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by安安的猫
安安的猫  发于:2024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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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怡拿着筷子的手微顿,抬眼看向女儿身旁的男人,一时间五味陈杂。
谢家的长孙胆识品格样样出色,即便在京北上层圈子里,也是不可多得的人物。
女儿和他结婚,林静怡心里是满意的,却又有一种女儿被人夺走的空落感。
谢霁淮迎上林静怡的目光,温和有礼地笑,他的眼神坚定、沉稳,让人莫名地安心。
骨筷微凉,捏在手心里很快就被皮肤的温度感染,林静怡松了手,也松了那颗悬着的心,唇边轻扯出淡然的笑,“霁淮,眠眠就劳烦你多照顾了。”
谢霁淮放下筷子,郑重地颔首:“应该的。”
他略微垂眼,看着身旁俏生生的小姑娘,心间泛起涟漪。
她是他的妻子,理应由他来照顾。
回门宴这一餐弄得十分隆重。
因着谢霁淮是第一次正经上门吃饭,林静怡不想怠慢,就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她也要撑足场面。
午餐后,众人又在客厅里说了会儿话,话题的中心人物姜听雨假装不在意,窝在沙发里刷手机,实则耳朵一直注意着一字不落地全都听了进去。
姜老爷子和林静怡一唱一和,说着姜听雨小时候的趣事。
有许多连姜听雨自己都记不清了。
姜老爷子:“眠眠上中学的时候,有天放学被人堵在校门口告白,被她哥哥看到了,把那个男孩揍了一顿,后来还是她妈妈去学校同对方父母调解,才算了事。”
谢霁淮眉骨抬了下,眼睛幽幽落在女孩白瓷一样精致的脸上,淡淡地笑:“是吗?”
小姑娘长得漂亮,难免招蜂引蝶,只是他没料到她初中就被人告白,那会儿她也就十四五岁,身量都还没长开。
谢霁淮敛眸,眉间间隐隐藏着烦闷。
那样的女孩,是他没有见过的,过去的二十二年,他在她的世界里一片空白,毫无交集。
姜老爷子打趣道:“我们眠眠打小就招人喜欢,要不是她哥哥看得严,早不知道被哪个小子拐跑了。”
谢霁淮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眸似笑非笑,“那我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大哥。”
姜听雨听他提及哥哥,偷偷抬眼瞄过去,不想被他抓个正着。
她仓皇挪开视线,吞吞吐吐问:“你谢我哥哥做什么?”
谢霁淮俯身凑到女孩耳畔,热息压近,“大哥替我挡住了你的烂桃花,我不该谢吗?”
湿热的气息在耳骨撩拨,带起酥酥麻麻的痒,好似在她耳后点燃了小火苗,灼烧得耳朵发烫。
男人实在是大胆,当着长辈的面也敢肆无忌惮地凑近她。
他的唇都快要咬上了她的耳垂。
姜听雨动也不敢动,身体如同生了锈的机器般僵硬。
谢霁淮勾起一抹轻慢的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淡漠的音色喑着哑意:“宝宝的魅力真是大。”
他的语调是漫不经心的,似乎并不在意,然而没人知道,他心底里的嫉妒和占有欲犹如加了柴的烈火,熊熊燃烧。
姜听雨脸颊肉眼可见地泛红。
私底下叫她什么都可以,但在父母面前,听谢霁淮叫她宝宝,总有种特别羞耻的感觉。
“你别叫我宝宝。”姜听雨难为情地提出要求,怕被长辈听到,她还可以将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
谢霁淮指尖绕了一圈她的发丝,饶有兴味地问:“那该叫你什么?听雨,眠眠,还是……老婆?”
姜听雨呼吸一紧,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那声老婆,像是在她脑子里放了个老式录音机,来回重复。
她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老婆这两个字,但此刻在她父母的家里,当着父母的面,听他唤她老婆,她的心倏然间乱了。
“也、也不许叫我老婆。”
姜听雨觉得舌尖都有点发烫,迫切地需要喝点水缓解。
视线停留在玻璃杯上,姜听雨身体略微前倾,去够茶几上的杯子。
但她侧盘着腿,重心压在了身下,不太容易够着。
手指已经伸到了最长,还是差了一小截。
她有点不服气,愤愤地盯着玻璃杯。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杯子,递到了女孩面前。
姜听雨愣了愣,谢霁淮却直接牵起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自己可以喝吗?还是要我喂你?”
