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她by一碗蛋酒
一碗蛋酒  发于:2024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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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将乔明月的理念贯彻得很彻底:花园里没有垃圾,只有利用不到位的物品。
干花是准备之后拍摄的素材,还能给粉丝抽奖做活动。
足足拆了一个多小时才拆完,参加完生日会,乔明月还给每个小朋友准备了小礼物,分发完,生日会才算结束。
不少小朋友还想逛逛花园,就多留了一会儿,由家长陪同着在花园闲逛,乔明月一群人就在帮忙收拾场地。
岑逸森跟阮溪找了张小桌子吃蛋糕,看着他们忙活。
辈分上去了,待遇也就上去了,反正干活的有他们亲儿子就足够。
两人还去岑汉的新院子逛了一圈。
岑汉算是把自己的一半的家当都搬过来,俨然是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第二个家的架势,书房都重新布置了一番。
院子不大,一人独居刚刚好,平时还能打理门口的菜地池塘,以及花园后边的大菜地跟果树等等,他的那些盆景也终于有了宽敞的地方,找人给做了假山,还有木质花架,盆景摆放整齐。
“我看前边应该是他们工作室,那花园还挺热闹的,以后爸在这边也有人陪。”岑逸森观察了圈,觉得这里倒是比老宅更好。
老宅阴森人少,充满回忆,没什么人气,这里阳光充足平时花园里还有不少员工,周围有餐厅,离医院也很近,十分方便。
“我打算过几天就搬过来,”岑汉说,“我问念念了,她平时有空就会来花园玩,偶尔还会带朋友过来,这样念念也不用老宅跟花园两边跑,我直接来这边等他。”
“到时候有什么宴会再去老宅就行。”
“那李管家跟于阿姨呢”阮溪问道。
“一起过来呗,给他们夫妻俩准备了房间,要是闲得慌,那边餐厅还招人呢,实在不行,问问乔明月,让她安排安排,在花园干活也行。”
之前还跟乔明月剑拔弩张,因为院子建好了,岑汉如今心态要多平和有多平和。
这么优秀的孙媳妇多难得呀。
一想到这,岑汉就开始嫌弃亲儿子:“你看看人家月月,知道给我留大房子大池塘,你呢!搞什么数学,身上钱都没有!现在还要靠儿子养,把你爹我留在阴森森的老宅养老!”
岑逸森羞愧低头:“是儿子不孝。”
看着大哥挨训岑杨笑得肚子疼,阮溪也在一边憋笑。
“好啦好啦,都是咱们家砚青的功劳,没娶到月月,怎么有这么好的待遇呢”岑杨笑着说,“这样大哥还是很好的,主要是有个好儿子呀。”
岑逸森:“……我谢谢你。”
在餐厅帮忙搬桌子的岑砚青打了个喷嚏,捏捏鼻子,抬头看看太阳,被晒得又是一个喷嚏。
乔明月喝着冰饮,看他一连几个喷嚏,“是不是感冒了”
“这么热的天应该不是,可能是被我爸偷偷骂吧。”岑砚青说。
乔明月惊讶:“你怎么知道”
“很正常,他们估计在爷爷院子里玩,聚齐就会议论我,议论我我爸就要挨训。”
“为什么你爸会挨训”
“因为我太优秀,衬得我爸很没用。”岑砚青笃定地说。
“……难怪你爸会骂你。”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念念也把礼品盒都收拾好跟舅妈一起放到了他们工作室里,等着乔明月之后拍摄用,夏松忙了一天脚不沾地,终于能轻松一会儿,在边上狂喝水。
夏松深刻意识到赚钱有多么不容易。
不过经过这次的念念生日会,他加了不少家长的微信,这些都是隐藏的客源,目前微信的经营就他一个人,这时候才几个人肯定是不够的,他琢磨着计划弄个线上点单的或者小程序,这个超出了他的专业范畴,到时候要找同学来才行。
一群人坐着喝水休息,乔明月算是比较轻松的一个,她有腰伤在身,她的活都被岑砚青接手了,这会儿比较清闲,就四处看看。
忽然她看见池塘边栏杆上好像……挂着一个白白的人头。
她眼睛不太好,拿出手机照相功能放大。
等等,那不是粥粥吗怎么脑袋卡栏杆里去了
生日会结束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念念最先跑过来告诉他们:“粥粥卡栏杆了!!!”
