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畏惧道：“不是，怎么回事？”
“你还有脸问，你知道那小子，不，那位大哥有多厉害吗？我们呢这么多人也不是人家一个人的对手，你这不是坑我们是啥？你必须出医药费。”
孙宝鑫震惊了。
他只知道聪聪打篮球挺厉害的，不想打架竟然也这么厉害。
看着咄咄逼人的混混老大和其一群围过来的小弟，他只能赔笑道歉，还拿出来钱做赔偿。
因为母亲已经缩减了他的零花钱。
他平时大手大脚的，也不怎么攒钱，收买混混们出手就花了一笔钱。
这赔偿医药费，直接把他手里的钱给清空了，心情也是极度不好。
只是这事他也不敢给父母说。
然而这事还没有完呢。
次日，郑天森找到了孙俊生。
郑天森如今的级别可比孙俊生要高得多。
到了孙俊生单位说要见他，孙俊生领导直接把孙俊生叫到了会客室里。
看到来者是郑天森，孙俊生脸色就很不好看，他的领导又和郑天森客套了两句，便离开把门关上了。
“你找我干什么？”孙俊生完全无视郑天森的级别，没好气道。
郑天森什么都没说，上来先给了他胸口一拳。
孙俊生踉跄后退，直接坐到地上，捂着胸口，他痛苦又震惊道：“郑天森你疯了！”
“呵。”郑天森蹲到他面前。“孙俊生，我不知道你为何找我儿子，你那个傻儿子又为什么找人想打我儿子，但你们父子俩不识趣，就不要怪我对你动手。”
“你在说什么？宝鑫他？”
看出来孙俊生不是装的是真不知情，郑天森拍拍他的脸。“总之，管好你的儿子，他再敢找聪聪麻烦，我就让你不好过。”
他欺负不了一个未成年，还不能欺负未成年他爹吗？
狗屁的道义，他郑天森也是很护短的。
儿子难得求助，他当然要给儿子讨回公道了。
趁着孙俊生震惊，他又一脚踹在其胸口，这次把孙俊生直接踹得躺下了都。
“我儿子挨了两下，那我就还你两下，我的话，你最好也都记住了！”
说完不理会躺在地上的孙俊生，郑天森打开门离开。
孙俊生气地狠狠捶了一下地。
郑天森打他，他还不好去找人投诉说，谁让是他家儿子先挑事的呢。
虽然他很不喜欢郑天森，可也清楚郑天森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
这一天，他也提前回到了家。
孙宝鑫知道聪聪身手很好后，在学校这一天也有点战战兢兢，生怕聪聪找过来揍他。
等到放学到家，聪聪都没出现，他还松了口气。
只是一进家里，就看到脸色黑沉的父亲坐在沙发上。
“我们家的大功臣可算是回来了。”
听到父亲充满嘲讽的语气，孙宝鑫就暗叫不好。

母亲竟然不在家，情况不妙呀。
他还在思索父亲这是怎么了，下一秒，孙俊生就站起来，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
都顾不上喊疼，被踹懵的孙宝鑫哭丧着脸道：“爸，你干嘛踢我。”
“我踢你？我恨不得揍死你。”
说着孙宝鑫就开始打儿子了。
孙宝鑫一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哪怕年轻，也有点废。
孙俊生即使仕途不顺，好歹是从军多年的人，狠起来揍儿子还是没问题的。
被郑天森打得有苦还不能说，孙俊生别提多么憋屈了。
鉴于一切都是孙宝鑫这个儿子惹的祸，孙宝鑫频频让他丢脸，孙俊生就下得了手。
他这一狠心，走得孙宝鑫鬼哭狼嚎地乱叫。
被孙俊生撵回自己房间的保姆，听到外头的哀嚎，紧张地原地打转，想着要不要打电话通知女主人李慧茹。
好在孙俊生还记得孙宝鑫是自个儿子，打到累了就坐在喘气。
孙宝鑫蜷缩在那，连叫都不敢叫了，只小声啜泣。
看儿子没出息的样子，孙俊生更加生气。
离了他们，他真不知道这个儿子还能做什么。
李慧茹刚谈好一笔买卖，心情不错，回家的路上，还买了儿子喜欢吃的炸鸡，结果打开家门，就看到儿子躺在地上。
她惊得手里的袋子都掉了，连忙冲了过来。
“宝鑫，宝鑫，你这是咋了？别吓妈呀。”
看到母亲终于回来，孙宝鑫委屈地哭出了声。
“妈，你怎么才回来，我爸都要把我打死了。”
“什么？”李慧茹震惊地看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丈夫，怒火上涌。
