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农女,模拟求生by木有兔
木有兔  发于:2024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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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她一大早就要起来扎马步,负重跑。彭海说等她身体练好了才能开始学武。
本以为她坚持不下来,没想到她还真咬着牙,日日坚持了下来。也许是那二级武学技能在逐渐发挥作用,她的力气越来越大了,但吃的也越来越多了。
草丫点点头,“是的。但是并不致命。”但在听到那群人诋毁大丫的时候,草丫还是升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只不过她很快按耐住了。想想娘亲和妹妹,把所有人药死,她们在村里也过不下去了。所以这不值得,现在这样暂时就够了。
听完详细过程,许知南点点头,她笑着拉住草丫的手,“你做得很棒!”
本来还有些紧张不自信的草丫眼睛瞬间亮了,她抱住许知南,有些开怀地说道。
“大丫,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没有活干,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打。我也没机会识字,学医,也不会有机会把她们都药翻。”
许知南拍拍她的肩膀,“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做饭很厉害,我们才能通关。你习字用功,学医又有天赋,你看你这毒,配得又快又好。对了,你得小心她们翻你东西。你到时候告诉她们,解药不多,如果有人干坏事,谁就没解药了,谁表现好,可以提前给解药。”
草丫点点头,表示自己学到了。
“大丫,我决定了,我不要当大夫了,我要学毒。”
啥,许知南纳闷地看着她,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学医是救人。可我更想学毒,我觉得学毒比学医更有意思。”草丫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可以一边学医一边学毒啊!技多不压身!反正有天赋,那当然是都学了。”许知南这般劝道。
草丫想了想,学医更方便学毒,便点头应下了。
只是瞧草丫的神色,许知南估计这家伙对毒更感兴趣。
今日豆腐坊的生意更好了。许知南估摸着,得扩大下生产了,看来这两天得去趟县里了。
她先去了趟村长家,村长媳妇见了她那是眉开眼笑。
“大丫啊,听说你们豆腐坊又在招人啊!你看看我那几个儿媳妇怎么样个个手脚麻利得嘞。”
许知南打着哈哈,“到时候您让婶子们来试试,我们得看看合不合适。”
闻言,村长媳妇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她端来碗粗茶,招呼许知南喝茶,一边朝室内喊道。“大山!快出来,大丫寻你有事!”
听村长媳妇这么称呼,她怎么感觉她和村长平辈了一般。许知南喝了口茶,淡定地想道。
许大山听到声音,提着烟枪出来了。
“咋了。大丫”
“村长爷爷,我明天想去县里,所以问你们借下牛车。许子青大哥有空吗,如果能和我一起去就好了。我有个活想找他。”
许知南都这么说了,村长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更别说村长媳妇了,一听有活干,更积极了。
“我们家子青啊,大丫,你尽管使唤!保准听话!”她又热情地端来些瓜子,许知南连忙拒绝。
“成,事情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早上在村口见!”许知南放下茶碗,准备走人了。
不曾想,许大山突然叫住了她。
“大丫啊,你说咱们村里明年多种些豆子怎么样你们豆腐坊,应该需要大量豆子吧”
许知南略一思索,“村长,这个明年什么光景也不确定,可以种些但不宜多种。”她又想起堆肥法,和村长详细介绍了一番。
许大山抽着旱烟,又不断抛出问题。许知南一一解答。
多亏了那二级种田技能,不然有些东西,她还不一定真的了解。
说得有些久了,许知南有些口干。村长媳妇连忙给她续了一杯茶水。
“大丫,你这堆肥法,哪里来的”
许知南便说自己最近在程娘子那读书,认字,又看了些书,研究发现的法子。
