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挂帅领兵镇山河by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取个名字干大事吖  发于:2024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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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瞬间泄了气。
他们再刺头也知道利害关系。
于佳刚从林功勋身边调回来,说不定是林功勋为了锻炼她才让她回来的。
私底下给她找点小麻烦就行了,要是真闹到队正那,讨不了便宜不说,还得挨教棍的打。
两人不情不愿的去沙袋处绑沙袋。
于佳心里暗爽,狐假虎威有时候还是管点用的。
一下午下来,两人累的瘫坐在地上,于佳也不再管他们,就坐在器械架后面休息。
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于佳,小声的抱怨着。
“真是什么黄毛小子都敢骑在爷爷头上拉屎。”
“我呸,没有家伙什儿的玩意儿,在这神气什么?”
“早晚有一天,我们得结果了她!”
于佳心惊,她还真低估了这两人对她的恶意。
“就像对老丁那样,咱哥俩一拥而上,抹了她的脖子,看她还神气什么!”
丁火长也是这几人害的!
于佳暗自庆幸在平原处解决了刘东方,这个烂人居然让人害了丁火长。
“不行,这小子可比老丁精明多了,上次在蓟州城东子就没得手,咱们得从长计议!”
似乎意识到校场上不适合密谋,他们起身朝校场旁的小树林走去。
于佳没有再跟上他们,无论他们制定什么样的计划,于佳都准备先下手为强。
这些个败类,总想着搞什么军队政治,让他们在军中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晚上回到营帐,两人不再主动找茬,只是眼神不善,时不时的瞥于佳几眼。
现下于佳并不担心这俩人做出什么来,极有可能故技重施,想在战场上解决她。
于佳想要先解决他们,就先逼急他们。
“六子,老窝瓜,你们两个出去跑圈,熄灯为止!”
此话一出,营帐中的人都愣了一下。
连狗剩都不理解平日里好说话的于佳竟然挑起事端。
“你说什么?”
老窝瓜把衣服“唰”的一声扔到了地上。
“今日下午我和六子比别人多跑了五圈不说,现下你还要让我们跑?”
六子也从床上下来,“我说火长,你这有些过了吧?”
于佳倒是不急不忙的掀开被窝,马上到年关,天气阴寒,她可不想冻坏了。
“过?我是你们的长官,今日我让你们跑完之后去练弓弩,你们两个去哪了?”
“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虚。
“我们去弓弩场了!”
六子反驳道,只是声音比刚才明显小了很多。
营帐中其他人看两人这个样子,也就了然。
“去了?”
于佳坐在被窝里,“武奎,今日你有没有见两人去弓弩场?”
武奎才不想卷入什么劳什子的战局中,他只关心自己的射箭技术有没有精进。
是以斩钉截铁的实话实说:“没有!”
“那就是了!”
于佳让长海儿往一边挪挪,“去吧,天寒地冻的,跑跑多暖和!”
两人看见于佳坐进了被窝,怒气如浓雾般从心底直窜到脑门。
老窝瓜率先朝于佳床铺走了过来。
狗剩看他来者不善,立即挡在了他身前。
“老窝瓜,你想干什么?殴打长官可是要挨军棍的!”
“挨军棍?”
老窝瓜已然失去了理智。
“他林二柱不是也挨过军棍,挨完之后像死狗一样被人丢在刑场?”
他手脚颤抖去,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要不是老丁那个老好人把她背回帐中,她早就死了!”
于佳听见老丁,心中动容,原来是丁火长把她给救了。
随后就听见老窝瓜继续说道:“他个老小子还偷偷给你药。”
“你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死吧,就是因为他给你那瓶药!”
于佳心中的骇然涌向四肢百骸,“就是因为他给我药,被刘东方发现,所以才被他杀了?”
还没等老窝瓜说话,六子就抽了他一巴掌,一把拉过老窝瓜的胳膊。
“你在这胡咧咧什么?”
六子心虚的看了眼几人,“火长,您别听他的,他发癔症了,我们这就去跑步!”
