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系统让我当大佬by醉鱼仔
醉鱼仔  发于:2024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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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别想着打我们家蒋超的主意了。
两人告辞,蒋厂长和孟父握手:“孟师傅,留步。”
除了在门口的道歉和此时的握手,全程他一句话也没说。
随着关门声,门外热闹起来。
孟母能听到有人问蒋厂长柯主任你们过来干什么,柯主任说儿子玩闹不小心伤了孟家女儿,他们过来道歉。
就有人道:“哎呀主任你们也太客气了,孩子在一块玩受伤很正常……”
屋里静得像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孟母再也听不下去了,抓起桌上的钱就要扔。
杨梅赶忙抢下来:“哎妈妈妈,钱——”
孟母气道:“她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生怕我们黏上去,是三妹去找蒋超的吗?那是钱吗?那是把我家脸往地上踩……”
“妈,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咱也别跟钱过不去啊!”
这可是十张大团结,他们两口子一年都存不到这么多钱!三妹进一次医院能得这么多钱,要她说,也不亏了!
蒋厂长柯主任夫妻俩的上门,让孟母彻底熄了攀上蒋家的念头。
如果说以前她还抱有一丝希望,那么三妹的病就让这件事再也没可能了。
再者,人家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她也是要脸的。
她再三和孟秋强调:“不许再跟蒋超来往,就算他找上门,也不许见!”
孟母的嘴有时候跟开了光似的,她才叮嘱完,这天晚上,孟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
一拉开门,蒋超就站在门口:“孟婶,是我。”

孟母冷“哼”一声,理也不理,伸手就要关门。
蒋超用脚抵住门,脸上露出哀求的神情:“婶子,我被我爸关起来了,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你就让我见见秋秋吧,求您了。”
孟母的气还没消呢,刺了他两句:“别,我可不敢。你可是厂长家公子,我们家小门小户,接待不起。”
蒋超也不还嘴,就堵在门口。
孟母怕这小子闹起来,把别人吵醒,再看她家笑话,只得放他进来:“我们家要睡了,赶紧的,看一眼就走。”
孟秋被孟母叫出来,她现在有点后遗症,凡事都不敢大动作,生怕又出现那天的情况。遂慢慢地走出去,慢慢地坐下,慢慢地看向蒋超,示意他有话快说。
蒋超却不开口,只是看着她,孟秋不得不问:“你找我什么事?”
“对不起,秋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害你受伤……”
他的态度很诚恳,脸上满是懊恼悔恨,孟秋却近乎冷漠地说:“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蒋超看着她,嘴巴微微张着,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从来没有认真听我的话。第一次我就已经明确拒绝过你,在车上的时候,我也曾多次让你停车放我下来,你却一直没听见一样。”
“为什么呢?”
“是因为你觉得你的喜欢,对我来说是种赏赐,我不可能拒绝,还是觉得你是厂长的儿子,家庭条件远高于我,所以我不应该拒绝?”
孟秋是发自内心地好奇,从表白开始,他就一直说喜欢她,可是喜欢的前提不是尊重吗?
他从来没有在意她的话,有尊重过她吗?
蒋超的脸色“唰”地白了,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
“不……不是的,我……”
孟秋没有耐心再听了,医生给她定的“八大不能”中有一条是不能熬夜,她要回去睡觉了。
比起探讨这种无用的问题,还是保重身体更重要。
她站起来:“蒋同学,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那么冲动,还有,请学会尊重人,谢谢。”
当胸一击,好一会儿,蒋超低下头,脸埋进双手中:“对不起……”
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他没有再纠缠,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只是和来的时候相比,身影似乎颓废了一些。
孟母收回视线,关上门:“啧啧啧……”
她看着自家女儿,第一次这么满意自家这个蔫丫头:“不愧是我女儿,就是像我,有气势!”
他妈倒是能,她儿子在她女儿面前还不是这个怂样?被她女儿几句话说得,临走的时候,都快哭了。
孟秋伸了个懒腰,嘿嘿笑,控诉道:“那是他气人!”
