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by安安的猫
安安的猫  发于:2024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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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聿丞眉骨微抬,视线幽幽扫过正前方站立着的男人,不急不缓道:“那是我好,还是他好?”
他的声音低沉清淡,有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但姜听雨却听出了他话里的酸味。
姜听雨飞快地瞥了眼谢霁淮。
他们之间隔了大约三米左右,这个距离她只要稍稍放低声音,谢霁淮就听不见了。
姜听雨悬着的心缓缓落下,凑到哥哥面前极小声地说:“当然是哥哥好了。”
这句话让谢霁淮听见也没什么关系,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要他听见。
姜聿丞哪里不知道妹妹是在卖乖敷衍,不过能听到他想听的话,他也懒得计较。
姜聿丞清冽的眸光和谢霁淮对上,眼底含着挑衅的意味,唇角若有似无地勾着笑,完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眠眠,他有没有欺负你?”姜聿丞收回视线,侧过半张脸,凝向妹妹。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打在他的下颌线上,使得他棱角的线条愈发分明。
姜听雨唇瓣微阖,心里咯噔一下。
要说欺负,谢霁淮确实有“欺负”她,但那事,她怎么好意思和哥哥说呢。
姜聿丞见妹妹有所犹豫,轻挑了下眉,声音陡然转冷,泛着森凉的杀气,“他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姜听雨连连摇头,脸颊都开始发烫。
姜聿丞不信:“眠眠,你不要不敢说,有哥哥在,任何人都不敢对你怎么样。”
尤其是谢霁淮。
姜听雨长舒了口气,小脑袋一歪,直接靠在哥哥的肩上,“真的没有,他没有欺负我。”
“他还亲自下厨给我做饭吃呢。”为了凸显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姜听雨甚至举了例子出来。
姜聿丞眉头拧得更紧:“做饭?”
谢霁淮做的饭能吃吗,别把他妹妹的肠胃吃坏了。
“你吃了他做的饭?”姜聿丞正色道,语气十分严肃,眼神也变得静穆。
姜听雨讷然地点头,“是啊。”
“肠胃有没有不舒服?”姜聿丞仔细打量着妹妹的脸色,好在没看出什么异样。
姜听雨无奈地笑:“哥哥,你想太多了,我没有不舒服,谢霁淮做的饭也没有毒。”
姜聿丞嗤了声:“就算没有毒,做得半生不熟给你吃下去也够你受的。”
姜聿丞对此颇有微词除了看不顺眼谢霁淮外,更重要的是他不放心。妹妹体质偏弱,入口的东西必得是万无一失,否则稍有不慎就要生病。
姜听雨叹了声,抿着唇直直看着哥哥,清澈双眸中溢着对哥哥言语的不赞同。
从感情上来说,姜听雨肯定是无条件站哥哥的,可是理性告诉她不可以这样,谢霁淮是出于好意才给她做饭,她不可以当面接受,背后却又置喙,那样未免太伤人了。
“哥哥,你不要这样说,他其实做的很好了。”姜听雨认真道。
她不是要为谢霁淮说话,只是在陈述事实。
她连饭都不会做呢,相对比而言,谢霁淮比她优秀多了,至少在家务上是这样的。
姜聿丞沉默了片刻,盯着谢霁淮的目光阴鸷冷冽。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腕上的机械表,淡声结束了话题:“好了,不说他了。”
说多了晦气。
作者有话说:
眠眠:谢霁淮挺好的,还给我做饭呢
哥哥:不听不听
谢总:老婆夸我咯

◎我要和你在你的床上…◎
姜听雨自然乐意哥哥不再提及谢霁淮, 主要是哥哥说起他总是夹枪带棒,她夹在中间实在不知道怎么调和。
心里紧绷着的线一松弛,姜听雨注意到了哥哥手里拿着的照片, 惊讶地眨眨眼, 问:“哥哥是要去相亲吗?”
小姑娘从来没有相亲过,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几次, 好奇得不行。
乌亮的眼睛偷偷瞄了眼照片,姜听雨没忍住感叹:“这个姐姐好漂亮,看起来很温柔,感觉和哥哥很般配呢。”
照片里的美人五官柔婉, 像江南烟雨朦胧的雾。
“哥哥是要去见她吗?”