许大山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说自己还得再考虑考虑。
许知南了然点头,退了出去。
第二天,许知南顺手模拟了一把中医技能。
【你开始自学医书。】
【你有所启发,经验+1】
【你遇到问题,你找上赵大夫。经过对方一番教导,你恍然大悟。经验+1】
【你挑灯夜读,你打起了瞌睡,你睡着了。】
【模拟结束。】
【中医经验+2】
嚯,这还是第一次得到2经验呢,可能因为学医有些现实基础,模拟起来更顺了。中医升了一级,还多出一个经验值。
许知南关了模拟器,背起背篓,里面有要拿去卖的兽皮,草丫的兽皮也在其中。还有刚去豆腐坊取的新鲜豆腐,以及她们最近研制出来的其他豆制品,准备拿去给何娘子看。
来到村口,许子青已经在等了,许知南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等上了车,许知南给他递了一块豆饼,草丫早上做的,嘎嘎香了。开了豆腐坊,至少她们豆子不愁吃了。
到了县里,许知南径直朝何娘子的杂货铺走去,可却发现那铺子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许知南走近了些,才发现,这不是许大花吗
不一会儿,许大花很快从铺子里出来,两手空空,很快离开了。
她来这干什么许知南若有所思。

一进铺子,许知南就发现铺子里人流量比前几次来时好多了。
看来,何娘子那事解决地差不多了。
方婶刚招呼完一个客人,低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迎上来。
“许姑娘!你可算来了!”说着,领着她就往内室走,“老方,你看着些。”
柜台边一个沉默的男人应声点头。
许知南随着方婶往内走,她把背篓放下,一边问道,“怎么没看见何娘子和秋水”
方婶帮她把背篓放好,闻言,笑着回答,“许姑娘,你今天是赶巧了。现在去县衙估摸着还能瞧见一场大戏。你不知道,秋水那孩子可真学到了你说的精髓啊!这不,我和老方帮她们看着些铺子呢。”
哦许知南倒是好奇了。“那我去瞧瞧热闹,方婶,这背篓我先放这,等会再来拿。”
方婶连声应好,还自告奋勇说要带她一起去,不过被许知南拒绝了,“方婶别担心我,有人随我一起来的。”听她这么说,方婶才歇了心思。
此刻县衙前,正围满了人,挤在一处瞧热闹呢。
许大花刚办完事,就瞧见这奇怪的一幕。她挤进人群,瞧了瞧,是一对母女扯着一个婆子,说要告官呢。
她不禁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旁边几个婶子瞧她面生,手一拍,便绘声绘色和她讲了起来。这场热闹可真是说不完嘞。
“嚯!要说这何娘子一家,也是真倒霉。一年内都告了三次官了!”
“嘿,可不是,谁叫别人欺负她们孤女寡母的,家中又有杂货铺,眼红嘞。”
杂货铺许大花连忙追问道,“这铺子,可是袁记杂货铺。”
几个婶子意外地看了眼她,“你还知道嘞。可不是。那租户原先拖欠租子,被县令惩治了一番,这铺子就还给人家母女俩了。谁知道他在背后放各种诋毁人的流言,害得人家铺子开不下去,作孽啊。”
“嘿,杨婆子,你当初不就信了我说人家何娘子不是那种人你还撅我。”
被揭了老底的杨婆子也不恼,反倒刺回去,“宋老娘,你还说我,当初那卖烧饼的夫妻前来闹事的时候,你可说的是,我就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同样被揭老底的宋老娘哽住,扭过头去,“我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县衙门口你可别胡说啊!”
见俩人越说越远,许大花便出声把话题扯回来,“所以今日告官又是为什么”
俩人便不吵了,继续解释道。
当初那卖烧饼的彭大郎妻子,找上何娘子,扬言对方和彭大郎有一腿。不过县令大人明鉴,还了何娘子一个清白。
没多久,那彭大郎居然捉到自己妻子和自己公公苟合,俩人闹得轰轰烈烈。这消息本就够劲爆了,谁知道那彭大人妻子的寡妇姐姐居然以为二人和离了,便找上门来说要彭大郎娶她。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彭大郎妻子立马抛弃心虚,撕扯上了俩人要个说法。这时候她那寡妇姐姐见势不对,居然说出了彭大郎妻子生下的孩子居然是她公公的。
更震撼的是,这事彭大郎妻子压根就不知情。
嚯,几人撕来撕去,围观群众总算是吃齐了瓜。
原是那彭大郎那方面有问题,生不出孩子来,便借了他爹的种。哪曾想,彭大郎妻子不知情的情况下,二人居然还当真勾搭上了。