好好说,他跟听不懂人话似的,那天她都快吓死了,虽然间接是因为他,她才知道自己的心脏有问题,但是她不感激他。
“对了妈,那天谁送我去医院的啊?”
“一个解放军同志。”
解放军同志?孟秋的脑海里划过一道身影。
“他有留下名字吗?”
“没有,我们到的时候,人家已经走了。医院的护士说,人家把你送过去,就走了。”
“哦。”孟秋略有些遗憾。
“快去睡觉,别磨蹭了。”孟母催她,自己关灯,钻进被窝,又和老头嘀咕,“还是解放军同志人品好啊,救人不图回报。医生都说了,要不是送去及时,三妹的情况就危险了。”
孟父敷衍:“行了,行了,睡吧,几点了……”
孟母背过身去,这老头子,真是的,根本聊不到一块去。
蒋家送来的钱和东西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孟母特地当着一家人的面说:“钱和东西都是三妹的,用也会用在她身上,有没有意见?”
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
杨梅有意见,很有意见,她笑了笑道:“妈,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咱们家又没分家,我们每个月的工资都要交一半给家里,三妹是不是也该交一半?”
孟夏一点儿不给嫂子面子:“大嫂你说得有道理,亲兄弟明算账,就应该分得清清楚楚。爸,妈,我支持大嫂。”
孟母还没摸清老二又闹什么妖,就听她又道:“三妹的账要算清楚,大哥大嫂的账也要算清楚。大哥的工作是家里花钱买的,大嫂的临时工也是爸托的人,我记得当时还送礼了吧?”
“也别按照现在的价格了,就按当年的钱,折给家里吧。大哥大嫂你们这么讲公平,应该很赞成吧?”
孟春用胳膊肘撞了撞她,你说你又惹她干嘛?
杨梅脸色一变,闭上了嘴。
孟秋对家里的分配暂时没什么意见,她愁的是“寡人下乡未半而中道崩殂”。
按她现在这个“八不能”的身体,下乡之后可咋办啊?
当个技术工都够呛!
因为身体的局限,孟母和孟夏再提相亲的事时,她犹豫了。
是的,她可耻地犹豫了。
生死面前无大事,她突然觉得相亲也不是不能接受。
孟秋闭了闭眼睛:“好,我去!”
孟夏这次带她去相看的就是之前她和孟母说得那个总厂的干事,孟夏说他姓周,叫学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她心里没那么抗拒,和周学文的相亲竟然异常的正常。
没有人提这个?*? 要求那个规矩,中途也没有冒出来什么小孩,就连周学文本人都很正常,有礼貌,有分寸,临走的时候还送她们上车,连车票都帮她们买好了。
整个流程正常到让孟秋有种不真实感。
孟夏没好气地拍了她肩膀一巴掌:“正常还不好?”
孟秋摇头:“没有说不好,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孟夏道:“放心吧,这人我都打听清楚了,绝对没问题。”
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害她。虽然之前是对她心情复杂,但当得知妹妹有先天性心脏病,她心里的芥蒂已经去了大半。
这个周学文是她精挑细选的。
她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个人,还知道未来他的二婚妻子会是他前妻的娘家亲戚。
那姑娘为了进城,用手段赖上了周学文。周学文虽然不愿意,还是对人家负责了。后来他们相伴二十年,虽然没有爱情,但是周学文一路平步青云,那个女人在外面还不是被尊称一声“周夫人”?
那样赖上他的女人,周学文都能好好对待,对她妹妹为什么不能?
孟夏没觉得抢了别人的姻缘,那个女人不也是耍了手段?再者,听说周学文后来的仕途被那个女人拖累过好几次,要不然升得更快。
她撮合她妹妹和周学文,也算是帮了周学文。
“我是你姐,我不会害你。”孟夏拍拍妹妹,意味深长道,“你相信我,他是个潜力股,早晚有一天你会夫荣妻贵。”
孟秋皱眉,奇怪,她为什么这么笃定?
