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泰芬珠悠闲奋斗日常by好奇猫猫看古人
好奇猫猫看古人  发于:2024年06月30日

关灯
护眼

德妃笑了笑:“就算去了别人宫里,我也能时常看见,十二也能找她们玩儿。再说了,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你就听我的话,安心在府里养胎。”康熙回京后来了一趟永和宫,德妃敏锐地发觉皇上的心情很糟糕,这个关头,安安分分的吧!
泰芬珠点头:“我听额娘的,爷说这段时间闭门谢客就好。”
德妃满意地笑了,看来胤禛还是靠谱的。

第75章
毓庆宫的书房里,胤礽紧皱着眉靠在椅子上,胤祉和胤禛坐在旁边低着头,胤祉狠狠心,抬头道:“殿下,上一次带着旗兵过去监督的苏尔发必须寻个由头给他换下来,他是铁了心要跟着直郡王。”
胤礽声音低沉:“谈何容易啊?”
胤祉急道:“那也不能放任他跟着老大,就怕宗室群起效仿!”
胤禛出言附和:“安郡王有恃无恐,我们暂时无法,安和亲王毕竟对我大清有功,但是苏尔发的阿玛是多尔衮的嗣子,多尔衮是我大清的罪人。”
胤礽看了看老四,又望向老三:“你也是这么想得吗?”
胤祉认真道:“殿下,自从去年我等离宫开府,八阿哥一直都是春风得意,他甚至干脆站到了老大身边,如果坐视他顺风顺水,会让外人心有疑惧。”
胤礽明白他俩的意思了,毓庆宫必须对这些蹦出来的人予以打击,否则他的威信会严重动摇。但是玛尔浑不好处理,就拿苏尔发开刀好了,毕竟柿子还是挑软的捏最好。
胤礽直起身子,问道:“从哪里下手为好?”
胤祉有些迟疑道:“多尔衮?就说苏尔发对皇家心怀怨愤。”
胤礽敲了两下桌子,摇头:“不妥,多尔衮事复杂难言,不宜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
胤祉皱起眉头:“那就只能从永定河上下手了,四弟。”
胤禛看了眼胤祉,又看向胤礽:“殿下,我可以回工部查一下此事。”
胤礽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头:“于成龙与孤还算亲近,他治理河务也是任劳任怨吃苦耐劳,何必诽谤忠良?”
如果从永定河入手,势必会牵扯到于成龙,他可是河务的直接负责人。于成龙已经可以了,总比靳辅只一心站在明珠一边儿强,反正河道总督这个位置毓庆宫也很难收入囊中。
胤祉犯愁道:“那这可怎么办?”
胤礽挑眉:“苏尔发骤然得势,待人骄狂,就从这里弹劾好了,他心性不堪不能担负大任,请求汗阿玛另派他人前往清江浦。”
胤祉赞道:“殿下举重若轻,思虑周全。”
胤礽笑了笑,复又看向胤禛:“你觉得李光地如何?他之前也在工部,你应当与他有过接触吧?”
胤禛恭敬道:“李光地曾是您的师傅,为人秉持正统儒家思想,很是尊敬您。”
胤礽叹道:“其人狡猾惜身,孤没想到他会成为直隶总督,于成龙刚刚治理了水患,他这是去摘桃子了。”
胤祉笑道:“他享了太子师的名头,对佛伦等人却依然亲热有礼,他那么两面三刀,您依然想着他,这可真是他天大的福分。”
胤礽轻笑道:“你说得对,他可以不顾及师生情分,孤不能不顾及,自然要给他送些盘缠的。”
胤禛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的意思,太子已经容不下中立的官员了。
胤祉得意点头:“您自然是礼贤下士的。”
胤礽微微一笑:“好了,不提他了,苏尔发是一定要被换下的,那谁来替代他呢?孤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胤祉认真道:“最好是从近枝宗室里挑选,苏尔发既为宗室,要换他,自然是宗室子弟最好。”何况,清江浦还在南方,派宗室过去就是监督外臣的意思。
胤礽拧紧眉头,宗室基本都与勋贵结亲,要找出一个背景简单又不为钱财所动的不太容易。
胤禛建议道:“贝子苏努如何?”
