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发于:2024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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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还没走出营帐的方大山唇边扬起姨母笑。
上峰说“心悦”了!
于佳赫然,“说什么浑话呢!”
话虽这么说,心中还是像发酵的米酒般,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林功勋看着于佳扭捏作态,心中也甚是甜蜜。
“这下心中可高兴了?”
于佳嘟起嘴巴,“嗯,还行吧!”

“不过上峰,咱们这么穷怎么办?”
于佳无奈的摊开手,“我不吃肉没关系,这些个兵蛋子不吃肉怎么有劲头训练?”
“听闻巴蜀都府梁启帆家中的夫人快要临盆了,不知到时候王爷会不会去参加孩子的百日宴?”
林功勋意有所指,于佳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那肯定去啊,他们两人这般交好,这种重要场合王爷哪能缺席?”
“只是……”
于佳用手摩挲着下巴。
“只是这王爷去可不能空手去。”
“也是!”
林功勋点头附和。
“总得给小孩子备些薄礼!”
于佳皱眉,“哪能只备些薄礼?”
“这么重要的场合得备大礼,人家梁都府也得给些回礼才是!”
两人言语间,已经确定了“接济”军队的人。
“梁都府权高位重,给回礼少说也得这个数!”
林功勋伸出三根手指,于佳又将他的大拇指和小拇指掰开。
“这个数!”
于佳笑嘻嘻的说道。
林功勋这时倒是有些无语,“你还真是心狠手辣!”
于佳:……
待两人确定好之后,林功勋便向李延昭去了飞鸽传书。
木扎陵那厢有了动静,李延昭严阵以待,便回信他晚些时候再去。
况且人家夫人临盆到满月,至少得一个月,根本不用着急。
人家是不急,渝南军营急啊!
林功勋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他将渝南军营的情况又向李延昭说了一遍,李延昭还没有作出回应。
“怎么?王爷还没有消息传来?”
下了演武场,于佳便来到了林功勋营帐中。
见林功勋一言不发的憋屈模样,于佳就知道了结果。
“那咱们该怎么办?”
于佳将手中的鞭子扔在了地上。
“上峰,自从上次一战,骑兵营的战马已经所剩无几。”
“这要是有了战事,总不能真的拉着小马驹上战场吧?”
“就算是拉着小马驹上战场,那也得适应不是?”
骑兵营的士兵平日里要跟马匹培养感情,平日里训练基本上都会用相熟的马匹。
没有军饷,谈何马匹?
难道真的要让士兵解甲归田,挣够了钱再来打仗?
这说起来,怎么不算荒谬呢?
木烟真那边想都不用想。
阿燕那给的钱相当于“专项用款”怎可用在军队上。
再说了,若是让阿燕那知晓她的钱用在大周军队上,那不是她出钱让南蛮和大周打着玩儿?
更何况,那笔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其实,还有一点,于佳不知道自己的直觉对不对。
自从木烟真说她喜欢上一个男子之后,于佳与阿燕那的书信往来也少了很多。
以往阿燕那很关心那帮姐妹们的处境,现在问的渐渐少了。
于佳转念一想,这也很正常。
若是换了于佳,就算是再同情这些人,涉及到敌国,让她掏一个子儿都难。
阿燕那做惯了各国的生意,才会无所顾忌!
想着已经有了起色的生意,于佳心中甚是宽慰。
只要这些生意能够盈利,就算是没有了阿燕那的接济,他们也能很好的生存。
“只有这样做了!”
林功勋的话将于佳的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上峰有了主意?”
林功勋像是下定了决心。
“等下我就给王爷递去书信,咱们提前动身,去梁都府那里。”
“啊?”
于佳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不太好吧!”
梁启帆与李延昭的关系非同一般,要说林功勋俩人,那怎么着也挨不着边儿啊。
这不是身份差着辈呢吗?
