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父皇偷读我心后,支棱起来了by红豆煮水
红豆煮水  发于:2024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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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赟国可汗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大怒啊!”
楚国探子说着就忍不住笑。
但刚说完,就被隔壁老翁当头呸了一口痰!
“噗——瞎说,人家可汗明明笑得像朵花!我活了那么久,都没见过一个皇帝笑成这样!什么大怒,眼瞎啊你!”
“??”楚国探子愣住,啥?
不可能!
吴赟国可汗,桑达,连续十几日睡不好,又在番馆被萧云州拒而不见,肯定火大。
但楚国探子抬头,朝那吴赟国队伍一看,人就傻眼了。
就见来之前还是黑眼圈很重、显然一路没睡好而有些烦躁的可汗桑达,此刻容光焕发,眼神有神,仿佛睡了三天三夜的好觉!
怎么可能?
这还是那个难以入眠的可汗吗?
“走,本王已经等不及,看一看贵国对于天花的成功法子了。”
桑达可汗如沐春风。
“若是真的,贵国皇帝就是本王之兄长啊!”
“……?!”
楚国探子在队列经过时,听到这一句,不由在风中凌乱了。
怎么与他们楚国得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样?
这怎么给楚王写信?
吴赟国不仅没有与景国决裂,马上要叫景国哥哥了?!

神清气爽,就是他现在的写照。
“桑达可汗,请随奴才来。”到了皇宫正阳门,魏正亲自来迎接的桑达。
桑达不清楚魏正是谁,但连续三天都在异国睡的很满意,他此刻见谁都非常顺眼。
就连景国皇宫,他都觉得亲切。
“睡的可好?桑达老弟。”萧云州很快就从御书房中走出来。
他甚至今日都没穿正式的龙袍,只穿了一件普通的褐色居家长袍。
仿佛不是在早朝时间,接见邻国霸主,而是刚从地里种完瓜回来,与隔壁邻居唠嗑一样!
不仅吴赟国可汗桑达愣住,就连吴赟国其他随同而来的两个大臣都愣了。
一路随同吴赟国人的礼部官员也同样傻眼了。
内阁富察首辅,以及沈勉次辅,都嘴角抽搐。
他们简直想把皇帝萧云州,给重新塞回御书房,让他重新出来!
这什么?
穿了啥出来,见邻国可汗?
这还是皇帝?拉到大街上说是货郎都有人信!
但富察首辅与沈勉次辅崩溃时,萧云州一身布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朝桑达亲热地走了过去。
甚至企图与他勾肩搭背,但眉角一抽,手还是没搭上去。
【哇哦,桑达经常在皇帐脱下可汗皇袍,与几个王爷甚至官员,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萧楚楚从御书房旁边的屏风后传来心声。
【皇帝爹今日布衣,最合这个可汗的心意了。】
【桑达就不喜欢繁琐,觉得礼节什么很烦。】
【年轻时候,桑达甚至在早朝时睡着过,比皇帝爹还不靠谱。】
“……”
萧云州嘴角抽搐,咬牙才把自己的手,不自在地放在第一次见面的桑达肩膀上。
萧楚楚果然心声又传了出来。
【这个可汗桑达的哥哥,都没能活下来,死于天花、战乱、所以桑达每次喝醉,都很喜欢别人叫他弟弟!】
【桑达不为人知的秘密,除了入睡困难,就是夜深人静时,缅怀兄长,希望能回到兄长照顾他的日子!】
【其实要不是血统,还有保护自己妻儿,他根本不想做什么可汗!只想做个普通人,躺着享受!】
萧云州吃了个大惊。
【诶呀,皇帝爹叫他弟弟,哈哈哈哈,桑达估计心里可高兴了。】
萧楚楚在御书房屏风后嘀咕,【毕竟平时在吴赟国,他虽然在酒后逼迫那些王侯、大臣与他称兄道弟,但他们还是怕他,还是不敢,不真心,】
“……!”
萧云州咬牙。
什么都会出错,但仙子转世的小格格是不会出错的。
他将自己左手,僵硬地搁在战力十分强劲的草原之王肩膀上,就感觉到了对方大概能直接把自己手臂拗断的坚硬肌肉。
好家伙。
这桑达比他这个景国皇帝高半个头,肩膀还要宽大。
看着比他还显老,竟然做梦都想做弟弟!
