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有盛世美颜—— by明明月月
明明月月  发于:2024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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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白皎一声轻笑。
她眼中嘲讽毫不遮掩,彻底刺激到半醉的傅瑞,他本就是想趁着?酒意?上头胡乱发泄,没?想到她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丢了脸,还?是在他最嫉妒厌恶的堂弟面前,正要?发怒。
傅云忍不住劝他:“堂哥,你醉了。”
声音清晰,所?有人都听得见。
很明显,人家就不愿意?搭理她,他是好意?,不想对方这么?丢脸。
结果傅瑞完全不领情,反而觉得他是在趁机讥讽。
毕竟小美人就坐在他身?边,乖乖巧巧,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凭什么??凭什么?他就不如堂弟,他哪点?儿比自己?好。
他眼底光芒闪烁,猝不及防见,大手一挥,各种高档洋酒、酒杯、果盘,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碎片飞溅。
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傅瑞见状,感觉到莫大的快意?,反而坐做了,笑呵呵的说:“快给老子继续唱啊!跳啊!”
“放歌,我要?唱歌。”
傅云皱紧眉头,堂哥这是在发酒疯吧,
他站起身?,周身?散发出冷意?:“堂哥,我不喜欢这样,对女?孩子要?尊重。”
傅瑞不屑地撇了撇嘴:“也就你单纯,这种地方都是卖的,都是妓*女?,要?什么?尊重!”
他也知道?自己?骗了堂弟来?,不敢高声说,像是嘟囔。
可?白皎五感何其敏锐,凌厉地扫了眼,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小狗在她背后,触腕蓄势待发,宛若张开的巨网!
白皎摸了摸它,声音压低:“乖乖的,待会儿再做。”
她暂时不想生事,还?有一件事情等待验证,怕吓到对方。
傅云见他这样,知道?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实在没?想到堂哥会是这副样子。
今天是他生日,以?前堂哥和他关系还?好,这次全家回来?,堂哥提前通知他,要?帮他庆生,这是对方的好意?,他不好拒绝。
可?现?实是,他进来?之后就后悔了。
以?傅家的家世傅云从小到大,生活环境,认识的朋友,都是父母精心挑选过的,他自己?也不像那些纨绔富二代,反而非常聪明懂事,从来?没?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这次倒是破天荒,头一次。
感觉不舒服,他想离开这里,脸色也冷了下来?:“既然堂哥醉了,那我就先走了。”
傅瑞脸色一变:“走?你不能走!”
正在这时,生日蛋糕被人推了上来?。
堂哥像是变色龙,马上变了脸色,笑眯眯地说:“堂弟,你好歹给我个面子,吃块蛋糕再走吧。”
傅云不说话,看向精美的异形蛋糕,还?是他最喜欢的哆啦A梦,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动漫人物,不禁抿紧薄唇。
他正要?接过堂哥递过来?的蛋糕。
一只手半途伸出,整块蛋糕打翻在地。
堂哥前所?未有的暴怒:“你敢打翻我的蛋糕?不要?命了!”
挥拳就要?砸向白皎,一拳下去,她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白皎冷冷一笑,只说了一句话,方才安静如鹌鹑的工作人员全部动手,将他死死压住:“把蛋糕喂给他!”
堂哥脸色骤变,刚才被吃豆腐的女?生幸福地抄起蛋糕,硬是塞他一嘴,她爽得全身?发麻。
就该这样!
傅云还?没?反应过来?,局势已经大变,刚才还?好好的堂哥忽然一脸惊惧交加,猛抠喉咙,试图把蛋糕吐出来?,可?惜,早被刚才趁乱出手的小狗一拳怼进肚子里,拽出肠子说不定能吐出来?!
傅云一头雾水:这是咋回事?
白皎微微一笑,因?为这可?不是普通的蛋糕,而是掺了骨灰和人血的特制蛋糕,还?有杂七杂八的各种东西?,目的就是为了借命!
发生这样的变故,包厢里没?有发生任何兵方马乱,无辜的人早被请出包厢,只留下白皎和傅云以?及半死不活的傅瑞。
屋子里静悄悄的,响起一道?轻柔女?声:“这是借命。”白皎神情凝重地说。
听见他的话,傅云呼吸一窒息,什么?意?思?
