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君恩—— by骑猪上高速
骑猪上高速  发于:2024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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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嘉文看着他无暇到近乎发光的侧脸,眼神都快软成一汪水了。
薛老师真好看!!!
“好了,”薛琅戴上墨镜,冲他轻轻笑了一下,“我去买个冰糕吃。”
“哦哦,”曲嘉文沉浸在美色中一下没反应过来,直到薛琅骑上共享电车走了,他才恍惚道,“薛老师,我可以帮你去买……”
“薛琅呢。”
薛琅潇洒的背影风一般消失在拐角。
曲嘉文下意识指了指前面,一转头,惊愕道,“晔老师?”
站在他边上的赫然就是闻景晔,他刚卸了老年妆,戏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来,曲嘉文看着他锋利的眉眼,差点又入了戏,想要跪下来喊陛下。
“跑得倒是快。”
不知是不是错觉,曲嘉文竟然听出了一丝宠溺。
闻景晔看了看四周,没有剩下的共享车了,眼前忽然停下一道身影。
摩托上的人将头盔眼镜挪上去,戏谑地看向闻景晔,“看样子晔老师晚了一步啊。”
谢承弼早早就杀青了,如今早换回了现代装扮,黑色工装裤包裹着长腿,他一脚撑在地板上,尽显模特身材。当初因为他拿到跟薛琅双死的剧本,其余三个人都十分不高兴。
双死即HE啊!
闻景晔掏出手机,解开密码,露出壁纸上的薛琅,打开短信,笑着将手机反转过去,“他今晚可是答应了来我这。”
谢承弼脸上的笑容淡去,他将眼镜拽下来,故意将摩托车声音开的很大,留闻景晔吃了一嘴尾气。
到了超市,他选了自己平时爱吃的牌子,又挑了许多零食,那配料表,整个演艺圈都没人敢这么吃,结账时却有一双手从边上伸过来,“一起结。”
薛琅头也没回,“好巧。”
沈云鹤接过袋子,将雪糕拿出来撕开袋子缠在雪糕棍上递过去。
薛琅自如地接过来咬了一口,随口问,“你吃吗?”
他就是客套一下,没想到沈云鹤真凑过来,对着他刚刚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吃掉的部分刚好能凑个心形出来。
沈云鹤抬眼,温润的双眼深深望着他,里头盛着万般情意。
“今晚去我那吗。”
薛琅垂下头,找了个路边的椅子坐下,他咬着雪糕,含糊道,“去闻景晔那。”
沈云鹤有些失望,“那我明天来接你。”
“好。”
顿了顿,薛琅补充说,“记得九点之后再来,不然你接不到我。”
闻景晔有早上再来一次的习惯,来得太早闻景晔不放人。
薛琅扒着自己袋子里的零食,挑拣了袋薯片,沈云鹤就坐在他边上静静看着他。
察觉到来往路上人渐多了后,他便给薛琅脑袋上扣了个棒球帽。
薛琅咔嚓咬碎薯片,看着沈云鹤忽然笑了一下,“没想到你演技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只会弹琴呢。”
“没有你厉害。”
薛琅家世不显,走到如今的位置纯粹是因为傍上了闻景晔,可惜娱乐圈太乱,总有闻景晔伸手过不去的地方,之后拍MV的时候又认识了乐坛天王谢承弼,再后来是钢琴天才沈云鹤,最后还有闻景晔的大哥闻景礼。
原本薛琅不想一股脑都栽闻家,但没办法,闻景礼给的太多了。
薛琅是个随性的,做事只看自己高兴,他是喜欢这几个人,喜欢他们的脸,更喜欢他们的钱。有了他们,薛琅在娱乐圈的路宽敞的都看不到边,其他人摸爬滚打多少年才求得到的资源,薛琅只需要一个电话,这些就都能到他手上。
能睡极品帅哥,还能赚钱,何乐不为。
这几个人的背景都不简单,谁也无法驱逐谁,慢慢就变成现在这种关系了。
就是苦了薛琅,还得每天来回奔波。
沈云鹤在演戏上很有天赋,要是专注于演员,未必不会比他现在的成就低,可惜沈云鹤对演戏没兴趣。别人也就算了,闻景礼一个公司老总,不好好看他的证券股票,居然也跑来演戏,演得竟然也很不错。薛琅原本对自己的演戏天赋十分自信,可拍完《雨露君恩》以后,他开始有些嫉妒了。
这些人有钱就算了,演技居然还这么厉害。不像自己,除了演技一无是处,没钱就算了,别的也这么算了。
“明天想吃什么?”
