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敌—— by喜了
喜了  发于:2024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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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这边的,一个漂亮女孩儿忽然走去“热灶”旁,拔下旗子就挥舞起来。这些人鼓掌的鼓掌,吹哨的吹哨,不晓得几捧宠!……
哎,这是打这边赛第一场开始,只有立横摸过的旗子啊……怒了!

“放下。”这边的组织者还没吭声,咚咚他们来玩的就不愿意!
女孩儿稍一扬下巴,“就不放怎样。”还摇了摇。姑娘模样不错,气质也可,骄纵吧感觉也有资本。她单独骑一辆小摩托,此时,摩托座上拴着一只孟加拉猫。着实,就是这只猫的存在叫她看着与众不同。
这只猫十分抢眼,夜幕下更夺目。高冷卧坐那儿,曲线优美。竟然还看得出年龄感,毕竟背部不再那样挺直,少许佝偻,但不影响整体仪态,保持贵气。据说孟加拉猫和豹子有近亲,虽拥有狂野血统,但性格温顺,善于与人相处,可如果它想要与你捉迷藏,你肯定也找不到它;也能黏人,不过要注意不要强行留它在身边,而让它主动跟你在一起,一旦它心甘,就是死忠。
这么仔细一看,这姑娘并未让这只老猫“心甘留在身边”呀,绳索栓着在,难道不是怕跑走?
这姑娘看来是个核心,一同来的都是玩伴,根本就是无限纵容她,也有心保护她。
就不放怎样,
她可能到哪儿说惯了这样的话,对方总有臣服,不是因她的貌,就是因她的势。
没想这里遇着不吃她这一套的,咚咚这伙里也有更横的胡闹者,不吃她的颜不惧她的势甚至没事还想找点事儿闹的!真混呐,捡起一块石头就往姑娘脸上丢!
得亏姑娘反应快,可也真气着了,犟上了,就是不松旗。这边骂起来了,“你他妈啫什么,丑人多作怪吧,这旗子要不得了!晦气!”听听,是姑娘受得住的么,她的玩伴们冲上来要干仗了!
正这时,
“立横来了!”高兴喊这话儿的是组织者这边的人,咚咚一伙一听,也没心思再干仗,“立横,今儿你吹哨子,这旗子摸不得了!”喊。
立横骑着辆普通小绵羊而来,戴着雷锋帽,还蒙着围巾,只露两只伶俐的眼睛。
一来,抬起一手,特大咧又洒脱,穿得多,所以显举起一手又格外可爱,像只小熊,“对不住啊,今天考晚了,”顺着举起的手又看看手表,“没迟到啊!不准扣我钱!”这是冲组织者喊得。
本来火药味儿十足的气氛因她这一嗓子,大伙儿笑,一下放松下来,倒搞得突然被撂下的那伙人格外冷落,没人再搭理他们呗!
立横也不晓得刚发生了什么,习惯性去望“热灶”她的旗,“旗子呢,”问,
“喏,她拿去了,咚咚他们就不愿意,所以刚儿不说旗子摸不得,叫你吹哨子开始……”看场子的几个走来,跟她低声说,
立横这才看向那姑娘,
却,忽一声好凄厉的“喵呜!……”这声儿猫叫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只见那只老豹猫似乎发了疯,用力要往下冲,目光就是直盯着立横!
