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靠捡废品惊艳世界—— by十八木听风
十八木听风  发于:2024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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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经理招手让那人进来,然后对金教授说道,“这是负责修理马桶的马师傅,刚才是他进了你的房间吗?”
秃头马师傅咧着嘴,在金教授面前笑得一脸憨厚。
刚才来的维修工分明是两人,眼前却只有一个秃头,到了这个时候,金教授心底一片拔凉,也意识到大事不妙,他茫然摇头,“并不是他……”

“飞哥,这白玉笔筒看着就好,就算不是古董,单当成玉器卖也值钱。
至于这砚台,泥巴砚有什么好?你为什么非得带上它?沉甸甸的,还容易露馅。”
“这你就不懂了,笔筒和砚台都有文章……我先考考你,你知道笔筒是什么年代出现的吗?”
如果金教授在现场,一定能认出,眼前两个正在高谈阔论的年轻人,就是帮他维修马桶的维修工。
个子矮小一脸笑眯眯的年轻人摇头,“飞哥,我没文化的啦,从小读书少,我连笔都很少用,更别提笔筒了。”
眉目英俊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腰缠汽油桶,横渡香江的秦鸿飞,他指点着白玉笔筒说道,
“阿三,你听我说,以前用的都是笔架,笔筒是明朝才出现的,距离现在没有多少年头。
古董之所以值钱,除了跟年份有关,就离不开出身和来历了。
这个笔筒不是官窑出品,更不是玉器大家制作,要是把它当成一件玉器寄卖,那就亏大了。”
阿三一脸懵,“飞哥,照你这么说,笔筒也不值钱?那咱们干嘛去五星级大酒店闯空门?”
“笔筒值钱,不过单卖就亏了,得配上这个砚台,等它俩配在一起,然后在出身和来历上做文章,保准价值翻番。”
秦鸿飞胸有成竹,指挥阿三把煮锅拿过来,在里面倒满了水之后,把黄泥砚放进了锅中。
煮了十多分钟之后,黄泥砚外表的胶状物也脱落了,锅里浑浊不堪,而砚台则现出了莹白如玉的真身。
阿三看呆了,他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家伙的马桶会堵,他把煮过笔筒的水倒进马桶里了,对吗?”
“总算是长脑子了,玩古玩的人?谁没有造过假,往老玩意外边涂胶,就是最常见的造假手段了。
你赶紧把锅里的水趁热倒了,明天还得用这锅做饭呢。”
阿三飞奔着干活去了,等把锅收拾利索,他才像个跟屁虫一样,又围到了秦鸿飞身边,“飞哥,你赶紧跟我说说,这笔筒和砚台到底有什么名堂?”
“提到这笔筒和砚台,就得说一说木匠皇帝了,也就是明朝第十五代皇帝朱由校。
纵观整个明代,别的皇帝都擅长文治武功,只有朱由校是因为木匠活好而名流千古。
你听说过大太监魏忠贤吗?魏忠贤就是这位木匠皇帝的手下。
昏君配奸臣,魏忠贤一看皇帝不务正业,可高兴了,可劲儿的投其所好,皇上喜欢做木匠活,魏忠贤就给他到处搜罗好木头。
在木匠皇帝继位的第六年,魏忠贤弄来一根上好的檀香木,跟着檀香木一起献上来的,还有一块和田美玉。
也许是做家具做的多了有点腻歪,木匠皇帝看见木头没什么兴趣,反倒是拿起了刻刀,用和田玉雕了一块砚台和一个笔筒。
你看,就是摆在你眼前的这俩物件,为什么我说笔筒单卖不值钱呢?
因为笔筒底下没有底款,砚台底下才有底款,这俩物件配一块,大家才能知道它们是皇帝雕出来的,而且是从一块玉上抠下来的,这样就有出身和来历了。”
秦鸿飞说完,就把砚台翻过来,让阿三看底下刻的字,果然是朱由校。
阿三激动,看向白玉砚台的眼神都炙热起来,“这砚台玉质好,又出身名门,一定很值钱吧?
