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迹并不新?,却很?清晰。
“一辈子不够,到永远好不好?”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一转身,却见身后的男人在她眼前?打开一个丝绒礼盒。
交织的两圈白?钻托起一颗硕大的圆形黄钻,“他的月亮”如此闪耀。
她还未从惊讶中回神,身前?的男人已缓缓单膝跪地。
餐厅的音乐不知何时已停止,世?界安静到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嗓音在静谧中响起,沉缓而坚定。
“给我一个愿望怎么能够?”
“我总是贪心。”
“所以你能不能给我多一个愿望,一个你轻而易举就能替我实现的愿望?”
江泠月的眼泪绷不住,视线早已模糊,她知道,无论孟舒淮开口?说?怎样的愿望,她都没有想过否定的答案,可是.......
可是......
她哽咽着?开口?:“可是我说?过跟你结婚我就是小狗,呜呜呜,怎么办?我不想当?小狗。”
孟舒淮忍着?笑意,冲她“汪”了一声?。
“那我先当?小狗,你也没有负担了是不是?”
江泠月笑着?流泪。
“所以......”
“嫁给我好么?江泠月。”
“一辈子不够,我们到永远好不好?”
江泠月朝他伸出手。
“好。”
“好。”
暗处突然响起欢呼声?,灯光骤亮,江泠月熟悉的家人朋友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祁砚带头“汪”了一声?:“给我一个老婆,我也愿意当?小狗。”
卢雅君笑他:“我可替你妈妈等着?那天。”
孟清漪撒开孟舒澜的手跑上前?,兴奋抱住江泠月喊:“婶婶,我也要当?小狗,汪汪汪。”
清漪这话引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江泠月牵着?孟舒淮起了身,那枚钻戒也准确无误戴进她的左手无名指。
江泠月抬眸,看见人群里忍着?泪的江若臻。
她上前?,与江若臻拥抱。
靠近她耳边时,江泠月轻声?说?了句:“妈妈放心,我会幸福的。”
吴韵兰围上前?将两人抱在怀里,嘴里喃喃:“都好,都好。”
没有什么能比江泠月幸福更好。
有家人在身边,有爱人在眼前?,江泠月也想不出,究竟还有什么场景能比现在更好。
她回头,越过众人看孟舒淮。
她曾经喜欢他身处茫茫人海,人群攒动,独一束目光追寻她。
但现在,她更爱穿越茫茫人海坚定朝她走来的孟舒淮。
一辈子不够,那就到永远。
生日过了, 江泠月的人生也开启全新的篇章。
她?在回家的车上已经顾不上自己来之前的“造型”,脱了鞋跨坐在孟舒淮腿上,一双纤软的臂松松环住孟舒淮脖颈, 唇齿间浓郁的红酒香气一层一层扑在孟舒淮脸上。
绯红的面颊显露她此刻的醉态,方才顾着高兴,她?“来者不拒”, 几杯红酒喝下来,走?路都歪歪扭扭。
车内光线昏暗,江泠月迷蒙的一双眸一直在孟舒淮脸上流连, 她?凑近亲亲他的唇,几分不清醒地问:“你是我老公么?”
孟舒淮替她?理顺长?发,温柔应答:“是。”
江泠月听了回?答又问:“你是孟舒淮么?”
孟舒淮再次回?答:“是。”
江泠月用一双迷离的眸盯住他,又问:“孟舒淮是我老公么?”
孟舒淮重复:“是。”
江泠月笑?:“你真?的是我老公?”
孟舒淮不厌其烦回?答:“是的, 老婆。”
江泠月靠在他肩膀, 唇边是沉醉的笑?。
她?的气息很轻, 又在呢喃:“你是我老公,孟舒淮是我老公, 那......到底谁是我老公?”
孟舒淮笑?得很无奈。
车停到景山,孟舒淮护住江泠月的头抱着她?下了车。
后面?还有三辆车没到, 孟舒淮也没再继续等, 他交代了司机两句,便抱着江泠月往月华楼去。
江泠月喝醉的时候很乖, 不会闹也不折腾人, 放在床上她?就能睡。但她?又很爱干净,若是第二天醒来看见自己既没卸妆又没洗澡, 必然是要责怪他。
孟舒淮将?她?轻放在床上,又转身去浴室放水。
以前江泠月卸妆洗脸的步骤他也认真?记过一遍, 帮她?洗漱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前提是,她?得听话。
孟舒淮刚替江泠月脱了裙子?,她?便光着身子?往他胸口蹭,她?那双手不安分,拽着他的衣襟灵活解着他的衬衫扣子?。
孟舒淮找了个?抓夹将?她?的长?发挽起,听见身前的美?人含含糊糊说?着什么。
他略俯身凑近,听见她?说?:“饿了。”
他温柔抚了抚她?绯红的面?颊,问她?:“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让阿姨给你熬点粥好不好?”