“美美!”女孩儿着了急,握手里的旗子也甩了,要去抱它安抚它,看来平常也是极心爱了,
但是这只豹猫就跟似有了死也要挣脱的心,甚至拼却全力狠咬了女孩儿手腕一口!“啊,”女孩儿痛叫,一放手,豹猫落地,却脖子上拴着绳,眼看要勒死,女孩儿不顾玩伴们上来搀扶,依旧挣脱去抱它,避免了它勒脖。
抱在怀里的豹猫渐渐安抚下来,
并不是女孩儿的豁哄,
它凄厉似含泪的眼里,
立横向它走来……

“重明,”立横都没出声,嘴巴动,呢了这个名字。
是的,它才不叫什么“美美”,立横的宠物全从《山海经》里得名。重明神鸟,其形似鸡,鸣声如凤,两目都有两个眼珠,力气非常大,能够与猛兽相搏斗,因此具有辟邪降妖作用。人们常常把它贴于门窗上,以此来破灾、辟邪,这也是重明鸟的遗意,就是为了保护人们。取名为重明,寓意着重获光明,也寓意着新生。
这只豹猫刚出生就被抱到立横身边,特别凶,把每个挨过它的仆人手上全被抓花。可一抱到立横跟前,立即温顺,当时特别可爱,两个幼崽互相打量,小立横眼睛不眨逼着它害怕一样——因在幔帐中,光线原因,侧面看,幼猫瞳孔似出现重影,俞青时给它起名“重明”,也想它为立横破灾、辟邪。
但立横的宠物太多,绝美的,珍奇的,鬼怪的,加之立横太容易“喜新厌旧”,或者这样说,心硬,不容易跟一样宠物建立起更亲密的感情联系,所以重明和它许多“异族伙伴”一小就陪伴着立横,同样受到世上最尊贵地照料,却到了最后的最后,也没得到她的“依依不舍”,甚至告别。那一晚,立横撕心裂肺地离开,一心一魂只有一人,顾不上它们了……
这里见到它,立横心里肯定难受。
这里又是磨山,她的俞青时也葬在这里,在山的那一头凄惨一坟头。这边重明刚又是那样凄厉地叫,此时更是真正地流了泪——是的,老猫眼里全含着了泪。这叫抱着它的女孩儿都惊大了眼!不觉望向立横,“你是谁!”口气里绝对有嫉恨,她对美美的喜爱难以想象,也没想到一只猫能迸发出如此惊心动魄的情绪,却,不是对她……
立横并没有回答她,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再留恋重明一眼,转头又走回来了。不是她心硬,重明代表她的过去,立横不想在埋葬他的地方再缅怀过去;也是她心硬,它已经好久不是自己的了,身上也已不再是她立横的味儿,更不值得留恋。多狠心的立横呐……
“美美!!!”女孩儿的凄尖哭喊在这静夜里格外……是呀,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人相信一只猫,会自戕?它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脑袋耷拉下来,老猫就这么决绝地走了……
整个场地寂静得啊,再撒野暴躁的男孩儿们都觉得这一幕太不可置信,又那么得震撼人心!
“团敏!”
“立横!”
女孩儿突然冲出去狠狠从背后推了立横,立横是向前掺跑了几步,最后还是重重摔在地上!
男孩们是各喊各的,
她的人去扶她,
场地这边和咚咚他们都奔向立横,
当然,去扶女孩儿的,又多少望向了立横这头……
因为女孩儿咒喊的这句,“你个魔鬼!你害死了美美!!”太迷心,更加深了诡异色彩,
这个立横,
她着着实实是伤透了一只猫的心,让它绝望流泪地赴死了……

想不到吧,这一切还被一个人尽收眼底。老五。
神烟目前不是他两个哥哥,对她就是个“冤大头”,他花的每分钱要看到回报的。而且,一样是“雇主”,看看明锐就觉得“花得值”,他“新事业”的“蓬勃发展”立横立功多大!相较而言,神烟这边着实“见效不显著”。
不过小小也不着急,毕竟这本来就是个“放长线钓大鱼”的事儿,他也晓得得给时间她去接近明锐,今天正好路过磨山,知道明锐最近在这里头搞得“小孩儿摩托竞速”挺火爆,她在里头也“蹦跳得欢”,小有名气,就过来看看。没想,看到这一幕。
女孩儿不依不饶啊,挣脱冲来还要打她,不过看护住她、甚至拉住女孩儿的男孩子们的反应,她已经受伤了,还在脸上——距离太远,神烟也具体看不到她到底伤成什么样儿。
总之双方一团混战,既要拉住女孩儿,又估计还有言语冲突,最后升级肢体冲突……
“报警。”神烟两手放大衣外套口袋里,站高坡儿上,说了句。
他身旁,飞砚望着下头微蹙眉,“猫的主人叫团敏?好像是四爷的表妹。”
“表妹?”小小好奇看过来。他们兄弟几个就共一个爹,每个人的妈都不一样,自是对彼此母族那头的关系也并没那么熟悉。
“不是泸家嫡宗,泸夫人有个弟弟曾过继给外祖团家。”泸夫人即神兰生母。
难怪姓团。飞砚人称“人脑计算机”,过目不忘,他知道的,只怕比户籍簿表面记载的要多得多。
小小稍点点头,微弯唇,“好巧。挺好。那就先报警,都抓起来后,再告诉四哥。”
神烟还记忆深刻上回四哥为了护住她把自己揍得有多狠,其实不看也知道,四哥来了,肯定还是站在她那边,亲弟弟都算不得什么,何况一个不那么亲的“表妹”!就是,神烟比较好奇她会怎么招呼四哥,这货一看就是个吃不得一点亏的,这次受伤了,四哥得吃点苦头吧……看看去!小小挺有兴趣看后续。
夜晚八九点了,小兰还在主持会议。没哪个帝子真清闲,即使神秀,有正式的工作,乱七八糟的杂事也不少
“这次汇演是鼓劲儿的事儿,就得拿出气势!……”小兰在上面慷慨陈词,下头的文艺工作者全听得“带劲儿”,真是听内容么?咳!男的多半是“敬怕”,毕竟是老四亲自主持,多大的关儿都得装“聚精会神”;女的多半“敬怕”里是真的赏心悦目了,小兰的颜虽没老五那么惊心动魄,但也足够勾魂了,加上无上的帝子身份一加持,哪个不爱!