孟母得知她们今天的相亲情况,高兴得恨不得放炮仗,连连催着孟秋和对方多多来往。
对方似乎对孟秋也很满意,第二天便约她去看电影。
孟秋暂时也没发现他哪里不对劲,就跟他去了。
这次约会周学文表现得也很好,彬彬有礼,并没有什么让她不愉快的举动。
孟秋也就暂时将心里那点莫名的古怪放下了。
又两天,正好是周末,周学文休息,约孟秋去逛公园。
这天孟母也在家,不待孟秋回答,便喜笑颜开地推她出去:“去吧,去吧。大好的天气,在家待着干什么?”
边推边冲孟秋使眼色,孟秋耸了耸肩,只好跟着周学文出去了。
公园就是机械厂附近的那个公园,孟秋上次还从那儿经过。
公园里面有一个湖,春天,湖边风景很好。
两人沿着湖边散步,周学文时不时说一些厂里的趣事,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孟秋问:“怎么了?”
“没什么。”周学文笑笑,“有人在划船,看起来挺有意思的,我去租个船,你在这里等我吧?”
“好。”
话音未落,他便匆匆而去,孟秋等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人回来,心里奇怪。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人,她便顺着他离开的方向找过去,没有找到周学文,却看到了另一个认识的人。
“季屿同志!”孟秋惊喜道。
季屿也看到了她,走了过来:“孟秋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孟秋不自在地挠了挠脸:“我和相亲对象出来玩……”
季屿笑笑,很坦然道:“真巧,我也是。一个长辈介绍了一位女同志。”
大家都是一样的,孟秋一下就放轻松了,她好奇地往他身后看了看:“那位女同志呢?”
“她去厕所了。你的同伴呢?回去了吗?”
“不是。”孟秋就把周学文去租船一直没回来的事说了一遍,季屿询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多久?”
孟秋没有手表,只能估算个时间。
季屿的眉头皱了起来:“租船的地方我知道在哪里,这么长时间,早该回来了,可能是出了意外,这样吧,我们先在附近找找。”
“那……那位女同志会不会着急?”
“没关系,我们就在附近,她过来我能看见。”
孟秋放心了,她让季屿说得也有些担心起周学文来:“那我们快去找吧。”
两人顺着周学文可能经过的路寻找,却都没找到。孟秋并没有发现,他们越走越远,不知不觉走近了树林。
树林离租船的地方有段距离,孟秋第一反应就是不会在这里,刚想和季屿说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就听见里面传来动静。
她顿住了:“咦?”
怎么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孟秋看向季屿,季屿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她保持安静,跟上他。
孟秋用力点头。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孟秋躲在一棵树后,探出脑袋,定睛一眼,瞳孔地震。
周学文?
怎么还有个女人?
哎等等他们怎么抱在一起了?!

孟夏还是不信,与其说她不信孟秋,不如说她不肯相信自己被骗。
狭窄的客厅里,她来回走动,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孟秋着急:“真的。二姐,我亲眼看见的。你要是不信,我有人证!”
当时那两人抱在一起,那个女人问:“你那个相亲对象,我跟她,你更喜欢谁?”
周学文说:“当然是你了。那个黄毛丫头,要不是看她好糊弄,我也不会应付她……”
孟秋很生气,我也没求着你应付,你有对象你早说啊,这不是脚踏两条船吗?
然而更让她生气的是,跟周学文抱在一起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季同志的相亲对象!
她都傻眼了。
既然来相亲,那就说明你们俩都是单身,你俩直接在一起呗,干什么要这样?
这不是欺负人吗?
孟秋当时就撸起袖子,要冲进去,季同志却拦住了她。
孟秋不解,季同志说:“现在过去会打草惊蛇,我们俩也认识,万一他们在介绍人面前倒打一耙。”
孟秋就很气:“那该怎么办?”
季同志建议她先回来,把事情告诉家里人,让家里人做主。他也考虑到这种情况,说如果家里人不相信,他们可以互相作证。
“谁?你说的人证是谁?”孟夏问。
“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位同志……”孟秋大致解释了一下她和季同志是怎么认识的,强调道,“他可是一名解放军同志!”
