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夫人又帮首辅大人纳妾了by宁慕溪
宁慕溪  发于:2024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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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因为修桥的事,陆行亦今天才会来。
云薇夸道:“殿下仁心。”
陆行亦莞尔:“算不上仁心,力所能及而已,疆土之大,太多不能为,不可为,我亦能力有限,若是遇事再推,高高挂起,可就枉为皇家中人了。”
云薇微讶,原著里的景王也有一颗仁心,可惜描述的有些怯懦。
如今听他一番谈论,也像是有抱负之人,大约,只是身体不允许吧。
随便聊几句,不知不觉,二人已然靠近碧波湖。
阳光流淌,从这个角度,能望到碧波湖上的波光粼粼,一艘雅致的湖船缓缓驶来。
“殿下,还真是殿下!”
船夫格外热情,急忙把船撑过来,“殿下今日可要游湖?小老儿这船刚好空着呢。”
陆行亦笑道:“也好,那就麻烦刘老了。”
船夫一听殿下竟然记得他的姓氏,又是一阵激动,赶忙把船划过去靠岸。
云薇诧异,他人缘可真好,竟然一个船夫都对他如此热情。
陆行亦看着渐近的船,忽然道::“红霞潋滟碧波平,晴色湖光尽不成,如此美景,不知今日能否有幸,邀请郡主共游?”
若是在现代,云薇肯定直接就上去了,但是古代毕竟诸多避讳,他们二人共游,恐有不合适。
云薇还没说话,就听他歉意道:“是我唐突了,不若这艘船就让给郡主吧,我反正常来。”
云薇这个人啊,真看不得他顶着陆行亦的脸,说着抱歉的话。
也看不得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没事,我本来就是来游湖的,能得殿下邀请,是我的荣幸。”
湖船四面环风,敞亮,还有如诗如画跟着,她坦坦荡荡,应该没什么。
陆行亦笑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云薇上了船之后,发现这船还挺精致,想来这船夫经常载一些公子小姐们的赏湖乘兴。
置身与湖中央,碧水箜篌,凉风环绕,是真的惬意。
偶然还能窥见几尾鲤鱼划过,云薇稀奇不已,喊如诗如画一起来看。
主仆三人靠在一处叽叽喳喳,如风抱臂,履行职责。
陆行亦走来走去,忽然在茶几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棋盘。
正巧云薇看过来,他扬眉,“来两局?”
云薇想起上次答应陪他下棋,笑道:“行啊。”
反正也没事。
下棋时,陆行亦随意道:“这碧波湖虽好,但是我听说月漾湖更美,皎月山色相辉映,晚上犹如仙境一般,不知郡主可否看过?”
云薇摇头,眼睛盯着棋盘,“月漾湖在哪儿,下次我去看看。”
陆行亦道:“瞧我这记性,月漾湖在承千县,不在京城,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记载,从未没见过,只是想着有一天能去看看。”
云薇一顿,想起了他的命数,放下棋子道:“想去看的风景就去,不是有句话说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才能不荒废青春岁月嘛。”
陆行亦眸色闪着淡淡的粼光,“郡主言之有理。”
接下来他就不怎么说话了,似乎就是在专心下棋。
陆行亦已经充分掌握了规则路数,这次想赢可就没有上次那么简单了。
不知不觉两人下了六局,三败三胜。
最后一局,云薇拿着一个棋子,每走一步都苦思冥想,眼睛紧紧盯着棋盘。
半晌,像是见着了老鼠的猫一样,眼里倏地一明,弓起身子猛然一扑,“哒”地一下捉住了猎物。
“哈,你输了。”
陆行亦定睛一看,五个黑字在密密麻麻的棋盘上练成一条线,果真,他输了。
抬眸,就看她唇角挂着笑意,眼里亮如白昼,兴奋到一缕碎发在耳畔晃啊晃,都不知道别到耳后。
他笑了,“嗯,我输了,郡主好眼力,这密密麻麻的棋子,我都看晕了。”
云薇嘚瑟,“那我怎么怎么没晕呢,你还得多练练呀。”
“嗯,我回头多练练。”他言语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云薇兴致很好,捡起棋子,刚想问还来不来,忽然就顿住了。
前面不远处,也有一艘船在游湖,船上好几个公子,但是云薇真就一眼就看出了某人。
某人也看了过来,距离远,云薇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莫名感觉后背一抖。
夭寿哦,顾长凌不是在上班吗,怎么跑来游湖了?

