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成为M国的心腹大患!”
“安德烈先生,你在开玩笑吗?”
“不,我没有,虽然我还不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我敢肯定跟她有关!赫尔姆斯先生,我以我的名誉保证!”
赫尔姆斯定定地看了他一秒,吩咐下属带人去华国队伍。
下属匆匆而去,匆匆而回:“华国队伍两个小时前已经离开酒店。”
陈国平激动:“他们逃了!”
赫尔姆斯点了一队人马:“追!”
机场,华国一行正在候机,他们的航班起飞时间是下午两点。
眼见早就到了登机时间,却一直没有动静,大家上前询问,机场人员歉意道:“飞机晚点了。”
“晚点了多长时间?”
“预计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大家看了看手表,略显焦躁,却也没办法,飞机是最快的方式,如果乘坐轮船回去,路上不确定的因素更多。
一行人只能重新坐下,耐心等待。
程兴国坐不住,来回走动,其他人道:“你能别走了吗?看得我们眼晕。”
“我也不想。”程兴国一屁股坐下,控制不住地抖腿,“唉,怎么就晚点了呢?要不然这个时间咱们都上飞机了。”
“就四十分钟,也不算太晚。”
若是做实验或是看书,四十分钟,一眨眼就过去了,但放在此时,却显得十分漫长。
到了两点二十,广播终于播报开始登机。
大家提上行李,拿好机票,排队,心里松了口气。
这趟航班乘客还不少,排在他们前面的就有十几个。机场人员一个一个地检查机票,队伍慢慢缩短,总算轮到了他们。
华国这次加上保卫人员,一共来了二十三个人,孟秋排在中间。
“等会儿上了飞机,我一定要好好睡一觉。”她道。
这几天忙着计算数据,几乎都没怎么睡,虽然以前她也不是真睡,但在系统空间里也能养精蓄锐。
这次不一样,白天他们要去看展览,只有晚上能够偷偷摸摸干自己的事。
整个导弹的详细解析,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具体内容还只有她知道。
她再怎么把事情推到陈国平身上,R国人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机密信息给他们看?所以她还得假装从现有的资料信息中倒推出过程。
以前在家里,她能把这些工作放到系统中做,现在不行,小莹姐、佑华姐和她一个房间,她总不能说是自己在梦中完成的工作吧?
只能尽量在外面进行。
在师兄和小莹姐、佑华姐的强烈要求下,她已经是休息时间最长的那个了。
顾师兄他们才是真的硬熬,从顾师兄堪比熊猫的黑眼圈就能看出来。
孟秋道:“师兄,这次回去,你可得好好休息休息,看你憔悴的。”
顾鹤年打了个哈欠:“你也没好哪儿去,这次回去,你的几次冒险行为,我会如实告知老师,哦,还有你家属。”
“师兄,你怎么还告状呢?”
师兄妹两人一边斗嘴,一边随着队伍往前。
另一边,机场入口冲进来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赫尔姆斯,他大步走过,风衣的衣角翻飞。
一行人在机场中搜寻,看到可疑的人,伸手抓过对方,看了看不是,又推开,闹得机场人仰马翻。
“哎呦,干什么呀?”有乘客抱怨,一看来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孟秋将机票交过去,机场人员接过去检查,撕下一角,递还给她。孟秋伸手去接,还没拿到,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
赫尔姆斯两根手指夹着机票,翻过来看了一眼:“赵秋女士?”
他打量着孟秋,孟秋问:“你是?”
赫尔姆斯一挥手,一队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排在他们后面的人见势不妙,赶忙散开。
赫尔姆斯并未阻拦,机场人员上前询问情况:“先生?”
赫尔姆斯掏出证件,打开,机场人员看到CIA的标志,立马闭嘴,赫尔姆斯问:“他们的行李都在这里了吗?”
“是的,先生。”
孟秋与顾鹤年也看到了那本特殊图案的证件,来的竟然是CIA,两人对视一眼。闸机那边已经检完票的华国队的其他人退了回来,站到了他们身后。
赫尔姆斯道:“我们怀疑你们窃取了机密,请配合调查。”
孟秋问:“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吗?”
