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冉他们握住了腰间的剑朝车静蓝她们走过去。
车静蓝她们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出声,但内心十分紧张。
这时,大殿里传出清冷的声音。
“你们人来都来了,不如先进来坐坐再决定要不要动手。”
赵冉他们莫名觉得这道声音有些耳熟,他们对看一眼,然后放下手走进殿里看到一名穿着宫装的清冷女子坐在主位上。
逢双说:“秩序者大人,她就是我说的睦贵人。”
何小凉给赵冉和阮晓晓传音。
〖我觉得睦贵人有些眼熟。〗
赵冉回她。
〖我也觉得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木楠锦淡声道:“各位请坐。”
赵冉他们下意识地坐了下来。
逢双见秩序者都坐下了,他也跟着一起坐下。
“大家尝一尝我刚得到的茶叶,虽说灵气比不上修真界的茶叶,却也非常清甜。”
木楠锦旁边桌上的茶壶在她灵力的驱动下自动飞起往四个杯子倒了四杯茶水。
接着,茶杯飞到赵冉他们面前。
赵冉他们对看一眼,接过了茶杯却没有马上喝到肚子里。
木楠锦又道:“时隔一年不见,三位秩序者还是不减当年威风。”
“我们一年前见过?”
赵冉他们对看一眼。
一年对他们来说十分短暂,可以说眨眼功夫就过去了,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快就忘记一个人。
木楠锦反问他们:“才过去一年时间,你们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这……”
赵冉他们盯着木楠锦的脸看了又看,同时,脑里拼命的回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们是越看越眼熟,甚至有几个画面从他们脑里划过。
“你……”
何小凉突然站起身:“你是大乾国的女锦衣卫。”
“女锦衣卫?”
一段记忆猛地钻进赵冉和阮晓晓的脑里,他们脸色大变迅速站起身。
紧接着,他们神色变得呆滞恍惚。
逢双疑惑:“大乾国的女锦衣卫?”
这是什么意思?
赵冉他们单膝跪了下来:“见过主子。”
车蓝静人等:“……”
这是什么情况?
木楠锦怎么突然成了他们的主子了?
逢双顿时傻眼:“主子?她是你们的主子?”
赵冉他们没有回应他。
逢双在脑里脑补许多事情。
睦贵人是秩序者的主子?
难道是拥有这个世界法器的主子?
身份如此尊贵,怪不得修为这么高。
他把秩序者的主子得罪了。
这、这该如何收场?
木楠锦说:“起来吧。”
“是。”
秩序者起身,然后呆呆地站着不动。
逢双赶紧说道:“我没有想到睦贵人竟是秩序者的主子,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木楠锦没有搭话。
逢双从空间戒指拿出五株品高级药材放在桌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木楠锦连看都不看一眼。
逢双觉得她肯定是嫌弃自己给得少,又拿出五块制作装备法器的材料:“还请大人原谅小的。”
木楠锦淡声道:“放下后,你可以离开了。”
“是,是。”
逢双迅速放下材料:“小的告退。”
他回头又跟三位秩序者说:“各位大人往后有空可以到我飞仙楼坐坐。”
赵冉他们没有出声。
逢双以为他们在生气,不敢再逗留,匆匆地离开月秋宫。
在回飞仙楼的路上,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姜岸芷’真的是赵冉他们的主子,没有理由在见到第一眼时认不出来。
还有就是三位秩序者在认出‘姜岸芷’后变得怪怪的,就如同一具傀儡似的神色呆滞,难不成秩序者被‘姜岸芷’控制住了?
逢双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嘻嘻——】
突然一道笑声打断他的思绪。
他快速转过身:“谁?是谁在笑?给我出来。”
然,整条宫道只有他一个人。
【国师,真好骗。】
“!!!!”
这不是‘姜岸芷’的声音吗?
【秩序者只是叫我一声主子,他就以为我是哪位大人,还傻傻地奉上这么多高级材料,也太好吓唬了。】
【要是哪天被他发现秩序者受我控制,不知道他会不会被气得吐血,嘻嘻。】
逢双现在都快被气吐血。
那是他辛辛苦苦才攒下来材料却白白献给‘姜岸芷’,你说气不气人?