林功勋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已经决定了就要这么干,打着李延昭的旗号,去找军需。
于佳一阵无语,大周啊大周,你看你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
这是于佳唯一一次见林功勋意气用事。
不过还不等林功勋实施这一荒唐举动,朝中便来了消息。
长公主寿宴,大赦天下,武将便可回京。
李延昭那边走不开,他就让林功勋代为进京。
他的这一举动,无疑不是向各方势力表明了林功勋的地位。
就连于佳都有些感叹。
“孬蛋啊孬蛋,你这是要飞黄腾达了!”
“怎么着?怕我以后飞黄腾达了不要你?”
林功勋眯着眼睛一脸坏笑。
于佳撇撇嘴,将怀中的圣旨扔给了林功勋。
“你不要我了,我就去找有钱的老头儿!”
林功勋将李延昭送来的召武将回京的圣旨仔细收好,面带不善。
“有钱的老头儿?”
于佳像是没有看到他的表情,数着手指头。
“有钱的老头儿多好,年龄大体贴人,有钱舍得给我花钱。”
“重要的是人老了,活不长。”
“他若是死了,这偌大的家产不都是我的?”
她一脸陶醉,“想想都觉得刺激!”
“于佳,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林功勋直接拽起了于佳的脖子,于佳眼疾手快的出手反抗。
一来二去间,两人便打了起来。
营帐外的方大山默默然的走开,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耽误两人打情骂俏!
林功勋将动身的日期定在了后天,于佳得赶紧收拾出进京城的衣物来。
此去京城一来一回,至少得一个月。
现在是酷暑六月,回来就得是八月份了。
得那些春秋的衣衫才行。
于佳扒拉着床上的衣服,要么是短打,要么是劲装,根本没有一件能拿出手来。
她想去调查林家的惨案,必须得有合适的行头才是。
“都尉,您又叹什么气?”
长海儿见于佳实在是心烦,就忍不住出声询问。
“我怎么没有撑门面的衣服?”
“怎么没有?”
长海儿将床上角落里一件玄色劲装拿了起来。
“都尉,这件您穿上多神气?”
于佳摆摆手,“这什么跟什么啊,在军营中穿穿还行,怎么能穿到京城中?”
“多寒酸!”
长海儿可不乐意了,这可是他斥重金在蒙城买的。
“什么寒酸?都尉,您看这绣工,看这走线,一看就是上乘布料。”
于佳有些气结,“做工、绣工再怎么好,那也是劲装不是?”
长海儿突然间恍然大悟,他将衣服放置床上,打量着于佳。
“都尉,您是不是想穿京城女子穿的薄纱衣衫?”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启程
于佳老脸一红,觉得自己的意图被拆穿,像是被掀开被子光溜溜的站在人群中。
若是有地缝,她能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哎呦,都尉,您这是害羞了?”
长海儿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不得了,不得了!”
“不得了什么?”
于佳恼羞成怒,“你小子懂什么?”
“我那是便于易容伪装,你想啊,他们都习惯了我是一个男人。”
“若是出门办什么事,装扮成女子,谁能想到是我?”
长海儿阴阳怪气的拉长了声音,“哦……我以为都尉想出门游玩呢!”
突然他神秘兮兮的靠近于佳,“毕竟可以在京城过乞巧节!”
乞巧节!
于佳身形一滞,身上的温度更高了,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茬。
想起林功勋眼中的柔情缱绻,她点了点头。
“这个还真得准备准备!”
若是于佳扭扭捏捏,遮遮掩掩,长海儿调侃起她来那是信手拈来。
不过,眼前于佳大大方方的承认之后,长海儿便觉得失去了兴致。
毕竟情人之间,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有什么不对么?
“知道了,知道了,左右这两日,我便给你买来女子行头便是!”
长海儿有些意兴阑珊,他打着哈欠就想往外走,突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便转过身来。
“都尉,您这次一个人去啊?”
于佳正收拾着细软,头也不抬。
“怎会一个人?这么多人呢!”
“不是!”
长海儿一跺脚,朝于佳走了过来。
见长海儿有些急切,于佳便停下手中的动作,挑眉表示疑问。
“就是,您不带个侍卫什么的吗?”