萧云州咬牙不敢去看草原之王桑达的表情,咳地朝魏正伸手,“来,上最烈的酒,招待我们景国最好的兄弟!”
“桑达老弟,听说你年少三岁,喊你一声桑达老弟,你不生气吧?”萧云州僵硬地笑。
“不瞒你说,朕有个皇弟,也比朕小三岁,但幼时他得病早逝,朕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他,哎。”
萧云州说到亡弟,表情不由心酸。
早年,先皇那时,好几个皇子都没能长到成年。
“今日见到你,朕不知为何,想到了幼时的弟弟,一时情难自禁,叫了你声弟弟。”
礼部尚书闻言就晃了晃。
富察阁老、沈勉次辅都面色苍白。
皇帝可真给景国长脸,一见面就叫人家可汗老弟!
还说桑达像他早夭的皇弟!
服了啊。不会说话,皇帝就别说。
这是咒人家可汗早死,还是怎么滴?
富察阁老年纪大,感觉到自己都要站不住了!
开啥玩笑啊,皇帝不会以为没人见过他胞弟吧?
桑达哪里像他皇弟?桑达黑皮、高壮,皮肤经常在草原晒着,皱纹不少,看着都像是保养良好的萧云州爹了!
富察阁老,觉得今日萧云州不是发疯,而是发癫了!
但富察阁老在心里痛骂不迭,想着怎么把皇帝拖走耳语劝诫时,就听到一声爽朗笑声,从桑达胸口震动而出。
“哈哈哈哈!我还一直以为景国文治,规矩多,没想到萧老哥你性情这么爽快直接!很有我草原人性情!”
“不敢瞒萧老哥,”桑达痛快笑完,脸上也是一阵难得的阴郁,“本王早年也失去了许多皇兄。”
“已经许久没人叫本王一声弟弟了。哎,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听见。”
桑达高壮显老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
“但今日我很高兴,我又听见了。”
“……”
“……!”
富察阁老、沈勉次辅,礼部官员都傻了。
他们怀疑草原之王桑达,是在阴阳怪气,讽刺他们率先挑衅的皇帝萧云州。
你说我是你早夭皇弟。
好,你就是我早夭皇兄!
论诅咒,谁特么也不输!
但就在他们如此怀疑时,就发现不对了。
桑达不仅脸上没有怒色,反而笑着,开始徒手解开自己胸前属于吴赟国可汗的繁琐沉重金饰!
“既然萧老哥你以布衣见我,如此痛快,那我再客气,反而显得矫情了。”
“在你我走出这道门前,我们就以年龄论长短!”
桑达爽朗的笑声在进了御书房都不停下。
富察阁老、沈勉次辅、礼部尚书瞪眼。
他们在御书房外,久久没能跟上去。
草原人,都这么……天真?
“额,你们景国皇帝原来也有这个习惯?”吴赟国跟随而来的大臣,忍不住低声问沈勉次辅。
沈勉一时反应不过来,“嗯?”
这吴赟国大臣,看他的眼神有些同病相怜,“诶,就是这喜欢跟人称兄道弟的毛病。这几年咱可汗越来越严重了,没想到你们皇帝也是。”
“……!”
沈勉张嘴,最终还是闭上。
富察阁老偷听到一耳朵,老眼震荡。
原来皇帝不是发癫,是早就知道草原上的桑达是这个样子?
【诶嘿嘿,不错嘛,桑达对皇帝爹的好感度上升了1.3%。】
萧楚楚在御书房屏风后,喜滋滋地心里念叨。
“??”萧云州一怔,看向眉开眼笑的桑达。
好感,只是提升百中之一?
“萧老兄,我就开诚布公了。”桑达很快在御书房的太师椅上坐下。
他脸上有笑,却没有抵达眼底,“我叫你一声老哥,不代表吴赟国就以景国为尊。”
“但这次,本王前来景国,也是诚意想与景国商量天花以及钱行的事情。”
萧云州有些惊讶,钱行的事,小格格倒是没提。
但他还是点头,看向此刻也一身朴素长袍的桑达,肌肉雄壮的草原之王。
“朕今日请桑老弟来,正是因为,朕要请你亲自观看,朕的皇子种痘。”
“也就是天花预治之法。”
桑达已经想好,哪怕他本人很喜欢景国皇帝的豪爽,但若景国看轻吴赟国,真把他们当做小弟,他一定转身就走。
但冷不丁,萧云州的话就让草原上的王者,桑达震撼了。
“什么,让我今日来,是看萧老哥你的皇子种痘?”
