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之欲:强制爱by赵深深koala
赵深深koala  发于:2024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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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哑巴了,要是没哑巴,估计附上那骇人的语气,气场能波及两米八。
薄启宴读懂了他的口型,这一身反骨的小崽子当场就被镇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有……”他嗫嚅的说,小身板打的笔直。
【那为什么要惹你妈妈哭。】
薄司寒神色间则是一贯的斯文,歪了歪头,审度的目光看着他。
“……”
薄启宴没说话,却往他身上瞄了几眼,手里一滑,吃一半的吐司掉到了地上。
他想弯腰去捡,却被薄司寒用一只筷子抽了一下,小宴赶紧抽回被抽红的手。
【你三叔是这么教你餐桌礼节的?】
他对他很严厉,虽然他教会他很多东西,但对他的要求也格外的高。
毕竟在薄司寒心里,儿子是要撑起整个家,保护所有家人的,不能养的太娇气,之前他不在的时候,鹿儿就是妇人之仁,把小宴教养的有些娘气。
等到他来接管了,自然对薄启宴百般严格。
然而,小宴这时候并不能感受到父亲培养自己寄予的厚望。
只是觉得这死鬼老爹脾气阴晴不定,虽然他很强,但也让小宴心里又爱又怕。
此时,小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垂下了眼睫,像是犯错的孩子心里不认为自己犯错,不情不愿的低下了头。
一只手抱着另一只被抽红的手。
薄司寒目光落到手背上的红痕,抿了抿嘴。
抹了两片吐司,两片都一起放在了小宴的盘子里。
他自己只喝了杯橙汁,捡起一片吐司,只咬了半个吐司边儿,然后让佣人配了份营养均衡的早餐,送到楼上去。

第336章 番外11:头脑简单的可爱生物
对比起对亲儿子那不痛不痒的态度,薄司寒对媳妇儿简直宠上天了。
尽管已经提前进入了退休生活,但薄司寒的生活习惯依然规律的令人发指。
与之相比,语鹿的生活只能叫黑白颠倒,毫无规律。
她晚上睡觉以前,都把闹钟准时调到早上八点钟,并且做好了一系列计划,什么时间吃早餐,什么时间做孕期瑜伽,什么时间给宝宝念书。
她说这一回她要当一个完美妈妈。
薄司寒点头,满口答应,说,好好好。
然后十点不到,就侧过身去关灯,侧卧的姿势把她搂在怀里,下巴埋在她的颈窝,闻着发丝的暖香,手掌覆着她的肚子,哄她入睡。
当语鹿醒来,时钟又指向十点了。
不过,此时已是早上十点。
身边的位置早就空空如也。
等她脸也没洗,掀开被子,穿着睡衣慌乱的找拖鞋。门外传来脚步声。
再抬头,那个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出现了,两只手上还一个很大的长方形木制餐盘。
【吃饭!】
“……”
呵,还真是巧呢。
【我还想着你还没醒,我就用特别的方式,把你叫醒。】
他撇了撇嘴,没想到媳妇儿这么不看场合,醒的真不是时候,又搞砸了他一个好兴致。
语鹿没心情跟他扯。
他这么一搞,搞的她有点慌。
因为薄司寒收拾的很干净,又把饭都端到她面前了,她还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
就跟念中学时,老师已经拿着试卷走到了教室里,敲着讲台叫大家把课桌上跟考试无关的东西都收起来。
而她桌子上铺满了跟考试不相干的东西,都来不及往桌子底下塞。
“你等我一会儿。”
她着急着进卫生间刷牙洗脸,薄司寒倒是不紧不慢的把餐盘,餐具,餐刀,摆放在阳台上的法式小茶桌上。
等他摆好盘,又去卫生间里看她收拾的怎么样了。媳妇儿正刷牙,从镜子里看到他双手环抱,耷拉着个眼皮儿,靠在门框那里看着她。
没有明说等的不耐烦。但她相当自觉。
她三两下涮了牙,拿毛巾擦了脸。
手忙脚乱之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还好,薄司寒就在旁边,不仅稳稳的接住了,还直接一个公主抱。
【唉,你慢着点。】他动了动嘴皮子。
“你几点起来的?”她下意识的抓牢了他的胳膊。
他看了一眼她抓他胳膊的动作,手臂收的更紧更稳,几乎在走动时让怀里的人感觉不到颠簸。
【六点半吧。】
“退休了你还起那么早?”