于佳坐在铺上没有回神,还在想着老窝瓜刚才说的话。
丁火长因为救她才被刘东方杀了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啪”的一声,于佳扇了自己一巴掌。
此刻她已泪流满面。
“二柱哥,你这是干什么?”
长海儿猛地拉过于佳的手掌,这时发现她哭了。
这还是长海儿第一次见她哭。
狗剩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胳膊,当初于佳挨了军棍也没有哭过,这时她竟然哭了。
狗剩明白她是听了老窝瓜说丁火长因她而死,遂说道。
“二柱,别伤心,咱得报仇!”

第三十七章 比谁砍的蛮子多
穿越来之后,她尽量不跟人产生过多的接触,就怕改变原有世界的秩序。
因着她的关系,还是害死了一个人。
其实从她杀董大开始,这个世界的命运齿轮就已开始转动。
在她看来董大、刘东方、亦或者蓟州城战场上要取她性命的东子,都是死有余辜。
是他们主动挑衅,中间还害了铁蛋这个无辜人的性命。
“二柱,又发什么呆?”
狗剩坐在了于佳身旁。
于佳神情呆滞,眼神空洞,看不出任何情绪。
“狗剩,你说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狗剩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远处,六子和老窝瓜正在演武场比划着。
“二柱,别瞎想,你说吧,怎么干?”
于佳心很累,穿越以来所有的压力、无助、彷徨全都积压在她身上。
见于佳还是不说话,狗剩急了。
“我说二柱,这可不像你!”
“我认识的二柱每天充满活力,哪像你这样?”
哪像她这样,像一个行尸走肉?
于佳回过神来,她茫然的看着狗剩。
“充满活力?”
对,她不能倒下去,她还得找林居安,她还有事情要做。
“狗剩,我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你就不要卷进来了!”
“你又要自己行动了?”
狗剩不满的挑眉。
“你可别忘了,我跟刘东方也有仇!”
“爷爷好端端的被他送到先锋营送死,虽然他死了,麻烦并没有除尽。”
狗剩努嘴示意于佳看向演武场上的六子和老窝瓜俩人。
“况且,丁火长对我这么好,于情于理我得为他报仇!”
于佳却不这么认为,她不想再把其余人牵扯进来。
这几日于佳没有功夫理会六子和老窝瓜两人,两人老实了几日,心思又活泛起来。
寒冬腊月,武奎上身衣衫褪至腰部,露出古铜色的宽背来。
虬髯有力的肱二头肌上青筋毕现,有汗滴随他的动作自大臂落下。
“武奎小老弟可是天生练武的料子,看这肌肉,看这身手,啧啧啧,怪不得深得咱们校尉的喜爱!”
老窝瓜围着武奎,夸赞之词不绝于耳。
武奎满是得意之色,打拳的动作逐渐凌厉起来。
“可惜啊可惜!”
六子一脸的惋惜之色,令武奎摸不着头脑。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的问道,“可惜什么?”
“哎,还是不说了!”
六子说完拉起老窝瓜就要走。
武奎可不干了,把他的瘾给勾上来,突然就要走,搁谁谁心里不痒痒?
他拽住六子的衣领,“你小子给我说清楚,可惜什么?”
六子扶着武奎的手,言辞中满是畏惧,“我还是不说了!”
老窝瓜过来打圆场,“武奎兄弟,你先松手!”
等武奎松手之后,老窝瓜才环视了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几人的情况,便说了起来。
“武奎兄弟,据我们兄弟所知,你进先锋营已有两年了吧?”
武奎点点头,“两年三个月!”
老窝瓜满眼欣赏之意,“按理说你在军中颇有威望,这次升迁我们都以为你会当我们的火长!”
“可谁知……”
六子接过话来。
“可谁知让一个黄毛小子给抢了先!”
两人一唱一和,无非就是想给武奎添把火。
武奎扯起衣袖,理所当然的说道,“林二柱立了军功!”
“哎呀,武奎兄弟啊,你还是太年轻!”
老窝瓜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队正说他杀了十余南蛮子,你见了?”