第122章 宣誓主权
陆行亦看她突然望向远处,也好奇跟着看过去,视线相碰,他微微眯眼,唇角绽出一抹笑意。
“好像顾修撰也在那儿,我们过去打个招呼,邀请他们一起共游吧。”
云薇莫名不想过去打招呼,她想回家。
但要是不去,那就显得她心虚了。
这一心虚,不就更显得有什么了。
于是她挺直脊背,去,去打招呼。
不用他们这边主动,那边船只就已经快速靠了过来。
随着船只越靠越近,云薇也是看清了船上三人组。
就是那次来看望顾长凌的三个人,伯安,宋章,周培山。
陆行亦的人缘是真好,船上几人似乎老远就认出他来,然后开始隔空作揖见礼。
伯安眼神不好,看不清云薇是妇人发髻,以为是景王殿下的哪儿个知己。
于是一脸八卦道:“还是第一次见殿下身边出现楚小姐以外的女人呢,殿下如此雅兴,要不我们就不过去凑热闹,打扰人家了吧?”
宋章道:“但是都碰见了,怎么着也该打个招呼再走比较合适。”
周培山一直盯着那道紫色的身影,小声嘀咕,“你们不觉得那紫色身影有些眼熟吗?”
他们两个人还没看出来,顾长凌倒是接话,“是眼熟。”
伯安忙八卦问:“那是谁家小姐呀?”
顾长凌呵呵一笑,“我家的。”
伯安稀奇,“你家何时还要姐姐妹妹啊,怎么没听你说过?”
顾长凌笑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那是我家夫人。”
伯安:“……”
宋章和周培山:“……”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两船相碰,接轨了。
三人组忙过到对面船上去行礼。
顾长凌也缓慢的走过去,行了礼后,视线就落在某人身上。
云薇不动声色的往后靠,再往后靠,可那人还是直直的朝她走来了。
她只好扬起一抹笑,“呦,顾大人,今儿下职挺早啊。”
顾长凌莞尔,大手一伸,直接将她捞到了怀里,“不早,刚刚好。”
刚刚好看到你和景王对弈多欢快,笑的多灿烂。
云薇脸上一红,他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抱她!
他肯定是误会了,想宣誓主权,找回点面子。
云薇想解释,但是人这么多,越解释可能越描越黑,只好小声道:“你误会了,先松开我行不行?”
顾长凌不松,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态度极其亲昵,“夫人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游湖了?”
云薇真hold不住他这种腻死人的演技,刚想出声,陆行亦温温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哦,是本王偶遇郡主,想起上次棋败郡主,有些不甘,这才唐突邀约,湖上对弈,顾修撰可莫要误会了郡主呢。”
顾长凌顺势松开了云薇,但是手依旧是半拥着她,笑的一如既往客气,“怎会,殿下行事光明磊落,又岂会做出觊觎他人之妻这种事,下官明白,自然不会多想。”
陆行亦没出声,唇角的笑始终是温温淡淡。
伯安和宋章感觉到了来自顾兄的锐利,还是第一次见顾兄如此模样。
于是二人赶忙来化解尴尬,“哦,原来如此,没看出来郡主棋艺如此高超啊。”
“是啊是啊,说的我都想跟郡主切磋一番了。”
顾长凌道:“内人的棋艺让殿下见笑了,若不介意,下官陪您切磋一局,如何?”
陆行亦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棋盘上的棋子还未完全收起,密密麻麻的毫无章法,伯安和宋章不由好奇,“不知殿下与郡主下的是什么棋?”
陆行亦温声解释:“哦,这是郡主教本王的五子棋,很是简单,只要五子连成线即可。”
他说着指了指云薇最后连起来的那处,“哝,这是郡主连的,还是她赢了,本王惭愧。”
宋章和伯安面面相觑,如此简单的规则,倒像是后宅夫人们消遣的游戏,没想到景王竟还如此认真的与郡主对弈。
顾长凌望着密密麻麻棋子中一条串成的线,一颗一颗捡起。
清空棋盘,陆行亦依旧白子,他执黑子。
黑子先落,顾长凌放在右上角位置,一般视为对手的尊重。
陆行亦拈起白子,星位落下。
旁边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这盘棋,观棋不语。
云薇难得没有被无聊的围棋劝退,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也认真看。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顾长凌下棋。
书中说顾长凌下棋也很好,后宫的几个女人里,只有柳芳如能与他多过几招。
具体怎么个好?
