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剑修天才,身上多点符箓怎么了—— by阳月
阳月  发于:2024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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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离谱的是,每一个被魔界之主抛弃过的女人都对外称魔界之主一直就在自己身边,根本没有离开过,还说自己非常地幸福。”
一开始沈岁听的很咂舌,但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直到沈星阑的话突然转折,沈岁直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什么鬼啊,一直在自己身边?
沈岁不可置信:“难不成那个魔界之主还玩分身?”
“没有,”沈星阑摇了摇头,神情有点耐人寻味,“恰恰相反,就在魔界之主寻花问柳新一春时,有人刚好目睹他上一任非常诡异地冲着空气微笑。”
靠,演恐怖片呢。
沈岁打了个寒战:“然后呢。”
沈星阑耸了耸肩,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然后?没过多久,上一任魔界之主就发现死在了他新找的女人身边,据说当时他下半身被什么东西咬的血肉模糊,而他新找的女人对此没有任何记忆,只是说那天晚上有听到许多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但是魔界之主哄着她上床,说那只是他的下属为了他安全起见,才在外面守着的,让她放宽心,等第二天醒来,女人就发现魔界之主已经凉透了。”
“她就没听到一点声音吗,”沈岁非常怀疑道,“魔界之主总不可能受到攻击时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这也是为什么诡异的地方,”沈星阑撇了撇嘴,“现任魔界之主还跟我打赌,说凶手是这个新女人,但是我觉得不太像。”
沈岁:“???”
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沈岁啊啊了半天,什么话都没憋出来,沈星阑笑眯眯道:“这事还是他跟我打赌一条上品灵脉,赌输了附加给我的呢,毕竟这事算是魔界的丑闻了,要知道魔界虽然有着非常多的欲望,但是对上一任魔界之主死于这种事上还是难以启齿,那段时间甚至魔界的生育率都下降了。”
沈岁:“……”
这是能说的吗?
“你跟现任魔界之主打赌上品灵脉?”沈岁抓住了沈星阑话里的一个重点,她当然知道上品灵脉是什么,在玄天宗的课程上长老清楚地说过一条上品灵脉蕴养着无数上品品质的灵石,甚至可以让一个庞大的宗门运转数百年。
沈星阑点了点头,耸了耸肩:“前些年,魔界那边钻了点头出来,借着稳固人界和妖魔界之间的结界名义,我们修仙三界派人去了那边,我顺道跟过去玩了一下,然后刚好碰到魔界之主……搓澡。”
沈岁:“……?”
“你再说一遍,你碰到魔界之主在干什么?”沈岁不可思议道。
沈星阑:“……”
沈星阑幽幽道:“搓澡两个字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
“啊啊啊啊啊——”
沈岁大喊着扑向沈星阑,然后拼命晃起了沈星阑:“你不干净了!你是不是不干净了啊啊啊!!!”
沈星阑:“?”
沈星阑露出一个微笑:“你他妈的在想点什么玩意儿。”

第149章 我有一计
沈岁瞪圆了眼睛,气鼓鼓道:“什么我在想点什么玩意儿,你都说了你看见了魔界之主搓澡!”
沈星阑面无表情:“我说的是,我碰到了魔界之主搓澡,而不是看见了魔界之主洗澡,好吗。”
沈岁:“……好,你请继续。”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沈星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别这样看着我,好搞笑啊哈哈哈。”
沈岁:“?”
哪里好笑了啊,沈岁真是越来越不明白沈星阑诡异的笑点了。
沈星阑好不容易不笑了,他才清了清嗓子:“其实当时的队伍里,谁都没认出那是魔界之主,他白色里衣搭大花裤衩子,拿着木盆在澡堂里跟人界的三个大爷互骂了好几个回合。”
沈岁目瞪口呆:“他……他老人家还挺厉害的啊。”
还一挑仨啊。
“但是他诱骗我,”沈星阑淡淡道,“用两只人界宫廷制作的秘制烤鸡,收买我给那三个大爷脚下扔肥皂。”
沈岁:“?”
