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里的秘密/坦白说里的秘密—— by折芜
折芜  发于:2024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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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怎么知道是我女朋友给我系的?”
陈嘉屹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偏偏表情拽的不行,特别理直气壮。
林秘书:“……”我没问你这个啊。
哦,懂了。打扰了。

人走后,徐知苡跑到阳台,跟之前他送她回家一样,趴在上面目送着车子驶出小区。
楼下的路灯一闪一闪的,车子很快就没了影儿。
夜风清清,徐知苡盯着车子刚才停的地方发呆。
半晌,她才回到客厅,陈嘉屹照着百度搜出来的步骤做的西红柿炒鸡蛋放着桌子上。
当时林秘书看起来很急,他却还是慢悠悠的装盘,动作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气定神闲的。
徐知苡看着那盘东西。
突然觉得好安静,心像是缺了一块儿。
菜已经有点冷了,但她还是慢慢的把它吃完。
味道其实不怎么样,还有点齁咸,
脚边凑过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儿,低头一看,是伽伽。
小家伙儿这两天乖的不得了,也不黏她,只是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她,圆滚滚的大脑袋晃呀晃。
徐知苡把它抱到腿上,声音很温柔:“伽伽,你开心吗”?
小家伙很开心她抱它,瞪着爪子挠她手心,痒痒的。
“我也很开心。”她揉它的毛发,上面白绒绒的,手感特别舒服。
叮咚——
门铃倏地响起来,徐知苡把伽伽放下,看了眼猫眼才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下午逛街的那个导购员,她还是那身职业装,手里提着的并不是衣服,而是某个奶茶店的纸袋。
“徐小姐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女导购笑容可掬的说:“这是你男朋友叫我买的奶茶,请拿好。”
“……谢谢”。
“不客气,你男朋友也给了我不菲的小费。”女导购笑着说:“再见,徐小姐,你男朋友很爱你。”
“再见。”
阖上门,徐知苡打开奶茶袋子,浓郁香甜的奶茶味扑鼻而来,是她高中时候就爱喝的杨枝甘露。
伽伽闻到味儿了,瞪着两条小短腿跑过来,用脸撒娇似的蹭她的小腿。
“这个你喝不了,姐姐下次给你买胡萝卜。”
哄好小家伙,徐知苡打开电视,盘着腿坐沙发上,打开手机。
她点开跟陈嘉屹的聊天页面。
拍了张照过去。
徐知苡:【谢谢男朋友的奶茶】
下面还配了个花栗鼠可可爱爱的表情包。
那边估计还没上飞机,很快就回过来了。
陈嘉屹:【男朋友?】
徐知苡想了想,换了个说法:【谢谢宝宝的奶茶】
陈嘉屹:【???】
??难道不是吗?平时他都是这样叫自己的呀。
不是宝宝那肯定是宝贝。
自以为猜对了,徐知苡这次信誓旦旦的发过去:【谢谢宝贝的奶茶】
那边这次三个问号都懒的打了,直接扔来了一个问号:?
特拽也特欠。
怎么还不对?徐知苡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人好难伺候。
算了,不谢了。
她捧着奶茶小口小口的喝,里面加了芒果,软软糯糯的还带着芒果的清香,一边喝一边眯起了眼。
手机又震了一下。
【昨晚某人抱着我叫老公,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嗯?】
徐知苡看见这条信息时,嘴里的奶茶差点憋不住。
她仔仔细细的回忆那晚的细节,全都是少儿不宜的场面……根本不能细想。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那就只有她感冒那段时间。
当时她迷迷糊糊睡着了,记得不太清楚,但那个时候的确有人在跟她说话……
只不过以她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呀。
她吸了口奶茶里的芒果,非常怀疑那条信息的合理性,可惜没有证据。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灵光一闪,她把手机扔到一边。
机场的候机室里,陈嘉屹叠着个腿,漫不经心的坐在休息椅上。
那条信息发过去五分钟了,小姑娘没回。
他气笑了,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陈嘉屹:【不回?】
【回去有你受的】
林秘书在一旁,偷瞄了眼他的大boss,感觉像是在生气,又不像是。
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都这样么??