她很好奇。
在天边最后一抹残红消失,湖船里都黯淡时,这局棋终于结束。
黑子胜,仅赢了几个子而已。
云薇看着棋盘上错综的黑白交汇,眸中划过震惊。
顾长凌微微拱手,“殿下承让了。”
陆行亦微微一笑,态度十分温和,“顾修撰不愧是状元出身,果真博学多才,本王惭愧。”
顾长凌客气道:“殿下有意相让,下官侥幸而已。”
说完,他起身,拉着云薇行了拜别礼,“天色不早,下官跟内人先告辞了。”
三人组热闹看够了,也都跟着行礼告辞。
船身靠岸,几人陆续下去,顾长凌拉着云薇的手往马车方向走,可是依旧挡不住她回眸。
人群尽散后,陆行亦一个人又坐回了棋盘之处,似乎在收拾棋局,背影萧条,侧颜落入夜色朦胧之中。
刘老看殿下亲自收拾,忙道:“殿下,小的来收拾就行。”
陆行亦依旧是温柔的,“没事,本王收吧,顺便研究下。”
研究下怎么输的。
刘老看出殿下似乎情绪不高,诶诶的应着,将船拴在缆桩上。
陆行亦一颗一颗将黑字捡回棋篓,捡到最后,蓦的笑了出来。
棋局之上步步紧逼,却又在最后放水,只赢他几子。
真是……好一个状元郎。
顾长凌有自己的马车,并没跟云薇同车回去,只是在他上马车之前,将云薇堵在臂弯之间,说:“需要我提醒下郡主,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云薇从下了船就有些走神,听到他这话才回神,淡声道:“哦你误会了,我真是偶遇到景王的,并未做出任何越矩不雅行为,不信你……”
差点说不信你问如诗了,还好及时刹住。
云薇悻悻,“反正我和景王就是单纯的下了个棋,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顾长凌眯眼,偶遇也好,不偶遇也好,都不能否认她跟景王在一起很开心。

顾长凌胸腔里莫名一股不悦疯涨,偏眼前女人如此轻描淡写。
于是他按捺着,“若郡主真想和离,麻烦这一段时间安分一些。”
“今日撞见的都是我几个信得过的朋友,不会乱说,万一被旁人撞见你与殿下单独游湖,以郡主的名声,你觉得外面会怎么编排?”
云薇自知理亏,古代规矩就这样,无法辩驳,就乖乖的哦了一声,“抱歉,我以后会注意。”
太过轻易的道歉,显得没有一点分量,让他被压着的情绪又在蠢蠢欲动。
“我不希望有下次。”
甩出这一句,他转身离去。
云薇抬头,就看到他背影冷漠。
稀奇,这会儿倒是如此爱护名誉了,以前原身那么胡闹,也没见他如此生气呢。
罢了,懒得想,云薇爬上马车,抱臂凝思。
先前景王和顾长凌的对弈中,她看到了景王的下法再某一段和某人重叠。
陆行亦就喜欢那种下法,棋风稳健端正如君子。
相比顾长凌时而诡谲的棋风,如此好分辨。
是巧合吗?
可是为什么什么都那么巧,样貌声音棋风甚至都如此像……
一刹那,云薇心里又升腾起细微的期待。
可是想起那日试探,她说了那么多儿时的事,他都无动于衷。
若说当时不宜相认,可是私下里两人已经见过两回。
若真的是哥,不可能不认她,不可能的……
云薇心事重重,琢磨着找个机会再试试。
回到风清轩,她沐浴休息后,直接拱到床上,早早休息了。
而兰居,灯火通明。
土明捏着一个白棋子,苦大仇深。
顾长凌还在催促,“落子。”
土明真的会哭啊,“大人啊,您就饶了我吧,您让我去打一套拳也比让我在这跟您下棋香啊。”
“您看看我这棋艺,”土明自己指着光秃秃的只有黑子的棋盘,“您看的下去吗?”
