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们结婚了by于幼
于幼  发于:2024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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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单身快乐的大小姐。
可回到京都后,她发现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她,搞得她以为家里破产了。
某天逛街,她碰到了一个小娃娃,白净的小脸,漂亮的桃花眼,有两个跟她一样的小梨涡。
向栀蹲下来问:“小朋友是不是跟妈妈走丢啦?”
小孩盯着她,不说话。
向栀:“姐姐带你找妈妈好不好?”
小男孩回头拉过一个男人,指着向栀:“爸爸,妈妈好像变傻了。”
向栀抬头,站在小孩身后的男人,悠闲地看着她,抬了抬下巴,无比欠揍道:“叫叔叔。”
向栀:……
向栀从朋友那里得知自己五年前就和陈最结婚了,只不过生下孩子就分居了。
向栀挣扎:这不可能!
朋友:当时你很喜欢陈最的。
陈最和好兄弟靠墙听着墙角。
好兄弟:看来向栀还是喜欢你的。
陈最抖了抖手里的烟,眯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刚准备笑就听见向栀尖叫声。
向栀:我就算跟狗结婚,也不会跟陈最结婚的,我怎么会喜欢陈最那个狗东西!
陈最:……
——小剧场
陈最轻挑下眉,懒洋洋地看着坐在自己腿上醉醺醺的小野猫,他颠了颠腿:“我是谁?”
向栀眯着眼睛,凑近:陈最!狗东西!
陈最无奈笑了一下:没完了是吧。
向栀失忆了,她的记忆停留在她最讨厌陈最的那一年。
拽萌傲娇×痞帅浪漫
大小姐×公子哥
内容标签: 都市?欢喜冤家?破镜重圆?婚恋?轻松
向栀陈最
一句话简介:失忆后我和死对头结婚了
立意:理解,包容,尊重

狂风大作,街道两旁干枯的杨柳枝沙沙作响,行人裹紧大衣弯腰前行,路上行人稀少。
京北文化街与这正正相反,这里是京北最繁华的大道,坐落在正中央seven club前方也有不少人排队。
但多数人无法进入。
seven club是会员制,无会员无法进入。
今晚seven club有表演,seli乐队和新推出的爱豆表演,粉丝巨多,外面才聚了这么多人。
“要不是你回来,我都很少来这里玩了。”
旁边的人翘着二郎腿,露出半截白嫩的小腿,她穿了冬季最新款粉色丝绒长裙,很好的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说话的人坐在她的对面,向栀有些心不在焉,没应声。
冯佳佳戳了戳她的膝盖,“你怎么从非洲回来傻了一样,而且你那个手怎么回事,都有茧子了。”
向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手背还好白嫩嫩的,可翻过来,手掌有了很多细纹,手指处多了一层薄茧。
她也纳闷自己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身体变化如此大。
她失忆了……
记忆出现偏差,目前的记忆停留在五年前,她大学刚毕业的时候。
在利迪亚醒过来的时候,她遇见了中国野生动物志愿保护队的队长韩祁川,是他的队伍救了她。
从他的口中,向栀才知道自己是一名野外自然摄影师,来非洲拍摄野生动物,不巧撞上偷猎的。
她的手机已经找不到了,留下的一些行李,从中她才知道自己没有出国留学,而是当了一名摄影师。
失忆的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太扯了,以至于从非洲回来,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失忆的事情。
这两天她见了挺多朋友,大家看她的眼神也奇奇怪怪,有同情有看好戏,后来回家发现,父亲的小三成了她的继母,那个她厌恶的私生女成了她的姐姐。
舞台音乐响起,向栀往后靠着,居高临下看着一楼坐得笔直的女人。
“她也来了?”向栀抬了抬下巴,语气不悦又带着几分轻蔑。
冯佳佳顺着视线看过去,坐在正中央的女人,“听说了,对了,明晚朱岐的派对,你要不要去,听说她也要去。”
“当然去了。”向栀移开视线,起身往楼下走去。
冯佳佳拽住她的手,“你去哪?”
“厕所啊。”向栀无奈一笑。
她不知道这五年自己经历了什么,可从好友冯佳佳的反应里,从众人同情的神色里,她想一定是经历了不好的事情,不然佳佳也不会如此紧张。
但坐以待毙,任人欺凌可不是她向栀的处事准则。
一楼灯光要比二楼好很多,向栀从一楼正中央穿过,很快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她怎么回来了?”