“孙俊生你是不是疯了？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你干嘛又打宝鑫？”
孙俊生冷笑。“你先问问你的好儿子做了什么吧？”
李慧茹带着疑惑看向儿子。“宝鑫，你又闯什么祸了？”
最近闯得祸吗？除了他找人揍那个郑奕聪，还能有啥。
可郑奕聪不是没吃亏吗，自己反而掏了不少钱。
越想他越委屈。“我就是找几个人吓吓他，他又没吃亏，爸你怎么老想着他，到底我们谁才是你儿子。”
李慧茹听出来端倪，眉头蹙起，看丈夫的眼神也带着浓浓不满。
“呵，他吃没吃亏我不知道，我只晓得，郑天森今天找到我，还打了我，你让我这个做老子的丢尽了人，我已经不求你有多大出息了，你别连累我行吗？”
想到丈夫有多在乎面子，却被郑天森给打了，李慧茹终于明白丈夫为何如此暴怒。
她义愤填膺道：“小孩子之间的事，他一个大人乱插什么事，真是不可理喻。”
“不管他讲不讲道理，他反正是明明白白的威胁我了，慧茹，郑家势头好，我就算再不甘心，现在也不似他们的对手，这口气也只能忍着了，你明白吗？”
李慧茹又不是傻子，憋屈道：“明白了。”
“还有你宝鑫，之前是我犯糊涂了，去找了一次那个孩子，以后我不会了，但你也记住了，不要再试图耍小聪明招惹那个孩子。”
学习学习比不过，找人打架还收了损失，自己家权势都不如人家家里。
就算孙宝鑫再混账，再不服气，也只能向现实低头了。
不管是他，还是孙俊生都没再出现到聪聪面前，也没找聪聪的麻烦。
郑天森瞒着妻女私下和儿子又聊了聊。
得知孙家父子没乱来了，也终于满意。
聪聪还很好奇夫妻做了什么呢，但郑天森只是神秘笑笑没有说。
父子俩还有个共同的小秘密。
玲珑真的帮儿子买了一台电脑回来。
虽然笨重，也不好使，但聪聪非常喜欢。
只要闲暇了，就会学习研究。
只可惜国内这块发展还很慢，他也没什么能与之交流的人。
九一年末，玲珑也跟着干了件大事。
她知道老大哥要解体了，联合母亲做了好几笔大买卖。
心系国家的她，没有只想着自己挣钱。
还搞来不少好东西，全部通过丈夫和公公捐给了国家。
虽然明面上不能对她进行什么表彰。
但她和母亲卫清音在一些高层大领导眼里，已经挂上号了。
这也是无形之中最厉害的护身符。
一九九一年年尾，就在玲珑等人的忙碌中过去。
等开年，郑天森终于跨过一个艰难的门槛，再次升职，成为正军级干部，此时他也才刚刚四十二岁。
这一年，聪聪升入高三，开始了紧张的高考生生活。
哪怕聪聪很聪明，对于高考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也不敢轻待。
他的那些兴趣爱好，时间大大缩短。
也就是偶尔做题太累了，当作放松消遣一下。
家里多了个高考生，玲珑都不一样了。
她尽量减少工作，做好儿子的坚强后盾。
家里各种汤汤水水，营养搭配良好的饭菜就没少过。
郑天森跟着吃了几个月，都觉得自己皮带变紧了。
等到高考一日一日逼近，就算是日常很稳重的聪聪，都有些紧张起来。
而且对于未来要报考什么学校和专业，他也有点迷茫。
他主要是纠结两个选择。
因为家庭出身缘故，他曾经想的是报考军校。
可随着出国走了一趟，他觉得就算他参军入伍，个体能量有限，恐怕能做出的贡献也有数。
见识到国外科技的发达，再加上对电脑信息方面产生兴趣，他也想报考相关专业。
迷茫的他，只能就这事请教起了父母。
玲珑和郑天森知道这关乎儿子未来的发展方向，也都很慎重。
其实郑天森当然更希望儿子参军入伍，那他们家也算后继有人了。
可他也知道儿子现在对什么感兴趣。
还是知道电脑未来大有可为的玲珑帮着他们坚定信心做出了选择。
“聪聪，你的人生属于你自己，你不用考虑家里，只考虑你自己真正喜欢什么，未来又想做什么都可以，妈相信你不管做什么，都会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你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郑天森附和道。
