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礼部的人却听说自己国的国师病重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出来迎客,这该如何是好?
“皇上说他会另派其他人代替国师来接待邻国的两位国师,不知皇上会派谁过来?”
“唉,不管派谁来,只要对方不是国师,其他人来了都一样。”
“右侍郎说得对,要是两国国师突然斗起法来,没有人敢上前制止。”
“话说回来,邻国的两位国师到访是不是太突然了?准备到皇都才来通知我们,搞得像是皇帝突袭来检查我们有没有完成任务似的让人心惊胆颤的。”
“你们说邻国的两位国师是不是已经接到我们国师身体不适的消息才故意过来找麻烦的?”
“国师不舒服也不过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他们就算接到消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赶到我们皇都吧?”
“嗤,你们忘了他们是谁?他们可是国师啊,能呼风唤雨的国师,他们日行万里路不是问题。”
站在皇城门外等待迎接国师的官员们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说:“武丞相和兵部尚书他们来了,他们不会就是皇上派来迎接邻国两位国师的人吧?”
大家看向城门内,几辆马车朝他们驶来。
之所以知道是谁来了,是因为马车上挂着标记姓名的白色灯笼和身份牌子。
礼部大人带着人过去迎接武丞相他们:“见过丞相大人。”
武丞相下车询问:“邻国两位国师还没有来吧?”
“没有。”
武丞相放下心。
礼部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丞相,皇上说会另派人代替国师接待邻国国师,可现在还不见人。”
武丞相说:“她来了。”
“来了?”礼部看着他:“不会是您吧?”
“当然不是。”武丞相没好气道:“我就算是一品大官也不可能代替国师来接待别国的国师。”
“那您说的她是……”
武丞相看向马车队伍最后一辆马车。
马车十分华丽,车身框架由金子打造,是普通马车的两倍宽。
最夸张的是拉马车的马,全身上下金光闪闪就差亮瞎别人的眼睛。
紧接着,一名穿着白色仙袍的清美姑娘从马车下来,瞬间看呆了许多人。她衣袂轻盈飘飘,高高束起的马尾上戴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白玉莲花冠,而清冷的面容比国师看起来还要仙风道骨,大家仿若看到仙子下凡。
礼部尚书咂舌:“这、这是从哪里请来的道姑。”
用她来忽悠邻国的国师绝对不成问题。
只是前提是国师不要用法力斗法,否则会马上穿帮。
武丞相轻咳一声:“你不觉得她眼熟吗?”
礼部尚书盯着木楠锦脸看了又看:“是有些眼熟的,有点像…有点像是……”
他倏地瞪大眼睛:“她为何长得跟皇上的睦贵人如此相似?”
他在御书房曾有幸见过睦贵人一面。
当时她安静地坐在
武丞相呵呵一声。
“不会就是她吧?”
“你说呢?”
礼部尚书汗颜:“皇上怎敢让她来接待邻国的国师,她也不知道害怕,这个可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人命的。”
武丞相反问他:“太后都敢招惹,你觉得她还会怕别国的国师?”
“那可不一样,她有皇上护着,太后一时半会拿她没办法也正常,别的国师可不会给我们皇上面子,他们想要她死,可以做到无声无息,根本就查不到他们身上去。”
“皇上要她来自有他的道理。”
皇上都把事情安排好了,礼部尚书再操心也无济于事。
这时,木楠锦走过来。
武丞相向大家介绍:“我向大家介绍一下,她是国师的徒弟,大家称她为‘教抳座仁真人’。”
认得木楠锦文武百官嘴角抽了抽。
没有见过木楠锦的人却信了。
“见过真人。”
等木楠锦走远,不认识木楠锦的官员小声道:“国师有徒弟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也没听过他有徒弟,会不会是以前收的徒弟,只是没有跟来东诏国?”
“嗯,有这个可能。”
“国师的徒弟能挡得住其他国的国师吗?”