她那只被男人握着的手像是触了电一般,丝丝缕缕的电流游走在她的神经细胞里,传入大脑,紧接着,她的身体也开始慢慢酥麻。
“我……我自己喝。”彻底反应过来的女孩羞红了脸,垂眸从他手里拿过杯子,一个眼神也不敢多看。
她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人喂水,要是谢霁淮真的当着长辈的面给她喂水,那真是羞死人。
她喝得急,小半杯水没过喉咙,呛得她咳出了眼泪。
剧烈的咳嗽声惊得几位长辈纷纷投来担忧的目光。
林静怡蹙眉:“喝这么急做什么?呛得难不难受?”
姜听雨捂着唇摇头,眼睛被呛得流出了生理泪水。
姜远岑拿起茶几上的纸巾盒塞过去,被谢霁淮接到手里,“爸,我来吧。”
姜远岑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也好。”
霁淮是眠眠的丈夫,他要照顾她,他也不好拦着。
谢霁淮拿开女孩捂着脸的手,单手捧起她的脸,抬到合适的位置,仔细轻柔地给她擦拭。
女孩眼睛含泪,眼尾氤氲着绯红,小兔子似的可怜兮兮,惹人心疼。
她乖巧地仰着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委委屈屈地瘪着嘴。
她觉得自己今天倒霉过了头,接二连三遇到不好的事情。
这样想着,她的眼眶又泛起酸意。
谢霁淮指尖停留在她眼睑下方,缓缓擦拭,他没说任何话,给她留了空间自我调解。
女孩很容易哭,却并不是软弱的人,相反,她比他想的要坚强勇敢得多。
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的陪伴,而非言语的宽慰。
片刻后,姜听雨缓解了自己的情绪,她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道:“我没事了。”
眼眶湿润发热,泪水在里面打转,她一眨眼睛,泪水就会掉落下来。
但她不想在爸爸妈妈面前哭,不想让他们担心。
谢霁淮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温声道:“不想在这里哭,那等回了家再哭,好不好?”
姜听雨想故作坚强地说她一点也不想哭,可是她心里的委屈根本骗不了自己。
“嗯。”
她很轻地应了声。
那就回家再哭吧,反正谢霁淮也不是第一次看她哭了。
从姜家离开的时候刚过两点,日光晒得空气涌动,热浪滚滚。
庭院里的喷泉渐下的水珠裹着热气,蒸腾出茫茫白雾,又在上扬时消散在半空中。
同父母爷爷告别后,姜听雨被谢霁淮抱着走向庭院前的车子。
佣人个子不够高,撑不起伞,只好走在前头,帮着打开了车门。
车子提前开了冷气,甫一进去,刚才暴晒在光线下的胳膊瞬间凉爽起来。
姜听雨被安置在副驾驶座上,她下意识地去拉安全带,却感觉到汹涌的热浪向她扑涌而来。
她紧张地盯着一同挤进来的男人,呼吸不自觉屏住。
谢霁淮的侧脸就在她眼前,她的睫毛甚至都快要触碰到他的脸颊。
她能看到他线条分明的下颌角,也能看清他脸上极浅的绒毛。
心跳的频率忽然间变快,让她猝不及防。
下一秒,耳畔传来一声响动。
“啪嗒。”
是安全带扣紧的声音。
姜听雨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转过脸眼含着笑意的男人。
恍惚间,她听见他说:
“以为我要亲你?”