见一直坐在旁一排座椅最头前的他的机要一秘科寒接了个电话,立即起身,都没犹豫地,直向他走来,弯腰在他耳旁低语几句……
小兰面上也没异色,一点头。
“好,我先说到这里,”抬手看了下表,“我还有个事,余下的就由宋竹任再强调一下。”扭头看看宋先举,老宋立即起身,“四爷放心……”一众头儿还是先送走了老四,再继续会议。
出来,小兰才脸色变了些,脚步也快起来,“立横受伤了?”那是又急又气呢。

“小小?”
小兰才匆匆走进医院,一拐弯,遇见从另一边门进来的弟弟。小小一抬头,这里望见四哥也是意外,两手比划,“我来取药,四哥,你怎么了?”嗯,他是个哑巴,身上还一大堆毛病,是这里的常客。倒是小兰康健无虞,这么晚出现在这里是叫人担心。
小兰心急,也顾不上跟他多言,一摆手“我没事。”继续往电梯方向走。以为小小就此别过,他走他的,哪晓得,小小跟着,小兰还边回头,“我没事儿。”意思叫他走。这时候真是跟个哑巴搞不清白,小小还着急比划,意思“我不放心”之类,眼见电梯来了,小兰也跟他裹不清楚,跑去电梯了,小小还跟着,一同上了电梯。
电梯里,小小还比划,小兰哪有心思看。就在三楼,一会儿就到了,电梯门一打开,小兰的人就迎上,“四爷,横姑娘……”一见老五也跟着,一停。小兰着急,顾不得这些,都吼起来,“你说你的!”赶紧地接着汇报,听着,立横是伤在了脸上,不管伤口深不深吧,小兰觉着就是不得了!想想,哪个姑娘受得了脸上见血!
来到立横病房门前,小兰再心急还是停下来。
来时的车上,大致情况他已经了解。这么些时和立横接触,小兰也充分了解了立横的性子,这种时候,光凭一张嘴,甚至她最爱的“钱”解决不了问题!
小兰的眸子在面对门的背光里,格外阴沉,
“把那个贱人给我先提来门口等着。”
后头“装糊涂”“腆着脸”跟着的小小听得清楚,心里淡笑,果然吧,她跟前,四哥眼里任何人都是“贱人”!
门轻轻推开,
偌大病房,单独一张床,
就她一点黑坐着。
立横并没有换病号服,只不过脱了外套,里面是高领黑色毛衣,灰黑背带裤。她一腿盘坐,一腿撒放在床下,背驼着,扭头看着窗外。
“立横,”小兰如常喊她。
立横扭头看过来。
说实话,这还真是小小头回如此清晰得看清她的五官。不过,不说小小,就是小兰又何尝不震撼此时立横的面庞!——她似卸下了一切伪装,头发梳着低马尾,两旁的碎发全挽在耳后。脸上的伤经过处理,但并未用任何纱布遮挡,连着抹得药全袒露眼前。为何叫人觉着都像头回如此清醒看清她,也许是因为病房的灯开得太亮,又一片白,格外衬得她的五官神色清清楚楚。
这样干净!就算脸庞擦伤抹药乱七八糟的,但丝毫不影响她给人的感觉,干净得像才生出来的婴儿!