大家也道:“说我们窃取机密文件,证据呢?”
“我们只是来参加军博会,会议期间,除了会展中心和酒店,都没有去过其他地方,我们怎么窃取?”
“就是,难道参观了M国的展品就是窃取机密吗?那这次来参加的各个国家的队伍都窃取了,你们是不是都要抓?”
“真是毫无道理……”
赫尔姆斯不为所动,目光像能穿过他们的行李箱:“有没有窃取,检查之后就知道了。”
华国一行携带的行李不多,主要是人多,一人一个就能够拿得下,用不着托运。此时他们就随身带着。
赫尔姆斯打了个手势,手下上前,要打开他们的行李箱检查,华国一行不愿意。
“你们这是侵犯个人权利!”
“这是我们的私人物品!”
“你们凭什么检查……”
赫尔姆斯手上多了一把枪,“咔嚓”一声,他拉开了枪栓:“先生们,女士们,请配合。”
在武力的逼迫下,华国一行只得松开手,脸上满是屈辱。
行李箱被打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却并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手下对赫尔姆斯摇摇头,赫尔姆斯抬头,看向华国众人,从他们身上一个一个地扫过,目光停在一个表情心虚的女人身上。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站到女人面前:“女士,包里有什么?”
“没、没什么……”
赫尔姆斯打量了她一会儿,又走到孟秋面前,看了看她手里的背包,见她故作淡定,却不自觉地把背包往身后藏,笑了。
“检查所有行李,所有。”他命令道。
手下们道是,盯上了他们肩上背的,手里提的,甚至是胳膊上搭着的外套。
几个女同志手里的背包被夺走,终于露出慌乱的神情:“这里面只是私人衣物,没有机密,没有……”
背包一点点地打开,露出被衣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手下将衣物拿开,里面的东西却让人意外。
几件颜色鲜艳的bra?
手下看向赫尔姆斯,赫尔姆斯蹲下身,用枪将bra拨开,真的没有?
背包里的东西全部被倒了出来,没有夹层,没有暗格,竟然真的没有。
赫尔姆斯看向她们,孟秋道:“在正规商店购买几件‘衣物’带回去也不行吗?”
几位女同志脸色红得滴血,气愤道:“可以了吗?检查完了吗?我们可以收拾了吗?”
她们夺回背包,将bra和其他衣物一股脑全塞进去。
其他华国人既愤怒,眼神不小心瞥到那些鲜艳的bra,又像被烫到一样,赶忙移开。
远处暗暗围观的其他乘客窃窃私语:“只是几件bra而已,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那是华国人啊,华国人一向保守……”
“对哦,他们国内似乎都没有……”
“那几个CIA太过分,人家都说了装的是私人衣物,还非要翻看……”
“是啊,说人家窃取机密,哪有啊?什么都没找到……”
华国一行黑着脸收拾好行李,将包裹装好,行李箱合上。
“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吗?”
赫尔姆斯盯着孟秋,她的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是在忍耐,脸上因情绪激动产生的红晕还未消褪,眼中带着愤怒。
赫尔姆斯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睃巡着,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他们的行李出乎意料的干净。
让他想找理由将他们带走,都没有机会。
华国一行带上行李离开,CIA的人没有阻拦,就在孟秋即将穿过闸机时,赫尔姆斯道:“慢着。”
孟秋等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转过身又是一脸“你又想干什么”。
“其他人可以走,你不行。”
赫尔姆斯义正言辞:“博览会期间发生了一起失窃案件,R国方一份重要资料丢失,被人恶意散发,损失巨大。赵秋女士,正是他们的怀疑人选。”
“啊?什么?他们的资料丢失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那个叫小田的说的?不就是说他长得丑,当个花瓶都没人看嘛,他这是栽赃诬陷!果然不愧是R国人,就是小肚鸡肠!”