“二姐,我就算骗你,也不可能让一位解放军同志替我做假证吧?”
孟夏的眉头紧紧地拧着,没说话了。
孟秋说:“二姐,咱们去跟周学文说清楚吧,他干出这样的事,他也没脸纠缠。这事是不是先别告诉妈?”
她怕孟母知道能直接找到周家去。
说曹操,曹操到,孟秋的话音刚落,孟母就从门外进来,张口问:“什么别告诉我?”
她看着两人,脸上是八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分钟后——
“他娘的!我找他去!”
果然又猜对了,孟秋发现自己对孟家人的性格真是越来越了解了呢。
她抱住孟母的胳膊,艰难地阻拦道:“妈妈妈,咱又没有其他证据,找过去,人家为了名声着想,肯定更不可能承认了……”
“你当时怎么不闹?也就是我不在,我要是在,当时非闹它个天翻地覆,让全公园的人都知道两个不要脸的搞破鞋!”
孟秋笑笑,她也想过,但是这个时代和她所在的时代不一样。
像周学文他们这种情况,虽然不对,但只能说是道德上的问题。可是在这个时代,如果闹开,他们可能真的会被以“搞破鞋”的罪名抓起来,说不定还会被批斗、改造。
孟秋不是烂好心,只是觉得他们罪不至此。
孟母恨铁不成钢,戳戳她的脑门:“笑笑笑,就知道傻笑!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反击,当时怎么不大耳刮子抽他?”
孟秋说:“忘了,而且我力气比他小,我抽他,万一他打回来,不是亏了吗?”
孟母瞪眼:“他还敢打回来?”
孟秋哄她:“不敢,不敢,肯定不敢……”
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孟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她“腾”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我要去查清楚,事情要是真的……王八蛋,不让他身败名裂,我就不姓孟!”
说着,她噔噔噔,噔噔噔就跑了。
孟秋和孟母追到走廊上,就见她脚步生风,周身的怒火如有实质。连院里的邻居看到都不由避让,心里疑惑,二妹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江州市第一机械厂这两天可热闹了。
厂里出现了一件大事——深受领导器重的宣传科周干事被人堵屋里了!
有人说堵屋里有什么稀奇的?
要是他是和一个女人被堵屋里了呢?
要是被堵的是他和陈副厂长的夫人,堵人的是陈副厂长的千金呢?
最关键的是,陈副厂长的千金当时还来了一句:“妈?学文?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对得起我吗?!”
在场的其他人登时就兴奋了,上蹿下跳得仿佛吃到瓜的猹,满脸都写着——
什么情况?
干什么了?怎么对不起了?
展开说说!快,展开说说!
当事人的身份实在是很耐人寻味。
陈副厂长的千金,陈安琪,厂里的高级人才,家世好,长得好,性格骄傲,看人都是用鼻孔看。
陈副厂长的夫人,温柔贤惠,以夫为天,厂里的大老爷们没少说陈副厂长有福气,娶了个好老婆。
周干事,这也是个名人,谁不知道他不抛弃糟糠之妻,不忘恩负义?厂里的领导们可没少夸他。
而夸他最多的一个人就是陈副厂长,陈副厂长很看重周干事,多次在公开场合表扬周干事的品行。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周干事能对瘫痪的老婆不离不弃,确实让人佩服,但现在回头再看,这事就……嘿嘿。
自古以来,八卦的传播速度就快,掺杂着颜色的八卦传播就更快了。不到半天功夫,周干事和陈副厂长妻女的二三事就传遍了全厂。
陈副厂长脾气不好,平时动不动就骂人,工人们都有些怕他。今天这些平时躲着他走的工人们不仅没躲,还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好像夹杂着一丝同情。
同情?陈副厂长暗暗嗤笑,他一个副厂长,还用得着这些工人同情?