姜听雨的话一说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姜聿丞的脸上。
姜聿丞指尖收紧, 手背青筋隐隐凸起, 没再多看一眼照片,哑着声音拒绝:“不见。”
姜听雨低低地惋惜了声。
她是真的觉得这个姐姐很配哥哥,结果哥哥连见也不愿意见一面。
难不成哥哥还在惦记高中时表白的那个女生吗?
姜听雨瞪大了眼睛,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爱而不得, 真可怜。
姜听雨向哥哥投去怜悯的目光, 自己也跟着感伤起来。
林静怡本以为儿子拿了这女孩的照片是看中了她, 已经计划着要联系介绍人约女孩出来见见了,没成想儿子压根没想见人家。
林静怡心里的那口气忽然就堵住, 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不已。
她指着茶几上摆开来的照片,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聿丞,你今天必须从里面挑个女孩。”
费了那么多心思找来的女孩, 儿子就算是闭着眼睛也得选一个出来见见。
姜聿丞从沙发上起身, 理了理衣服, 云淡风轻道:“爸妈,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他过来也只是为了见妹妹一面,确认她有没有受欺负,现在人已经见到了,他没必要继续留下去。
况且,按照母亲的架势,他留在这里也无非是被念叨。
那些翻来覆去的话,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眠眠,哥哥走了。”姜聿丞还是不放心妹妹,或者说,不放心谢霁淮。
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懵圈地仰着脸,迎上哥哥温和的目光,清亮的眼睛里溢出不舍的情绪,“哥哥,不能多留一会儿吗?”
姜聿丞轻轻揉了下妹妹的头发,弯唇调侃:“又不是见不到了,这么伤感做什么。”
“你想见哥哥就去哥哥那儿,哥哥的公寓大门永远对你敞开。”
姜听雨知道哥哥是逃避相亲的事才提前离开的,就没有坚持让哥哥留下。
她不想让哥哥不高兴。
姜听雨敛眸,卷翘的长睫微微颤栗,轻声细语地嘱咐了句:“哥哥路上小心。”
“哥哥会的。”姜聿丞似是又想起什么,俯首靠近妹妹,“姓谢的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告诉哥哥,哥哥替你收拾他。”
姜听雨闻言掀眸,水雾涔涔的眼睛忽地泛红:“嗯,我一定告诉哥哥。”
从小到大,哥哥都是她的守护神,将她小心地护在身后,即便她现在结了婚,哥哥也还是和从前一样。
谢霁淮说的是对的。
她的父母、哥哥还是一样的爱她。
姜聿丞从姜家离开后,客厅里的气氛陡然降到了冰点。
林静怡气得不轻,碍着谢霁淮在场,没有发泄出来,她叫佣人过来收了茶几上的照片,免得想起儿子心烦。
佣人收拾时发现少了一张,慌张不已:“太太,有一张照片不见了。”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丢失了也不是个小事,佣人怕自己担责,脸上露出惴惴不安的神情。
林静怡也没心思在乎什么照片不照片的,摆了摆手道:“不要紧,先收着吧。”
“是。”佣人收好照片,恭敬地告退。
林静怡舒了舒气,不好意思地看向谢霁淮,“让你见丑了。”
“大哥到了结婚的年纪,您为他操心也是无可厚非,我的婚事,爷爷也是操心的很。”谢霁淮不骄不矜回应。
他这一番话说到林静怡心坎上了,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还是你懂事,不叫你爷爷操心。”
聿丞要是跟霁淮一样早点把终生大事办了,她哪里还用得着费尽心力寻出这些好女孩给儿子相看。
想到这,林静怡胸口闷得难受。
“不是我懂事,是爸和妈信任我,愿意将眠眠嫁给我。”谢霁淮语调和缓,任是谁听了都只会觉得真诚。
林静怡怔愣了片刻,唇角微动,和姜远岑对视一眼,两人纷纷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们夫妇所求的不过是女儿一生顺遂,幸福美满,现在看来,他们没有挑错人。
但愿以后都能如此。
林静怡在心里默默祈愿。
在客厅里说了好一会话后,林静怡去了厨房盯进度,姜远岑也随后回避接听电话。
偌大的客厅只剩姜听雨谢霁淮两个人。
刚才父母在这里,他们俩坐得端正,没有一点不规矩的地方。
此刻没了旁人,谢霁淮的手指便一点点扣入女孩的指缝,将女孩白皙的手带到了自己怀里。
“你做什么?”姜听雨眼睫一颤,心里蓦然紧张起来。
谢霁淮勾唇看她,默而不语。
姜听雨感觉到灼热的视线刺在她的身上,汹涌而又澎湃,掌心里滚烫的温度更加让她无法忽视,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蒸笼里,没有一处不热。
她扯了扯手,想要抽回来,却根本动摇不了分毫,她和他有着绝对的力量差距,她即便是拼尽全力,恐怕也无济于事。
姜听雨仓皇地注视着四周,生怕父母突然回来。
“谢霁淮,你别……”姜听雨语气央求,透着点无措。
谢霁淮俯首贴进她的耳畔,薄唇擦过女孩的耳垂,若无其事地问:“别什么?”
