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能力是金钱至上主义byFuu
Fuu  发于:2024年0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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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呼他们别看了快上车,小心被不长眼的碎石敲个血窟窿。
“柳川,过来。”
降谷零在最后一辆车子前向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借着他伸出的手臂,跳上了防弹输送车。
车上是琴酒、伏特加和几个主要的研究人员。我被降谷零带到最里面的位置坐下,将一个小巧的通讯器拿给我:“这个你也戴上。”
仪器贴合在耳朵上之后,里面传来了朗姆沙哑的声音,信号一般所以听着断断续续的,大致是在指示接下来要去的位置以及第二实验室研究成果的资料备份。
输送车只有几个不大的小窗口,周围都是严密的铁皮,几个劫后余生的研究人员在小声地讨论,手里还拿着惊险拯救出来的笔记本电脑。
琴酒在听到了朗姆的指示后便双手抱臂,闭上眼睛休息,只是手里还拿着枪,气场冷漠不容拒绝。
不过我猜,大概通讯器里说话的人也不是朗姆,而是使用了变声器的公安方面人才。
这几辆车行驶的方向也不是临时基地,而是联合行动时制定的地点。
我盯着车窗外投进来的方形的光影,将玉響放一边,什么都没说。
坐在旁边的降谷零低头看了看我,手臂动了一下,小心地牵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指上有薄薄的茧,惯用枪支在虎口会留下那样的痕迹,轻轻地摩挲过我的肌肤时带着些细微的痒意。
我垂着眼睛看我们交叠的手陷在阴影的交界处,手指收紧,把对方抓住了。
然后他开始在我的手心写字,小幅度地一笔一画地写。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我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慢慢地划过:『很好,没有,只是有点累了。』
降谷零顿了顿继续写:『接下来我们会去公安的特殊基地,等会儿别下车。』
我回给他一个OK。
他轻轻地捏了一下我的手指尖,就像他以前经常做的那样。
车子开了大约二十来分钟,才终于停下来。
防弹的小窗户看不太清,像是某个机构的内部,周围都是石灰墙。
靠近驾驶座的车壁上拉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口,驾驶位上的人对我们说道:“我们已经到目的地了。”
车内的几个人不疑有他,将车厢后门打开,一个个地走了下去。
琴酒下车前还略带威胁地瞥了我一眼,我好脾气地冲他笑笑,装作要跟在他们后面下车,靠近了车子的后厢。
“这边就是新基地吗?以前没有来过啊……接下来是要做什么?会有人来接我们吗,门关上了,好像出不去的样子。”
几个研究员咕哝着说。
我默默地将车子的后厢门合上了。
就在我合上车门的下一秒,整个设施里开始充斥白色的烟雾。
我扣上门闩,听到了子弹打在金属门板上的清脆响声。
我和降谷零对视了一眼,他递给我一个防毒面具。
大概过了一分钟,外面的动静就小了不少,没多久就是人体摔倒在地上的沉闷响声。
我们在里面等了一阵,算着催眠瓦斯的烟雾应该都沉下去了,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几个人都倒下了,沉沉地躺在地上。
我松了一口气,从车上跳下去,又转身看向降谷零,“接下来是要回去帮他们的忙吗?这边已经结束了,按理说那边也是同时动手的吧。”
“不用担心,谅月姐姐,我们这边也快收工了,托你的福,这回的行动很顺利。”通讯器里传来柯南稚嫩的嗓音。
“啊,是你啊。”我被说得不好意思,“我也没做什么啦……”
身后忽然间有一阵窸窣的响动,我的神经忽然紧绷,整个人像是要跳起来一下扭过头。
就看到昏倒的人里,琴酒正以一种不自然的扭曲表情,挣扎着抬起头,“虫子……去死吧——”
……靠,这种程度的催眠瓦斯都不能让他昏过去?什么人造人啊。
他的枪口抬起,对准这个方向,电光火石间子弹便冲了出来。
糟了,刚刚忘记拿玉響了。
我下意识地伸手,按下降谷零的肩膀,刚好背过身。
因为催眠瓦斯而没力气的手使得子弹的弹道偏移,枪支从他的手中弹飞,砸在远处的地面上。
“唔——!”