聪聪懂了，也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爸，妈，谢谢你们。”
他何其幸运，有这样一对开明的父母。

一九九三年七月，聪聪和诸多高考生一起，走进了高考考场。
紧张地考了两天，他的高中也终于结束了。
他们班的学生凑在一起吃了饭。
有女生喝了酒，大着胆子对着聪聪告白。
然而聪聪只能送给对方委婉的拒绝。
这会的他哪怕高中毕业了，也还不满十八岁未成年呢，没有考虑过感情一事。
当然，那也是因为他没遇到喜欢的人。
受父母感情影响，聪聪未来也想找一个相濡以沫的姑娘。
若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他宁可单着。
不久后，高考成绩出来，聪聪取得了全市第三名的好成绩。
聪聪从来不觉得自己就是最优秀的那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考到第三他就很开心了。
同样的，家里人也都很开心。
玲珑和郑天森小邀请了小范围内关系好的亲朋，给聪聪办了个温馨的升学宴。
聪聪也成为了参会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拿来教育自家晚辈们。
毕业这一年的暑假。
聪聪出门玩了一次，这次他又出国了。
不过上次去的是美利坚，这次他去的是欧洲。
欧洲诸国面积普遍不大，也都离得近，他也游玩了好几个国家。
这一次，玲珑等长辈没跟着去。
是聪聪和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结伴一起出行的，和他一起走的朋友，家境普遍都不错。
等到旅游回来，聪聪又找了个工作体验生活。
他去兼职的时候，对方压根不知道他是个富家少爷。
老大哥解体的时候，玲珑虽然把不少东西都捐了，但也挣了很多，身家又翻了好几倍。
钟江集团，成为京城隐形的巨头企业。
但随着集团实力越来越强，玲珑反而越发低调了。
在公众场合露面次数锐减。
露脸的机会基本都交给了小江和公司其余高层。
随着下岗潮来临，大学生也不再包分配，铁饭碗被打破。
实力日益雄厚的钟江集团也有了越来越多的学历高的员工。
母亲这么有钱，聪聪完全不用这么辛苦的，可他就是想亲自体验生活。
对于儿子的选择，玲珑和郑天森不仅支持，还大加赞赏。
聪聪收到了京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报了自己喜欢的专业。
别的高中生进入大学以后，普遍都变得轻松悠闲起来，聪聪却不是，他变得更忙碌了。
除了上课，图书馆是他最爱去的地方。
他不太喜欢学校学生会等组织的活动，别人都忙着竞争什么团委学生会干部，甚至参加什么诗社谈恋爱的时候，他却忙着在学校外头兼职。
这次的兼职，他可不是单纯为了赚钱。
虽然玲珑不希望子女生活太奢侈，但给予聪聪的生活费，肯定还是远超普通家庭的孩子的。
聪聪完全可以过上很自在的大学生活。
但他偏不，他兼职的工作，都是为了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
大学四年过去，他也积攒了一身的本事。
本来哪怕大学生不包分配了，他们这些京城大学毕业的学生也是不愁工作的。
聪聪偏偏没找任何工作。
他一毕业就直接创业了。
但仅仅半年时间，因为和合伙人产生分歧，遭遇了一些挫折。
在那之后，他关掉了自己的公司，出国留学深造了。
用两年时间在国外拿到硕士学位。
他又进入硅谷某大公司工作了一年多，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他便打道回府，回国继续创业。
这一次，他很快就做出了成绩。
时间到了2001年的年末。
京城某顶级会所。
被朋友打电话叫过来玩的聪聪。
开车到会所门口，将车钥匙交给门童去泊车，自己走了进去。
找到说好的包厢，他刚推门进去，就迎来热情的欢迎。
“哎呦，我们郑少可算是来了。”
一个个又是叫郑少，又是叫聪哥的。
聪聪大概地点了点头，找了空位坐下。