她突然莫名知道为什么沈星阑的烤鸡水平那么高超了,合着师承名家啊。
“然后呢。”沈岁觉得这个世界已经越来越荒谬了,但是她越听越觉得有种亲近感。
沈星阑深沉道:“然后因为他没法现场给我烤鸡,所以他把我拐跑了,从澡堂里出来以后,他就用魔气把我带到了不远处的山里,给我烤了两只野鸡,他问我来自哪里,我说我来自修仙界。”
沈岁听的那叫一个兴致勃勃:“那他是不是当场逃走了啊,还是胁迫你?”
沈星阑沉默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他问我烤鸡想加孜然还是辣椒面,我说我两个都要。”
沈岁:“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岁的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初长成的沈星阑和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凑在一块,明明两人是一个修仙,一个修魔,却因为烤鸡,奇异的凑在了一块。
沈星阑继续慢悠悠道:“吃完以后,他想把我丢回修仙队伍里,我说我不想回去,感觉好无聊,他说给我找点刺激的,就带我去了妖魔界和人界之间的边缘之地。”
“那里应该有一条上品灵脉吧。”沈岁笑嘻嘻道。
沈星阑点了点头:“对,我们当时队伍过去,最终目的也是这个,不过他说我们来的人一个都干不过他,然后他非要跟我打赌,说如果他输,那这条上品灵脉归修仙界,然后他给我八卦这件有关于魔界的事情。”
沈岁唔了一声:“这个魔界之主还挺洒脱的啊,一条上品灵脉竟然直接打赌,还是说他非常自信?”
沈星阑微微勾唇:“不知道他自不自信,反正我从小到大,打赌就没输过。”
沈岁:“……”
合着你气运之子把气运用在这方面了是吧?!
“所以你是赢了吧?”沈岁小心翼翼道。
沈星阑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沈岁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开口:“那他就没有气不过,然后把你打一顿吗?”
沈星阑:“?”
沈星阑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怎么感觉你还挺希望我被打的。”
沈岁立刻打起了哈哈:“这是错觉,一定是你的错觉啦。”
沈星阑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不过还是让你失望了,他没有打我,因为我在他非要跟我打赌前激了他一句话,所以在他跟我打赌输了以后,他还是非常大方地跟我签署了在上品灵脉一事上,仙魔和平且互不侵扰的条约。”
“你激了他什么话?”沈岁好奇道。
“这我得想想……啊,记起来了,我当时好像对他说,要是大人输给小孩子还哭的话,那活的也太失败了吧。”沈星阑目光幽幽。
沈岁:“……还好他还有点脑子,知道提前约好赌约内容啊,不然我觉得他那大花裤衩子迟早被你给骗光。”
沈星阑不置可否。
这时沈岁打起了哈欠,这回是真的犯困了,因为受伤的缘故,她昨天到现在基本一直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睡的时间不久,醒的时间也不长,导致人都是有些懵懵的。
不过如今听了这么大一个八卦,沈岁也是非常心满意足,然后她说:“我要睡觉了。”
沈星阑思索了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陪你睡吗?”
沈岁:“!”
沈岁张了张嘴,脑子想着拒绝,但是嘴里却道:“好啊好啊。”
沈岁:“……”
沈星阑轻笑,然后轻轻地把她抱进了怀里:“睡吧。”
沈岁埋在沈星阑怀里,一时有些面红耳赤,但是很快,她就在沈星阑的气息中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的时候,她已经躺在里室了,而沈星阑也不见了踪影,想来应该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岁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但是她很快就听到有什么东西在门外掉落的声音。
沈岁慢吞吞地找了件外套披上,然后下了床推开门,只见一个灰衣老头正无聊地往池子里丢石子。
“师父。”沈岁不咸不淡喊了一声。
常衡转头看她:“看上去似乎受了不小的伤啊。”
沈岁摇了摇头:“无事。”
“你之前拜托我的事,我已经给人界的友人托了信,都给你安排好了。”常衡盘腿坐在石椅上,他问道,“不过徒弟,你确定你可以做到吗?万一不成功怎么办。”
沈岁微微扯动唇角:“不成功?不成功那也是我的命,毕竟对方可是在天上,而我在对方眼里,只是棋盘一颗任意拨动的棋子罢了。”
常衡深深看了眼沈岁:“在我看来,你并不是一颗任意拨动的棋子啊。”
沈岁轻笑,只是唇角的这抹笑带着不似她平日作风的张扬与猖狂:“因为我,不是天生棋命啊。”
我是被这棋盘上的所有棋子共同制造出来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玩意儿,但是我知道我跟棋子不同,我只是披上了一层棋子的皮。
既然你想要任意拨动我,沈岁抬起头,看向蔓延着薄雾的夜空,她的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那就请你做好被我炸掉的准备。

今日天朗气清,宜上街。
沈岁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走进了一家酒肆,然后随机抓了一个幸运的小二:“你们店里有多少种酒。”
“回客官,店里一共有四十三种酒。”小二的声音细若蚊鸣,垂着头不敢看沈岁。
沈岁啧了一声,放开手:“那全都给我来一坛吧,要开封的……”
她指了指自己身后:“他付钱。”
被指的清隽少年唇角微微勾起:“嗯,我付钱。”
从酒肆中出来以后,沈岁正思索接下来去哪时,她的脚步突然顿了顿,然后目光不为所察地扫了一眼酒肆旁边的暗巷。
沈岁叹了口气。
“怎么了?”付完灵石的沈星阑走了出来,听到沈岁在叹气,便问道。
沈岁转头看他:“衍神宗底下有没有给修仙者陶冶情操,放松身心的地方?”