原先大人说玩个新奇的棋,比较简单,土明还比较有劲儿。
但是上手后,就屁大会儿功夫,他已经输了十几局。
大人哪里是要跟他下棋,大人就是在单方面虐他啊。
土明实在琢磨不透大人的心思,苦哈哈随便落了一个子。
啪,大人又练成一条线了……
土明正准备默默捡子重来,忽然听得一道天籁,“罢了,撤下去吧。”
可算是放过他了,土明赶忙收了棋盘走。
顾长凌揉了揉眉心,如此浅显易懂的棋,景王殿下倒是陪她玩的欢快。
“土明。”
刚走到门口的土明弱弱回头,“大人,再来一局?”
顾长凌摆手:“让高岩帮我查一个人。”
云薇睡了个懒觉,醒来已经辰时末,梳洗打扮,早餐午餐一块吃了。
她今儿决定再去看锦燕,商量一些细节。
毕竟她也有些想法,说不定能对锦燕有帮助。
谁知到了锦燕的小别院,却感觉她面色潮红,走路无力,嗓音嘶哑,说两句话似乎都在硬撑着。
云薇担心道:“锦燕,你是不是生病了?”
锦燕脸色似乎更加红了,“没有,就是昨夜贪凉,没有盖被子,怕是染了风寒,歇息两天就好。”
人都病了,云薇可没那么没心没肺,拉着人讨论开铺子,忙体贴道:“那你快回去躺着,我们开铺子又不急于一时,慢慢养,直到身体彻底好了,咱们再商量。”
锦燕也没客气,起身道谢,云薇体贴的非要亲自送她回屋。
一推开门,一股异样的气味散在木槿花香之下。
云薇努了努鼻子,也没在意,她的注意力都被屋中多的东西吸引了。
之前的锦燕房间朴素,一眼看到底,现在看屋里多了暖榻,榻上披着柔软的波斯毯,窗边多了几个花瓶,梳妆台上似乎也丰盛了起来。
云薇诧异,但是也不好多问,锦燕本就是千金小姐,若是为自己添置些什么,无甚可说。
云薇收回视线,坐在锦燕床边,叮嘱她不要舍不得花钱,生病了该用用,自己那里还有呢。
絮絮的关心,让锦燕心口一软,伸手拉住她的袖子道谢。
因为她伸手,带动了被子,云薇顺势帮她掖一掖。
这一掖,云薇僵住了。
回神就装作若无其事道:“谢什么,我们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我也拿你当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关心帮助都是应该的呀。”
锦燕莞尔,还是忍不住再三道谢。
云薇说感觉她很疲乏,就不耽误她休息了,带着如诗如画离去。
走时,她特意看了一眼梳妆台,铜镜边,一株紫色木槿花珠钗格外显眼。
待云薇走后,小婢女就上前道:“姑娘刚好您醒了,不若把药喝了再休息吧。”
锦燕知道是什么药,接过婢女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小婢女递了漱口水,待到收拾妥当,才轻轻掩了房门退下。
锦燕看着屋内添置的东西,并无甚在意。
她本也不是图这些。
揉了揉腰,她确实很累,这两夜祁王都留宿在此。
想起他的需索无度,锦燕不由面红耳赤。
他应该不缺女人,怎的感觉像是很久没碰过了一样,今天硬是将她折腾到了中午才走。
云薇来的时候,她才洗漱完毕躺到床上,实在没多大精力。
也不知她看出什么没有,若是看出,会不会轻看自己?