萧云州还没说话。
旁边的魏正就笑眯眯的抢先,“我们皇上诚心与吴赟国交好,天花预治之法,刚试行不久,万一有风险,也让我们景国皇子先试。”
“我既然自称一声哥哥,自然不能让弟弟承担风险。”萧云州微笑。
桑达被震住了,久久无法发出一个声音。
多久了?
无人替他挡风遮雨……
什么都是他自己冲在最前面。
桑达觉得自己眼眶一热。
【嗷,桑达可汗对皇帝爹的好感度上升……】
萧楚楚在屏风后惊呼,她被系统吵到耳朵了。
【啊好感度停不下来了!】

所有皇子种牛痘,不仅皇后,就连太后都十分紧张。
大家都供奉了痘疹娘娘,当桑达进入专门围起来的种痘地方,看到女眷紧张的模样,他心中更为感动。
“这……之前没有找宫外孩子试过?”
萧云州摇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推及天下,当然从我景国皇宫开始。”
桑达胸口涌动,看着萧云州小鸡仔一样、还没他长子高大的景国男人偏瘦身材,突然觉得一阵可靠!
这种安全感,从前只有兄长才给过他。
草原上打仗狩猎,曾经都是兄长冲在他前面,把危险包揽过去。
如果说,刚才御书房前的称兄道弟,还有客套虚伪,那么现在这身量不高的景国皇帝萧云州还真让他想到兄长了!
“之前宫内已有一批年龄适合的宫人尝试了种痘。试种的都能出宫休息十日,并且额外拿一两银子。”
萧云州转头与桑达解释,“之前尝试的宫人都成功了。”
桑达的表情复杂。
其实当他知道种痘之法,是要把病症之物过到孩子身上,他就不想让自己孩子试了。
他试不起,一旦染上天花,能救治的把握只有四成不到。
但现在,他看到景国皇子都接种,却有些意动了。
【嗷呜,我哥可真大胆啊,大皇子看到太医来种痘,脸都青了,手在抖。】
萧楚楚被柳嫔抱着,赶在太医还没动手前,再来瞅一眼兄长成乾。
她一眼就见到皇子中,就属自己亲哥胆子最大。
【我哥好勇啊。】
萧云州本来在与桑达聊天,吹牛痘是他怎么启发太医的事情。
听到闺女心声,立刻就朝一排儿子们看去。
果然萧云州立刻瞧见几个儿子里只有成乾镇定无比,好像种痘无非就是一件小事。
对比之下,大皇子的脸是白如纸,汗如雨下。
其他几个,三皇子、四皇子也是咬牙,一脸紧张。
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就立现高下。
太医还没开始呢,只是在询问几个皇子最近饮食与身体是否康健,还要诊脉确认后再行种痘。
这还早着呢。
几个儿子就怕成这样?
只有成乾一个胆量尚可?
萧云州眉间跳动。
“嗯?萧老哥,你这个小儿子,以后必定不可小觑啊!”草原之王桑达,也注意到了成乾的英勇,不吝啬夸奖。
萧云州顿时转忧为喜,美滋滋。
那可不,也不看看成乾是谁的哥哥。
他是转世仙子的胞兄啊。
“还行还行,他也就性子老成,读书尚可,比武的话,就比草原儿郎差得远了。”萧云州笑眯眯的。
桑达摆手,“诶,话不是这么说。体魄可以练,小小年纪,性情英勇却是难得。”
成乾被夸得面红耳赤。
他身后的小九子,却是对着人高马大、气势巍峨的桑达,警惕地虎视眈眈。
“嗯?这个宫人……”桑达都注意到了小九子锐利看向他的眼神。
“咳。”萧云州往那儿一看,立刻滴汗。
他都忙忘了,刺客也在儿子们这边。
“走,我们到外面等。”
桑达被萧云州糊弄出去,表情暗中变化。
那皇子身后站着的,肯定是个高手!
没想到啊,他一直以为景国不擅武力,但今日来了,才知道景国皇宫也是卧虎藏龙。
随便一个皇子身后,都有如此威胁到他的高手。
桑达十几岁就在草原上打仗,对杀气十分敏感。他很确定,那个平平无奇的小太监绝对是草原上的头狼般,威胁很大。
景国是文武皆行啊!
