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宗对屋里的下人说:“你们和外面的下人全退到后院,没有我们的允许不得出来。”
“是。”
屋里的下人离开大厅,带着前院的下人退到后院。
唐文宗吐口气说:“我一直觉得木楠锦必能升到一品官,可没有想到她会成为国公爷。”
蒋真茹惊讶道:“你这么看好她?”
唐文宗摇摇头:“不是我看好她,是皇上特别看好她,皇上早有意升她官,只是她不愿意,后来她又离开京城,升官的事情就此打住。如今木楠锦回来不到一年时间就成为了镇国公,这是谁也办不到的事情。”
蒋真茹十分好奇:“皇上看好木楠锦哪一点?武功高吗?”
“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不能说。”
唐茂典开心一笑:“皇上看好木楠锦是好事,以后木楠锦说不定能升为王爷,而我们就是王爷的亲戚。”
唐文宗、蒋真茹:“……”
“我们现在就收拾包袱回京。”
许新荷拉着蒋真茹往外走。
蒋真茹连忙刹住脚步:“婆婆,我们为何回京?”
眼前的许新荷就是曾经的唐老太太。
她和唐老爷子自从吃了木秦以给的丹药后,人恢复了年轻模样。
如今两人以唐文宗的远房亲戚身份住在唐家,并以堂兄弟相称。
至于曾经的唐老爷子和唐老太太的身份在他们回到贺县时便以得重病为由,将‘它们’埋在土里。
现今唐茂典和许新荷是全新的身份。
不过,在无人的时候,蒋真茹和唐文宗还是称他们为爹娘。
这也是为何在孔县令面前如此无礼,唐文宗也没有大发雷霆的原因。
许新荷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回京给木楠锦庆贺了。”
蒋真茹不赞同:“我们离京城太远,舟车劳顿不说,就算赶回去后庆贺宴早就过了。”
“大家都是亲人,自己再另摆一桌就是了。”
蒋真茹真的很无语:“难道吃一顿饭又回贺县吗?”
他们来回的费用都够他们这里吃上好几大桌饭菜。
那何必去折腾,还不如用这些银子去买份贺礼送过去。
“回贺县?”许新荷不解:“为何要回贺县?我们以后都不回贺县了。”
“不回贺县?”蒋真茹拧眉:“难不成你想一直住在京城?”
他们回到贺县都是为了掩盖许新荷和唐茂典的身份,否则他们也不会急于离开京都。
“木楠锦已是镇国公,我们身为她的亲戚,理应回京城跟她一起享福。我们以后就能结交更多的王孙贵族为我们孙儿铺路,最好是京锐能娶个公主回来。当然,如果京锐能跟她成亲就再好不过了。”
唐文宗就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会有如此想法,他倏地沉下脸说:“娘,木楠锦姓木,不姓唐,她有再大的福气,跟我们也没有关系。别人对我们最多是礼让三分,皇上是不会看在木楠锦份上把公主嫁给京锐。这话你说过就算了,可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说,以后更不能乱想,免得给唐家和京锐招来祸事。”
蒋真茹拉下许新荷的手,十分无奈说:“公公婆婆,别的不说,就说你们以前对木楠锦的态度,她自从进到唐家,你们可曾给过她好脸色?”
