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发于:2024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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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吐白沫,口歪眼斜,也是回天乏术。
这一波下去,鞑子又损失了一批人。
还有人想要将这些死了的鞑子拉去升锅,贺赖休发了好大的火。
中毒而亡的人,身体里还是有毒。
他下令将人都埋了,回到榻上依旧胆战心惊。
幸亏碍于情面,他将肉都赏给了下属。
如若不然,丧命的就是他。
“真是好狠的心!”
怪不得会突然自尽,是怕毒发让他看出异样吗?
“诡计多端的大周人,别落在我手上!”
实在是肚子饿,有些胆大的鞑靼便偷偷的将埋上的尸体挖了出来。
翌日,又死了一大批士兵。
这么循环往复,城中的鞑靼人人自危。
他们分不清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没毒的。
这么下去如何是好?
出发去山林的士兵,还是一样的杳无音讯。
还是一样的被抬回来。
照这样下去,仗没打起来,非得死完不可。
“来人,跟我上!”
这次贺赖休要亲自作战。
木扎陵自不会独自待在城中,便跟着贺赖休一同出发。
一开始还有零零星星的脚步,最后越来越少。
后来就出现了大片凌乱的脚步。
也就是说周围可能是出现了大周的士兵。
果不其然,树上出现了异样的声音。
贺赖休刚要出声提醒,便看到从天而降的大周士兵。
“杀啊!”
“替咱们城守报仇!”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响。
松针上的落雪迅速往下掉着,不经意间便能被雪盖个兜头。
即使身体再没有劲儿,也得咬牙坚持。
不过大周士兵勇猛异常,照这样下去,鞑靼非要全军覆没不行。
“撤!”
贺赖休命令完之后,便落荒而逃。
木扎陵即使再心有不甘,也无能为力。
只得跟着逃跑。
这么以来,贺赖休便有了方向。
即使他们没有了粮草,可是他们人多。
现在城中还有十万士兵,若是强攻,也能碾死他们。
回到城中,贺赖休就命士兵全部向山林出发。
这场战役便是他们与大周最后的战役。
一切都将在这个雪天尘埃落定。

“回将军,都安置好了!”
于佳一下一下的摸着身下的小白,小白似乎有感应,便从鼻子中喷着气息。
看着整装待发的士兵,于佳心中的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
胸中的郁结之气冲的鼻头发酸。
士兵们都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怎么?林大将军怕了?”
转头便看到林功勋眼中含笑看着她。
“怕?我于佳,不,林二柱都不知道什么叫怕!”
再次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士兵,于佳扬声道。
“兄弟们,今日是咱们跟城中鞑子的决战。”
“我没有想过要赢,在这只有一个要求。”
“那便是不能让他们好过。”
实力悬殊,任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把握打胜仗。
“将军,不行,这要求也太低了!”
前排的士兵满眼泪光,“我们得为城守报仇,得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对,还跟以前一样,遇见鞑子就不能赔本,俺们还要为吴校尉报仇呢!”
死去的兄弟、吴校尉!
于佳仰头看着刺眼的太阳,她要为谁报仇呢?
死去的刘奎风、老窦、小齐等等吧!
“那好吧,咱们就不能亏本!”
话不多说,下令朝蓟州城前进。
“将军,他们来了!”
斥候卒前来汇报情况,贺赖休一巴掌打掉了木桌上的碗。
“好啊,咱们今日便同他们决一死战!”
北漠士兵全部出城,老远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影子。
“佳佳,今日看来咱们是凶多吉少了!”
林功勋扶了扶盔帽,许久时间不戴有些压头。
“那林将军怕了吗?”
听着于佳的揶揄,林功勋放声大笑起来。
“我林功勋会怕?”
“只是有些遗憾,以后不能与你长命百岁了!”
于佳心中一凛,即使逃过今日,依照她的身体状况又怎么能长命百岁呢?
“哈哈哈哈哈,那咱们便约定好了,下辈子再长命百岁吧!”
