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三流侦探,玄学破案by雨小狐
雨小狐  发于:2024年08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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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由痛心疾首变为释然开怀:外地人?习惯就好,下次腿没受伤还是要出勤哈。
腿受伤但可以坐轮椅的话,也要来。
横滨对居民的品质要求中,首当其中的便是“坚韧不拔”。
指上班上学的地铁被黑手党炸了也能踩自行车疾驰擦点打卡的顽强精神。
我认为这项制度很不合理,黑手党怎么了,黑手党不用支付劳动人民的误工费吗?
横滨是一座很有人情味的城市,具体表现为横滨企业允许员工在请假理由中填写“小区被选成黑手党火拼的地点救命我出不了门”、“误把某橘发男子认成尚在发育期的初中生,被可疑的黑衣人上门警告我好怕”、“拾金不昧捡起地上的柠檬送进警局,被警察以袭警罪抓捕了怎么办”等等,且不扣全勤奖。
比起他们,我的请假理由太过逊色不够酷炫,难怪学姐一脸淡然。
我:对不起,我是个无知的外地人.jpg课可以不上,作业不可以不写,我坐在书桌前,别别扭扭地用左手握笔。
左撇子是个特别时髦的属性,不仅在侦探业务中时常出现,也是扮猪吃老虎的一大利器。
比如某打网球的越前姓男子,初次登场右手握拍,在与对手你来我往一番、听对方留下“小鬼你也就那样”的挑衅之言后,不屑一笑,将右手的球拍换到左手,漠然道:不好意思,左手才是我的惯用手。
装逼于无形,嘲讽二字不必说出口便令对手和观众倒吸一口凉气,运动番主角气息展露无遗。
但假如他是右撇子,初登场却用左手拿球拍,观众们的敬佩则会被吐槽取代:至于吗,装得也太刻意了。
“这便是右撇子与左撇子的区别。”
我对土匪说:“侦探也一样,大声说出‘犯人是左撇子’可以得到围观群众的惊叹声;说出‘犯人是右撇子’则只会收到你是智障吗的无语目光,何其不公!”我说这些想表达的中心思想是——私密马赛我左手写不了字,作业可不可以延后一周再交?
卑微.jpg当我走投无路,开始琢磨把作业撕碎并嫁祸给土匪的阴谋可不可行时,公寓的门铃悠悠响起。
我蒙获大赦般丢下笔,跑去开门:“来了来了。”
门口站着我的监护人和两个蹭饭的。
太宰治一脸大受打击地捂住心口:“蹭饭的……我在栗子心里竟然只是个蹭饭的……说好的和我天下第一好呢?”
织田作之助:浮夸了,太宰。
我:“太宰先生,你欠我委托费这事我能一直记到我入土。”
太宰治:“不要嘛,记到我入土多好,说不定今天下午你就能忘了。”
他对他的死期很有自信。(大拇指.jpg)
我用异能扫了他两眼,面露鄙夷:“你个大骗子。”
他生命力旺盛得与某种活跃在别人家厨房的小动物一模一样。
我家厨房?我家厨房是饥荒年代。
坂口安吾打断了这段如果无人制止将一直持续下去的弱智对话,说明来意。
首先,他作为我在横滨的监护人,代表异能特务科慰问进入横滨没几天便遇袭住院的可怜异能者,再三保证横滨是一座对异能力者十分友好的城市,绝对没有排斥外地人的歧视行为。
——俄罗斯人除外。
我:这不是已经把歧视赤.裸.裸说出口了吗?
其次,他是来请我吃饭的。
“总算能在两个会议中间抽出一顿饭的空闲。”坂口安吾露出社畜升天的安详神色,“算起来我已经五个月没下班了……哈哈,五个月……”
我:警察吗?我家门口疑似出现丧尸变异行为,是的,当事人神志不清,快要口吐白沫了。
好惨一社畜,简直是行走的地狱工坊活招牌,异能特务科的人事是不是一个来应聘的应届生都招不到?
难怪樋口一叶手握高学历却宁可给黑手党打工,编制这么香的东西如果人们不要,肯定是因为其中藏着巨大的加班陷阱!
我十分同情安吾先生,并愉快地答应了他的请客邀约。有饭吃的好事,错过是王八。
“是迟到了四年的献给栗子的感谢宴哦。”太宰治兴致勃勃地说,“不要客气,尽管把安吾吃穷吧!”