【习惯了。】
他脸上有些没劲儿。
“你这样衬的我有点废。”她撑了撑眼睛。
薄司寒摇摇头。
【你是孕妇,多睡多吃,是你的主要任务。】
把人放进椅子里,又捞来一张薄羊绒毯,盖在她的腹部以下。
早餐还是一如既往的丰富到丰盛。
蛋白质、水果、碳水,还有脂肪,都是按比例搭配好的。
她拿起勺子,食指大动,准备先吃饭再说。结果,勺子在手里还没握热,就被那人给抽走了。
“你又要干嘛?”她忽闪忽闪着大眼睛。
薄司寒手撑在桌上,稍稍躬身。
【亲我一口,我就给你吃一口。】
她嘴巴反应比脑子快。
“你是变态吗?”
【你说老公,你今天特别特别帅,我就再给你吃一口。】
“如果我不说呢?”
【我就立刻端走倒进马桶里。】
“……”
“薄司寒,你是不是太闲了,觉得特无聊。”
【我觉得一点都不无聊。来,说声老公我爱你,我喂你吃颗草莓,刚摘的。】
“薄司寒,你知道你一大清早在说什么傻话,做什么傻事吗?”
薄司寒面带微笑,一句话也不说。
这人是个实干家,执行派,直接站起来就把餐盘给端了。
知道自己搞不过他的语鹿,赶紧抱住他的大腿:“老公,今天也是超爱你的一天。”
薄司寒心满意足。
语鹿这才让自己的早餐幸免于难。
语鹿也不知道薄司寒这傻里傻气的恶趣味到底有个什么意思。
总之,就是他说什么,她照着做,他就给她一口东西吃。一开始,他的要求还算正常,只不过后来提出的要求就越来越奇怪。
好好一个霸总,变的像个头脑简单的可爱生物。
反正语鹿前前后后估摸着说了有五十来个“我爱你”,还比了不少的心。
然后眼见着这霸总,脾气越来越好。喂怀里“小动物”吃东西时,尽给往好的选。
一个投喂,另一个被投喂。
渐渐地,被投喂那个也不知怎么搞的,直接坐到投喂的那位的腿上去了。
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就着他的手吃着最后一块儿,喂到嘴边的牛角面包。
【说,说下辈子还给我当媳妇儿。】
他亲了亲她的嘴角,眼神温柔的不行。
“我下辈子还给薄……”她伸长脖子,把他手上最后一块面包叼走。
直接从他身上跳了起来,做了个丑脸。
“我这辈子脑子进水给你当媳妇儿就够了,还把我下辈子搭进去,你有完没完!”
薄司寒:“……”
他沉了脸,伸手要去抓她,没想到吃饱喝足后的语鹿溜得比兔子还快。
让人扑了个空。
薄司寒:“……”

第337章 番外12:时间漫长
跟所有刚开始步入退休生活的退休人士一样,薄司寒并不能适应陡然清闲的生活节奏。
本来他这个人,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睁开眼睛就是几十个电话上百个消息需要他做决策。
三天两头不是这里飞,就是那里飞。
他的生活紧张又刺激。
一分钟也得掰成五分钟来用。
现在突然一下子,进入了另一种生活状态。
早上六点半生物钟自然醒,接下来一整天,也没什么要紧需要他做决断。
手机也是除了起床闹铃,其余时间就跟哑巴了一样,压根不会响起。
薄司寒一下子,就变的好像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致来。
好歹,调戏老婆,他还有点兴趣,还能打发点时间。
接着教小宴写作业,又能打发一点时间。
不然压根不知道这漫长的时间要怎么花掉。
一开始,语鹿见他那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精神模样,也有些担忧。
特别有一天晚上。
他们两个商量好了为了宝宝好,最迟九点半就得上床,十点钟就得睡着,再多想说的话都留到第二天再说。
因为孕期激素,语鹿关灯后跟他磨蹭打闹两下,闭上眼就能秒睡。
结果有一天夜里,因为想上卫生间,醒了。
然后发现睡在身旁的人,正面仰着,手臂压在她的脖子下,保持着这个姿势。
眼睛望着天花板,瞪的像铜铃。
而这人吧,有时候心思细腻起来,比女人还精细。
因为知道语鹿晚上也睡不好,担心会吵醒她,所以睡不着也就维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的干瞪眼。
语鹿:“……”
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她上完厕所回来,这人就盘腿坐在床上等着她。橙黄色的小夜灯映照着他的脸,脸色有点倦倦的,整个人就杆在那里,有些寂寞有些冷清的味道。
让人觉得可怜巴巴的。
不禁想让人把他紧紧抱住,不想让他受委屈。
语鹿爬上床上,朝他伸开手臂,薄司寒立刻笑了起来,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形。
