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元差不多?
那我就放心了,看来是真不咋地。
我进门之后就直接拐进了苏糖的卧室,刚一开门就看见蹲在衣柜顶上的苏糖,她哭的梨花带雨,满脸都是泪,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帚,而她扫帚所指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衣美男。
黑衣美男一头墨发及腰,身上是墨黑的长袍,正一脸无奈的看着苏糖。
看见我之后,苏糖嗷呜一声,扔掉手里的扫帚就想朝我扑过来,我赶紧伸手制止了她,衣柜这么高,她要是真扑过来我很难不被她压死。
“小白,你终于来了小白,刚才手机没电了直接关机可把我吓死了,你快叫你男朋友把这哥们弄走好不好…。”苏糖一边哭唧唧的喊着,一边找角度想要下来。
我搬了几个凳子扶着苏糖下来,凌泽靠在门框上对着那个黑衣美男吹了个口哨,虽然什么凶器都没拿,但意思已经摆明了。
“小长虫,有什么事好好说,别老是吓唬人家小姑娘,看你刚刚化型成功,想说什么话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凌泽冲他眨眨眼。
这黑衣美男被凌泽的灵力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他艰难地转过头,对凌泽露出恭敬一笑,开始解释自己的来意。
原来,这条蛇的名字叫柳卿,几百年前曾经受到了苏糖某一世的恩惠。
他一直铭记在心,后来有了道行,算到自己跟曾经的救命恩人有一段姻缘,正好自己也需要报恩,就来找她了,只是没想到把救命恩人吓了个半死。
噢,原来是苏糖与蛇的故事。
苏糖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听到柳卿的话之后更是使劲摇头:“不了不了不了哥们,上辈子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用你报恩,咱俩好聚好散行吗?”
柳卿倔强的看着她:“不行,先不说有恩必报,就算你不用我报恩,我们之间也有一段姻缘,而且你身上的死气很重,这段时间一定会遇到很多事,你自己一个人的话很容易…死掉。”
像是不愿说死这个字一样,最后这句话柳卿的声音很低。
苏糖简直快哭了,她抓着我的袖口直摇头。
“小白我不要,我不要跟一条蛇过一辈子,我最怕蛇了呜呜呜呜,他为什么是条蛇啊,就算是个小黄鼠狼都行啊…”
听着苏糖的话,我瞬间明白了。
她不是不肯接受柳卿,她只是单纯的怕蛇而已,但是不是蛇也不是柳卿能说了算的,他也真是挺倒霉的。
“凌泽,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看向凌泽问道。
凌泽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没有,这种命定的姻缘是逃不过的,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况且这种东西,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话是这么说,但让一个怕蛇的人接受一条蛇当自己的丈夫还是太难了。
我劝了苏糖好久,她才肯抬头看看柳卿,见苏糖看自己了,柳卿也对她微微一笑。
“放心,我们的这段姻缘只有三年时间,如果三年之后你还是不喜欢我,我会自己走的,而且,我尽量不在你面前露出我的真身,不要怕我好不好?”
这些话柳卿说的极温柔,加上他本来就长得清秀,这让苏糖有些动摇,但最后还是摇摇头。
“不行小白,我还是接受不了…”
我无奈说道:“试一试嘛,就试一下?更何况这是你的命中注定的。”
“不要…”
“他都已经变成八块腹肌邪魅狂狷,还对你百依百顺的大帅哥啦,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帅的,这波你赚疯了。”
“但我真的接受不了,我真的怕蛇…”
我叹了一口气,拿出最后的杀手锏:“蛇都喜欢收集亮晶晶的东西,换句话说,他很有钱。”
苏糖犹豫,苏糖动摇,苏糖振臂高呼:“老公我可以!”