这时候,不少人都说,何娘子太惨了,被这对夫妻缠上,少不得是眼红人家铺子,又或者是心虚遮掩自己的奸情,这才给人家泼脏水嘞。
这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原先都说何娘子和什么男人不清不楚,可从来没有实质性证据。只有这彭大郎妻子找上门,且县令派人查了,那确确实实是子虚乌有之事。
随着不少人的改口,没多久,风向瞬间就变了。人们谈起这彭大郎一家的事,便要提起何娘子如何如何无辜,顺带怜惜一番何娘子母女。
那彭大郎夫妻一家现在还在撕扯,闹个没完呢,看样子一时是不会消停了。
当然,还有那些嘴臭婆子,非要唱反调,硬要撕扯何娘子。两嘴一张,便是各种编排。
恰好,被何娘子母女逮个正着,那何娘子听到污言秽语,当即两眼一闭,似是气晕了。
那嘴臭的人,也就是郑婆子还强自镇定,嘴硬说自己没说错。却没想到何娘子的女儿一边哭,一边拉住那郑婆子不让走,说要见官,若是她娘出什么事,定要叫她偿命。
于是乎,就有了场上这一幕了。
许知南紧赶慢赶,此时正好挤进了人群,许子青跟在她身后,小心护着她。见来得不算迟,许知南才喘了口气。
她先看了看晕倒在地的何娘子,见气息绵长,想来无碍,便抱着手,重新将目光看向场内。
“县令大人!当初您已还我们一家清白了。可这郑婆子居然还敢继续散播谣言,胆敢质疑大人您的判案,实属藐视官威。大人!我们受些委屈也就罢了,可我们却不愿意大人您遭人诋毁啊。日后就怕这郑婆子无法无天,岂不是要说起县令大人当初如此断案,定是其中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李秋水字字泣泪。
郑婆子当即被这强行戴上的高帽,吓得双腿一颤,“大人!县令大人!别听这妮子胡说!我不敢啊!”
“郑婆子,你不是一口咬定我娘就是不清白,大人既已查实,你还继续嚼舌根,这岂不是对大人的断案不满无人之处,你说不定还没少骂大人几句狗官呢”
李秋水的声音不大,却让郑婆子吓得冷汗直流。这一刻,她无比后悔,瞧她这张破嘴,没事瞎咧咧啥哟。
可这郑婆子,她确实有些心虚啊。毕竟她确实在四下无人之处,暗骂了几句狗官。谁让这县令大人,把她那侄儿关进了大牢,这也就罢了,竟还把他发配前线了,这一去可是凶多吉少,她过过嘴瘾罢了。
如今叫李秋水无意喊破,郑婆子那是汗如雨下。
县令谢正向李秋水投去探究的目光。李秋水则直直地回视,还硬生生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催出一串眼泪来。
“大人,求您给民女做主啊!我们孤女寡母的,这日子可怎么活啊!我娘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打击,被气晕了,到现在也没醒啊!”
谢正叹口气,“郑婆子,你攀扯撕咬他人,可曾有证据若无证据,你莫非当真对本官的判决有所不满”
“大人,我错了!我没有不满啊!老婆子我发誓再也不乱说话了!我就是一时嘴贱!我错了啊!”郑婆子抖如筛糠,用力磕起了头,竟还抽起自己巴掌来,“大人,大人饶命啊!”
见她这副样子,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很快,郑婆子的判决就下来了。本要打她几个板子,可县令大人念在她初犯,年纪又大了,便改为罚她协助倒城里夜香一月,同时全力承担何娘子晕倒产生的医药费。
听到这,郑婆子这才仿佛劫后余生般瘫到在地,又立刻磕头拜谢,“多谢大人仁慈!老婆子我一定真心悔改,绝不再传他人谣言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句青天老大爷,围观群众都有模有样地跟着喊了起来。“青天大老爷!”“百姓的好官啊!”
许子青瞪大眼睛,惊奇地看了眼正努力往后缩的许知南。没错,刚刚那声青天大老爷,便是她带头喊的。
“谢县令可真是个好官啊!”宋老娘啧啧称道。
“嚯,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杨婆子记仇着呢,又开始揭短了。
宋老娘吓得一把捂住她的嘴,“杨婆子,你别瞎说!否则我也要告你造谣!让你和郑婆子一起去倒夜香。”
呜呜,杨婆子挤眉弄眼,表示自己绝不胡言乱语,宋老娘这才松开她。
许大花远远地看了眼被称赞的县令大人。
确实是好官,可惜也待不长了。许大花又看了眼县衙的匾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等人群散去,许知南才上前,帮忙扶起了何娘子。
何娘子这才“悠悠转醒”。
李秋水抹了把脸,一脸神清气爽。“许姑娘!你果然料事如神!看以后谁还敢乱嚼舌根!”