“她回来又怎么样,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现在还能怕她不成,对不对子兰。”
叶子兰平静收回视线,温柔地笑了笑,“这是她的自由啦。”
“朱岐明晚的派对你去不去啊,子兰。”
“去的。”叶子兰微微一笑,她坐的端正,总是温和地同人聊天,完全没有明星架子。
在粉丝眼里,她是笨蛋温柔美人。
在外人眼里,她是激发保护欲的小白花。
“向栀会不会也去啊,以前她跟朱岐关系不错,又有陈最那层关系。”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位互相交流眼神,叶子兰旁边的人出声,“你也说了是以前,现在人家都不一定搭理她了。”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笑着闹着换了其他话题。
从一楼大厅穿过,向栀到了偏廊,旁边是一处小假山,潺潺流水,另外一旁是一面玻璃镜子。
她的长相随母亲多一点,但脾气秉性又随父亲。
十岁之前,她生活幸福快乐,以为有美满的家庭,父母恩爱,家里长辈宠着她。
母亲是著名的珠宝设计师,性格温柔文静。
家里的珠宝企业是从民国时期创建公司,到外公那一代已经累积了很多财富,父亲年轻时创业,虽不及母亲家里,但在地产影视娱乐产品这一块也做的很大。
十岁以后,母亲去世,在母亲的葬礼上父亲哭了,她想那时候父亲应该也是难过的,可后面叶子兰母亲的出现,让她对父母的感情产生怀疑。
叶子兰的母亲是一名演员,在她高中时期出现,叶子兰的母亲陪着父亲参加很多活动,叶子兰也转到她的学校。
当时,同学们闹她笑话,说,向栀你马上要有后妈了!
向栀觉得无所谓,她觉得即便有了后妈,她在父亲心里的地位不会改变。
可高一那年,疯言疯语,有人说叶子兰同她长得像,有人说叶子兰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那时候向栀才从模糊的记忆中提取到母亲和父亲吵架哭闹的场景。
自此,她便开始对抗叶子兰的母亲,阻止她进入向家,一直到大学毕业。
可记忆短缺,她明明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别人对她都是礼敬三分,可现在怎么回事?
一点都想不起来,真是要疯了。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女生的哭声打断了向栀的回忆,她回过神,皱眉往前走。
经过偏廊是另外一处房间,里面的门关着,外面站着一男一女。
男生将女生圈在怀里,女生后背紧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护着胸前快要暴露出来的胸脯。
“喂,你出来不就是干这个的嘛,一个不知道几线的明星,让你喝酒是瞧得起你,爷玩过比你火的明星。”
向栀看了一眼,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女生带着哭腔,“我真的喝不下去了。”
“啧,你他妈的,我不是说过了给我亲一口我替你喝,不过是摸一把你的手,你就往外跑,我现在很没面子的啊。”
男生笑容猥琐,啤酒肚快要顶到女生的肚子了。
向栀往前走了几步,她不太喜欢这些明星,可能是因为叶子兰的缘故,恨屋及乌?
只不过男生骂的有些脏,“要不是看你是个雏,你以为我看得上你?”
话落,男生甩了一下手,不偏不倚刚刚打在向栀的包上。
向栀抬眸,目光凌厉,男生抬了抬眼镜,嘴巴蠕动,“哪来的靓妞?”
他手拽住向栀的胳膊,笑呵呵道:“哥哥请你喝一杯?”
“喝你妹啊!”
向栀甩开那肥手,只是一瞬间,她惊讶地哦了一声,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以前她连瓶盖都拧不开的。
不过,男生没给她震惊的时间,“你他妈装什么?”
“你管我装什么?”她睥睨地看着他,“道歉。”
“道你妈!”
向栀目光一凛,眸光锐利如刀,漂亮的杏眼危险地眯了一下。
男生还沾沾自喜,紧跟着啪地一声,男生脸一歪,左半张脸痛得麻木。
向栀揉着震得发麻的手,“我替你妈教训教训她这个不孝子。”
男生震惊转而愤怒,还未反应过来。
房间里的人听到声音轻笑着问:“李公子是不是玩过火了啊?怎么动静这么大?”