意料之外的痛意从肩膀传来,我的眼前一黑。
“谅月?!”
降谷零抱住了我,但是他的声音好像逐渐变得遥远起来,“谅月?”
昏沉沉的,中弹的痛只维持了一小会儿,我便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沉沉地下降。
落下去、落下去。
然后有人在我的耳边轻声道——
我的孩子,回来吧……我的孩子。

这么说并不是我对她有什么意见。我绝不会对她有任何意见。
只是偶尔,我发现自己能够从她强硬直白的做派下窥见一些惊人的脆弱。
这个认知令我感到非常好奇。
比方说她睡着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将自己缩起来,这是某种缺乏安全感的象征,有的时候她躺在我的身边就会蜷缩起来,头颅低垂眉心皱起,连呼吸都很轻,仿佛一簇碰到就会散开的蒲公英。再比方说,她的运气很差,但是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好像在被好运推着向前……不,那也不能说是好运,那是一种勉勉强强的,恰到好处的运气,就像去柏青哥店打小钢珠,临到结束的最后几颗钢珠才刷出三个相同数字的运气,所谓的‘苦尽甘来’。
不过在大部分的时候,她都会将这些特质隐藏得很好,就好像它们并不存在,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这些,并坦然接受。
……习惯孤独、习惯缺乏安全,习惯厄运。
这听起来都不那么令人愉快。
把羂索带回公安的那一天,本来已经想好了当天的晚餐食谱,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听到她夸这顿晚餐‘好吃到要把舌头吞下去了’,但是果不其然,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了。
委托那位能力特殊的漫画家到公安来帮忙还是一个月前的事情,联系方式是来自于上半年去杜王町时交换的名片。
虽然是位性格怪异,特立独行的漫画家,但无法否认对方的能力在搜证方面非常有用,所以商定了每周的周末来到公安加班,来回路费由公安报销,有需要也可以住在公安安排的房子里,不过对方拒绝了,坚持每周坐飞机的头等舱来回跑——为此我收到了财政部的好几封投诉信。
除了神明之外,羂索是我第一个见到的,活了那么久的……生物。
本质上,人因为在短暂的生命里追寻某个艺术的映象、精神的载体、燃烧又熄灭的梦想、隐秘的希求……才会成为人,一旦跨出了约定俗成的界限,就很难将其归在同类之中了。
我翻过那些被文字填塞得密密麻麻的书页,恍惚间觉得自己阅读的并非漫长人类的一生,而是正在模仿人类的怪物的一生。
我为那些轻描淡写的死亡而感到心惊肉绽,为这些隐没在世界背面的绝望而生出怒火。
谅月在这种时候也会皱起眉,那簇在她眼里摇曳的愤怒的火焰好像烧掉了一些她本人用于隐藏自己的硬壳,曝露出内里坚韧而炽热的灵魂。在这个时候,她看起来就少了很多的疏离,褪去了异类的假象,成为了我的同类。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我又会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在意于她身上的那点‘不同’,
而她的第六感总是很敏锐,就像我曾听搜一的人感慨女人是天生的侦探一样,她看向我,会让我觉得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一切的秘密在她的双眼里都无处遁形。
上一次在酒店里,我用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眼睛,蜷曲而柔软的睫毛在指腹下轻轻扇动,带来一阵无法言说的轻柔。
我问道:“谅月总是在想什么?”