咱们找个懂行的人,悄悄的卖了……”
“悄悄卖?那卖不出好价钱,我要请拍卖行拍卖这两个物件,价高者得。”秦鸿飞已经计划好了。
阿三被吓了一跳,“飞哥你疯了吧,这是偷来的东西,把它们送进拍卖行?不相当于不打自招吗?”
“姓金的是从内地来的,他走的是常规路线,要进安检的。
你没看到笔筒上糊着胶吗?他肯定是瞒天过海,用胶糊住了两件宝贝,这才瞒过了海关。
咱们从他手上拿到这两件宝贝,这叫黑吃黑,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绝对不敢报警。”秦鸿飞笑着说道。
阿三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你说的对啊,我咋没想到呢?”
秦鸿飞笑而不语,他是干什么的?
倒斗盗墓,刀头上舔血,最擅长揣摩人心了。
算起来,秦鸿飞到香江也有些日子了。
横渡香江说起来简单,没有一定体魄和运气的人是过不来的。
大海上暗潮汹涌,礁石遍布,运气不好,一个浪扫过去,就只有浮尸海上了。
就连秦鸿飞这样的壮汉,渡江时也受了暗伤,被一个浪拍晕在沙滩上,如果不是过路的阿三救了他,他恐怕早就魂归故里了。
醒来之后,秦鸿飞就与阿三结为异姓兄弟。
阿三心性不错,是个善良人,可惜就是没啥本事。
秦鸿飞养好身体之后,拿出手段来,接连倒腾了几件老玩意儿,这才改善了两兄弟的处境。
可惜的是小打小闹只能养家糊口,挣不了大钱,秦鸿飞一直惦记着做一票大的。
他人在香江,却也没有断了跟内地的联系。
听往日的兄弟们说,有人倒换了木匠皇帝亲手雕刻的砚台和笔筒,准备带到香江套现的时候,他就动了黑吃黑的念头。
在秦鸿飞看来,携带白玉砚台笔筒出境的金教授就是个斯文败类,不坑他坑谁?
金教授把白玉砚台和笔筒带出来,应该是准备倚仗两件国宝在香江扎根,失了这两件宝贝,他就没了倚仗,还得乖溜溜的回内地去。
他敢承认私自把国宝带出关?
所以秦鸿飞断定,金教授根本就不敢声张。
两人又观察了一天,发现五星级大酒店毫无动静。
这就说明,事情跟他们预料的一样,金教授根本没有报警。
秦鸿飞就把白玉砚台和笔筒送进了香江最大的嘉德拍卖行,委托拍卖行进行拍卖。
嘉德拍卖行请专家鉴定了白玉砚台和笔筒,确定两件都是真品之后,立刻就跟秦鸿飞签订了合同。
嘉德是拍卖行,拍品越珍贵,越能提高他们的知名度。
木匠皇帝亲手制作的砚台和笔筒,本身就噱头十足,签订了合同之后,拍卖行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两样东西加入了拍品名录,以此吸引富商巨贾来购买。
重宝现身香江,不知未来花落谁家,听到这样的消息,别人最多是遗憾叹息,又一件国宝要流落海外了,金教授却是直接晕了过去……

百般忙碌,费尽心机,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金教授的内心是崩溃的。
自从发现砚台和笔筒不见了之后,金教授就跟疯了一样。
他一口咬定,就是酒店的维修工见财起意,借着维修的机会偷走了这两样东西,眼下维修工不见了,酒店就要为此事负责,要赔偿他的损失。
能开五星级大酒店的人,那是黑白两道通吃,听金教授泼脏水,酒店经理也不含糊,直接把店里的法律顾问请了过来。
这位法律顾问乃是知名大律师,号称皇家大律师,他先礼后兵,先给金教授发过名片,见对方接了,就说道,
“酒店是国际大酒店,总部位于漂亮国,根本不可能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情。
根据香江法律,你要指控酒店偷东西,就必须得拿出证据,否则的话,酒店可以反诉你诽谤罪。”
金教授怒不可遏,“东西就是在酒店丢的,我又没有离开房间,不是酒店偷的,是谁偷的?”