桑达觉得自己这次真是不虚此行,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咦?怎么好端端的,桑达对皇帝爹的好感度又上升了5%。】
萧楚楚被柳嫔抱着,叮嘱了成乾几句,就也离开了种痘的房间。
但她冷不丁就收到系统好感度变化的提醒,一看就奇了。
【看样子,离天花任务的完成不远了。】
萧楚楚很欣慰。
萧云州暗自喜悦,但很快还是担忧起儿子们种痘是否能平安的结果。
“上次宫人种痘,也要观察两日。这次皇子种痘,观察的两日,朕都吃素。”萧云州吩咐魏正。
他还不忘叮嘱柳嫔,“最近别让小格格过去,她年纪小,还不到种痘时候,别被哥哥传上。”
他神色的担忧不是作假,桑达一眼看出。
景国真为了他们吴赟国,甘愿以皇子涉险。
萧云州一个帝王,能做到如此地步,桑达实在感动。
“景国的诚意,我吴赟国永不会忘记。”桑达向萧云州,右手抚胸,行了一个认真的国礼。
“在贵国皇子种痘出结果前,不如萧老哥,我们先来讨论下钱行的事。”
萧云州一愣。
“我们吴赟国人,可否在你们景国钱行存银钱?”桑达陈恳开口。
本来信任不够,吴赟国只打算以羊马入钱行。
可现在,桑达觉得,再没有一个国君会比萧云州更有善心了!
全天下都可能骗他们草原人的钱,但萧云州不会。
他可是甘愿让自己孩子先冒险的实诚君王啊!
“如果景国愿意,我想把明年吴赟国购置米粮的钱,都提前存在你们景国。”
桑达开口道。
【我敲,这难道就是早期外汇?】
【哎呀,皇帝爹把桑达攻略成功,我们收到邻国外汇了~】
萧楚楚心声大喜。
【好啊,最近咱军用羽绒服、泡面还需不少银子,正好可以先用吴赟国的钱了!】
萧云州简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憋住,没有笑出声。
换做先皇,可能都想不到吧?
到了他这一代,咱景国国库,还能收到其他国的银钱!
哈哈——咳!
萧云州憋得险些被自己呛到,忙正色按住了桑达粗壮的胳膊。
“好弟弟,你们想到景国来存钱,当然没问题。”
“那息钱……”桑达面色一喜,很快又紧张,“应该是与你们景国百姓一样的吧?”他可听说了息钱存十得二,比景国百姓低可不行。
萧云州嘶了声,但犹豫间就听萧楚楚心声。
【没问题啊。】
【一般大额存款,银行的vip客户还能有比较优惠的利息率。】
嗯?危爱劈,这是啥?
但萧云州大概理解了下,就笑了,朝桑达连连点头,“没问题,自然是与我们景国一样!”
“若是你们以后存钱特别多,朕可以给你们高一些的息钱待遇。”
桑达一怔,心中顿时如暖流冲刷而过。
哥哥,景国皇帝真是个好哥哥!
“大哥,以后你来草原,就住弟弟我的皇帐!”
“如何?第一次见面,桑达这牛脾气,有没有甩头就走,不给萧云州面子?”
楚王看到下人来报,就满脸期待。
但很快就见到对方便秘般的僵硬表情,“额……没有。”
“嗯?”楚王不信,“你仔细说说经过。”
下人额地一声,支支吾吾道,“桑达在进景国皇宫前,就在街上发话,若萧云州真研究出了天花之法,他就叫萧云州一声兄长。”
楚王哈哈大笑,“萧云州肯定失败了,两个月前,景国还有天花病例!”
“嗯确实,眼线信上说,当日桑达离开景国皇宫前,天花之事尚未证明完成。”
“果然!本王就知道!”楚王忍俊不禁。
但刚说完,就听下人轻咳一声。
“不过,桑达当日回到番馆,就已经连连向身边吴赟国大臣说,以后景国皇帝,他大哥!”
“???”

成乾等皇子种痘,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去。
哪怕母妃担心,也不能去看,太医说免得人走来走去,带了邪风,也搅得人难以休息。
所以今早慈宁宫,众妃嫔来请安。
从太后到皇后,几乎都肉眼可见地黑眼圈。
今天是种痘的第二日。
大家都有些担忧。
“还是柳嫔你胆子大,成乾倒是像你。”太后昨夜都没睡好,但瞅了眼柳嫔,就发现一众人里就属柳嫔心眼最宽。
柳嫔看着与之前差不多,皮肤光洁,两眼有神。显然没有担心地睡不着。
“哀家昨夜都没忍住,让人去乾西五所问了好几次,哎。”太后忧虑孙子们的种痘情况,“皇后也是吧?”