她回答我说:“在想怎么赚钱。”
很诚实,而且诚实过头了,反而更让我感到好奇,和一种矛盾的恐惧。
我的友人们、相伴的同僚、警察厅的下属……大多都是有着相同理念的人,这种相同的理念在某些程度上就构成了默契。
可谅月全然不同,我也很难理解,喜怒哀乐的皮囊下,好像她的灵魂只有通透的悲凉,仿佛遥遥挂在天角的月亮,只投下一片清冷的光。
“但还是觉得……很神秘。”
空气里还残余着温存的余韵,她懒懒地陷在床褥之间,总是叫我要想起一些时刻,带有母性的爱,某种丰盛的生命、饱满的浆果,我站在荒漠里,而她向我伸出手臂,有着惊人的美。
“我不需要零来迁就我。”
她缓慢地,用像是即将要睡着的困倦口吻说道:“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个体,互相了解之后,选择接纳和尊重就足够了。”
她的双眼看着我,就像看穿了我在为什么苦恼一般。
我忍不住凑近亲吻,试图抓住我的月亮。
一般来说,文书工作会比外勤任务更加折磨一些,活动身体的时候总归是提着警惕心的,肾上腺素会分泌,保证自己不被困意袭击,但是长时间查阅文字就很容易思维懈怠,那些字符会逐渐扭曲成瞌睡虫侵占你的全部意识。
虽然了解过谅月以前也常常熬夜,原因是失眠,但是最近好像已经改善了不少,至少我在她家过夜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入睡困难的样子。
本来想带她去大家的休息室睡一觉,公安工作繁忙的时候,大家无论男女都是挤在那里倒头就睡。
不过忽然想起来她不太擅长应付陌生人,况且……私自带人进入警察厅的报告都还没交上去,被同僚们看到了又免不了说什么——姑且,滥用职权,让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休息了。
“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合上办公室的门前,听见了身后出现这样的声音。
我有些惊讶地扭过头,神明平静地注视着我。
乍一看其实并不像神明,因为很年轻,还穿着运动服,说话也不那么繁文缛节……总之,在遇见之前,和我想象之中的神明完全不同。
只有那双眼睛,和谅月一样纯粹透彻,叫人说不出掩藏的话。
“……好,请到这边来吧,夜斗先生。”
我对他点了点头。
临近早上四点,是黎明即起前,世界黑得混混沌沌,月亮已经快看不到了。
神明站在窗边,连廊的声控灯亮了一阵后又渐渐地熄灭。我在一片暗色里眨了眨眼。
“你们不合适,尽早分开对你们都有好处。”
神明转过头来看我。
“……就算我这么说了,你们应该也不会分开吧……”
严肃的表情没有维持五秒,就干脆地消失了,夜斗抓了抓头发,眉心困扰地皱起来,“麻烦了啊……谅月还挺喜欢你的。”
“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询问道。
“啊、那个,需要做决定的时候,你应该不会最先考虑她吧。”
通透的眼睛注视过来,广阔得如同湛蓝的天空,所有秘密都只能大白于天下。
我张了张嘴,本想反驳,但是那些话涌到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是。”
“我以前就知道你,还有你的几个朋友……是研音,啊,就是研二,他和我提过。你们很像,怎么说呢……会为了某个使命奉献自己。”夜斗困扰地抓了抓头发,就算是神明,似乎在棒打鸳鸯上也实在业务不熟练,“这很好,我不讨厌,但是,谅月和你们太像了……这很不好。”
像吗……
我又一次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她。
神明在窗前走来走去,又停下来继续对我说:“不知道该说她是笨还是天真……从我遇到她开始,她其实就没有太大的生存欲。”
夜斗顿了顿,斟酌着说道:“人类……在濒死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去反抗吧?谅月就不太会。我隐隐觉得是她自己在渴求死亡,所以伊邪那美才会那么注意她。毕竟她那样的能力……当初都能把她带进黄泉。”
“以前怕她一不留神就死掉,所以只能一直把她带在身边,这两年已经好很多了,我也就让她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
“只是她一直都是个很缺乏陪伴的人,想要被肯定,被信任,被需要,我有的时候太忙了,会不小心忽视她,所以知道她交男朋友的时候还挺开心的。”夜斗缓缓地说道:”可是你们太像了,太像不是一件好事……”
神明看了看窗外,被寂静和黑色笼罩的一切,天空的薄雾后有微微亮起的星光。
他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在天体运行中,两颗星球靠得太近会怎么样吗?”