作者有话说:
谢总:老婆只能在床上被我弄哭(不是)

◎想亲你◎
男人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 英俊面容带来的冲击力极强,像是黑夜里唯一的光亮,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姜听雨的心恍如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没有章法地乱跳。
紧绷的身体贴紧了副驾驶的座椅, 狭小的空间让她逃无可逃,不得不直面男人强势的气息。
“没有, 你、你别乱说。”姜听雨心虚地狡辩。
事实上,她心里确实是这么以为的。
谢霁淮突然靠近,又突然地转过脸对着她,他的睫毛都快要能够刷到她的脸颊了, 即使换作其他人也会下意识觉得他是要吻她。
尤其是,他还有前科。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 他把她的嘴巴都亲得微肿了。
她会这么想也并不奇怪吧……
谢霁淮伸手帮女孩理了理额间的碎发, 嗓音温沉低哑:“这里不合适。”
姜听雨不明所以。
在女孩错愕的目光下,谢霁淮勾唇浅笑,轻描淡写地补充:“宝宝说过不可以在有人的地方亲你。”
他点了点自己的心脏,薄唇溢出浮浪地语调:“老公记在这儿了。”
热息压至女孩耳畔, 唇瓣若有似无擦过, 暧昧地启唇:“回去再亲。”
姜听雨睫毛不停地颤, 胸前裸.露着的大片肌肤随着呼吸快速地起伏。
她半羞半恼地咬着唇,红着脸嗔他:“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姜听雨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对情..事尤其热衷,反正她和谢霁淮单独待在一起,都免不了要被他欺负。
谢霁淮揉了揉女孩的头发,笑而不语。
温香软玉在怀, 他确实很难再去想别的。
“等到了家, 宝宝再告诉我应该想什么。现在, 我们先去医院做检查。”
谢霁淮压下内心的躁动,从副驾驶处离开,合上了车门。
他在烈日下站了片刻,任由炙热光线照射在他身上,试图用热意来平息他身上沸腾的血液。
但是,没有用。
他最近确实是有些失控了,尤其是在面对姜听雨的时候,他的自制力会变得极为脆弱。
他心里渴望亲近她,占有她,甚至疯狂到想要她的眼睛里只有他。
听到她被人告白,会莫名地将那个人当成假想敌,会担心和害怕有人将她从他身边抢走。
姜听雨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她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等着谢霁淮上车。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姜听雨眼眸浮上疑惑的神色,将车窗摇下一半,看向车外。
谢霁淮手指扣着车门,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上身浅色衬衫的袖口已被卷到了小臂上方,露出紧实的线条,和蛰伏在白皙皮肤下的青色脉络。
谢霁淮手臂的肌肉练得很漂亮,不是那种块垒分明的感觉,而是种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姜听雨的视线只触及到他手臂以上的部位,最终停止在他耸兀的喉结,无法再上一点。
映入她眼帘的不过就是这么一小截的身体,她觉得氛围蛊诱到了极致。
他什么都没有做,却比刻意摆出姿势的男模更为撩人。
谢霁淮要是去给杂志拍封面,恐怕那期杂志会被颜控女孩买断货。
姜听雨默默地想,甚至生出想邀请他来给她做模特,拍摄一组写真的想法。
当然她清楚不太可能。
而且,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到可以请他帮忙的地步。
就是……可惜了这张脸。
姜听雨惋惜了一小会,仰着脸和他说话:“谢霁淮?”
谢霁淮回过神,炎炎烈日晒得他有点恍惚,漫不经心地应了句:“嗯?”
“你不上车吗?”姜听雨小声道,“外面很热,你的手臂会被晒伤。”
女孩美白玉一样的指尖透出开了半扇的车窗,轻轻指向谢霁淮暴露在外的小臂。
“你看,胳膊都晒红了。”她软着声音提醒。
谢霁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一截被卷起袖口的手臂果然晒得发红。
他其实并不在意自己的外貌,晒伤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此刻,他却一反常态放下了卷起的袖子,遮住被晒红的皮肤。
唇角微微勾起,谢霁淮散漫回应:“没关系,过一会就好了。”
女孩的关心叫他心里忍不住地愉悦。
他松开了扣着车门的手,抬脚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座。
他一进来,便涌入滚滚热浪,车里的冷气都被冲散了。
姜听雨摇上车窗,转过脸侧对他,视线停留在他的手臂上,低声询问:“家里有芦荟胶吗?”
谢霁淮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微微凝滞,问:“你要用?”
姜听雨摇摇头,“不是,是给你用的,晒伤后涂芦荟胶可以缓解。”
谢霁淮勾唇笑笑:“宝宝懂得真多。”
姜听雨听他叫她宝宝,脸羞得泛热,闷着声音道:“是我妈妈告诉我的。”
她不喜欢独揽功劳,任何事都要分得清清楚楚。即便只是芦荟胶这么一点点小事,她也必须说清是从谁那里得知的。
姜听雨怕他不信,十分肯定地说道:“很有用的,你回去涂一点吧。”
谢霁淮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方向盘,眼底浮出慵倦散漫的笑,目光幽幽直视女孩:“宝宝帮我涂吗?”
