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认真的眉目，可以看得出来男人很重视的。
“可以吧，到时我再请假吧。”
周灵韵想了一下，又道：“既然来了沪上，不如我们这几天去拍一下户外婚纱照？”
“都听你的。”
“白色婚纱和红色旗袍，我都要！”
“你穿什么都好看。”严慕寒微微一笑，在他眼里，自己的女人是最美的。
“你再穿个军装的话，那就更帅气！”
结婚嘛，总是让人喜悦的。
那天，周灵韵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婚礼，幸福美好……
第二天，她就被一阵电话声吵醒。
严慕寒接完电话以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今天陪不了你，我要走了。”

好好的，怎么一下子神色这么严肃呢？
明明都约好去拍婚纱照了，现在却说陪不了自己，或多或少有些失望。
周灵韵觉得他心里有事。
严慕寒不想破坏此时的和谐，轻声道：“下次我再陪你拍外景婚纱照吧。”
他这会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周灵韵，琉璃般的眸子让人沉迷。
周灵韵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笑了，“好，我们下次再一起拍。”
她知道严慕寒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的话值得信赖。
看着他那双明亮的黑眸，她觉得自己很容易在沉浸在他的温柔里，然后不舍得他离开。
她连忙别开了目光。
严慕寒看着她略带害羞的模样，目光深邃而有温度。只是眸子划过一抹伤感。
“你快走吧，不要因为我耽误了。”周灵韵很体贴地把衣服递给他。
“关于你要调查的事情，晚点我让人找你吧。”
他做事总是那么体贴的，周灵韵点了点头。
“好，要走的话，不如一起吃个早餐吧。”
“不了。”
“那我送一下你吧。”周灵韵给自己穿上了外套，跟在了他的身后。
下楼梯的时候，就看到了严璟甫从外面回来。
看到了严慕寒和周灵韵，目光落在周灵韵的身上，神情有些复杂，随后又对严慕寒道：“你妈的情况不太好，你尽快跟我走吧。”
肖月出事？
怎么说肖月也是她的公婆，所以周灵韵出于礼貌性，问了一句，“我需要去吗？”
严慕寒看着她，眸光有些沉，“不了，你不是还要投标吗？我妈她的身体就是老毛病而已，有我去就可以了。”
跟早上起床时的眸光一样，周灵韵便知早上的电话应该跟肖月有点关系。
“嗯，替我问候一下妈。让她保重身体。”
肖月不待见她，估计后续也重新调查过她的病历，应该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是怎么一回事。
“嗯，我会的。”
严慕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跟着严璟甫就走了。
周灵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不舍。
他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就这么匆匆分别了。
整理了一下情绪，周灵韵觉得自己还要好好努力工作，转移一下注意力。
昨天经历了偷税漏税被抓的事件以后，周灵韵觉得自己要好好查一下公司的账。
这事，他还是要找一下江少杰。
就算上次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周灵韵决定还是去思南公馆找他。
去了以后，并没有找到江少杰，倒是容语还在坐月子，她不待见周灵韵，自然不怎么理后者。
问了佣人以后，周灵韵才知道，原来江少杰在医院照顾新生儿，只有晚上才回来。
这也就能理解，为什么她找不到江少杰。
“孩子什么情况？”周灵韵有些担忧地问道。
“好像是黄疸过高吧，我是个下人，也不太清楚。”佣人道。
黄疸过高，严重的话，小孩是要住院的。
鉴于这个年代的医疗技术不怎么样，小孩住院的时间就比较长。
“那你知道他在哪个医院吗？”
“好像是沪上妇幼医院吧。”
“好的，谢谢你。”
得到自己要的信息以后，周灵韵就往妇幼医院去了。
去到医院以后，在前台经过了一番询问，她终于找到了新生儿科。
在新生儿科的走廊里，她也终于见到了两个星期没见面的江少杰。
此时的江少杰因为担忧，整个人都有点憔悴。
当他看到周灵韵的时候，也有些意外，“灵韵，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去了你家找你，问了人才找到你的。”周灵韵道。
江少杰现在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毕竟躺在救护箱里的是自己的儿子。