乔大:“哦”
乔二:“哟还有这种好事快带我去看看。”
乔明月:“你俩能不能不要这幅幸灾乐祸的表情”
家里最有用的男人岑砚青撸起袖子起身:“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
粥粥妈妈在一边的花坛拍照,没注意孩子自己在栏杆这边玩,大概是想要看池塘里的鲤鱼,就把脑袋伸进栏杆缝隙了,结果看完鱼就发现出不来,呜哇开始哭嚎,粥粥小白脸上都哭的眼泪鼻涕到处都是。
这会儿周围围了一大群人,余下没有离开花园的小孩还有家长,还有乔家一家,钟蕖甚至在一边咬着冰棒兴致勃勃盯着粥粥看,被一边的钟期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低声警告:“你给我收敛点!别笑得那么开心行吗把嘴闭上!”
“我在吃冰棒怎么闭嘴!爸你才是!能不能别憋笑了!”钟蕖毫不留情回怼亲爹。
看热闹的很多,但是帮忙的人也不少。
粥粥目前就是蹲在地上脑袋在栏杆里,姿势有点别扭而已,没受伤,他亲妈在旁边一边安慰一边拍视频笑得不能自已。
粥粥哭得更厉害了。
岑砚青作为救援主力,试了试,好像真的没办法把脑袋拿出来。
一听没办法,粥粥嗷呜一声:“念念爸爸一定要救我!!!我不想喂鱼!!!”
乔明月:“要不叫消防员来这个栏杆木头挺粗,我们肯定弄不断。”
栏杆不少铁质的,要是铁质的还能试试掰弯了,成年人小臂粗的木头,确实不好搞。
“应该也用不上,我看过视频。”岑砚青说。
他指挥粥粥先慢慢站起来,试试身体能不能通过栏杆,然后伸手到栏杆里面去接他。
按理来说,脑袋能过,身体就能通过。
小孩子体量都不大,穿过完全没问题,乔二在旁边托着粥粥,岑砚青抓着粥粥肩膀稳稳把人抱过栏杆。
人群响起欢呼声。
粥粥一把鼻涕一把泪蹭在岑砚青肩膀上:“呜呜呜呜——你做我爸爸吧!我不要我爸妈了!他们就知道笑我!”
粥粥妈妈:“……”
她觉得,换爸爸她没什么问题,换妈妈就没必要了吧
亲妈安抚好粥粥,还好有惊无险,念念的生日会没有出意外,顺便也给所有小朋友上了一课:不要随随便便把脑袋往缝隙里伸。
大家都玩累了,一一告别,乔明月跟岑砚青也终于能休息,问问念念姥爷他们打算怎么办,他们说晚饭就在这边吃,一会儿于阿姨就过来做饭,乔明月一想,那也没必要回去了,吴阿姨也累了,大家就在这边吃了算了。
问乔二要不要一家人一起吃饭,乔二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自己还有事,晚饭自己解决。
刘亦也跟乔望打算晚饭去一家餐厅吃饭度过长假最后一天。
于是乔明月一家人人就这么留下,念念玩得太疯,送走朋友们后犯困,乔明月带她去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就在姥爷房间睡觉去了。
今天天热,还好她有准备提前备了两套衣服。
外边大太阳,他们就在屋内吹空调看这房子结构,岑逸森跟岑汉就在看电视,乔明月跟岑杨倒是聊得来,说起节目,岑杨问她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就跟现在的差不多的,现在节目慢慢有了粉丝,投稿的阳台露台也很多,我们看完介绍再根据当期主题挑拣,最近几个月估计就是秋播跟瓜果,再就是热植兰花之类。”
“很好呀。”岑杨吃着冰葡萄,“那要不要来我的兰花温室拍摄呀”
“可以吗”乔明月惊喜道,“您一直挺忙的,岑砚青说您一直在国外,就没打扰您。”
“最近比较清闲啦,可以约个时间过来拍摄,我给你的兰花都准备好了,过两天让博物馆工作人员给你送过来。”
“谢谢姑姑~”乔明月甜甜道。
“我听说你最近腰受伤了我这里有膏药特别好用,正好给你。”岑杨从包里拿出两盒膏药,“这个,特别好用!我阴天冷天腰痛就用这个!”