男人的劣根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开始只想和她亲近一点,牵了手却又不满足,想要拥抱她,但是抱了以后他依旧不会满足,欲。望不断地增长,最终会吞噬掉他所有的克制。
而现在,隐隐触到了边缘。
他开始后悔昨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了。
姜听雨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在她家里都敢举止轻浮,她的父母还在呢,佣人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现,要是被人发现,她都没有脸见人了。
“你别乱来。”姜听雨软着声,尾调拉长,有种撒娇的感觉。
谢霁淮的心被不轻不重挠了下,看着女孩的眼神逐渐幽深,“乱来?你说的是牵手还是——”
湿热的气息顺着耳骨涌入,耳蜗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姜听雨瑟缩了下瘦弱的肩,试图远离,却被谢霁淮单手捧住脸,转向了他。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唇瓣便覆上柔软。
“唔……”
短促的呜咽声被迫咽在喉咙里。
他们背着光,在阴影之下做着亲密的事,周围的一切仿佛凝滞了般,唯有彼此的心跳声交融重合。
姜听雨惊吓到不知所措,连呼吸都被她屏住,整个人僵直得犹如石化。
谢霁淮没有在她的唇上流连,只是轻轻啄了一下,就克制地离开。
他觉得自己也许是疯了。
刚才他吻她的那一刻,竟生出想要将她彻底占有的心思。
他从来都不是重欲的人,自我纾解的频率也不多,但在拥有过她之后,他彻底变了。
他喜欢上亲吻拥抱她的感觉,不知疲倦,不觉乏味,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上瘾,而她,是他唯一的解药。
他知道自己这样并不正常,但他却很享受,甚至想在这种不正常里彻底的沉沦。
陷入惊愕的女孩懵了许久才缓过来,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你怎么可以亲……”
女孩又羞又恼,胸口剧烈地起伏,咬着唇都快要哭了,“谢霁淮,你太过分了。”
哪有这样的,牵她的手也就算了,怎么可以亲她,被爸爸妈妈看到怎么办?
谢霁淮自知做的过激,轻搂着小姑娘的腰,哑着嗓音哄:“是我不好,我过分,我向你道歉,行吗?”
姜听雨是个很好哄的女孩,听见谢霁淮要和她道歉,便蹙着眉心看他,闷声道:“好,那你道歉吧。”
女孩似哭非哭的模样实在娇气,像水晶泡泡,一戳就会破碎。
谢霁淮揉着她的腰安抚,又心疼又怜爱。
片刻后,他敛了神情,认真地道歉:“对不起。”
姜听雨默了默,像是在纠结要不要原谅,她一会儿抬眸看他,一会儿又垂眸思索,过了许久,她才下定了决心,大大方方道:“我原谅你了。”
“但你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了。不然——”她停顿了一下,想了句在她看来非常有震慑力的话,“不然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谢霁淮噙着笑,眉心微微挑起,手指勾起女孩额间的发丝,绕到她的耳后,问:“说说看不可以怎样?”
亲密的事需要双方都愉快,总是要说清楚,明白彼此的底线在哪里。
姜听雨卡了下壳,慢吞吞道:“就是,就是不可以在有人的地方,亲……亲我。”
她越说越不好意思,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她轻抿着的唇缝中溢出来的。
谢霁淮弯唇,故作无辜地反问:“这里没有人,也不可以亲吗?”
姜听雨清澈的眸动了动,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
他好像说的也没有错,客厅里确实没有人。
谢霁淮凑近了点,沙哑的嗓音带着颗粒感:“可不可以?”