“还不是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
武奎默不作声,眼神里闪烁着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窝瓜和六子对视一眼,扯了扯嘴角。
“哎,可能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武奎大哥别介意。”
“林二柱来到咱们二火,就是抢走了你的位置!”
六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想啊,要是没了他,你不就顺理成章的升火长了吗?”
六子看火烧的差不多了,就拉着老窝瓜告辞离开,留下若有所思的武奎呆愣在原地。
翌日清早,金彭安带队去桑措山围猎。
由于地点和上次不同,且以防出现上次的事件,这次有线兵监督。
于佳布置好任务就只身骑马进入山林。
寒冬腊月天,山货比较少,这次要占个先机。
于佳骑着小白,朝山峰冲去。
一人一马走到河边,呼出的寒气像是吞云吐雾般。
冬日的棉衣昨日刚发下来,套在身上臃肿不说,动作都做不利索。
天寒地冻,动物都在冬眠,让士兵出来围猎,也就只有林功勋这样的奇葩才能想出这么一损招来。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给了别有用心之人机会。
不给他们机会,怎么向他们下手呢?
“唰”的一声,一只箭矢从于佳面前擦身而过,穿透已然结冰的河面。
小白吓得扬起前蹄,于佳迅速把手按在匕首上,转头就看见武奎拉弓正要射出第二箭。
“武奎?你疯了?”
于佳的吃惊不是装的,她在等那两个人动手,没想到却等来了武奎。
武奎闻言放下手中的弓弩,抬手拍了一下马屁股,示意马儿朝于佳走去。
“林二柱,你可真是好人缘!”
看见武奎的表情,于佳就想到前世看小说描写霸道总裁的语句。
三分讥笑、四分不屑,眼神中又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
突然心中一阵恶寒,“嘶”了一声。
人缘好?是好人坏人都惦记吧!
“我知道我人缘好,不用你提醒我!”
“哼,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武奎走到于佳面前站定。
“昨日有人说你占我原属于我的位置,你说我要不要信?”
不用说,于佳也知道是谁在挑拨离间。
“你信了?”
于佳抬眸斜了他一眼,牵动缰绳就要转身。
“那你说我该不该信?”
武奎沉下声来,跟上于佳。
“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吗?”
少年清润凛冽的声音在山林中回荡,扰的身后人身形一滞,遂又很快恢复正常。
“我不想在战场外与你争输赢,如果非要争,那就在下次战场上比试一把吧!”
“比什么?”
于佳自信的扬声。
“就比谁砍的蛮子多!”

第三十八章 切磋马术
老窝瓜大老远看见于佳和武奎踏马而来,且面上流露出的并不是剑拔弩张,反倒是惺惺相惜!
“怎么回事儿?这俩人之前不是时不时的就要打一架,怎么这次没打起来?”
“难道武奎改变策略了?”
六子很不理解。
按照他们对武奎的了解,也就是个头脑简单,好大喜功的人,这次怎么这么存的住气?
“不管了,按照咱们先前的计划行事!”
六子摸了把别在腰间的匕首。
两人骑马朝于佳走去。
“火长,听闻你上阵杀敌,功法了得。”
“趁这次机会,你让咱们开开眼如何?”
于佳看了眼老窝瓜,面带不屑,“这有何难?你们想怎么开眼?”
老窝瓜也不恼,态度诚恳,跟前几天的愣头青形象截然不同。
“火长在战场上砍南蛮子如同砍白菜,马术和刀法自然是了得。”
“今日不让带武器自然就观瞻不了火长的刀法,那就让咱们瞻仰一下火长的马术吧!”
于佳点点头,“好啊!”
随后她看向远处的山林,“既然是让你们开眼,自然得有个参照物!”
此刻于佳面上满是骄傲,“这样吧,老窝瓜你来军营时日比我长的多。”
“咱们两个比如何?”
老窝瓜一听这话,正中下怀,赶忙拱手,“那小的就斗胆跟火长一比了!”