果然,还是得杀手锏。
苏糖壮着胆子来到柳卿身边,柳卿也很有眼色,马上拿出一枚钻石戒指戴在了苏糖手指上。
看见鸽子蛋那么大闪亮亮的钻石戒指,苏糖嘴笑的都快咧到耳朵根了,看柳卿的眼神都少了很多恐惧。
凌泽回到我身边,小声嘟囔了一句拜金女。
我拍了他一下,叫他别乱说。
苏糖的家境其实并没有那么穷,属于小康家庭,但她而且经历过一次公司破产,导致她现在对钱特别的看重。
我伸手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刚才经过这么一出,搞得我都有些出汗了,戴着口罩呼吸困难。
旁边的柳卿在陪着苏糖说了几句话之后,重新看向了我们,想向我们道谢,然而在他的目光瞟到我脸上的时候,目光却突然一滞。
随后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把我看的很不自在,我刚准备说些什么,谁知柳卿的脸色突然一变,竟直接给我跪了下来。
第173章 跟仙子撞脸
看见柳卿duang的一下跪在地上,我吓了一跳,脑海里马上想到老人们曾经说过,被人乱跪会折寿,于是我脑子一抽,也对着柳卿跪了下来。
“有话好好说,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连忙摆手,想把他给扶起来。
但柳卿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干脆利落的给我磕了个头。
“仙仙仙仙子,这可使不得,我这等小仙怎能受得起您这一拜?”
说着,柳卿又给我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声音之大我都怕他把脑门给磕裂了。
这时,一直在里屋欣赏钻戒的苏糖也闻声跑了过来,看到这幅场景直接呆滞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俩这什么情况?玩夫妻对拜啊?小白你男朋友同意你这么玩吗?等会儿…刚才没看清,你白天带的那个男人好像不是这一个。”苏糖面色复杂的看着我跟柳卿,又看了看凌泽,眼神变得更加奇怪。
然而就在她看清凌泽的时候,凌泽一个闪身就来到了苏糖身后,迅速给了她一个手刀,苏糖马上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长虫,你先把你对象扛进屋里,再出来跟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凌泽把苏糖往柳卿那边推了过去。
柳卿应了一声,扶着苏糖进屋了,等他再出来的时候依然想给我跪下。
这次我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把他摁在了椅子上,才没让他跪成,但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他依旧是低着头一副恭顺的样子。
“仙子…你为什么说她是仙子呢?”凌泽靠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柳卿。
我也拖了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撑着下巴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我应该不是你说的那什么仙子。”
听了我的话,柳卿急忙摇头:“不不不,仙子您忘了?半个月前您在龙华山现身,引得众多修行之人不远万里前去,我也有幸见您一面。”
半个月前?
我松了口气,半个月前我还在苦逼的熬夜补论文,柳卿说的那个仙子八成不是我。
但他为什么一开始那我跟那个仙子给弄混了呢?难道我们两个长的很像嘛?
我把这个问题直接说了出来,柳卿大着胆子在我的脸上打量了几分钟,才说道:“是很像,但细看也能看得出不一样的地方,你长得比那位仙子要漂亮一点。”
呦——竟然说我比仙子漂亮,真会说话。
有点小高兴。
“那仙子有没有说她是从哪儿来的?”旁边的凌泽突然问道。
这次柳卿思考了很久,才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凌泽:“她没有说,但凭着她身上的气息,我也能断定她并不来自三界,那一定是三界之外的地方。”
三界之外的地方,那不只有第四界跟神域了吗?
还有我最近才知道的血海,不过那个地方充满了不祥的气息,是典型的反派领域,跟仙气沾不上关系,先排除掉。
另外第四界有鹿呦在那里,神域是凌泽自己的地盘,有什么异动凌泽不会不知道,所以那个仙子很有可能来自神域?
我转头看向凌泽,凌泽单手拖着下巴看着远方,像是在思考什么,突然他冷笑一声,轻声吐出一句:“冒牌货。”
我:???
什么冒牌货?