我回答他:“……会引发潮汐力,在力场相差的情况下,其中一颗星球会出现应变,化为碎片。”
“是啊,变成碎片。”夜斗说道,“就像你们一样。一段稳定的、有安全感的、值得信任的感情,这不是你们能给对方的。”
我沉默了一阵,也跟着他看向窗外的星空,那些距离我千万光年的星辰闪烁着细微的光芒。然后我看到薄云翻卷散去,月亮安静地停在西面的天幕上。
我不清楚神明知不知道潮汐力有一种状态叫做‘潮汐锁定’,就像地球和月亮,它们的引力相互作用,才构成了现在的稳定。
这意味着它们对对方有着永远的吸引和永远的环绕。
而柳川谅月是我的月亮。
我回答夜斗:“我会肯定她,会信任她,会需要她。”
“所以我们不会分开。”
神明的双目重新转移到我的身上,我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和他露出的笑意。

【降谷零视角】
夜斗接到了电话委托后和我说他有事需要离开,让我告知谅月一声。之后便利落地从警察厅的四楼的窗口跳了下去……一眨眼就没影了。
我站在窗边往下看,警察厅的大楼前警示灯和监控摄像头闪烁着红色的光,东京的黎明安静而沉默。
这里的楼层不算高,平视大概也只能被一片钢铁森林所遮盖,地平线和雾霭环绕的远山都在遥远的后面,暧昧不清地起伏着轮廓。
然后晨曦一点点冒了出来,日光在云层与高楼后缓缓升起,这个城市在渐渐地复苏。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看到谅月睡得很沉,柔软的长发贴在她的脸颊上,她又变回了那个蜷缩着的姿势,小心而用力地抓着被子,呼吸绵长轻微。
我站在办公桌边垂着头看了她一会儿,听见了休息室里的几个同僚走了出来,将外面大厅的灯光打开了。
那些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投进来,朦胧地铺在地面和墙壁上,她的脸被光影投出一道道的亮,眼睛仿佛是感受到了不适的亮意,因此动了动身体,皱紧了眉,我走过帮她将百叶窗拉上,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眼罩——忘记是哪一年的年会奖品,好像基本没用过。
我在折叠床的边上蹲下,试着将眼罩小心地套到谅月的眼睛上,她没什么反应,顶多是在我用手心将她的脸颊托起来的时候轻轻地蹭了蹭。
……真可爱啊。我想道。将她的碎发勾到了耳朵后面,重新掖了掖被子。
上午还有一个联合会议。
我点亮桌面边上的小台灯,拿起了风见递交上来的搜查报告,有些疲惫地揉捏了几下鼻梁。
在组织待了将近五年,了解到对方具体的武装水平并不难,本部警备不足确实需要支援……但是果然,看到那些擅自跑到日本来的家伙就会很不爽。
但这回他们又是正式申请了许可来的,那点不快也只能在上司的目光里咽下去。
上午风见将会议流程以及昨天晚上让他调查的目标身份拿进来。
“降谷先生是在这里熬了一个通宵吗……?”他有些震惊。
“现在是特殊时间,大家都在努力,总不好让我一个人偷溜了。”
“啊,是的,不愧是降谷先生!”下属不知为何激动了起来……我让他稍微小声一些,但是风见困惑地眨了眨眼,报告还没说完,就又激动了起来。
大部分时候都很可靠的下属,有的时候也会露出冒失的一面。
……果不其然谅月醒了。
我看了眼时钟,九点半,睡眠时间虽然不能说充足,但至少也不会精神不好了。
我本想带她去警察厅的食堂垫一下肚子,但是她在办公室门口晃悠了一下,很快又躲了回来,垂着眉毛问我有没有应急食品。
电脑里已经收到了上司回复的报告,我简单说明了昨晚的情况以及谅月的身份,现在警察厅内部的大家大概都清楚谅月在这里。
“只有红豆面包,想吃吗?”我从抽屉里拿出了前不久落在办公室的面包,以及风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速溶咖啡一起拿过来的一盒草莓牛奶。
“啊,真的有哇。”
坐在我面前的女人已经用异能力清理完了自己的仪容仪表,正捧着钱包细数里面的零钱,思考着买什么东西好,闻言便接过了我手里的东西。
“是比较忙的时候放在办公室里的。”
她将吸管扎进牛奶盒里,挥舞着手中的红豆面包,一脸认真地对我说道:“你不能总是沉迷工作,又不按时吃饭,面包是很没有营养的。”