胤祉直接反驳:“他今年登了好几次明珠的家门,又把儿子派到了老八身边,这样的人怎能委以重任?”
胤礽笑道:“三弟,要不你去清江浦吧?”
胤祉愣了愣,犹豫道:“殿下,我对河务一窍不通啊!”最重要的是这个活儿太得罪人了,于成龙曾经与靳辅对峙过,但是如今对待直郡王和佛伦等人依然恭敬,对于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得不恭敬,只有两头都讨好他才能安稳地干下去,那根本就是受夹板气,胤祉真的不想干。
胤礽笑容微敛,胤祉真诚道:“殿下,我如今在礼部,与河道诸事离得太远,汗阿玛不能答应啊!”再说了他就算去也只能带领上三旗的兵丁,那完全不熟悉他能指挥的动吗?
胤礽挑眉:“四弟你想去吗?”之前胤禛可是表态愿意用心办理清江浦之事。
胤禛迟疑道:“殿下,我自然愿意为殿下效劳,只是工部尚书萨穆哈惯是个软弱之人,臣弟很是担心他不能保证后勤,原是打算亲自监督的。”
胤礽眯了眯眼,他知道胤禛在犹豫什么了,如果银子和物资在送到清江浦前就损失太多,那么等活儿干砸了,不止胤禛跑不了,他这个太子也难辞其咎。
胤礽温和道:“四弟多想了,于成龙善于治水,你去到那儿只是监督工程进度,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具体的事情,再者,萨穆哈软弱无能,此事自不会由他主办。你大可以放心。”
胤禛起身行礼:“臣弟都听殿下的。”
胤礽满意一笑。
胤祉也笑着看向胤禛。
等二人从毓庆宫出来,胤祉跟着胤禛回了值房,胤禛给他倒了杯茶。
胤祉探寻地问道:“四弟,你支持太子殿下插手清江浦吗?”
胤禛顿了顿,认真道:“殿下操心国计民生,我当然应该支持。”
胤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四弟,这个活儿不好干的,南方多雨,如果你治理之后几年内那里再出问题,肯定有人找你的麻烦。”
胤禛轻松道:“于成龙治水,我只管监督,这与我能有什么关系?”
胤祉叹口气,“四弟你别和我说这些场面话,永定河就在直隶,那拨下去的银子也不知道被贪了多少去,这南方山高路远的,你就不怕于成龙想治都没法治?”
胤禛没吭声,胤祉睁大眼睛:“再说了,于成龙之前也没治过水,这永定河刚刚竣工,效果怎么样得看明年夏季,你这什么都不知道就往里头陷你也不怕出不来?”
胤禛低声道:“玛尔浑算起来还是殿下的表兄,他都是这个样子,其他的宗室确实不好找。”在一些闲散宗室里找的话不是不行,只是短时间内不能服众怕是过不了汗阿玛那关。
胤祉眨了眨眼,嘟囔道:“那也不用你来做啊。”
胤禛无奈:“谁叫我刚好在工部当差呢?”
胤祉站起身来,看着胤禛:“四弟,我们虽然入朝已经几年,但真的是势单力薄,你行事以顾惜自己为要,这朝堂上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替你说话的。”
胤禛点头:“三哥放心,我明白。”
胤祉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胤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回到椅子边坐下,太子同意了,还不知道汗阿玛是个什么意思呢?
