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禁城开始签到打卡/康熙后宫签到打卡当咸鱼by云珂珂
云珂珂  发于:2024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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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情形下,不管是严绮云还是三阿哥私下可能都会有顾虑,但是太子经常就是不会的。
不过路上他们其实就收到了第二波信使的消息,那会儿就说康熙没大碍了,只是还要修养一阵子。
他病好的差不多便觉得自己又行了,也不打算班师回朝。
当然,大约是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缘故,总之想见的人依旧还是想见的,这一趟无论如何得跑。
严绮云进门就见到了康熙,他半躺在塌上,手上还拿着折子在处理政事。
“来了啊!”康熙放下手中的折子,瞧了他们一眼,看着心情还不错。
毕竟这会儿战事还算顺利,朝中也没什么大事儿。
规规矩矩行完礼之后,自然是好一番的关切之情。
康熙是什么人精,来的三个人都是什么样子那是一眼就能瞧出来,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总之面上功夫那是自古以来都很推崇的。
备受偏爱的太子这会儿便给康熙生出些许的不满来,不过他暂时还没有特别的放在心上。
“万岁爷无事便好!”严绮云没说太多太多的关切担忧,只是露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先去歇歇吧。”康熙一眼便瞧见严绮云没化妆那没有血色的唇,直接说道。
都算是他在意的人,他如今不说病痛全消,还是好了许多的,不至于危及生命了自然也就没那么急切。
习惯了被别人关心,被别人捧着的人,很多时候是不会为别人着想的。
就比如一家人奉献式养大,指不定还得献祭俩女儿的家庭养出来的“凤凰”是不会觉得家里人辛苦,对姐妹不公平什么的。
因为一开始他得到的就是最好的,他没有被不公平对待过,自然无法共情。
这会儿太子养康熙就有点这个感觉,只是康熙献祭的是儿子而已。
磨刀石、贤王、良将,似乎都是他想为他的太子培养的,虽说照这个趋势养下去,大概又是转头一场空。
康熙的宝贝儿子见他看着没事,又一如既往的关心他,叫他去休息,那他自然从善如流啊!
三阿哥似乎是有些忐忑的,直到康熙摆了摆手,这才也跟着出去了。
严绮云却没走,她和阿哥们本来定位就是不一样的,似乎刻板印象赋予女性的标签之一就是得更细心一些。
更何况她还是有名的细心稳重人,这种时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那样心大的离开去休息。
“你怎么还不去歇着?”约莫是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缘故,他这会儿看着比平日里温柔多了。
严绮云走上前去,立刻有人给她搬来凳子,她便在康熙塌边坐下,道:“想多和您在一块儿待着,心里头安心些。”
“吓坏了?”作为皇帝,康熙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生死关乎什么。
她没接话,只是低着头,眼眶有些泛红。
感谢这些年为多次哭灵培训出来的哭戏,不能说收放自如吧,做到情绪自然还是问题不大的。
“倒是少见你这般模样。”
两人又聊了几句书信中没有提到的内容。
“这一路急急忙忙过来,等你歇一歇,收拾好再来陪朕吧”
这回严绮云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带着微微泛红的鼻头和眼眶去了给她安排的住处。
因为她们要来的消息是早就有信传来的,别苑也早准备好了住处,严绮云的住处离康熙比太子还近些。
到了住处后,严绮云只觉得自己快被马车颠散了的骨头都松泛了不少,即便她身体素质不错,这车马和基建也遭不住。