林秘书搞不懂。
为了不让他那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他熬夜在手机上问了一圈人,人家给他的回答都是:【老板的事你少管,人家这叫情调】
“……”
林秘书更不懂了。
看完一场四十分钟的小电影,徐知苡有点缓不过来。
片尾曲还在放着,一幕是电影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
她把那里按了暂停,看了好久。
伽伽一直窝在她旁边陪着她一起看,这时候突然坐起来跳到她的腿上,用脸去蹭它。
万物都是有灵性的。
伽伽呀。
是感受到了她的小情绪。
“伽伽,你怎么这么厉害。”
回过神,徐知苡把电视关了,抱着小家伙亲了一小会儿。
看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她刚洗完澡出来,发丝上的水珠顺着女人弧度优美的颈子流到黑色的文胸,染深了上面的颜色,透出旖旎的春光。
她点开手机,陈嘉屹的信息就挂在那上面。
她把他置顶了。
看了眼时间,估计这时候他还没下飞机,徐知苡看着那条信息,脸红了红。
陈嘉屹的身材是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里面最好的一个,虽然她也没见过几个男人的,但就是觉得他是最好的。
肤色冷白,却一点也不瘦,两排肌肉块垒分明,还有人鱼线,并不单薄,在她身上起伏的时候,她能感受到那种贲发的力量感。
凶猛,具有侵略性,像草原上的没被驯服的野狼。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
徐知苡突然感觉身上很热,她捞起桌上没喝完的奶茶抿了一口。
还是觉得热,又去把空调给开了。
源源不断的冷气扑在脸上时,她才觉得身上温度退了一点。
吹完头发,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
本来是想给陈嘉屹发信息问到了没的,却不小心点了下他的头像。
下面立刻出现一行字。
你拍了拍“男朋友”
突然觉得有些好玩,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拿他头像玩,没想到突然就点进去了他的主页。
陈嘉屹之前的背景图是黑色的,现在那个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两人的合照。
那是两人重新在一起后,有一次去外面吃饭,餐厅外有个小女孩在卖花,红色的郁金香映着小女孩红扑扑的笑脸。
陈嘉屹买了一大捧塞到她怀里,跟小女孩做了个交易。
这张照片就是小女孩拍的,角度找的不是很好,拍的她有点看不清。
背景图上的她却异常的清晰,穿着一袭水绿色的吊带裙,笑靥如花,怀里抱着比她脸还大的郁金香。
旁边的男人搂着她的腰,在快门按下的同时,转头看向她,眼里是一眼万年的深情。
徐知苡视线往下。
签名也换了。
现在的是——
【很爱她,勿扰】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有人在旁边睡的缘故,第二天徐知苡醒来的时间比平时上班的时间早了半个小时。
外面天色很黑,像一副泼了墨的画,没有颜色。
下楼跑了一圈儿回来,出去上班的时候她看了眼手机。
昨晚两人的聊天页面下面都是她的拍一拍。
陈嘉屹语气无奈又纵容:玩够了没,玩够了就去睡觉。”
时间显示是凌晨多一点,那个时候她已经睡了。
徐知苡正打算回他一句早,屏幕又跳出一条信息。
陈嘉屹:【南俞这几天有雨,记得带伞】
徐知苡:你怎么知道的呀,我这边好像真的要下雨了诶。
陈嘉屹:傻瓜,我手机有你那边的天气预报。
徐知苡唇角弯了弯:【谢谢男朋友的提醒】
那边语气欠欠的,拽痞拽痞的:【现在谢太早了,留着床上再谢】
徐知苡唇角瘪下来:【我上班要迟到了,不说了,再见男朋友】
陈嘉屹坐在老板椅上,看着这条信息,舌尖抵着下颚,低低的溢出声笑。
小姑娘胆儿肥了,居然敢屏蔽他的话。
转念一想,这不都是他宠的么?