“小长虫你刚才说什么,那个仙子在龙华山?她是一直住在哪里吗?”凌泽转头继续问柳卿。
“我这等小仙不知道仙子的住所,但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只要靠近龙华山,就能感受到那股纯粹强大的灵力波动。”柳卿说道,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满脸都是憧憬。
凌泽嘲讽的摇摇头,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拍了拍柳卿的肩膀就走了出去,凌泽走了我也没什么好待的,嘱咐柳卿好好照顾苏糖之后也出去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且还是饭店,外面的人倒是不多。
凌泽一言不发的走在河边,晚风扬起他的额发,昏暗的光线打在他身上拉出修长的身影,显的他整个人都有些落寞。
“凌泽。”我喊了他一声,然后快步跟上他。
凌泽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放慢了脚步让我能跟得上,但等我跟上他之后,却发现他的唇边竟然溢出一丝鲜血。
那血痕从他的嘴角流下,一直延伸到他那光洁的下巴,最后滴落在洁白衣领处,像是绣上了几朵红梅。
见到我一直盯着他的嘴角看,凌泽并没有太过于意外,只是随手抹掉了血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没事,上火了而已。”
我没说话,凌泽他找理由都不知道找点靠谱的,上火是鼻子出血,像他这种哇哇吐血的根本不是上火。
不过既然他不想说,那我不问了就是。
我从包里拿出一块纸巾递给他,然后主动找起了话题。
“凌泽,你说龙华山上的那个仙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还会跟我长得那么像?”我问道。
其实她是什么东西我不感兴趣,主要是她跟我长得像,那要是她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人家最后找到我了该怎么办?
那到时候我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凌泽接过纸巾擦擦嘴,说道:“管她是谁,那都是一个冒牌货,等我哪天去龙华山,把她脑袋拧下来带回来给你看看就好了…”
但凌泽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一顿,伸手捂着嘴剧烈咳嗽了起来,猩红的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浓烈的血腥味儿马上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我被他惊到,赶紧扶着他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把包包里所有的纸巾都拿出来给他擦血,直到把纸巾全部用完血才算被擦干净。
凌泽闭着眼,胸口剧烈起伏。
“你还好吧?”我担心的看着他。
凌泽靠在椅背上,并没有理我,不知是不是他刚才吐了那么血的原因,他现在的脸色很是苍白。
他的手动了动,看样子像是想过来抓我的手指,但在刚触碰上的那一刻就如同触电般又缩了回去,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心里又着急又慌,但不知道该怎么办,凌泽这幅样子真的是够吓人的。
但我又不会什么疗伤的法术,就很无助,最后我灵光一闪,从储物空间里翻出点能疗伤的药摆在他面前,让他自己看上哪个吃哪个。
凌泽扫了一眼,但他什么都没有拿,最后他把脑袋转向我,小声说了一句。
“我不想吃药,我想撸串。”
我转头看了看凌泽,发现他的表情很严肃,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好吧,凌泽那么厉害,他吐血不吃药而是想撸串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总之他应该不会把自己给玩死。
于是我把那一堆药丸给收了起来,在储物空间里翻了好久,找到了上次跟凌泽撸串时没吃完的串串。
每次从储物空间里拿东西的时候,我都想给发明这好玩意的人磕一个。
只要是进到空间里的东西,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变质,时间在它们身上就已经停止了,所以我拿出来的串串依旧新鲜,还冒着热气,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放活物。
凌泽接过我递给他的串串,吃到一半,他突然抽了一下鼻子,低声问我。
“白瓷,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想怎么把我赶出去?”
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过关于“把他赶出去”的想法我确实有过几次,那时跟凌泽不熟,对他有很高的警惕心,而且我也不想给他生什么蛋,这小鸟一直呆在家里也说不过去。
但每当我想把这个想法表达给凌泽听的时候,他似乎都会提前预测到,然后在我面前撒泼打滚的卖萌,试图糊弄过去。
到最后我也习惯了,更何况黎梵都没说什么,既然小狐狸都同意了,那我也无所谓。
反正凌泽在家里一直都是小鸟的样子,也很老实不占地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吹口哨干饭和睡觉,导致很多时候我都会忘了他。
“为什么那只傻猫可以一直在你身边待着,我就必须要走?”凌泽微微低下头:“你总是这么偏心。”
“从来都不在意我的情绪,也从没关注过我。”
偏偏偏…偏心?