我瞥了眼她手里的面包,和面前被拆开了的包装壳,笑了起来。
……这样也很可爱。嗯。
告诉她要开会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虽然很快就恢复了,但是我说过,她很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我总是能察觉到她转瞬即逝的失落。
我又想起夜斗对我说的那些话,以及我回答他的。
我说道:“我很快就会回来。”
“唔、嗯,知道啦,我会等你回来的。”
她帮我重新系好领带,手指灵巧地移动,将领带结推到衣领上。
我和风见一起离开办公室,合上门前,看到谅月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回过头来看我,视线追在我的身上,看到了我的目光才微微笑了一下。
联合会议在中午之间便结束了,本就是已经由各个组织的精英推翻制定了□□次的计划,即便有什么漏洞也早就被接踵而来的PlanBCD补丁好了。我本想早点去见谅月,但是组织传来消息,说是紧急召集,需要在日本的全部组织干部都到场。
近期的召集本就有点不对劲,这次的消息更是让我生出不详的预感。
这种直觉带来的不详就像是锤子在用力敲击着钉子一样,一下一下砸在我的额头上。
“柳川谅月。异能力者……”
朗姆将情报丢到我们前面的时候,我的心脏加速跳动了几下。
虽然说昨天晚上临时更改了谅月信息的查阅权限,但毕竟已经在组织里暴露了那么久,早早就被盯上了也是情理之中。
“哦呀,这不是……”贝尔摩得拿起情报纸翻了两页,脸上露出了笑。
“你认识?”琴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也不能说是认识,”贝尔摩得用纸页遮挡了一下唇角,“要说认识的话,波本应该比我更熟悉吧?”
……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人!
“伪装的身份和她接触过几次……她去咖啡店买过三明治,所以认识了。”
琴酒发出了饶有兴趣的一声,仿佛一只蛰伏的野兽般沉默地注视着我。
“我们现在需要她。”
朗姆继续说道,“那位大人说了,她的能力至关重要,既然并非警察,也没有加入其他组织,那么可以邀请她来这里。”
“哼,眼里只有钱的女人,随便威胁一下就上钩了。”伏特加在说话。
“孤儿,以前住在横滨……”
琴酒扫过资料上的文字,冷酷地勾起嘴角,“那种地方可比东京容易藏人,先去调查看看,那群条子还没蠢笨到这种地步。”
朗姆沉默了一会儿,“……如果发现她和警方有任何勾结,琴酒,你知道怎么做。”
“话说,那个小姑娘,好像很在意波本啊?”贝尔摩得笑眯眯地说道。
“……”我就知道,在酒店那次她就已经注意到谅月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我,大概、不是我自夸,但是多少能从那些视线里看出点‘长相是池面真是可恶’的意思。
……我长成这样真是抱歉啊!
“……我可以,接近她打探。”
被迫……不,应该叫‘识时务’——就这么应下了这门差事。回去和谅月解释的话……好像有点难以启齿吧。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手机最近没有充电,组织开会的地方也设有信号屏蔽器,现在已经自主关机了。我本想先回公寓拿一下备用手机,但是想起上午和谅月说的那些话,又转了个方向,开到谅月的家门。
钥匙是前两天她给我的……作为对象,当然也想把公寓的钥匙交给她,但是——嗯,果然等到组织的事情结束之后,应该考虑买一套房了?
这附近就挺不错的,她好像很喜欢洋房和后面的小花园……三楼的卧室可以安装玻璃天窗,到了晚上就可以看星星了。
反正距离警察厅也不算远——这几年积攒下来的薪资,应该够用了。
推门进去之后,看到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眼睛也有点红。
啊,是我回来太晚了吗?没有发消息给她……
果然以后要带两部手机出门才比较方便吗?