得,以后说也说不得了。
林秘书带着分公司的负责人进来,一眼就看见他的大boss那种又气又宠的眼神。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世界太奇怪了。
“你在那嘀咕什么呢,年终奖不想要了是吧。”
陈嘉屹一记眼刀扫过自家秘书,刚刚的笑就好像是林秘书的错觉。
他忙带着负责人上前:“陈总,这就是白总经理。”
白万融见上座的年轻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浑身气度却器宇不凡,透着一种上位者的矜贵凛然的气质。
他敛了敛神情,恭敬的叫了声“陈总。”
“白总经理,你在陈氏干了有十年了吧。”
陈嘉屹捞起楠木桌上的打火机,漆黑的碎发垂在额前,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打火机,散漫中带着施压。
白万融手抖了一下,说:“陈总记忆真好,的确有十年了。”
早在之前,白万融就知道陈家出了个反骨,他以为陈嘉屹只会是个花天酒地的风流公子哥,现在一见,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年纪轻轻就坐上一把椅,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把就把陈氏那些势力盘根错节的老古董给收入囊下,哪可能会是无所事事的草包。
白万融心一凛,事无巨细的把那些事都给掏了底。
说完,他用眼觑了眼座上的人。
陈嘉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吊儿郎当的叼着支烟,侧脸轮廓如刀削般犀利,打火机嗑在实木桌的声音一声一声的打在白万融的心上。
“患者家属安抚的怎么样了?”
陈嘉屹瞭了瞭眼皮,睨着面前的下属,嗓音沉沉有颗粒感。
白万融一愣,忙说:“已经都安排好了,医院会给出最好的治疗方案,手术费也由公司一并承担。”
“出去吧。”
白万融瞄了眼旁边的林秘书,拉开门走出去。
南俞下了一天的雨,水泥地上全都是飞溅的雨滴,豆大的雨珠斜着飘过来,打湿路人的衣裤,天空像块黑布,乌沉沉的没有边际。
徐知苡站在画廊的檐下,往后退了退,那雨便打在了她的脚下。
有要好的同事叫她:“小苡,要不我叫我老公送你吧,反正也就是费点时间。”
女同事家跟她不是一个方向的,徐知苡笑了笑:“不用了,我打车走。”
“那行,那我先走了。”
画廊渐渐空了下来,只有财务部的同事还在加班。
徐知苡看了眼打车软件上的排队人数,还有八个。
她切到wx,三人的群里周湘倚问苏姝这次生日怎么搞。
苏姝:不搞了,就咱们几个相熟的聚一聚,带上你哥,人多热闹。
周湘倚:ok,@徐知苡,苡苡你那天不加班吧。
徐知苡切到日历看了眼:【最近没什么画展,不加】
苏姝:【那个浩杰还没回来啊?这都有大半个月了吧】
周湘倚:【没,你生日那天估计也回不来,不好意思哦宝贝】
苏姝:【没事,你告诉他别什么事都往上冲,也考虑考虑你,哪天有空你可以去云婵寺给他求个平安符,我妈说那里挺灵验的】
周湘倚:【好,我知道了】
“云婵寺”三个字跳出来的时候,徐知苡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拿出。
苏姝心急口快,反应过来后在群里跟她道歉:【不好意思宝贝,我忘记了云婵寺这三个字对你来说是忌讳,求你原谅我】
周湘倚:【苡苡早就没事了,她每年都会去云婵寺】
苏姝:【啊,去干什么的呀】
徐知苡回她:【求个东西】
苏姝:【这样呀,老梁叫我了,我先下线啦宝贝们】
群里面安静下来,徐知苡想看看雨势,一辆红色的跑车倏地停在她面前。
车窗半开着,戴着墨镜的女人拉下墨镜,一双漂亮狐狸眼望了过来:“徐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想请你吃个晚餐”。
是上次画展遇见的那个女人。
那顿晚餐吃的很快,半个小时后,徐知苡站在路边,闻到了雨后青草混着泥土的味道。
“徐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一趟?”女人拉开车门,礼节性的问了一句。
“……不用了,谢谢。”徐知苡还有点恍惚,慢半拍的回答。
女人笑了笑,坐进车里面,开着车潇洒的离开。
水泥地是湿的,踩在上面有点滑,雨后的天空碧蓝碧蓝的,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树梢上的枝叶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徐知苡慢吞吞的走到公交车站,车还没来,她坐在椅子上等。
脑子里回放着刚刚跟女人的对话。
“我那表弟从小就跟他爸妈不亲近,他爸对他是中国式的严父教育,打小就给他报各种各样的补习班,很疼他,但用错了方法。”
“亦扬在娘胎里落下的毛病,身子骨从小到大都不好,他妈怕他磕着碰着,他爸也从来不会罚他。”
“唯一一次罚他,是高中那时候,他们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你的画像,后来一搜,不止这一张,而是520张”。
“那天晚上他下自习回到家,什么也没说,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感冒了,他爸妈都以为他知道错了,一周后,他们又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你的画像。”
这些话像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的勒住徐知苡的心,喘不过气的感受是怎么样的,那一刻她体会到了。
女人短短的几句话,比那天晚上她发现的真相更加触目惊心。
“姐姐,你怎么哭了呀?”