几人回到了铺子里,李秋水神采飞扬地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何娘子则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们,再不复之前的一脸阴霾。
掩盖一段八卦的最好方法,是爆出另一个劲爆的瓜。比起何娘子这清汤寡水,似是而非的谣言,哪有那卖烧饼夫妻现场互撕的热闹劲爆。更别提这还牵扯到了多重伦理,无限反转,围观人吃瓜都吃得过瘾。
李秋水找人摸清楚了这一家人的根底,便蹲守时机,先引彭大郎捉奸在床,又找人传信给彭大郎妻子的寡妇姐姐,撕扯出一场极其吸引眼球的大戏。花了些小钱,找人把这劲爆消息传遍全县,还不忘在其中顺势澄清何娘子的谣言。于是这八卦传得有多远,这澄清的消息便也传得有多远。
纵然还会有那些个嘴碎攀扯之人。到这时候就得扯起虎旗了,也就是处理过这案子的县令大人的官威。如此,那所剩不多的流言,也就会消失了。
今日这大戏也算是完美唱完了。许知南点点头,“干得漂亮!”
李秋水笑了笑,“今日你啊,来得正巧!对了,这事解决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也可以履行了。”
闻言,许知南挪来背篓,从里头掏出豆腐,以及豆皮腐竹豆干来。“今日寻你们,为的便是这事。这就是我要在你们店里售卖的吃食。”
“这是何物”何娘子好奇地凑上来。
许知南便一一给她们介绍了一番,“我带来的多些,你们先按我说的法子做着吃吃看,就知道这生意能不能做了。”
她还给方婶分了些,让她带回去做着吃,“明日我们会多送些豆腐过来。对了,秋水,你们到时候张扬些,带着豆腐去感谢县令大人一番。”
李秋水应好。几人正细细说着这卖豆腐一事的安排呢。突然铺子外晃悠着两个小乞丐。
何娘子见了,脸色微变,但到底没说什么。李秋水小心地看了一眼她娘,“娘,我去看看。”
见和娘子点头应允,李秋水便出去了。
许知南好奇地看着她和那俩乞丐谈话的背影。何娘子见状,便开口,“秋水心善,从小就和那些小乞丐混在一起。哎,我之前见了,就有些怕她被欺负,于是就不准她们再往来。可我不知道的时候,她们私底下还是在偷偷来往着。这次的事,也多亏了秋水这些小伙伴。我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闻言,许知南点点头。作为满县城乱窜的小乞丐,向来是最没存在感也最没威胁的一群人了。怪不得李秋水知道那彭大郎一家的事情,原是有人相助。
那俩乞丐很快就走了,李秋水走进铺子,面色有些怪,“娘,裴寻他说,有一个小姑娘找上了石头,给他一文钱让他去给袁大有递个话。”
小姑娘莫非是许大花许知南便出声询问,“传的什么话”
“说是去王家村寻王明,有货物。”
王明,这不是王春花她爹的名字吗货物她们家有什么货物能卖的
电光火石之间,许知南瞬间明白了。许大花她这莫非是要卖掉她娘
许知南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
时候不早了,她便和何娘子一家告别了,今日还要去卖兽皮呢。
先到成衣铺,把这几块兽皮卖了个好价钱。果然如彭海所说,她和草丫捡到的这兽皮可真值钱啊,一共二十两银子呢。
小发一笔,许知南乐得眉开眼笑。
铺子里来往的客人有些疑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捡到钱了呢。
嚯,可不是捡到钱了。
这银子还没捂热,就得花出去了。许知南捉摸着,准备去坊市里买头毛驴,给她们豆腐坊拉磨。
豆腐坊要扩大生产了,光人力拉磨可就不行了。正好李六牛还是决定要学这劁猪的手艺,以后便由毛驴代替人力了。
许子青听完他的要求,便带着她,正要往卖牛驴的坊市走。
二人经过一处弄堂时,突然被经过的一个人叫住。
“大丫你来县里做什么”
许知南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长衫,背着书箱,一副书生样的少年站在一旁,眉头皱起,似是有些嫌弃。
这人是许知南一时没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谁。
“许志远”许子青倒是依稀从对方的眉眼认出来了。
嚯,原来是她那在县城里读书的四叔许志远啊!