冷血透了。
面无表情。眸子里降到冰点。似乎嫌弃厌烦透了这世间的一切。
小兰见了,心上忽然就涌上一种“极致的愤怒”,恨不得撕碎了门口的贱人!就觉着她把立横伤透了。可又觉得她算哪根葱,何以把她伤成这样……是的,小兰就能感同身受,别看立横此时冷血透顶,也没掉一滴泪,但是,她伤心死了,他的立横伤心惨了……

第177章
“秀儿,宫里快落锁了,今晚你不在这儿歇着?”大哥问他,神秀笑笑,“我有地儿歇。”他多少年都没在宫里过过夜了。
“好,有空咱们再聚。”神好再跟老二也抬抬手,向那边接自己的车走去。
老二一手背后,一手扶着秀儿后背,下巴一扬大哥离开的方向,“大哥最近心事重重,什么事儿呀。”
秀儿斜眼瞧他,“哟,那你问我我可不知道,要不直接问问?”说着扭头过去就要喊“大……”老二忙揪住了他胳膊狠狠一摇,“住嘴!你就跟我皮吧。”秀儿谑笑“我可不皮,你问我不如直接问他。”嘎得不听见!神晏忽觉他这神态跟有时候的立横极类似,嘎直得叫人不敢反驳。
想起立横来,神晏一直想摸摸秀儿的心,到底他跟立横是什么关系呢……
“秀儿,也这么晚了,不如去我那儿,咱哥两儿再喝点……”神晏又扶着他后背亲热邀请,哪知,就这么突然,神秀不知咋搞的,忽然停那儿,手扶到胸口那儿,眉头蹙紧得哦!“咋了这是……诶,秀儿!!”秀儿都变成两手按在心口蜷窝下去,吓坏神晏,两手扶住他跟着窝身,正要立即仰头喊人,秀儿抬起一手紧紧抓住他手腕,神晏立即又弯腰听他说话,神秀颤声,“快备车,快!”
车来了,老二还无不担忧,“秀儿啊,你别吓二哥,行不行啊,咱先找医生……”天近也已跑来,扶着秀儿上后座。秀儿一直按压在心口那儿,似剜心之痛般!他一在座位上坐好,仰着合眼急喘,一手就去摸裤子口袋里手机。
打给谁?
老二反正是已经坐上了副驾。车门均合上,司机只待命令就开车。神晏也是好奇,他这样了,还要打给谁?
手机贴在他耳旁,好半天才被人接起。秀儿极忍着啊,还稳住呼吸,音沉,“你在哪儿,”
那边似乎一时没回答,
秀儿也似再也没耐性,忍不住了,一下大声,“在哪儿!老子也快疼死了!!”吼完,倒吸冷气直“嘶”,真的快疼死了!心像被人重重砍了一刀!
看来对方终于吭声了,秀儿握着手机的手一下摊下,极力呼吸几下,再稍平缓,感受着彻骨的疼一点点磨折……
老二一直侧坐回头担忧看着他。注意到他落下手手里的手机,一下又黑屏了,还是没看清上头的称呼。
老四和老五不也才推开门,惊看到这样“厌世”的她。
小兰刚要走进来,“立横……”喊得比平常小心许多,
却,这时她手边儿的手机震动,
立横垂眸看一眼,半天也没接,她就这么眸子一直低垂看着手机,看它震动。
她在数数儿吗?
反正小小习惯性心里默念数字,对方也是有耐心了,一直不挂,锲而不舍。
一直震了100秒,
她才接起,
又是磨折人的,她不吭声。
对方一定在吼了——虽然听不见,可小兰和小小都能猜得出。
最后,只听她夹着哭音,“医院,9医院。”

这就是她一根救命稻草,情绪终于得到释放,抽泣起来。
“立横,”小兰着急了,她再怎么闹,可没哭过,也是真没想到,自己竟是这样见不得她哭!心里堵得跟堰塞湖似的,怎么还真疼起来。——诶,别说小兰了,莫名其妙,小小心里也有点悄咪咪堵的意思。难道他们是亲兄弟,跟传染似的?……反正都稀里糊涂,自己的感受自己知,又不得拿出来交流。
小兰弯腰要去抱她,立横边哭边跟他闹,挣脱,不要他抱。小兰都低三下四的,“再给你十万……你到底要怎样,那个贱人就在门口,我剁了她!”哪晓得立横一下摔手转过头来,冲他吼,同时也眼泪流,“已经死好多个了!你原来还说要我去殉葬,重明死了,你去殉葬!”
弯腰两手抬着的小兰一时愣那儿,真不知该消化哪句好,
死好多个了?谁死了?
我哪时说过要你去殉葬?
重明是谁?