有人犹豫着,还是悄悄把事情告诉了他。
陈副厂长当即脸就绿了。
陈副厂长的动作很快,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对外宣称是误会,都是误会。
说他女儿和周学文两人产生好感,他妻子听说,不愿意让女儿嫁给一个二婚男,遂私下里找到周学文,棒打鸳鸯。
之所以关着门说话,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女儿和周学文有来往。他女儿当时情绪激动也是因为怕母亲拆散他们。
哦,原来是这样啊。
大家明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私下里——
你猜我信不信呗?
事情到这里,本来就告一段落,反正没堵被窝里,陈家嘴硬,他们最多私下里议论议论,顺带着,周干事的名声烂了个稀碎,就完了。
谁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在保卫科同事的带领下,找到周家,带走了周学文。
大家惊讶,不是,这怎么回事啊?公安同志怎么还上门了?
机械厂保卫科的人吃了一嘴瓜,正憋得难受,给大家解惑:“周学文前妻的娘家人告周学文谋害他们家女儿!”
谁?谁谋害谁?
“周学文,谋害,他前妻!”
围观群众哗然,看笑话归看笑话,涉及到人命官司就不一样了,这可不是小事!
说句让人害怕的,周学文连枕边人都害,他们这些同事邻居,谁知道哪天得罪了他,他会不会对他们下手?
大家一阵后怕。
有人抱着侥幸的心理:“那可是杀人,周学文胆子应该没那么大吧?”
就有人道:“公安都把人抓走了,肯定有证据!”
第一机械厂内部议论纷纷,如果厂内部有网,“周学文杀妻”的新闻一定会霸占头条一个月。
而详细情况更叫人吃惊。
据说周学文当年去上大学时,和他前妻确实还没结婚,但两人私下里已经成过事。
后来,周学文在学校里和一个城里姑娘打得火热,被他前妻知道,找到学校,威胁他,不结婚就举报他。
周学文当时表面服软,作出一副悔过的样子,心里却记恨上了他前妻。结婚后,故意设计让他前妻发生意外,后又换了她的药,致使其下肢瘫痪。
再之后,他们回到了江州市。
周学文的大学其实没有上完,且因为他父亲的身份,他受到了一些影响。而他妻子家却根正苗红。
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他留下了瘫痪的妻子。熟料竟意外获得了一个“对瘫痪妻子不离不弃”的名声,甚至还在领导那儿挂了号。
尝到了用妻子刷名声的好处,他便越发不能抛弃妻子,伪装成了一个绝世好男人。
厂里的不少女同志被他的表现所欺骗,有人还觉得他被他妻子拖累了。
陈安琪就是这样被吸引的,至于她妈,她一开始确实是不赞成女儿和周学文来往。后来,一个是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她动手的丈夫,另一个是嘘寒问暖,时时刻刻关心她的年轻男人,渐渐被引诱。
周学文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思,一直保持着和陈家母女俩的来往。他这人谨慎,从没在其他人面前露出马脚,却忽视了卧床多年的妻子。
周学文怕事情暴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害死了。连死都没放过,好好刷了一波情深义重的名声。
他妻子去世,平衡被打破,陈安琪想跟他结婚,但有陈母在,周学文不能跟她结婚。
于是他就打算再找一个,最好是家庭简单,性格单纯,能占据他妻子的位置,但又容易被他哄骗,不影响他其他关系的人。
“周学文杀妻”一案可以说是第一机械厂这么多年最大的案子了,除了杀妻,还掺杂着乱搞男女关系等等,影响很坏。
厂里领导都气坏了,江州市最大的厂子就是他们第一机械厂,以前他们厂里人走出去,昂首挺胸。现在倒好,别人一听说机械厂,第一反应就是“哦杀老婆的那个厂子”。
机械厂里的未婚男同志这段时间的行情都不好了。
厂领导们特地开了个会,将这件事的处理结果通报全厂,并开展一系列活动,加强工人的思想道德教育。
一直关注着第一机械厂的孟夏震惊了。
作为一手策划让周学文和陈家母女事情暴露的人,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孟母和孟秋从她那儿知道后续,孟母直呼好家伙:“还好三妹跟他没成,这家伙分明就是条毒蛇啊!”