别说唐老太爷和唐老太太,就她和唐文宗得知木楠锦爱慕唐京锐时也是冷嘲热讽的,他们哪还有脸去沾木楠锦的光。
木楠锦没有对外宣布与唐家划清界线已是看在以往的情份对唐家留了情面。
许新荷、唐茂典:“……”
唐文宗:“何况我们与木秦以决裂,我们与木楠锦又没有血缘光系,我们回去能跟她享哪门子的福?她没来整我们都算万幸了。”
蒋真茹哀求道:“公公婆婆,算我们求你们了,你们不要再回京城招惹木楠锦,否则她一不高兴,唐家和京锐就完了,甚至是蒋家都会受牵联。”
许新荷、唐茂典一想到以后再无唐家,双腿不由一软,人差点就坐在地上,他们连忙扶住旁边的椅子才稳住身体。
蒋真茹扶住许新荷:“公公婆婆,我们送你们回房,而今日的事情听过就算了,不要再去妄想。”
唐文宗也扶起唐茂典,把人送回到后院房间。
许新荷和唐茂典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唐文宗和蒋真茹把人送回房后立刻离开,以免许新荷他们又闹起来去京城跟木楠锦享福。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唐茂典大叹一口气:“后悔啊,真的后悔啊,后悔没有好好对木楠锦。”
许新荷也叹口气:“早知道她如此争气,我当初就把她当祖宗供起来。”
唐茂典非常懊悔地锤打自己的胸口:“我们应该把她当亲孙女养在身边,现在就能被她当成祖父母接到国公府享福。那时不知有多少朝廷官员巴结我们,我们就有收不完的礼。”
“就是啊,上等明珠就在我们眼前却让她蒙尘了,真是瞎了眼了。”
许新荷追悔莫及,用力拍着桌子,恨不得一头撞死,然后回到当初接木楠锦放到身边照顾。
这时,下人端着饭菜进来:“小爷,小夫人,用午饭了。”
“吃什么饭?哪还有心情吃饭。”
唐茂典生气地扫开桌上的饭菜。
许新荷也生气站起来大骂:“滚,都给我们滚。”
下人们赶紧收拾干净离开,待回到后厨,再也忍不住呸的一声:“我呸,什么玩意。不过来投奔的可怜虫却把自己当唐家主人了,脾气比老爷他们还要大,也只有老爷他们受得了他们,要是我早拿扫把赶他们出去了。”
其他人也是受不了许新荷和唐茂典,纷纷开口大骂。
躲在暗处偷看的人在看到这里便悄声无息离开了。
孤溟派去贺县的人快马加鞭地回到京城,并将事情告知孤溟。
孤溟听完后并没有多大反应,一旁的都督同知问:“都督,你这是闹哪一出?”
孤溟淡声说:“木楠锦想让唐家人知道她被封为镇国公的消息,我就代替她把消息传到贺县。”
木楠锦见到唐京锐那一日透露出来的心声,不止是唐京锐听到,就连都督文书院的人全都听到。
都督同知忍俊不禁:“他们肯定后悔死了。”
“让他们慢慢后悔。”
都督的人已经交待孔县令,要三不五时到唐家提到镇国公的事情。
还要他假装有事去找唐家人拜托镇国公帮忙,要唐家的人既尴尬又不好拒绝,却又不能找木楠锦。
都督同知知道都督不会让唐家人好过,笑道:“被你惦记上的人真倒楣。”
孤溟撩起眼皮横他一眼:“谁倒霉?”
都督同知赶紧说:“木楠锦除外。”
孤溟看眼外面天色,起身说:“准备前往国公府。”
今日是镇国公的庆贺宴,他们身为同僚可不能迟到。
孤溟回屋里换下官服,带着收到木楠锦请贴的锦衣卫们一同前往国公府。
此时,府里已来了不少的客人。他们都穿着华贵的衣袍,佩戴着昂贵的玉佩,大拇指上带着扳指,每个人的穿着搭佩是一个比一个贵气。
他们来到国公府并没有闲着聊天,而是帮忙招待客人。
后面到来的四品和五品官看到招呼他们的人都是王孙贵族都惊呆了。
甚至以为自己走错府邸,赶紧抬头看眼牌匾,确定没有走错才放心。
“朱大人,你来了,里面请。”
梁云斌走向翰林院侍讲学士的面前。
翰林院侍讲学士受宠若惊:“梁世子,您这是……”
梁云斌笑道:“镇国公的管家与各位大人不相熟,我们就帮忙招待各位。”
许伯上前行礼:“见过朱大人。”
他对着翰林院侍讲学士悄悄看了好几眼,努力把对方模样和身份记在脑里。
梁云斌说:“他就是镇国公的管家许伯。”
翰林院侍讲学士向许伯点了点头:“许管家。”
许伯赶紧做个请的手势:“朱大人,里面请。”
梁云斌对许伯说:“我带朱大人进去便可。”
许伯道:“谢谢世子。”
梁云斌领翰林院侍讲学士进府里。
许伯看着他们背影,心里不禁感慨。
事情要是换作几年前,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有那么一日能接触到这么多高官和皇族,还跟他们说了这么多的话。
“许伯,我们来了。”
许伯回过神,看到雪玉公主带着公主和郡主从马车上下来。
他连忙上前迎接:“老奴见过雪玉公主。”
雪玉公主问:“木楠锦呢?”