江泠月却视若罔闻般,解完他的衬衫扣子?又去解他的腰带。
她?嘴里还是念着碎碎念着什么,孟舒淮听不清。
他的手机就在洗漱台上,伸手就能够到。
他拿过来解了锁,正要打电话,他忽地身下一松,又猛地一紧。
他的手机差点砸在地上。
江泠月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他身前,双手握住他就要张嘴。
孟舒淮眼疾手快,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这?真?要让她?一口吃下去可了得?
被抱起来的江泠月还不情愿,双手在他腹肌上胡乱揉,还一口咬住了他锁骨,含糊不清地说?:“要一口吃掉你。”
孟舒淮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往她?臀上惩罚性拍了一下。
他吻在她?耳畔,嗓音沉哑:“等你清醒了让你吃个?够。”
江泠月软若无骨倚在他胸膛,明明浑身无力,他抱她?进?浴缸的时候,环在他脖颈的那双手却怎么都不肯放。
无奈,他只好跟着进?了浴缸。
进?入水中的江泠月更加灵活,像条美?女蛇将?他缠住,一池清水被她?折腾得到处飞溅。
江泠月抱着他不放,一双细眉轻蹙着,轻声呢喃:“不舒服。”
江泠月喝了酒浑身发烫,孟舒淮怕是水太烫让她?不舒服,便问她?:“哪里不舒服宝贝?”
江泠月抬腿往他腰间缠,轻而易举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她?随水波喘着粗气,无力趴在他胸膛。
孟舒淮小心扶住她?的腰,又小声问:“告诉老公,哪里不舒服?”
江泠月往他肩膀靠了靠,很轻地说?:“下面?,下面?不舒服。”
“哪里?”
江泠月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孟舒淮却还以为她?是被蚊子?咬了。
他略偏头去检查她?的皮肤表面?,江泠月忽地放手往下一滑。
他突然浑身紧绷。
他双手扶住她?的腰不许她?再往下坐,也总算是明白过来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他沉沉叹气,扣住她?的腰肢往上带,主动吻住她?的唇,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有他的吻安抚,江泠月果然乖顺了些,他也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帮她?洗。
只是他的手一往她?腿边靠近,江泠月便吻着他呜咽,将?哭又未哭的可怜模样,勾得他心神荡漾。
几番挣扎,他还是被最后一丝理智拉扯住。
虽然江泠月答应了他的求婚,但她?显然还没有做好步入婚姻的准备,没有那个?必然不能做。
他抱着江泠月轻柔一转,小心让她?靠在了浴缸边沿。
透明的水波翻涌,他伸手接近。
江泠月急切的渴望终于被缓解,那双细眉也跟着舒展,软嗓绵绵轻吟,显然是舒服到了极致。
她?舒服了,孟舒淮也轻松了。
之后的卸妆洗脸护肤都还算顺利,经这?么一折腾,江泠月的体力消耗殆尽,一放她?上床,她?便裹着被子?安然入睡。
站在床边的孟舒淮被她?气得想笑?,又转身进?浴室冲了个?凉。
江泠月的睡眠质量一直很高,因此每一天都醒得很早。
她?睁眼时,窗帘缝隙里刚透进?一丝澄净天光。
孟舒淮均匀的呼吸声就在她?身后,她?轻轻一翻身,孟舒淮便条件反射般贴近吻她?。
她?这?一夜睡得很香,这?时候正是精力旺盛。
但她?不想这?么早就把?孟舒淮吵醒,便又安安静静躺在他身侧,睁着一双明净的大眼睛痴痴看着眼前人。
孟舒淮睡着的时候很安静,与他平时稍显凌厉的气质大不相同。
他的五官生得极好,眉眼深邃,鼻梁挺直,睫毛还很长?,每次他含情脉脉看向她?的时候,她?都没有招架之力。
她?想起昨夜,孟舒淮向她?求婚时侯的样子?。
他知道她?不喜欢场面?过于盛大,所以选在了她?心心念念的天台餐厅。
他知道她?喜欢打动人心的细节,所以照片背后的每一句话都写得极为认真?。
她?其实悄悄设想过孟舒淮向她?求婚的场景,也反复提醒自己不要总是哭,但当那一刻到来,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就像现在,她?心里的蜜满溢,控制不住想要亲一亲他柔软的唇。
她?小心翼翼靠近,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孟舒淮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倏然睁眼。
江泠月惊艳一笑?,“你醒啦?”