孟秋也惊呆了,她以为周学文只是道德有问题,原来人家还是法外狂徒。
相亲这件事,还要人命啊!
瑟瑟发抖。
孟秋又想到季同志,不知道他那边解决的怎么样了。

这天,孟父下班回来,带回来一位客人。
他人还没进家门呢,就招呼孟母:“快,再加两个菜!”
又叫小儿子去供销社买酒:“别打散酒,买瓶装的!”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知道平时他自个儿散酒都舍不得喝,今儿竟然直接让买瓶装酒。
孟家人正疑惑这客人是谁,就听孟父对孟母介绍:“上回那个,送三妹去医院的,军人同志!”
“哦——”孟母忙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伸手握住客人的手,“原来是你啊,真是太感谢了!来来来,快请进!”
孟秋听说是送她去医院的人,早就好奇了,等人进屋,定睛一看,惊喜道:“季同志,是你?!”
来人正是季屿,他将网兜放桌上,笑道:“是我。孟秋同志,又见面了。”
这天晚上,孟家的饭菜异常的丰盛。
荤菜就有俩,一个土豆烧肉,一个红烧肉罐头。罐头还是孟父有次出差跟人换的,孟冬早馋了,孟母一直不让吃,说要留到过节吃。
孟冬天天盼啊盼啊,没想到今天竟然舍得把它开了。
孟母把红烧肉放到季屿面前,让他别客气。
孟父对季屿赞不绝口。
“今天要不是季屿,我说不定还要挨两下。那小毛贼胆子也太大了,偷东西被发现不跑就算了,竟然还明抢!”
又说:“还有上回三妹的事,医生都说了,要不是送去及时,三妹就危险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季屿谦虚地表示,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孟父端起酒杯:“季同志啊,今天我必须敬你一杯!”
季屿道:“您是长辈,要敬也该我敬您。我先干为敬。”
“好!”孟父看他干脆的样子,一拍大腿,也干了。
孟父酒量不好,两杯酒下肚,与季屿越聊越亲热,说着说着,忽然道:“季同志,我托大,叫你一声季老弟……”
季屿嘴角的笑容一僵,下一秒又恢复如常,他看了看孟春,说:“孟大哥在这里,我和孟大哥年纪相仿,您就叫我季屿吧。”
坐在对面的孟春被亲爹一个“季老弟”吓得嘴里的菜差点喷出来,见季屿婉拒,且喊他“孟大哥”,心里舒坦,心说不愧是军人同志,就是会说话。
孟母在桌子下面不满地拍拍孟父的大腿,眼神不善:“喝两杯表示一下心意就差不多了……”
转头面向季屿,一秒露出笑容:“这老头子喝点酒,话也不知道有多少。别理他,来,吃菜,多吃点。”
又打听起情况:“季同志是哪里人啊?也是我们江州市的吗?”
季屿道:“阿姨您叫我季屿或者小季就行。我是京城人,不是本地的。”
“京城人?”
桌上的人都好奇起来:“那你怎么会到江州来?”
“我一个长辈在这边,正好休假,过来看看他,顺便帮战友捎点东西。”
“哦——”
孟家还没有人去过京城,不止孟家,整个家属院估计也没几个人去过。这个年代,首都对大家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连带着大家看季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季屿道:“其实我也不常回京城,常年在部队上,一般都在山里。”
“哦——”
孟母又问:“多大了?结婚了吗?”
季屿回道:“二十五,还没结婚。”
他一边说,一边将盘子里最后一块苹果拿给了孟秋,动作特自然。如果不是孟母一直看着他,都会忽视他的动作。
孟母看着捧起苹果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自家女儿,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突然一拍大腿。
孟父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疑惑地看向她,孟母摆摆手,不耐烦地说:“你吃你的……”没你事!
她眼冒精光,看看季屿,看看自家女儿,看看自家女儿,又看看季屿,笑得像偷了鸡的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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