孟秋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先生,他们说怀疑我,总要有证据吧?”
赫尔姆斯道:“你曾经看过他们的结构图。”
“就因为这个?简直就是狗急跳墙、胡说八道!按照他们说的,我看过的东西多了,Y国的步战车、D国的坦克,还有M国的战机,这次博览会展出的东西多了去了,难道我还窃取了所有国家的机密吗?”
“这位先生,您不会相信这种毫无根据的话吧?我如果真有这种能力,华国会放我来M国?就不怕我遇到危险?”
她说的有道理,如果真的有这种人才,华国早就应该把她当宝一样藏起来了。
赫尔姆斯也觉得安德烈的怀疑毫无道理,但,当年错放那批重要的科学家回国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只要有嫌疑,宁可错杀。
赫尔姆斯说着“请配合调查”的话,强硬地要带走孟秋,华国队伍的人不让,挡在她面前,指责道。
“M国就是这么对待其他国家的人吗?随随便便找个借口,想抓就抓?”
“你们查也查了,搜也搜了,明明什么都没有找到,凭什么还要把我们的人带走?R国怀疑,让他们提供证据啊!谁主张,谁举证!”
“这就是M国的大国风范吗?”
“今天能抓我们,下次又是哪个国家的人?是不是看谁不顺眼,就能把谁带走?”
机场内的其他乘客听到华国一行的话,对CIA的行为也很不满。
华国人说得没错,这次是华国人,下次说不定就轮到他们了。
群情激愤,下属低声道:“老大,咱们在这么多人面前把人带走是不是不太好?”
赫尔姆斯的脸色沉了下来。
僵持之下,又有一行人赶来。
“赫尔姆斯先生。”来人道。
“黎司长?”
来人正是于近日在M国进行外交事务的黎司长一行。
黎司长温文尔雅,态度却很强硬。
“赫尔姆斯先生这是要非法逮捕我国公民?”
赫尔姆斯不答反问:“这么巧,黎司长这是要回国?”
黎司长淡淡地笑道:“送朋友罢了。”
两人对视,赫尔姆斯沉着脸,黎司长嘴角含笑,赫尔姆斯先开口:“只是想请赵秋女士配合调查。”
黎司长问:“理由呢?”
赫尔姆斯的理由自然站不住脚。
黎司长道:“赫尔姆斯先生今天的行为,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M国的意思,我方会就此事询问总统先生。”
赫尔姆斯眉头皱了皱,上次的重大失误已经让上级对他有了意见。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孟秋:“我们走。”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来,气势汹汹地走。
黎司长收回视线,看向孟秋他们,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你们啊,胆子可真大。”
大家一扫之前的屈辱表情,竭力忍住笑意:“多谢黎司长。”
“没事就好,快登机吧。”
“好。”
大家拎着行李往里走,临走之前,孟秋问了一句:“那个赫尔姆斯到底是谁?”
黎司长道:“艾伦·赫尔姆斯,CIA秘密行动处副处长。”
这个名字,是他!孟秋朝入口处看去,早已没有了身影。
以防再出意外,黎司长一行将他们送上飞机,才离开。
飞机上,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大家不约而同地露出笑容。
这一仗,他们赢了。
早在陈国平第一次派人盯着他们,他们就注意到了。孟秋他们这些搞研究的对暗处的视线不敏感,队里的保卫人员可不是吃素的。
发现有人盯梢后,他们没有轻举妄动。
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要是让陈国平知道他们发现了,说不定还有其他手段,防不胜防,与其如此,不如就让他以为他们在他的监视下。
在决定干这票时,他们就有被发现的预计。
人多口杂,事情早晚会传到R国队的耳中。依他们对R国的了解,对方很有可能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这是在M国,怀疑他们,R国会怎么做?毫无疑问,当然是向“爸爸”告状了。
因此,早在离开之前,他们就已经将行李中的可疑物件全部清除,包括计算导弹相关数据的稿纸,以及博览会期间,他们参观记录的一些重点想法。
他们亲眼看着所有的资料化为灰烬,保证没有留下半点纸片。
当然在烧毁之前,他们已经全部记下了。
主要记忆人员,孟秋。
意识投射仪还挺好用,孟秋都快把它当成硬盘来用了。她又买了一个,这边将大家记录的东西快速记忆,下一秒进空间,把短暂的记忆复刻保存。
等回去之后,再翻看转述给大家。
其他人可不知道孟秋有外挂,见她看一遍就记下来了,深感震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照相机记忆?!