作为傅家小少爷,权贵圈子的核心人物,他其实是知道?这些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堂兄竟然会将这种腌臜手段用在他身?上。
堂哥被拆穿后震惊无比,下意?识看向傅云:“不是……呕……不是这样!她胡说!”
他想解释,却觉呼吸越来?越沉重,根本看不到,面前的堂弟一脸惊恐,黑眸倒映出他身?上可?怕的变化。
傅云不停往后退,脚下地板像是烧红的烙铁,忽然变得烫脚起来?。
他亲眼看见,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堂哥,这会儿已然奄奄一息,更加可?怕的是,他本是一个年纪轻轻的青年,头发黑亮。皮肤紧致,此时竟然头发全白,松垮的皮肤上浮现?出大块老年斑。
转眼间,竟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如果没?人制止,他就会无知无觉的吃下那份加料的蛋糕,是不是,她也会突然变成这样?
傅云胃囊一阵翻涌,当即呕吐不止。
白皎深深看他一眼,并未再说其他。
傅云反倒镇定下来?,找人送堂哥去看病,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并且找人留下蛋糕作为证据。
看他这样子,怕是没?心思回答自己?的问题了,白皎给她一张名片:“如果后面有事,你可?以?来?找我。”
傅云接过,放进口袋里,这才惊觉掌心已经被汗水打湿,全身?都黏腻。
他跟着?人离开包厢,临走前,回头看了眼藏在包厢里的女?人。
灯光昏暗,半明半昧之间,她半身?隐没?其中,水润清透的眼瞳,此时幽深无比,宛若无底深渊,又似一尾艳魅的毒蛇,艳丽容貌是她五彩斑斓的鳞片,红润的唇瓣是她细长的血色蛇信。
她只站在那里,慵懒恣意?,危险强大。
没?有人不为她着?迷,没?有。
不久后,救护车呼啸而来?。
小少爷跟着?工作人员一起把堂哥送上救护车,急救的人员看着?人事不醒的老人,再看看不远处的会所?,招牌金碧辉煌,煞是耀眼。
他责备地瞥了眼年轻的小少爷:“你爷爷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带他出来?胡闹?”
傅云:“……”
平生第一次,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坐在一边。脑子里乱糟糟的,到现在都有点儿回?不过神。
这会儿缓过神,也知道自己什么用都没有, 静静靠着车身, 车窗外, 两侧路灯浮光掠影, 他闭上眼睛, 静静等?待着。
一只手伸进口袋,卡片在指尖摩挲, 反转。
既渴望与她再见, 又抗拒与她再见。
与此同时, 阴暗潮湿房间里, 忽然响起一声?怒喝。
黑袍裹身的道士猛然弯腰, 吐出?一摊鲜血,其中夹杂着内脏的碎片,让他本就伤上加伤的身体愈发虚弱。
他靠在暗室一脚,虚弱地喘着粗气, 怒喝声?在室内回?荡:“废物!没?用的废物!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
石室外, 徒弟听见隐约的骂声?,吓得缩了缩脖子, 就是因为熟悉,他才不敢出?声?,不敢在这时候凑过去。
毕竟, 上一个前车之鉴,现在已经是师父嘴里的血食了。
半晌, 徒弟忽然师父的消息,他告诉徒弟:“从今天起, 为师要闭关修炼,任何人都电话都不要接!”
“是!”
邪修阴气森森的目光盯着前方?,那是一具破了口的棺材,残留着浓重的怨气,十分?精纯。
看到它,他越发恼怒,要不是之前大意受了伤,他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该死!他们全都该死!
阮玉踏出?房门,便见到周围一片浓雾,这可奇怪,现在正是夏天,怎么?会有这样的大雾,而?且,深市空气质量一向不错,这也不能是霾啊。
她很?好奇,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脚踏进去后,冷得直打哆嗦。
大雾看着漂亮,周遭笼罩在云雾之中,宛若人间仙境,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雾气粘上皮肤,冷意立刻透过毛孔传遍全身。
她差点儿转身回?家,添件外套。
忽然,雾中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阮玉看了一眼,很?眼熟,她多看了几眼,立刻惊喜的呼喊出?声?:“秋彤!”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她在家待了几天,今天早起,是为了避过大热天,出?来采购点零食,竟然碰到了秋彤。
秋彤是她好朋友,好闺蜜!