康熙不赞同,他看着坐在对面的胤礽:“你四弟儿子快要出生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胤礽温声解释:“汗阿玛,四弟在工部勤勉用心,对于衙门事务烂熟于心,为人更是踏实肯干,一定能协助于成龙治理好清江浦。儿臣也问过四弟,他说四弟妹下个月就要生产,而于成龙是年后才动身,这个不碍事儿。”
康熙皱眉:“苏尔发做得不挺好吗?于成龙并没有上奏参过他。”
胤礽叹息:“于成龙勉力治河已是耗费了他全部心血,怎还有心力能顾及旁的?苏尔发为人骄纵,想也知道给于成龙添了不少麻烦。”
康熙低头端茶盏,淡淡道:“可是朕打算让胤禛留在工部操持清江浦之事,如果这样,那就只好交给萨穆哈了。”佛伦升官了,已经不在工部当差。
胤礽笑道:“汗阿玛爱民如子之心谁人不知?工部上下必会竭尽全力办好诸事。”
康熙喝了口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朕要想一下,河运是大事,不能疏忽,你先回吧。”
胤礽垂眸,温和道:“儿臣听汗阿玛的,儿臣告退。”
等胤礽走了,康熙把茶盏砰的一声摔在了炕桌上。
梁九功屏气凝神,身子一动不动。
康熙靠在软枕上,看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这毕竟是他寄予厚望多年的太子啊!其所思所想却都被索额图那个老贼给带坏了,如果胤礽建议他收拾掉萨穆哈那个混账,他也许还会欣慰,那说明太子到底是心向社稷,一些交结党羽的行为只是为应付老大的无奈之举,可惜胤礽与他打官腔!
康熙捏紧放在炕上的一封密折,如果明年夏天永定河安然无恙,有些事情他可以既往不咎,就算是他们终究还记得为人臣子的本分,如果连一年的大雨都撑不过,康熙手背上青筋凸起,眼里是彻骨的冷意,联手把靳辅弄下去,他们却治理不好河道,朕就和他们老账新账一起算!
胤礽回了毓庆宫,心里略有些不安,他总觉得汗阿玛不太高兴,虽然他什么都没说。胤礽清楚四弟是个实心做事的,他原本是打算收拾一下萨穆哈,让他当差警醒一些,只是索额图说得对啊!
胤礽起身在屋内踱步,可是汗阿玛的态度有些不对,并不像索额图猜度的那样欣然答应四弟去清江浦。左思右想,胤礽实在不安,派人去叫索额图,他必须和他商量一下。
索额图听到太子派人叫,急匆匆地就往毓庆宫跑。
进了屋子,胤礽和索额图对坐,胤礽皱眉:“我今儿看汗阿玛心情还可以,就与他推荐四弟去清江浦,可是汗阿玛并没有立下同意,还提及了萨穆哈,叔外祖父,我们还是应该听从汗阿玛的意思吧?”
索额图看着太子这踌躇不前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苦口婆心道:“殿下,阿哥们的不逊您也瞧见了,您总不希望您和直郡王变成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里的鹬与蚌吧?诚郡王还需要商榷,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您何妨让四贝勒变成忠于您的孤臣呢?”
胤礽盯着索额图:“那汗阿玛的圣意呢?孤举荐了四弟,真要让四弟得罪了一圈人回来,汗阿玛岂不会误以为孤陷兄弟于不义?”
索额图炯炯有神:“殿下多想了,您只是看重四贝勒的赤城,知人善用罢了,四贝勒去到地方怎么做又不是身在京城的您能控制的?就算真有不济,那也是萨穆哈的过错,怎么能攀扯到您的身上呢?”
胤礽抿紧唇,片刻之后他说:“四弟对孤从来也很恭敬,真要让他担个办事不利的名头,还会有谁乐意亲近孤呢?”
索额图无奈:“殿下,老臣没有说四贝勒会办事不利啊!”
胤礽叹气:“那你拦着孤收拾萨穆哈?”
索额图注视着胤礽,反问道:“就算老臣同意,您又要用什么名头收拾萨穆哈呢?他毕竟是一部尚书啊!”
胤礽盯着他:“自然是失职了。”
索额图认真地问:“在永定河上的失职吗?皇上七月份时刚刚赐名永定河!”
胤礽靠到椅子背上,“就不能用别的差事吗?”
索额图语重心长:“一旦参了他失职,那刚刚竣工的永定河就不可能被众人忽略,而如果用别的名头,且不说不容易参倒他,殿下,倘若萨穆哈下台,谁来接任工部尚书呢?”