太后说着,就扫向身侧的皇后,就发现皇后精神萎靡,脸上盖着厚厚的粉才能遮掉暗沉的气色,眼中是浓浓的焦虑。
“想一想,哀家也好,皇后你也好,都要学着点柳嫔。”太后叹息,“为母则刚,咱们得在孩子面前沉住气。”
皇后佟氏欲言又止。
同样一夜没睡焦虑四皇子的丽妃,也是脸色难看。
怎么沉住气?
那可是天花啊。
太医院稍微在那些小太监身上试了试,就用到他们儿子身上。
谁知道,有没有万一?
“以前先皇在的时候就总说,要是我们大人都一副焦虑得要天塌的样子,让孩子们怎么想?”太后看到柳嫔这泰然模样,觉得她很有先皇风范。
“战乱时候,先皇也是如此喜怒担忧不形于色,当时皇帝还是太子,也就照样读书,没受到影响。”太后赞赏地看向柳嫔。
“柳嫔你沉得住气,成乾也就与你一样,觉得种痘没什么恐惧。昨日,哀家看着,就属成乾最勇敢,是好样的。”太后也关注到了每个孙子的表现。
这一句话,就让皇后、丽妃坐不住了。
“孩子本来胆子大,我们一焦虑,也容易被影响了。”太后也发现她大皇孙,不太经吓。
天花是可怕。
但一国之主,可能还会面对更多,例如之前地月教前朝余孽的刺杀。
邻国的威胁,景国的内乱,天灾……
太后说着,就让宫女赏柳嫔,“等这次天花事了,就该给你办封妃礼。”
“全怪皇帝,一会做这个一会做那个,都没让礼部腾出时间。”
柳嫔正想着该怎么说,就被太后亲热地拉过手,“哀家也是做娘的,知道天下没有不关心自己孩子的娘,你肯定是全靠一个忍字,把关切与担忧都藏在心底。”
柳嫔张了张嘴。
还没发声,她身后奶娘抱着的宝贝小格格楚楚心声就嘎嘎乐了起来。
【诶呀,我哥在教六皇子读书,哈哈哈哈。六皇子都包子脸了,说自己胳膊痛,浑身不舒服,说那小太监种痘都能休息十天……】
【六皇子不肯读,但九霄拿着肉饼子在他面前吃给他看。】
【六皇子就嗷一下站起来,种痘的胳膊也不痛了,好好笑哈哈哈。】
萧楚楚被奶娘抱着,今日一起被带到慈宁宫。
但慈宁宫中,因为太后担忧孙子,其他没皇子的嫔妃也就不敢在太后面前露出笑容,全都一脸愁。
萧楚楚深感无聊,早就不耐烦听她们这些担心的话,与昨晚睡前一样,她无聊就花积分兑换观看乾西五所亲哥哥那边的转播。
【嘿嘿,六皇子完全抢不过九霄。】
【肉饼没了,他哭了,嘎嘎嘎。我哥赶紧让膳房去准备,免得他哭声传出去,惊动太医,还以为怎么了。】
【我哥这尴尬脸啊,他第一次把弟弟弄哭,真是手足无措~】
萧楚楚乐呵的心声,实时就被柳嫔全部听到。
“柳嫔你到底怎么忍住的,”太后琢磨着,就一脸好奇地问,“我听嬷嬷说,你昨儿一个人都没派去看成乾的状况?”