撑着靠近,把人抱起来,坐在自己两腿之间。
【睡吧。】
他轻轻动了动嘴皮子。
又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亲了亲她的鼻子,嘴巴,脸蛋,脖子窝。
像是在安抚一只有起床气的小猫。
然而到底是在安抚谁的心情,还真说不清楚。
毕竟怀里的人又香又柔软,捏在手里多亲两下就舍不得放开,想要撬开她的唇舌,再亲密一点,再深入一点,就是很轻易的被牵动起翻涌如海浪的欲望。
直到在滚烫中不断确认,这是属于自己的。
好像才能暂时得到一种妥帖的满足感。
理智最终让薄司寒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他把她抱在怀里亲昵了许久,然后把人放倒,盖上薄毯。
薄司寒刚跟着躺下,语鹿又欺身爬了起来,两只手从他手臂下方勾过去,整张脸贴在他的胸口。
黑暗中,她的眼睛真亮。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看到那里面全是自己的影子。
【宝宝又欺负你了?睡不着?】
“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你?”她摇头。
【怎么了?】他轻笑。
“你还是想去工作是不是?”她发问。
薄司寒迟疑了片刻,然后认真的点头。
【有点。】
他没有骗她,骗也没有意义。
工作狂的本质,就是因为他喜欢工作,喜欢各种挑战,他能从中得到一种获得感和满足感,原本工作对他来说就像是玩游戏一样,现在没有工作,他失去了本属于他的快乐。
语鹿深深叹了口气。
知他精力旺盛,以前就经常是晚上一两点才开始睡觉,再加上过剩的精力原本可以通过大量的脑力消耗掉。
现在他整日无所事事,也难怪晚上会睡不着。
现在这个情况,就好比把一只翱翔青空的猎鹰打断了翅膀拴在家里。
语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咬了咬唇瓣,问他:“会不会后悔?”
薄司寒笑的弯起眼睛。
【关你什么事。】
从他口中听到这种轻松的语气,语鹿更觉惭愧,垂头丧气。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老待在家里,你可以去做你喜欢的事,我这么大个人了,也不需要照顾,又不是没生过。”
薄司寒刮了刮她的鼻子。
不知道她怎么又开始情绪低落起来了。
他想了很久,不知道该跟她怎么解释。凝神作思索状,思索了整整一点五秒,才把心底话交了个底。
【不是因为突然退休才觉得无所事事,我知道我这人,如果想出去工作,认真去搞懂一件事,要上手很快。我现在只是因为我没有做过全职爸爸,现在还没找到感觉,毕竟这跟我以前生活完全不一样,你知道我以前每天一分钟掰成三分钟来用,每天都有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刻,那样的生活的确很精彩,也很刺激。】
他顿了顿,又继续比划。
【工作也好,做生意也好,随时都可以开始。但是陪你和小家伙,度过每一个关键的时刻,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我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留在家里天天陪你的。】
生小宴的时候,两个人太坎坷了。
那虽然是一段很开心的回忆,但薄司寒还是不太喜欢去回忆。
会觉得自己很傻。
他那么绝顶聪明的一个人,就被苏语鹿和薄司礼当狗似的玩的团团转。
一想起来就一肚子气,想揍人。
而且怀小宴的早期,虽然薄司寒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但孕中期乃至小宴出世,都闹得非常不愉快。
不是他偏心,对这个新出世的宝宝格外上心,舍得花时间陪伴。
而且他从小宴那里得出的经验,人生就是一条不可逆流的河流,一旦错过的事,是不可能再重头来一回。
【你知道吧,人不能什么都想要。只要选择自己最在意的那一部分就可以了。】
薄司寒又用那种极其无所谓的口吻,说出些让语鹿心里特别感动的话。
当然,语鹿永远都不会像薄司寒考虑的那么深远。
有时候觉得他对一些不打紧的小事,如此患得患失,有些小题大做。
但她又想,或许对她来说的小事,在他心里就是一件大事。
突然有些动容,也跟着湿了眼眶。
“你有时候,真的傻的让我觉得挺可爱的。”