“她在大厅。”
“你不用招呼本宫,本宫自己进去。”
雪玉公主带着其他公主和郡主进府里,遇到折回来的梁云斌:“雪玉,你来了,我带你进去。”
“本宫对这里比你还熟,我自己能找到木楠锦,你就去招呼其他人吧。”
雪玉公主走向大厅,还未进门就听到木楠锦的心声。
【哇哇哇,朱大人竟送我一块玉牌,虽然玉不大,但也值不少钱。】
【对于清正廉明的朱大人来说,可费了他不少的银子,让他破费了。】
【相对比轩郡王的贺礼珍贵许多。】
【也不是说轩郡王送的东西不值钱,就是他太随意了。】
【觉得与我不相熟,就让下人在库房里随便挑件最便宜的物件当贺礼,也太不走心。】
【啧啧,我身为镇国公,对方竟然不知道来巴结我,万一以后有事,我说不定能帮上一把。】
【罢,既然此人不想与我有太深来往,以后也少与他走动。】
光亲王听到木楠锦的心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低着头的轩郡王:“你啊,本王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真是蠢透了。”
轩郡王不服气,抬起头问:“我怎么就蠢了?”
“明知道她知道很多事情,你还这么随意挑份贺礼给她找机会挑你的错,你说你蠢不蠢,你再看看朱大人,他就是猜到木楠锦会在心声里透露大家送的礼物才精心准备,给木楠锦一个好印象。”
轩郡王看眼满脸笑意的朱大人道:“往后我与她又没有交集,何必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不一定要贵重,但一定有心意。”光亲王都不想说他了,怒甩袖子说:“以后有你哭着求她的时候,到时别怪别人不帮你。”
斩郡王:“……”
【还是皇宗府的王孙贵族们好,我把他们训了一顿,赢走他们所有钱财竟不与我计较,还精挑细选出贺礼送我,不错不错,都是一群好孩子。】
皇宗府的官员们忍俊不禁。
他们真诚待她是因为木楠锦也真诚礼待他们。
那日虽赢走他们的钱,可是她请他们去大酒楼吃饭,途中还找人送来一品伤酒武酒和一品神仙酒,请每人喝一盅炖汤。吃饱饭后,她又送每个人十盒男女都可以使用的圣霜和三坛一品酒。
当他们把面脂和酒带回家中,长辈们喜不胜收,对他们是夸赞有佳。
之后他们细算下来,发现她送的东西可比赢走的东西值钱多了。
因此,他们无法与她计较之前的事,甚至觉得此人可以结交。
当然,他们也并不全是因为她请他们吃饭送礼对她改观,还因为她的心声。
别看她冷冰冰的,她的心声特别有趣逗人,令人听了开心。虽也有让人尴尬的时候,但都被他们忽视了。最重要的是能真真实实地透露出她没有目的与他们交朋友。与没有任何秘密的人结交,他们觉得舒服,不用猜来猜去觉得特累人。
“木楠锦,本宫来了。”
雪玉公主走进大厅,把手里的贺礼递给木楠锦:“给你贺礼,这可是我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有心吧。”
木楠锦嗯了一声。
【自从知道我成了镇国公后就开始选贺礼,直到昨日才挑出满意的礼物,当然有心。】
【公主对我真好,嘻嘻。】
雪玉公主听到她嘻嘻声,也忍不住一笑。
这时,外面有人喊道:“都督到——国师到——”
“都督和国师来了。”
在大院闲聊的人纷纷看向大门口,两道高挑俊拔的身影迈着相同的脚步走进国公府。
大家小声讨论:“国师大人的仙人之姿还是那么的惊艳绝伦。”
“让人意外的还是都督的真容,与国师大人比较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是啊,是啊。”
“两人在一起就如同天神下凡似的给镇国公祝贺。”
“镇国公面子真大,不仅把都督请来了,就连国师大人也来了,要是其他人绝对请不动两尊大佛。”
“都督与镇国公是同僚理应上门祝贺,至于国师大人……我听说他是镇国公的孩子的父亲,那孩子的父亲前来庆贺就更应该了。”
“不是都督才是亲生父亲吗?”