坐在主位的男人,看向旁边的人,“你去看看。”
被指使的男人出来,就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嘴巴张开。
“向栀姐?”
向栀抬眸看过去,男生她认识,是她暗恋那个人的表弟。
“你们一起的?”向栀问。
“对对……”男生怕惹出什么事端,赶忙介绍,“李哥,这位是向栀,向家的千金。”
李公子本来挨了顿打,气不打一处来,更是没什么好气,他不是京北的,自然不知道这个圈子里人物关系,结果男生趴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李公子换上另外一副表情,“抱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向栀不是不依不饶的人,她刚刚人打了,占了便宜,这事就过去了,她瞥了一眼李公子,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女生身上,“那个女生喝醉了,让她回去吧。”
刚出来的男生看了一眼,笑着道:“听向栀姐的。”
本来男生还想再寒暄几句,向栀电话响了,她摆了摆手象征性地指了指前面,要走。
电话是冯佳佳打过来的,问她是不是掉厕所了,她说碰到点事情,便挂了。
刚走几步,就被拦住。
刚刚那个女生小跑过来,小声道谢。
向栀摆了摆手,“我不是为你出头,刚刚他惹到我了。”
女生小心翼翼看着她,其实她刚刚都看到了,走廊那么宽的路,向栀偏偏走她这边。
她从小山村里出来,凭借清纯干净的长相拍了一部文艺电影,小小的火了一把,便签约了京北的一家影视公司,在京北她没见过向栀,也不知道她的厉害之处。
等女生离开,向栀搓了搓手,还真挺疼的,刚刚她用力太猛了,手心都红了一片。
直到她从厕所出来,手心还隐隐发麻。
这边远离舞台,隔音效果极好,从厕所出来,便是一个东西向的长廊,走廊上铺着棕色地毯,走上去听不到声音。
“死鬼,你上哪里去撒野了?”
尖细的嗓音,听着声音有些中性,向栀颦眉,seven club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怎么到哪里都有调情的人。
她眯着眼睛看过去,啧……还是熟人。
男生斜倚靠着墙壁,手指搅动着“女生”的秀发,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着,“滚蛋啊!”
向栀啧啧摇头,明明骂人,音调却有调情的味道。
但她不得不承认,陈最的长相精致,帅气,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看谁都觉得他深情不已。
仗着自己的脸和身材,他穿着随意,黑色连帽衫,运动裤,松松散散的状态,总带着点痞劲儿。
对面“女生”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他往后退了一步,“你轻点。”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也是,他跟谁都一个样。
许是感觉到不善的目光,陈最越过身边的“女生”看过来。
两人目光相撞,一个轻蔑,一个带笑。
陈最微微挑眉。
向栀怒瞪,嘀咕一句,“风流鬼!”

远处女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陈最收回视线,“你什么时候把这行头换掉?”
“不好看吗?”
陈最往后仰,语气散漫,又毒舌,“有点恶心。”
朱岐娇羞看他,拳头捶过来,“讨厌。”
陈最没了耐心,“赶紧换掉。”
朱岐啧啧两声,摘掉头上的假发套,“没意思。”
两人站在走廊,朱岐掏出一盒烟递过来,陈最推开,“懒得抽,戒了。”
自从有了孩子,陈最就把烟戒掉了,应酬的时候可抽可不抽,看需要。
朱岐叼了一根烟,捋了捋银白色的头发,烟点着,“方世安在那边谈生意,你不去瞅瞅?听说是京南十方建筑公司的李家少爷。”
陈最背靠着墙,他本人总是懒懒散散的状态,“我和他管的不一样,凑什么热闹。”
“也是,不过你也积极点啊,我可听我家老爷子说了,你爸有意让你和方世安斗,万一方世安搞几个大项目,你继承权危险啊。”
陈最不甚在意,笑了一下,“那不是还有小石头呢。”
“靠,你要不要脸,啃小的。”
陈最耸肩,“没办法,老爷子喜欢他。”
朱岐看着他这一副臭不要脸的样子,啧啧称奇。
很快,话题又转到明晚的派对,朱岐神秘兮兮道:“明晚我邀请了一个神秘嘉宾,给你个惊喜。”
如果朱岐说有一个神秘嘉宾,他还猜不出来是谁,可一说到给他惊喜,他倒是能猜出来,这个神秘嘉宾是谁了。
朱岐挤着眼睛,以为自己瞒天过海,“神秘嘉宾,期不期待?”