“你这个论据不严整,首先你得证明自己有宝物。
你的同事说,曾经见过你的笔筒和砚台,那只是普通货色,根本不值钱。
如果这两样宝物真价值连城,请问你又是如何得来这样的东西?是家族遗传还是现金购入?有没有凭据在手?
最重要的一点,内地对于文物出关是有明文规定的,凡是被评为一级文物的,都不允许带出关。
你是怎么带着两件文物通过海关的?”
皇家大律师不愧是靠嘴吃饭的,一连串疑问问出来,金教授脸如土色,竟然辩无可辩。
这个时候,事情已经闹得挺大了,不仅酒店方来人了,就连古文化会议组的人都来了。
大家伙议论纷纷,都在说金教授,“这人怎么回事?律师问他话,他为什么不吭声?”
“我猜他根本没什么宝贝,是想讹诈酒店吧?”
“肯定是这样,从内地来香江,要过海关,他如果真有宝贝,是怎么出来的?”
于是大家伙看向金教授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真是没想到,长得这么斯文,还是个教授,竟然也学骗子出千?
跟金教授一同出来参加研讨会的同事们,脸都红透了,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跟香江的同胞们比,他们是穷了点儿,可穷也要有穷的志气,不偷不抢不坑不骗,这是做人底线了。
“老金是怎么回事?明明只带了个破砚台,偏说是宝贝,我都替他臊的慌。”
“肯定是为了那点花花事儿,他不是勾搭上一个女人嘛?估摸着是为了那个女人,所以能骗一点是一点。”
面对形形色色的眼光,金教授只觉得一口血堵在喉咙里,下不去又不敢吐出来,他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要知道,木匠皇帝亲手雕刻的砚台和笔筒价值不菲,即便是在国内购买,也几乎耗尽了他毕生的积蓄。
要想弥补损失,只能把这两件东西讨回来,但眼下同事和领导都在那儿看着,他敢承认自己瞒天过海携带国宝出关,下一步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金教授狠狠闭了一下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件事有误会,是我记错了,我肯定是把笔筒和砚台放在别处了,让我再找找。”
皇家大律师咄咄逼人,“那你之前口出狂言,质控酒店盗窃的话怎么算?”
“我错了,是我说错了,我向酒店道歉。”
见金教授态度诚恳,皇家大律师这才放过他。
酒店经理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他们可是百年连锁大品牌了,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同事和领导也没像往常那样,围上来安慰金教授,平心而论,大家伙都认为,这件事是金教授做的过份了。
金教授心里苦,可这种苦又不能对别人诉说,他就更难受了。
直到他看了报纸上的消息,有人把木匠皇帝亲手雕刻的笔筒和砚台送到嘉德拍卖行去了,拍卖行将会尽快拍卖两件宝物。
这个消息如同雷霆一击,直接把金教授给劈倒了,他无法承受来自生活的恶意和打击,直接住进了医院。
这下子,连香江会议组也对金教授厌恶到了极点,明明是来开会的,啥屁事没干呢,就不停的添乱,这是来讨债的吧?
如果不是看在其他参会人员的面子上,他们真不想管金教授了。
元妮和李凤霞还不知金教授的遭遇,她们虽然跟着参会人员一起出发,目的可不是开会,而是修画。
刚到达香江,还没休息过劲儿来,两人就作为助手,跟着卢老进了工作室。
他们要修复的画很有名,是宋朝十大名画之一,千里河山图。
这幅图可是大大的有名,作者是一位宋朝的天才少年画师,画完千里河山图后,画师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大家伙把画师传的神乎其神,说他乃上界画仙,下来渡劫的。
整幅画卷长十米,画卷上山川河流俱全,河面上有打鱼的渔夫,两岸有人家,色调以青绿为主,美轮美奂,精细异常。
请卢老修复画作的,是香江大学的校长。
据校长先生说,千里山河图是当地一位富豪斥资千万购得,买到手之后,就捐给了香江大学。
“这幅画美轮美奂,实乃国之瑰宝,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是,画纸曾经被海水浸泡过,留下了水渍,还有一小部分被海水腐蚀了。
拿到千里山河图之后,我遍寻能工巧匠,可不管是国内的国外的,他们都说无法修复,所以我才想到了您。”校长先生一脸无奈。
卢老倒是很镇定,“先把画请出来看看。”
校长助理指挥人抬进来一个大箱子,当着卢老的面打开。
长达十米的画卷,在工作台上徐徐展开,元妮和李凤霞跟在卢老身后,都被这幅画震撼到了。
就跟校长先生描述的一样,这幅画美到了极致,怪不得大家都认为它是画仙历劫之作。
可惜的是,整幅画卷上布满了水渍,盐渍,还有部分颜色糊掉了。
卢老一看就皱起了眉头,“这是卷轴泡进了海水里,没能及时捞出来造成的。”
校长连连点头,“是的,这幅画曾经落入海水之中,您看,有法子修复吗?”