沈星阑疑惑:“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提供美酒佳肴,也有许多美人载歌载舞的地方。”沈岁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
沈星阑沉吟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你说的应该是春在苑吧。”
沈岁也没去过,她便随意点了点头,于是沈星阑走在前面给她带路。
大约是过了三条街,沈岁看到一座分外壮丽的建筑,沈岁数了数,共有五层,而其中第三层是向外延伸了一块很大的戏台,应该是用来给外界展现舞姿和乐曲吧?沈岁在心里猜测。
整座建筑彩缎飘飘,沈岁甚至还没进去,就已经闻到了一股馥郁的香气。
沈星阑带她跨进了春在苑的门槛。
很快就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貌美的女子迎了上来,她原本脸上是一副谄媚的笑容,但是在看到沈星阑的那一刻,沈岁明显看出她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无语的神情。
沈岁:“……”
好了,她又知道这里肯定是被沈星阑给祸祸过了。
“您来啦,”貌美女子面容僵硬地说道,“还是老样子和老地方吗?”
沈星阑随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貌美女子就领着二人去了二楼一个类似于包间的地方,但是能非常清楚地看见一楼正中央偌大的戏台。
不消一会儿,就有几个身着布衣,长得眉清目秀的姑娘如流水一般走了进来,每人手上都端着被盖住的盘子,然后这些盘子放满了包间里不算长也不算宽的桌面。
“桌子应该再搞大一点,”沈星阑面无表情地开口,“都放不下了。”
那貌美女子咬牙切齿道:“您说的是。”
然后她放下一个精致折子:“这是今日要上台的姑娘们。”
说完她熟练地告退,沈岁全程都是处于目瞪口呆,直到包间里只剩下她与沈星阑二人,沈岁还是有些恍惚,她忍不住道:“你经常来吗?”
沈星阑点了点头,随意地伸手打开一个盘子上的盖:“这是我名下的产业啊。”
沈岁震惊了:“你……”
但是她眼下震惊的不是沈星阑说这是他名下的产业,而是沈星阑打开的这个盘子上赫然躺着一只色泽油亮的烤鸭,看上去分外的诱人。
“我?”沈星阑疑惑地看她。
沈岁咽了口口水:“你打开的这只烤鸭还挺会勾引我的。”
沈星阑:“?”
沈星阑对她哭笑不得,拿起一旁的小刀,慢悠悠地连皮带肉地切下一块来,然后用木签子将这一块给戳了起来,举到沈岁面前:“那来一口?”
沈岁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而这烤鸭肉真的如她想象一般,皮质酥脆,肉质鲜嫩,沈岁差点热泪盈眶:“太好吃了吧。”
沈星阑也给自己切了一块,在咀嚼了一会儿咽了下去:“嗯,德叔的手艺又精进了呢。”
在一一打开那些被盖住的盘子以后,沈岁直接热泪盈眶:“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人家那么看着你了。”
可以说是满汉全席都不为过,比前些日子在香满阁吃的还要夸张。
再抬头看了看包间外形形色色的莺莺燕燕,无论是男美人,还是女美人,哪怕看上去分外的动人,可是在低头看向这一桌子堪称是山珍海味,龙肝凤髓的珍馐美馔之后,一时间包间外的美人都失去了色彩。
你来这种地方,专门来开席是吧?