他声音中的兴奋与恶意是隔壁的樋口一叶听了不敢出门的程度。
我庄严地敬了个礼:“幸不辱命。”
坂口安吾:你不会已经用异能看见我破产的结局了吧……
我:(哼歌)(目移)
织田作之助拍了拍坂口安吾的肩膀,老实人说:“能带上我家的五个孩子吗?”
“他们正在生长期,很能吃。”
坂口安吾凝固成灰白石膏像这件事,在场三位都是犯人。
请客地点是坂口安吾提前一月订好的高级餐厅,织田作之助三千弱水独爱激辣咖喱饭,点单大权被太宰治拿下。
他头头是道地告诉我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那个超贵但是绝对要吃,那个不吃后悔一年是他经验之谈。
我敬畏地看了眼价格,疑惑地问:“侦探社薪资水平这么高吗?”
听他的语气,高级餐厅像来过成百上千次似的。
“跳槽之后就没来吃过了。”太宰治把菜单递给我查漏补缺,沉痛地说,“上一份工作什么都不好,上司稀烂同事捣乱下属蠢蛋,唯一的可取之处只剩餐补了。”
我:难怪要跳槽,职场环境也太恶劣。
我加上一份喂土匪的坚果沙拉,把菜单还给侍者。
对安吾先生而言,好消息是餐厅不能临时加座,孩子们只能乖乖在家吃咖喱。
坏消息是,太宰先生贴心地表示:可以打包。
不把好朋友安吾留在后厨刷盘子他誓不罢休。
坂口安吾逆来顺受地忍耐了。
他因为mimic事件被太宰治阴阳怪气整整四年,终于等来这顿终结之宴,等请完这一餐,他再加班半年多,过去的事情便彻底翻篇了。
破财免灾乃世间真理。
我对餐桌下的暗流汹涌一无所知,只管敲碗等饭吃。
感谢顽强的我自己,左手写不了作业,嗷嗷吃饭是不耽误的。
太宰治:“昨天半夜,我在侦探社宿舍上吊的时候遇见了乱步先生。”“他平安到宿舍真是太好了。”我舒了口气。
太宰治:完全无视了我在上吊呢。
“乱步先生说有人照顾栗子,他就先回来了。”浅鸢眸的青年不着痕迹地套话,“是谁呀,栗子的朋友吗?”
“是我初中加高中六年同窗的挚友。”我掰着手指数,“如果不是我大学坚决不要再读一所篮球强校,志愿大学可能也会报赤司君选的东大吧。”
现在看来我的梦终究是碎了,黄濑君来了,横滨国大离变成篮球强校怎么会远?
太宰治:“他回东京了?”
“是呀。”我说,“赤司君又要忙学业,又要练球,还要继承家业,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三瓣,好忙的。”
“忙成这样还能大半夜赶来横滨守护栗子一整夜。”太宰治意有所指地说,“真是一位‘用心’的朋友啊。”
我深深赞同,大为感动:“简直是让人想呜呜掉小珍珠的友谊。”
太宰治:不,这根本不是友谊。
乱步先生未来的道路还挺艰难呢。太宰治摩挲下颌:最艰难的甚至不是赛道上另一位竞争对手的阻挠,而是毫无自觉、某种意义上异常难搞的女主角。
嘛,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提前下注才能赚得盆满钵满。”太宰治轻快哼歌,“这可谓诀窍,一般人我不告诉。”
我:“太宰先生,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呢?”
“没什么~”太宰治欢快地转动手里的银叉,“肚子好饿,菜不可以快点上来吗?”
“等上菜的时间的确无聊。”我想了想,“我给大家助个兴好了。”
无赖派三人的目光一同聚集在我身上,身为传奇侦探我怎么可能怯场,这就来给你们讲讲我的东京侦探故事。
准备感受震撼吧,横滨人!
“既然我们在餐厅,为了更快入戏,让大家获得身临其境的享受,我就讲讲发生在餐厅的故事吧。”
以下故事来自我的亲身经历,不含一丝编造成分。
我从业四年,经历大小案件无数,随便在记忆里翻翻找找便是个开胃菜好故事。
“餐厅算是谋杀案的高频热门现场。”我边回忆边说。“非常好下毒场所,爱来自后厨。”
与我们隔了一段距离的座位上,服务生拼命解释:“别担心客人,我们家的餐具是纯银的,百分百验毒——不不不,它变黑是因为你在吃墨鱼汁不是有毒啊!”