“国师大人材是亲生父亲吧,他和镇国公都当着皇上的面承认了,孩子也叫国师大人爹了。”
“镇国公也承认过都督是孩子的父亲。”
“这……”
许伯听到大臣们的讨论,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到底谁才是孩子的爹?”
他家镇国公明明说都督是孩子的父亲,孩子也叫他亲爹,怎么又冒出一个国师大人?
难道就因为姑娘和都督之间还横插着一个国师大人,所以都督才没有搬来跟姑娘一起住?
周围官员看许伯一眼,几乎不约而同说道:“你是镇国公的人,不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吗?”
许伯:“……”
他一点都不清楚。
否则也不会今日才知道孩子们有两个爹。
官员们见孤溟和风司南走来,纷纷上前见礼:“见过都督大人,见过国师大人。”
孤溟和风司南点点头。
【哇噢,两个大美男来了。】
【他们走在一起真是养眼啊。】
孤溟和风司南用眼角余光看彼此一眼。
风司南说:“甚少出席宴席的都督竟然也来了,真是让人意外。”
孤溟淡声道:“我与木楠锦共事,又曾与她联手对敌,还是孩子们的爹,来给她庆贺不是很应该吗?反倒是国师大人才令人意外,没想到会喜欢参加凡人的宴席。”
“修士本就是从凡人修炼而成,那凡人参加凡人宴席又有何奇怪的?真要论不是凡人都督才不是凡人。”
走在他们后面的伽引插进他们话中:“不就是参加一个普通的宴席有何奇怪的?怎么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个小宴席似的不值得你们来。”
风司南和孤溟异口同声道:“我们可没有这个意思。”
伽引回头问身后的女子:“师姐,我有说错吗?”
芸流忍俊不禁:“师兄与人斗嘴,还真难得啊。”
要是以往,风司南都是不理会对方的。
风司南对芸流说:“诸位师姐师兄,如今师父已经不在,大家还是叫回我师弟吧。”
他是芸流抚养长大却要她喊师兄,让他特别别扭。
芸流不在意道:“不就是一个称呼,师兄师弟没有区别。”
风司南不赞同地唤她一声:“师姐。”
“知道了,以后就喊你师弟。”
伽引立刻欢快地连叫好几声:“师弟,师弟,师弟……小师弟。”
风司南:“……”
他觉得伽引喊他师兄比较合适。
【伽引留长发更好看了。】
芸流、风司南、孤溟瞥他一眼。
伽引:“……”
怎么好端端地提到他?
【伽引笑得这么开心,必是跟他师姐互通心意。】
芸流和伽引互看一眼,又连忙移开目光。
【哟,只是对看一眼就害羞了。】
伽引、芸流、风司南:“……”
如果院子里只有几个人也就罢了,可这么多官员看着,想不害羞都难。
“国师大人。”
突然,后院门口传来一道兴奋地声音传。
风司南顺声望去,一名容貌昳丽的男人向他快步走来:“你是……”
他觉得对方眼熟,可又想不起是谁。
对方笑盈盈道:“公修容,曾在几年前被天怨追杀时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风司南自是记得天怨追杀他们一事,对公修容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木楠锦的三家青楼不就是他送给她的。
要不是他送了青楼,后来自己也不用替木楠锦看守青楼。
风司南说:“修容公子,久仰大名。”
公修容诧异扬扬眉心:“你认得我?”
“曾听锦衣卫说过,您是东诏古国的皇子。”
伽引加了一句:“师弟,他还是万剑宗宗主的外孙。”
风司南略感意外。
“我是谁不重要。”公修容绽开更大更灿烂的笑容:“重要的是孩子们想你了。”
“孩子?”风司南一时不明白他说的孩子是谁。
公修容朝后院大喊:“饕餮、混沌、白虎、玄武、白泽,你们国师爹爹来了,还给你们带来好吃的。”
风司南:“……”
孤溟看着公修容眯了眯眼。
这家伙皮痒想要讨打。
公修容对上孤溟目光,笑容更深。
他不知道混沌、白虎、玄武和白泽会不会出不出来,但是饕餮一定出来。
果不其然,饕餮兴奋地从后院跑出来。
“爹爹来了?爹爹在哪?”