长海儿急切的眨眼暗示,就差指着自己大声说“选我,选我,我超赞!”
于佳存了逗弄他的心思,挠头苦思道。
“我这身手需要吗?”
“需要需要,怎么不需要?”
长海儿殷勤的拿起蒲扇给于佳扇风。
“都尉您这身手即使不需要侍卫,那不得需要跑腿的?”
他换了个方向,继续扇了起来。
“那跑腿的,不得找个可心的人?”
“哦……”
于佳夸张的拉长声音。
“那依你之言,这个可心的人选谁人最为合适?”
长海儿将手中的蒲扇扔了出去,摆出自认为最帅气的姿势,撩了把额前碎发。
“当然是我,王长海儿是也!”
于佳看着眼前“摆造型”的长海儿失笑,“你啊?”
长海儿急忙直起身来,抓住于佳的胳膊来回晃动。
“都尉,求您了,就带着小的去吧!”
“求求你了!”
这时狗剩拿着于佳的靴子走了进来,“都尉,这些靴子放在包裹里吧!”
“还有您的贴身衣物我都给您收起来了,到了京城之后我再拿出来给您熏香。”
贴身内衣熏香,是于佳的心头爱。
夏日出汗太多,身上滂臭,内衣熏了香之后,于佳感觉自己就是女王,身上的衣衫都配不上自己。
“唔,好!”
本来是挺正常的对话,长海儿却抓住了不一样的重点。
“都尉,方才狗剩说到了京城,他给您熏香?”
于佳点头,继续收拾东西,不再理会长海儿。
留下长海儿一脸懵逼,他可怜兮兮的一下一下捋着腰带。
“都尉,您要带狗剩去京城?”
“是啊,都尉这次要带咱们两人去京城,没跟你说?”
狗剩给了长海儿致命一击。
长海儿觉得自己被雷劈中,“都尉,您就会拿我寻开心!”
他的尖叫声透过营帐直穿云海,柔软的云雾都被震的颤了两颤!
六月初九,早间闷燥难耐,一丝空气也无,整装待发的仪仗队汗流浃背,又极力的忍耐着。
于佳骑在马上,心中一遍一遍骂着林功勋。
官职还没有升上去,排面倒先铺开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林功勋才姗姗来迟。
于佳眼尖的发现他的胡茬子刮了,头发一丝不苟,衣衫换了,好一派清风霁月的翩翩少年郎!
若是能让于佳坐上他的专属马车的话,于佳恨不得在他面前将他夸的天昏地暗。
无奈啊无奈。
于佳叹了口气,看着座下黑不溜秋的马,只怪自己职位太低,配不上那豪华的大马车。
“都尉,小的偷偷做了些糕点,等下给狗剩,您路上记得打打牙祭!”
于佳转头就看到老孙笑的一脸褶子,心中一暖。
“知道了,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们要谨记王爷教诲,好好听话,不能惹乱子。”
“若是惹了乱子,我远在京城,想救你们也来不及!”
老孙“嘿嘿”直乐,“知道了,知道了,都尉您就别再翻来覆去的说了!”
于佳唇角抽动,她这几日确实啰嗦了些。
李延昭向来看于佳营的人不顺眼,她唯恐不在军营的这些时日,李延昭再拿他们开刀。
“知道就好,我已跟军师说了,让他经常给我飞鸽传书!”
“你们也要听他的话,明白吗?”
“明白!”
老孙正了正神色应下。
还没有正经五秒钟,便又嬉皮笑脸的说道:“都尉,在京城玩的开心呦!”
老孙挤眉弄眼的样子,让于佳闹了个大红脸。
她没好气的瞪了老孙一眼,便扯着缰绳朝林功勋的马车走去。
像是意识到什么,转身就见于佳营的人站在身后朝她挥手。
于佳的心漏了一拍,“砰砰”直跳。
“你……你们要好好的!”
不知为何,于佳有些心慌。
“知道了都尉,您放心吧!”
“放心吧都尉!”
于佳努力压下心中的不适,或许是要离开军营,有些不习惯吧!