女朋友的人脉关系,复杂到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虽然知道她以前和异能特务科打过交道,但是连港口黑手党的干部都知道她,还是会对她的过往产生好奇……不过看来她确实是对打工深恶痛绝,一视同仁地拒绝了所有的邀请。
将通过异能特务科包装之后的情报发给朗姆,对方应该是被那六百多起有名有姓的犯罪履历看沉默了,过了半天之后才会给我简短地一句‘就按计划进行吧’,便再也没了声响。
就连派去横滨打探消息的人,没多久也传来了相同的情报,好像‘柳川谅月’这个名字在里世界已经成为了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谅月本人倒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依旧该睡睡该吃吃,最近还爱上了牛排肉。
总之,一切正如我们的计划进行,带谅月进组织,然后外部行动的同时,内部的人负责辅助。
虽然最开始我并不赞同将谅月牵扯进组织……那很危险,异能力者再怎么强大,和经过专门训练的警察还是会有区别的,况且谅月如果加入了他们,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做那些可能会令她感到厌恶的行为。
我曾经也经历过那样自我厌弃的阶段,因此对这件事还抱有犹豫。
只是我承诺了:我会肯定她,会信任她,会需要她。
这种时候,出尔反尔的男人反而更会糟他人的白眼。
角色扮演……必须要克服自己的羞耻心。
谅月倒是玩得很开心,我不太清楚她到底给自己安排了什么样的角色,小说作家总是有足够丰富的想象力,在我的公寓暂住的几天,她甚至给自己写完了一篇人物小传。
“波本先生……我很抱歉。”
她小心地抬眼看我,目光柔软,像是波光粼粼的。
……怎么看都觉得是自己强抢了民女,然后关在公寓里不让她出去。
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啊……?
我有点想笑,看到她柔和下来的小鹿般的双眼,又很想凑近亲一下。
但是角色崩坏的话,她会生气,晚上就不能抱着她睡觉了。我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波本、冷酷、波本、冷酷……
……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组织,快点毁灭吧。

【降谷零视角】
带谅月到本部是在计划之中,和他们一开始预定的日期相差无几,行动日志正在有效地向前推进。
朗姆要求我继续监视她,又对我补充道,如果靠脸就能让她稳定下来的话,这种时候就要为了组织的未来献身。
——已经献了,但不是为了组织。
我眼观鼻鼻观心,没接他的话茬。
之后的行动依旧有条不紊地按照计划进行。
带她熟悉本部的住处,了解普通的任务进展,对于异能力者,尤其是能够跳过执行过程直接抵达结果的异能力者来说,大部分的教学其实并没有多么重要,因此……多出了很多空闲的时间。
所以被她拉进房间的洗浴室抱着撒娇了。
……琴酒和伏特加每次看到我走出她房间时的表情都很微妙。
怎么形容呢……这也算得上是一种甜蜜的烦恼吧。
联合行动要开始的当天,我在上午的时候回了一趟警察厅做准备,会议厅里所有人都一脸严肃,严正以待。
预定去接谅月的时间是在中午,但是一整个上午我都觉得心神不宁,重新确认了一遍计划流程之后,我就开车去了第二实验室。
车子才刚出隧道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第二实验室的方向正冒着硝烟与尘灰,地面传来沉闷的震动,然后是建筑倾倒的巨响。
“计划有变。”
我眯起眼,在空旷的上空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人影——好像是高专的那位白头发青年。
“出什么事了,降谷先生?”柯南的声音从耳机里传过来。
“第二实验室遭到攻击了。”我对他说道:“但是攻击方是谅月认识的人。”
说完这些,我的心头忽然掠过一个不成熟的猜想,前两天谅月才和我提过关于‘夏油杰有可能和组织正在合作’,虽然觉得不太对劲,但还是针对这个情况和公安的人制定了相应的计划。
“风见,”我切换了通话的频道,迟疑地他对开口道:“在这附近调动几辆车来转移人员。要伪装成组织的人。”
这个计划没有在联合行动的会议里明确地提出过,姑且是在犹豫咒术师的存在和异能力者有些许的不同,如果要将这些事也告知FBI和CIA,怎么样都太过繁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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