那几天,大家看孟秋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孟秋得知大家的猜测,一口饭差点喷出来。
总之,为了杜绝被抓住把柄的可能,他们的行李中连一张纸都没带。
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
与此同时,他们还暗中联系了在M国的外交人员,两手准备,以防万一。
他们来机场,外交团队也派了人暗中跟随,CIA一出现,就第一时间联系了黎司长,是以他们才能到的如此及时。
至于bra,则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行李太干净也很可疑,有必要有些“违禁品”。这个“违禁品”不能跟科学技术有关,否则很有可能被找到借口。书籍也不行,能做文章的地方太多了。
bra是他们偶然间看到其他队有人在看泳装杂志想到的,这就挺合适。
一向保守的华国人,因为带了色彩鲜艳款式大胆的bra,偷偷摸摸很正常吧?
大家忍笑:“正常,绝对正常……”
忍笑之余,也有些许的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女同志们怎么选的,大红大紫,全黑的,还带花纹,确实过于鲜艳和大胆。
队里的女同志之一高敏,就是之前在赫尔姆斯面前将心虚演绎得惟妙惟肖的那位,她走到孟秋身边,倾身耳语几句。
孟秋点头:“可以可以,买了就不要浪费嘛。”
她是和孟秋商量将那些bra分给队里的女同志,一人两件,剩下的再问男同志。
高敏道:“咱们的男同志,结婚的、有对象的举手。”
男同志们不知道问这个干嘛,配合地举手。
高敏问他们要不要:“可以给爱人或者对象带一套嘛!”
男同志们脸都红了:“咳咳……”
咳嗽声此起彼伏。
“不要不好意思,这也是衣物的一种,只是比较特殊而已,国外的那些女同志都穿。咱们国内也有,只是少见,款式也不如国外多种多样……”
高敏越说,男同志们脸越红,扣手的扣手,翻航空公司免费的广告册子的翻册子,一个个看起来都很忙。
高敏道:“行吧,有需要的可以单独找我说,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啊!”
孟秋看大家跟煮熟的虾似的,连师侄高扬同志耳朵都红了,不由偷笑。
她问顾师兄:“师兄,要不要给你留一套,将来可以送给未来嫂子嘛。”
顾鹤年眼镜的镜片寒光一闪,斜眼看她,孟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手动闭麦。
几秒钟之后,她又开口了:“师兄,今年过年,咱们给安德烈师兄送个礼物吧。就送毛线怎么样?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告诉亲爱的安德烈同志,祖国是永远不会忘记他的。
那几天,他们一个个跟被吸了精气似的状态瞒不过别人,中间他们还购买过纸笔,查阅过相关资料。
事后,那位赫尔姆斯先生一调查,就会确定他们的嫌疑最大。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回到华国了。放跑了他们,赫尔姆斯会将过错怪到谁身上?谁会相信他们只是从简单的图纸中推出的R国导弹的具体数据?他会不会怀疑有人暗中向他们传递消息?
比如,她亲爱的安德烈师兄。
都喊他那么声师兄了,背背锅没关系吧?
除了这次,未来的某些想法也可以推到他头上,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和M国解释?
孟秋偷笑。
顾鹤年道:“再给他送两根毛线针吧,免得浪费了我们一番好意。”
孟秋笑眯眯道:“好啊。”
联邦四季酒店,陈国平的房间里。
“啪!”