“对不起，我最近家里事情比较多，根本就无暇顾及公司的事，关于沪上的项目，我也顾不上了。”江少杰有些抱歉地说道。
听他这么说，周灵韵瞬间有点明了，“我还以为你这些天不见我，是因为上次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不想见到我了。”
“上次的事，都过去了。”江少杰的心闷闷的。
“其实，上次的事，我并没有对孩子做什么。”
“作为朋友，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心提醒一下你，留意一下你的妻子，她可能对孩子不是很待见。”
闻言，江少杰的眉宇凝结着几分忧愁，“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说上次的事是……”
一个大胆的想法，瞬间让江少杰背脊发凉，“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作为朋友，我没必要对你说谎。”
其实，江少杰之前也怀疑过，只是他当时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妻子。
难道是因为妒忌？
同时离间自己跟周灵韵的关系？
女人的心思，他也搞不明白。
或许，他要找个时间问一下容语。
江少杰现在已经被孩子的事，折腾得没什么心思去想这些其中的弯弯道道了。
“你来这里，应该不只是要告诉我这个吧。”
周灵韵点了点头，然后就把她这两个星期在沪上做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包括注册子公司，租到办公室，制作标书的事。
江少杰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完这些事？”
“也不算一个人吧，也有人帮忙。”
“不过，我有一件事跟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昨天我被警察带走了，对方举报我偷税漏税，我不管公司的财务，所以这事只能来找你。”
“到底我们公司的财务状况是怎么个情况？到底有没一些异常情况？”
“我们是合法企业，自然是合法纳税，只是有时会帮我爸的公司走一些账。”江少杰的眸光有些闪烁。
原来她的公司真的有点问题！
“我们的公司要壮大，要做正规生意，这种事，你还是不要再做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差点让我坐牢？”
江少杰从来没想过问题会这么严重，“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账目的事，我其实有应对措施，只是最近在医院无暇顾及，我保证不会有问题……”
江少杰跟她说了一些公司账上的事情，终于让周灵韵有些安心。
“我觉得举报偷税漏税的事大概率是有人要针对我们公司，而这个幕后黑手，可能跟你有点关系。”
“我？”
江少杰想了一下，“难道说是……”

第313章 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江少杰想了一下，“这种举报竞争对手的手段，在竞标的时候，是常有的事。”
“据我所知，本次参与竞标沪上邮电局项目的设备厂商，除了我们星兴，还有其他企业，比如安能，薪火，华五，中维，艾信……”
“或许搞事情的就是那些实力比较强的企业吧，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
周灵韵陷入了思绪，“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做得出来估计也是想好退路，大概率也查不到他们。”
“我现在没心情处理公司的事，我把我知道的事情跟你交代一下吧。这次投标，我大概率帮不上什么忙了。”江少杰有些抱歉地说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
“没事，你把资料什么给我吧，标书我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过几天交标书，还有参与开标。”
“这么快！你真是能干的领导！”江少杰不忘夸赞道。
“没什么。你小孩现在怎么样？”
说起小孩，江少杰的眸光就变得有些暗淡起来，“情况不算太好，还没度过危险关。”
周灵韵实际上也帮不上什么，“我们要相信他，每个小孩既然来到这世界，那么他们一定会凭着本能努力活下去。”
“嗯。”
江少杰看着周灵韵也是有些亏欠的，于是便跟她交代了一下公司的财务信息，接着又跟她说怎么做账之类的。
周灵韵都一一记下来。
当他了解到周灵韵被警察抓去的前因后果，心里的愧疚就更大了。
“行吧，你就安心在医院吧，我先回办公室了，这里是我们新办公的地址，等你处理完事情的，可以去办公室找我。”