柳嫔在太后的表扬下,目光闪烁。
她是没派人去问。
因为自从成乾种痘后,夜里女儿就给她……用仙界的词,那叫‘全程直播’上了儿子与其他几个皇子的情况。
就连昨夜成乾胃口不错,吃了一整个大猪肉圆子,还不听小禄子劝、硬要起来写字的事,她都知道。
柳嫔想起来,就觉得亏心。
儿子大了,她这个做娘的,事事查究儿子的情况,不怎么地道。
但宝贝闺女的心声,叭叭她哥的事,持续了小半夜……她想不听都难。
柳嫔想着,就谦虚地看了眼太后,“确实也担心。”
“但就像母后说的,我想着孩子可能会惶恐,就没派人去。”
“小时候,我不想学绣活,还觉得伤风发烧是好事,可以躲懒。”
太后一怔,而后哈哈大笑,“你小时候就是个机灵鬼。不错,景国皇子也该有这样的心性,哪怕些许病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后对柳嫔真是满意极了。
萧楚楚在奶娘怀里,略微被太后的笑声转移了下注意力,但很快又关注回了系统转播。
因为种痘,皇子可以十日不去上书房。
今日是第二天,各个皇子都闲着,或是担忧或是怕死、安逸,各有各的休息、吃喝或者玩法。
萧楚楚觉得这个比她只能看天花板、或者看乏味的妃嫔吹捧太后有趣多了。
每次慈宁宫问安,其实她都有种企业员工被迫与领导开早会的既视感。
只有上下级关系,没有太多亲情。
还不如平时太后一对一与她娘说话来的亲切。
萧楚楚想着,就看到系统转播里,自家亲哥成乾又不听小禄子劝告,爬起来练字了。
【诶,我哥真是闲不住啊。】
萧楚楚摇头晃脑。
【但这样也好,与其躺着担心有的没的,怕病毒,还不如找点事转移注意力。】
【可也别太累,我还真有点担心我哥累到,抵抗力下降,种痘可也有发烧的。】
柳嫔正对太后笑着,但很快听到闺女心声,就有点笑不出来。
确实啊。
成乾怎么又练字了?
什么时候用功不成,何须急于一时。
【我哥估计是无聊。】
萧楚楚皱眉。
她看了一夜以及一早上的直播,虽然大多时间她都在睡,但每次睁眼看亲哥,也发现乾西五所里没什么娱乐活动。
古人就是读书写字,在宫里的皇子更是顶多看看话本、骑骑马。
又没有什么动漫、游戏。
【嗯?】萧楚楚这一发散,就猛然眼睛一亮,【哎呀,要是有桌游就好了!】
柳嫔一愣。
【飞行棋、跳棋、大富翁……狼人杀……】
柳嫔一瞬被闺女心声中的‘大富翁游戏’碎碎念,给冲击了!

柳澶娘虽然生了孩子,做了娘,但论年纪也还不到三十,依旧很年轻。
一听到闺女心声关于桌游的叭叭,柳澶娘就眼睛发光,有些坐不住了。
【要是咱现在有桌游,就能让我哥种痘期间玩一下。】
【他也不用老想着念书写字,用脑过度太辛苦了。】
萧楚楚想了一圈桌游,还是最怀念大富翁。
她自己都好久没玩这古早的游戏了。
【大富翁,可比嫔妃在宫里玩的叶子戏有趣多了。】
【叶子戏看得我头大,到现在还没看懂~】
柳澶娘深刻同意闺女的话,她也不爱叶子戏,偏偏太后喜欢。
没事的时候,太后总要拉着皇后或其他妃嫔打一下午。
柳澶娘每次都避开这段时间来慈宁宫,生怕被捉着打牌。
难道闺女说的桌游,大富翁什么的也是叶子戏这种纸做的小牌?
【不行,我得回忆下,这个大富翁是怎么设置规则的,等我长大,我得把它搞出来。】
萧楚楚已经畅想起来了。
【我要与娘、敏嫔阿姨、哥哥,还有奶娘一起玩!】
【emmm,好像初始每个玩家都有一万还是两万的钱。】
【游戏纸币的面额,有很多种,最小十元,最大五千元。】
柳澶娘瞪眼,这游戏还做了这么精确的银两数值?
【然后有不同物业、地皮,价格不一样。】
【掷骰子,走到没人的地皮上,就可以选择要不要买。如果到有主人的地皮上,就要交租……】
【最后看谁钱最多。嘿嘿,这么一想,这桌游做起来一点都不难啊。】
“行了,哀家乏了。”太后一夜担忧都没怎么睡,准备赶人了,“你们肯定也累得不轻,都回去休息吧。”
柳澶娘忙站起身,告退的时候,她都已经在想,闺女这个‘大富翁’的牌面,她要用纸做还是什么材质做了!
这游戏,真好有意思啊。
柳澶娘光听闺女说,就有一种‘过家家’的新鲜感。
但它比过家家更有意义。
可以动脑,而且比谁最有钱,还真符合现在景国上下,从户部到百姓,人人都朝着富裕努力的盛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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