陈最轻笑,没应声。
清早,向栀早早坐在餐桌前,她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素着脸,依旧漂亮。
她坐姿不端正,靠着椅背,玩着手机,还是外放。
对面向立国掀着报纸,攥报纸的手越来越紧,像是忍无可忍,合上报纸。
在他合上报纸的那一刻,向栀关掉手机,坐的端正,举起手,“哎,早餐好了没啊?”
向立国瞪着她,语气不好,“有没有礼貌,不知道叫人?”
“我又没见过这个保姆,我怎么知道她叫什么?”向栀撇撇嘴,“你招回来的,不就是干这个的嘛?是不是,叶姨?”
向栀眨了眨眼睛,一双杏眼单纯地看着叶子兰的母亲,她不记得叶子兰的母亲叫什么了?好像叫叶秋?她记不清。
一开始父亲带叶子兰母亲回来,让她叫叶姨,她乖乖地叫了,虽然外面都在传这将是她的继母,有人还问她怕不怕她爸爸找后妈,那时候向栀同理心很强,她时常觉得父亲一个人也很孤独,若是他真的再找爱人,她是同意的。
只不过后来,当她知道这个叶秋早在母亲在世的时候就和父亲勾搭在一起。深夜,在母亲躺在病床哭泣时,父亲可能躺在叶秋的怀里,她觉得无论是叶秋还是父亲,都不可原谅。
小时候,母亲就生病了,但她依旧很漂亮,冯佳佳说她母亲是病美人,她永远记得病房里的母亲,因为疼痛央求护士打针,夜晚偷偷抹泪哭泣。
最后那一个月母亲去了美国治病,她跟了过去,父亲依旧忙着事业,她和一直带她的保姆陪在母亲身边,瘦弱憔悴的母亲是她印象中的母亲。
长大了,知道叶秋的存在,她时常会想,母亲被病痛折磨的时候,父亲是不是跟叶秋同进同出。
叶子兰的确是父亲的女儿,比她大几个月的私生女。
叶秋端盘子的手一顿,笑了笑,说是。
保姆做好早餐都端了上来,向栀要了一杯豆浆,一个肉包子。
叶秋,也就是叶姨,喜欢吃西式的早餐,她拿了一个面包片抹上花生酱先递给向立国,又拿了一片面包片抹上花生酱放到向栀的餐盘。
向栀咬着包子,将面包片推了出去。
叶秋一愣,看向向立国。
“你什么毛病,那是你叶姨给你弄好的。”向立国拧着眉,不悦。
向栀抬眼,无辜道:“我对花生酱过敏啊,从小到大你看到过我吃花生吗?”
向立国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沉默。
饭桌再次安静下来,叶秋又突然道:“小兰改姓的事情,跟家里商量的怎么样了?”
向立国道:“不用商量,她姓叶挺好的,现在她又是明星,改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叶秋神色冷了下来,又道:“公司厦门的酒店新开业,小兰就去了,拍照发了微博,做了很多事情。”
“这事我知道,小郑已经跟那边对接打算签代言。”向立国只字不提改姓的事情。
向栀冷笑,改姓这事一旦做了,那就证明叶子兰是向立国的孩子,那外公那边不好交代。
“我吃饱了,走了。”
向栀回房收拾东西,从非洲回来她就住在家里,想着先膈应叶秋几天,今天打算搬回自己的公寓。
收拾好行李,路过餐厅,向立国已经走了,她和叶秋本来就不对付,向立国不在,叶秋连装都不装了。
打车回公寓,向栀在微博里搜了搜叶子兰的小八卦,有知情人事爆料,叶子兰是某地产的千金,还是某集团公子的暗恋对象,双方家长已经见面,打算联姻。
向栀冷笑,某地产的千金?向上地产的千金,先是要姓向才行啊。
向栀从棉服兜里掏出一块花生酱的巧克力,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咬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对花生过敏,她是对芒果过敏。
她胡诌的话,向立国也信。
不过也对,小时候向立国给她买过一杯芒果汁,那时候她过敏,是向立国的助理送她到医院。
他知道她有过敏的东西,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过敏。
因为晚上的派对,冯佳佳说不能输给叶子兰,于是两人约着去做造型。
向栀的长相给人一种攻击性,美得张扬,圆圆的杏眼又融合了张扬的美,有几分清纯,所以她最适合复古港风的打扮。
黑色波浪大卷,浓眉红唇,是少见的浓颜,造型做好,冯佳佳看直了眼,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你要是出道,有叶子兰什么事啊?”