比赛规则两人穿过前方山林,到河流旁,拿一块河旁特有的暗色花纹石头再回去,最先到达终点的人获胜。
武奎和六子在出发点当裁判,两匹马并列站立,一声令下,两人齐头并进,山林中扬起阵阵灰尘。
老窝瓜领先于佳一个马头,他转头看向于佳,“火长,加把劲儿啊!”
于佳神色懊恼,忿忿不平,左手牵制缰绳,右手用力拍打小白的屁股。
小白领会主人的意图,加速前进,在第一个拐弯处领先一个身位。
这边武奎和六子已看不到两人的身影。
“武大哥,昨日给你说的事情,你有何感触?”
六子从前方收回视线,向武奎问道。
“感触?什么感触?”
武奎眼珠子一瞪,“你想我有什么感触?”
六子猛的一噎,他尴尬的咳嗽一声。
心道眼前人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总不能再明说吧?
他抬头看向山林,下定了决心,“武大哥,其他话咱也不说,咱就单说两人赛马这事。”
“有比赛就会有危险,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对吧武大哥!”
“哦?”
武奎满脸疑问,“什么危险?不会是老窝瓜要暗算火长吧?”
六子又是一噎,手指把缰绳握的“咯吱”响,他强忍住怒气。
“谁知道呢?”
就不再理会武奎。
武奎自然落得个轻松,他不担心于佳,全看她怎么瞒过线兵收拾老窝瓜。
于佳这厢的比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过了前面那个弯就要到河边了,老窝瓜瞅准时机,掏出怀中匕首就要往小白屁股上刺去。
前面的于佳像是有感应般猛的回头,“老窝瓜,你真是找死!”
老窝瓜一个心惊,匕首竟掉落在了地上。
他暗自懊恼,既然被于佳看到了,他索性也不装了。
“林二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哈哈,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于佳扬手牵缰绳,转过弯去,老窝瓜欺身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紧紧咬死,谁也不让谁一步。
前面就是河流,又是山崖陡峭处,于佳不减速,反而全速前进。
“老窝瓜,跟上了!”
于佳看样子还在全速前进,老窝瓜心中升起怪异感。
然而此时他再想让身下的马停下来,已是不可能。
于佳眼前已是满眼的枯枝,她夹紧马腹猛的停下,由于惯性太大,小白直接跪倒在地,于佳往前冲了下去。
老窝瓜这边则是连人带马一同落下了山崖。
此处就是于佳和武奎打架,两人跌落山崖的地方。
于佳从上面掉下来,停了两次被树枝接住,她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老窝瓜,只见他已经掉落在突出的山体外缘,伴随着惨叫声快速落下崖去。
上面已经有线兵来寻,于佳听见动静,大声呼救。
过了好大一会儿,于佳才被线兵给救起,刚上去就被六子按在地上。
他拽着于佳的衣领就要扬起拳头砸向于佳,被后面的武奎给拦住。
“林二柱,你就是故意的,死的怎么不是你?”
于佳浑身颤抖,像是被吓极了,一个劲儿的重复着。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的马受了惊吓,我拦不住它!”
说着于佳半跪在地上竟哭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就是故意的!”
六子双手被线兵反剪在身后,向于佳的方向挣扎。
“我打死你个黄毛小子,你赔老窝瓜命来!”
两人被带往校尉营帐。
林功勋眼皮直跳,“说说吧,今日怎么回事儿?”
“校尉,马失控了,我没有控制住马,就掉下了悬崖!”
于佳哆哆嗦嗦的说道。
“马怎会突然失控?”
林功勋此时已经能坐起,只不过不能长时间端坐。
“这……”
于佳咬紧嘴唇,似乎有些犹豫,她小心翼翼的瞥向六子。
六子本就在气头上,看于佳这般姿态,火“噌”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你看我做什么?”
林功勋猛拍一下桌子,“这就是你对待上级的态度?”
六子登时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
“校尉,今日我和老窝瓜切磋马术,武奎和六子是裁判。”
“刚出发不久,老窝瓜就要拿出匕首惊伤我的马,幸好我及时察觉。”
“小白虽未受伤,可到底还是受惊了,它就不受我控制,直直朝山崖冲去。”
“老窝瓜的马没有受惊,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停马!”