“一般徒弟的本事都没有师父大,我看悬啊。”
“唉——”
【一个两个垂头丧气的样子真像是在送葬的孝子。】
【要是大家搞个披麻带孝,再撒一堆纸钱,场面就更像了。】
“咳咳——”
文官们听到这话立刻被他的口水呛到。
他们样子有这么像在哭丧吗?
有人小声问:“这是谁在说话?”
“好像是睦贵人的声音。”
“她也来了?那我们听到的是她声音还是心声啊。”
现这么多日过去就连不是皇帝的人的官员都知道木楠锦会暴露出心声的事,还知道她知道许多不为人知道秘密。
“我觉得教抳座仁真人模样有点像睦贵人。”
“不会吧?”
“有一次我进宫面圣时曾无意中看了她一眼,感觉她们两人挺像的。”
“你们有没有觉得教抳座仁真人的名号十分拗口?”
“确实如此。”
“主要前面有一个仁字,后面又有一个人令人听起来怪怪的。”
在官员们窃窃私语时木楠锦和武丞相已来到队伍的面前。
武丞相压低声音小声问:“教抳座仁真人,你确定自己能搞定他们吗?要是不行,现在后悔还能来得及?”
“确定,来不及了。”
木楠锦简单说完这话,官员们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他们身上。
武丞相差点就被力量压得跪在地上。
木楠锦甩了甩拂尘,武丞相和文官们立马感受到强大的力量消失了,身体恢复到了轻松状态。
文官们大松一口气:“我方才有种大山压在我身上的感觉,整个人无法呼息,甚至想要跪下来磕头。”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等文官们弄清怎么回事,天空上出现两辆豪华大马车,虽不及木楠锦的马车闪亮刺眼却也精致华贵,而且车身比木楠锦的大三倍。
每辆马车除了架座上坐着两个侍卫之外,车顶上还各站着十个威风凛凛的铠甲侍卫,他们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笔直站立在上面,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最令人惊奇的是拉马车的不是马也不是牛,而是一把巨剑。
侍卫们从车上跳到地面,再挑起车帘让里面的人出来。
两位国师微弯着身子走出车外,先是互相对看一眼,再看向来迎接他们东诏国的官员们。
他们一眼看到站在官员面前的木楠锦,她的穿着打扮与修真门派的派服极为相似十分吸引他们视线。
不过,他们很快又移开了目光。
礼部尚书带着大家向两位国师行礼:“在下是东诏国的礼部尚书,见过两位国师。”
银风国的国师淡声问道:“东诏国的国师呢?为何没有出来迎接我们?是看不起我们,还是如传说中般生病了?”
“岂敢。还请两位国师不要误会,我们国师不出来迎接是因为……”
不等礼部尚书说出来,木楠锦抢先说道:“他被打瘫在床上起不来了。”
东诏国的官员们:“!!!”
姑娘,你要不要这么坦白啊?
要知道国师被揍得起不来可不只国师会丢脸,就连东诏国也会丢脸,而且还被两国的国师轻看了。
两位国师愣了,他们没想到有人会直言告诉他们。
银风国的国师好奇问:“谁把他揍了?”
按理说整个东诏国没有人打得过国师才对,哪怕是偷偷修炼的妖修也拿国师无可奈何,东诏国的国师又怎么会被揍了?
木楠锦道:“我打的。”
东诏国的官员们:“!!!!”
真的假的?
他们怎么没有收到半点消息?
还是说为了威慑两国国师才骗他们的吧?
两位国师:“……”
他们不太相信木楠锦说的话。
“你为何要打国师?”
木楠锦淡声道:“师父硬不过徒弟的拳头只能挨揍了。”
众人汗颜。
铁阳国的国师开怀大笑:“逢双竟然打不过徒弟,也太逊了。”
银风国的国师扬了扬眉心:“你真的是逢双的徒弟?为何从未听他提过?”
木楠锦:“要是被你们知道这一件事情,那他还有什么底牌对付你们?”