李昶看着前面的两人有说有笑的,便“哎”了两声。
“狗剩,你说这俩人怎么能这么般配?”
狗剩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后方的方大山嘿嘿笑了两声。
“你小子懂什么,这叫臭味相投。”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俩人说话间,便吃吃的笑了起来。
狗剩皱了皱眉,又看了前方有说有笑的两人。
说的倒也是。
不消半日,他们便来到了蓟州城门前。
城门前已经站满了北漠士兵。
不同往日,他们看到大周士兵,两眼放光。
若是与灯泡相比,简直就可以相提并论了。
“哎呦,看他们那个没出息的样子,看咱们就像是看鸡腿子一般。”
于佳撇撇嘴,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两位林将军,别来无恙啊!”
前方的贺赖休镇定自若,战局已定,他今日便要让贺赖这个姓氏名扬天下。
“嘁,看贺赖将军这番模样,像是咱们给你送人头一般。”
“人头?”
贺赖休反复咀嚼这句话。
“难道不是吗?”
“林二柱,你还能有什么后招?”
于佳摇摇头,“没有后招了,有的只是一颗赤胆忠心。”
贺赖休便笑了起来,一颗破心能值几个钱。
“对了,木将军,没想到咱们从头打到尾,哎,你的小跟班呢?”
于佳朝木扎陵身后瞅瞅,没有瞅见人。
“咋回事?”
不是于佳故意提阿斌,实在是这个人每次站在木扎陵身后沉着个脸,太显眼了。
木扎陵胸中翻江倒海,眼中喷出的火能杀人。
阿斌到底是被贺赖休给杀了,最让他恼火的是,他居然也喝了汤。
可是,不喝汤怎么能活到现在。
“林二柱,咱们从渝南打到北漠,今日便是咱们最后的战场。”
于佳眼中一片空白,她甩了甩脑袋,扯唇笑了笑。
“行啊,今日就看咱们技高一筹。”
碾压式的实力在眼前,于佳等人马虎不得。
“那还等什么?”
贺赖休扬起手中的弯刀。
“北漠的弟兄们,今日便能吃个痛快,过过瘾!”
说着便朝于佳等人攻去。
赤身搏斗,凭的是真本事。
于佳一个恍惚,便觉胸前一阵疼痛。
“林二柱,你怎么了?这可不行啊!”
贺赖休一朝得手,便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传说中的林二柱,不过尔尔!”
“休的猖狂”
于佳捂着伤口,脑袋发懵。
胸前的疼痛,刺激的她逐渐清明。
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两个人影打了起来。
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自然是李昶,另外一个较为魁梧的便是贺赖休。
她打马欺身而上,扬手便给了贺赖休重重一击。
伴随着痛呼声,贺赖休破口大骂。
“天杀的,大周不是自诩礼仪大国,怎么还干以多欺少的行径?”
“我呸,你还吵吵上了!”
李昶握紧手中的长剑,“有本事你退兵,就拿三万人跟咱们对峙!”
“少在这逞口舌之快,看刀!”
贺赖休便又攻了过来。
算了下时辰,差不多了。
于佳睁大双眼,搜索着林功勋的身影。
没有看到他。
一片混战,她不知道林功勋和木扎陵正在五米之外缠战。
“林功勋,今日我便要一雪前耻!”
木扎陵将怨气全都撒在了他身上。
若不是眼前这个人,他现在还是南蛮尊贵的大将军。
怎么会在周国来回逃窜?
“你这个人一生都是耻辱,还有什么前耻?”
林功勋挑开木扎陵的长刀,再接再厉。
“前期靠家族名声,中期还想靠女人成事。”
“幸好人家木烟真及时醒悟,要不然擎等着家破人亡吧。”
“哗啦”一声,两人的刀剑相撞,迸发出一串火花。
“人家现在是国主,还有个闺女,有钱又有闲,你就偷着哭去吧!”
“你说什么!”