薄司寒还真不明白,她怎么又有点要哭的样子。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也没有特别伤人心的语言。
至于那个傻的挺可爱,在薄司寒这里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好话。
他思维跳跃很快,立马又冲她丢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原本不工作,旺盛的精力也可以消耗完。】
语鹿看到薄司寒眯着眼睛,往她前胸下死眼瞅了一瞅。
刚才还是一脸倦怠无聊,现在整个眼睛都在黑暗里冒着晶晶绿光。
也是……狂热的夜间运动不仅能消耗体能还能消磨时间,夜间运动真是男人提神振气的“春药”。
语鹿刚才还在为这男人一通发自肺腑的表白感动着呢。
瞬间就没感动那个劲儿了。
黑了脸,一只手遮胸,一手把人推开。
“想也别想!睡觉!”
然后侧身躺下,留了个背影给他,就真的睡了。
薄司寒:“……”
想也不能想?
霸总满是遗憾的一个眼神,掐指一算,这苦行僧的生活,起码还得半年。
刚才还觉得时间漫长但不无聊,我能抗,现在打脸了,这时间……真是太漫长了。

只要心静下来,还是可以找到很多事可以做的。
语鹿去做产检,他陪她去,顺便就跟着研究各种产检机器,每一个产检指标。语鹿那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为什么学什么东西都来的很快,因为他就是那种逮着一个问题就使劲儿问,一层层的问上去,直到医生都解答不出来为止。
而回去以后,他自己就会找相关的书籍,上网查相关的文献、论文,来论证他的猜测。
总之,到了肚子七个多月的时候,薄司寒自己都会帮语鹿看产检报告,每天掐着时间,耳朵贴在她肚子上帮她数胎心。
就在语鹿以为他在这么研究下去,等她孩子生完,他都可以去考一个产科的医师执照时,这人对照着语鹿的身体状况,又开始研究起了孕妇餐。
一边学,还把以前有的技能重新激活。
大清早的就把游艇开出海去捕鱼补虾,上午十点多拎着鱼桶回来,把语鹿拉到桶前骄傲的显摆自己的战利品。
接着就把那些战利品,做成各种好吃的,一天喂语鹿吃五顿。
本来之前薄司寒的不擅厨艺这个技能点。
在他前几年的软磨硬泡下,把不擅厨艺这个技能点精进成了小有所成。
现在有了大把大把时间花在这上面,又是研究火候,又是研究香料。
很快小有所成就变成了登峰造极。
这就让语鹿特有口福了。
语鹿每次都告诉自己少吃点,少吃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期胃口很好,每次一拿起筷子就会破例吃很多。
薄司寒原也不想她吃太多。
但这就是一种正向反馈,她喜欢吃,他就越想做的更好吃,他做的越好吃,她就忍不住多吃。
越做就越上头,越上头就越变着花样创新菜式。
而这个正向反馈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孕七月到孕八月,短短一个月,语鹿胖了五斤。
她一上秤,看着体重秤的指针飙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数字,整个人差点都疯了。
转过脸来,恶狠狠的瞪着薄司寒,直接反咬一口。
“我说我不吃,你偏要我吃,你看吧,都胖成猪了。”
薄司寒抿了抿唇,只能拿出官方解释小心翼翼的安抚孕妇情绪。
【本来你最后两个月就是宝宝增重高峰期,长五斤,还在可控范围内哈,你别紧张,现在就是丰满了点,一点都不胖。】
转头去医院再做产检,两个人都被医生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增重太快可能会导致妊娠期糖尿病,鱼虾吃太多,又可能带来尿酸过高,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
回去以后,薄司寒就把他那些鱼竿,专用烹饪厨具,给直接扔垃圾桶。
这是真正的断舍离,金盆洗手。
语鹿要苦一点,到生以前,都不许吃晚饭,还要控糖。
薄司寒厨艺研究下头以后,没隔几天,又沉迷上了新的玩意儿。
游戏机。
那原本是小宴的玩具,小宴做完作业以后,跑去游戏屋开始打游戏。
薄司寒无聊啊,在屋子里晃来晃去,一会儿逗逗鸟,一会儿看看水族箱里的热带鱼。
小宴在游戏屋里一待可以待好几个钟头。
薄司寒也好奇儿子到底在玩儿什么,上了楼推开门,站在小宴身后不动声色的看了好几分钟。
好家伙,现在小孩儿的玩具都这么高级了?