他不太喜欢这样吵闹和灯红酒绿的场合，但也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
朋友发小们总是叫他，他也不好每次都拒绝。
想着坐一会便走，他只拿了个饮料过来喝。
他可是谨记母亲的家庭教育的，开车绝对不喝酒，喝酒了那就不能开车。
熟知他的性子，明白他能来就很给面子了。
大家也不再起哄他，各玩各的。
不远处的包厢，也是一伙人在玩，但气氛却很不好。
“今儿你把这一桌的酒都喝了，这事就过去，要不然，呵。”孙宝鑫大咧咧地靠在了沙发上。
面前被压着的姑娘，一脸屈辱，正要忍着委屈服从，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进来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领头的竟还是个姑娘。
“雪怡，你没事吧？”领头的姑娘赶紧过去把跪坐在那的姑娘扶了起来。
叫雪怡的姑娘哇一声就哭了。“大米。”
孙宝鑫一脸玩味地看着闯进来的人，眼神尤其在米绯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哟，又送上门一个，姑娘，我看你喜欢，你陪我喝三杯，我就放了你朋友，如何？”
“好，这可是你说的。”米绯立马答应下来。
看她答应了，孙宝鑫玩味一笑，然后亲自调了三大杯酒出来。
红酒白酒，可乐雪碧，乱七八糟的搭配。
叫雪怡得赶紧拉住米绯。“米绯，不能喝。”
她在会所兼职一段时间了，知道这样的搭配，很容易让人喝醉。
只是米绯对她笑了笑。“没事看我的。”
她毫不迟疑端起一杯就开始喝了。
很快喝完一杯，放下杯子，就拿起第二杯。
等到三杯喝完，她眼睛出奇的亮，可也还好好站着。
“喝完了，那我们走了。”
说着她拉上杨雪怡转身，其他跟来的同伴也紧跟上。
然而孙宝鑫对着人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伸手挡住了门。
米绯转头，“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只说你喝了酒放了你朋友，可没说你也能走。”
“无耻！”咒骂一声，米绯就推开挡门的人，拉上杨雪怡赶紧跑。
孙宝鑫哪里愿意善罢甘休，一伙人都追了出去。
在过道里，就开始你追我打了。
聪聪他们包厢的人听到动静，打开门探头看热闹，往屋里喊了一声，都往门前凑了。
“哎呦，那不是孙宝鑫那货吗，这又欺负上人了。”
听到孙宝鑫的名字，本来还毫不关心的聪聪，立马起身，挤开挡门的人走了出去。

第449章 会所冲突
聪聪走到过道里，就看到打成一团的两伙人，其中一个姑娘因为特别英勇显得尤其突出。
高中那件事以后，聪聪就极少听到有关孙宝鑫的事情。
他一直忙于自己的生活，高考，上大学，创业，出国留学，工作，再创业。
等他从国外留学回来再创业的时候，才偶尔听到一点有关孙宝鑫的消息。
他和孙宝鑫不混一个圈。
但京城就这么大，总有重叠的人。
他听来的有关孙宝鑫的事，都没什么好评价。
他和孙家的纠葛已经过去太久，他现在的朋友们也不怎么清楚。
只有少数几个认识比较久的发小，还记得当年的一些传闻。
不管如何，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孙宝鑫这个人，在他面前也极少提起这个名字。
眼看着那位英勇的姑娘要被一个人打着啤酒瓶从后偷袭，聪聪想都没想，抄起离得近的东西，就扔了过去。
米绯躲闪了一下，东西砸到了偷袭她的人。
她本来还想大骂呢，一看对方是为了帮她，对着丢出东西的方向就笑了笑。“谢了。”
见聪聪出手了，他跟前的人就问起来。“聪哥，要帮忙吗？”
“报个警吧，我也打个电话。”
立马有人拿出手机报警。
会所里老有喝多了闹事的人吗，但打成这样的确实不多见。
聪聪电话打出去没一分钟，跑过来十几个穿着黑色制服保安一样的人，特别利索的就把打架的两伙给制住了。
孙宝鑫还在那叫嚣呢。“知道我是谁吗？叫你们经理过来。”
没多会，警察也来了。
会所的人并没有因为孙宝鑫的叫嚣就偏向他。