孟舒淮初醒的一双眸存着无尽的欲望,他一翻身将?她?压住,衔住她?的唇瓣轻咬了一下。
江泠月煞有介事痛呼一声,孟舒淮直接无视,用膝盖分开她?双腿,一巴掌拍在她?大腿上。
他贴在她?唇边,沉沉质问:“你知道你昨晚把?你老公折磨成什么样了么?”
江泠月憋着笑?:“什么样?”
“你都不记得了?”
江泠月一脸无辜摇头,还说?:“我就算是喝醉了,那我也是倒头就睡,能折磨你什么?”
孟舒淮盯住她?,又无奈叹气。
果然,这?个?小妖精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他跪起身,从抽屉里摸到*咬开,江泠月见状想躲,推着他说?不可以。
孟舒淮掐住她?的腰俯身,“不可以?”
“不要?”
他咬住她?的唇,含混道:“那你这?是打算淹死我?”
江泠月说?不出话了。
她?这?一早上臀上挨了好几巴掌,结束时,她?趴在床上装哭,边哭还边骂:“就不应该上你的当,混蛋。”
餍足的男人对她?的控诉置若罔闻,抱起她?就往浴室走?。
眼看时间不早,江泠月也收了逗他的心思,抓紧收拾好就去了流霜楼。
外公外婆已经起了床,江女士还在卧室化妆,早餐是由?阿姨送来流霜楼,江泠月刚到,孟舒淮也紧随其后。
他们刚在餐厅坐下,卢雅君也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昨夜孟舒淮刚求婚成功,今早卢雅君就开始喊江若臻亲家母,双方家长?对这?门亲事都没什么意见,就看两人准备何时结婚。
孟舒淮早就向卢雅君交代过,让她?不要追问结婚时间,一切都随江泠月心意。卢雅君心里记着,便也没问,只让江若臻和外公外婆留下来多?玩几天。
早餐过后,一行?人往棠园去,孟老爷子?总算是见到了江明鹤,两人志趣相投,书法下棋钓鱼,什么话题都能聊上半天,一起进?了书房就没再出来。
卢雅君和江泠月陪着吴韵兰逛园子?,孟舒淮安排好晚上的行?程之后,主动找到了江若臻。
他昨夜求婚成功,外公外婆都很高兴,但他也能看出江若臻心里的忐忑。
江若臻心中的确忐忑。
之前孟舒淮一直住在自家隔壁,她?对孟家的财富和地位没有直观的体会,今日一见,她?不得不忐忑。
但孟舒淮却对她?说?:“是我执意想要和泠泠在一起。她?没有我依旧可以活得很精彩,但我没有她?不行?。”
江若臻站在檐下,出神望着远处赏花的三人。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很优秀,但她?却受困于自己失败的感情经历,害怕江泠月会不幸福。
孟舒淮清楚江若臻心里的担忧,又说?:“江阿姨您放心,我之后的工作重心都在南城,我们每年有大半的时间都会留在家里,会陪在您和外公外婆的身边。”
江若臻闻言,收回?视线略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清楚孟家姐弟的往事,但却从江泠月的口中得知,孟舒淮是为了她?才主动去接手了南城的公司。
孟舒淮为这?门婚事能做到这?份儿上,的确是难得,她?也不应该再用她?过去的伤心事揣测江泠月的未来。
她?轻轻一笑?,说?:“我没担心什么,我只盼着你们两个?能把?日子?过好。泠泠这?丫头看着懂事,有时候也很任性,你比她?稳重,该说?的时候一定要说?,别总是由?着她?胡来。”
“她?有分寸的。”
孟舒淮抬眸看向花丛中的美?人,唇边的笑?宠溺。
“我多?宠着她?些,也是应该的。”
江泠月明晚有演出,今晚必须得走?。
在卢雅君的盛情邀请之下,江若臻和二老都留了下来。
江泠月和孟舒淮陪着一大家子?人吃了晚饭才从景山离开。
这?两天她?一直没闲着,家里人送的生日礼物她?也一直没找到时间拆。
晚上回?到家,孟舒淮直接将?她?的生日礼物搬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这?举动什么用意,江泠月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在这?边喂完小樱花便收拾着去了隔壁。
家里人不在,她?也乐意纵着他。
孟舒淮在浴室洗澡,她?便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拆礼物。
她?收得最多?的就是珠宝。
孟舒淮送了一整套黄钻,孟震英为了弥补他之前对她?的严厉,也给她?挑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红宝石。
卢雅君送了手表,老爷子?送了一幅画,张伯送了一套书,孟舒澜还是送包,但这?次除了包以外,孟舒澜还给她?送了个?特殊的礼物。
她?找到那个?素色包装的盒子?摇了摇,听起来不像是珠宝首饰类。