木扎陵听到木烟真的名字便恼羞成怒起来。
他的脸涨的通红,一个用力,便用长刀砍在了林功勋的胳膊上。
“你说我靠女人,你现在不也靠女人?”
“我那是心甘情愿!”

“我跟佳佳情投意合,我情愿舍弃荣华富贵,做她背后的男人。”
“不像你,算计女人,算什么男人?”
“呸,臭不要脸!”
两人你来我往,字字朝对方心上扎刀子。
又处处朝对方身上扎刀子。
不消片刻,两人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木扎陵抹了把脸上的鲜血。
“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强调林二柱你俩情投意合?”
“你也不想想,在军营中,满是汉子。”
“她林二柱能干净的了?”
“你就不怕你头上的帽子变色儿?”
林功勋忍住身上的痛意,轻轻舒了一口气。
“我能保证我的头上帽子是正常的。”
“你能保证吗?”
“木烟真是一国之主,以后会有后宫。”
“到时候,人家睡你的娘子,不,是你孩子的娘。”
“花你孩子娘的钱,还哄你孩子,你不比我惨多了?”
“这么高的个头,还有脸跟我在这唠。”
“真不嫌寒碜!”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又缠斗在了一处。
“将军,您且在一旁观战,看我怎么重创敌军将领。”
李昶一个用力,便掀开贺赖休的弯刀,朝他身上刺了一剑。
于佳再次看向了远方,“怎么还没有开始?”
话音刚落,山下城脚处便传来轰隆声。
终于开始了。
于佳掏出手中的口哨,狠狠吸了口气,吹动着口哨。
一个瞬间,狗剩便来到了她的身旁。
“将军,跟我走!”
于佳用剑指着他,“带着李昶回新镇!”
狗剩瞬间满眼泪水,“不!”
“听话!”
于佳一个闪身,来到了李昶身前。
“贺赖休,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咱们便一决高下。”
说完话,便骑着小白朝山林相反的方向而去。
贺赖休看于佳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中疑虑丛生。
再看四周的士兵,大周士兵居然一溜烟的往城中跑。
他们往前跑,北漠士兵便在身后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于佳边跑边往后看去,“能活多少是多少吧!”
贺赖休大喝一声,“林二柱拿命来!”
便跟着于佳打马而去。
“二柱!”
李昶说话间便准备去追于佳。
被狗剩拉住了胳膊。
“狗剩,你干什么?”
“你作为二柱的亲兵,怎可不在她身边?”
“我要完成她交待的任务!”
狗剩示意李昶往城中跑。
“什么任务?”
李昶并不为所动,还想要去追于佳。
“我要保护你!”
狗剩像是站桩,不为所动。
“保护我做什么?我需要你保护?”
李昶便想挣脱开狗剩。
狗剩眼眶通红,“听话,听二柱的话!”
见狗剩这番模样,李昶恍然大悟。
“今日的死局,是她的死局?”
狗剩不再说话,李昶痛苦的闭上眼睛,“也罢!”
他可不能拖于佳的后腿。
这厢林功勋也朝于佳的方向飞奔而去,身后跟着同样飞奔的木扎陵。
他们来到的方向是方才轰鸣的方向。
那个地方有处悬崖,悬崖边围满了大周士兵。
他们身边摆满了炸药,正一下一下的开着火。
这下,贺赖休和木扎陵算是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也知道了大周士兵为何要回到蓟州城中。
“林二柱,你当真要这么做?”
这么做,谁人都无法逃脱。
贺赖休说着便要往后退去。
于佳手中的长剑朝他刺去。
“贺赖将军怕了?”
此时的激将法跟性命比起来,根本不重要,贺赖休还要后退。
可惜啊可惜。
于佳的目的便是要引他来此处,怎么可能将他放走?