“姑姑真好。”乔明月感动坏了。
岑砚青给她切了盘蜜瓜过来,是从夏松冰箱捞出来冰过的,反正这也是他们花园的果子,所以他这个行为不叫抢也不叫偷,正常拿就是。
岑杨还在感慨:“别看你们年轻,这种病很快的,一不小心就这里痛那里痛,还是要好好爱惜身体呀。”
“嗯嗯。”
电视机成了背景音乐,岑汉跟岑逸森在下象棋,岑杨跟乔明月聊了会儿天,就加入阮溪看棋去,乔明月对什么棋都不感兴趣,坐沙发上吃瓜看电视。
岑砚青也乐得清闲。
“你会下棋吗”乔明月问他。
“会,偶尔跟爷爷下,但是下的一般。”
乔明月来了精神,“那我们玩玩吧。”
她虽然不喜欢,但是小时候还是学过一段时间的,自以为自己小有所成,十分自信,比起“一般”的岑砚青肯定是强多了。
岑砚青从柜子里翻出棋盘,两人换了个窗户边的小桌子板凳上,床沿还摆放着一盆盆景,似乎是海棠,只是这个季节海棠都是叶子。
两人对坐,乔明月手边还有半盘蜜瓜,姿态轻松,一边吃瓜一边跟他玩。
不出五分钟,自己车没了,两匹马被斩了,炮也没了一个。
乔明月:“……这就是你说的一般”
“跟爷爷比起来确实一般。”
“我不玩了。”乔明月当场放弃。
“我让你一个马一个炮一个车”
她想了想,似乎很划算,答应了,把他一边的车马炮统统拿掉,磨刀霍霍重新开始。
十分钟后。
乔明月忍住想要掀盘子的冲动。
“你自个儿玩吧。”
念念睡醒了,出来找人,发现他们都在下象棋,就凑到爸爸妈妈这边,正好乔明月不玩了,念念就坐到妈妈腿上,岑砚青教她象棋规则,念念边玩边学,输了一把就知道了。
但是念念这个新手在岑砚青面前还是没眼看,乔明月都能看出来岑砚青在让着她,最后还是输掉。
连输两把,念念小眉头紧皱,小脸严肃一言不发,招来了一把刚结束的姥爷。
念念主手,姥爷在边上指导,岑砚青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注意力应对。
乔明月看着岑砚青被杀的动作越来越慢,把位置让给了爷爷,爷爷抱着念念来下,自己凑到岑砚青这边幸灾乐祸。
“哟,岑总也有今天呀”
岑砚青无奈笑笑:“所以说我棋艺真的一般。”
乔明月琢磨他这句话,琢磨出一点不对劲出来。
他的意思是:我棋艺一般,还是能虐的你翻不了身

第54章 054
在姥爷的支持下赢了爸爸, 念念高兴得晚上多吃了一碗饭,小肚子都是鼓鼓的,才载着自己收到的生日礼物回家去。
名副其实满载而归,小朋友送的礼物说不少多么贵重, 但是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 念念回到家就开始收拾自己收到的礼物们,一个个按照自己的喜好摆放。
她的房间都是她自己做主, 钟蕖给她送了一只比她人都高的泰迪熊, 正好放床上陪她睡觉, 对此岑砚青总觉得怪怪的, 像是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是念念喜欢, 他干涉不了。
至于其他的摆件就放在柜子上,念念弄完这些都困了, 才去找吴阿姨帮忙洗澡睡觉。
全程自动化, 窝在沙发上的夫妻俩就看着她自己忙活,进进出出的, 然后洗完澡就钻进自己房间睡觉。
乔明月侧着脑袋跟随念念的脚步听见她一声“爸爸妈妈晚安”才转过头继续吃虾片,“念念真的长大了呢。”
岑砚青赞同点点头,从她手里超大包装虾片中抓了吃起来。
这个十一假期两人忙的昏天暗地, 基本上都在花园干活,岑总的勤劳天地可鉴,乔明月对他这种不问自取的行为也就放任了。
放完假, 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
乔明月干劲满满,第二天一早上就跟团队商量之后的拍摄, 增加一个园艺翻车小剧场,这个素材不一定要他们花园的翻车, 也可以要之前参观过的人家,这件事就交给赵方圆去联系跟收集,再跟团队对接。
从岑总那边薅来的的新助理沈崎最近结束了出差,留在花园干活,沈崎这人有一点很好,学习劲头十足,虽然对于园艺只是了解皮毛,但是工作热情很高,听说已经开始薅花园羊毛往家里带种花种菜起来了。
薅羊毛也算是他们花园的一项福利吧,因为花园里跟商家合作,仓库里有不少泥炭土和其他基质材料,还有花园里换盆换下来的青山盆和加仑盆等等,肥料也有不少,这些都是员工可以拿走自己用的。
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没有规章制度,乔明月定制这条福利的时候就限定了规则,每次薅羊毛需要在仓库大叔那里登记,比如取用泥炭土多少升,肥料多少克,旧青山盆多少尺寸多少个,花园多余花苗品种和数量等等数据都要记录清楚,然后于莉负责每个月查看情况。
能薅这个羊毛的都是爱园艺的人,毕竟你不养花种菜要这些也没什么用,大家心里都会有个大概的估价,在一定范围之内都是没问题的。
沈崎最近可是薅羊毛大户,于莉看着他往家里搬的东西,都觉得离谱。
乔明月午饭的时候就听见于莉训沈崎:“花园里的中华木绣球是不是你砍的!沈崎我真服了你了,这玩意砍了不能回去扦插明白吗!你要是想要苗提一嘴咱们搞个高压做员工福利呗,你还自己砍!把咱们花园上万的斗球砍成几千块!”