我:“但下毒很容易被发现,做成事故死亡更聪明。”
“因此有些犯人会刻意给被害者点鱼料理,并在受害者用餐期间屡次分散其注意力,害其被鱼刺卡死。”
隔壁桌的隔壁:“好啊!我吃鱼的时候你一直唧唧歪歪是不是想把我卡死,好歹毒的心肠!”
“桂鱼没有刺!你这个被害妄想症重度患者,分手!”
我:“更隐蔽的下毒技巧也是犯人的不二之选,比如以罗曼蒂克为由带来花束,实则将毒药研磨细碎伪装成花粉。”
刷刷刷,周围桌上的花束被猛的撤下,连餐厅装饰用的小盆花都被侍者飞快搬走。
我:“除了同桌吃饭的朋友之外,服务生与厨师亦是嫌疑人的种子选手。”
“他们下毒下得不动声色不留痕迹,毕竟为了维持菜品的完整性,客人并不会让人先试吃一口。”
现在压力来到服务生身上,经理闭了闭眼,从怀中掏出干净的汤匙:让开,我吃给你们看。
我:“使用高风险性的美食也是餐厅谋杀案频发的诱因。”
“拿河豚来举例,它已经把自己长成了剧毒的模样,仍然打消不了人类觊觎它肉.体的心思。它的怨气与厨师的疏忽结合在一起,酿造一场悲剧。”
客人们:“有人吗!我们这桌的河豚请帮忙撤掉!”
“种种原因导致吃饭吃到一半,邻座突然传来尖叫声、倒地声、呕吐声变成一件相当常见的事。”我习以为常地说。
“这种时刻千万不要惊慌,请及时保留好小票,事后索赔用得上。”
“至于碗里没吃完的饭,”我顿了顿,“不怕死的话,几口扒进嘴里嚼了吧,别浪费食物。”
“我来横滨之前,侦破的最后一起案件也发生在餐厅。”
我谈兴大发,没发现坐在对面的安吾先生已经变成食不下咽的模样。
“当时我正苦苦哀求铁血服务生安室君,想点一份栗子糕吃。”我舔舔嘴巴,饿了,好馋。
“喧嚣的尖叫声中,旁边一桌的客人由生转死,在刹那间完成了太宰先生一直渴望却从未实现的跨越——啊一声,嗝屁了。”
“死者实在是很不幸。”我面露悲悯,“他竟然敢和四个侦探同餐厅吃饭,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或许是个无知的外地人……总之,在侦探团建必死人的世界法则下,没有一位死者能幸免遇难。”
“死者也是幸运的。”我昂首挺胸,“有我传奇侦探在场,分秒破案,将真相还给清白的人世间,事后我还吃到了安室君特制栗子糕。”
我怀念不已:“真好吃啊,波洛咖啡厅死了那么多人,生意还这么好,全靠他一手厨艺。”以及一身色相。
在东京开餐厅挺不容易呢,尤其是开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的餐厅,老板当初选址怎么想的?
我不是很懂,不过这里是横滨,不是东京,今天也不是侦探团建……
“咦?”我摸摸下巴,“我是正儿八经的职业侦探,太宰先生和织田作先生是侦探社社员,也算侦探——是侦探团建耶!”
坂口安吾:不要露出兴奋的表情啊!周围的客人都快跑空了啊喂!
他们不会被这家店拉入黑名单吧……不会吧……
“不会。”太宰治小声说,“港口黑手党喜欢来这间店聚餐,店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坂口安吾:胆子再大也经不住某个在餐厅讲谋杀故事的可怕侦探的摧残。
店主:今天这风这浪我真没见过:)
经理亲力亲为替我们上菜时,他的脸色复杂到我看不懂。
我职业病犯了,开异能看了看他。
“破财之相。”我纳闷地说,“跳槽,转职,放弃旧业,等会儿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吗?”
我叉起一块煎出焦香的火腿送进嘴里,牙齿咬下。
“啊啊啊啊啊啊!”
呜,咬到舌尖了,痛痛。
我揉了揉脸颊,再抬起头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我。
看我也没用,侦探团建必死人是大宇宙的法则、世界意志钦点的不朽真理,哪里是区区人力可以扭转的呢!