只是他为何会听到‘姜岸芷’的声音?
这真的是她的声音吗?
如果真是她的声音,她又为何会把自己做的事情暴露出来?
没有人这么傻才对。
不管如何,对方都不是他能招惹的人,只能先观察一阵再说。
逢双离开后,木楠锦轻咳一声。
三位秩序者立马恢复了神智。
阮晓晓看向赵冉他们,却见他们排排站在一起,可她记得之前他们是分开站的,现怎么会突然站在一起?
“方才发生了何事?”
赵冉也发现了不对劲,迅速看向木楠锦:“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木楠锦淡淡道:“你们回去汇报这里一切正常。”
赵冉三人神色再次变呆滞:“是。”
他们离开后,车静蓝问道:“主子,为何不留下他们为自己所用。”
“有些人留在身边不一定能帮到自己,反而有可能会害了自己。”
木楠锦想到阮晓晓的性子拧了拧眉头:“我现在也用不上他们,把他们留下也只是扔在客栈等我离宫,还不如等到有用时再把人留下来为我所用。”
“主子说的是。”
木楠锦站起身往外走。
车静蓝提醒她:“主子,快午时了,皇帝会过来用饭。”
“你跟他说我出去办事就不陪他用饭了。”
“是。”
车静蓝送她出大殿。
木楠锦一跃而起跳到围墙上往东边方向疾速奔去。
车静蓝想了想,东边是国师住的飞仙楼,主子不会是去找他吧?
逢双快速爬起身,紧接着另一脸又被揍了一拳,人再次被打趴在地上。
随后,又是好几拳抡在他的身上。
对方虽然只是普通攻击,他却连对方的身影都看不到,可见对方的速度特别快。
而且,对方特地对准他的痛穴,每一拳都让他生不如死。
“别、别揍了。”
【不揍?那是不可能的。】
【让你找我麻烦,看你还找不找我麻烦。】
【哼,不揍你一顿还以为我好欺负的。】
逢双倏地睁大眼瞳。
‘姜岸芷’。
是‘姜岸芷’的声音。
不过,他看不到人,也不确定对方是真的是‘姜岸芷’,还是有人伪装她来对付他。
可是除了‘姜岸芷’之外,他并没有得罪过比他修为还高的修真者,所以他觉得前者居多。
最后,逢双被揍得爬不起身,食指上的空间戒指还被人拔了下来。
【都说财不外露,你偏偏让我知道你有这么多好宝贝,不抢你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现没了空间戒指相当于失去丹药疗伤,看你如何在短时间内恢复伤势。】
【从今日起,你就在床上好好地躺着吧。】
“不……”
快要昏过去的逢双着急道:“别、别拿走我的空间戒指。”
他所有的宝贝都在戒指里,要是被拿走了等于要了他的命。
【哟,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揍得还不够狠。】
接着,逢双又被揍了一顿。
确定他不会再爬起来后,木楠锦才停下手,然后用言灵术迷惑他解除空间戒指的契约。
【国师啊国师,你就算做梦也不知道是谁打了你和抢了你的戒指。】
逢双:“……”
他知道。
他知道是谁抢了他。
【就算你知道是谁抢你也无用,你可没有本事拿回你的戒指。】
“噗。”
当场,逢双被气得吐血晕了过去。
木楠锦才不管他死活,离开飞仙楼后回到自己的月秋宫。
正在等她回来的公修容关心道:“你没事吧?”
木楠锦回他:“我怎么可能有事。”
【啦啦啦……血赚一大笔。】
公修容:“……”
如此开心,那肯定是没事了。
车静蓝问:“主子是不是去飞仙楼了?”
“嗯。”木楠锦也不瞒他们:“揍了国师一顿。”
车静蓝就知道她会这么做。
木楠锦对公修容说:“你放心,他没有看到我的脸,他不知道是谁打了他,不会让你为难的。”
公修容试探问道:“你在打他的时候可有在心里骂他?”