她?撕掉表面?的包装纸随意一扔,正好被刚从浴室出来的孟舒淮看见。
孟舒淮走?上前,捡着包装纸折叠好放在一旁。
江泠月艰难拆着手中的盒子?,孟舒淮看她?打不开,正要接过,江泠月忽地手一滑,咚咚两声,盒子?里的东西直直落到了地板上。
江泠月一惊,以为自己将?孟舒澜送的礼物摔坏了,但等她?看清楚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之后,立马红了脸。
“她?......”
“她?......”
江泠月难为情:“她?给我送这?个?干嘛?”
孟舒淮也想问。
他这?个?姐果然是会给他添堵。
江泠月想起孟舒澜塞给她?这?礼物时说?的话。
“你出差能用得上。”
“你一定会喜欢。”
她?有这?么饥渴吗?!
还出差的时候一定用得上?!
她?赶紧将?地上的两个?玩具捡起来塞回?了盒子?,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找了个?袋子?扔进?去。
她?匆匆起身对孟舒淮说?:“你把?它拿走?吧,我也用不上,我去洗澡了。”
孟舒淮默默看了眼袋子?里的礼物。
谁说?用不上?
江泠月有演出的前夜, 孟舒淮都不会缠着她要,这是他们已经达成的默契。
加之这些天外公外婆和江女?士都不在家,他们有大把的时间过二人?世界, 也不急于这一时。
第二天一早,江泠月一到剧院就收到一个绝好的消息。
集团总部提交的申请已经核准通过,她们即将代?表内地前往港城开展为期一个月的演出。
消息一经公布, 网上又掀起讨论?热潮,大部分都是肯定的声音,但也有极个别的言论?提出质疑。
有人?认为《伶人?》是一出很新的戏, 虽然沾了点儿昆曲的边儿,但要拿这样一个稚嫩的作品去“文化交流”,着实是有些勉强。
毕竟在戏剧的类目里还有很多更加经典的剧目,那些演员的资历也更深, 更能扛得起这“文化交流”的重?担。
但也有人?表示, 时代?在发展, 观众对戏剧的要求和审美随时都在变化,只有当下?最热的剧目才能代?表当前的大众文化, 《伶人?》当之无愧。
网上讨论?火热,但几乎都是围绕《伶人?》本身, 只有少许几个不起眼的新账号在猜测《伶人?》是怎么得到了这次文化交流的机会。
有人?跳出来说女?主江泠月背景强硬, 并举例她出行有豪车接送,身上的珠宝首饰动?辄上百万, 平时拎的包都是顶奢。
如此豪气?, 想来一定是有一位幕后?大佬在为她撑腰。
有零星几位观众刷到了该条帖子,但都觉得是无良营销号试图带节奏, 并没有理会。
帖子没有热度,很快就淹没在其他讯息里。
江泠月自然也没看到。
为了更好应对即将到来的演出, 剧组加强了排练,全组上下?都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认真来对待。
《伶人?》能有今天的成绩离不开每一位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的努力,这一次肩负了文化交流的重?任,他们也不想让观众失望。
其实表演到现在,陈墨礼对戏本身已经非常放心,唯一担忧的就是江泠月的安全问题。
虽说江泠月已经将跳戏楼的动?作练习了无数次,但他还是担心换了一个舞台会影响江泠月的发挥。
不过江泠月却对此次演出信心满满,她说她已经和阿怜融为一体,随时都能有好状态,只要早点安排实地彩排,就一定没问题。
既然江泠月没问题,那陈墨礼要做的就是仔细确认演出的每一项细节,在确保江泠月安全的前提之下?,尽力将表演做到完美。
九月中旬,江泠月定下?了要去港城的日子。
临行前夜,她又偷偷摸摸去了隔壁。
虽然他们俩睡在一起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他们这小院儿不比景山,稍微闹出点儿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因此家里有人?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很克制,能不一起睡就不一起睡。
但这即将面临短暂的分别,江泠月还是忍不住要和孟舒淮腻歪腻歪。
今晚江泠月这边的灯一关,孟舒淮那边的灯也跟着关了。
像是什么特?别的信号一样,总让她想笑?。
江泠月一走进隔壁院子就看到孟舒淮站在楼梯口?等她,她轻手轻脚跑上前,孟舒淮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江泠月小心听着隔壁的动?静,确认无人?发现她才小声问:“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会想我么?”