“报警,保护现场。”我咽下嘴里的火腿,熟练上工,“带我去见死者。”
“好的,您这边请。”经理一边带我走向包厢,一边掏出手机编辑短信:
尊敬的店长,您好,篇幅有限省略八百字问候,我想表达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句话——我要辞职!
餐饮业谁爱干谁干,打工人做不下去了!
见经理表情有异,我又开异能看了他一眼:啊,运势从待辞职变成已辞职了。
算命真准,不愧是我。
我是有几把刷子在身上的传奇侦探,本场队友也有两位是侦探社出身,料想破案会相当顺利吧。
我胸有成足地推开死者的包厢,“打扰了。”
包厢内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死者。
我吃惊:横滨破案环境这么友好的吗?
东京都是嫌疑人三选一,横滨居然是一选一,只差把送分题三个字贴我脸上。
我看向唯一的嫌疑人,感觉今天运气不错,破完案接着吃饭,饭还是温的。
“哇呜,糟透了。”
一模一样的话,从我一前一后两个人嘴里脱口而出。
前者是嫌疑人先生,后者是……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我质问,“你为什么要助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唱衰什么的哒咩哒咩哟,偷懒当气氛组也要当清爽明朗充满朝气的气氛组才可以!
“糟糕透顶。”太宰治一脸晦气。
很巧的是,嫌疑人先生也是一脸看见脏东西的晦气。
我:难道空气中有什么我看不见的灵异生物?
我左顾右盼:不科学啊,他们中唯一开天眼的人不是我吗?
“栗子。”太宰先生严肃地按住我的肩膀,“不需要推理了,嫌疑人的犯罪事实尽在眼前,快,把他抓起来!”
“找死吗你?”有一双漂亮的钴蓝色眼眸的橘发青年磨牙,仿佛在咀嚼仇人的名字,“混账太宰。”

“如此一来,不得不考虑嫁祸案的可能性了。”我摸摸下巴。
“虽然中也先生于情于理都是本案的第一犯罪嫌疑人,但念在你也是被太宰治霸凌一生受害者联盟的成员,我一定为你争取宽大处理。”
在场唯一的吐槽役坂口安吾戴上痛苦面具:槽点太多但他却只有一张嘴,苦鲁西!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他先是想反驳“本案第一犯罪嫌疑人”,又觉得只有他与死者共处一室的处境确实一言难尽。
最重要的是——“被太宰治霸凌一生受害者联盟是什么?”
中原中也看似镇静实则眼露迷茫:“谁建立的?”
我:“听一叶酱说,是她老板。”
中原中也:坏了,吃瓜吃到自己BOSS头上了。
樋口你晚上睡觉最好睁一只眼,中年老男人记仇得很。
还有,中原中也:“‘也’的意思是?”
我单手画了个圈,把安吾先生、织田作先生与我本人同时圈进去:在场全都是。
被太宰治霸凌一生受害者联盟乃横滨第一大联盟,三教九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成员横跨三方势力,真正做到了天下大同,亲如一家!