一道软软的童音传来,徐知苡摸了摸脸,触到一片冰凉的东西。
“姐姐在想姐姐的男朋友。”
“姐姐男朋友在哪呀?”小女孩问。
“他有事飞去国外了。”
“那姐姐为什么不去找他呀?”
“他叫姐姐在这里等他。”
“那姐姐一定可以等到哥哥的。”
是啊,有些人可以等到他的爱人,而有些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爱的人爱上别人。
残忍吗?
并没有。
她如愿以偿就是他暗恋的最好的结局

连着几天,南俞都是下雨天,太阳不出来,就连空气都是湿的。
周六那天,徐知苡起了个早,搭了趟去云婵寺的公交车。
云婵寺位于郊区,走上去要爬个小短坡,她一袭掐腰小黑裙,撑着把油纸伞,一个一个楼梯往上走。
下着雨,来这里的香客还是很多,空气里混杂着泥土的腥味。
半个小时后,徐知苡从下面下来。雨丝打湿了裙角,贴在白嫩的小腿肚上,勾勒出女人纤细的轮廓。
去坐公交的路上,她遇到了个小男孩,后面背着个大大的书包,上面贴了张写着字的纸。
是小孩子们的恶作剧。
小男孩并没有注意到行人异样的阳光,只是转着圈在玩伞。
徐知苡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小朋友你玩的好开心呀。”
小男孩转过身的同时她把那张纸撕下塞进包里。
“姐姐,这个很简单的,你想玩吗?”小男孩童言童语的问。
“好呀,你教姐姐怎么玩吧。”
“姐姐你把这个握住,然后左手用力转,它就会旋转啦。”
“好,那姐姐试试。”
陪小男孩玩了一会儿,徐知苡就叫他回家了,走前,小男孩特别开心,肉嘟嘟的小手跟她挥手。
一种天真无邪的可爱。
手机震了一下,徐知苡从包里拿出来。
陈嘉屹:【下班了?】
徐知苡把包里的那张纸扔进垃圾桶,回他:“嗯,正准备回家。”
她记得国外现在好像是早上六点多,于是,又发了条:“你怎么起那么早呀?”
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两分钟才回:“宝贝,我梦到你了。”
【梦里你穿着那套情趣内衣旗袍,喊我不要停。】
脑子里像着起了火,脸上温度在发烫,徐知苡刚想锁手机当没看见,陈嘉屹又发过来一条。
【宝宝,你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
结合他刚刚的话,徐知苡哪还会不懂,她干脆利落的锁了手机,正好车来了,她走上去坐了下来。
光滑的窗玻璃倒映出一张粉面桃腮,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电话响了。
陈嘉屹喑哑透着情欲的嗓音低低的传过来:“怎么不回信息?嗯?”