米绯和杨宝怡等人也做了笔录，很快就被放走了。
倒是孙宝鑫几个，全被拘留。
会所顶层的一间办公室里。
老板桌后头的女人一脸疑惑询问聪聪。
“以前也没发现哥你这么热血正义呀，哥你认识那伙大学生？”
聪聪笑笑。“不认识，单纯看不惯孙宝鑫。”
“哦，那倒也是，你说以后要不我不让他进我会所消费了。”
“算了吧，干嘛把钱往外推，只要他不惹事。”
“那行吧。”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哥，你也不小了，还不赶紧找个女朋友，我认识不少好看的小姐妹，要不给你介绍介绍？”
“不用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桌子后头的女人吐吐舌头。
要是被她的那些手下看到，都要惊掉下巴了，一向神秘又威严的老板，竟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这位女老板，可是聪聪的熟人，也是当初玲珑他们公司资格最老的老员工罗玲的独生女。
和聪聪安安打小就认识。
罗玲早就混成钟江集团的高管，也实现了财富自由。
她闺女上完大学后，没有进钟江，靠着母亲的人脉和资金，又拉拢了几个有实力的合伙人，开了这么一家会所。
聪聪当初在她的恳求下，也投钱占了一些股。
聪聪和会所的老板认识，还是股东，这事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另一边。
米绯他们从公安局走出来。
杨雪怡对着前来挽救自己，却不同程度挂伤的同学们，感觉十分抱歉。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们受伤了。”
她家境不好，大一的学费是家里借遍了人才凑够的，之后的学费生活费都得她自己勤工俭学赚。
知道这边会所陪酒公主收入高，她就应聘了。
工作了两个月，倒是有客人偶尔会忍不住动手动脚，但整体还好，她都想办法躲过去了。
这两个月，比她以前一年都挣得多。
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个不讲理的公子哥。
“雪怡，你不能在那个会所干了，太乱了。”米绯劝道。
“我知道，出了这事，估计会所也不敢要我了。”杨雪怡苦笑。
刚说完，就有人开车到了他们面前停下。
车上下来个人。
“杨雪怡。”
看到是个陌生面孔，杨雪怡和米绯都防备起来。
“我是会所的律师，这是给你的补偿，你可以放心收下，以后还来不来会所工作，也看你自己的意愿。”
自称律师的男人，递过来一张卡。
杨雪怡傻眼了，她给会所惹来了麻烦，会所不仅不找她算账，还给她补偿？
米绯想到那些出来制服了孙宝鑫一伙的黑衣人，还有在公安局里比较顺利的过程，推了推好友。
“雪怡，收下吧，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又没开口勒索什么，是他们主动给的。”
杨雪怡这才接过了银行卡。
“密码在卡的背面贴着，杨小姐，让你受惊了。”
微笑说完，律师上了车离开。
“米绯，陪我去查一下这张卡吧？”杨雪怡提出请求。
“好呀。”
他们在街上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自助提款机。
其他人在外头等着，米绯陪着杨雪怡走了进去。
把卡插进去，输入背后写着的密码后，杨雪怡点了查询余额。
看到上面的数字后，她表情呆滞了。
“米绯，你帮我数一下，这，这不会是我看错了吧。”
米绯本来在一旁背身站着呢，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眼睛也瞪圆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卧槽，十万块钱！”
杨雪怡以为自己前两个月在会所就挣得挺多了，加起来八千多块呢。
结果呢，这一个补偿就十万！
她完全不用发愁之后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了。