卢老又看了一遍千里山河图,这回看的很认真,足足花了半个钟头。
老人家看画的时候,校长一行人不敢打扰,静悄悄的在旁边站着。
别看卢老没有任何职务,但他是古画修复界的领军人物,如果卢老都说无法修复,那这张画就是真的没救了。
看完之后,卢老点头,“可以修,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您请讲,钱都好说。”
“修复画作的时候,现场不能有其他人,我跟两个徒弟就留在工作室,你们按点把饭送过来就行了。”
校长楞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卢老不希望修复古画的绝技外传,
“这是必须的,那边有两个房间,原本就是给你们小憩用的,现在可以作为卧室使用。”
工作室条件真的很不错,除了有卧室,还有配套的卫生间,甚至还有一台大彩电,当然,大家肯定没时间去看这个东西。
卢老又看了修复用的工具和原料,提出要补几样东西。
校长亲自记录下来,立刻交给助手去办了,“东西都准备全了,您什么时候能开工?”
卢老看了看李凤霞和元妮,俩人一起点头,“老师都听您的。”
“行,今晚就可以开始这项工作。”
校长激动坏了,握着卢老的时候不肯松开,“卢大师,这幅画就全靠你了。”
“你放心,我要么不答应别人,只要答应,必将竭尽所能。”
得了卢老的回复,校长差点激动的抹眼泪,他是个文化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修复千里山河图。
把原材料备齐全之后,校长助理亲自组织清场,全部人员撤离,只留下卢老师徒。
卢老就带着两个徒弟行动起来。
修复古画是个难干的活,繁琐细致,还需要有深厚的丹青笔墨功底。
把糊掉的画面清洗干净之后,要重新补上,这就很考验修复师的画工了。
元妮和李凤霞都没有学过画画,卢老也说了,这是她们两个的弱项,要想在修复古画方面有所成就,就必须勤学苦练,早点把画功练出来。
最好的学习,就是边练边学。
大家一忙起来,就完全忘了时间。
等做完第一道工序,李凤霞差点瘫在地上,“好饿,也不知餐厅现在还有没有饭?”
餐厅是没有饭了,不过校长先生派人给他们送了夜宵,有鲍鱼生滚粥,鸡蛋仔,蛋挞……
咸的甜的各种口味都有,都是大家没有尝过的美食。
卢老岁数大了,只吃了一碗云吞面,剩下的都被元妮和李凤霞包圆了。
饥饿的胃被美食填满,李凤霞无比满足的舔了一下嘴角,“有好东西吃,我还能再干点活。”
卢老让她俩回房去休息,“画纸要晾一下,先小睡几个钟头,等画纸干一干。”
元妮和李凤霞早就累坏了,旅途劳顿尚未散去,紧接着上手就干活,即便是两人年轻,也有些扛不住,脑袋一粘枕头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几个小时,就听到卢老在敲门,“起来干活了……”
不分白天黑夜的忙碌着,元妮和李凤霞完全丧失了时间感,如果不是每天都有美味佳肴撑着,两人早就倒下了。
她们年轻尚且如此,卢老岁数大了,自然消耗更大,元妮都有点担心老爷子撑不住了。
五天后,千里山河图终于修复完毕。
卢老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这幅完美画作,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元妮,你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验货。”
校长很快就带着人赶过来了,看着洁净如新的画面,他完全有种做梦的感觉,这是修复吗?