“当然。”
孟舒淮凑近亲了一下?她的脸,“等我这几天忙完了就去找你?。”
“那你?不要专门为了我耽误工作。”
江泠月双手环住他脖颈,轻声说:“最近有人?在说我们剧组是走后?门才得了这次机会,你?知道的,港岛那边的狗仔都很厉害,万一被拍到就不好了。”
江泠月说完这话,突然觉得孟舒淮听了可?能会委屈,又补充说:“我其实......并不介意公开我们的关系,但起码要等到这次演出结束之后?,得先让大家看到我们剧组的实力,切断那些质疑之声才行。我们全组上下?为了这次演出努力了这么久,我不想因为我的个人?问题影响到大家。”
孟舒淮抱她走进卧室,将她轻放在床上,又转身去关门。
江泠月自觉躺上床,又往里给?他腾了腾位置。
孟舒淮走回来,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才说:“我当然知道这些,你?不必跟我解释,你?想什么时候公开都可?以,我都听你?的。”
江泠月像条小鱼往他怀里钻,寻着他的唇胡乱亲,边亲还边说:“老公你?真好。”
她那双手不安分,掀了他的衣摆就开始摸。
腿一抬,江泠月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孟舒淮捉住她的手,扶正了她的后?颈问:“这么想要么?”
江泠月的兴致突然被打断,蓦地脸一红。
她双手捧住孟舒淮的脸,一句话在喉咙滚了又滚都没能说出口?。
她不开口?,孟舒淮也不动?,夏虫叫嚣的夜晚,两人?交融的呼吸声缠绵又暧昧。
室内光线很暗,江泠月看不清孟舒淮的脸,但却能在黑暗中感受到他饶有兴致的打量。
在这样的事情上,江泠月总是害羞,但一想着要分别,她又忍不住。
她有几分难为情,不愿将自己内心的渴望说出口?,只好凑近吻他,试图用行动?表达。
她虽然和孟舒淮在一起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但她的吻技还是很烂,除了会含住他的舌尖轻吮之外,就不会别的动?作。
她试图在吻里讨好,但孟舒淮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淡定,那游刃有余的姿态好像在说——讨好我。
她摸到他的睡衣扣子,缓慢又轻柔地解。
她贴近他耳边,轻轻挑弄他耳垂。
她一声声喊他老公,嗓音又甜又软,像羽毛般,轻轻拂过孟舒淮心间。
裙子滑落,她坐在他胸口?。
一些熟悉的姿势,只是这次是换她主动?。
她觉得距离不够,又往上挪了挪,然后?揉着孟舒淮的发,要他:“亲亲我,老公。”
这样直白的勾引孟舒淮招架不住,他凑近亲吻她,撑开不让她合拢。
低微的水声穿插在江泠月压抑的呼吸里,这夏夜的温度在迅速攀升,就快要将她燃烧。
可?这样的主动?权仍旧掌握在孟舒淮那里,他太清楚她的承受力,亲吻戛然而?止。
江泠月没到,浑身难受。
她带着哭腔乞求,孟舒淮却不为所动?。
她无助地往下?滑,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水痕。
孟舒淮扣住她腰肢,贴近她耳边沉沉说:“你?也哄哄我。”
黑暗将旖旎吞噬,江泠月的长发遮去了那些重?复的动?作,她柔韧的发丝像小弯钩,一下?又一下?刮过他皮肤表面。
他被缠绕,动?弹不得。
可?他终究还是心疼她累,又将她拉进怀里。
她唇边水痕莹亮,他用指腹擦过,吻上她已酸软的唇。
他带她翻身,轻缓接近。
绵长一声轻吟,缓缓释出她的满意。
爱在此时升温,灼热滚烫。
她拥有全部的他,满心欢喜。
......