好好洗了个澡后,屋里也收拾好了,严绮云嘱咐她们也早些歇歇后,才放下帘子歇下。
一路都在马车上,她都几天没进空间了,今天可得好好放松一下。
————
隔天一大早,休息好后神清气爽的严绮云便换上了相对方便些的衣裳,到了外头穿的自然也是平底鞋,不过还是稍微化了化妆的。
看着气色一下就好多了。
先天条件再好看的美人,适当的化妆修饰一些五官上的短板都会更加好看的,美人也是人,不是常年一张建模脸。
早上康熙那边一般要处理国事,所以严绮云不会太早去求见。
正好这会儿韶月传信,说是家里大爷求见。
家里大爷……那便是原主的亲哥哥托合齐,之前因为牛痘之功抬旗后,在康熙身边当二等侍卫。
康熙身边的侍卫安全性还是不错的,即便如此,家里自然还是难免担心。
严绮云赶紧叫人迎进来,正好他来了,也能问问这儿的消息,免得她不清楚情况说错什么话,亦或者是踩了什么雷点。
当然,她一般很少犯这种错误,但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她是一贯懂得的。
“哥哥今儿不当值吗?”待托合齐行完礼,严绮云第一时间把人给扶起来。
托合齐年纪比原主也大个三岁,如今已经是三十出头,虽说靠着妹妹走到这一步,在家里和严绮云的双重压力下,虽没做出什么大攻绩,人倒是还稳重。
“娘娘不必担心,是万岁爷昨儿特意嘱咐今儿放我一日假呢。”他颇为开心的说道。
家里娘娘受宠,那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大好事。
也是从托合齐的口中,严绮云才真正知道当时情形有多么危急,远比信上说的还凶险。
说是烧到胡话一大堆,偏偏怎么也降不下热,一度神志稍显清醒片刻时,他都想着要留遗言了。
心中不敢多提也是因为那会儿康熙也好些了,若是添油加醋说些这个,又是战局关键的时候,难免惹得朝中人心浮动。
这么看……他第一时间召见太子,真的完全是因为父子之情吗?
作为同样“有幸”被召见的一员,严绮云不是很能判断,但如果深思的话,这样的急召同样是一种忌惮。
甚至是一种无意识的忌惮。
严绮云脑子里面一团乱七八的线团,面上还是好好招待了托合齐,顺便还传达了家里的近况。
至于家信,出来的太匆忙那自然是没有的。
不过严绮云对家里关注还是不少的,她带上一张嘴便可。
这边二人还在说着话呢,那边邵平便脚步匆匆面色稍显急切的求见。
“主子,万岁爷刚刚在屋里大发雷霆,直接将太子殿下赶回了京城。”

“怎么回事儿?”便是一贯冷静的严绮云听见这个消息也有些坐不住,连忙问道。
都不用深想就知道这绝对是大事,也怪严绮云本身对清史就一知半解,从穿越伊始她就只知道太子二废二立,并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是几几年的事情。
这会儿有太子还能保持点兄友弟恭,要是太子被废,想都不要想那就是要打出狗脑子的。
她的到来虽说带来了很多的蝴蝶效应,但是太子和康熙的关系严绮云估摸着是没受到太大影响的。
太子被废和外界因素的关系其实没有那么大,和他自己的行为处事以及康熙的培养方式更大一点。
可以说,从康熙教养他的那一刻开始,胤礽若是不能自己看透的话,这个结局那就是注定的。
皇帝父亲的宝贝蛋“团宠”这会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娘娘不可心急,这会儿万不能轻举妄动啊!”托合齐约莫是怕她冲动,见状赶紧说道。
“哥哥放心,本宫不会冲动的。”
她刚刚只是有些走神,但托合齐估计是怕她太担心康熙,这会儿支棱棱的去皇上面前触霉头。
可见严绮云这些年的面子功夫做的还是有几分到位,约莫也就胤祈能发觉自家双亲的关系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紧密。
当然,他看到的也是相对表面的情况。
十年深宫生涯,连严绮云都要感慨自己如今像个洋葱,最深处的真心大约也只有她自己能看得分明。
也幸好她自己演着演着,发现别人能够领会她演技之下所表达的感情和情绪后还能感受乐趣。
要是她这会儿穿回去,说不得这破班她就不上了,直接逐梦演艺圈去!