一边骂一边用手里的文件揍他。
“我以为都可以扦插的嘛,月季不是都可以扦插……”沈崎声音弱弱的。
“斗球尼玛那么粗的木质化枝条你拿回去扦插!学东西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于莉更气了。
乔明月抱着奶茶出来围观,于莉才止住手,两人看向老板。
“咳咳,沈崎以后做什么先问问于莉或者赵方圆他们,不要糟蹋东西哈~”乔明月说。
沈崎低着头:“嗯嗯,以后我会多问的。”
下午乔明月要去温室拍砍白龟,点了于莉帮忙,沈崎是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也要过来学习。
于莉是个热植爱好者,跟着乔明月干活之后,温室里一些品种重复的小苗会问员工要不要,于莉也薅了不少羊毛,砍白龟当然不能少了她呀。
设备准备好,白龟也搬到了中间,今天于莉要出镜,还特地化了妆换了新衣服。
砍白龟之前先介绍一下怎么砍。
“白龟每片叶子中间都会有芽点,但是正常来说这些芽点并不会萌发,它只会从顶部不断长出新叶子,这些灰褐色的是白龟的气生根,因为白龟大部分是长颈的,个子比较高,需要攀缘,这些气根就是辅助它攀爬的工具,如果湿度不够,气根会黑掉失去作用,所以之前上了水苔柱,用水苔柱来包裹气根,这样气根会扎到土里面生长迅速吸收营养,相当于它多了一张嘴吃饭,才能长出更大的叶片。”
“水苔柱的确不太好看,但是叶片长大了重重叠叠会遮盖水苔柱,隐藏起来就行了。”
“砍白龟的话要注意芽点,不要砍坏芽点,其次就是每个切段都需要保留气生根,最好是保留已经适应土壤环境的气生根,因为气生根刚长出来就切段的话成活率会下降。”乔明月说,“不过我这棵没这个问题,环境温度湿度太合适,气生根太多了,一会儿就砍了然后拆水苔重新种。”
白龟巨物,杆子都有婴儿手腕粗细,重量十分可观,乔明月腰有伤,砍之前要于莉帮忙扶一下,他们是直接拿水果刀砍的,因为这个粗细用修枝剪不方便,最好还是拿刀砍。
砍断之后小心翼翼放到一边的桌子上,避免弄伤叶片,因为气根太多,根系还是跟水苔柱连着,先砍了头,乔明月再拆水苔柱。
十分钟后,白龟就被砍成了一节一节。
顶端保留用新盆土种好留在温室,再留两根做备份,其他的,就给于莉拿去办公室问问有没有人要,有的话自己过来配土找盆种下来下班带回去就行。
几乎都是全开背开洞巨大的叶片,锦也很好。
嗯,他们花园员工福利好像好的有点过头了。
这个规格的白龟鲜切也要几百块呢。
不过她也懒得卖就是,还麻烦,算了。
新鲜的切段白龟种植不能把切口埋进去,她跟大家强调了一下就散了。
园艺爱好终归是小众,花园里员工其实也并不多,不超过五十人之中喜欢养花的也就那十几个,所以这项福利的成本还是挺可控的。
姑姑送来的兰花也到了,她顺便拍摄拆箱视频,也算是一个预告吧,接下来会去Lily参观拍摄,不过下一期就是唐依依的果园,也就是说他们这周要去林湾村玩。
收拾完,她就下班回家催债去。
她的五万六千八百七十六块九毛五岑总还没有还呢。
乔老板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小气的。
岑砚青来接她的时候她就在副驾驶,伸出手,手心平整朝上对着他,眨眨眼,意思很明确。
他看她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一笑,握着她的手换挡,开车,“晚上再说。”
“你不会又想肉/偿吧!”乔明月气呼呼抽回手。