男人低音炮深沉,像是会蛊惑人心一般,引诱着女孩走进他为她早已设置好的陷阱。
姜听雨眼睫扇动,喉咙里那声可以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下一秒,林静怡突然出现在客厅里,打破了客厅暧昧的氛围。
林静怡蓦然抬眸,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举止亲密的小夫妻。
饶是她是过来人,见女儿同女婿亲热也颇为尴尬。
林静怡顿住脚步,不自然地干咳了声,避开了视线。
姜听雨吓得仓皇推开谢霁淮,不到关键时刻,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强的爆发力,竟然真的将谢霁淮推远了。
眼里闪过一瞬惊诧,她来不及多想,就立刻端正地坐好,像是犯了错的学生等着老师批评似的。
心跳如擂鼓,咚咚作响。
姜听雨能感觉到自己的气息都不稳了。
林静怡没忍住偷看了眼女儿,见她拉远了和谢霁淮的距离,轻笑了声。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耳鬓厮磨过,小姑娘脸颊耳垂都是红的,再怎么撇清也不过是欲盖弥彰。
不过林静怡也没有揭穿,只当什么都没看到,淡然说道:“早上煮了绿豆百合汤,妈妈叫人端过来给你们好不好?天气热,喝了也能解解暑。”
姜听雨根本没听清妈妈说了什么,整个人还沉浸在被妈妈抓住的窘迫之中,红着脸应了句:“嗯。”
反观谢霁淮这个罪魁祸首,倒是镇定得很,面不改色地礼貌回应:“谢谢妈。”
林静怡自问比谢霁淮见识的多,但论起心态,却不如他。无意窥见小夫妻亲热,她比他们还要不好意思,“没事,你们……不然去楼上休息?待会儿让佣人把绿豆汤送到眠眠房间去。”
关起房门来怎么样她也管不了,总归别在她眼皮子底下就好,看着乖巧的女儿依偎在旁人怀里,林静怡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姜听雨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谢霁淮在客厅里都敢亲她,回了房间关上门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姜听雨怕他乱来。
姜听雨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谢霁淮就强势地握住她的掌心,不再给她逃离的机会。
”眠眠,带我去你房间看看,嗯?”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但姜听雨却感受到了浓烈的压迫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挤压她的勇气,叫她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林静怡见女儿没说话,以为她还在因为被看见亲热而害羞,便掩着唇轻笑道:“眠眠,愣着做什么,带霁淮上去吧。”
姜听雨目光悠悠对上心思得逞的男人,后背忽地涌上一股寒意。
她不情不愿地跟着谢霁淮起身,在母亲的注视下,和谢霁淮踩着台阶往二楼走。
柔软的拖鞋落在木质阶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好似在谱悠扬的曲。
谢霁淮进了卧室,深睑的眸光缓缓环视四周。
女孩所住的房间不算大,却很通透,采光非常好,窗户外就是庭院,临窗而视就能看到院子里水珠四溅的喷泉。
房间颜色偏清雅,多以浅色为主,唯有床套选了明亮的鹅黄色,和女孩身上的吊带裙如出一辙,简直像配套着做的。
床头摆放了一排的娃娃,有兔子有猫咪,还有几个看不太出来是什么的卡通玩偶。
谢霁淮哑然失笑。
小姑娘还挺有童心。
女孩年纪小,谢霁淮每每亲吻她时都有种犯罪感,现在看到这些布偶娃娃,感觉更甚了。
他牵着女孩缓步走向床塌,步伐不过刚刚迈出,手腕便被女孩死死地攥住。
谢霁淮停住脚步,回眸看她,漆黑的瞳眸凝着不明的意味。
姜听雨贝齿紧咬唇瓣,怯生生地迎上他的视线,十分坚定地说:“我不要。”
谢霁淮默了数秒,掌心突然用力一扯,将女孩抱了满怀,指尖轻捏了下她的脸颊,低笑了声,语调调侃:“宝宝,你在想什么?”