秋彤听见声?音转过头,黝黑的眼瞳看着她,不发一言。
阮玉走过去,毫不在意,她早就熟悉了自己好朋友的性?子,安静恬淡,不爱说话,她正好相反,活泼的要命,唠叨又闲不住。
认识她们的人都说,难怪她们俩是好朋友呢,上天注定的性?格互补,每当这时候,她就很?得意,谁让她慧眼识人,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好朋友呢!
阮玉好不容易碰到她,立刻凑过去,两人在小区附近的小公园散步,一路上,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没?停下来过。
说这话,她忽然扭头,问她:“你准备报考什么?学校啊?”
“咱们俩是好朋友,要一辈子不分?开,你快说你报考什么?学校,到时候我们还做同桌!一起吃饭、考试、毕业!”
阮玉没?注意到,秋彤听见她的话之后,本就惨白的脸愈发苍白,她僵硬地摇头,声?音有些嘶哑:“还不知道呢。等?成绩出?来了报考,也还来得及。”
阮玉下意识说:“那好,等?你成绩出?来了,你来我家吧,我们俩一起报考,你可别想抛下我!”
秋彤没?说话,惨白的唇瓣微微牵起,雾气实在太?大了,她甚至都没?看到,对方?僵硬的唇角,如同提线木偶般,强硬提起。
阮玉觉得她怪怪的,高考结束后,她也只和秋彤见了两三面?,这段时间都没?遇到过,她竟然也没?去找她。
要知道她们可是好闺蜜呀。
她自责起来,明知道秋彤性?子内敛,就应该早早的去找她玩儿,要她自己一个人在这样的大雾天气出?行,实在是不好!
“彤彤,你别生我气呀。”
她撒娇似的要拉秋彤的手?,碰触的瞬间雾气凝滞,秋彤惊呼一声?,阮玉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秋彤,你怎么?啦?”
秋彤摇头,向来温柔的她一脸笑意,说:“我刚才骗你呢。”
阮玉松了口气,两人聊着聊着,她不自觉的提起自己的生活,其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当属前段时间碰到的白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漂亮的美?人呢。
面?对自己的好闺蜜,她忍不住分?享,声?音惊叹又激动,秋彤温柔地听着,她是最好的倾听者。
阮玉说着想到白皎临走前送她的平安符,她拍了拍口袋,现在还被她贴身放着,用防水小包裹着。
秋彤听见这话,目光微怔。
她看向毫无所觉的阮玉,后者唠唠叨叨说个不停:“你不知道,那个平安符就是她拿便签折出?来的,看得我都惊呆了,可能……这就是每人的独特癖好吧。”
“不过说来真巧,这段时间我挺倒霉的,走路边被水溅一身,想吃的东西轮到我就没?了,就连吃包方?便面?,里面?也没?调料包!这还是小事,时间越长似乎越来越严重。”
“我上回?坐地铁,6号线那边你知道吧,我竟然差点儿被失控的安全门给?夹住!走在路上,遇到了高空抛物,差一点儿就成了植物人,吓死人了!”
拿到平安符之后,霉运忽然销声?匿迹。让她忍不住多想,这个年纪的少女思维灵敏,脑洞大开,加上平日里不少小说熏陶,阮玉忍不住喃喃:“难道我碰到了有本事的天师了?”