带着沙哑的哼笑声。
这人坏死了,徐知苡不搭理他,却也舍不得挂电话。
两人有几天没见面了,只是偶尔打个视频发个信息,时差不一样,有时候想给他打电话也不行。
“那边的事都处理完了吗?”两人打电话的时间不多,她晾了一会儿还是软着嗓子开口。
“怎么?想我了?”他痞笑道。
徐知苡猛地想起那天晚上他说的那句意有所指的小嘉屹,脸上没消下去的温度又起来了。
咬着唇,想说是,又不想被他混不吝的调侃。
“小没良心的。”他哑着嗓子笑骂道:
“可老子他妈很想你。”
苏姝生日那天,南俞下了整整一周的雨终于停了。
还是之前徐知苡生日的那家酒吧,下班后,她回了趟家,换了套衣服,还化了个淡妆才过去。
她到的时候,周湘倚还没来,苏姝扭着小蛮腰在上面跟梁朝益对唱。
苏姝穿了条露脐的超短皮裙,梁朝益一边唱一边把她上衣往下扯。
徐知苡进来时刚好看见这一幕,唇角微微翘起。
倏地,有人叫了声她的名字。
是角落里正在调酒的周煜在叫她。
“喝什么?”周煜挑眉问。
“哦,你不能喝。”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话里有淡淡的揶揄:“阿屹叫我看着你点儿,果汁可以喝,酒不能沾。”
徐知苡不知道这事儿,不过她也没打算喝酒,桌子上有杯橙汁,她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阿屹有跟你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周煜翘着个二郎腿往酒杯里加冰块。
徐知苡:“下周”。
周煜:“靠,我们问他就不说,你问他就说,这兄弟我是一天也做不下去了。”
“……”
“他妈这几天想他,把电话都打到我那里去了,等他回了你帮我劝一劝。”
“你为什么不劝?”徐知苡看向他。
闻言,周煜脸抽了抽,嘴角扯出个冷笑:“老子要把他拉黑,狗屁兄弟。”
徐知苡:“……”怎么还听出点委屈的意味来了。
生日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玩了几个小游戏,吃了一块小蛋糕。散局的时候,徐知苡去上了个厕所。
回来只剩下了周煜周湘倚两兄妹。
“苏姝喝醉了,朝益叫我跟你说一声他们先走了。”周湘倚拿了包起来:“哥,我那儿近,你送我回去再送苡苡。”
周煜点头,三人一块儿出了酒吧。
从警校毕业后,吴浩杰在市区买了套房子,一部分是周湘倚出的,大头是吴浩杰拿出来的,吴母早年折腾坏了身子,没享几年福就走了。
房子位置很好也很近,从酒吧过去只需要十五分钟。
“哥,那你开慢点儿,帮我把苡苡送回去。”下车后,周湘倚不放心的嘱咐她哥。
“放一百个心吧,某人早就跟我说过好几遍了。”周煜气哼哼的应道。
徐知苡在一边尽量降低存在感。
“那我上去啦。”周湘倚声音带着笑,跟他们挥了下手就走了。
“这小妮子,真不让人省心。”
周煜从口袋里摸支烟,偏头问:“介意我抽一支吗?”
徐知苡摇头,见他对着窗外把烟点燃,吸了口,呼出一缕烟丝。
“你跟湘湘是好闺蜜,我舔脸当你一声哥。”
半晌,周煜突然开口,眉头皱紧,:最近湘倚状态不是很好,哥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徐知苡想起刚刚吃蛋糕时周湘倚就算扑了粉,也还是显得憔悴的脸色,她缓缓点头。
“你搬过去陪她住几天行吗?”周煜低着头恳求道。
徐知苡“嗯”了一声,:“我知道,我会的。”
“谢谢。”周煜把剩下的半截烟给扔到窗外。
“她是你妹,也是我的好朋友。”徐知苡说:“我一直把湘湘当作是我的家人,所以这句谢谢你不必说。”
周煜看着旁边的小姑娘,突然低头笑了:“阿屹眼光一直都很不错。”
徐知苡笑了一下,想起之前周湘倚跟她说过的一句话,嘴唇动了动,没敢问出口。
周煜看见了,哑笑道:“有事问我?”