不过这也是实话,叶子兰总是吹神颜,可叶秋长相的确不如向栀的母亲,叶子兰又遗传了向立国的薄唇。
“派对是八点,为什么你要晚半个小时才去?”冯佳佳不解。
向栀也不明白,她托着脸颊,一只手在做指甲,微微耸肩,“不清楚,朱岐跟我说的。”
朱岐知道她回京北,第一时间打过来电话邀请她参加今晚的派对,让她推迟一些时间,他给出的解释想把她作为重磅嘉宾。
朱岐这人向来都是这样,心里弯弯绕绕多。
“对了,你回来这么多天,什么时候再回非洲?”冯佳佳问。
“不回了。”向栀这次没打算再回去,一是她失忆了,有关自己这五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二是叶子兰都欺负到她头上了,想要改姓,做梦去吧。
冯佳佳无比震惊地看向她,向栀瞟过来一眼,没做声。
冯佳佳道:“不回去也好,京北比非洲好多了,你也好好保养保养自己的手吧。”
向栀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做的很漂亮,手背依旧如以前一样,可翻过来手心粗糙,细纹又多,十分难看。
“你什么时候去看小石头?”冯佳佳又问。
向栀疑惑正想发问时,肚子突然痛了起来,今天中午她就觉得吃得不太舒服,没来得及问,便捂着肚子去了厕所。
从厕所出来后,她擦了擦手,撩了撩头发,一转身愣住了。
“向栀姐。”
暗恋对象的表弟,而他旁边西装革履的男人是她的暗恋对象,方世安。
无论向栀多么漂亮,她依旧像小女生一样喜欢上一个人,暗恋的滋味不好受。
大四的她遇到了做为研究生的方世安。
方世安这人在大学很出名,长得好看,学习好,各方面能力强,但是人比较高冷,不爱说话。
向栀喜欢他的时候一开始是默默关注,后面主动出击,被拒n次……
但她这人就是不服输,朋友们嘲笑她的时候,她依旧大大方方表示就喜欢方世安,即便方世安很冷漠,有时会嘲讽地看她,但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可能那时候有喜欢和征服欲同时存在。
在她觉得自己即将感化方世安这颗石头心的时候,陈最回国给她当头一棒。
朱岐的派对为了庆祝陈最回国,向栀也参加了那场派对,当她跟朋友聊起方世安的时候。
朱岐看向她问:“向栀妹妹,你说的方世安是你们大学的那个方世安?”
向栀当时笑得灿烂,“对啊。”
有即将成功的喜悦。
陈最在一旁轻笑一声,朱岐也看着他,向栀也看过去,拧着眉,她素来与陈最不对付。
朱岐捅了捅陈最,“那是不是你那个弟弟?”
陈最嗯哼一声。
向栀当时傻傻地问了一句,“那为什么他姓方你姓陈?”
陈最黑曜般的眸子看向她,嘴角上扬,话还未说,向栀呢喃一句,“难道和林阿姨一个姓?”
这话一说出来,向栀心里猛地沉了下去,她干巴巴地吞咽,再次对上陈最的眼眸,她觉得他在笑她,讽刺的笑。
“同父异母的弟弟,他随妈姓,老头子的私生子。”
他后三个字咬重,似乎他还觉得没说清楚,眼神冷淡,面上却带着笑意,“你什么时候开始不讨厌私生子了?”
残忍还是陈最最残忍,朱岐立马打圆场,向栀怒瞪着陈最,将酒杯里的红酒泼在了陈最身上。
在场的人,只要同向栀有联系的都清楚知道,向栀最讨厌私生子。
而她现在喜欢上了一个私生子。
还是被当众拆穿。
“向栀姐?”