胤礽沉默,索额图再接再励:“您也知道的,皇上不会允许六部尚书是我们的人,真要换个直郡王的人或者与我们没有交情的上来,还不如让萨穆哈这个老好人占着这个位置,朝堂都能认可他,我们行事也方便。”
胤礽加重语气:“总之,不能让四贝勒背上恶名,索相,皇子与大臣是不一样的。大臣受些冤屈没什么,汗阿玛是不可能接受皇子被人污蔑的!”
索额图喉咙紧了紧,低声道:“老臣本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河道之事本就易沾染是非,既然四贝勒愿意,那让他做也无妨,他和诚郡王一直都跟着您,但从来也没做过什么不是吗?朝堂上就没有纯粹的美差。”你知道是美差,别人也知道是美差,那肥差上的官被众人盯着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胤礽淡淡道:“他们是皇子,又序齿在前,能表态亲近孤疏离老大就够了,总比老八强吧?你不也拿老八没办法嘛!”
索额图缓缓地说:“八贝勒今年刚刚成亲,且待一两年,如果他依然礼贤下士,皇上不会放过他的。”
胤礽挑眉:“愿闻其详!”
索额图措辞了下:“殿下也清楚,皇上之所以将八福晋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赐给八贝勒,是为了岳乐,岳乐虽去了十年,但是他功绩卓著,本人并无明显过错,玛尔浑虽然只是个安郡王,可正蓝旗依然尊崇他家,八贝勒是应该打压玛尔浑才对。”
胤礽不屑地嗤笑一声,语带嘲讽:“老八一心礼贤下士,对于玛尔浑的亲近得意洋洋,把一个福晋纵得无法无天,孤倒要看看汗阿玛能忍他多久?”
索额图点头:“殿下说得是,八贝勒不明是非,八福晋目下无尘,这二人不足为惧,等时候到了,老臣自会提醒皇上,安郡王府不得不防!”
胤礽扯出个笑来:“叔外祖父深谋远虑。”
索额图欣慰道:“老臣甘愿为了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必定尽全力传播您的贤名,让更多的官员支持您。”
胤礽很怅然:“孤从前再没有想过要如此殚精竭虑地稳固自己的地位,汗阿玛的阿哥那么多。”
索额图心疼道:“皇上在意每一个儿子,直郡王如此挑衅于您,皇上却依然纵容,殊不知直郡王正是因为皇上的疼爱才愈加放纵,老臣真是无奈至极啊!”
胤礽伤感地说:“汗阿玛是喜爱长子的,不愿意为了孤拿直郡王如何。”
索额图用力保证:“殿下安心,赫舍里全族都是心向您的,老臣会一心为您考虑,不敢有丝毫懈怠!”
胤礽有些感动:“叔外祖父常常为孤奔波,低声下气地为孤拉拢人心,孤都是知道的,孤定不会负了赫舍里氏。”
索额图眼含泪花:“如果仁孝皇后还在,殿下您也不必这么辛苦。”
胤礽哽咽道:“兄弟们都有额娘在后宫为他们殚精竭虑,孤常常想,汗阿玛进了后宫就会忘掉孤吧?”
索额图咬牙切齿:“老臣绝对不允许他们妄想您的储位!”诚郡王那儿他得想想办法,如今就敢不听从太子的意思,以后可还了得?
胤礽心里安定下来,老大老八咄咄逼人,老三只会嘴上表忠心,老四虽然还算恭敬,可是并不愿意与老大作对,过于迂腐了些,老念着老大是汗阿玛长子。他出不了宫,却总能听说兄弟们和哪个亲贵来往亲密,所能指望的就是索额图为他筹谋了。
四贝勒府
泰芬珠神色紧张地半躺在床上,她今儿早起就感觉下腹部好像重重的,要往下坠,反倒是上腹感觉舒服了很多,还隐隐约约地有些疼,紧紧盯着华太医为她诊脉,这是要生了吧?