“你为什么到现在也没谈恋爱?”徐知苡太好奇了,还是问了出来。
周煜探身去开车载音响,低头笑道:“湘倚跟你说了吧。”
他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心里没空出位置,怕谈恋爱辜负了人家姑娘。”
好半会儿,徐知苡才说:“或许可以试试让别人进去。”
周煜声音带着嘲意:“不了,我这样子就别去祸害人家好姑娘了。”
一路无话。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徐知苡楼下。
“你等一下。”周煜叫住要上楼的她,绕去后备箱,提了好几个袋子出来,都是些大品牌。
“哥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周煜嗓音带着愧疚:“你们分开的这几年,阿屹其实每年都有拜托我送生日礼物给你,但我看不过你之前那样对他,所以一直没给你,现在,你拿回去吧。”
徐知苡从他手里接过那些袋子,声音发涩:“没事的。”
“上去吧”。
到了家,把灯打开,徐知苡一走进去,伽伽就跑过来亲近她。
想起周煜说的那件事,徐知苡给周湘倚发了条信息:【小湘湘,我这里水管坏了,这两天可以去你那住几天吗?】
过了一分钟,周湘倚才回她:【可以呀,但我刚刚接到个任务,要下乡,你过来的话一个人住也不是不可以】
徐知苡想了想:那等你回来,如果水管还没好,我再过去住几天,可能要去打扰你了哦。”
周湘倚:别,你再说打扰我就把你拉黑。”
徐知苡笑了笑,心头隐隐有点担心。
手里的东西勒得她手疼,她把东西放下,一个个拆开来看。
镶了碎钻的高跟鞋、款式简约的项链、口红还有耳钉。
每一个出手都要好几百万。
他们分开了四年。
他在异国,给她准备了四年的生日礼物。
许是灯光太刺眼了,徐知苡在这一刻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在她眼眶渐渐发红的时候,电话响了。
“今晚玩的怎么样?”男人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带着慵懒的笑意。
徐知苡走去阳台,仰头看星空,想把哭腔压下去。
“怎么了?”陈嘉屹嗓音低低的:
“别背着我一个偷偷哭,有什么我来解决。”
就十几秒的时间,她以为他不会察觉。
却忘记了,他对她一向在意。
“陈嘉屹”。她轻声叫他,说:“我想你了。”
那边沉默了好久,像在对她承诺一般,说:“我很快回去。”
他说的很快,徐知苡没想到足足提前了两天。
当她下班从画廊里出来,看见那辆熟悉的越野时,心跳停了好几秒,之后是猛烈的跳动起来。
斜椅在车旁的男人正歪着头点烟,修长的两条大长腿交叉叠着,姿势散漫不羁,侧脸线条流畅利落,眼尾狭长深邃,
见她出来,男人咬着烟,眯着眼,嗓音含糊不清有颗粒感:“过来”。
落日的余晖撒在他身上,徐知苡仿佛看见了高中那年,在球场上肆意奔跑的少女。
那一刻,她什么也不想考虑。
只是凭着本能去抱他,扑进他温热的怀里。
“你回来了。”声音是藏不住的喜悦。
陈嘉屹抱住小姑娘纤细的腰肢,低头,嗓音蛊惑低沉:“回家,嗯?”
暗示意味很浓。
徐知苡在他灼热的视线里,羞赧的低下头,声如蚊蝇:“随便。”
最后还是没回到家,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开到半路的时候,车子停在了路边的一一棵大树下。
徐知苡被人抱坐在腿上,滚烫的呼吸沉沉的打在她的耳朵尖,又热又燥。
她把胸口上的那只手给拉下来,没成功,舌头被人咬吮着,嗓音软的像水:“我们……我们……先回……去吧。”
呼吸不稳,一句话说的七零八碎的,微微颤颤,像被风吹雨打的娇花。
“回不去了宝宝。”陈嘉屹声音哑的不行,像低音炮,压抑克制着什么。
徐知苡被他吻的脑子空空的,手徒劳的挣扎了几下,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没……有套。”理智濒临崩溃边缘。
闻言,他咬了下她的唇,哼笑道:“多的用不完。”
他是有备而来,像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宝宝,你好多水。”
“更容易操了。”
封闭的空间像是着了火一样,温度徐徐上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稠浑浊的味道,树影婆娑投到车窗上,微微晃动着。
到小区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徐知苡腿到现在还软着,根本走不了路,裙摆上全都是被人蹂躏的痕迹。
陈嘉屹把她抱上楼,徐知苡圈着男人的脖子,声音在车上时喊哑了:“我想先洗澡。”
陈嘉屹看了眼整个身子都挂他身上的小姑娘,颠了颠她的臀,:“行。”
到了浴室,徐知苡叫他把她睡衣难过来。
男人照做,给她的时候倏地弯腰凑近:“车上才伺候完你,现在又要我伺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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