沈岁边抹眼泪,边直接开炫,这道粉蒸肉简直是又糯又香,又酥脆又爽口,酱骨那叫一个酥烂入味,酱香浓郁,而酸甜可口的肉条一口咬下去,外皮还是脆脆的。
就在这时,包间外传来一道响亮的敲锣声,让吃的正不亦乐乎的沈岁一个激灵,随即沈岁看向沈星阑,沈星阑正在夹虾仁,感受到沈岁的目光以后,他停筷,伸手打开了前面女子离开前留下的精致折子。
“噢,第一场是翠花和铁柱演的《芙蓉仙子不懂情,邪魅魔尊狠狠爱》。”
沈岁:“……”
这个熟悉的名字,妈的,沈星阑你是真的……自己看看也就算了,还特么的翻拍出来给所有人看啊。
沈星阑却神态自若:“这场戏在修仙界人气居高不下,听说魔界那边都有意向想购买这场戏的剧本,但是因为他们找不到符合的芙蓉仙子,所以最近在沟通我们这边能不能搞一下巡回唱戏。”
沈岁:“???”
她真的服了啊啊啊。
就在这时,底下的一楼突然爆发出一阵喧闹嘈杂的声音,沈岁和沈星阑二人同时探头,便见其中有一道分外嚣张跋扈,穿的光鲜亮丽的人格外亮眼。
……好像也非常的眼熟。
那人似乎察觉到楼上的视线,立刻抬起了头,与沈岁和沈星阑二人对视在了一块,吓得沈岁连忙低头,啃起了手边特意留着还没来得及享受的酱香大猪肘。
靠,怎么会是郝萌萌啊,真的受不了了,这是什么孽缘,竟然又碰到了。
沈星阑面不改色:“好像过来了。”
沈岁咬下一大块肉,含糊不清道:“等会儿你挡着,我装哑巴。”
沈星阑:“可他这一次带的人还挺多的,你不怕他揍你吗?”
猪肘已经啃了一半的沈岁沉默了。

第151章 被绑
郝萌萌狞笑着踹开门,然后优雅地收回腿,盯着桌子边正在啃猪肘的彩衣少女,怒气冲冲道:“洛繁音,受死吧。”
沈岁:“……”
合着外场都结束了,他都没见过洛繁音到底长什么样啊,她原本还指望着郝萌萌能去干扰一下洛繁音来着……
沈岁笑了。
郝萌萌看她面对自己的怒火竟然还笑的出来,不由得更加怒火攻心,正当他准备大展身手之时,他旁边的弟子拉了拉他的衣角。
“干什么。”郝萌萌生气道。
旁边的弟子小声道:“郝师兄,这位不是洛繁音啊,她是沈岁。”
郝萌萌:“?”
沈岁懒洋洋地举起啃了大半的猪蹄:“是的是的,我是沈岁哦~”
她话一出,郝萌萌更加生气了:“你们别想欺骗我,这种让我听了就忍不住想要打一顿的语气,你不是洛繁音谁是洛繁音!”
沈岁:“……”
沈星阑:“……”
旁边的弟子:“……”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郝萌萌大喊着洛繁音你要是有种就跟我单挑,被他旁边的弟子死命地拽着,而沈岁则跟沈星阑嘀咕这猪蹄烧的没怎么收汁,咬着不太入味。
就在这时,有一个弟子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大声喊道:“安静。”
混乱的场面一下子没了声音,那个大喊安静的弟子恨不得当场找个缝钻进去,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道:“郝师兄,咱们别忘了来春在苑是为了什么呀。”
郝萌萌哼一声,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衣服,然后看向沈岁,冷声道:“洛繁音,等内场开始,我要你好看。”
沈岁:“……”
说罢,他气宇轩昂如同一只斗胜的公鸡走出了包间,身后则是跟了一群乌泱泱的弟子们。
“所以,”沈岁跟沈星阑面面相觑,然后沈岁唏嘘道,“他还是觉得我就是洛繁音啊。”
就在两人吃完下楼时,便看到郝萌萌等人坐在一楼的茶座,台上似乎正演精彩的高潮部分,男人抓着女人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芙蓉,你要知道,我爱你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我跟其他女人只是逢场作戏,只有你,才是我真心托付之人啊。”
听的沈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她很快就呆若木鸡地见郝萌萌的脸上开始哗哗哗地流眼泪,甚至还拿起了手帕。
跟着他一块的弟子们也是感同身受的,要么再抹眼泪,要么就是大喊:“你们给我注定锁死,芙蓉请放弃投降,跟魔尊好好在一块吧!”