丹桂眼见华太医放下手,赶紧道:“福晋是不是要生了?”
华太医恭敬道:“福晋大约在今明两天就会临产,今天的几率更大些。”
泰芬珠要往起坐身子,陈嬷嬷连忙扶住她,安慰道:“您现在还没有到生的时候,先躺会儿也行。”
泰芬珠摇头,吩咐紫苏:“你去把华太医带去休息,今儿就劳烦华太医在府上消磨半日了。”
华太医行礼言道:“福晋客气了,微臣告退。”
陈嬷嬷说道:“老奴去为福晋再检查一遍产房和接生嬷嬷。”
泰芬珠点头:“都靠嬷嬷了,丹桂,扶我走动一下。”
陈嬷嬷紧张地看着福晋走了几步,才转身匆匆往外去。
丹枝在另一边扶着泰芬珠,问道:“要不要派人给四爷和老夫人送信?”
泰芬珠紧紧皱着眉,她感觉自己又开始疼了起来,有些艰难道:“爷应该能猜到,不必送了,给我娘家递个消息吧!”
丹枝忙点头,吩咐侍女去前院给崔凛传信。
转悠了会儿,丹枝看着汗珠从福晋额间滚落,紧着嗓子:“您要不要现在就去产房?”这应该就是要生了。
泰芬珠微微点头,被裹上斗篷扶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屋子。
陈嬷嬷目光牢牢粘在接生婆身上,王嬷嬷安抚道:“奴才给福晋瞧过了,是快要生了,福晋放心,孩子位置很好,您轻轻松松就能生下来。”
何嬷嬷赞道:“福晋怀相很好,不必担心,您先攒攒力气,一会儿很快就能诞下小阿哥。”
另外两个接生嬷嬷也跟着附和,泰芬珠竖起耳朵听完,总算稍稍安心,这样就好,不枉她事事注意,一边忍耐着阵痛,一边想孩子的相貌,不怕不怕,她一定能平安生产!
华太医没回宫,胤禛在衙门坐立不安,这不会真的要生了吧?今儿他出门前,泰芬珠说她要请太医看看,她觉着她自己这几天就要生了,得请个太医诊脉。这会儿了,华太医还没回太医院,不会是今儿就要生吧?
胤禛皱眉琢磨,汗阿玛会不会让他去乾清宫?要不他回府瞧瞧?
苏培盛进来:“爷,御前来人请。”
胤禛扶额,这汗阿玛怎么了啊?隔三差五就要把他们兄弟叫去乾清宫,他这么闲的吗?
实在担心泰芬珠和自己未出生的儿子,胤禛大逆不道地在心里腹诽他汗阿玛最近阴晴不定脾气暴躁的以折腾他们为乐!
胤禛加快脚步往乾清宫走,他可惹不起他汗阿玛,前天他在别处忙碌,御前的人没找到,汗阿玛吩咐让他抄书,他还没写呢!
进了乾清宫,老大老八和老五还没到,其他兄弟都在,康熙表情喜怒难辨,胤禛请过安后乖乖站在胤祉身边,这段时间除了太子能捞个座儿,他们只能站着。
等胤祺也站到胤禛身边,康熙面色不善地看着迟到的胤禔和胤禩,冷声道:“怎么?朕还叫不动你们俩了?”
胤禔跪在地上:“回汗阿玛的话,儿臣和八弟正在视察兵部下发的粮饷,这临近年关,旗民的生计得着意重视。”
胤禩也附和道:“八旗是我大清根基,儿臣等不敢懈怠。”
康熙冷哼一声:“老大在兵部管管就算了,你凭什么跟着去?”
胤禩恭敬道:“儿臣在吏部当差,是为了核实官员升降,了解民情。”
康熙点点头:“那真是辛苦你了,在吏部待着还得冒着严寒去兵营,年后你和老三换了,你去礼部,他来吏部。”
胤祉惊喜道:“儿臣多谢汗阿玛!”
胤禩赶紧道:“儿臣遵旨!”