铁阳国的国师冷笑:“逢双还真是老谋深算。”
虽说他们来这个世界之前曾有规定他们不得与这个世界的人成亲生子,可没有说不能找徒弟。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点,逢双却钻了控子。
不过他们就算想找徒弟,也很难在这个世界找到一个资质好的人,哪怕一般般的资质都很难找到。
银风国的国师不作声,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木楠锦说的话。
木楠锦问他们:“两位国师,你们是想先去我们安排的地方安顿下来呢?还是想先去飞仙楼见我们的国师?”
两国的国师本来就是为了东诏国的国师来的,当然要先去飞仙楼看逢双。
“我们要去飞仙楼。”
木楠锦转身上了她的马车。
官员们见两位国师没有对他们刁难都暗暗松口气。
木楠锦的马车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飞仙楼,街上的百姓们都好奇观望。
当他们来到飞仙楼时却被拦下来了。
守门的侍卫说道:“国师不见客。”
木楠锦队伍里的统领跟他们道:“银风国和铁阳国的国师来访,要是不想引起三国大战还请国师见上一面。”
“这……”守门的侍卫面有犹豫,但还是向逢双通报一声。
逢双让他们放行。
木楠锦带着两位国师和五位东诏国的官员一同上了飞仙楼的楼顶。
【啧,全是花里花俏的华贵摆设,哪一点像是当国师的样子。】
武丞相他们闻言才注意到飞仙楼被布置得比后宫的妃子的房间还要华丽,确实看起来不像一个修行的人。
他们对国师的印象减少了一分。
木楠锦把人带到国师的房门口,守在门口的侍童连忙对屋里的人说:“国师,武丞相他们来了。”
里面的人出声道:“让他们进来。”
侍童推开房门,邀请木楠锦他们进去。
大家进到屋里一眼看到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逢双。
他脸比猪头还要肿,上面涂着又黑又青的药物,而嘴也好不到哪里去,都跟猪嘴有得比了,总之只要是露在衣外的地方都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大家瞪大眼睛,这真的是他们认识的国师大人?
逢双看他们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我无法起身,招呼不周地方还请各位见谅。”
银月国的国师走到他面前,惊讶道:“你、你还真被人打了?”
“很明显不是吗?”逢双又没有克意遮掩伤口,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受伤了。
银月国的国师拧眉:“看你这些伤口不是很严重只要吃下丹药就能马上好转,你为何要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逢双反问他们:“你觉得我被打后别人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他没有丹药,都是靠灵力恢复伤势,因此恢复速度非常慢,否则也不会还向躺在床上。
“夺宝。”
两位国师同时想到这个词,因为在修真界,这一件事情常见了。
逢双不出声。
两位国师看眼木楠锦。
铁阳国的国师嗤笑:“你收的这个徒弟够狠,打师父也就算了,连师父的东西都抢,抢走也就罢了,还不给你疗伤,太不是东西了。”
“徒弟?”逢双眼底莫名。
木楠锦淡声唤道:“师父,徒儿在。”
逢双:“……”
他何时有她这个孽徒。
第180章 就要出人命了
银风国的国师对一脸无语的逢双问道:“逢双,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徒弟?”
“她当然是我徒弟。”
逢双被木楠锦盯着,就算不是徒弟也得说是:“徒弟,人家都骂你不是东西了,你还不快把为师的空间戒指还给为师。”
他还以为‘姜岸芷’会把打他这一件事情藏一辈子,可不到三日时间,她自己就把事说出来了。
就如她说的,他就算知道事情是她干的又能怎么样,他根本没能力把东西抢回来。
“他是因为没见识才会随意骂人。”木楠锦淡声道:“等他涨了见识就不敢乱骂人了。”
逢双、铁阳国国师:“……”
他们怎么觉得她话里另有一番深意?
银风国的国师啧声道:“徒弟都不听你的话,你这个当师父也太失败了。”
“我也觉得自己很失败,你们身为师叔可以帮我教一教她。”逢双巴不得有人教训木楠锦一顿:“实在教不了就狠狠打她一顿也行。”
两国国师:“……”
他们怎么觉得逢双想借他们的手铲除木楠锦?