凌泽怎么又跟唐元比上了?
我转了个身,面向凌泽坐着说道:“你别跟唐元比啊,唐元他是我的宠物,他叫我主人,他也不用我跟他生小猫。”
“那我如果也愿意叫你主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继续待下去?”凌泽突然抬头说道。
他的回答太过于迅速,让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河岸边的灯还没有开,但凌泽的眼睛却出奇的亮,像是有星光揉碎了撒在海面上似得,波光粼粼。
我跟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就被他的话给吓得心惊肉跳。
凌泽他是跟我学坏了吗?问问题的角度为什么这么刁钻?
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点别的想法,于是我眼珠一转,鬼鬼祟祟的凑过去,小声问道。
“凌泽,我之前该不会真是你的主人吧?还是特别偏心的那种?”
我话说的声音很小,但凌泽全都听见了,他短暂的愣了一秒,然后把刚喝下去的水全给吐了出来,幸亏他转头及时,不然我就该洗脸了。
“白瓷,你这是普信呐,你怎么敢想的啊?!”凌泽一边疯狂咳嗽一边瞥我,原来因为吐血而苍白的脸都红润了回来。
我抹了一把脸,这有什么不敢想的?我只是对他说的话进行合理的揣测而已。
再说我确实普信,黎梵都夸我是普天之下最值得信任的女人。
“不是就不是呗,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只是猜猜而已。”我默默转回去,继续撸串。
“猜都不要猜,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毫无意义,想要当我的主人,起码要比我强吧?反正你这种弱鸡是肯定不行的。”凌泽嚣张的侧过脸,从我手里又夺走了一根串串。
扎心了凌泽,弱鸡得罪你了吗?
我内心疯狂吐槽,但却没有出声,只是认真的啃着肉串发呆,或许是见我不吭声,凌泽又凑了过来。
“其实也不用这么萎靡不振的,如果你真的想当,我可以降低要求的,真的!”
我转头看他:“能降多少?降到什么程度?”
“只需生一个蛋,就可以获得…”
“算了,太难了,不当了。”我一口咬下最后一块肉肉。
凌泽哼了一声,坐到一边不理我了。
我也不理他,突然想把之前存在储物空间里的冰淇淋拿出来吃掉。
但这次似乎是储物空间发生了故障,卡顿了一样拿不出来,在努力了两下之后,我把耳钉拿下来,哗啦一声把空间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乱七八糟的杂物在我面前堆成了一个小山,里面吃的居多,用的也不少,大部分都是去砂之国的时候买的。
我顺利的找到冰激凌开始啃,再次赞叹这个发明简直称得上为伟大,只要是个死物,就都能保存到天荒地老,就算在里面塞个尸体都不用担心会发臭。
尸体…等等,我之前的身体呢?
我拿着甜筒呆了两秒,突然一口吞掉剩下的那一大半冰淇淋,开始在前面那一堆杂物中使劲扒拉。
奇了怪了,之前鹿鸣帮我换身体之后,我明明记得我把之前的肉身放进储物空间来着,怎么现在还找不到了?
都是放进储物空间的东西了,难不成还能丢了吗?
而且这耳钉一直都在我身边,丢的时候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这么诡异的吗?
在翻找了三遍之后,我心如死灰的呆坐在原地,想起了柳卿之前说的话,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恶寒。
“是很像,但细看也能看出点不一样的地方,你比那个仙子要漂亮一点。”
坏了,这是冲我来的啊,那个龙华山的仙子该不会觊觎我的身体吧?
她不光觊觎,她还给我偷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她自己没有身体吗她偷别人的!?