“念念今天姥爷接,上大提琴课去了,我们先去吃饭,回去再还你钱。”岑砚青说,“念念不在,我们今天可以吃烤肉,我请客。”
“发工资了就是大气。”乔明月又高兴起来。
有姥爷真好,一周能接孩子三次,也就是说他俩一周有三天可以出去偷吃。
这种事做第一次的时候还会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做了第二次第三次之后就只剩下麻木了。
岑砚青跟着导航去了一家评价不错的烤肉店,乔明月的口味并不喜欢那种韩式的,她是个中国胃,拒绝日料韩式拉面之类的,就喜欢那种中式烧烤口味的烤肉,这一家是小店,人挺多,刚开了二店,还好今天工作日没有满,他们去还剩一个位置。
他请客,就是他扫码点单,要了两份五花肉一份生菜,再就是大虾牛肉虾滑翅中,他们两人吃,也没有点太多,再一人一瓶冰饮,美滋滋。
店内环境一般般,还算干净吧,上菜有点慢,两人对坐着,乔明月就闲着没有翻手机,给他看自己节目地下的搞笑评论。
网友很肤浅,大部分都是夸她好看的。
难怪她这么高兴。
乔明月听他说自己粉丝肤浅,立马不乐意,“是我不够好看还是网友说的太假”
“……我的意思是,他们只看见了你的表象,我知道你内在比外表更美。”
“…………”
诡异的沉默。
乔明月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从哪学的以后别学的,对牙齿不好。”
“嗯,我也觉得有点酸。”
他果然不是甜言蜜语哪一类型。
烤肉先下五花肉,再把其他东西摆放得满满当当,岑砚青拿着夹子给她服务,乔明月则是贴心地给他拧开饮料瓶盖,插上吸管送到他面前。
“老公,喝饮料~”她用甜腻腻的嗓音对他说。
“…………”
刚刚他酸了她,这会儿她酸过来,岑砚青成功理解了她刚刚的沉默。
果然,他俩都不适合甜言蜜语。
还是要实际一点。
正常化的乔明月吃着大虾跟他商量事情,“这周六周末要去唐依依那边玩,你有空吗”
“嗯,有空。”岑砚青说,“不过下周三要出差,不远,港城,也就一天吧,周四晚上回来。”
“那周四我去接念念。”
岑砚青剥好了一只虾放到她碗里,“去那边有拍摄任务”
“是啊。”
“带念念吗”他抬眼看她,眼里全是希冀,就差在脸上写上四个大字:不带孩子。
“上次就没带她,这次要去看蕉蕉的,再不带她说不过去的,”乔明月筷子夹着大虾蘸干碟,“而且是周六周末呢。”
“好吧。”岑总妥协了。
偶尔的亲子活动还是很有必要的。
岑砚青还是很好说话的,这点跟念念很像,或者说,他们全家好像都不是难搞的人,不会在某个方面钻牛角尖,心态比较平和。
心态平和的乔明月吃完烤肉就朝人伸手要钱。
岑砚青直接用手覆上牵着她去找车,笑笑没说话。
乔明月开始疑惑:他不会是要赖账吧
等到了晚上,念念都睡了,乔明月不死心,洗完澡去书房找人。
今晚她那五万六千八百七十六块九毛五要不到怕是会睡不着。
岑砚青正在书房椅子上坐着看资料,就看见她气冲冲进来,还带上门,站在他面前,手心朝上。
姿态很明确:还钱。
他笑笑,拉着她坐自己腿上,亲昵地圈着她,两人挤在一把椅子上,岑砚青才拉开抽屉,拿出几张银行卡还有几份文件。
“密码是你的生日。”他下巴抵着她肩头,翻开一张卡,“这是我的工资卡。”
“有多少”乔明月好奇翻看,“这几张呢”
“存款,还有一些基金股票,这里还有股份房产。”他翻开文件。
乔明月:“……倒也不必还这么多。”
“我不知道你们乔家的规矩,”岑砚青轻笑,“但是我们岑家的规矩,婚后要清算资产交给女主人的。”
乔明月看着这些简直头皮发麻,一把推开,在他怀里转身揪着他衣领:“你休想让我帮你打理产业!我自己手里的就够我忙了!”