沈岁:“……”
沈岁微微侧过脸,小声地对沈星阑道:“我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能玩在一块了。”
沈星阑则若有所思望着他们:“看来他们也喜欢芙蓉和魔尊在一块啊,我还以为就我一个追这对呢。”
沈岁:“……”
烦死了,她都忘了,她旁边站着的这位可是还读过《芙蓉仙子不懂情,邪魔魔尊狠狠爱》原书啊。
还是全部毁灭吧,特别是这本书,沈岁面无表情地想。
而沈岁跟沈星阑刚刚走出春在苑,有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直冲向沈星阑,沈岁伸出手,截下了这道横冲直撞的金光,然后丢给了沈星阑:“好像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沈星阑捏碎金光,半晌,他脸色略微阴沉:“嗯,我现在得去一趟衍神宗。”
沈岁眨了眨眼:“我要陪你去吗?”
沈星阑抿了抿唇,然后缓慢地摇了摇头:“我去去就回。”
沈岁哦了一声,然后伸出双手来,沈星阑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沈岁扬起一个笑容:“话本里说,要是分开的话,不是得抱一下的吗。”
既然沈岁如此说,沈星阑便伸出手臂,轻轻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但是这个拥抱很短。
沈星阑走之前,还在叮嘱沈岁:“早点回客栈。”
沈岁连连点头,乖乖应着:“知道啦,我会回客栈等师兄回来的……”
可是等到沈星阑御剑,消失在了天边之后,沈岁微微地眯起眼,而她前面回应沈星阑的话仿佛话音未落,于是沈岁低低地补充了一句只有她自己听见的话。
“……又骗你啦。”
沈岁慢悠悠地在街道的人来人往之中随波逐流,就像是一叶扁舟顺着风,慢慢地飘向它既定的方向。
“梼杌,有人跟着我吗?”沈岁在脑海里问自己现在唯一一把神剑。
梼杌小声道:“嗯,很多。”
沈岁微微勾起唇角:“真看得起我,来这么多人。”
“已经包围你了。”梼杌嘟嘟囔囔起来。
沈岁忍不住叹了口气:“什么嘛,明明我才筑基大圆满啊,这么小心做什么。”
不过她还是举起了手,笑容满面地看着已经对她形成完整的包围圈的许多人:“别紧张啊,你们第一次绑架下死手吗,放心,我不会挣扎的啦,毕竟我还是怕痛的。”
在被带走时,沈岁还漫不经心地想,应该是衍神宗和人界那个邪教之间的事情被暴露出来了吧。
看来衍神宗里确实有魔界的人,而且对方的地位还挺高,至少做到了里应外合,成功把沈星阑从她身边引走。
不知走了多久,街道上渐渐地只剩下包围住她的这些人,然后沈岁被其中一个人从背后狠狠踢了一脚,沈岁顺势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很快被蒙上了黑布,嘴里也塞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手脚被绑住后任由其他人拖着走。
拖着走的滋味就是不用自己走,但是地上实在硬的难受,沈岁无聊,便咬了一口塞在自己嘴里的东西。
……灵果?