“米绯，我不会是做梦吧？你掐我一把。”
米绯立马上手。
“嘶，疼疼疼。”
“这下相信了？”米绯打趣道。
“信了信了，不是，他们怎么给我这么多呀？是不是还想让我回去上班？”杨雪怡犹豫起来。
因为今天的遭遇，她本来就不想去了。
可会所给她这么多钱，是不是有别的含义呀？
“得了吧，雪怡，你是长得还可以，但今儿我去那会所的时候也看了，人好看的小姐姐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估摸着就是怕你之后闹事封口吧，这钱你就安心拿着，我们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呢，他们不敢乱来的。”
杨雪怡很信服她，终于开心起来。
“米绯，我请客，请你们吃大餐！”
“哈哈哈好呀，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他们出去，就宣布要去夜市吃饭，杨雪怡请客。
虽然在外头等候的人不晓得杨雪怡拿了多少补偿，但也知道都用银行了，起码不是几百块，至少也有几千块的样子。
再加上今儿大家确实都帮忙了，跟着去吃一顿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一伙人高高兴兴地冲去了夜市。
他们倒是高兴了，孙宝鑫可不高兴。
废了老大的劲，他才被捞出去，还交了不少罚款，出了会所损毁物品的赔偿，那是满满一肚子的气。
从看守所出去，一上车，他就看到母亲阴沉的脸。

“妈，到底是谁针对我？”孙宝鑫先问起来。
以前他惹的麻烦比今天大得多了去了，也没被拘留这么久呀。
这一次，不过是在会所里和人起了冲突，就待了这么久，肯定是有人故意搞他。
“那个会所，以后你别去了，和钟江有些关系。”
哪怕李慧茹努力了这么久，财富也越来越多，可钟江永远压在她头上。
一听是钟江，孙宝鑫面色也不好了。“知道了。”
他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进入社会好几年了，很清楚各种规则。
他们家惹不起钟江。
他也很清楚钟江和谁有关系。
别看聪聪没怎么听说过孙宝鑫的消息。
但聪聪的消息，这么多年来，孙宝鑫可没少关注。
他内心疯狂嫉妒也仇恨聪聪，可也总是忍不住去搜索有关聪聪的消息。
聪聪高考全市第三，出国留学，回来创业，成为年代一代的佼佼者，这些消息他都知道。
不仅李慧茹被钟江压得传不过去，他更是被聪聪阴影时刻笼罩着。
当初李慧茹对他找个儿子倒是规划的挺好的。
孙宝鑫高中毕业后也被送出国留学了。
孙宝鑫成绩不好，李慧茹在国外也没有厉害的关系人脉，财富同样没达到那个水准，孙宝鑫就只是上了个野鸡大学。
在国外混了几年，有用的东西没学到，坏毛病学了一堆。
什么嗑药，开party，滥交。
还是国内管得严，他回来后才收敛了不少。
去应聘当打工的，孙宝鑫当然不乐意。
起初，李慧茹把他安排进了自己的公司。
结果时间没多久，他就搞出来好几个乱子，引得李慧茹的合伙人都不满起来。
李慧茹只好把儿子从公司弄出来。
看到聪聪创业，孙宝鑫就也要创业。
李慧茹又给儿子拿了不少钱投资。
好家伙，又是赔的底朝天，公司也关了。
没办法，李慧茹只好煞费苦心给儿子买了一些股份，让他当起了无所事事的人。
总之就是手下有股份能分红，但被剥夺了决策权的那种。
没什么正经事干，孙宝鑫就整日吃喝玩乐。
李慧茹时不时地就得给儿子擦屁股。
孙俊生早已对这个儿子不指望了，在别人面前都羞于提起。
母子两回了家。
孙俊生看到几天不见的儿子，冷哼一声话都没说便走了。
孙宝鑫也懒得和父亲说话。
孙宝鑫以前倒也夜不归宿过，他在外头就有自己的公寓。
这次被关了好几天，想瞒也瞒不住，孙俊生也知道。
出去找了几个老朋友喝闷酒。
喝着喝着，大家就讲起了八卦。
“听说没，葛家闹出笑话了，孩子不是亲生的！”
大家都好奇起来。
“怎么知道的？”
“叫什么亲子鉴定，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