横滨和平来之不易,还不快说谢谢太宰治。
太宰治:努力保持微笑.jpg中原中也看太宰治的眼神从晦气嫌弃转变为隐隐的同情:你……你也怪不容易的哈。
太宰治微笑: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名侦探栗子将平等地迫害每个人。
“死者松下,43岁,男,横滨人,无过敏史。”我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由此排除中也先生双手涂满花生酱殴打死者致死的犯罪可能。”
我:“嫌疑减轻了呢,恭喜你中也先生。”
中原中也: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说迫害迫害到,太宰治心情骤然放晴,只差得意洋洋地哼一曲《好运来》。
宁可自己受罪也要看到别人痛苦,这正是太宰治被誉为里世界最大最恶恐怖男的一大原因。他幸灾乐祸的脸看得中原中也拳头痒痒,忍不住回忆太宰治有没有花生过敏史。
他定拳拳到肉,一拳一花生酱揍得太宰治遍地开花,满地乱爬。
中原中也:不失为一个妙极了的谋杀方法,姑且记下。
有用的黑手党小知识增加了.jpg无用的男人们在吵架,有用的我认真破案。
虽然命案发生在餐厅,但死者的死因不一定与食物有关。他临死前嚎叫声中气十足,绝非食物中毒上吐下泻的虚弱人设。
我没在死者身上找到外伤,扒了他的上衣,也没找到。
我:emmmm把裤子也扒掉看看好了。
我淡定地伸出仅存的左手,被织田作先生与安吾先生联手拦截下来。
织田作之助:“这种事让太宰来就好。”
坂口安吾:“中也君经验丰富,让他上。”
他们俩指的是过去双黑二人杀敌审问搜查的丰功伟绩,而我,无知的外地人,露出“噫——”的眼神。
你们横滨人真的好特别哦。
听说这四个人曾为同个老板工作过,不知是何许人也,令我心向往之。
别的不提,这位高人的发际线一定精彩。
森鸥外:微笑面对生活.jpg不情不愿的太宰治和不情不愿的中原中也一起扒掉了死者松下的裤子,只留给他一条内裤。
太宰治是被两个损友逼迫,中原中也则是没有办法:死者松下和他同包厢吃饭,自然是港口黑手党的合作商。他总不能自己站在旁边看着,让一个手受伤的小姑娘费劲巴拉扒人裤子。
这姑娘的资料昨天才放到他办公桌上,她的异能和人脉都被划分到“高度重视”的等级,宜交好不宜交恶。
话虽如此,当中原中也见到真人,他的大脑还是不由得放空了一瞬。
只能用大受震撼来形容。
原因无他,当坂口安吾为他们互相介绍,说“这位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中原中也”后,女孩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外加一声叹息。
“横滨,投身邪.教的人可真多啊。”
这个梗,樋口一叶为上司的心脏着想,没有写进报告。
然,缘妙不可言,回旋镖兜兜转转,还是扎在了中原中也身上。
他震撼之余,决定写进报告呈交森鸥外。
首领,再给处理舆论的部门批点经费吧!好好一黑手党,怎么就朝漫才选手训练营的方向发展了呢?!
中原中也拒不承认渔民中“港口黑手党喜欢残害青花鱼,鱼身越破碎越凄惨他们越乐意收购”的传闻起源于他。
虽然的确是他力排众议,将青花鱼三吃(红烧清蒸油炸)列为总部食堂必选菜,但中原中也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吃鱼补脑,大家都该多吃,芥川尤其要大吃特吃。
死者松下的裤子被扒了下来,如果他泉下有知看见是谁扒了他的裤子,恐怕会赞自己一句待遇高级。
我并不care,男人不过是侦探破案的工具人罢了,我瞅了瞅松下两条毛腿,也没有外伤。
我:emmmm
“不,不行。”坂口安吾坚定地阻止我,“他不能再脱了,要给死者留一份颜面。”
“好吧。”我妥协道,“那就送去解剖。”
坂口安吾:“这个可以。”
在黄泉仰泳的死者:脱.内裤不行,开膛破肚却可以???
没错,这正是横滨的价值观,不爽不要玩。
我:下辈子改在东京投胎吧(拍肩)
东京死者太多法医太少要排队,指不定人刚躺上解剖台案子就被侦破了呢。
“既然没有外伤,死者的死因八成是内伤。”我思索,“宛如被气功隔山打牛般震破内脏吗?高人啊。”
我向中也先生讨教:“你做的到吗?”
中原中也:那必然——是做的到的。
“都说了小矮子是犯人!”太宰治义正言辞,“快报警把他抓起来,他不肯交代罪名的话,我来审问也可以哦。”
中原中也:“混蛋你只是想公报私仇而已吧!”
我不得不承认,太宰先生说出“审问”二字时的表情让人更想把他抓起来。
要不你们俩在局子里做个伴?
我超人性化的。
“中也先生。”我看了眼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和醒酒器中的美酒,“请问你与死者松下是什么关系?”
横滨有横滨的规矩。若中原中也是代表港口黑手党出战,拿下多少人头都是他的本事,他绝不会在意自己在法律底线上踩过来踩过去的法外狂徒行为,更别提配合侦探的询问。
但在非战时期,又站在己方被冤枉、武装侦探社与异能特务科各有代表看笑话的立场,中原中也还是有必要配合的。
信不信一旦他潇洒走人,扭头太宰治就能上纲上线,息刊几年的《本周不服输的中也君》连载再开,让上到首领下到实习生一起来看中原中也的笑话。
人不能、至少不可以被冤种前同事漫才出道。
“他是港口黑手党的合作商。”中原中也言简意赅地说,“我今天出来和他谈个生意。”
太宰治:“利益纠纷是多么合理的谋杀理由!嫌疑人中也大上分。”
我:“中也先生怎样看松下这个人?他人品如何?”