满满的嫉妒心直冲天花板。
想以前他小时候,虽然也有电子游戏机,若是要最新款的自然也好弄。
但薄风怕他们玩物丧志,都不让人拿给他们玩儿。
就一直这么,欠着。
薄司寒看了一会儿,不仅看懂这游戏机的玩法,也被勾起了跃跃欲试。
等到小宴一局结束,他盘腿坐下来用胳膊肘捅了捅儿子,递了一个“你要秒懂”的眼色。
小宴不情不愿的撇撇嘴,递给他一个游戏手柄。
语鹿睡了午觉起来,没看到俩父子。佣人指了指楼上,说在游戏屋呢。
她一进去,薄家父子打游戏打的热火朝天,眼睛都快黏投影屏上了。
语鹿喊了他们两声,两人正是跟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关键时刻,耳朵直接聋了,什么都听不到。
她便在薄司寒身边坐下,跟着观战。
薄司寒虽然眼睛不离屏幕左右,但也察觉到鹿儿就坐在旁边,隔了一会儿,战况不紧张在走剧情的时候,小宴就看着他把妈妈拉到自己腿上,环抱着她,把手柄握在两人手里。
似笑非笑。
【会不会玩儿?我教你。】
小宴对他爹这副德行,嗤之以鼻。
明明刚才什么都不懂,还要亲儿子手把手的教,啧啧啧,现在在我妈面前装一副很懂的样子,别这么装行不行。
甭管小宴怎么吐槽。
这一把,还真是让他亲爹给装到了。
因为小宴亲妈跟玩游戏简直天生有壁,连简单的操纵杆教了几十遍都还没办法控制。
但比起对儿子——小宴游戏里操作失误一次,薄司寒就会抄着手冷笑,要是小宴相同的失误出现两次,薄司寒就直接上手了,拿手弹儿子的脑门,那叫一个疼。
但是薄司寒对着语鹿,就是另一副面孔。
那叫一个耐心取之不尽,微笑用之不完,既可以颠倒是非,也可以信口雌黄。
基本上就是以下这种小宴不忍直视的画面:
薄司寒:【哎哟,我鹿儿这把打的好。】
语鹿:“主角都被我操控着跳下悬崖摔死了,这样也叫打的好。”
薄司寒一脸认真,用口型道。
【你要不这么打,我还不知道这个游戏主角可以这么死。】
薄启宴:“……”
真是……妙啊!
语鹿:“我刚才是不是帮着敌人,让小宴给送人头了。”
小宴一脸生无可恋:“是……”
薄司寒依然微笑,随口就来。
【你这叫深入敌营,虎胆雄心,小宴他死得其所。】
薄启宴:“……”
如此说来,倒是我斤斤计较了,简直要哭断肠去。
自从妈妈来了以后,小宴觉得这游戏完全就没办法打。
因为父母聊着聊着,基本上有自成一种你的眼中只有我,我的眼中只有你的状态,亲儿子完全被屏蔽在这个空间之外。
薄启宴非常强烈的感觉。
自己好像不是爹妈亲生的。
有点亲情,但实在是不太多的样子。

薄启宴有时候是真被爹妈的腻歪给腻到了。
他都不禁怀疑,他们两个每天就这么腻在一块儿,都不会看对方看的心里烦吗?