公修容指着风司南道:“你爹爹在这。”
“爹爹——”
饕餮看到风司南,开心地扑了上去。
风司南下意识地抱住饕餮,然后看眼公修容,不太理解他的行为举止。
接着,混沌、白虎、玄武和白泽也出来了。
他们看到孤溟也在,一时不知该叫谁爹比较好。
饕餮问风司南:“爹爹,吃的呢?”
“……”
风司南是修真者是不可能带吃的。
公修容说:“我们带你爹爹去找娘,找到你娘就有吃的。”
“好。”饕餮像泥鳅似的从风司南身上滑下来,拉着风司南的手拖着往大厅走:“爹,我们去找娘亲。”
风司南:“……”
“对对,我们去找娘亲。”
公修容推了推混沌、白虎、玄武和白泽的背。
混沌、白虎和玄武不明所以地跟着饕餮他们去了大厅。
白泽看眼嘴角带坏笑的公修容,暗叹一口气,停下脚步看向孤溟,对他伸出手:“爹,我们去找娘亲。”
这个才是他的亲儿子。
孤溟嘴角微勾:“好。”
拉着孤溟进来的白泽却说:“娘亲,爹爹们来了。”
雪玉公主压低声音小声问:“到底谁才是孩子们的爹?”
木楠锦道:“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孩子的爹爹们都长得赏心悦目,看到他们所有烦恼都会消失。】
众人:“……”
雪玉公主见这么多人都挤到大厅,只好带着其他公主和郡主离开。
“国师,你请坐。”
公修容半推半带着风司南坐到木楠锦旁边位置。
“这不合规矩。”
风司南见坐位属于主人的,赶紧起身却被公修容按了回去。
“合不合规矩是木楠锦说得算,她都没有意见你又何必在意。再说,文武百官里就你官位最高,哪怕是亲王和皇子都要礼让你三分,那你坐在这里有何不合规矩的?”
公修容对木楠锦一笑:“木楠锦,我说的对吧?”
木楠锦点点头。
公修容对饕餮说:“饕餮,还不快拿杯茶给你爹爹喝。”
“好。”饕餮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杯送到风司南的面前:“爹,请喝茶。”
风司南接过茶杯,在喝茶时往公修容瞥了一眼。
他总觉得这个人在算计什么事,可他与公修容只见过两次面,对方没理由这么做才是。
公修容拿起桌上的糕点安抚饕餮,然后对混沌他们说:“白虎你们也挺长时间没有见你们爹了,还不给你们爹敬杯茶。”
混沌、白虎、玄武和白泽接过茶杯向风司南敬茶:“爹,喝茶。”
风司南:“……”
这场面还真是父慈子孝。
待他喝了茶,白泽又端起一杯茶给孤溟:“爹爹,喝茶。”
其他四个孩子都以白泽为首,见他给孤溟敬茶,他们也给孤溟敬茶。
公修容心中啧的一声。
这个白泽真是太聪明了,知道孤溟不好得罪便事事向着他。
公修容对风司南说:“国师大人,过几日,我就要离开了。”
风司南问:“你不是刚来吗?又要离开了?”
“有事要回去。”公修容拍拍他的肩膀:“木楠锦就拜托你照顾了。”
孤溟:“……”
风司南:“……”
他是不是搞错了?
木楠锦需要他照顾?
【小修容真贴心,临走前还不忘找个大美男照顾我。】
孤溟:“……”
风司南:“……”
公修容又说:“你别看她平日里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但她是外冷心热之人,内心非常的渴望与人交朋友。可如今以她现在的身份,要不就是没有人敢跟她交朋友,要不就是不是真心跟她做朋友,到头来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因此,我希望你能多来镇国府走动走动,陪她聊聊天,或是陪陪孩子们。”
风司南觉得他这话没有毛病,点了点头。
公修容不再多说,坐到孤溟身边对他一笑。
孤溟淡淡瞥他一眼。
等大家送上贺礼离开大厅,他才给公修容传音。
〖公修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公修容等风司南和伽引他们走远,回过身去看孤溟:“当然是不想让你太如意,也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就算离开,还有其他人跟你抢木楠锦,那待我出关时,她依然有可能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孤溟算计他,他也能算计他。对方就算有可能得到木楠锦的心,也不会让这一条走得顺路。
孤溟拧眉:“……”
这时,府外面的人喊道:“太子到——”
百官赶紧来到大门口。
太子带着一群皇子走进府里。
百官行礼:“见过太子,见过诸位皇子。”
守在太子后面的黑蜻蝗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公修容向他招手,示意他去后院。
他跟旁边的护卫交待了几句,等大家行礼后,便悄声无息地来到后院。
公修容从院大门后面跑出来:“黑蜻蝗,快送我回北寒古国。”
黑蜻蝗惊讶地扬扬眉头:“你现在要回北寒古国?”