“小玉,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吧?”这时,一旁沉默倾听的秋彤忍不住搭话,阮玉挠了挠头,自己也觉得想太?多,嘿嘿笑了一声?。
快到公园出?口了,她忍再三叮嘱秋彤:“到时候成绩出?来了,你跟你一定要来我家报志愿啊。”
秋彤认真地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阮玉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她说:“小玉,我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我要回?去了。”
阮玉虽然沮丧,但见她这么?行色匆匆,只好答应了。
弥漫的大雾逐渐稀薄,映出?天边点点金光,那是太?阳光辉刺破雾霭,迸射的光芒。
秋彤单薄纤弱的身影逐渐模糊,最后,她完全陷入大雾中,与雾气隐匿为一体。
阮玉看着这一幕,忽然没?由来的心慌,心脏狂跳,几欲蹦出?心口。
她下意识朝秋彤呼喊。
雾中的人影转过身来,模糊的雾气让她的视野变得模糊,只能看见她身上殷红似血的红裙,以及一张近乎空白的脸。
雪白的,扁平的。
她握紧拳头,心跳飞快,“秋彤。”
这一刻,周遭空气仿佛在瞬间攫取一空,叫她呼吸艰难。
少女稚嫩的声?音刺破浓雾。
听到闺蜜呼喊的秋彤没?有再回?头,完全融入雾中,彻底不见身影。
阮玉一整天心事重重,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让她忍不住去想秋彤。
她知道秋彤家的住址,和妈妈说了一声?之后便找了过去,还没?靠近,便看见老小区树下聚集了一群大妈。
阮玉不感?兴趣,正要离开,隐约间似乎听见了秋彤的名字,叫她下意识停住脚步。
大妈讨论的热火朝天,神情倒是有些诡异。
模糊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秋家那小姑娘可真惨啊!”
另一个大妈忽然搓了搓胳膊:“你这个老婆子,不是不让你说吗,快别说了。”
“怎么?,你害怕了?”
“能不害怕吗?我听你说的,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胆大的人听见她的话,忍不住嘲笑一声?:“真是个胆小鬼。”
胆小女人的同伴忙替朋友说话:“你还说她呢,你要是自己亲眼看见也得吓得不半死。”
“我才不会呢!”
阮玉有些着急,怎么?半天也听不到正题,她正要提脚朝秋彤家走去,忽然听见其中一个大妈说:“昨晚上秋家那小姑娘尸体被捞出?来的时候,我正巧就在旁边看呢,不成人样了都!”
什么??
阮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步流星朝对方?走去,靠近后清楚听见大妈的声?音:“你们说,秋彤是被谁给?杀死的?”
“那个惨状我都没?法说,活了半辈子,可怜她那个爸爸呦,辛辛苦苦养大了孩子,马上就有出?息了,竟然死了!”
阮玉不敢相信,怒火瞬间占据了大脑,她愤怒地警告对方?:“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呀?秋彤怎么?会死了!”
大妈们惊讶地看着她,有人认出?她:“哎呀,是阮警官家那个小姑娘,你是秋彤的好朋友吧?”
听见这么?说,其他人表示理解:“你不相信我们也理解,可怜秋彤那孩子,好不容易高考完了,马上就要读大学了,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死了呢。”
阮玉觉得自己要疯了:“你们造谣什么?,我早上还看见了秋彤,跟她说话了!”
一刹那,对方?的大妈团鸦雀无声?,众人震惊地看着她。
半晌,才有胆大的人反驳:“可是,秋家那小姑娘不是昨天晚上就被人在河里发现,尸体现在还放在殡仪馆呢。”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众人。
白皎由人引着来到房间里,看到大老板,或者说,一个中年男人,通身透着是养尊处优的上位者气质。
他手?腕戴着一串佛珠,其中一颗镶嵌在佛珠中间,众星拱月般,散发出?淡淡的光辉,那应该是法器之类的护身品。
她再看男人面?容,不禁眯起眼睛,看他这样子,可不像是有财运的人,有人替他逆天改命,让他生生享受了二十年的优渥生活。
而?这二十年间,他犯下不少恶事。本该遭受报应,却又因为法器保护,背后那人的帮助,好好的活着,半点儿没?受过折磨。
男人对她这样的目光很?不满,一个低贱的妓*女竟然敢这样直视他,他心血来潮过来,不过是听下属说,最近兰朝会所来了个绝世美?人。
如今看来美?人是美?,就是不懂规矩,真不知道下面?是怎么?调(晋江小说阅读)教的。
白皎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怕是要笑出?声?,调*教?难道他以为这是什么?封建社会?大清都灭亡了,还有人想当旧社会的老鸨!