木楠锦提醒他:“师父,请你不要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就他们两个人想打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逢双轻咳一声:“话说回来,你们怎么突然来东诏国了?”
“我是接到你受伤的消息才会匆匆赶来看你的,没来得及准备探病的礼物,希望你不要介意。”银月国的国师拿出一个白色玉瓶:“虽然没有探病的礼物,但疗伤的丹药还是有的,希望这一颗丹药对你有帮助。”
铁阳国的国师也拿出一个小玉瓶:“我这里也有一瓶可医治外伤和内伤的丹药可助你早日康复。”
“你们消息真灵通。”逢双嘲讽道:“我刚受伤你们就接到消息跑来东诏国,还真是有心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每时每刻都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们的丹药。”
他知道他们不怀好意,给的丹药绝对不是普通的疗伤丹药也就没有马上打开药瓶拿出丹药服用。
木楠锦看眼窗外天色:“快到午时了,不知两位国师是要在这里用膳,还是到国府用膳?”
两位国师对看一眼:“我们就在飞仙楼里用膳。”
礼部官员立刻去安排布菜的事。
宫庭菜肴花样众多,大家看得眼花缭乱,口水直流。
不过,对于经常吃到宫廷菜的国师来说这些菜并不稀奇,他们面对色香味俱全的宫菜也只是淡淡一眼一扫而过。
铁阳国的国师故意大叹一口气:“原以为能在东诏国里吃到不一样的宫廷菜,可现在看来跟我们宫里的菜差不多都没有半点新鲜感。”
他们精心准备的菜竟被嫌弃了,文官们脸色不太好看。
木楠锦向两位国师介绍道:“我们的菜跟两国的菜还是有区别的,我先向两位国师介绍第一道菜:佛手金卷。”
原本一脸不在意的两位国师脸色大变,他们看到佛手金卷突然伸出一只金黄色的巨大佛手打向他们。
他们连忙抬手抵挡,但还是被打退一丈之外。
东诏国的官员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银风国的国师沉下脸:“你们准备的菜为何会攻击人?”
木楠锦问两位国师:“两位国师,可否感受到我们的菜的新鲜感了?”
两位国师:“……”
原来是她在搞鬼。
木楠锦向他们介绍第二道菜:“我们再看看第二道菜:祥龙双飞。”
“嗷——”
两条金龙从菜里飞窜而出朝两位国师吐出两个金色火球。
这一回两位国师已有防备,他们拿出法器抵挡但还是被打得很狼狈,干净面容被火烧得比炭还要黑。
“啊……我的脸……好痛。”
两位国师急忙捂住脸。
“噗——”
武丞相他们忍不住想要发笑。
看他们还敢不敢嫌弃他们的菜。
木楠锦仿若没有看到两位国师的脸继续介绍道:“第三道菜……”
两位国师急声打断他:“不用介绍了,不用介绍了。”
再介绍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怪不得逢双会被木楠锦打伤,就单单介绍菜品就让他们难以招架得住,要是真正的打起来,他们恐怕毫无胜算。
“可是不跟你们详细介绍的话,你们就无法理解我们的菜与你们的宫廷菜的区别有多大。”
银风国国师说:“我们已经能体会到这里面的区别了,你不需要再介绍。”
木楠锦有些遗憾:“那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酒水,你们现在喝的酒……”
铁阳国的国师打断她:“我们也不需要你介绍酒水,我们只想静静品尝你们酿的酒,不想其他人打扰到我们。”
“好吧。”
木楠锦没有再介绍。
两位国师先是对着酒水嗅了嗅,确定没有毒后才喝到嘴里。
紧接着,他们全身的气血都在翻滚,令他们痛苦不堪。
银风国的国师怒问:“你、你在酒里下毒!?”
木楠锦淡声道:“下毒的手段只有普通人才会干。”
“如果你没有下毒,为何我们为如此难受?”