于佳的说辞和线兵来报的情况并无二致,林功勋看向了六子。
“你说你们火长是故意伤老窝瓜性命的?”
林功勋说话的时候面带不善,语言中仿佛带着尖刀。
“我,我!”
林功勋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可看到他对老窝瓜下手了?”
“小的没有!”
六子拱手,身子查不可微的抖了起来。
林功勋复又朝一旁的武奎问道:“你可看见了?”
武奎拱手:“回校尉,小的并未看见亦或察觉有何不妥!”
“没有看见就敢污蔑长官?来人,六子目无长官,仗打五军棍!”
六子被拉出去,武奎走后营帐中死一般的寂静,于佳就保持低头姿势。
直到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棉靴,林功勋夹杂着冷意的声音于她头顶飘来。
“林二柱,你胆子挺肥,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

于佳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抬头看向林功勋,忽略掉他眼神中的探究以及讽刺,咽了口唾沫。
“您也知道,马惊了之后不好控制,再说了我的马也是被老窝瓜惊的。”
“我怎么能未卜先知先让他下手?”
只见林功勋眼中闪过戏谑,“嗯,不错继续说!”
于佳忽略掉林功勋周身带来的压力,“该说的,我都已说明,校尉还想知道什么?”
林功勋站这一会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又不想让于佳看笑话,就极力的忍耐。
听到于佳这样说,他再也压制不住无名之火。
“林二柱,你以为每个人都像老窝瓜这么蠢?”
言语中已有不耐,他用手掐起于佳的脖子,让她与自己对视。
“林二柱,我不相信你第一次掉下悬崖之后,还会犯第二次错误!”
于佳心中怒气升腾,她敛下眼中的情绪,换上可怜兮兮的神色。
“校尉就不想知道老窝瓜为什么针对我吗?”
见于佳态度有所松动,林功勋放开了于佳的脖子,“说吧,但凡再耍些小聪明,军棍伺候!”
于佳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把从进蓟州军营的事缓缓说了出来。
不过她稍微做了改动,董大是想对她用蛮力,她也隐瞒了刘东方的死因。
“你说你捅死了董大?”
林功勋直勾勾的盯着她。
于佳抽了下鼻子,“对,我还嫌捅的不够狠。”
“我是个男孩子,只不过是长的有点像女的,就要被他欺辱吗?”
说完话,她挺了挺依旧瘦弱的身板,“瘦弱就应该被欺负吗?我偏不服!”
“所以,董大的老旧识就针对你!”
林功勋了然的点点头,“你回去吧!”
于佳心中“咯噔”一下,就这?
不过领导发话让她走了,她自然不想在这多待。
“老林,你信她说的话?”
金彭安从屏风后走出,看向于佳消失的地方。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杀董大这事不像作伪!”
随后他眼神狠戾,“当年我没有亲手杀了这个畜牲已经很便宜他了!”
于佳回了营帐,六子已经被行刑,他趴在床上有气无力。
他看见于佳过来,又要开口辱骂。
“骂吧,反正老窝瓜已经死了,你把罪名怎么往我头上安都行!”
于佳才不在意。
“你这个没长毛的东西!”
六子果然开口骂人。
于佳夸张的掏了下耳朵,“嗯,你说的对!”
“你!”
六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气呼呼的别过脸去。
“报!”
有哨兵前来报信。
“禀告将军,宽城失守,太守赵从师已经……已经以身殉国!”
“什么?”
李延昭猛地坐在了凳子上。
“怎么会?”
营帐内紧急召集部将开会。
众人神色各异,杨大胆率先开口。
“就知道这些南蛮子心眼子多,谁知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桐城,而是两百里外的宽城!”
前几日的峡谷之战,李延昭理所当然的以为木部的目标是桐城。
木扎陵此人为南蛮木部阁老之子,位高权重,一族中出过不少名将和重臣,又是年少成名,自然是不容小觑。
上次出兵本以为是倾木部所有,谁知道木扎陵还留有后手!