锦燕何尝不心细,方才云薇一瞬间的僵硬,她也察觉到了。
只是云薇什么都没问,态度如常,一时她也琢磨不透,便也没多说。
云薇出了别院,爬上马车,内心还是在震惊中。
这……完全是没想到的啊。
她当时把锦燕撬走,就猜到她碰不上顾长凌,以后肯定会是另一番景象。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短短一个月,锦燕就跟陆行川好上了。
直到方才她才想起,陆行川喜欢木槿花,前天在他花园里,就看到许多木槿花。
想起锦燕绣的诸多木槿花绣样,还有她当时说要单独置办一套宅子锦燕的推辞,云薇就拍脑门。
笨啊,竟然没看出来。
锦燕为人果断,后续专注于经商,就一个念头搞钱搞钱。
是原著里和顾长凌亲热戏最少的一个后宫,两人每次在一起,都是讨论盈利居多,锦燕也从不拈酸吃醋。
这种性子,云薇倒是不担心她陷入情海,为陆行川伤春悲秋,心思不在开铺子上。
只是她仍然还是很震惊啊。
昨天白月光和隋林生看对眼了,今天锦燕又跟祁王了。
不知不觉,某人的后宫已经跑了俩……
云薇托着下巴,有那么一丢丢心虚,幸好眼前还有个贴心的若雨。
因为那个朱砂痣,还要好几百章才能出场。
刚回府,还没到风清轩呢,一声甜腻的“云姐”率先闯入耳朵。

第124章 当然是以身相许啊
云薇一抬头,就看到若雨一身粉嫩撒欢的跑来,一下子抱住了她,“云姐,云姐,你去哪儿了,我一回来就看不到你,可想你了。”
云薇拍了拍她后背,也高兴道:“我出去看朋友去了,倒是你,终于舍得回来啦。”
若雨一直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说她可想回来了,但是嬷嬷很严格,直到今日,才放她回来。
明天就是雅乐之舞的初轮比试了,今天回来都算是踩着点的。
云薇诧异,这几天忙忙碌碌,倒真不知原来这雅乐舞蹈赛就要开始了。
她拉着若雨回风清轩,一路关心她最近的情况。
到了风清轩后,若雨忽然扭扭捏捏的问:“云姐,女子对救命之恩,一般都怎么报答比较合适呀?”
云薇一看她这害羞的样儿,就猜到她是要报顾长凌的恩。
毕竟顾长凌为了救若雨,放弃了武状元比赛,与功名失之交臂,当时可把十岁的若雨感动的一塌糊涂呢,发誓长大要嫁给他呢。
现在终于及笄了,怕是要来兑现诺言,所以来试探她口风?
云薇赶忙撮合,“这个呢,要看对象,对方是女子,那就结为姐妹,对方若是男人嘛,又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当然是以身相许,结为夫妻,终身报答咯。”
若雨瞬间脸红了,“要,要这么报答的吗?”
云薇啧了一声,“当然,那可是救命之恩啊,这样才能显出你的诚意。”
若雨不说话了,就使劲儿揉捏着手里的帕子。
云薇用胳膊肘捅她,故意打趣儿,“诶,你想报谁的恩呀,说出来我帮你参考参考呀。”
快说是顾长凌,我立刻腾位,给你们拍板定婚事!
若雨才不好意思说,拿来一个食盒,转移注意力。
“这是嬷嬷让我给云姐带的,还是热乎的呢,快尝尝。”
云薇猜小姑娘面皮薄,没有继续打趣,打开食盒一看。
是糯米糍。
嬷嬷真的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哪。
云薇刚好也饿了,捏起一块吃的时候,发现这匣子有两层,下面还有一份,打趣儿道:“这一份是带给你表哥的吧?”
毕竟顾长凌爱吃甜的。
若雨一愣,小声应道:“嗯,带给表哥的。”
云薇咂嘴,果真还是可心的小表妹最知道疼人了。
要不今晚再去给顾长凌提提,男方也该适当主动点呀。
拉着若雨唠了好一会儿,云薇听到前院传来动静,估计是顾长凌回来了,她也就适时放若雨离去。
好些天不见,怕是二人相思更甚,她很是识趣儿,不去打扰。
糯米糍吃多了,不易消化,云薇就趁着现在天还没黑,去后花园遛遛弯消食。
谁知还未走到花园,就猝不及防听到拱门墙后,若雨娇俏的声音,“你倒是尝尝哪,嬷嬷做的糯米糍可好吃了,我特意给你带的呢。”
云薇顿住脚步,嘿,好好的屋里不待,二人非要来外面喂蚊子吃,真是好雅兴。
还不知道顾长凌那端着的样子,私下里和若雨这种小可爱怎么相处?
云薇来了兴致,当即给如诗如画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别出声,然后自己走到墙根去偷听。
这一听,听得她差点一个趔趄。
因为对方说:“多谢若雨姑娘好意,只是我不爱吃甜的。”
这声音,是如风的啊。
感情若雨蹦蹦跳跳满脸欣喜揣着食盒,不是给顾长凌送的啊。
老树下若雨似乎有些失望,“也不是很甜,我尝过了,你不爱吃就算了。”
那委屈的声音,听着云薇心都软。
然如风那个钢铁直男只说了句:“抱歉。”
若雨撇嘴,收起食盒,“那你喜欢吃什么?”