小五也是听得糊里糊涂,她天一句地一句的……正这时,你说快吧,听见后头,“二爷!三爷?……”得亏接近走廊这头的都是他和四哥的最身边人,认得三哥,听听后面这明显喊小声的“三爷”,也无不显出惊讶!老三神出鬼没,是太难得见着……
神秀直接走进来,
小小是“哑巴”,一时是喊不出来的,
那头才又推又吼的人儿,忽然一见这边门口进来的人!——“秀儿!”啧啧,这才是正儿八经第一次叫他兄弟三儿,哪三儿?老二老四老五呗,尽管老五此时还是“莫名其妙”的,却也齐刷刷“心如擂鼓”,震得耳轰鸣!——立横人儿哭得泪人儿一个,赤着脚风一样的女子跑向老三,一把冲进他怀里如此熟稔似那里就是她的老巢,四肢紧紧缠绕,啫惨了的迎面撞进她老公魂里啊……
秀儿也狠,不等她发大嗲,抓住她后脑的发往后扯,自己也眯着眼头往后仰,仔细看她脸。
看清楚每个毛细孔的折损,咬着牙,“我说过不准受伤是不是,你怎么搞的。”
立横哭啊,“不是这,重明死了,我就是不想要它,它身上没我的味儿了,可它也不能死啊,还死在磨山,呜……”看明白没,意思就是那老猫太不识趣,你要死也不死远点,为什么要死她面前,还死在那么个叫她敏感的地儿,存心叫她伤透心!
“重明?”她那么多宠物,秀儿记得哪个,肯定也是糊涂,
“就是那只两个眸子的豹猫,”她哭得边说嘴里都冒泡泡了,
哦——秀儿想起来了,哪只猫不是两个眸子,她的意思是一只眼里好像有一双瞳,这么讲神秀就有印象了。
神秀沉口气,到底是多年跟她斗争,有经验了,忽眯着的眼又一戾!“你去磨山了?”
太好了!妙极了,真是一下打在她七寸上!
这姑娘立即就能收眼泪!刚儿还哭得那么“理直气壮”!
她开始骗赖,抱紧他脖子往他颈窝里钻。——心虚呗,说过,明面上神秀是警告过她不准再跟俞青时有任何联系,特别是这次回大都,更得小心!诶,你怎么会跑去磨山?磨山埋着谁,咱们从前心照不宣不说,可也没说能叫你去吧……
治好她,神秀再来治他这些“傻了眼”的兄弟们,
抱着老婆正正式式转过身来,面对他们,沉着脸,
“二哥,”这里只神晏比他大,肯定先喊他;说,也好像只跟他说,
“这是立横,我老婆,她比较能闹,我有时候心烦,懒得管她,叫她吵你们这些事,对不住了。”
乖乖隆滴隆!
天开花了。

可能,这是老二和老四此时脑海轰鸣里最清晰的一句话。
小兰简直无法消化,这里是一刻都不想呆,直接走人!
二佛爷稍微强些,他还能挤出些笑容,“那,小姑就……”反正这点死心眼是有的,她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小姑”!担心再看了眼往秀儿颈窝里挤的立横,“诶,小兰!”正好貌似去追老四,也走了。
就剩小五还能“死皮赖脸”微笑站那儿。小小其实心绪也复杂,猜想,难道她对我这么些莫名其妙的“影响力”是源于三哥?着实,兄弟里,要说小五能听进一些话的,唯独神秀的言语了。可这也不对头呀,难道三哥看上的,我就都得看上?再说,她真配不上三哥……反正小小脑子乱七八糟,面上纯净得很,露出他只在三哥面前才有的“招牌纯笑”,听话着哩。
见他还不走,秀儿也露出微笑,“小小,她是你三嫂,以后别欺负她啊。”
小五还真一乖巧点头。
秀儿赶紧又耸耸还在他颈窝啫的老婆,“快看,小小点头了!”好像多了不得的事儿,又有点叫她赶紧看“留证据”的意思,反正拐得很。
立横像个小赖皮悄悄露出一只眼睛睨向老五,“他真是个哑巴?”
秀儿抱着她往病床边走了,那意思真够狂的,再不看小五一眼,你也该走了……边走边亲她脸颊,立横也顺着仰头,眼神逐渐迷离,“是真哑,所以你也少沾他——”完全不在乎小小听不听得见,或看着他们亲热又如何!