木楠锦点点头。
公修容:“……”
国师已经知道是谁干的。
“吃饭。”
木楠锦拿起筷子吃饭,等吃过饭后,她从逢双的空间戒指里拿出一颗丹药给公修容:“这是洗髓丹,吃了它会帮你排出体内宿毒,洗涤精髓,打通经络,除旧纳新,脱胎换骨。你以后练武会事半功倍,助你练成武神不是问题。”
公修容没有去接丹药:“这么好的丹药你要给我吃?你呢?”
“它对我没有半点用处,你打开嘴。”
木楠锦把洗髓丹扔到他嘴里。
公修容还没有尝到味道,丹药就消失在他嘴里。
木楠锦又道:“一开始会比较难受,只要你熬过去,以后前途无量。羽公公,去准备热水,你主子等会要洗澡。”
站在帝边的羽公公吩咐外面的小太监去准备热水,再折回大殿时,一颗丹药朝他飞了过来,他连忙接住。
木楠锦说:“羽公公对皇上忠心耿耿,必需有赏。这是增加功力的丹药,能让你从武神后期升到巅峰期。期间你不能着急,待慢慢一点突破。”
羽公公一阵激动,他卡在后期已有二十多年了,到现在都无法突破,也找不到方法突破。他平时看似一脸平静,其实他内心十分着急:“谢谢睦贵人。”
他连忙跪下来道歉。
“不用谢,你去守着你家主子吧。”
“是。”
羽公公去了寝室。
木楠锦又拿出六颗丹药分给居士他们:“这是提升修为的丹药,你们服下。”
“谢谢主子。”
冷士他们拿起丹药立刻服下。
“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你们下去专心修炼去。”
“是。”
冷士他们退出大殿。
不久,寝宫里传来公修容痛苦地闷哼声,等声音消失后就是一阵恶臭。
羽公公兴奋地叫人抬水进去给公修容沐浴。
公修容洗好澡出来,整个人是清神气爽,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什么时辰了?”
羽公公笑道:“已经戌时了。”
公修容点点头:“你也伺候一天了,下去休息吧。”
“是。”
羽公公退了出去。
木楠锦走进来,直接躺到床上:“感觉身体如何?”
“非常好,好到无法形容。”
公修容觉得自己比调皮捣蛋的孩子的精力还要充沛,就好像是体力永远都耗不完似的。
精神也特别好,比睡饱的精神还要好。
木楠锦没有再多问。
公修容到榻上打坐。
突然,耳边传来嗡嗡的蚊子声音。
他拧了拧眉心。
一开始只是听到一、两只蚊子的声音,紧接着,嗡嗡声越来越大,比蜜蜂还要大声,吵得他心烦意乱。
公修容再也受不住地睁开眼睛,屋里却没有看到一只蚊子。
木楠锦也坐起身。
公修容对外面的人问道:“外面为何如此吵?是不是有好多蚊子?”
外面的侍卫急声说道:“启禀皇上,不知发生何事,突然冒出许多蚊子,皇上,您别出来,我们很快就能赶它们离开。”
不等公修容回应,有太监叫道:“快把它们赶走,不要让它们进房叮到皇上。”
“啊啊,我被它叮了。该死的蚊子给我滚开,快去拿火把来烧死他们。”
“啊,被它叮到好痛。”
公修容闻言,走到门口从门缝隙里看了出去,顿时被外面的景象给惊到了。
屋外的蚊子多到如同下暴雨一般,密密麻麻地布满整个天空。
公修容全身瞬间起一堆疙瘩:“为何突然来了这么多的蚊子?”
木楠锦安抚他:“这些蚊子是居漠的分身,为了提升境界必需吸别人血,我们只要不出去就不会有事。”
“其他人会不会有事?”
公修容担心蚊子会把侍卫们的血吸干。
“他们最多被叮几个蚊包。”
公修容放下心,再从门缝隙看去。
此时,侍卫们被蚊子叮了不下百下。
每一下都起了一个蚊包,而蚊包就像半截大拇指这么大,满身大蚊包看起来十分恐怖。
公修容汗颜:“这叫最多叮几个蚊包?”