眼镜摔到地上,陈国平的脑袋被打得偏了偏,特意打理过的头发凌乱,他握了握拳。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心理上的难堪更胜生理上的疼痛。
陈国平竭力将心中涌出的那股怒气压下:“赫尔姆斯先生,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赫尔姆斯的手中拿着一张草稿纸,空白的草稿纸,用铅笔在上面涂抹,显现出几行数据,其中有几个数字与R国导弹中发动机部分的数据有关。
这张草稿纸正是从陈国平的房间里找到的。
夹杂在其他草稿纸中间,像是曾经在上面计算过什么,而后谨慎地将原稿销毁,却没有注意到笔迹印到了下一页空白纸张上。
从机场回来后,赫尔姆斯第一时间带人搜寻华国队曾住过的房间。房间里面太干净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像是特意打扫过的。
越是如此,越是可疑。
赫尔姆斯加大了对华国队伍的调查,将与这件事相关的、有嫌疑的也一并扣下。
陈国平就是其中之一。
没想到,他们就在检查他的房间时,发现了这张稿纸。
和那份记录着R国导弹详细资料的稿纸一模一样。
陈国平也不知道这张该死的稿纸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书籍中间的。
看着赫尔姆斯要杀人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解释:“赫尔姆斯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
“您可以……您可以去查!我当年来M国,就是因为和沈远山决裂,沈远山妻子的死跟我脱不了干系,沈远山不会放过我,华国容不下我。我不可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一定是有人故意放进我房间……”
赫尔姆斯道:“你不是说一直盯着他们?你的意思是他们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成这件事,你却丝毫没有发现,还反被他们设计?”
“听说你还带你的那位学妹去参观了我们的王牌战机和秘密武器?”
陈国平百口莫辩:“我那只是、只是……为了拉拢她!”
“这就是你所谓的拉拢?”赫尔姆斯晃了晃手中的草稿纸,“华国有个词语,似乎叫做‘卧薪尝胆’。”
陈国平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赫尔姆斯将草稿纸放进证物袋中,走到陈国平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死物。
“安德烈先生,别让我发现你在为华国做事。”
说罢,他带着一行人离开。
陈国平像搁浅的鱼终于回到水里,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捡起眼镜,忽然,又狠狠地将其砸在地上,面色狰狞:“耍我?赵!秋!”
他想起什么,赶忙联系在国内的“朋友”。
回到祖国的孟秋早已将便签和那只手表上交。
她指着便签道:“据他说,这个人很可靠。”
明白了。
来接他们的外交部的同志道:“手表可以留下。”
孟秋摇头:“不不,不要。”
陈国平那个人太不要脸了,明明是他害死师母,却搞得好像是老师和顾师兄对不起他一样。戴他的手表,她心里膈应。
还是她自己的手表好,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她道:“要不然就把它卖了吧?这么多钻,看着应该能卖点钱,刚好可以抵消咱们这次在M国?*? 的部分花销。”
“哈哈哈,孟秋同志果然是勤俭持家的好同志!”
孟秋回头,惊喜道:“大领导!您怎么来了?”
队里的其他人很激动,纷纷站直了身体,昂首挺胸,展示最好的精神面貌。
大领导笑道:“这不是听说我们的同志在M国干了一件大事,把R国的导弹都偷学回来了?”
充满慈爱的目光从大家身上划过,大家站得更加笔直了。
“这不算什么,除了这款导弹,我们还学到了更多东西,都装在这里带回来了!”
孟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神情骄傲。
大领导高兴道:“好啊!就说我们的孟秋同志会过日子,不管去哪儿,都不忘往家里搬东西!”
旁边外交部的同志们都笑了起来。
其他人看着孟秋与大领导熟悉的样子,既惊讶又羡慕。
孟秋嘿嘿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东西做出来了。您知道吗?那些东西可贵了,一台步战车就要两百多万M金,还有M国的F4战机,竟然要四千多万!”
“哦,是他们那款王牌战机?”
“对,就是那款!等咱们造出来,不仅能自己用,还可以卖给其他国家!”