“我……”姜听雨被他问住了,好半晌没有回答上来。
谢霁淮带她往床榻走,她下意识地就以为他是要和她做那事。
但是,她也没有证据证明谢霁淮的想法,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
啊啊啊,这下真是丢人丢大了。
姜听雨撇过头,脸颊绯红一片,支吾道:“没、没想什么。”
谢霁淮哪里肯放过她,直接捧起她的脸,让她不得不仰着脖颈注视他,“宝宝是不是在想,我要和你在你的床上……”
“不许说!”姜听雨忙不迭捂住他的唇,似嗔非怒地瞪了他一眼。
女孩太软太乖,生起气来也没有半点气势,就跟幼猫一样,只让人想搂在怀里欺负。

谢霁淮伸出舌尖舔了舔女孩的手心, 描绘她掌心的纹理。
女孩的手白皙水嫩,好似牛奶浸润过,透着香甜的味道。
越是亲吻就越是上瘾。
潮湿炽热的触感不断从皮肤传递至神经, 再进入姜听雨的大脑, 彻底麻痹了她。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那被烈火点燃的灼烧感,能感觉到谢霁淮鼻息溢出的热气, 更能感觉到他看她时晦暗幽深的眼神,像是要咬住她脖颈,汲取她血液般的危险。
姜听雨呼吸都被吓得凝滞了,颤着睫毛怯怯地看着他。
“谢、谢霁淮……”她软着声音唤他的名字, 轻柔的语调透着撒娇的意味。
谢霁淮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举过头顶, 俯身凑近, 热息压在她唇上,“现在没有人,可以亲了么?”
他的嗓音很哑,像是被沙砾磨过, 带着颗粒感。
姜听雨迷茫地眨眨眼, 还在消化他问她的话。
刚才在客厅的时候, 她跟他说不可以在有人的地方亲她。
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给他下的禁令自然不作数。
姜听雨咬着唇不语, 眼里弥漫起薄薄的水雾,热气侵蚀着皮肤的感觉很磨人,他明明可以放过她,却偏要煎熬着她, 要她点头答应。
“老公亲你好不好?”他低声诱哄, 饶有耐心地同她斡旋。
唇瓣若有似无地触及, 暗示性极强。
他攥着女孩手腕的指节也暧昧地摩挲,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设计过,不断挑逗着女孩,一点点突破她的心理防线。
姜听雨被他逼得都快要哭了,迷离的眼眸拢上浓郁的雾气,又可怜又无助。
谢霁淮喉结滚了滚,男人的劣根性在此刻暴露无遗,“宝宝,给不给老公亲?”
即使女孩不点头,他也不会轻易地放手,一遍遍地问,不过是在攻陷她的心房。
她太脆弱,稍微撬开一点裂痕,就会彻底地破碎。
姜听雨咬着唇就是不肯回应,那种羞人的话,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谢霁淮漫不经心地笑,指尖不老实地揉捏着她的手腕,就这么等着她的回应。
他的脸就在她的面前,鼻息的热气喷涌在她脸上,烘得她脸极烫,在这股热气之中,她就连思考也做不到了。
身体热得发烫,脑子更是晕沉,心底的那道防线被彻底击溃,女孩终是投了降,破碎地嗯了声。
谢霁淮松了女孩的手腕,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指尖用了点力揉捏,声音嘶哑如沙砾:“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姜听雨心跳骤然加速,四肢弥漫起彻骨的寒冷。
她有种深处黑暗,被群狼环伺的错觉。
谢霁淮笑了笑,单手捧住她的后脑,迫使女孩仰起脸,目光凝在女孩粉嫩的唇上,隐忍的克制力在这一瞬化为乌有,他低头咬住她的唇瓣,舌尖挑开探入,勾着她同他厮磨。
男人的吻就跟他的人一般强势凛冽,像冬日西北卷来的风,将女孩死死裹挟。
唇齿之间温度居高不下,男人的纠缠也愈发激烈。
姜听雨被他抵到墙壁上,蝴蝶骨被坚硬的墙面硌得发疼。
她承受不了他的进攻,节节败退,呜咽着想要求他放过,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短促的敲门声。
紧接着,佣人的声音响起:“小姐,太太让我过来送绿豆百合汤。”
见屋内无人回应,佣人颇为奇怪,又敲了两下门,“小姐,您在吗?”