林功勋这边已经下令出发,于佳带着长海儿和狗剩两人骑马跟在林功勋的马车后。
马车做工繁复,看起来精美无比,令于佳在后面不住的啧舌。
“林二柱,你且上前来!”
马车中传来林功勋低沉慵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声音。
于佳赶紧打马上前,扯起谄媚的笑容,附身朝马车窗口说道。
“上峰,您有何吩咐,是否需要属下为您扇风?”
一只指节修长的大手掀起帘子,露出林功勋似笑非笑的脸庞。
“别介,你在马车外唉声叹气的,我怕你进了马车能把爷给叹死!”

林功勋不自然的咳嗽一声继续说道。
“咱们比预定日期早出发了十来日,这十来日我原本就是打算回家一趟的。”
于佳想了想,以林功勋现在这个身份,若是想“假公济私”一下,顺便回家看看也说的过去。
可是于佳不想啊!
“都尉,咱们还是回来的时候再回家吧!”
于佳心虚的表情,在林功勋看来就是扭捏、害羞。
“怕什么,有我呢!”
于佳转身看了眼四周,只有方大山支楞着耳朵注意着两人的情况,其他人都在专心致志的赶路。
她压低了声音:“我想去京城先买点衣衫行头,这样才能去你家。”
“如若不然,到时候不是给你丢人吗?”
林功勋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试问哪个女子不想在夫家表现的好一点。
他欣然同意,“那就回来的时候再去吧!”
于佳自然欣然应允。
既然取消了回林家的行程,那这十来日,他们就可以自行安排了。
“上峰,咱们要不去关东逛逛吧!”
于佳暗戳戳的期待起来。
一来这关东和京城相邻,方便行事。
二来就是这关东地大物博,有很多美食,于佳想去见识见识。
“关东?你怎会想起去关东?”
林功勋也没有听说过于佳说起关东的事,有些诧异。
“嗨,长海儿的老家是关东的,他老是跟我念叨关东有多好,我就十分向往。”
于佳这才想起来,长海儿家是关东的,正好可以拉他当向导,两全其美!
林功勋思索片刻,“也好,不妨事就行!”
这就敲定了关东之旅,于佳驾马转身朝马车后走去。
她看到长海儿被晒的蔫了吧唧的,立即将这个好消息说与长海儿。
“真的?都尉您可别蒙骗小的!”
长海儿的牙花子都要龇出来了!
“瞅你那损色儿,当然是真的,这是上峰亲口说的。”
于佳胡诌道:“他啊,非常想见识一下你说的大山是什么情况。”
“还有那什么人参、鹿茸之类的!”
长海儿手舞足蹈,差点从马上栽下去。
幸亏一旁的狗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你慢些!”
长海儿混不在意,“您要是说起这些,那咱们就得好好唠唠!”
于是,行军期间,变成了长海儿的关于普及关东知识的现场。
长海儿口若悬河,夸夸其谈,惹的其他小兵惊呼连连。
“这狐仙奶奶真的有这般厉害?”
“那是自然!”
长海儿与有荣焉,仰着头一脸骄傲。
“他们可是咱们关东的保护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于佳坐在马上,遥望远方。
远处的青山层层叠叠,郁郁葱葱,无不让人心胸开阔。
大山像是蒙上了翠绿的毯子,让人想躺在上面睡上一觉。
当然,若是起些风就好了。
太阳透过山林,打在山路官道上的士兵身上,他们止不住的抹着汗。
“这是什么鬼天气,有些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过了午间,便刮起了大风。
赶路期间最怕刮风下雨,这下众人是全赶上了。
林功勋下令,找山林稀疏处安营扎寨。
夏日雷雨天气多,若是在密林中打起了雷,指不定被雷劈。
幸好夏日的雨打在身上没有冬雨这么霸道,相反还能解暑。
有那小兵索性光着上身跑进雨中,林功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他小兵看上峰是这般态度,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队伍。
于佳看着雨幕中白花花的身影,心痒难耐。
若是只有她自己的话,她可能也会这么做。
淋了雨,身上黏腻不堪,于佳用手挠着胳膊喃喃自语。
“我也好想去玩水!”