林功勋与木扎陵缠斗,四人谁也不让谁。
放炸药的士兵见此情景,便一拥而上想要帮两人。
“不要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于佳大喝一声。
众人便纷纷后退,有那机警者去偷偷朝贺赖休和木扎陵放了暗箭。
“咔嚓”
巨大的声响盘旋在空中。
很快,山顶上便有了动静。
此时,于佳仿佛闻见了雪的味道。
终于来了。
看着眼前白色雾气,贺赖休忍着身上的伤口,想要回城。
于佳怎么会放过他。
即使他回到城中,生还的机率还是很渺茫。
她只是想更有把握些。
“林二柱,你这个疯子!”
反应慢点的北漠士兵看到这厢的动静,吓得赶紧往城中跑去。
“雪崩啦,雪崩啦!”
已然来不及。
于佳一个眼疾手快便抱住了贺赖休,“想跑,没这么容易。”
她已经管不了林功勋了。
林功勋那边情况还算好,他已经重伤了木扎陵。
“轰隆”
巨大的雪雾朝蓟州城方向涌来。
地上的人像蚂蚁般渺小,逐渐被白色吞噬。
轰隆声直到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安静下来。
此时哪还有什么城池的影踪?
“也不知道林二柱那边情况怎么样!”
李凌云心中有些慌,“她这般聪颖的人,自然不会吃亏。”
“他爹,我的心有些慌,是不是孬蛋儿和柳娘出事了?”
眼瞅着林母就要往地上滑落。
“老婆子,老婆子,你这是怎么了?”
林父扶着林母,有些惊慌失措。
“大郎、二郎快来,你娘晕倒了!”
好在有惊无险,林母心中始终不安定。
“莫非是两人出了什么意外?”
阿妍悄悄攥着手轻声安慰着二人。
“怎么可能?”
“现在大雪封山,鞑靼自然是进不去。”
“咱们就等来年开春再递去信件吧!”
实际上她的心慌不比二人少。
可是,她不能表露半分。
林家二老不知道边关的情况,她是知道的。
心中的酸意怎么也打消不了,晚间阿妍的肚子便有了情况。
居然早产了。
不足月,情况无比凶险。
等阿妍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丫头,你醒了!”
入眼便是林母喜极而泣的面色,“哎呦丫头,你可真是福大命大。”
“早产这么长时间还能活下来,可算是老天保佑。”
阿妍有些虚弱,“林婶,孩子呢?”
林母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着脸。
“放心吧,好着呢,是个小闺女儿。”
“刚吃完奶,奶娘抱走了。”
女儿,这就好。
最起码身份不尴尬。

接到于佳的消息,他带着士兵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
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哪里还有什么生机?
他不甘心!
从关东调来士兵,一点一点的挖着雪。
他要见林二柱,即使是尸体也行。
“二柱哥,你一定得活着!”
他从关东处,已经给李凌云递了消息。
不日,朝廷便能绕路从关东方向赶来。
今天是农历除夕,前方的士兵仍旧在忙活着。
长海儿拿着手中的黄酒,往地上倒了一条线。
“二柱哥、林将军、狗剩、李昶、大山,今天过年了,你们那热闹不热闹?”
“是不是还吃雪充饥呢?”
“别吃雪了,出来吧!”
“出来了,兄弟这有肉!”
寒风刮在他的脸上,刮在他的心里,都是冷冰冰的。
没有人回应他!
春风徐徐,雷声滚滚。
立春了!
可是眼前的雪山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长海儿已经麻木,每天的消息都是一成不变。
“挖到了,挖到了!”
远处传来兴奋的喊声,长海儿猛然起身,便朝那个方向而去。
“动手,快动手!”
士兵们七手八脚的将雪中的尸体拖出,是北漠士兵。
“再挖!”
于是,士兵们轮班不停的朝雪堆挖去。
地上已经摆放了无数具尸体,有大周士兵也有北漠士兵。
又过了些时日,挖出的泥土中逐渐夹杂了些草根。
雪也陆陆续续的化了。
逐渐呈现出战后残垣断壁的景象。
“主公,这里,这里有动静!”
长海儿闻言,差点摔了一跤。
苍天保佑,终于见了活人了。
看模样像是大周的士兵,皮肤苍白,刚出来一时还不能适应地上的亮光。
“来人,将黑色衣衫撕成布条,让出来的人绑在眼睛上。”
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大周的士兵。
他的心越来越着急。
“你们将军呢?”
