从视线内消失,内心轻轻一触,蔓延出了一股说?不清的充实和满足……
白明霁眼睛一闭,自暴自弃地抬手碰了碰滚烫的脸颊。
她好?像也堕落了。
依赖会让人上瘾,她低估了岁月,也低估了陪伴,没有自己最初想的相敬如宾,点到为?止。
她想,她的性子始终还是改不了。
要么不爱。
要么爱得痛快。
金秋姑姑的遗体已?经装好?棺,拉到了义庄,就等着扬州的张婶子过来。
白明霁本?打算用?了早食,去看看晏老夫人,刚放下碗,宫里便来了人。
是太后宫里的一位宫娥,来请白明霁进宫,“太后娘娘有些日子没见到少夫人了,这不想得紧,命奴婢前来接少夫人。”
白明霁确实好?些日子没见太后了,正好?想见她。
尤其是金秋姑姑死后。
照上辈子太后的结局,这个时候太后的身子已?应该能?查出毛病。
可白明霁看到了太后后,心头不由狐疑,这哪里是将死之人,神清气爽,被?宫廷内的生活滋润得红光满面,说?她是自己的姐姐,也不会有人怀疑。
到的时候,太后正在教诲太子,“太子读不读书,何时读书,哀家?并不在意,太子不用?在哀家?跟前来演戏,也不用?大清早在哀家?这院子里来练舞,太子若是想哀家?夸你两句,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晚上他那?老子不让人睡觉,早上他儿子也不让人睡觉。
还要不要她活了。
太子心思被?戳中,双手捏成了拳头,既紧张又憋屈,但?总管教了他,要忍,“皇祖母喜欢什么?”
太后捏着眉心,“哀家?倒是想问问,太子喜欢什么?”
太子对答如流,“孙儿喜欢读书,练字,练剑……”
总归是自己捡来的便宜孙子,太后还是耐着性子道:“不对。”
太子一愣,忙道:“孙儿没说?谎。”
“太子喜欢玩,喜欢踢球,喜欢玩水,喜欢蝈蝈儿……”太后盯着他逐渐慌乱的脸,知道他要反驳,提前打断他,“太子不用?害怕,哀家?没怪你,哀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正在泥巴田里打滚呢。”
太子见她当真没有要罚他的意思,逐渐放松了下来。
太后又道:“太子在旁的地方需要做什么,哀家?管不着,但?在哀家?这儿,哀家?允许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太子到底还是个孩子,听到这话难免会心动,可他觉得太后怎会如此?待他好?,“孙儿……”
“行?了。”太后不耐烦了,“哀家?命令你今日什么都不学,尽情地玩儿,你父皇要怪下来,哀家?担着,去吧。”
人走后,太后才让白明霁过来坐,忍不住吐槽,“心机了得,矮冬瓜生出来的,我真喜欢不上,陛下说?他还小,你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哪里像个小孩儿,再?不释放孩子的天性,将来等他坐上皇位,遭殃的就是黎民百姓……”
白明霁:……
没等白明霁开口,荣嬷嬷先斥责道:“娘娘,太子殿下乃天潢贵胄,如今还是个孩子,娘娘万不可生出后娘的心思。”
什么贼眉鼠眼,这要是落到外?人耳里,那?群臣子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太后倒吸一口凉气,“果真是最疼哀家?的嬷嬷,你看,讽刺着哀家?呢。”
荣嬷嬷一手把她奶大,比她亲娘陪她的时间还长,不是亲眼盛似亲眼,看不得她作?下去,知道白明霁与她一条心,今日人来了,便把希望寄托给了白明霁,“少夫人好?好?劝劝娘娘,什么事可为?,什么话该说?,依奴婢看,她白长了少夫人十?几岁,论心智还没少夫人的齐全。”
太后:“……”
荣嬷嬷说?完便退了下去,留下太后干瞪眼。
白明霁纳闷,往日荣嬷嬷言语虽严厉,从未这般逾越过,不由问太后,“娘娘做了什么,把嬷嬷气成了这样。”
太后翻了个白眼,“哀家?一个死了丈夫的孤家?寡人,能?做什么?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
白明霁一笑,觉得她多虑了,“这宫里谁人敢欺负娘娘。”
太后欲言又止,今日叫她来,并非为?了此?事,抬头把屋里的宫娥都屏退掉,冲退去外?间的荣嬷嬷道了一声,“我与阿潋说?几句话。”
荣嬷嬷平日里一副凶样,说?话也不中听,但?办起事来,从不让太后操心,轻轻地合上了门扇,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外?面。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了,太后才问白明霁,“你娘家?还有个舅舅?”
白明霁一愣,一时被?她问住了。
外?祖父和外?祖母走后,孟挽也到了京城,孟家?剩下的都是一些堂兄妹,她很少联系,倒是知道自己还有个小舅舅,可她唯一一次去扬州时,他并不在家?,没见过面,自然不亲,听太后突然问起,忙道:“怎么了?”
“太子的禁军缺了一个统领的位子,昨日内阁呈上了名单,上面举荐了一人,名叫孟弘。”
确实是她舅舅。
白明霁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舅舅来了京城?”
见她这副样子,应该是不知情,太后更纳闷了,拧眉道:“哀家?叫你来,便是想问你知不知道这事,若你都不知道,此?事就奇怪了,孟家?自你外?祖父走后,家?道一落千丈,孟弘再?有本?事,他的名字能?递到御前来?”
太后扫了她一眼,低声道:“陛下今日已?经见过了人,颇为?满意,隔日你那?舅舅便会到本?宫的殿外?守门,若不是你找过来的,那?么到底是谁,你自己心里得有数。”
白明霁心头早就跳了起来,上辈子压根儿就没有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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