姜听雨愣了愣。
谢霁淮故作无辜地抬了下手,“我自己涂不太方便。”
善良的小姑娘被大灰狼一步步套紧,甚至没有预料到这是他挖好的陷阱,不知不觉跳了进去,“好吧,我帮你涂。”
“那就这么说定了。”
谢霁淮踩下油门,缓缓驶出姜家庭院。
去医院做完一系列检查,姜听雨有点犯困,等报告的时候昏昏欲睡,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困了?”谢霁淮托了下她的头,让她靠在他的肩上,指尖亲昵地按揉着女孩的眉心。
姜听雨困倦的时候脑子不太清醒,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此刻的距离有多近,举止有多暧昧。
她乖巧地搭在男人的肩上,鼻息溢出一丝淡淡的声音:“嗯。”
似乎是角度不太舒服,她直接搂住谢霁淮的胳膊,软软地往他身上蹭。
女孩白嫩的手心紧紧贴着他的袖子,只隔了一层布料,他今天穿了丝质的衬衫,很薄,女孩贴上来时,他就感觉到了她的温度。
谢霁淮僵了一瞬,鼻息变得粗重,眼底弥漫起晦暗不清的神色。
明知道女孩是无意识的靠近,他还是乱了心绪。
真是要命。
“睡吧。等会儿拿了报告,我抱你回去。”他哑着声音哄她。
姜听雨半睡半醒间还记得临走前妈妈的叮嘱,叫他们做完检查去探望谢爷爷。
“不行,我们还要去见你爷爷。”姜听雨声音又轻又浅,吐字也不太清晰。
谢霁淮拨弄开她垂落下来的头发,拇指轻压她的脸颊,温声道:“爷爷不会怪你,改天再去见也是一样的。”
话说了许久也没见女孩回应,谢霁淮低眸看了一眼,就见女孩已经撑不住睡了过去。
谢霁淮眉眼松弛,单手捧着她的脸轻柔地抚摸,医院里的护士就在这时出现送上了检查报告。
护士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出头,大概刚工作不久,说话做事透着点生疏。
“谢先生,您妻子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小护士紧张得声音都在抖。
她本来就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对夫妻长相过于养眼了,还在美美地磕他俩的糖,结果转头就被护士长告知,这位先生是谢氏集团的掌权人。
这家私人医院有谢氏集团的股份,说白了,眼前这位谢总,也算是她的顶头上司。
谢霁淮接过报告,淡淡道:“谢谢。”
小护士咽了咽喉咙,“不用,不用谢。”
她飞快地看了眼谢先生怀里的美人,心里止不住感叹女娲的偏心。
美人看起来年纪很小,五官精致漂亮,肤如凝脂,单纯看脸说是高中生也能相信,要不是病历本上写着已婚,她都要以为他们是大佬和金丝雀的关系了。
小护士默默掐了下自己,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惭愧。
这分明就是一对璧人,才不是什么狗血的包养。
霸总和甜妻,简直不能更般配了。
“谢先生,您去诊室把报告拿给医生看就好,我可以帮您照顾下您的妻子。”小护士提议。
“不用。”谢霁淮礼貌拒绝。
小护士讪笑着点了下头。
下一秒,她就看见霸总把小甜妻公主抱了起来。
小护士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她来医院实习三个月了,横抱病人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见,却是头一回看到有人能这么轻松地抱起成年女性。
救命!这种偶像剧一样的画面是她可以免费看到的吗?
小护士呆愣愣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内心的激动几乎压抑不住。
姜听雨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回去的路上,她坐在副驾驶座上,椅背被放到平,成了一张简易的小床。
刚醒的女孩脑子还有点懵,搞不清状况,闷着嗓音软糯地说了声:“到家了吗?”