说是画师再生,重新画了一张,都有人相信。
如果不是卢老带着两个徒弟,一步都没有离开工作室,校长几乎以为,他是跑到外边,找人重新画了一副。
“真的修好了?卢大师,您可真是鬼手呀,实在太感谢您了。”校长说着,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然后又给卢老深深鞠了一躬。
卢老自然是避开了,“我就是干这个工作的,你不用这么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校长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助理,后者立刻掏出一个信封,直接递到卢老手里,“这是十万港币支票,是给您的酬劳。”
干活自然要收钱,卢老并没有推辞,直接收了支票。
让元妮和李凤霞没想到的是,她们两人,竟然也有一个大大的红包,只不过她们收到的不是支票,而是现金,每人一万港币。
李凤霞笑成了一朵花,香港是购物天堂,之前她只想看看,饱饱眼福就行,现在也有资本买买买了。
直到这个时候,李凤霞才意识到,她跟了一位什么样的师傅,又学到了一门什么样的手艺,说是点石成金也不为过。
她现在挣到的钱,在国内的人是无法想象的。
千里山河图交接完毕,卢老身子一晃,立刻有人扶住了他。
“卢老,你怎么了?”
“岁数大了,我得好好缓一缓。”
“快扶卢老回房间,再请私人保健医过来。”校长立刻安排下去,还让人送了鱼池燕窝等补品给卢老。
元妮和李凤霞也收到了不少小礼物,主要是朱古力太妃糖,各种小吃和零嘴。
两人惦记着卢老,后者已经躺在床上吸氧了,见元妮和李凤霞不肯走,老人就挥手示意,让她们自己玩去。
“二位请自便,卢老没有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保健医就守在边上。
见用不着自己,元妮和李凤霞这才离开。
“好几天都没回房间了,先回去看看吧。”
“把东西放下再说。”李凤霞两手都拎着纸袋,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这么多好吃的零食。
让两人想不到的是,还没走到房间,就有人悄悄跟上来,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西装革履,穿的挺体面,上手就给她们塞名片。
李凤霞惊恐,“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可是有同伴的啊,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
对方赶紧举手做投降状,“靓女,我不是坏人,你们是卢大师的徒弟,对吧?我是想请二位出马,帮我修复一张画。”
元妮和李凤霞愣住了,为什么要请她们修画?

见李凤霞不再嚷嚷了,年轻人赶紧自我介绍,原来他姓张,是当地富豪之子,
“我爹地喜欢花鸟画,他收了一张画,我觉得好玩,就私自打开看,结果不小心给画染上了墨汁。
要是被爹爹知道这件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想请二位帮我去掉画上的墨汁。”
张家是当地有名的世家大族,张公子的父亲不止有他一个儿子,所以这件事并不是村里小孩过家家,最多挨一顿揍。
要是真被张爹知道了,没准张公子会被取消继承权的。
元妮和李凤霞对视一眼,后者冲她点头,意思是你拿主意。
元妮就问道,“弄脏的画呢?”
“我带到酒店来了,二位想在哪里修复就在哪里修复,只要去掉墨汁就行,至于价格好说。”张公子额上都冒汗了。
张爹酷爱书画,在圈里颇有几个朋友,弄脏了画以后,张公子都不敢在圈里寻求帮助,生怕有人多嘴找他爹告状。
就在张公子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是好的时候,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说是香江大学请来了一位修复大师。
就算张公子请不动修复大师上手,让对方的徒弟出手,应该也能解决问题。
张公子这才打听着找到酒店来了。
元妮想了想,报了自己的房间号,“你要是信得过我们,就把画带过来吧。”
能让富豪公子大动干戈的画作,想必是很值钱,就是不知对方敢不敢交到她们手上。
张公子咧嘴扯出一个笑,“没问题,我这就去拿。”
元妮和李凤霞回房间放下东西,顺道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李。
她带来的四件老玩意安然无恙,好好的在箱子里。
刚检查完毕,房门就被敲响了,张公子亲自捧着盒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画就在盒子里。”
修复画作需要工作台,房间里有一张大写字台,大小刚刚好。
元妮让张公子把画展开。
这张画画的是一只斑鸠,画面富丽精美,颜色绚烂,鸟雀羽毛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元妮轻轻摸了一下卷轴,入手火烫,没想到这还是名家真迹。
她立刻转向落款,发现落款赫然是赵佶,竟然还是宋徽宗的画?