凌泽在一边看了我好一阵,马上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我一副快哭了的表情,他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先不用着急伤心,反正我也是要去看看那个仙子是个什么东西的,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不就好了?”凌泽安慰我,顺便帮我把面前的一堆破烂重新收回了储物空间里。
“好啊,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急着把她的脑袋拧下来,等我不在的时候再拧?”我弱弱的提议道。
真不是我矫情,看着自己的脑袋被拧下来总觉得血腥又奇怪。
但如果留着那身体也不是什么好事,能被偷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反正我也不用那个声体了,还是尽早摧毁的好。
想到这里我心里止不住的懊恼,如果当初换身体的时候直接就把它给毁了,是不是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对于我的这个要求凌泽答应的倒是很痛快,等我把情绪缓过来了之后才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见唐元四脚朝天的躺在沙发上,还顺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但等到他看清回来的是我之后,直接愣在了沙发上。
“主人?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为什么要说又这个字?我就刚刚回来啊。
唐元翻身站起来,看了看卧室的方向,又看了看我,一双猫眼里有三分疑惑三分震惊和四分不可置信。
“如果你现在才回来,那…那卧室里的那个人是谁?”
第175章 面包狗与母猴子
唐元疑惑的把猫头转向卧室的方向,我也跟着他看过去,发现卧室的灯亮着,里面还有明显脚步声。
我:…*!
短暂的懵逼之后我拔腿就往卧室跑去,还顺手抄起了旁边的鸡毛掸子。
唐元实力再怎么不济也跟我生活这么长时间了,普通的幻术对他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而且我身上的气息他不会认不出来。
既然现在猫猫确实没认出来,那我几乎可以确定此时卧室里的那个人就是偷我身体的贼!
玛德,真是一点脸也不要,拿了我的身体不说还想霸占我的房子抢我对象!
我原本以为卧室的门肯定被上了什么法咒,但结果却被我一脚轻易地踹开。
门开之后一阵水汽扑面而来,卧室里全都是白色的雾气,而且湿气很重,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处身在大澡堂子里一样。
然而最让我感到辣眼的是,我床前站着的那个女人,她没穿衣服,一丝不挂,还在看着我。
我懵在原地,跟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四目相对,虽然空气中全都是雾气,但凭着那胸,那腰,那腿,我依然能辨别出这就是我的身体。
妈了个巴子的!
用我的身体就用,你好歹套上一件衣服啊!我的脸就不是脸吗?
这时凌泽也化为人形过来了,他在看到这幅辣眼场面的时候比我镇静得多,甚至都没有懵逼一下,直接就掐了一个法诀打了过去。
一阵火光闪过,对方发出一声空灵的轻笑,洁白的手臂轻轻一佛,凌泽的攻击就像是被另一个时空吸走了一样。
紧接着她的身形也消失了,连带着房间里的水雾一起消失,整个房间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她跑了吗?”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问道。
凌泽重新变成小鸟的样子飞到窗边,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说道:“确实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还是先检查一下黎梵吧。
我坐到床边,进来的时候满眼都是白花花的雾气看不清黎梵在哪儿,现在雾气散了,才发现他已经变成小狐狸的形态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黎梵醒醒,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嘎啊!”我把小狐狸抱起来使劲摇晃了好几下,但他依然没醒。
我心里着急的不行,刚才那个贼不会对黎梵这个病号下黑手了吧?
黎梵现在可是个病号啊!
我求助似的看向凌泽,凌泽瞥了我一眼,极不情愿的嘟囔两句,还是飞了过来,给黎梵看了一下。
“没什么事,只是被下药了,你可以把这种药理解为蒙汗药,应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你就回来了,放心死不了,药下的太多了只是会睡很长时间。”
“死不了就好。”我放心了些,然后又问道:“那他大概得睡多久?”
“那人应该是第一次下药,没个轻重给下太多太多了,大概要睡三五十年吧。”凌泽眯了眯眼睛说道。
三五十年?
我瞪大了眼睛,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睡三五十年那跟植物狐有什么区别,那个贼这是把蒙汗药当水给黎梵往下灌啊。
我看向凌泽,真诚的问道:“那黎梵还有救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快点醒过来,鹿呦那里还有半拉仙泪,全塞他嘴里有没有用?”
好不容易躲过一次雷劫,现在竟然阴沟翻了船,喝蒙汗药直接喝的生活不能自理,说出去好丢人。
而且我要是再晚点回来,黎梵都要被那个贼吃抹干净了。
凌泽看了黎梵一眼,眼珠一转,提高音量大声喊道:“没用没用,要我说直接放弃他挖个坑埋了就好了,青春才几年,三五十年谁等的起他啊?”