男人念头只在心里转了一圈儿。面?上露出?慈爱的笑:“在这里适应的怎么?样?你别怕,小姑娘,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白皎静静看着他,目光透出?些许嘲弄。
男人心头微怒。
他不再打官司绕圈圈,而?是直奔主题,站起身,算得上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油腻的笑。
“哗啦”一声?。
他拉开抽屉,一沓沓刺眼的钞票,堆满硕大的柜斗,红钞堆叠起两三层,张张崭新,怕是有几百万。
画面?冲击力还行。
白皎淡淡的想,不过比不过上一世,她收藏的那些珠宝首饰。
“想要吗?”男人引诱道,极其自信。
他以为她默不作声?,是被眼前的巨款吓呆了。
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姑娘秾艳的面?容,心中琢磨出?几分?兴味,她生得实在太?漂亮,平生仅见的绝色。
就算是再心狠手?辣的人,见到她的一瞬,也会忍不住晃神,更何况他又不是过来杀人的。
白皎不说话,脚步声?在室内响起。
男人朝她走来,眼中闪烁着欲望的光芒,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想到不是自己接手?她的第?一次,一时还有些惋惜。
早知道当初听到下属汇报时就该先尝一尝她的滋味,可惜那边催的紧……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落魄的底层,而?是整个兰朝会所乃至深市都能称得上的大人物。
区区一个女人,他想要多少有多少!
白皎微微皱眉,一方?面?是厌恶,一方?面?是黏人的小狗又吃醋了,黏黏糊糊地缠上腰身。
她能感?觉到小狗触手?在背后伸展,张牙舞爪,只要她一声?令下,便将男人戳成肉泥!
想到那辣眼的画面?,白皎果断否决了他的提议。
她在会所待了这么?久,目的可不是这个,她要找到男人背后的主人,将对方?一网打尽,一个邪修,远比普通人造成的危害更可怕!
她眼中红光一闪而?逝,男人目光瞬间变得呆滞,已经中了她的魅惑之术,佛珠完全没?有效果,瞬间迸裂成碎片。
她找了个椅子坐下,翘起细长的小腿:“你叫什么??”
“宋柏。”
“手?上的佛珠是谁送你的?他又是谁?”
男人一一作答,白皎才知道,对方?早年只是一个民工,因为偷奸耍滑吃不了苦,被包工头赶出?工地,流落街头,成为乞丐。
某天乞讨时,他碰到了一个干瘦的道士,后者问他想不想过好日子,当上富豪,他当然想!做梦都想!
道士让他跟着自己。
宋柏看了看自己魁梧的身材,又看看道士干瘪消瘦的体型,一只手?都能捏得粉碎,便起大着胆子跟过去。
结果到地方?才发现,竟然是一片坟头。
宋柏发迹之前的社会还不像现在这样,遍布天眼,管理混乱,且流行土葬,不少人将死去的亲人尸身埋进坟墓,道士领他来的便是一处坟头。
他帮道士挖尸体,看到他施展诡异手?段,祭炼尸体,趋使阴魂,她才知道自己跟的是什么?人,连忙跪地求饶。
没?想到道士非但不杀他,反而?给?了她一场泼天富贵,便是兰朝会所。
他凭借兰朝会所帮道士敛财,道士给?她法器护身,并且帮他出?手?,隔空千里弄死那些对家,或者察觉到他买卖的威胁者。
一干就是20年。
其中最让白皎心惊的是会所业务并不单一,私底下还是一处人贩子巢穴,专门拐来年轻男人和女人,以供道士修炼。
白皎问他:“道士现在在哪儿?”
男人张了张嘴,嗬嗬地粗喘两声?,下一刻,脸色惨白,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白皎意识到不对,下手?一捏!
下一刻,男人身体猛然炸开,血肉横飞,血雨淋漓。
小狗比她更快,张开大网将血雨吞噬,周遭摆设全都遭了殃,散发出?浓烈腥臭的铁锈味。
唯独白皎站立的地方?,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门外,听到动静的下属推门而?入,惨烈一幕撞入眼帘,凉意从脚底爬上后背,他们惊恐地看向白皎:“先生呢?”
白皎皱了皱鼻头,好难闻啊。
看他们这么?着急,她好心指了指桌面?,残留的血红骨骸惊悚无比:“那不是。”
下属张大嘴巴,一时间,竟连声?音都发不出?,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他们软着腿要逃,下一刻,全部变成僵硬的木偶,任人趋使。
“大人好厉害!”李倩拍手?称快,看着仇人死无全尸,她简直开心极了。
白皎皱着眉头,看着房间的模样,不禁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在反派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随即,将抽出?来的男人残魂交给?李倩,这东西她留着没?用。
幕后主使的目的就是让宋柏魂飞魄散,她能抽出?一缕,还是因为不熟练,要是下次,下次她一定能在爆炸前抽干!