薛琅懒得想,就开始敷衍,“你做什么我都吃。”
沈云鹤自小养尊处优,那双手除了弹琴,很少碰其他东西,更别说吃饭洗衣这种活儿了,每周光是手部保养就要花几百万出去。
但到了薛琅这,每次做完薛琅喊饿,沈云鹤就去给他做饭,晚上洗了澡,沈云鹤还给他洗内裤。
这几个人里,要说最喜欢的,那还得是沈云鹤。
闻景礼花样最多,每次自己西装革履一副禁欲模样,却把薛琅折腾的什么哥哥老公都胡乱的叫,薛琅面对他,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惹他不高兴就会在床上吃苦头。闻景晔占有欲强,一天能发八百条消息,看见薛琅身上留别人痕迹就不高兴,吃亏吃多了,薛琅每次去他那,都要把自己收拾妥当。至于谢承弼,不用说,一股牛劲,上了床就知道个干干干,薛琅在他那几乎没有能在第二天爬起来的。
只有沈云鹤这最清闲,他不热衷床事,每次也都非常温柔,不过他特别喜欢给薛琅弹琴。薛琅不懂钢琴,也不敢兴趣,每次听他弹琴,不出三分钟就睡着。照理说他们这种玩音乐的,对不懂自己的人应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比如谢承弼,看到网上有人喷他的歌,他能自己骂骂咧咧半天。
但沈云鹤却不介意。
哪怕薛琅睡得都打呼了,等到下一次,他还是愿意给薛琅弹琴。
沈云鹤说,要是这首曲子能让薛琅睡得好些,那就是它本身最大的作用了。
做了没多久,沈云鹤接了个电话,应该他家里有事,他把自己的家门钥匙塞进薛琅手里,“明天我来接你,要是我没来,你就自己过去。”
其实钥匙他之前就给过了,不过薛琅不小心弄丢了,后来换了个指纹的,薛琅不需要钥匙也能进去,但沈云鹤总觉得应该把家门钥匙留在他那,这样就好像他们自己有个家似的。
等沈云鹤走了,薛琅又自己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把垃圾扔进垃圾桶,自己沿着路边慢慢走。
没走一会儿,一辆车停在他身边,跟着他慢慢往前开。
薛琅偏头,车窗慢慢降下来,闻景礼把着方向盘,露出手腕上的绿色表盘,他侧目,正沉沉盯着薛琅。
薛琅下意识站直了,“闻总。”
“上车。”
薛琅心里叫苦不迭,犹豫道,“我今天,去你弟弟那。”
他寻思闻景礼总不好跟自己亲弟弟抢人吧,但他还是低估了闻景礼的脸皮。
闻景礼压低声音重复,“上车。”
薛琅去开车门,没开动,从侧镜里与闻景礼对视了一眼,认命去了副驾。
前头拐过几个红绿灯,薛琅知道这是去尚江公寓的路。
进了公寓,薛琅弯腰从鞋柜拿出自己的拖鞋,刚换好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接着耳朵被人含住,温热的呼吸痒得他想躲。
“陪你玩了这么久,这次拍完,就歇半年吧。”
薛琅一听就急了,他转身去抱闻景礼,凑上去有些急切地亲他,“这拍戏上映怎么也得一两年的,我要是歇半年,等再出去导演都不要我了。”
“他们不敢。”
闻景礼捏着他的后颈,轻轻吻着他的面颊。
那颗动荡不安的心终于渐渐安稳下来。
他不知道是不是演员的通病,拍完戏后总有一段时间会走不出来,现在他看着薛琅,满脑子都是对方没有生气的模样,即便知道是演戏,可他仍罕见地感觉到惶恐,以至于要一遍遍确认薛琅是否还在身边。
他拍了拍薛琅的屁股,“去洗澡。”
浴室响起水声,闻景礼刚脱掉外套,薛琅放在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过来看了眼来电,划了接听。
闻景晔的声音自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薛琅,你在哪呢,我来接你。”
“妈今天问了你,让你回去一趟。”
那边沉默两秒,“闻景礼,今天到我了。”
“今天他归我。”
“闻景礼!”
闻景礼在他的怒吼中挂了电话,顺带关机。
薛琅出来后,闻景礼在沙发前伸手招了招,薛琅刚坐下,吹风机的热风便拂过他的额前。
手指穿插在发丝当中,力道刚刚好。
薛琅一面心中惴惴,怕闻景礼又憋什么坏,一边又被这热风吹得有些昏昏欲睡,迷茫中感觉自己忽然悬空,他微微睁开眼,闻景礼将他放到床上,轻轻吻了他的额头,揽着他的腰身将被子盖好,拍拍他,道,“睡吧。”
就这样?
薛琅有些诧异,但也来不及多想,困意席卷了他,他陷在柔软的床垫上,闭上眼,重又睡了过去。
闻景礼贴在他颈窝,闻着与自己身上如出一辙的沐浴露味道,安心地闭上眼。
幸好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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