康熙喝着茶,摆手示意他们起来,众人全部低头,就连胤礽都不例外,汗阿玛这段时间逮着谁收拾谁。胤礽心里有些愁,汗阿玛接连申饬了几个谈及清江浦的官员,朝堂上再也没人提及此事,可是于成龙已经打点行装就预备着年后治河了,真不知道汗阿玛在想什么!
似乎今天被盯上的人是老大和老八,康熙放下茶盏:“咱们入关已经不少年了,宗室里繁衍生息,却不是每个都过得如意,总有那生活困顿的,你们说说吧,该怎么办?直郡王?”
胤禔赶紧出列:“汗阿玛,儿臣以为朝廷应当多加抚恤,同是太祖子孙,总该同沐荣华。”
胤禔抬眼看向康熙,康熙也盯着他:“朕哪来的银子?你瞧瞧朕用的这软枕,朕用了一年都舍不得换,是不是不及你家里用得好啊?”
胤禔连忙跪下:“汗阿玛,儿臣向来勤俭朴素”
康熙一声冷哼打断了他:“那就是明珠家里有银子了,朕可是听说他那府邸富丽堂皇,反正你们有钱,穷苦的是朕。”
胤禔磕头不再说话,他觉得他说什么,汗阿玛都会生气。
康熙将视线移向老八:“你不向来体恤孤苦吗?你和朕说说那些生活不济的宗室子弟怎么办?”
胤禩直接跪下了:“汗阿玛恕罪,儿臣无能。”
康熙淡淡道:“哦?这样啊,看来你只能和玛尔浑雅尔江阿谈笑风生,确实体恤不了兜里没几个大钱的同族子弟。”
胤禩伏在地上,“儿臣不敢,请汗阿玛息怒!”
康熙没有再问话的意思,开始盘腿坐在软榻上追忆太祖太宗,胤禟听着这老生常谈,看着跪着的大哥八哥,老实地站在原地恭听圣训,他也还有很多罚抄没写呢!
快到晌午了,康熙把人都打发了出去,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得意地扭扭脖子,就许这些儿子们搞小动作来恶心他,正好这段时间日常政务不多,他非要恶心恶心他们不可!
康熙脑海里闪过胤禩的脸,就盼着他懂些事儿,惠妃满心里都是老大,老大满眼都是纳兰明珠,对他这个八弟一直也没有什么关照,什么尊敬长兄,都是糊弄鬼的,何必呢?把玛尔浑压下去,在正蓝旗安安稳稳地做个宗室亲王,哪里不好?胤禩该知道,他的性子就不行!
胤禛出了乾清宫,大步流星地往宫外走,他真的觉得泰芬珠八成生了!
胤禟纳闷道:“四哥干嘛呢?在这儿还敢这么快走路,就不怕汗阿玛说他不想亲近皇父吗?”
胤俄不理胤禟这不着调的话,猜测道:“四嫂应该快生了,算算日子,就是这会儿。”
胤禟摸摸下巴,惊叹地看着胤俄:“十弟,你就是比我聪明些啊!”
胤俄扯扯嘴角,不喜欢这个夸赞。
胤禛紧赶慢赶,进了府,迎接他的就是崔凛笑成菊花的脸:“爷,福晋生下了大阿哥!”
胤禛干脆往正院跑,苏培盛一边跟着跑,一边得意地回头瞟崔凛,这小兔崽子,这回没讨上赏吧?

泰芬珠的额娘爱新觉罗氏陪坐在床前,轻柔地给她掖被子,笑道:“你不睡一会儿吗?”
泰芬珠脸上漾开笑容:“我不困,孩子没让我受罪。”
爱新觉罗氏点头:“确实是个心疼额娘的,你还要再用点儿饭吧?”