第42章
“我娘叫你来找我的”许志远眉头不由皱紧,“不是都让人传消息回去说我今年没空回去吗”
许知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四叔,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的,纯属路过。你放心,没人叫你回去。”
闻言,许志远的脸色才好看了些,“那行,我回去温书了。”
怪人一个。
许知南看着她四叔走远,不禁摇摇头,“许子青大哥!走吧。”
二人到了坊市,许知南花了六两银子买了头毛驴。
这驴看着就壮实,就是脾气不好,见人就撅,因而一直卖不出去。
许知南盯着驴蹄看了眼,心下了然,这是该修蹄子了。
可面上却依然摆出一副嫌弃挑拣的样子,和这卖家掰扯起来。
那人也是急于出手,见到一个跟着他讨价还价的,便咬咬牙,低价出了。
毕竟这驴砸在手里,还得供吃喝,这驴脾气爆,不高兴还撅人。
许知南和许子青把驴合力把驴牵远,这时,许子青惊讶地发现,“大丫,你力气不小啊。”
可不是吗,二级武学嘞,不枉她天天锻炼,许知南笑了笑。
许知南见不远处就是老铁头的铁匠铺,走上前叫醒了打瞌睡的老铁头。
“哟。大丫,今天要买啥啊!”
许知南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把方刀,瞧着修驴蹄正好,“铁爷爷,那刀借我用下呗。”
老铁头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得,这不是他早年练手之作,一直没卖出去的那把刀吗。
他上前取下来,递给许知南,“小心着些。别弄坏了啊,弄坏了要买啊。”说罢,便又要往躺椅上一靠。
“铁爷爷,瞧您这没事,帮我个忙呗。”
老铁头摇头,“不去。老头子我累得慌。”
“那行吧,本来还想在你这定制个马蹄铁呢。”许知南遗憾地说道。
老铁头立马起身,“老头子我最爱助人为乐,大丫,说罢,要老头子我帮你干啥。”
不一会,老铁头铁着脸,和许子青一起,制住了毛驴。许知南活动了下手腕,打起精神来,开始给驴修蹄子。
老铁头木着脸,看着许知南一顿折腾。奇异的是,修完蹄子后,驴都变得温顺了不少,尤其是对修蹄大师许知南,那叫一个听话。
许知南把那刀还给老铁头,又摸了摸毛驴的脑袋。
“那马蹄铁是何物”
许知南比划着给他描述了一番什么叫u型铁。“在牛马,驴和骡子的脚底钉上这蹄铁,可以减少磨损,这样跑起来更舒服些。”
“你这想法倒是奇异也不知道是否可行。”
这不平时刷修蹄子小视频刷多了吗,许知南面露几分天真,“人要穿鞋,这驴也不能光脚啊,不然走着多不舒服。这都是我瞎琢磨的。铁爷爷,你先做出来看看呗。”
老铁头思考了一会,先应了下来,说能做。也不贵200文即可,明天来拿。
许知南爽快交了钱,又买了个二手板车,花了650文。
许子青对那马蹄铁有些兴趣,可是这要花钱的事还是得和家里商量了才行。
许知南瞧这毛驴温顺,一点也不抗拒她,便打算等会赶赶驴车试试。
“许大哥,村长爷爷和你说过吧,我这有个活想找你干。”许知南扭头看向他。
闻言,许子青点点头,可不知道嘛,他憋了一路都没问呢,“知道。大丫,你说说看,要我干什么活。”
“你也瞧见了,我这豆腐生意做到了县里。每日需要运豆腐过去,所以,我想雇你负责运输。”许知南接着说,“你白日里运豆腐去县里,回来的时候可以帮村民们带东西又或者是别的委托。何娘子的铺子就是杂货铺,我可以和她商量着,可以从我们村里收些东西。当然若是村里有什么想买的,一起走个批发价,便宜些。你帮村里人跑腿,收取一文的费用,长此以往,也是一笔不小的钱呢。”
许子青仔细想了想,觉得此事大有可为。村里人谁不缺点针头线脑,柴米油盐的。大丫这直接和杂货铺搭上了线,那当然方便了许多。
若是只替村里人带东西又或者卖东西,当然不合算了,可是这不是还有大丫这豆腐坊的单子吗。这豆腐坊的生意在乡里便蒸蒸日上,开去县里,定能赚更多钱。这送豆腐,可是个长久的活计嘞。
许子青当即答应了下来。
“不用回去问问村长爷爷他们吗”
许子青憨笑一声,摇摇头,“我奶奶说你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得机灵点。”
看来村长媳妇没少耳提面命啊,许知南想道。
迎着微风,二人回到了村上。许知南直接驾着小毛驴去了豆腐坊。
牛娘子惊得站起来,“哟,大丫,这是买毛驴了啊!”