————
能混到康熙身边的,要不就是家世是在显赫的,要不是就是双商到位的。
托合齐作为严绮云的哥哥算是三样多少都沾点,如今混的也不错,家里大小事都是他和老爷子商量着来,算是家里头下一任“接班人”了。
这会儿两人商量了一下,确定邵平打听消息并没有被发现,便一致认为她是不能太快去见康熙的,最好还是按照她原本的计划,上午接待完托合齐,然后用过午膳再去。
对康熙那边动静要是太了解,可不是好事,特别是还叫康熙知道你既了解他的性格又了解他的行踪
这会儿严绮云也没让手底下人再去打听,甚至还约束他们非必要连小院都别出。
此次出来她本身带的人就不多,而且在外头不比在京中,严绮云得用的人不多,她没把握探听出什么还不叫康熙发现。
她身边的人也跟了她这些年,严绮云还是希望他们都能有个善终的。
不仅严绮云这会儿想法颇多,托合齐也差不多,两人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去多说些什么,只再次说了些这段时间战场上的事情才离开。
今儿的午膳上桌,倒是难得的朴素,当然,这份朴素是和宫里的排场相比,实际上依旧是大鱼大肉的好吃食。
约莫是怕她怪罪,厨房那边的人还特意给邵平解释了一番。
原来康熙上了前线后在吃用方面也节约了许多,还比不得京中一个妃子的阵势,加上他也没怎么寻欢作乐的,在前线确实给士兵们不小的精神支撑。
严绮云当然是不挑剔的,对吃食她向来不要求排场,好吃并且能吃饱就行了。
用过膳后,她便如常去康熙书房求见,屋里那个氛围她置身其中都觉得头疼。
她不由在心中感慨了一句,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不得不掺和到这种事情里头去。
好在大约是因为严绮云千里迢迢赶来,依旧体贴入微又情意绵绵的态度,再加上那些严绮云自己都判断不出有没有的往日情谊。
总之康熙没有针对她的意思。
不仅没有针对他的意思,甚至隐约还有同她倾诉养儿烦恼的迹象。
没办法,严绮云孩子养的好已经是半公认的事情了,胤祈和宜尔哈都是典型的例子,虽说都是活泼性子,但是胤祈的聪慧不必说。
宜尔哈如今更是名满京城草原的“优秀待嫁公主代表”。
险些给严绮云听麻了,只能和点稀泥,难不成还要她直说熊爹才养出来这个熊孩子?
至于太子的不好她更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就算太子要倒,也绝对是不能倒在她和胤祈手上。
谁不知道康熙喜欢搞一换一,她们母子还是尽量去当那个渔翁吧。
太子被康熙赶走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康熙自然也无意一直瞒着,毕竟少了一个人,还是太子怎么可能瞒得住。
说来好笑,严绮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这旁敲侧击再加上康熙自己也不是很在意的态度说出来,她才理顺了前因后果。
父子两个分别是皇帝和太子,康熙也有意识培养太子这方面的能力,于是这一早见面,典型的封建时代父子说不上几句体己话就开始聊国事。
太子本身就对康熙之前驳回他诸多的决策而颇有意见,这一聊自然难免争辩,于是他就顶嘴了。
然后一气之下康熙就把他赶走了。
说实话,放在后世寻常人家,这也是经常出现的场景。
吵嘴吵急了那就是:“你吃我的用我的,还敢和我顶嘴,有本事滚出去!”
然后回答一般是分为认怂版和犟种版,前者会选择把自己关屋里冷战,后者会说:“滚就滚,离了你们我难得会饿死吗?”,然后离家出走。
太子属于后者,两个脾气老大的人,吵起来和要掀翻屋顶似得。
这场景在严绮云看来寻常,但是在皇家可是一点也不寻常,所以才弄得人心惶惶,就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毕竟下头人命如草芥,活着实属不易,自是风声鹤唳。
而且要严绮云说,这场面看似寻常人家父子的正常相处情形之一,但是伤人的话说出了口那可不好挽回。
估摸着火气上来,父子俩都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
反正太子“滚”了以后,严绮云看着康熙不仅生气,还难得的有些“委屈”的。
他是真的挺难受的,明明他这么偏爱太子,给他独一无二的地位和待遇,为什么他大病一场,他却没有几分孝子之心?
颇有几分“真正的寒心不是大吼大叫”的味道,本身他大病一场就在恢复期,这事儿一闹太医后来都说,情绪郁结于心不易修养。
说实话,真的有点给严绮云整乐了。
还有能让你康熙吃瘪的人,这下严绮云也觉得这千里迢迢折腾这一番也不全然是坏事,这不是让她看到康熙的乐子了吗?