宽城位于蒙山山脉的末端,山间狭窄,周围很多小丘陵和山区都修建了层层的梯田,盛产水稻和红苕,以及一小部分的玉米。
大周二十四年,新年刚过,李延昭率渝南军大部分军力前往距离宽城二十里处的山林驻扎。
此地山林繁茂,雨量充沛,易守难攻。
李延昭率领军中四个步兵营和一个骑兵营以及器械营向内驻扎在地势险要的蒙山,其他营队则是分别驻扎在各个山头。
先锋营其余士兵跟随林功勋有其他任务。
于佳跟随先锋营三队队正陈令驻扎在蒙山琅琊山山头。
陈令是个不苟言笑的汉子,依照他的话说就是,上了战场,谁还管你笑不笑,说话好不好听?
是以私下里,营中士兵送他外号:大笑!
于佳也不甚明白为何给人家取这个外号,不过她可不敢叫,无论私底下和谁提起队正,她都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大人。
陈令知道于佳之前去过林功勋营帐中当文书,是长官的亲兵。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给于佳优待,让她带着二火的人去山脚站岗。
队里本来有六个人,老窝瓜死后,就剩下于佳、武奎、圆头、椒盐、六子等人。
其实于佳被陈令遣来巡山,倒是清闲不少。
火里总共就这么六个人,除了六子对她不服气,其余人倒是想处的很融洽。
众人时不时的去山中找那没有冬眠的小动物来打个牙祭。
“火长,你今年多大了?”
圆头往嘴里塞了一个野鸡腿呜咽着,口齿不清的问道。
“十四岁了!”
于佳抬眼看向空中的繁星,在这又过了一个生辰。
十三岁生辰有林母送给她的银簪,十四岁生辰也有她送给自己的生辰礼。
是她上次去桐城打探消息,偷偷买的玉镯。
不过她可不敢戴,被长海儿发现了一次,她就搪塞到是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又被他奚落一番。
“嘁!”
不远处六子倚在树下,一脸不屑。
“你嘁什么?”
圆头愤然起身,口中的鸡腿都要被喷出来了。
圆头现下已然把自己归结为于佳的小亲兵,但凡六子有个什么异动,圆头保准第一个冲上去。
“你坐下好好吃你的鸡腿吧,喷你爷爷一脸!”
武奎一拳打在圆头腿上,后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圆头敢跟六子龇牙咧嘴是因为火里的人都不喜欢他,况且六子身手也没他好。
武奎是段然不敢得罪的,圆头悻悻的坐下继续啃着鸡腿。
晚上有其他营里的人来换岗,于佳等人懒得返回山顶,就在附近找一处清净地躺了下来。
于佳听着身边人的鼾声,抬头望向影影卓卓的树顶,心中百感交集。
她不明白为什么李延昭没有让他们这队的人跟着林功勋。
一个先锋营大概有三百来人,为什么会单单留下一队四十六人呢?
要说他们功法不错,她和武奎的武力值确实杠杠的,队里也不乏其余身手了得的人,可也没有让将军都看重的程度。
于佳心中隐隐又升腾起不安感,仿佛有一个大网铺天盖地的向他们袭来。
而他们根本逃脱不了!

蒙城自从被南蛮人占领之后,线兵想要探寻些什么消息,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次李延昭要召开会议,他特别点名要于佳跟着陈令参加会议,又惹得六子一阵阴阳怪气。
于佳心中也纳闷,军中会议事关机密,为什么要让她跟着?
不过她可没有什么立场可以问,军令如山倒,军官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会议期间倒是没有让于佳参加,于佳倒是乐得清净。
从营帐旁朝亲兵营帐走去。
一进营帐,帐内喧嚣热闹的几人登时停下了声音,朝门口看去。
一看是于佳,复又恢复了说笑。
“二柱,你怎么来了?”
于佳也不知道怎么说,她可不能说突然被队正带来,又不让她参会。
“哦,我们队正来参加会议,我闲来无事就看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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