侍卫们和太监们是奇痒无比,忍不住拿手去挠,脸上的包立刻被抓破流出黑色的脓血。
木楠锦又道:“让他们不要抓,实在受不了就去泡冷水澡。”
公修容立刻下令。
侍卫们和太监们顾不上守在门外,赶紧跳到御花园的湖水里。
身上的痒意立刻减半,身上蚊包也小了许多。
待他们有好转才发现被咬的可不止他们,皇宫里其他侍卫和太监宫女也遭殃了,就连嫔妃他们也无法避免此难。
公修容不能离开房间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只能通过门缝查看情况。
“呱——”
突然一道蛤蟆的叫声传入他的耳里。
“呱呱呱——”
公修容趴到门上细瞧。
他看到一条黑色大鞭子从屋外一扫而过。
他都没看清是何物,天空上蚊子就被扫走一半。
公修容诧异:“这、这又是何物?”
木楠锦淡声道:“那是冷士的舌头。”
“舌、舌头?这么大这么长的舌头?”
“我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都是妖修。”
这时,后院传来怒吼声:“冷士,你再吃我的蚊子,小心我吸干你的血。”
公修容:“……”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蚊子变少,皇宫安静了下来。
公修容继续到榻上打坐。
“喵——”
“喵喵——”
“喵喵喵——”
蚊子没有了,但又听到猫叫声。
只是普通的猫叫还无所谓,可全是猫叫春声。
公修容无奈地睁开眼睛推开窗子查看,谁知外面全是猫,一眼望去,不下两百只,而天空上飘着一个个小雪球。
“今天夜里是没完没了。”
他关上窗子,封住自己的听觉。
世界立刻安静下来。
公修容终于能静下心来打坐。
翌日清早,羽公公带着两名宫女进来伺候皇帝更衣。
除了羽公公外,其他人脸上都带着白色布巾,头上还包着白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羽公公向公修容解释:“皇上,宫里所有人都被蚊子叮了许多蚊包,只能让他们都戴上面巾和头罩,以免吓得皇上。”
公修容问他:“你怎么没事?”
羽公公微微一笑:“老奴在暗房里修炼,蚊子进不来才有幸逃过一劫。”
“哈哈,你是真的走运。”
公修容换好龙袍看向木楠锦,向来喜欢赖床的木楠锦竟然也起来了。
“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木楠锦说:“今日是十五,我要去给太后请安。”
【我要去看太后被蚊子叮的丑样。】
【必要时给她加重伤情,嘻嘻。】
公修容哭笑不得。
宫女帮木楠锦梳洗。
木楠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月秋宫到万寿宫好远。”
公修容一听,哪还有什么不明白她的意思:“朕给你配个轿子和八个抬轿的太监,以后不管你想去哪都可以乘着轿子去。朕再赐你一块如朕亲临的令牌,以后除了太后,其他人见了你都要跪拜。”
木楠锦十分满意他的赏赐,等吃过早膳就坐上轿子去万寿宫。
万寿宫外已站满人,有穿着打扮明艳的公主,也有穿华袍的王爷。
他们都被挡在万寿宫外不得进去。
“为何母后不让我们进去?母后到底怎么了?”水瑶公主十分担心:“兰嬷嬷,你们为何都带着白布?不会是跟侍卫他们一样被蚊子叮到了吧?”
兰嬷嬷一脸歉意:“回公主的话,我们和太后确实都被蚊子叮到了。现今大家全身上下都非常难受,太后实在无法打起精神来见你们,你们等初一再来请安吧。”
南王爷关心道:“母后身体不严重吧?有没有叫太医来查看过?”
“太医来过了,可是太医开的药只能缓解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又奇养无比。”
“既然太医的药没有效果,那就去找国师,国师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去找过了。”兰嬷嬷激动道:“可国师不知道被谁打了,现在躺在床上都起不来,更别说给太后看病了。”
“国师被人打了?”
南王爷他们犹如听到天方夜谭,实在无法相信拥有神术的国师也会被人揍了。
“他的脸被揍得猪头还要肿,身上的药品也全被人盗走了。”
“连国师自己也不知道被谁打了?”