面对薄启宴的疑问,温知知的解释是,你爹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用那种眼神看你妈,你还是早点习惯比较好。
默了默,又补充了一句。
“你还小,等你有了媳妇儿你就懂了。”
温知知话虽这么说,但后来她是最先受不了两人腻歪打退堂鼓的一个。
找了个由头,先回国了。
说等到语鹿临产了再回国。
其他倒是一切如常,岳静宁在这边养病养的心宽体胖,本来家里也有佣人,都能照顾孕妇,更何况有个事无巨细的薄司寒,温知知人在不在这里都不打紧。
说到底人家才是一家人,现在人家阖家团圆,她在这里钉着碍眼碍事儿的很。
薄司寒自从对打游戏上头,报复性打游戏持续了一个多周。
打的不分白天黑夜,废寝忘食那种。
小宴都有点被他爹这阵势给吓到了。
语鹿反而很淡定,反正跟佣人和岳静宁都打了招呼,他没说话你们都别去打扰他。
然后又跟小宴说:“你爹就是这副德行,一旦钻进去了,专注力和执行力都特别强,这一点你就比不上他。”
然后也就由着薄司寒作。
她就是这点好,自己从不控制他的生活。
她该干嘛干嘛,不会因为丈夫没有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醋意大动。
其实除了吃女人的醋,语鹿的情绪真的挺稳定的。
大概一个多个周以后,薄司寒基本上把小宴的所有游戏都通关以后,关掉了游戏机和投影屏。
他走进语鹿卧室,语鹿还没睡,洗完澡靠着床在看育儿书。
从书本里抬起头,看到他终于玩儿尽兴了,知道回自己身边来睡觉了。她也没有说阴阳怪气的话揶揄他。
她放下书,温柔的望着他笑,拍了拍床。
“过来吧,我给你揉揉眼睛。”
薄司寒澡也没洗,直接躺了下来,头枕着语鹿的腿,一只胳膊放在额头上,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随即又慵懒的垂下眼皮,半闭着眼睛。
语鹿给他揉了揉发烫的眼眶,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
薄司寒下巴上都冒出青色的胡渣,得,没见过打游戏打的这么痴的。
他突然睁开眼睛,眸光望来,语鹿手插进他的头发,波光流转的眼波间,含着笑意,薄司寒一双眼睛逆在光线的暗影里,却被小夜灯灯光映的隐隐闪亮。
他用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妻子的眉角,耳廓,鼻梁,手指沿着鼻尖滑动到唇,指尖深了进去,轻轻搅动着她的舌尖。
心里有些迷蒙的想……
【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笑,咬了咬他的手指。
“那什么有意思。”
男人眸底深处,有难以掩饰的绵绵情意,也有脆弱的狂热。
喉结缓慢的滚动,口干而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唇。
动作却迅速,勾着她的脖子,他的眼神、感情还有吻,同时将她吞噬。
唇舌在她口中游走,气息热烈的喷洒在她的脸上,直到呼吸里全是她身上的味道,燥的浑身发热发昏,血液在沸腾,才确定什么才是有意义的。
【你最有意思。】
他在唇齿间,含糊的咬着她的呼吸说。
薄司寒对游戏下头后,又开始沉迷种花种草种水果。
语鹿也由得他去了。
况且她自己也对这一块儿感兴趣,就跟他一起戴着斗笠,挽起裤腿,拿着锄头,在土里整日研究如何增产增收。
其实有时候,语鹿也觉得挺割裂的。
毕竟一想起他在大城市里,那副西装笔挺,人模狗样,文质彬彬的矜贵模样,再回头看看他现在在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真的很难相信是同一个人。
不过薄司寒这人好在粗也粗的,细也细的。
做什么事,只要是他想做的,都很认真。
也能做成。
两人每天就在地里勤奋劳作,除草耕地。
有时候语鹿想帮忙,但是她肚子太大了。
薄司寒不好搅了她好兴致,又害怕她万一摔一跤,或者累过头,搞出事儿来。
于是就只让她戴着遮阳帽,做些递水,递毛巾的轻便活儿。
还美其名曰。
【我来做,你来给我爱就好了,这也叫一起播撒爱的种子。】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
她楞没反应过来。
薄司寒拿起矿泉水瓶喝水,边喝边笑,一边笑,一边拿眼角余光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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