谢霁淮按下座椅调整的按键,让女孩的身体直立起来,“还没,快到了。”
“哦。”姜听雨眨了眨惺忪的眼睛,悠悠看向窗外。
飞速移动的树木在她眼睛划过,像加速的传送带,看久了眼晕。
她托着腮,缓了许久才渐渐清醒过来。
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医院等报告的阶段,可是一觉醒来,她都离开医院了。
姜听雨心里咯噔一下,侧过脸看向谢霁淮,支支吾吾问:“你抱着我从医院出来的吗?”
正巧遇上红灯,谢霁淮停了车子等待,间隙中,他迎上女孩的视线,平静地承认:“是。”
姜听雨脑子轰地一声,像是爆竹在她耳畔炸开,炸得她耳畔嗡嗡作响。
医院里那么多人看着,他就那样抱着她走出来了!
“你、你怎么不叫醒我呢。”姜听雨嗔了声,水雾迷漫的眼睛幽怨地看着男人,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可怜。
她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勾人,满脑子想得都是——
太丢人了。
她的脚也没有伤得很严重,完全可以自己走路,进医院的时候,她也是自己走进去,出来却是被抱着的,其他人看见会怎么想……
女孩咬着唇,雪白的贝齿映得红唇愈发鲜艳诱人,像是成熟的樱桃,等着被采撷。
谢霁淮眼眸暗了暗,被压制下去的欲再次卷土重来,他深吸一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死死攥紧,白皙手背曝出明显的青筋。
“宝宝。”他哑着声音唤她。
姜听雨歪了歪头,眼底升腾起茫茫白雾。
不知是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懵,还是她潜意识已经接受了他这么唤她,心里竟不似之前那般抵触,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对上谢霁淮的目光,隐约看到了他眼里难以言喻的神色。
晦暗的,炽烈的,近乎病态的欲.望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交织。
顷刻之间,姜听雨敏锐地觉察到了危险的信号。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但这车厢即便已经比普通的车子要豪华宽敞许多,于试图逃离的姜听雨而言还是过于逼仄。
她的背已经贴紧了车窗,再没有让她可以逃避的地方了。
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恍若飞舞的蝴蝶翅膀,破碎感十足。
而她不知道的是,越是脆弱的珍宝,男人就越是想要得到。
男人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侧脸,收紧,扣住,蛮横而强势地不许她逃离。
而后,他欺身压近,轻佻的语调含着喑哑:“想亲你。”
姜听雨呼吸瞬间凌乱。
本就轻颤不止的眼睫震颤得更加厉害,乌亮的眼珠也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
拂过她脸颊的是男人湿热的气息,传入她鼻腔的是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气,她像是掉进了他的圈套里,完完全全陷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红灯进入倒计时,车子里的人却都没有去在乎。
狭窄的空间稍微有点暧昧的氛围就会特别的旖旎,会让人肾上腺素飙升,不自觉地沉沦。
直到后方的车子鸣起喇叭,这场暧昧对决才被迫终止。
谢霁淮收回箍着女孩侧脸的手,视线扫过她的唇瓣,语调意味不明:“宝宝,做好准备。”
姜听雨实在不想去理解他话里的含义,但是她好像有点聪明过了头,一下就听明白了。
他是叫她做好回家后被亲的准备。
这人真是……不要脸!
姜听雨默默地在心里骂了声,红着脸撇过头看向窗外。
车子开过两条街后,姜听雨发觉路线有点不太对。
她感觉好像这不是回公寓的路。
不过她就是怀疑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她不会开车,路也认不全,对于路线,谢霁淮肯定是比她要了解的多。
也许是换了条路吧。姜听雨想。
数分钟后,车子驶入了观澜湾别墅区。
看到别墅区大门石塑上雕刻着的名字时,姜听雨愣了片刻。
观澜湾她不是没有听过,京北前几年新开发的别墅区,地段好,价格高,原本她哥哥想在这里购买一套别墅的,后来不知怎么作罢,转而买了顶层的复式公寓。
愣神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一栋精致的别墅庭院中。
熄了火,引擎的声响消失,四周陡然安静了下来。
“下车,进去看看喜不喜欢。”
低沉的声音传入姜听雨耳畔,像夏夜里的风,很柔也很热。
姜听雨木讷地解开安全带,心跳开始失控,“这是?”