如风怔住:“不太甜的都行。”
若雨道:“那我会做八宝丸,那个不甜,我下次做给你尝尝?”
如风真的很直,“为什么要做给我尝尝?”
若雨脸色一红,却没避开视线,直白道:“因为你救过我好几次,我只是想报答一下你。”
少女的杏眼弯成两轮小月亮,带明晃晃的期待,让人不忍拒绝。
如风垂下眼睫,没有回答。
他二十五了,不是十五岁的毛头小子。
云薇听不到如风的声音,很是好奇如风会怎么回答,不由得贴着墙,再贴着墙,整个人快跟壁虎一样扒着。
忽然,背后响起一道让人社死的声音,“郡主……这是在做什么?”
云薇娇躯一震,缓慢回头,就看身后某人逆着霞光,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她“淡定”的离开墙边,理了理袖子,“哦,我方才吃多了糯米糍,有些积食,便随处溜达溜达,刚刚经过这里,发现有个蛐蛐特别壮,就忍不住想捉住,一时失态,让大人见笑了。”
顾长凌唇角轻勾:“哦,那只蛐蛐跳的挺高。”
云薇:“……”
正常蛐蛐最高能跳两尺,刚刚她跟个壁虎一样扒着,手都快够到墙头了……
“表哥,你怎么来啦?”
若雨听到动静,走过来,可算化解了那无言的尴尬。
顾长凌道:“听说你回来了,来看看你。”
若雨挠了挠头,“我也正打算去看表哥呢,这不,我还给你带了嬷嬷亲手做的糯米糍,可好吃啦。”
云薇:“……”
顾长凌:“……”
蹲在暗处的如风:“……”
只有若雨,一脸单纯和兴奋,拉着顾长凌的胳膊就往凉亭走。
云薇趁机带着如诗如画,赶紧回风清轩。
她需要静静啊。
刚踏进风清轩,就看如风迎风而立,似乎在等待她一般。
想来刚刚她的动静,如风不可能不知道。
云薇顿住脚步,吩咐如诗如画下去。
如风拱手,“属下想多言跟郡主解释下,属下与若雨姑娘之间并无什么,请郡主不要误会,属下时刻牢记本分,不敢失职。”
云薇抿唇,“你不喜欢若雨?”
夜幕悄然降临,院内掌了灯,灯光摇晃,照的如风神情几分冷硬。
“属下不会喜欢任何人。”
身为暗卫,朝不保夕,他没有想过成家,也不会耽误任何一个人。
他说不会喜欢任何人,没说不喜欢若雨。
云薇大概就知道了他的担忧。
再说,若是把若雨许配给如风,怕是顾长凌也不同意……
云薇头疼的摆了摆手,“退下吧。”
关于这件事,她也很突然,还是得问问若雨。
若雨在兰居吃的晚饭,回来时整个人就蔫哒哒的,一头扎进了屋里。

云薇猜是顾长凌跟她说了什么。
她本来想说的话,就咽了回去,只是叮嘱她心态放宽,明天就是初赛了,好不容易努力到现在,不可功亏一篑之类的话。
若雨嗯嗯的应着,有些心不在焉。
云薇叹气,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听若雨有些委屈的问:“云姐,表哥为什么不让我喜欢如风?”
云薇也很迷啊,“那你为什么会喜欢如风?”
虽说吧,如风长得也不错,但是在她印象中,两人实在没有什么交集啊,只有自己吩咐过几次如风帮忙送若雨。
还有那个山洞共处过一夜,难道是那一夜生的情愫?
说到喜欢,若雨脸色有些泛红,手里帕子甩啊甩,“他很好啊,又强大,又温柔,还体贴,在我被山匪掳走的时候,曾及时救过我,在空明山我被狼追得时候,也救了我,在我落水的时候……”
“停停停,”云薇打断她,惊讶道:“你被山匪掳走的时候,如风救过你?”
夭寿,若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若是发现,是否也发现那次背后之人是她呢?
若雨嗯了一声,有些兴奋,“是啊,我也是前不久发现的,原来那日的面具人就是如风。”
云薇听她这兴奋的语气,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说到这,若雨有点支吾,“就是……前一段时间,我去了嬷嬷那儿,如风奉你的命来送些生活用品,我当时去溪边挑水啊,然后我就不小心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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