唯一可惜的就是没看到现场版,否则她都不敢想象自己能有多快乐。
太子虽然被赶走了,但是原本跟着裕亲王在前线的大阿哥在,还有三阿哥。
“妻”与“子”都在,并且有太子前车之鉴后都让他很顺心的情况下,刨除太子刚走那几天,康熙情绪倒是还好。
甚至没几日又把大阿哥赶回了战场上,毕竟在他看来,男儿自当建功立业。
严绮云在这儿的日子表面上还是很无聊的,毕竟距离前线比较近,自是不能出门玩乐的,一个是有损军心,另一个是也不安全。
她在自己院里有时候能听见操练以及槍炮的声音,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清军也是有“火力”的。
可惜都是当年明朝所研制,听胤祈说,这些年过去,技艺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炸膛的老毛病也是完全没有解决。
这会使红衣大炮的兵本就不多,开一次火还得冒生命危险,又谈何压制力呢。
外头无聊,严绮云只好看书,不过看似是拿了本书,实际上她几乎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折腾自己的系统。
随着前线战事越发吃紧,康熙也不常召严绮云侍疾了,毕竟殿前往来都是大臣将军的。
严绮云也乐得清闲,反正人身在这里,对战事近况那是基本都不用多加打听,她能知道的甚至会有人在主动知会她。
不用和康熙打交道后,严绮云干脆把大量的时间花在了“睡觉”上面,谁让她不好在别苑里面多走动呢,只好在空间里面放纵。
好在康熙也没久待,本身他这场病几番折腾就格外伤身,加上事情繁忙,几度情绪起伏,后续病情也略有反复。
最后在朝臣的劝说下,他才安排了诸事,带着严绮云班师回朝了,倒是把三阿哥留下了。
对三阿哥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机会,自然是选择领命留下,反正后方相对安全许多,其实没那么危险。
这一路回去,反正严绮云瞧着康熙颇有几分郁闷的。
就像他说大阿哥的那句男儿当建功立业,他觉得自己这回因为生病不得不提前回来实在是有几分丢人的。
好在郁闷归郁闷,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安危更重要,没有逞强的意思,不然严绮云还不知道要在哪儿闷多久。
他们回去的时候,头一回包括皇太后都在迎接,她也是在表现出自己对康熙安危的看重。
等该做的表面功夫都做完,在外倒腾了一圈的严绮云回到熟悉且舒适的住处也是轻吐了口气。
这该死的基建水平,她出一次门就想骂一次。
躺着让韶烟给她按摩没多久,胤祈就来找她了。
她在外头和宫里也通过信,不过因为信件渠道都是过的明路,有些事情是不好在信中说的,想知道内情的胤祈自然是迫不及待来请安了。

“韶烟,你先去外头守着吧。”严绮云坐起身,把人打发出去。
韶烟没有多话,闻言便退了出去,还带上了书房和花厅的门,然后就在门口稍远些的位置守着。
那个位置既听不到里头的声音,也能守着门口和窗户避免有人听墙根儿。
“你也太着急了些。”严绮云有些无奈道,不过语气和态度都没有责怪的意思。
即便胤祈如今绝大部分时候很是成熟,但是有些时候仍然会做出一些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冲动之举。
胤祈也知道自己好像太急了,不过他也是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道:“我年纪还小嘛,偶尔沉不住气不是很正常,而且我确实有些担心您和汗阿玛。”
这也不是假话,若说皇子中谁最担心,那自打严绮云也去和康熙会和后,除了胤祈也没别人了。
虽说严绮云实际去了也知道,康熙待的位置其实是很后方,但是再安全也无法让真正关心你的人不为你担心。
揭开壶盖,确定里头是温开水后,严绮云便给自己斟了一杯,道:“额娘先润润嗓子再同你说。”
胤祈见她这样,一下心里都安定多了,顺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完这口水,见胤祈情绪起伏也平和了,严绮云才把这些时日的事情娓娓道来,包括康熙和太子的矛盾,以及太子最近的态度。
听完后,胤祈把杯中的水饮尽,到底没忍住,开口道:“太子怎能如此行事,他是半点不知道汗阿玛的性格吗?”