“这有何难?”
长海儿凑了过来。
“都尉,您要不要出去撒欢儿?”
于佳气急败坏的朝长海儿头上抡了一巴掌。
“是你疯了还是我癫了?”
长海儿挨了一巴掌,也不闹,用手揉着方才被打的地上。
“您别急嘛,小的方才去了后面山林,发现了一处绝佳的山洞。”
他也不卖关子,继续说了起来:“这山洞中别有洞天,里面有一汪山泉。”
于佳眼睛一亮,难道是小说中经常看到的有疗伤、解毒、精进武功的温泉。
“这可赚大发了!”
她激动的嗓子都破了音,“长海儿,快带我去,我要去泡温泉。”
打通任督二脉、获得盖世神功、成为天下第一,这不是唾手可得的事儿?
“什么?泡什么温泉?”
长海儿一脸诧异。
“哎呀,你就别问了,快带我去!”
于佳兴冲冲的起身,连换洗衣物都没有拿。
长海儿手里搂着衣衫,赶紧快步跟了过去。
“都尉,您不知道路,等等小的。”
到了地方之后,于佳面无表情的指着眼前的小水坑。
“王长海儿,这就是你说的温泉?”
长海儿将于佳的换洗衣衫放在一旁的石头上。
“都尉,小的从来都没有说什么温泉!”
一句话,彻底将于佳的幻想打破,她一脸失落。
“果然,小说是小说,电视剧是电视剧。”
“哎呦,都尉,这小水坑让你洗洗身子不是绰绰有余吗?”
于佳望着眼前能面前没入小腿的小水坑,挣扎良久,无奈的点头。
“你说的倒是,没有什么大温泉,这小水坑能擦洗身子也挺好!”
人呐,还是务实一些比较好!
长海儿见于佳的面色恢复如常,便退了出去。
“小的去给您把风!”
等长海儿走后,于佳将身上已然湿透的劲装一一脱下,轻快的感觉让她舒服的叹谓出声。
“这个世界太美妙,噜啦啦噜啦啦!”

待于佳洗好身子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长海儿支楞着耳朵听见洞内悉悉索索的动静,便在山洞外小心翼翼的问道。
“都尉,您是否洗好了?”
于佳正穿着里衣,胡乱的应一声,“好了,待我穿好衣衫便可!”
此时天色已然黑透,今日长海儿刚给小兵们讲完关于关东的鬼怪陆离之事,看着这漆黑的夜色有些发怵。
他双手环住双臂,来回摩挲着,嘴里嘟囔个不停。
“女子就是麻烦,洗个澡还这么慢!”
突然山洞中的声音消失了,长海儿伸着耳朵仔细听着,“怎么回事儿?”
“怎么没声了?”
他有些慌,可又不敢四处张望。
“都尉,您……您好了吗?您在哪?”
不光是声音颤抖,连他的身子都开始抖动起来。
“哎呀我的老娘哎!”
“干哈呢?”
于佳学着长海儿的语气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她拨弄着湿发,手里还拿着替换下来的衣衫。
“你在这嘟嘟囔囔干什么?”
于佳将衣衫扔给长海儿,大步朝前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长海儿的如释重负。
“没,小的没嘟囔什么!”
说着,他赶紧跟上了于佳的步伐。
明明前面女子的身形消瘦,脊背却挺的笔直,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长海儿眸光轻柔,咧开嘴笑了。
“都尉,有没有人跟您说过,在您身边很安全!”
于佳此刻浑身舒畅,听见这话,便起了捉弄人的心思。
“你是说我像男人?”
还没等长海儿回话,旁边灌木丛中就传来了异动。
长海儿眼前一黑,黑影掠过,惨叫声响了起来。
他定睛一看,原来于佳已经将人给揪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藏匿在此处?是何居心?”