回忆被打断,向栀回过神,再看方世安时,她依旧有一种昨天刚同他见过一样的错觉,有酸涩,却又生生被她压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五年的记忆,而刚好记忆停留的那一年,是她疏远方世安的那一年。
“哦。”向栀简单打过招呼,没有看方世安,她硬生生地盯着某个角落,与他擦肩而过。

朱岐爱热闹,喜欢办派对,为了这个派对他前前后后忙活了很久。
地点选在锦华府,锦华府是京北最大的私人会所,寸土寸金的地方,朱岐是真舍得花钱。
此刻,八点屋里已经热闹非凡,朱岐自称交际花,富二代圈里,娱乐圈,网红圈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叶子兰坐在众人之间,她现在是当红明星,有流量,有作品,黑粉多,但粉丝也多,有人上赶着巴结,蹭张照片想蹭点流量。
无论在哪个圈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叶子兰身边围着几个塑料姐妹花。
“向栀还没有来?”
“她是不敢来了吧?”
有人问叶子兰,“子兰,你知道吗?”
叶子兰温和一笑,没什么攻击性地摇摇头:“我不清楚,她不太喜欢我。”
“她向栀喜欢过谁,我们还不喜欢她呢,对了,我听说你要和向上地产签代言了,你爸可真宠你啊,是不是也快改名,入族谱了?”
叶子兰挺直脊背,多年来的演技此刻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她笑着点头,“应该快了。爸爸,一直对我很好。”
“我看向总也是喜欢你,肯定讨厌向栀,不然向栀怎么会去非洲呢,估计陈最也不喜欢她。”
说到陈最,一众视线落在那个男人身上,身着黑色高领毛衣,黑裤,清隽矜贵。他笑着同人交流,俊俏的相貌相当惹眼,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温柔多情似得,惹人注目。
若是向栀在场,估计又要骂陈最是风流鬼了。
八点半,朱岐招呼大家坐在长桌前,陈最离着近最先坐下同旁边恒达集团的许总交流,他旁边的位置是朱岐的,再旁边是朱岐女伴的。
叶子兰走过去,抽出陈最对面的椅子准备坐下时,朱岐拦住她,笑道:“不巧叶大美女,这个位置我安排人了,你要不跟她们坐一起?”
叶子兰看了一下位置,在朱岐女伴的旁边。
等人都落座,陈最对面的位置还空着。
等向栀到的时候正好是八点半,本来冯佳佳要一起,半途她父母给她安排了相亲。
来之前,冯佳佳嘱咐她,陈最也在,最好别惹他。
向栀不明白,但也不想细问,她才不会关注那个风流鬼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一直是向栀处事标准,只要陈最不惹她,她当然不会主动惹他。
向栀姗姗来迟,进入正厅,看到长桌前的唯一位置,她便坐了下来。
她坐下那一刻,周围交谈声都停了,齐刷刷看向这边。
向栀撩了撩头发,浑不在意。
“向栀妹妹,好久不见啊。”朱岐笑呵呵地打招呼。
向栀笑着回应,她知道别人都在看她,但她习惯了众人的注视,表现自然大方。
朱岐很好发挥他交际花的作用,冷场片刻,他便热络同大家聊了起来。
“怎么样,惊不惊喜?”朱岐笑着凑到陈最旁边。
陈最挑眉,“惊喜。”
语调却万分平静。
朱岐戳了戳他,“你积极点啊,我可是把人叫过来了。我可听说方世安在非洲投资了好几个野生动物救助组织,谁不知道向栀就在那边啊,司马昭之心啊,你小心点。”
陈最微微耸肩,“他有钱让他投呗。”
朱岐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你俩怎么睡到一起的。”
朱岐女伴是一直在国外生活,前些日子才回国内,这会儿同向栀聊的热闹。
“非洲条件艰苦吗?”
“挺艰苦的,不过环境非常漂亮。”向栀失忆后,曾在利迪亚待过一阵,那边自然景观实在壮丽,会让人心旷神怡,一切烦恼,在壮丽的自然景观下,变的微不足道。
服务生负责酒水,等到向栀时,她头都没抬,说了一句,“果汁,谢谢。”
服务生托盘里有两种果汁,他拿了最近的果汁,刚准备倒时,陈最突然开口,“她芒果过敏,要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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