而且,他也有些意外,被汗阿玛这样偏爱的太子,听额娘这般说,为何竟还比不上他关心汗阿玛?
见胤祈表情不解,严绮云也直接说道:“你是知道额娘的,甚少在这种事情上添油加醋。”
她有时候是爱吃点瓜,但是倾诉欲没有很强,就算要转达,一般也是比较客观的角度,除非她自己要达成什么目的。
这回的事情,她和胤祈说自然不能乱增补什么,免得到时候他应对起来平生枝节。
“我常听人说,汗阿玛待太子就如同那寻常人家的父与子一般,那寻常人家的父子竟是这般相处的吗?”早熟的孩子难得露出茫然的神情来。
主要是他其实也没见过寻常人家那都是怎么相处的。
说实话,同样都是康熙的孩子,即便他已经有了一个很好很好的额娘,他依旧还是会去羡慕太子的待遇的。
再成熟再优秀的孩子也难以完全避免这种不平衡,毕竟大多数时候父母是不能互相取代的。
听胤祈这样问,严绮云连忙打断他,道:“这你就想岔了,额娘当年还在家中时,父亲不说向来一碗水端平,但是吃用上我同你舅舅向来那都是一样的,而且家里也和睦的很,几乎不会这样吵架的。”
不得不说,原主的原生家庭其实算不错的,甚至比严绮云上辈子很多家庭都还要好,包括她自己的。
好在虽然有康熙做错误示范,但是严绮云在他从小到大所展露出来的那种“平视”的母子关系才是他心中更真挚的亲情。
“得得得,你也赶紧回去吧,你额娘我奔波了几日,也该歇着去了。”严绮云开导完儿子后就不客气的赶人。
自打第一个上门的胤祈之后,接下来每天宫里的嫔妃们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三两个来求见的。
也亏得严绮云的位份高,大部分都能拒绝了去,否则真的要叫她们给烦得不行。
几乎都是来打听在前线发生的事情,以及康熙最近的心情亦或者是恢复状况的,毕竟谁叫满宮嫔妃也就她一人去了呢。
而阿哥所那边三阿哥胤祉也得到了差不多同等的待遇,甚至更加狂轰滥炸。
没办法,知道康熙和太子最新的矛盾,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甚至一些三番五次来找严绮云打听的嫔妃也是为了给儿子探听消息来的,毕竟别看胤祉全程都在,实际上内情他知道的却不多。
毕竟康熙可不会找一个儿子说他最宝贝的儿子。
不过胤祈也不是傻子,从严绮云这儿打听完消息之后,他也装作知道的不多的样子去胤祉那边探听。
严绮云这方面嘴严的很,旁人来问这个她就一副茫然模样,但是问起康熙的身体健康和心情什么的,也不吝啬于告诉其他人。
她向来是个“大方贤惠”的样子,换言之,本来这就该是康熙心中众妃之首该要具备的德行。
前提是康熙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是那种迁怒于严绮云的不舒服,甚至于她的反应在康熙看来明明本该是最好的反应,温柔体贴不使小性子,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但他听说严绮云这话里话外的“贤明”时,就觉得很不爽,她为什么不吃醋呢?
要是叫严绮云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会觉得他神经,难不成是生个病导致人都变矫情了?