“嗯!以后咱们就靠毛驴拉磨了!”许知南从驴车上下来,拽着毛驴进了院子。
草丫娘见状,端了些豆渣来喂驴。许知南在一旁安抚着摸了摸毛驴,问起草丫人呢。
“赵大夫找她有事,她便过去了。”
想来是因为下毒那事了。
草丫娘喂起毛驴,还试探着伸手摸了摸毛驴。许知南瞧见她手上的青紫还未消下去。
“婶子,我去找草丫。这驴你们看着些。”许知南招呼了句,便去了赵大夫家。
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就见赵大夫和草丫俩人分坐一边,都不愿意瞧对方一眼。
许知南有些哭笑不得,草丫这样也就罢了,赵大夫一把年纪了,怎么也这么幼稚。
“这是怎么了”
赵大夫见她来了,当即控诉了起来,“草丫这胆子大的,居然偷偷下毒。你说她一个小娃娃,这样做,多不安全啊。要是出了人命,她们一家可怎么活下去。”
草丫不服气,“不会出人命的。若是出了意外,那更好了!”
赵大夫哽住,递眼神给许知南,一脸,大丫你看她。
“草丫没做错啊。你看,现在草丫她家里人见了她就乖得不得了。”
草丫点点头,可不是,自从她说解药可能不太多,表现好的提前给解药后,这群人都争先恐后对她献起了殷勤。
她二婶更神奇了,居然还有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撺掇她架空大丫,把这豆腐坊的生意抢过来。
“这豆腐方子,本就是你才想出来的!那大丫,能有这能耐!”这是由于许知南对外都说这豆腐是她俩无意之间产生的想法,方子是由草丫研制出来的。村里人都深信不疑,草丫一家早就眼红得不行了。
草丫冷下脸,让二婶别再提此事。她二婶住了嘴,眼睛一转,又开始朝她告密,说是之前她奶奶起了心思,要抢占这豆腐坊呢。
为这事,草丫她奶当即就争辩起来,直言老二媳妇是诬蔑,还撺掇着老二教训教训他媳妇。这几人你来我往的,一家子就这样撕吧开来,再也不复当初的表面和平。
“这下毒一事也就罢了,你说你们当初是来学医的吧。可你看看草丫每天都在研究什么东西。不光研究毒,还研究哪些药材药性相冲,亦或者是和什么食材相冲。我不教她,她就自学,瞧瞧,现在已经开始抓什么毒虫毒蝎子了。”赵大夫眼瞅着这个天赋苗子突然就长歪了,朝着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狂奔而去。
作为领路人的许知南尴尬地打着哈哈。
赵大夫虽然有些不爽,可却还是尽心尽力地教着草丫,只不过总是气得长吁短叹,觉得这世界上将要少一个神医了。
“神医不还有您吗赵爷爷。你想想看,草丫学成了,这世界上可是多了一个毒医。”许知南努力安慰他。
“不说草丫了。你瞅瞅你自己,每日就下午来我这点个卯。白日做完生意还要去练武,大丫,贪多嚼不烂啊,何况你这天资,嗯,也就凑合吧。”赵大夫语重心长地劝道。
对此,许知南表示,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顶着赵大夫吃人的目光,许知南先把草丫拉到一边,把今日卖兽皮的钱交给她。
“这么多啊!”草丫惊了。“可不,那一堆毛皮里有好东西呢,有几张狐狸皮呢。那老板给钱给的可痛快了。”
说完这事,俩人便坐下来,开始今日的每日一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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