泰芬珠眼睛亮晶晶:“不了,我这会儿不饿,我还想看着孩子。”
爱新觉罗氏温柔道:“你得好好休息,你好了,才能用心照顾大阿哥,这月子啊要想做好,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好,可得好好睡觉,你亲自挑选的乳母,还有陈嬷嬷帮衬着,你就放心好了。”
泰芬珠握住额娘的手:“您不用担心,我分的清轻重,一定会好好保养。”
爱新觉罗氏笑了:“你好好躺着,我去西次间看看大阿哥,刚刚四爷进来,我只是出去行了个礼,总得说两句话。”
泰芬珠笑意盈盈:“爷估计正认真看大阿哥呢。”
爱新觉罗氏笑着点头:“嗯,我也去瞧瞧咱们大阿哥,你好好歇着。”
泰芬珠看着额娘出去,愉快地呼出一口气,满足地闭上眼睛,有个小家伙是自己的孩子了,她也当额娘了,明明是睡惯了的床,可是如今泰芬珠就是觉得它更温暖舒适了,这种感觉真奇妙!
爱新觉罗氏进了西次间,给胤禛行了个礼,胤禛赶忙转身道:“岳母客气了,不必如此。”
爱新觉罗氏恭谨谦和:“贝勒爷客气,这是应该的,我是过来看一眼大阿哥,福晋既然母子平安,我也就回府了。”
胤禛赶紧道:“您再待一会儿啊,这还早得很,泰芬珠肯定希望您多照顾她。”
爱新觉罗氏摇头笑道:“您在府里万事皆宜。”
胤禛笑着摸了下额头,苏培盛站在旁边,觉着自家爷这都属于傻笑了,这半天眼睛笑得就没睁开过!
爱新觉罗氏慈爱地看着大阿哥,这小小的孩子真是让人心都要化了,胤禛炫耀道:“岳母您瞧,那手是攥着的,那只手,您看到了吗?”
爱新觉罗氏低声道:“大阿哥这是身上有劲儿,是个健壮孩子。”
胤禛也压低声音:“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睁开眼睛?”
看着四贝勒是在自言自语,目光牢牢粘在大阿哥身上,爱新觉罗氏笑容更加灿烂,这嫁出去七年的姑娘了,如今总算是有了子嗣,真不容易啊!
陪着胤禛看了会儿大阿哥,爱新觉罗氏和泰芬珠说了声离开了贝勒府,等四贝勒当差,她大可以随时过来,不能在这个时候杵在人家府里,皇家的女婿不能当女婿待,总不能让人家觉得自己有意见不放心吧?
泰芬珠情绪饱满,但是身体确实是累了,胤禛看过儿子依依不舍地过来时,就看见她已经睡着了。胤禛确认泰芬珠的被子盖得很好,又认真检查了一下炭炉,才放心地走了出去,他要给儿子操办洗三礼满月宴了!
胤禛在前院忙着派请帖张罗宴席,胤祐下了值过来了。
胤禛得到消息,直接去门外拉了胤祐进府,眉飞色舞道:“七弟,等我儿子满月我抱给你看,真的可爱极了!”
胤祐笑着点头:“好啊,四哥四嫂都是好样貌,我大侄儿一定也差不了。”
胤禛吩咐人给胤祐上茶上点心,又手舞足蹈地讲了会儿儿子才安静下来,正色道:“七弟怎么这会儿来了?”他都已经把请帖给派出去了,以胤祐的性子,不会选这个时候来贺喜啊!
胤禛问话直接,胤祐答话也干脆:“今儿下午我碰到鄂伦岱了,他那话的意思是挺遗憾之前没来您府上参加乔迁宴的,还有些责怪您不与佟家亲近。”
听着胤祐说话,胤禛原本和煦的表情渐渐严肃了下来,“之前我们几个办乔迁宴,佟家都是每个府上送了一份礼而已,如今说这些颠倒黑白的话是要做什么?”
胤祐喝了口牛乳茶,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左思右想估计佟家是放弃佟佳格格了。”
胤禛抿抿唇,他也只能想到这里,最近的朝堂上没什么与佟家本身有关的事情,胤禛还想起了泰芬珠提起过的承乾宫的佟佳氏不再像之前那样清高自持,开始尝试着登四妃的宫门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