谢霁淮看着她笑:“是我们的新家。”
砰地一下,脑子里的弦断裂了。
姜听雨眼里的情绪不断转化,从惊诧到茫然。
他竟然真的为她搬了家。
就因为她昨晚说了那句不要住在公寓里了,他就舍弃了住了两年的房子来迁就她。
作者有话说:
谢总:宠老婆就是要“身体力行”!

姜听雨看着眼前的两层高别墅, 眼底蕴着复杂的神色。
别墅没有姜宅大,大约只有姜宅四分之一的大小,却十分精致简约, 很符合年轻人的审美。
这样的一栋房子, 在京北寸土寸金的地方价值不菲,售价至少过亿。
以谢霁淮的财力, 购置一套过亿的房产并不值得一提,但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安排出来,实属不易,不是简单吩咐人去办就可以的。
他一定用了很多心思。
思忖发怔之时, 车门被人从外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了进来, 从她的腰肢和小腿穿过, 轻松抱起了她。
姜听雨条件反射地搂住他的脖子,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惊呼。
男人的胳膊劲瘦有力,抱着她的时候不废吹灰之力,脚步依旧沉稳轻快。
院子到玄关的距离不远, 走了大约十来步就停在了门口。
姜听雨不好意思地扯了下他的衬衫, 小声地说:“放我下来吧, 我可以自己进去。”
谢霁淮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却是答非所问:“宝宝, 开门。”
姜听雨愣了愣:“?”
谢霁淮失笑:“我抱着你不方便,你来开门。”
姜听雨鼓起腮,咕哝道:“我又不知道密码。”
“你知道的,和公寓一样。”谢霁淮将女孩往上抱了抱, 使得女孩的发丝抵在他的鼻息下方。
他略微低头, 就能闻见她头发上的栀子花香。
清淡, 恬静,幽雅的香味像一根细线钻入他的心脏,紧紧束缚,让他心潮澎湃。
谢霁淮眼眸暗了下去,哑着嗓音道:“是我们的领证日期。”
领证日期。
姜听雨心跳漏了拍。
她伏在他的肩上,脸稍稍一动就能触碰到他的下颌。
谢霁淮的体温很高,也不知是不是被晒的,皮肤氤氲着滚烫的热息,灼烧得姜听雨脑子都混沌了。
姜听雨感觉喉咙干涩得厉害,不自觉舔了下唇瓣。
谢霁淮见她不动,搂着女孩细腰的手紧了下,沉声问:“忘了?”
姜听雨回过神,猛地抬头看他,撞上他那双深邃晦暗的眸,一下紧张起来,“没、没忘。”
她准确地说出了那几个数字。
刚才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她明显感觉到了谢霁淮情绪的变化。
他似乎是在因为她忘了领证日期不高兴?
姜听雨不由得惊诧自己的想法,她在心里默默摇头,告诉自己是想多了。
不过就是个密码而已,谢霁淮没那么小心眼。
谢霁淮听到女孩说出的数字后,紧蹙的眉眼松弛,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私是奖励般地夸赞:“宝宝记性很好。”
姜听雨扯了下唇,露出一丝讪笑,玉白指尖不自然地捏紧摩挲。
他们领证才一个月,她就是想忘记都难,就算真的忘了,倒推一下也能算出来。
姜听雨侧着身体去输密码,啪嗒一声,门应声而开。
进门以后,谢霁淮没换鞋,直接抱着她往里走。
他似乎也不熟悉房屋的布局,环顾一圈后,才发现客厅的位置。
别墅的装修和公寓几乎如出一辙,连沙发都用的是同一套。
灰色系的布置处处都透着冷淡风,偏偏房子的主人不是个性冷淡。
谢霁淮俯首凑近,唇瓣若有似无擦过她的额头,低声问她:“要不要参观一下?”
姜听雨眨了眨眼,对于他的突然靠近极为不适应,“等会吧,你先放我下来。”
“好。”
谢霁淮应了她的要求,走到客厅沙发,将她放了下来。
然后,在她身边落座。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姜听雨假装去欣赏房子的装修,眼睛转了一圈,就是没有转到谢霁淮身上。
谢霁淮靠着沙发,松弛的身体透着慵倦懒意,他揉了下眉心,微阖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盯向女孩的脸。
“宝宝,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姜听雨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抖,警惕地看他。
“忘了……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女孩的声音都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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