士兵很是茫然,摇了摇头。
“将军将敌军将领引往山脚,便失了消息。”
“哪个山脚?”
士兵的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了后方。
长海儿的心也颤颤巍巍的转头看向了后方。
那里是悬崖,况且已经翻找过了,并没有任何踪迹。
“下悬崖,找!”
很快,这边闹闹哄哄的,便引起了长海儿的注意。
“怎么回事儿?”
“长海儿”
熟悉的声音,长海儿狂奔而去。
便见到了狗剩和李昶。
“狗剩,二柱哥呢?”
狗剩眼睛上蒙了布条,沉默不言。
“怎么回事儿,怎么不说话?”
“哎呀妈呀,你这个闷油葫芦,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打哑谜?”
“长海儿,二柱可能”
身后的李昶眼上的布条已经打湿一片。
一个重心不稳,长海儿坐在了雪泥上。
“怎么可能?二柱哥吉人天相”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便变成了嚎啕大哭。
他知道,于佳生还的机会已经十分渺茫。
据狗剩和李昶说,当时的情况危急,两人到了城中之后,便下了地道。
地道之前被炸药炸了,很多路已经不通。
他们便在地上来回转悠。
时不时的还能碰上几人下了地道的士兵。
众人汇集起来,也有不少人。
通往山林的路断了,他们在地下找些百姓遗留的物资过活,这才撑到了现在。
“地下应该还有其他人。”
当时的策略便是听见于佳的口哨声和远处的轰鸣声,士兵们能进城中地道的进地道。
不能进的,便拖着鞑靼等待雪崩。
待长海儿的人将城中的士兵全部集结,也不过百余人。
这百余士兵便还是沿用原来的番号。
李昶作为副官和兼任步兵营校尉,便成了最大的将领。
“长海儿,咱们要尽快去山林地道处。”
“虽然物资准备齐全,怕出了其他茬子。”
等他们到了入口处,里面的百姓像是被捅了马蜂窝,一窝蜂的出来想要干仗。
“是我们,是我们。”
他们认得林二柱身边的人。
“军爷,你们可来了。”
他们在地下已经待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弹尽粮绝。
好在蓟州城的百姓保住了。
还是没有于佳和林功勋的消息。
眼见半年的时间过去了,长海儿依旧一无所获。
如今蓟州军营已经扩大,李昶如今已被升为了将军。
“将军,我想离开军营。”
狗剩叹息一声,闭上眼睛表情痛苦。
“跟着二柱这么长时间,我早就习惯了在她身边。”
“如今她失踪,我实在是不想待在这里。”
“好!”
李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
“你准备去哪?”
“去新镇,二柱说想让我去那。”
李昶不能再走,他还有未完成的事儿。
“也好,你待在林叔林婶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替我问候我阿姐。”
“等过段时间,军营不忙了,我便去找你们。”
狗剩当天晚上便收拾行囊离开了军营。
介于于佳和林功勋的消失,朝廷的嘉奖下来了。
林二柱和林功勋为了蓟州城的百姓功绩卓然,特追封为护国大将军和司马大将军。
蓟州城的重建定在春耕之后。
新任太守上任之时,第一件事,便是想为于佳建一座石庙,就立于城中最热闹的街道中间。
往来车辆必须下车,朝石庙中的石像行礼。
若是不遵守规矩,便被百姓乱棍打出蓟州城。
在长海儿的坚持不懈的搜索下,终于在悬崖下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这里还有积雪,他们便被掩埋在雪下面。
尸体鲜活的不像话,像是睡着了一般。
长海儿看见两人的模样,又是大哭了一场。
并将贺赖休和木扎陵的尸体拿到蓟州城城门口每日鞭笞。
一时间,每日午时城门口被围的个水泄不通。
为了方便百姓泄愤,还有人将两人刻成石像,跪在城门口。
无根将军的传奇至此止步,成为蓟州百姓心中的神话。
“在那危急时刻,是无根将军挺身而出,拦下鞑子的刀枪,才留下了小老儿的性命。”

第四百八十五章 猜错了
“当时无根将军身后生出了翅膀,带着我飞过了雪山,我这才能与家人团聚。”
“哪有,无根将军是脚踩祥云飞翔的,哪有生翅膀。”
两个小孩儿居然因为无根将军怎么飞争论了起来。
长海儿坐在马车上,放下了车帘。
他用冰棺将于佳和林功勋的尸体运回了关东。
“你不是说喜欢这儿的凉爽?”