长海儿顿时扶额,于佳的嗓音粗哑,可能是比较急切,声音显得十分粗鲁。
这一连串问题问下去,那普通百姓不得吓得屁滚尿流?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听声音是一个老头儿。
长海儿走近一看,果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正被于佳揪着衣领,狼狈极了。
于佳用手撩了一把恼人的长发,另一只手的手劲不减,继续问道。
“你为何在此?”
此次队伍人数将近有五百人,在此安营扎寨算得上是兴师动众。
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绕开此道。
眼前的老头儿虽然言语上诚惶诚恐,但是眼神淡定,看向于佳并没有惧意。
“军爷,您先放开草民,草民好回话!”
方才于佳动手的时候,已经探的此人并不会武功,便一把松开了他。
老头儿因为于佳突然放手,一个不察便摔在了地上。
他麻利的站起身来,拍打着衣衫。
“实不相瞒,军爷,小的是来寻儿媳妇儿的!”
于佳冷笑一声,“荒山野岭,三更半夜的,你寻的哪门子儿媳妇儿?”
老头儿抬手抹起了眼泪,“军爷有所不知!”
老头儿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起了自家的心酸史。
老头儿是此地县衙的文书,家中只有一个儿子,之前跟着他在县衙当差。
他耗尽家财为儿子娶上了儿媳妇,虽然日子清苦了些,婚后小两口的日子过的也算顺意。
两人成婚两年除了孕育一女之外无所出,这可急坏了老两口。
老两口费尽心思,寻得各种偏方,均无果。
许是小两口的子女缘还未到,他们便不再强求。
可谁知这儿媳妇突然有一天跟他夫人的娘家侄子跑了,这让一家人大吃一惊。
过了这座山,便是儿媳妇儿家的住处。
今日他就是想为儿子讨回公道的。
长海儿听完之后,在一旁气的跳脚,大骂女子不守妇道。
“你这儿媳妇真不是个东西,本来无所出就是她的错,她还要红杏出墙!”
“真是岂有此理!”
于佳默然,怪不得这个老头儿不怕她,原来是“见过世面”的!
“军爷,小的看您气度不凡,还望您为小的做主!”
于佳狐疑,“我为你做主?此话怎讲?”
老头儿跪倒在地,“军爷有所不知,那姘头的叔父是当地府衙的师爷。”
“他仗着有背景,便欺压小的一家,小的实在是没有颜面活下去!”
此事疑点重重,断不可信这老头儿的一面之词。
况且于佳不想节外生枝。
再说了,她有什么立场管这事儿。
她不想管,有人却按捺不住。
“老伯,您且放心,我们都尉是齐王麾下的悍将,他定能为您做主!”
老头儿一听到“齐王”二字,眼睛亮了起来,“果真?”
于佳此时想堵住长海儿的嘴,已然来不及!
“真的比那黄金还真!”
长海儿上前一步,扶起了老头儿,笑嘻嘻的转头对于佳说道。
“都尉,您说是不是!”
于佳心中叫苦不迭,是你个大头鬼!
这老头怕是两人从营帐出来,就跟上了他们。
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于佳竟然没有发现。
幸亏两人没有说其他的,如若不然,怕是要出纰漏。
况且,相由心生。
此人虽然是知命之年的老者,可他的唇薄下巴窄,一双豆大的吊梢眼,无不说明此人是刻薄之相。
刻薄之人的话,怎可相信?
于佳断然回绝:“此事在下爱莫能助,还望老伯海涵!”
“都尉,您怎么回事儿?”
长海儿满脸愤怒之色,在他心中于佳一直是乐于助人、打抱不平热心肠的形象,现在是怎么了?
于佳冷下声音,“长海儿,休要多嘴!”
见于佳的态度强硬,老头儿倒在地上,捶地哭喊起来。
“造孽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的哭喊声震天响,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誓。
此处本就离营帐不远,他的哭喊声,很快就引来了人。
“什么人在此哭喊?”
方大山疾步而来,在火把的映射下,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都尉?这……”
他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老头儿,和满脸怒容的长海儿有些不解。
“都尉,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林二柱在军中霸道惯了,这要说欺负百姓,可是万万不能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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