沈岁正吃的津津有味,这些人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沈岁便听到了奇怪语言,似乎是两个人发生了矛盾,然后叽里呱啦地吵了一堆话,最后不知是谁来拖的沈岁。
直到沈岁眼上的黑布被揭开,但是这里并不是光线亮的地方,而一个带着面纱的紫衣少女正站在沈岁面前冷冷地看着沈岁。
对方身上那股刺鼻的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血腥味,哪怕对方带着面纱,沈岁也依然认出了对方是谁。

居高临下的南栀冷冷道:“让她说话。”
于是就有人去拿沈岁嘴里的灵果,可是拿出来以后却发现只有半个了。
沈岁舔了舔唇:“这是什么品种的灵果,推我一下呗,还挺好吃的。”
南栀冷笑着蹲了下来,与沈岁平视在了一起,她的声音中暗藏杀意:“我知道你是谁,就像是你能察觉到我的存在,而我修炼久了,自然也能察觉到你的存在。”
沈岁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那我就放心了。”
南栀面容因为沈岁的这个回答显得有些扭曲,但是她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然后上下打量着沈岁,眼神有些狐疑:“你……”
“我?”沈岁歪了歪头。
“你不会在打什么坏主意吧?”南栀微微凑近沈岁,眼神阴冷又警惕。
沈岁:“……”
“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阴暗啊,我现在手脚都被你绑着,就算再怎么打坏主意也得要有人身自由才行啊。”沈岁深呼一口气,但还是忍无可忍道。
南栀听完以后,思索了一下,然后认真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她的反应让沈岁翻了个白眼。
这时,南栀后边的两人又吵了起来,听声音应该是前面吵架的那两人了,沈岁看了看他们,吵的一个比一个脸红脖子粗的,特别激烈。
也许是沈岁的目光太明晃晃了,南栀也顺着沈岁的目光看过去,然后沉声道:“你们俩要是再因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种问题吵起来,就通通给我滚蛋!”
沈岁扑哧一声笑了。
其他人也在笑,那吵架的两人低着头且涨红着脸,愣是一点屁都不敢放。
南栀继续回头,看向沈岁,然后冰冷道:“你如今落到我手里,而前几日外场里,你并没有对魔界的人下死手,所以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就还给你。”
“怎么还?”沈岁兴致勃勃道。
南栀冷笑一声:“让你自由选择你想要怎么死掉。”
沈岁:“……”
你还人情是这样还的啊。
沈岁默默地唉声叹气了起来:“好吧,既然如此的话,我想想啊,啊,对了,我一直很想要一种无痛且干净不见血的死法。”
沈岁的眼睛里带着诚恳又感恩的目光:“你要是能做到的话,就实在太好了。”
南栀解开面纱,沈岁看着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然后她冷酷无情道:“不能。”
沈岁:“!”
“那你还说还我人情?!”沈岁非常的生气,这简直是欺骗她感情。
沈岁心情不好,南栀心情却极好,她甚至笑的更灿烂了:“我出尔反尔啊,反正我又不是好人。”
沈岁:“……”
服了,说的还挺有理。
前面吵架的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个上前给南栀递来了一直拎在他手上,但此刻却处于打开状态的箱子。
南栀扫视了一眼,然后从中拿出了一个黑色小盒子,她懒懒掀起眼皮:“来几个压住她,不要让她乱动,我要好好看看她濒临死亡的样子。”
沈岁面无表情地任由几人走过来,用力按住了她被绑着的手脚,然后南栀打开那个黑色小盒子,从里面掏出了一颗漆黑的,类似于丹药一样的药丸。
她凑过来,捏着沈岁的下巴,将这颗漆黑的药丸塞进了沈岁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可是沈岁却皱紧了眉头,因为这药丸的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甚至让她有点犯恶心的想呕出来。
但很快,她就感受到这颗药丸的药效在她身体里发作了。
先是喉咙里开始有灼热感,紧接着是她的身体里每一个角落,这种灼热感起初不明显,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愈发滚烫。
沈岁算是知道南栀为什么要喊人按住她了,平日常人无法忍受火焰近自己的身,可是如今灼热的火焰在沈岁的身体里尽情燃烧,仿佛要将沈岁给吞没。
可沈岁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即便备受这种折磨的沈岁双眼已然无神,嘴唇也被咬破出了血,沈岁却依然丝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这种被灼烧的火焰感渐渐消退下去,可是转而替代灼烧感的是一种更加难熬的啃噬感,仿佛身体里千万条虫在撕咬着沈岁的血肉和骨头。
而从这颗毒药吞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沈岁依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让南栀啧了一声,突然间,南栀神色大变,然后她扫视了一眼闭上眼睛开始装死的沈岁,眼中带着讽刺的笑意。
“放心吧,虽然不能亲眼目睹你真正死亡的那一刻,但是你不会再有活着的机会了,毕竟这种毒药连制作都异常费劲,可没有任何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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