中原中也:“一般,不算好人。”
太宰治:“听听!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仇杀可能大增加,嫌疑人中也再上一分。”
我:“对于松下的死亡,你感到遗憾吗?”
中原中也:“还行,换个人谈生意也一样。”
太宰治:“毫无怜悯之心的回答!嫌疑人中也荣获三分,红牌罚下,真正的犯人已然水落石出——”
“轰!”
中原中也额角青筋狂跳,右手握拳一发上勾拳猛冲。
太宰治啊的一声捂住肚子倒在地上,哀哀叫唤,宛如一根掉在地上的年糕条。
橘发蓝眼西装革履的黑手党向我解释:“我不是一时冲动。”
我:我懂我懂,你忍他很久了。
横滨人苦太宰治久矣,中也先生真乃义士也。
尤其可见,中原中也是位性情中人。
“中也先生的确缺少杀人的动机。”我点点头,“以你会扶老奶奶过马路、帮路人捡掉在地上的柠檬结果发现是同事一路走一路掉的柠檬炸.弹、在公司内部有自己的个刊、连续三年被评为团建时酒量最差的上司、于横滨交游甚广被称为横滨欠人情之王的人品,也不至于无差别杀人。”
旁听的坂口安吾深吸一口气,推眼镜的手微微颤抖:栗子……你还记得自己已经废了一只右手吗?
左手也不想要了?
我:?我在很真诚地夸奖中也先生啊。
难道是我的举例不够详尽吗?那我多说点——
“谢谢你啊!”中原中也一把捂住我的嘴,额角的青筋跳得更厉害了,“闭嘴,否则太宰就要挨揍。”
太宰治:“噫!凭什么!”
我:“咦,这不是完全没有威胁吗?”
我是豌豆射手,我小嘴叭叭叭。
“我再也不和栗子天下第一好了。”太宰治在地上翻了个身,背对我,悄咪咪举起他的手机,“除非你把刚刚夸中也的话再说一遍,让我录音上传港口黑手党内部论坛。”
我情不自禁地又开异能看了眼太宰先生,依然是如厨房中悉悉簌簌小动物般旺盛的生命力——怎么做到的?
这是生命的奇迹啊,令人敬畏。
“中也先生,你放开我吧。”我被捂着嘴,说话闷闷的,“踮脚怪累的。”
我,堂堂正正不偏不倚,165cm。
中原中也,160cm。
五厘米,宛如天堑,宛如鸿沟,将我们分开,我与他之间隔着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我:真不好意思啊,比你高5cm。
看着中也先生,我仿佛回到了初一的时候,比赤司君高7cm是我一生之罪,用了我六年光阴去偿还。
没想到来横滨竟能旧景重现,我真是个罪恶的人。
桌上的餐盘和餐具隐隐在震,我奇怪地看着它们表面蒙上一层红光。
中也先生身体表面好像也蒙了一层红色的光,嘶,我刚刚好像用异能看到过,是什么来着?
趴在地上装尸体的太宰治挣扎着伸出一只手:“【人间失格】!”
红光消失,记忆回笼,我了然:“原来是在用异能啊。”
“看着怪吓人的,我差点以为中也先生是想杀了我呢。”
太宰治:“……”
栗子,能活这么大真是奇迹啊。
同为天涯作死人,他不禁惺惺相惜起来。
这起案件与我在东京侦破的案子很不一样,可谓全新的挑战。
东京嫌疑人酷爱让侦探进行三选一的抉择。每逢尸体,旁边必有三位与死者存在仇恨纠葛的嫌疑人,一个长得比一个可疑,让侦探情不自禁地想说:“都抓起来算了。”
未成年侦探才做选择,如我这般的成年侦探直接一网打尽。
横滨则不然,横滨只有一个嫌疑人,还是被嫁祸的无辜群众,根本不给侦探做选择的机会。
好霸道哦,原来横滨的城设是霸总。
东京是在三个渣男中辗转反侧难以抉择的苦情戏小白花。
嘶——怪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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