“你们不是不让我介绍吗?那你们自己猜。”
两位国师被气得半死。
他们都如此防着了,还是中了她的招,真气死他们了。
武丞相可不想两位国师死在这里,何况他们跟铁阳国和银风国是盟友,他们要是出了事,敌国定会马上发兵对付他们。因此他们三国的关系绝对不能破裂,三位国师更不能有事。
“两位国师,是否要请太医给你们看看?”
“太医来了也没用。”
两位国师急忙吃颗丹药,然后打坐压制身体爆动的气血,由于气血过于狂躁,灵力似要冲破他们筋脉,最后实在受不了他们突然翻个白眼晕了过去。
“谷云国师,流长国师……”
官员位急忙站起身。
木楠锦安抚他们:“不用担心,他们没事。”
武丞相拧紧眉头:“睦、咳,教抳座仁真人,他们到底怎么了?”
木楠锦也不解释:“来人,把两位国师压到牢里。”
众人:“……”
这是什么操作?
地牢内没有日光,只靠火把照明,回荡在牢里的全是犯人痛苦的呻吟声。
谷云国师和流长国师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黑暗,周边也静得吓人,还被人封印了修为,他们现今与普通人无异。
他们一脸慌乱,谷云国师大声叫道:“有人吗?有没有人?东诏国的,你们就这么待客的吗?你们还不快放开我,不然等我出去,第一个要铲平的就是你们东诏国。”
然,没有人答应他的话。
他还发现自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也就是说他不止被封了视觉,就连听觉也被封印了。
甚至还失去其他三感,现在不管他摸什么都没有感觉,也闻不到任何味道。
“东诏国的官员,我知道你们在看着我,你们快给我解除我的五感。”
谷云国师下意识地摸向戴在食指上的空间戒指,那里却空无一物。
“我的戒指呢?我的空间戒指去哪了?”
谷云国师更慌了。
如今他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黑暗能使别人恐惧,也能让人胡思乱想。
他会不会一辈子被封印五感被困在不知明的地方出不去?再或是就这样死在这里?
由于看不到,谷云国师无法分辨是夜晚还是白日。
他一醒来就被黑暗包围住,渐渐地,人受不住了,他试着大喊大叫,还疯狂拍打四周,温文优雅的模样不复存在,像一个疯子似的一身乱糟糟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谷云国师突然听到声音。
他激动大叫:“声音?是声音,我终于听到声音了。”
他再也不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而且能听到声音就不会如此害怕。
紧接着,熟悉的嗓音响起:“有声音了,终于有声音了。”
谷云国师一愣:“流长国师?”
流长国师也愣住了:“谷云国师?”
他们互相顺着声音摸了过去,当握住对方的手后两人十分兴奋:“原来你一直在我旁边。”
“太可怕了。”流长国师差点就要哭出来了:“这些日子一直听不到也看不到,我以为我这一辈就这么渡过了,太吓人了。”
谷云国师红着眼睛说:“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哪怕是遇到大妖兽都没有如此害怕。
流长国师连忙问道:“我们现在到底是何情况?为何我还是看不见?”
谷云国师倏地沉下脸:“我们一定是被逢双的徒弟关起来了,还被她封了我们的五感。”
流长国师大怒:“这个死丫头就这么对待盟友的吗?小心我们翻脸不认人,与别国一起联手对付东诏国。”
“你们不是早在做这件事情了吗?”
木楠锦的声音突然插入他们。
流长国师和谷云国师被她吓了一跳。
“丫头,我们可是你师父的好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木楠锦淡淡道:“好友?你们确定是好友?要是好友,为何会在给他的丹药里下蛊?还会与他国联手对付东诏国?”
两位国师眼底闪过心虚。
“你胡说,我们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木楠锦问他们:“你们敢向天道发誓吗?”
“发誓?”