从浴室出来,孟舒淮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亲,但江泠月的唇实在酸软,便?伸手推着他不让他靠近。
孟舒淮牵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说:“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飞过来陪你?。”
江泠月靠在他胸膛,闷着声音说:“我哪有那么离不开你??”
“没有离不开我?”
孟舒淮凑近她耳边问:“没有离不开我刚才为什么那么主动??”
江泠月语塞,恼羞成怒握拳锤在他胸口?,还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勾我!狐狸精!”
她从孟舒淮手中挣脱,翻身背对着他嘟囔:“澜姐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孟舒淮从背后?抱住她问:“什么先见之明?”
江泠月笑?:“不告诉你?。”
一想到江泠月即将要走,孟舒淮也忽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
他问:“你?宁愿要玩具也不要我?”
这话又问得江泠月哑口?无言。
她忍着笑?,匆匆说要睡了,赶紧闭眼不理会他。
孟舒淮跟着轻笑?一声,温柔吻了一下?她肩膀,同?她一起安然入睡。
江泠月到港城的行程早就由孟舒淮安排好,司机、保镖、生活助理和营养师一应俱全。
远扬在港城也有酒店,江泠月住在自家的酒店里,什么都方便?,孟舒淮也放心。
前面几天江泠月都在适应剧院的舞台,每天都要和威亚老师配合几遍,确保万无一失。
她和孟舒淮每晚都会视频一会儿,但孟舒淮不敢耽误她休息,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催她去睡觉。
眼看就是第一次演出的日子,下?午江泠月在后?台化妆的时候,有人?送来昂贵的祝贺花篮。
江泠月看见署名还反应了一会儿,直到有人?惊讶她居然和许家三公子认识,她才想起来Garyson的大名就叫许宗瑞。
要说豪门圈子里的公子哥谁最出名,那必然非Garyson莫属。
许家产业涉及娱乐圈,他和各路女?明星传绯闻是家常便?饭。港岛的狗仔也很喜欢跟Garyson,因为每次跟他都能挖到好料。
他们圈子里的人?如今都知道她是孟舒淮的未婚妻,她也清楚Garyson只是很单纯的祝贺,但Garyson专门给?她送花篮这件事,在别人?看来就没这么简单。
她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收了花篮又立刻给?Garyson去了消息表达感谢。
Garyson说他今晚会带着家人?来捧场,希望结束后?能邀请她一起吃晚餐。
江泠月如今顶着孟舒淮未婚妻的身份,对豪门之间的正常往来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她也不是和Garyson单独两个人?,所以她很爽快就答应了。
《伶人?》今晚的演出门票早在一个多月之前就全部售罄,江泠月在万众期待之下?登台,酣畅淋漓演了一场。
传统文化有它独特?的美,特?别是放在戏中这特?定的时代?背景下?,悲欢离合都格外动?人?心弦。
毫不意外,她们再一次收获了全场经久不绝的掌声。
江泠月下?场回到后?台时,竟然遇到Garyson亲自来接。
她第一次来港城表演能得到许家这样的重?视,她是既高兴又忐忑。
高兴的是,孟舒淮的未婚妻备受重?视,忐忑的是,她本就被人?揣测,Garyson刚好又是个绯闻制造机,她都能想到若是她和Garyson同?框,港媒会起多么夸张的标题。
为了谨慎起见,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婉拒了晚餐,并说巡演结束后?会和孟舒淮登门拜访。
她其实很不想放人?鸽子,但《伶人?》才刚演了一场,她必须要以大局为重?。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港岛狗仔的疯狂,她不过是当面与Garyson解释了今晚不去赴约的原因,短短几句话的时间竟然都被狗仔拍到,当晚她和Garyson就登上了娱乐消息的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