他们国家这么多人要养活呢,不多挣点钱怎么行?
大领导道:“好,咱们早晚进口转出口,也挣一挣外国的钱!不过,暂时还不能放你回去。”
“啊?”
大领导笑道:“邀请你留下来观礼,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孟秋不解。
旁边外交部的同志提醒道:“再过几天就是十月一号了!”
孟秋恍然大悟,今年可是华国建立二十五周年!
祖国麻麻的生日,必须留下!
第98章 庆典
对华国人来说,逢五逢十可是重要日子,五年一小庆,十年一大庆,不是说着玩儿的。
今年的情况还比较特殊。
自从59年,十周年阅兵后,迄今为止,已经有十五年没有举办过大型庆典。一是因为自然灾害,以经济恢复为先;二是特殊时期,国内尚未稳定。
这两年,科技成果井喷,带动了其他领域的发展。
譬如,在研制装甲车时,研发的新的涡轮发动机,功率大幅提升,间接推动了国产汽车的发展。目前,华国生产的卡车、货车、吉普车已经向部分国家出口。
再譬如多种新型材料的出现,影响的不是哪一个行业,而是航空航天、军事、建筑、电子、交通等等多个领域。
一方面,国内的发展,使得他们在某些领域不必再全然依赖进口,另一方面,他们的多个产品在国外市场上也有了竞争力。
既节流,又开源,不必拿价值低的粮食或农副产品去与别人交换技术,国内的压力大大缓解。
年初,有人提议,今年可是二十五周年,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上面研究了一下,那就小庆一下吧,鼓舞士气,振奋人心。
所以,今天是时隔十五年后再一次举办庆典活动,从上到下都十分重视。
提前几天,广场前的长街上便已张灯结彩,整个京城洋溢一种喜悦的气氛。
这次庆典,民众也可以观看,只不过要控制人数,要不然当天长街上都得发生拥堵。
名额分派到各个单位,每个单位不多,也就几个,只有优秀工人才有机会前去。
十月一号当天,桂花胡同,首都钢铁厂的优秀工人王建华换上了自己最崭新的衣服,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在街坊邻居们羡慕的眼神中,昂首挺胸地走出家门。
他儿子王毛毛既骄傲,又眼馋:“我也想去……”
他妈揽着他说:“那你就好好读书,将来考到厂里,像你爸一样,成为一名优秀工人,就有机会了。”
王毛毛握拳,下一秒呜呜呜,等他当工人还有好多好多年。
他爸并不知道他心里的哀嚎,王建华同志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往广场去,路上遇到去同一个方向的,一聊,嗨,大家都是去看庆典的。
走,一起!
广场前干净整洁,每隔几米就有一个战士守卫,这次庆典邀请了部分外国友人参加,不容有失。
王建华他们都是京城本地人,以往来过广场不知道多少次,这次过来,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们递给检查的战士通行证,走了进去。
庆典十点才正式开始,现在还不到八点,然而观看区早已有人了。大家正在兴奋谈论,王建华他们加入进去,一点儿都不觉得等待的时间长。
过了一会儿,有人扛着机器过来,大家瞅瞅,看到了首都电视台的标识:“这是拍电视?”
来人道:“会拍摄一些画面,回头在电视上播放。”
因集成电路技术的出现,促进了国产电视机发展,以前电视机是有票也难买,现在首都的供销社基本上都有货,只要你拿着钱票,就能买到。
家家户户,有电视机的也多了。
像王建华家就有一台,虽然买回来时,被他老婆批了一顿,说他乱花钱,但现在已经成为他们家最宝贝的东西了。
夏天晚上,电视机搬到院子里,半个胡同的人都跑过来看。
因着电视机,他儿子在小伙伴中间忒有面子。
大家热心地上前帮忙,并询问:“我们会上电视吗?”
首都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笑道:“可能会有一两个镜头。”
大家顿时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整理头发的整理头发。
万一自己被拍到,衣衫不整,发型凌乱,那不是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