“狐狸这一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我再给鹿鸣安排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地方去出差,障碍全清,我直接小四变正宫,生蛋大事分分钟…”
凌泽挥舞着翅膀在空中扑棱着,他话说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枕头朝着他飞了过来。
小鸟转了个圈躲开,还不忘朝我笑:“看吧看吧,这家没我都得散,刺激两下就好了,你看他现在多精神。”
黎梵已经变成了人形靠在床头,头发凌乱衣衫也零乱,他眼眸微张胸口剧烈喘气,看来真是被凌泽刚才那一通话气到了,强撑着困意也要起来拿枕头砸他。
凌泽在空中挑衅似的飞了一圈,然后就飞了出去,然而飞到一半他又飞了回来。
“对了白瓷,你俩腻歪完了记得出来找我一下,咱俩谈谈生蛋的事…”
砰的一声。
床上另一个枕头也飞了出去,这次黎梵的准头很不错,差点把凌泽鸡哔。
我把枕头拍拍灰拿回床上,然后自己坐在黎梵身边,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别生气了啊小狐狸,凌泽有时候喜欢犯贱你也不是不知道。”
黎梵转过头冷哼一声:“他比鹿鸣还难缠。”
我无言以对,黎梵说的没错,自从遇到他之后我身边的异性越来越多了,还都是高质量的男性,这对公狐狸实在不友好。
公狐狸是自然界出了名的深情物种,一辈子就一个对象,但母狐狸就没有这么深情,配偶死后立马就能换下一个。
但我现在简直比母狐狸还过分,黎梵还没死能喘气呢,我身边就围上了一大堆莺莺燕燕。
还真是委屈他了。
“别生气了小狐狸,来咱俩嘴一个,然后换个话题好不好?”我把他的脸掰过来,强吻了几口,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偷走了我的身体,唐元被糊弄过去了可以理解,但黎梵应该不会被糊弄过去吧?
果然,黎梵看着我认真的摇摇头:“瓷瓷,我没有把她当成你,只是我那时处于疗伤的关键时期无法反抗,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把你认错,你管你在什么样的皮囊里都是如此。”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的这些话很戳我的心窝子,但我脑子一抽,一个脑残的问题不受控制的就脱口而出了。
“如果我变成了一只面包狗或者油光水滑的母猴子,你还能认出我并且跟我亲亲吗?”
虽然这个问题确实脑残,但我也是真的想问。
但毕竟长久的不贩剑,手都生了。
黎梵看我的目光都直了,完全没想到我能问出如此清新脱俗的问题,他呆了。
半响过后,他闭上眼睛,艰难的点了点他那高贵的头颅。
看着黎梵点头,这次换我呆逼了。
面包狗就算了,可是母猴子他竟然都能下得了嘴,那画面实在是太美了,他可真是爱死我了啊!
“你放心吧黎梵,就算真的变我也会努力变成面包狗,绝对不会变成母猴子来辣你的眼睛!”我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他,狠狠地在他的嘴上亲了两口。
黎梵回抱着我,一脸无奈的笑:“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这两个动物,为什么不能变成母狐狸呢?”
母狐狸…也不是不行,反正这个身体能随便捏,改天捏个母狐狸给他助助兴。
就挺刺激的。
在床上跟黎梵腻歪了一会儿,等黎梵睡着之后,我就去找凌泽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种大院老爷的感觉,宠幸完正宫,还要抽空去看看新来的四姨太,努力做到雨露均沾。
看来妻妾成群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可恶,我在想些什么?什么时候妻妾成群了?!
我在房间里绕了一圈,但都没有找到凌泽,甚至连唐元我都没有找到,正奇怪着,突然就瞥到院子里站着两个人影,那是化为人形是唐元跟凌泽。
唐元很少变成人形,他更喜欢猫猫的身体,只是凌泽叫唐元一口一个傻猫,他俩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还勾肩搭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