只能说严绮若是上辈子和人正儿八经谈感情的话,应该也会让对象蛮崩溃的,虽然大概率她那会儿根本就没这个想法就是。
花了几天时间,把人都给打发了,严绮云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都多少年没有这么高频率的接待过同事了,不仅接待了同事,她在此期间还去向皇太后这位上司“述职”。
即便是面对皇太后,严绮云也没有把康熙和太子的争端缘由给说出分毫来。
康熙和太子都能闹成这样,她不觉得康熙会愿意叫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嫡母知道这些。
他和太后本身就只有这种时不时请安的表面母子情分,虽说他生母早逝,但是补足这一块的是太皇太后而不是皇太后。
皇太后本身还是有点“自闭”的,实际上情商也不是特别高,不然当年也不会险些被顺治找到“不孝”的罪名意图废后。
但这不代表她不聪明,这么多年,她一直都知道谁才是她的依靠,谁才是值得信任的依靠,也算是一种独特的生活阅历了。
这回从严绮云这儿没问出什么来,她也没有再多追问,也是一转话题聊起了康熙的身体,严绮云告退后没多久,就听说寿康宫往康熙那儿送去了不少补身子的药材之类的。
虽说康熙都有,但是心意确实到位了。
只能说,连情商一般的皇太后都知道康熙喜欢什么套路,太子如果不改,后续被废的真不冤枉。
这点屁事儿严绮云应付完了也不打算管了,她之前做到一半的手艺活儿还在等着她呢。
虽说赶路途中很是无聊,但是严绮云完全没有拿这个折磨自己的意思,甚至压根就没带出们,所以这会儿她的进度还停留在刚绣一点点。
还别说,这么多年没绣过,但是适应了以后那还是很丝滑的,绣出来的成品很是栩栩如生,甚至严绮云连花瓣上水滴“反射”出来的光弧都绣出来了。
这是严绮云根据系统上面的进阶课程学的,别说亲眼看着她绣出来的韶月和韶心惊艳的不行,连她自己这个亲手绣出来的人都觉得特别好看。
除了好看的花纹本身,蚕丝线染上色后也有独特的光泽,搭配上光影的变化,真的是美不胜收,严绮云再次恨不得自己能有个清晰度特别高的相机,能把这个给记录下来。
这些日子前线战事越发火热,几乎每日都有战报传来,按理严绮云本来不该知道的,不过作为皇子的胤祈知道就意味着严绮云也知道了。
眼看着胜利的天平逐渐向清军倾斜,康熙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心呢,十月就传来消息,裕亲王福全轻信了噶尔丹的鬼话,以至于中计把人给放跑了。
收到消息的康熙气的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直拍胸口。
祸首没有拿下,那他就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这耗费颇大甚至险些把他的命都交代了的一站仔细算算甚至还是小亏的。
虽说打散了噶尔丹的队伍,但是他这人颇有能力,言谈也能蛊惑人心,也许稍加修养声息又有新的战事,这让康熙怎么忍得了?
算算年纪,他如今也快四十了,气得头疼。
可噶尔丹这会儿估计人都已经跑出几百公里以外了,康熙除了生气也做不了什么。
严绮云刚把手上的包包收了尾,就听到这个消息,莫名觉得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在外朝上暂时用途还是比较小的。
三征噶尔丹很有名,她也听说过,也不知道这回还要不要“三征”。
气归气,仗打完了将士还是得还朝,明明也不算吃了大败仗,但是将士们的气氛着实算不得多好,康熙更是在朝阳门外,众目睽睽之下就开始指责他不遵从军令。
福全自是全然应下进行请罪。
作为康熙的兄弟,也是难得被康熙这样不给面子的训斥,毕竟这次他可以说全责。
事后严绮云听胤祈说,若非康熙念及他前期的军功以及兄弟情谊,按照其他人商议出来的结果,那是要夺爵的。
虽说严绮云觉得康熙不管找什么理由估计都不会同意就是。
福全和常宁都是向着他的,若是被完全打压了下去,那些不安分的开国王爷们可就要抖擞起来了。
“本来没这出,大哥班师回朝后少说得有个爵位的,不过这架势,估计是别想了。”胤祈小声说道。
胤褆的府邸已经在建了,若是有个爵位也好看些,一个光头阿哥即便是皇子,在京中行事也颇多桎梏。
可惜,这种情形即便是康熙再像提拔自己的儿子,也说不过去的。
这件事情说开心,大约也只有太子私下开心,明明大军吃了亏回来,可是胤祈说太子最近的心情倒是还不错。
也是胤祈信任她,这才直接评价了一句:“真是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样子。”
说实话,他有些不满的。
纵然是二人相争,但是作为大清的太子,战事不尽如人意,这样的反应真的对吗?
这也是胤祈第一次觉得,也怪不得大哥总是于他相争,这般做事如何服众?
“定定心,收敛了情绪你再出门。”严绮云任他发泄完情绪后才说道。
话说出来后胤祈确实舒服许多,吐了吐气,道:“是儿子失态了,看样子汗阿玛想要的兄弟和睦确实不是那么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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