周灵韵拿了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给江少杰。
江少杰看了一下纸条，又看了周灵韵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便问道：“关于招标的事，你有多少把握？”
“70%-80%的把握吧。”
“你专心照顾好孩子就可以了，公司的事交给我就可以了。”
江少杰始终有些过意不去，又道：“虽然我帮不上忙，但是我还是有点人脉的，你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协助的话，可以去江氏洋行找这个人帮忙。”
江少杰拿着笔在周灵韵的笔记本上面写了一些信息，同时也写了一封信。
“赵庆？”
“嗯，他懂得挺多的，一些你做不了的事，都可以找他帮忙。”
“听起来好像很能干。”周灵韵有些狐疑地说道。
“是挺能干的，也算我半个师傅吧。”
“行吧，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
“客气。”
江少杰没有因为上次的事跟自己产生隔阂，周灵韵觉得还是挺欣慰的。
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
莫名地想起严慕寒，她有一种预感，就是自己在他那里好像只能拿到百分之八十的信任。
多多少少有点让人泄气。
估计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信任感需要时间去争取吧。
把自己送进警察局的牢里这笔账，她一定要找到这个幕后黑手算账。
根据江少杰提供的线索和帮助，周灵韵去到了江氏洋行找到了赵庆。
赵庆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的脸庞线条分明，仿佛经历过许多风霜。
身穿西装，一头短发剪得整整齐齐，更增添了几分一丝不苟的态度。
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沉稳而内敛的感觉。
他的眼神深邃而敏锐，仿佛能看穿人心。
尽管已经不再年轻，但他的身姿依然挺拔，散发着一股优雅的魅力。
周灵韵被他身上的气质所吸引，同时也对他有些好奇。
“是少爷让你过来找我的？”赵庆看了看周灵韵给他的信。
“嗯。”
“你就是那个跟少爷合开公司的女人？挺好的。”
“说说你现在要做什么的事吧。”
于是周灵韵便把她要参与投标的事说了一下。
赵庆上下打量了一下周灵韵，“你来沪上做生意，这样的穿衣打扮派头不行的！如果要在沪上混，怎么样也要讲究！”
“哈？有必要吗?”
周灵韵看了一下自己，普通的外套和裤子，她一个混技术的，确实不怎么讲究这些。
“有，你去应标的时候，穿得好一些，会增强你发言的说服力。”
周灵韵以为过来找他帮忙是搞定事情，没想到是先从改变自己形象开始。
“你看看路上的那些女老板，有哪个会像你这样，穿得那么随意。”
这只是21世纪女性普通打扮的，主打一个随心所欲，只要舒心。
自己又不是靠外貌取胜的。
“没有人会想跟一个普通打扮的女老板做生意。因为没公信力。”
最后一点打动了周灵韵，打算好好改变一下自己。
“行吧，等下我去商行里看一下有哪些衣服适合自己。”
“说回正事吧，帮我调查一下到底谁在背后搞我。”周灵韵道。
“行，等我电话。”
跟赵庆聊了一下，周灵韵就去商店买衣服了。
她是属于商务精英人士，所以她去了一些高端商务买了一下羊绒女性西服。
冬天的话，就穿长款外套，换了一身以后，周灵韵觉得自己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又跟人学了一下基本化妆，提升一下气场。
不过要等过几天才投标，所以周灵韵现在也只是准备着。
过了两天以后，严慕寒安排的人联系了她，赵庆也联系了她，所有的线索拼凑在一起，周灵韵得出了一个结论——竞争对手要搞她。
对方是跟她一起竞标沪上邮电局的安能公司。
通过一些非法手段揣改了星兴公司的财务数据，然后去做举报。
既然知道敌人是谁，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把自己送进警察局一趟，怎么样也要来一个礼尚往来才行。
周灵韵看了一下赵庆给的信息，终于让她找到了突破口。
她便给之前“接待”自己的秦警官打了电话，要他协助自己一把，不然就等着丢工作。
孰重孰轻，秦警官还是分得清了，最终还是答应配合周灵韵。
周灵韵递交完标书以后，第二天就去了评标现场。
一进评标现场，她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其他竞争对手看着她，都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一个外省的居然敢跑来沪上撒野？活腻了！”

第314章 我就是专门来砸场的
如果没有被送去警察局，周灵韵或许不会这么偏激，可是既然进去了，总要给这些人一些颜色看看。