兰嬷嬷点点头。
大家一阵静默。
这时,兰嬷嬷身边的宫女小声说道:“睦贵人来了。”
大家看向右边的宫道,只见八名太监抬着木楠锦走了过来。
水瑶公主听说过睦贵人对太后不敬的事,她倏地沉下脸:“她一个小小的贵人也敢坐轿子,想要受处罚吗?”
兰嬷嬷低声劝道:“她如今正受宠,她想坐轿子也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公主还是不要与她作对才是。”
“本宫还怕一个小小的贵人不成?”
水瑶公主等木楠锦下轿后,大声斥道:“小小贵人见到本宫和王爷还不快向我们行礼。”
木楠锦知道他们是来找碴的,也不废话,拿出公修容给的‘如朕亲临’的令牌。
大家顿时脸色一变。
水瑶公主拉高声音问道:“你怎么有‘如朕亲临’的令牌?”
“当然是皇上给我的。”木楠锦晃了晃手里的令牌:“你们还不跪下来?”
水瑶公主和南王爷他们脸色特别难看,最后还是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就好好跪着,我没有叫你们起来你们就不要起来。”
水瑶公主人等:“……”
兰嬷嬷想要阻拦却被对方一个冷冰的眼神制止了动作,她只好又跪了回去。
木楠锦走进太后的寝宫:“太后,臣妾来侍疾了。”
太后听到木楠锦声音迅速坐起身,一脸戒备地盯着她:“哀家已跟兰嬷嬷说过今日大家都不必来请安,你却不经哀家允许闯进来,你到底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皇上让臣妾来探望太后,臣妾不得不从。”
木楠锦走到床前看到满脸包的太后变得比癞蛤蟆还要丑,拿起梳妆柜上的铜镜递到她的面前:“今日太后一定还没有用铜镜照看自己,不知道自己今日的妆容有多‘别致’。”
太后惊恐地用手臂挡在面前:“哀家不要照镜子,你不要拿过来,走开,你走开。”
她不要看到自己丑陋的样子,太吓人了,就连她自己都吓到了。
跪在院外的水瑶公主怒道:“睦贵人,本宫母后要是有三长两短,就算皇帝也保不住你。”
兰嬷嬷也怒喊道:“睦贵人,别仗着皇上宠你就能为所欲为。”
木楠锦无视他们的话,拉开太后的手让她看着镜子。
“哀家不要看,哀家不要看,你快给哀家拿开。”太后闭着眼睛大吼大叫。
南王爷再也忍不住跳起身冲进万寿宫,不料太后的寝宫的门被锁紧,任他怎么拍打踹踢也打不开大门。
“母后,您没事吧?母后。”
木楠锦觉得无趣放下了镜子,改为拿起旁边的药膏:“太后,您既然不想照镜子,那臣妾就帮你上药吧。”
太后睁开一条缝隙确定镜子被放回到梳妆柜才松口气,随后沉下脸说:“哀家刚上过药,不需要再涂药,你要真想侍疾,那就把痰盂和马桶清洗干净。”
“是,太后。”
接着,床底旁的痰盂飞了起来。
太后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痰盂飞到她头顶上,紧接着,痰盂往下一倒,里面的痰和口水全倒在她的脸上。
她愣了愣地抹把脸上的痰,看着粘在手上黄色粘稠的液体当场疯了。
“啊啊——啊啊——”
太后再也受不了木楠锦了:“你给哀家出去,出去——”
木楠锦不走。
太后迅速爬起来砸东西:“贱人,你滚,你给哀家滚啊。”
木楠锦闪到门边。
同一时,门上的封印被解除。
南王爷一脚踹飞大门。
门砸在冲过来赶木楠锦离开的太后身上。
“啊——”
太后摔倒在地上。
“母后。”
南王爷一愣,急忙去扶人。
太后连忙推开他,用自己的头发挡住自己的脸:“你不要过来,不要看哀家,你们出去,你们都哀家出去。”
南王爷急声道:“母后,我是训儿啊。”
“出去,出去。”
兰嬷嬷急忙走进来说:“王爷,太后不想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你还是先回去吧。”
南王爷看着像疯婆子的太后实在很难相信她就是向来保持高贵优雅的母后。
他复杂地说道:“母后,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南王爷转身走出大殿,然后对着前面的木楠锦吼道:“睦贵人,你给本王站住。”
木楠锦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睦贵人……”
南王爷生气地按住她的肩膀。
木楠锦拿出‘如朕亲临’的令牌。
南王爷差点没把牙给咬碎了,然后乖乖地跪了下来。
“你们就在这里跪两个时辰。”
水瑶公主大怒:“两个时辰?你在要本宫的命吗?”