大仇得报,李倩吞下残魂,等?着有空再折磨,她又朝白皎跪下:“大人,以后我李倩为您马首是瞻!”
白皎听得唇角抽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鬼已经被人给?扔出?去了,小狗委屈巴巴地凑过来:“我!皎皎身边只能有我!”
与此同时,青姐她们闻声?赶来,毕竟就在会所里,距离很?近,青姐从门外看见这一幕,眼皮猛地一跳,立刻屏退其他人,强撑着走进大门:“您没?事吧?”
白皎摇摇头。
她松了口气,对于其他场景,不发一言。
她早知道白皎不是寻常人,亲眼看到这一幕,她稳下心,问她:“我现在该怎么?做?”
白皎叹了口气,为断了的线索惋惜:“报警吧。”
警察来的很?快,警车呼啸而?来,包围了整个会所。
因为工作人员行动及时,别说是来在这里消费的客人,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巧的是,前来调查的人正是白皎之前认识的熟人,深市警察局的警方?,由阮玲带队。
英姿飒爽的女警官似乎升职了,精神焕发,带着后面?一列队员,进来后便有条不紊地搜查。
□□□□,人贩子拐卖的巢穴。
看到白皎后,她震惊地瞪大了眼:“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皎没?说话,旁边的青姐早就为她想好理由,她衷心的感?谢白皎,如果不是她,这样的魔窟,不知道还会存在多久。
她赶忙上前说:“他跟我一样也是会所里的受害者,被人骗来的。”
听见她的话,阮玲如遭雷击。
看她不可置信的样子,白皎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赶忙解释:“我没?受什么?伤害,就是被关了一阵子。”
说实话,阮玲不太?信。
后来不断有人作证,她是被拐骗进来的新人,没?有遭受什么?侮辱和伤害,她才慢慢放下了一颗心。
而?且因为举报的是白皎,她反倒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虽然不算听不多,可是对她“无业游民”来说,又能坚持一段时间了。
她没?想到,自己会被阮玲领回?去。
归其原因还是因为之前在夜总会上班,阮玲一直以为她是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很?后悔当初的决定,觉得如果不是她疏忽,没?有考虑周全,怎么?会让白皎被人骗去那个地方??
幸好小姑娘没?有什么?大碍,作为听见这话的青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她天真懵懂?
她心说真是见了鬼。
大人在会所里可不是什么?单纯柔弱的小白花,而?是嚣张跋扈的小魔星!可也正是因为她有雷霆手?段,才护住了她们这群人,让她们得以逃离魔窟。
青姐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
白皎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想拒绝,对方?完全不给?她机会,紧紧抱着她,温暖的怀抱散发出?淡淡的皂角香气。
她眉心发软,要不,答应她?
忽然,她轻哼一声?,这声?音极小,只有近距离的阮玲听得见。
她微垂眼睫,雪白脸颊泛起一片红晕,小狗不肯被她忽视,缠上她,钻进轻薄的T恤,白皎几乎要被他的突袭给?吓死!
阮玲看她这样更加担心:“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白皎:“我是太?高兴了!”
对,她很?高兴!
阮玲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这就好,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白皎点点头,舔了舔红唇,腰间的力量愈发加大,她觉得自己怕是要被勒出?瘀痕了,触手?忽然放松,轻轻摩擦。
这是比刚才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感?觉,她靠着车窗,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掠过少女雪白的脸,却遮不住绽开的红晕。
白皎低声?呵斥他:“停下!”
“混蛋小狗!”
小狗表示:皎皎在说什么??
他听不到。
她跟阮玲回?去的时,已经是晚上华灯初上,回?家路上,她还买了几个小菜,阮玲歉意地说:“我比较忙,不擅长做饭。”
白皎摇摇头,并不在意这些。
推开门。阮玲还没?放下东西,视线在房间转到,喊道:“小玉快出?来,你看我带谁回?来了?”
半晌,白皎也没?听到回?应。
阮玲声?音含着不可察觉的低落,歉意地看白皎:“小玉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别记在心上。”
白皎摇头:“怎么?会呢。”
她说着,深深看了眼四周,屋子里笼罩着一股看不见的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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