“……”
老实上交资产结果被当成找经理人。
乔明月继续道:“你自己打理吧,我的钱又不是不够花。”
他一手扣着人腰,轻叹口气:“花我的钱过意不去”
“我只是不想这么麻烦。”乔明月皱眉。
他并不想把事情弄糟,语气放缓,捏捏她脸颊,靠近安抚:“并不麻烦,会有专门的人去打理,只是这些都属于你,支配权归你。”
乔明月不语。
“如果是乔二的钱,你花起来会有负罪感吗”
“不会。”乔明月老实承认,“他是我哥。”
“所以我并不算是你的家人”
“算的。”乔明月说,“只是不太一样。”
法律意义上他的确是她的家人。
“哦,所以只是担心以后离婚分割麻烦”
他一句话就说出了问题所在。
气氛变得冰冷僵硬,乔明月看着他逐渐冷下来的脸色,心情莫名烦躁。
原本玩笑似的要债,被他这么一弄,事情变得严重起来。
两人好不容易从刚结婚的磨合中走出来,又要吵架了。
只是他们都很清楚,无论什么时候吵架,原因只有一个:他要的太多,而她并不想给那么多。
长久的沉默。
最后还是岑砚青开口,“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为什么你总是在我们相处的好好的时候找事”乔明月忽然说。
“我找事”岑砚青气笑了。
“我就要我的那一份有什么错吗”
“我给的多就有错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我跟你讲吧岑砚青给的多你心里是高兴了轻松了,承受的人呢你没有想过我会有压力吗”乔明月看着他,气得手都在发抖,“你不会觉得压迫是爱吧”
“我也并不觉得冷漠就是爱。”他看她颤抖的手指,原本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就被缓解,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她冰凉的手指上,摸索着安抚。
“我对你冷漠吗”
她想抽出手,被他压着到自己腰际靠体温取暖,手心贴着腰侧慢慢变暖和,身体也被拉扯着靠近,几乎要摔到人怀里去。
“岑砚青!”
她才不想再没说清楚的时候莫名其妙靠亲近来打乱思绪。
“是我着急了。”他抱着她,语气闷闷的,“我刚刚才明白,比起要你更爱我,我更怕失去你。”
呼吸拂在她颈侧,乔明月被他抱着,裹在温暖之中,慢慢平静下来。
“我应该给你选择的权利,而不是逼你做选择。”他说。
她被他抱的严实,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闷闷的声音,短发蹭着她的脸颊,情绪像是被一阵风带走,乔明月也冷静下来。
她鲜少会剖析自己对岑砚青的感情。
不敢深入,因为怕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从小她就知道,爱会让人倒霉,会让人不正常,会让人犯错误,她一直极力避免自己陷进去,习惯冷静站在边缘漠视情侣分分合合,对每一段关系都定下了分离或是毁灭的结局。
权衡利弊,这个人值得吗
岑砚青是否值得,这是她一直在观察的事情。
似乎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走,他的确是罕见又优秀的,跟这个人的未来似乎格外明确又稳定。
可是万一呢
人又不是不会变的。
所以她才需要做好自己撤退的准备啊。
可是岑砚青这个人,似乎习惯了不给自己留后路,在她面前漏洞百出,似乎只要她想,她就可以轻易操控这个男人。相比她的肮脏的计算,坦荡得多,这样的对比之下,让乔明月觉得自己十分卑鄙。
她只知道靠着被爱索取,极力避免损失。
成年人被面子裹挟,她只是被戳破了这一点恼羞成怒而已。
乔明月骨子里是勇敢的,想明白之后反而轻松很多。
她捧着他下巴,面对面看着他,“你直说,你想要什么我现在挺喜欢你的,要培养感情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失落的眼睛中仿佛有星星点点光亮。
乔明月暗骂一声。
狗男人,看起来是真的好操控。
这年头男人能不能有点自尊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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