“那就跪三个时辰。”
水瑶公主气得肺都要炸了。
“看来你比较满意三个时辰,那就三个时辰吧。”
水瑶公主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她:“你……”
“水瑶。”南王爷制止水瑶公主继续说下去。
水瑶公主冷哼。
木楠锦坐上轿子,同情看眼南王爷。
【南王爷真可怜。】
【也许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根本就不是太后。】
【更悲催的是自己亲生母亲还死在太后手里,现却一口一个母后地叫着太后,典型的认贼作母。】
【还傻傻以为太后帮忙夺位,可惜,太后与小修容争来争去全都是为她的女皇梦。】
“什么?”
南王爷难以置信地望着木楠锦离去的方向。
水瑶公主疑惑:“王兄,你怎么了?”
南王爷连忙问道:“你们刚才没有听到睦贵人说的话?”
众人摇头:“没有啊。”
南王爷:“……”
为何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她的话?
睦贵人故意说给他是有意挑拨离间他和太后关系了?
南王爷一开始不相信木楠锦说的话。
可是他想到以前的流言飞语,让他又不得不多想。
在他十岁时,宫中就有传言他跟死去的安太妃长得非常相似,有人猜他不是太后的儿子。
当时他被气哭了,太后还为止打杀了说闲话的奴才,从此无人再敢提到这一件事情,他后来也把这一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现在再被提起来,他不得不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毕竟最近几年太后对他的态度是越来越太反常,与他越来越不亲近。
说是要帮他夺位,却从来不让他参与其中,也不让他跟她手底下的官员多有接触,似乎处处都在防着他。
南王爷越想心里越冷,越怕真相如睦贵人说的一样。
“王兄?王兄?”
水瑶公主不停唤着南王爷。
南王爷恍恍惚惚地回过神,然后站起身离开。
“王兄,我们还没有跪够三个时辰。”任由水瑶公主怎么叫唤也无法把人叫回来。
在南王爷离开皇宫时,木楠锦来到御书房。
正在与公修容商议事情武丞相看到她进来冷哼一声。
木楠锦:“……”
【我又哪里招惹他了?为何我一进来就不给我好脸色?】
【难道他发现是我偷的茶叶?】
【不可能啊,我做得如此隐蔽,他一个老眼昏花的小老头怎么可能发现我做的事。】
【还是说他是在气我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要不我给小修容生一个?嘻嘻。】
“咳咳。”
公修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武丞相识相没有告退。
公修容轻咳一声:“岸芷,你来得正好,有一件事正好要告诉你。邻国两位国师到访,本应该由国师接待,可是国师受了重伤,你……”
他想让国师先恢复伤势,等邻国的国师离开后再打他残他,可话还没说完就见木楠锦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招待他们的。”
公修容:“……”
第178章 教抳座仁真人
邻国国师的到来对东诏国来说十分突然,从邻国的两国都到东诏国皇都明明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可他们在抵达皇都的前一日才传消息给他们,公修容他们只能匆匆忙忙做准备。
还好接待的事情对礼部来说早已得心应手,只要他们把人安排舒服妥当,然后礼仪到位,再准备一些娱乐节目便足矣。可是偏偏来的是国师。
国师的地位十分特殊,他高于文武百官低于皇帝,却能与皇帝平起平坐。他们修为高深,要是一个不高兴能毁掉一座城池。因此,接待他们人里最好也有国师才能与他们抗衡,让他们不敢小瞧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