小小始终带着微笑,转身离开了,走时,还特别贴心合上了门。在即将关上门时,他与那边眯起眼显然醉梦一样的立横对视了一眼……其实,立横是不是看他另说,反正神烟是掩下了笑意看去的这一眼,却把此时她“醉生梦死”的表情完整印进了脑海……
那头门彻底合上,秀儿忽一变脸把她重重甩床上!立横摔落,可她晓得秀儿的火气还没发完,继续啫,且啫劲儿更大,因为秀儿有毒,她一沾就要。两手举着,身上扭,嘴巴微张,眼睛迷离可怜望着,“我真不是故意,我知道我疼你也疼,”是的,秀儿跟她提起过,她疼会连累他,“可我真的有好好保护自己,就是那一下重明突然……”说着,又要哭起来,
看来啊,她也不是完全冷血。重明的自戕肯定也把她震住了,当然,最主要还是在磨山,埋葬着俞青时的地儿搞这一出儿。
秀儿一腿跪在床边,两手撑她脸庞两侧,弯腰下来挨近她——靠得特别近,几乎鼻尖碰鼻尖,轻说“今天我脸不疼,是心疼,你今天太伤心了,照样连累了我,所以记住,不要轻易伤心,老子好好一人,铁石心肠,凭什么一天到晚还为你这些磨磨唧唧搞得心像被人扎一刀……”立横觉得,这比她听到的任何情话都甜蜜了!抬手紧紧抱住他头,真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亲他啊,“好好,我再也不瞎伤心了,秀儿,快……”
秀儿吞没了她所有呼吸。

第180章
看她真是个妖怪吧,就这么会儿,脸上的伤痕看着就在修复,有些伤浅的地儿一层咖皮一揭,又是新嫩如婴儿的肌肤。
秀儿对她是越来越上头,每次仙死还爱不释手。咬她“你就是个魔鬼!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法把老子绑死了。”
立横抱紧他“你想解绑么,”
神秀的闷哼传来,“那还不是由你。”
立横缠更紧,“不解不解就捆死了!”
神秀抱着她翻身,抬手拇指摸她脸颊,“你看你这一身死肉一会儿就好了,叫人看了多害怕。”
“你害怕吗,”立横水软的眸望着他,
“怕。”秀儿似笑非笑,
立横赶紧亲他,“肯定不怕,你就没害怕的。”秀儿没再说话,不过笑得多开心,眼里都是快活。
又折腾了会儿,秀儿又去摸她脸,“还是叫老毛来给你捯饬一下,我可不想叫人晓得我老婆是个小怪物。”
“只有你知道就够了是不是,”立横铆得啫,神秀小声在她颈窝那儿“嗯”了声儿,立横啫劲儿更大,“他们现在都晓得我是你老婆了,可咋办。”
“什么咋办,豆瓣!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那我继续晃他们的钱啊,我还要养你呢。”
神秀又是小声“嗯”,勾死个人!立横对他还不是上头得不行……
着实这两自私货该咋过照样咋过,跟啥都没发生一样。就这么邪,神秀疯狂一折腾,她好得更快了;她一好,神秀还有什么不好,又“撒手不管”了。就是走前又警告了遍:少上磨山!立横噘嘴“我就在这边玩。”她晓得他的意思,其实就是叫她少往“俞青时的坟”跑。神秀边穿衣裳,斜眼睨她,“我可告诉你,你要想害我就尽管老往那儿去,反正我也说了,解绑由你。”立横一听,得了!立即跳他身上,“我不去了!我坚决不去了!”
所以,他一走,立横着急第一件要办的,就是彻底不沾磨山!反正埋坟里的钱可以再挣,但说不去就不去!
这样一来,明锐那摊子事儿她肯定不干了,却没想,明锐这次还真“迁就”她,不就“嫌弃”磨山么,咱们换地儿就是!
老毛又“昼伏夜出”来给她伪装,反正她的“伤势”这次好起来特别慢,主要是立横也聪明,晓得自己这次还是有点“玩出格”,看,逼得神秀都把她这个老婆摆明面儿上了!其实,立横心里也有数,“俞青时”三个字一直是禁忌,加上秀儿“你要害我”那么一说更吓着了她……嗯,还是低调阵儿吧,叫更多人“晓得”自己并不是好事。
她在九院这边住着,如此高奢一病房,你以为是哪个帝子给她支付着?才不是,一直是明锐的人照料。
也说得过去,事儿是明锐这边出的,她属“工伤”不是。
明锐自己到一次没来看她。据说俱乐部几个boss最近都很忙,毕竟要换场子,是大工程。
这天,咚咚他们才来看过她,一大帮子吵吵闹闹才走,
肯宁提着一袋子吃的和明锐刚出电梯,见一直留这边照料她的真诚往外走,
“真诚!”肯宁喊住他,
真诚一见是他们,赶紧跑来,“小锐。”先向明锐一点头,再说,“你们来得正好,进去看看她,一刻钟后她还有药吃。我要出去给她买黑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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