就在画面左上方的位置,沾染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墨渍,破坏了画面的整体效果。
李凤霞看的认真,“墨渍破坏的是底图,这个可以修。”
如果墨染在了斑鸠上面,那两人就没法子了,毕竟她们两个的丹青技术太差。
张公子大喜过望,“真能修?”
“能修,需要一天时间。”元妮给予了肯定答复。
“太好了,谢谢二位靓女,这幅画修好,我给二位这个数,可以先付一半定金。”张公子比划了一个二十万的数字。
二十万港币,元妮和李凤霞一人能分十万。
师傅卢老出马,报酬也不过如此,考虑到对方是闯了祸急于弥补,所以才肯出这么高的价钱。
元妮点头,“定金我们要现金,另外你再准备这些东西……”
元妮把修复需要的原材料一一报出,张公子点头。
不到半个小时,需要的东西就送到了手里。
定金十万港币,装了一个小箱子,就放在床头柜上。
李凤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给这么多钱?”
元妮开始挽袖子,“把活干完了才能拿到钱。”
“哦,对,先干活。”李凤霞有个优点,那就是不管做什么,都特别的认真。
两人早就学过如何洗画,而且还上手练过,去除墨渍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天晚上,清洗花鸟画的工作就完成了。
接到元妮的电话,张公子又惊又喜,“真的修好了,你不是说要一天吗?”
“我是怕遇到意外,所以特地多报了一点时间。”
张公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当他看到洁净如新的画面之后,两只手都在颤抖,“真的弄干净了?”
元妮和李凤霞笑而不语。
张公子不是富家草包,确定画清洗干净之后,他还请了一位顾问现场做鉴定,对方很肯定的告诉张公子,这就是张爹收藏的那张画,没有被调包。
张公子闻言,立刻奉上尾款,“感谢二位靓女,我请二位靓女吃茶吧。”
元妮笑着谢绝了,都收钱了,还吃什么茶?
“这几天一直忙着干活,我俩想出去走走看看。”
张公子很识趣,“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二位若是有兴趣,可以去张氏金行逛一逛,报我的名字打八折。”
原来这位张公子家里是开金店的,怪不得能收藏宋徽宗的画。
等张公子离开之后,李凤霞赶紧数钱,“妮儿啊,他给咱的钱是真的吗?他都验画了,我咋没想起来验一验这钱呢?”
元妮笑道,“他闯了祸,就怕被老子知道,怎么敢节外生枝?”
这倒也是。
这一晚,李凤霞是抱着钱睡的。
第二天一早,两人先去看望了卢老,经过休养之后,老人家身体好了不少,正在吃燕窝粥呢。
“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们出去玩吧,要有时间,去听一听古文化研讨会也行。
对了,前几天小金闹出点笑话,你们注意把贵重物品收好。”卢老说道。
小金?金教授?
元妮和李凤霞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儿。
听卢老说了事情经过之后,元妮儿只觉得十分无语。
以她对金教授的了解来说,那笔筒和砚台必定十分珍贵,只是不知道金教授用了什么法子,这才能瞒天过海。
现在笔筒和砚台丢了,金教授也算是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一起向卢老保证,必定会十分小心。
跟卢老告别之后,李凤霞显得十分担心,“那么些钱呢,放房间里不安全,怎么办?”
“找经理,寄存在酒店保险箱里。”
对于如何寄存贵重物品,元妮已经是相当的有经验了。
酒店经理听到两人的诉求之后,也是相当的重视,毕竟之前金教授已经闹过一次了,无论如何,这批客人都不能再出意外。
他慷慨的借给元妮一个保险柜,等两人留出购物现金,把现金和贵重物品存进去之后,又给她们开了收据。
元妮和李凤霞拿着收据,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俩人心情正好,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藏在暗处,犹如毒蛇一般盯着她们的背影……

金教授这两天丢人现眼,损失惨重。
最要命的是,带队领导嫌他丢人,还专门跟他谈话,警告他,让他安分一点,不要再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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