两位国师面色一顿。
“对,发誓,发誓你们与东诏国永远是盟友,永远不会攻打东诏国,发誓东诏国有难,你们会义不容辞的出手帮忙。”
谷云国师问木楠锦:“要我们发誓可以,我们发完誓后你要立马恢复我们视觉,解开我们身上封印,还要把空间戒指给回我们,不再为难我们。”
“当然可以。”
两位国师伸出三根手指头,认认真真的发起誓来。
木楠锦见天道誓约生效,立马解除他们身上所有封印。
两位国师双眼重见光明比捡到宝还要激动。
谷云国师兴奋道:“看到了,我的眼睛能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流长国师也非常开心,就差跳起来庆祝。
两位国师开心地环看四周,随后笑容僵在脸上。
因为屋里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还有其他八国的国师。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两位国师脸色霎白。
他们与其中七位国师曾私下有口头约定一起攻打东诏国。
之所以想要攻打东诏国是出于嫉妒和担心,他们担心东诏国与北寒国一同连手攻打他们,他们只能先下手为强先找好盟友一起对付他们。
他们现在却向天道发誓不会再对付东诏国,实在没有脸再去面对其他国家的国师。
道琉国的国师淡声说道:“我们是受教抳座仁真人邀请来参加国师聚宴的,没有想到会听到你们忠恳的誓言。”
谷云国师、流长国师:“……”
他们已发过天道誓约,再解释和否认也改变不了天道誓约。
流长国师给谷云国师传音。
〖我们被逢双的徒弟算计了。〗
他们发誓时不知道其他国家的国师也在这里,否则也不会乱发誓。
谷云国师回他。
〖我们现在知道被设计已太晚,我们与东诏国已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流长国师:“……”
北寒国的国师对木楠锦问道:“不知道教抳座仁真人把我们约来东诏国为了何事?不会只是为了看流长国师他们发天道誓约吧?”
“当然不是。”
木楠锦邀请大家坐下:“我知道你们约定的时间即将到来,你们之间必有一国要亡,也就意味着有人要死,因此招你们来是为了停战的。”
“停战?”道琉国的国师嗤声:“这一件事情可不是我们说的算。”
木楠锦:“确实不是你们说的算,但你们可以拖一段时日让我有时间摆平一些事情。”
国师们面面相觑。
如果可以不用死,他们还是很乐意拖一些时日的。
北寒国的国师拧紧眉头:“我们都不知道你是谁,我们又为何要听你的?”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只要知道我不想让你们死就是了。至于听不听我的就是你们的事,反正战事一起,死的不会是东诏国的人。”
谷云国师和流长国师他们已经发誓不会对付东诏国,而北寒国与东诏国是盟友,要真打起来,其他国师不会蠢到费人费力的先对付有盟友的东诏国,而是专挑弱小的国家下手。
实力不济的国师立马同意拖延五年再起战事,最后是票数是多数胜于少数,大家只好一起签订停战契约。
签订停战契约后,谷云国师和流长国师再次来到飞仙楼见逢双。
“逢双,我们之前给你的丹药呢?”
“在这里。”逢双从枕头底下拿出两个小瓶子:“你们不会是想把送出去的丹药都收回去吧?”
“不错,我们就是要收回去。”
谷云国师拿回自己的药瓶:“你应该清楚我们给丹药有问题,现在给你换个没有问题的丹药,保证你能马上恢复伤势。”
“呦,你们良心发现了?”逢双十分好奇‘姜岸芷’到底对他们做了何事,竟然让他们的态度有这么大的转变:“我徒弟她……”
他才刚说四个字,两位国师立刻黑着脸打住他的话:“你不要提她,不提她,我们还能是好友,不然我们只能做仇人。”
逢双:“……”
那个小丫头能耐啊,把两个国师气到要翻脸的地步。
他更好奇‘姜岸芷’对他们做了何事。
“我们以后是真正盟友了,我们不会做出对不起东诏国的事。”
流长国师把停战一事告诉逢双,然后与谷云国师换好丹药便离开东诏国。
逢双再三检查丹药,确定丹药没有问题才吃到肚里。
不过半刻钟时间,他的内伤和外伤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