房门外突然出现的佣人让姜听雨吓得不行,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
她挣扎着去推谢霁淮,甚至用牙齿咬他的舌尖,不过她没敢用力,怕咬伤了他。
谢霁淮并不满足于亲吻,身体苏醒的欲.望蚕食着他的克制力,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唇上被咬过的痛感并不强烈,却让他稍稍清醒了些,他滚了滚喉结,强迫自己离开,拇指覆上女孩被吮得红润的唇瓣轻抚,“别怕,乖乖站在这里,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你。”
女孩脸色酡红,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诱人采撷,她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眼睛朦胧一片,透着不自知的妩媚。
谢霁淮眼眸愈发幽暗,心里深处疯狂窜动着难以抑制的占有欲。
那是男人对女人最为浓烈的欲..望。
他私心里想把她藏起来,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谢霁淮深舒了口气,将身体的灼热压制,敛起晦暗的眸。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他真的会在这里忍不住要了她。
姜听雨灵魂都仿佛被带走了似的,迷离地看着他点头。
“真乖。”谢霁淮揉了下她的头发,给了她一点奖励。
在情.事上,他是绝对的主导者,也会用些不算磊落地手段诱使女孩配合他。奖励,只是其中一种。
谢霁淮确认她可以一个人待在原地后,才去打开了门。
他的身材高大颀长,站在门口便将门内风光遮得严严实实,谁也不得窥见。
佣人陡然一见他,被他身上凛起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声音也跟着紧张起来,“姑爷,太太让我来送汤。”
“给我。”谢霁淮淡然地伸手,自然而然接过佣人手里的托盘。
佣人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乱看,递过托盘就恭敬地告退离开。
谢霁淮单手端着托盘,轻阖上了门。
转身往卧室里走,就见女孩还定定地站在墙壁前,一动不动,像是在罚站。
谢霁淮弯了弯唇,抬手示意,“宝宝,过来喝汤。”
姜听雨闻言仰起小脸,澄澈的眼睛凝了一层薄雾,像泼墨而成的山水画。
谢霁淮放下托盘,踱步到她身边,轻揽她的腰,温柔地问:“还没有缓过来吗?”
他拥着她,掌心在她的腰肢上轻重有度地按揉,帮她放松。
目光扫过女孩殷红的唇瓣,谢霁淮不自觉咽了咽喉咙,觑眯起眼睛。
他刚才似乎太过用力了,吮得她的唇都微微肿了起来。
“我们过去喝点绿豆汤好不好?你妈妈准备的,一定好喝,是不是?”谢霁淮压低了声音哄小姑娘。
他回想起婚后的这几天,似乎每一天都要哄女孩。
而他不仅不觉得厌烦,反而乐此不疲。
一方面确实是他做的过了,另一方面,女孩实在是乖得叫他心疼,她一掉眼泪,就能让他心软成泥。
姜听雨鼓着腮,怨念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的唇瓣被他亲的都酥麻了,还有点点疼,不知道肿了没有。
等会儿怎么下楼去见爸爸妈妈。
“我不喝。”小姑娘赌气撇过了脸,心里默默骂了谢霁淮一百遍。
亏她还在哥哥面前夸他好呢,哥哥一走,他就欺负她。
姜听雨越想越委屈,眼眶发热泛酸,很快就蓄了眼泪。
她最讨厌自己哭了,可她偏偏就是控制不住。
姜听雨不想让谢霁淮发现她掉眼泪了,偷偷背过身体,深深地呼吸,把喉咙里的酸涩感压下去。
小白兔不正常的表现怎么可能逃脱大灰狼锐利的眼睛。
在她转过脸的时候,他就看出来她眼尾泛起的胭红了。
谢霁淮伸手从女孩背后环抱着她,他的身材颀长高大,轻松将女孩整个圈入自己的领地。
他微微垂下头,呼吸喷涌在女孩细白的脖颈上,眼底闪过一瞬晦暗。
怀里的女孩在细细密密地颤栗,委屈和气愤包裹着她幼小脆弱的心脏,让她整个人陷入低迷的状态。
看起来楚楚可怜。
谢霁淮薄唇有意无意地蹭过女孩的颈,不紧不慢地问:“生气了?”
姜听雨没反驳,也没有回应。
她现在不想理他。
谢霁淮笑了笑,环着她的手收紧了些,“宝宝是因为我亲你而生气吗?”
明知顾问。
姜听雨贝齿轻咬,垂在腿外侧的手指不自然地捏了捏。
谢霁淮摩挲着她的腰肢,慢条斯理道:“刚才我亲你之前得到了你的同意,对不对?”
姜听雨被吻得红润的唇上下张阖,声音却堵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
从进了卧室开始,每一幕都在她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如同一帧帧播放的画面,每处细节都没有落下。
姜听雨去想自己生气的原因,却发现根本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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