“对,快快,快带我回去。”
黑蜻蝗拧眉:“你不等庆贺宴结束再离开?”
“不等了,等结束,我的命就没了。”
黑蜻蝗沉下脸:“有人要杀你?”
“对。”
“谁?”
“都督。”
公修容十分肯定结宴会结束后,孤溟会来找他麻烦,虽不会弄死他,但肯定想法子折磨他,并且让木楠锦也查不出是谁干的。
黑蜻蝗无语:“你怎么招惹他了?”
“这一件事情在路上再跟你细说,你现在赶紧带我走。”
黑蜻蝗拿出飞剑:“他真要杀你,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公修容十分肯定:“只要我离开,他就不会追来。”
孤溟不会真的杀他。
他离开后,孤溟只会很不屑认为他是胆小鬼。
黑蜻蝗收回飞剑:“我们瞬移,速度会快点,我还能在宴会前赶回来。”
“只要马上离开,随你用什么方式送我回去。”
黑蜻蝗捉住公修容的手臂,确定周围没有人后瞬移离开。
他的速度很快,大概盏茶时间就回到北寒古国的皇宫里。
“天怨,帮我带几句话给木楠锦。”
“你说。”
等公修容说完,黑蜻蝗再次使用瞬移离开。
“外祖父,外祖父……”
公修容急匆匆地冲到万剑宗宗主的宫院。
宫院里的北寒女帝和万剑剑宗主见他回来都非常诧异:“不是说一年半载才回来吗?这还不到两个月怎么就跑回来了?不会已获得公伯少主的芳心了?”
“她身边有太多优秀的男人,那些男人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我。我比不过他们,只能回来努力修炼,期望有一日能超过他们。”
公修容拿出仙髓丹:“外祖父,你看这是什么?”
万剑宗宗主接过仙髓丹看了看,震惊道:“这是仙髓丹,你怎么会有仙髓丹?你是从哪里得到如此顶级丹药?”
“是爱慕公伯少主的人为了让我离开公伯少主给我的。”
万剑宗宗主汗颜:“爱慕公伯少主的人对你也太好了,把如此稀有丹药赠给你。你可知仅一颗仙髓丹就能成为一个大门派的镇派之宝。”
公修容哼道:“他是不怀好意才给我的。”
“不管如何,也算是好事,我会将它发挥到最大,最好你能出功时提升到化神期或是炼虚期。”
公修容问:“不是只能到元婴期吗?”
“如果只是单单服用它,也许只能到元婴期,可配合其他丹药就不好说了。”
公修容激动道:“那就拜托外祖父了。”
“我们之间何需言谢,只是你接下来可能要闭关二十年到三十年的时间。”
“要闭关这么长时间?”公修容一想到修为高的孤溟,咬牙道:“二三十年时间就二三十年时间吧。”
突然,扑通一声,他对北寒古国女帝跪了下来:“母帝,孩儿不孝,接下来的几十年不能陪你们了。”
女帝微微一笑:“无妨,等你出来后,我们还有好几百年的相聚时间。”
“谢谢母帝。”
公修容兴奋地拉着万剑宗宗主离开。
第411章 天下男子皆有腿毛
黑蜻蝗回到大乾国镇国府,趁着给木楠锦送上贺礼时顺便把公修容离开的消息告诉她。
“公修容离开了?”
木楠锦心中很是意外:“他不是说过几日再离开吗?”
不止她意外,就连想事后找他麻烦的孤溟也很意外。但很快就明白这里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