“那就待在这吧!”
将消息送到新镇之后,林父林母一次也没有来过。
用他们的话说,人死便往生,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一定过的很好。
于佳和林功勋的尸体,就像是传家宝,在关东世代继承着。
阿妍逗弄着怀中的小不点儿,满眼慈爱。
“哎呦,又跟没牙的妹仔玩呢?”
看向来人,阿妍眯起了眼睛。
“前面不忙了?”
流萤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怎么能不忙呢,有很多事得妥善安置,如若不然便是辜负了姑娘。”
提起于佳,两人便沉默下来。
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见大人都不说话,便吭叽起来。
“这小妮子,怪聪明嘞,你就知道舅舅来了信?”
阿妍眼睛一亮,“阿仔来信了?”
流萤将手中的信封拿给她,并抱起了她怀中的姑娘。
“你看吧,我带囡囡出去玩会儿。”
阿妍点点头,便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封。
心中李昶说道,李凌云已经差人着手彻查当年的灭门惨案。
很快便能有回复。
阿妍缓缓的放下书信,有些心酸。
即使查到了又怎样,还不是找替罪羔羊?
她拿起书信继续看了起来,姐弟俩心意相通。
李昶知她所想,便道出了其中的益处。
只要查清当年的事,他们父亲的冤屈就能洗清。
那两人的身份便能公告天下。
李昶不再是李延昭收留的孤儿,阿妍不再是孤女。
两人便能堂堂正正的活在这个世上。
放下书信,阿妍看向已经没影儿的流萤。
那她的囡囡也会堂堂正正的活在这个世上。
新镇上的生意都在继续着。
渐渐的,林大郎和林二郎也参与在其中。
在这里他们开始了新的生活。
林父林母却要回到林家村。
“那里是我们以后归土的地方,那里也有孬蛋儿和柳娘的印迹。”
提起二人,林母又哭了起来。
她以为可以遗忘,可是根本忘不了。
“老婆子,要不咱们去关东看他们一眼吧!”
林父十分担忧,他用手抚着林母的后背。
林母摇了摇头,“不了,知道他们在那里待的好好的,我就当他们活着。”
她不会想把两人带回来的。
他们在那里比在地下埋着体面的多。
柳娘最是喜欢漂亮了,她怎么忍心让她在地下被蛇鼠咬?
“老头子,咱们一门双英,谁人能比得上咱们?”
皇上的嘉奖已经下来,他们被封为将才之家,享国家俸禄。
到林家村,看谁人还敢欺负二人?
收拾好行囊,他们便动身回了家。
至于林大郎和林二郎留在新镇,以及参与管理,则是于佳的主意。
这俩人心实在,她得为他们留好后路。
什么都做好了打算,唯独没有替自己打算。
“嘶!”
一声微弱的声音响起,于妈便起了身朝病床走去。
“佳佳?佳佳?”
她小心翼翼的呼叫着。
前几日心电图已经恢复,医生说她已经度过了难关。
这几日,于妈就没怎么合过眼,一直在病床边看着。
眼见床上的女孩幽幽转醒,于妈激动的喊着她。
“佳佳,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
于佳看着于妈满脸泪水,有些反应不过来。
“妈?我莫不是在做梦?”
“我能看清了?”
“咦,消毒水的味道,我能闻见了?”
说着她激动的便要起身,被于妈一把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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