这标，无论怎么样也要抢过来。
周灵韵穿着高定制的长款羊绒修身大衣，踩着长筒靴，找了没什么人的座位坐了下来。
邮电局评标员从侧门进来，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拿着刚刚签到表，在现场点了一下名。
此时，安能，薪火，华五，中维，艾信，星兴都来到了现场。
评标员先宣读了一下评标规则，评标得分=70%设备性能得分+20%价格+10%评标专家评分。
接着邮电局就公布了各个厂商的设备测试性能，这一步由权威的邮电研究所专业人员做测试，比较难作假。
测试出来的结果，周灵韵代理的恩科设备，拿到了65分，暂时排名第一，安能次之，拿到了60分，其他的设备都不到60分，基本失去了竞争力。
怎么说也是100万左右的大单，大家肯定想要分一杯羹。
所以第二阶段的价格战，大家都很拼。
安能凭借着价格优势拿到了20分，星兴公司拿到了16分。
此时安能合计80分，星兴拿到了81分，分数可以说非常的接近。
只剩下最后的专家评分了。
安能作为沪上的企业代表，自然也有不少“优势”的。
安能的安总看着周灵韵，眼底带着几分得意，“周总，现在我们要一决胜负了，真是让人期待啊。”
“安总，能跟你成为竞争对手，是我的荣幸。”周灵韵笑了笑，丝毫不怯场，反而带着点狠劲，倒是让人意外。
安总看着她，总觉得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个外地人，只会虚张声势，凭什么跟自己争！
安总收回了目光，“咋们还是继续评标吧。”
第三阶段的评委专家由邮电局自行安排。
安总为了拿下这100万的标的，也是下了一番功夫，所以最后一个专家评委环节，他是志在必得了。
果然，安能毫无悬念地拿下了第一名9.4分，而星兴公司只拿到了8.1分。
综合3个环节得分，安能毫无意外拿到了最高分89.4分，而星兴公司难道了89.1分。
结果显而易见：
安能第一名；
星兴第二名。
评标员此时在讲台上宣读结果：
“由于本次招标只选取一家单位，所以我宣布本次中标单位为安能公司，而第二名的星兴公司作为候选中标单位。”
其他参标单位都纷纷来跟安能老总道恭喜，只有周灵韵坐在那里看着他们。
安总余光一瞥，颇为得意地说道：“周总，虽然你的设备很好，但是你还是遗憾落选了。”
周灵韵站了起来，“没什么了，人生嘛，总是有输有赢的。我看得很开。”
她踱步走向了安总，笑得意味深长，“安总，恭喜你！”
安总看着她，道：“周总，其实你那么年轻漂亮，经验欠缺，并不适合在商场里混，作为同行，我倒个建议给你，做不好的话，就找个人嫁了！”
“做得好，还不如嫁得好！温总，你说对吗？”
“安总，你说得对！”
“说得太对了！”
“周总，比起在商场里会，你更适合相夫教子。”
这种对女性的刻板印象实在太恼火了！
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话！
周灵韵憋着一股怒气，没有发作出来。
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其实我已经结婚了，不过跟工作也没太多的关系！”
“原来周总已经结婚了，看不出来啊！”
那目光看着周灵韵就好像在打量商品一样，让她深感不适。
突然，一阵吵闹声从外面传来！
“警察办案，都给我让开！”
一道粗矿的声音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发生什么事了？”评标员托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只见秦警官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请安能的安总跟我们回警察局一趟，现在怀疑贵司涉及非法集资！”
“什么？”安能的安总整个人都吓住了。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安能一直都是做正规生意的！”
“每个犯罪份子都认为自己是无辜的！”
“不要在做无谓地抵抗了！请跟我走一趟！”
接着，跟在身后的警察上前将安总扣压起来！
“你放屁，老子是做正规工作的！你分明是收了钱不办事！”
“你个出尔反尔的警察佬！”
“侮辱陷害警察，罪加一等！给我压回去！”
“我不服气！我不……”
为了防止安总胡言乱语，秦警官里面让人把他抓出去。
秦警官看了一下评标室的人，警告道：“你们如果跟安能公司有商务往来的话，也需要配合调查。”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炸窝了！
邮电局的评标员和专家都惊呆了！
这可是大事啊！
“我们邮电局终止跟安能的一切合作！”
此话一出，评标室的人都又一次震惊了。
周灵韵此时迈着步子，走到了评标员的面前，“领导，按照评标规则，如果第一名中标人出了问题，是不是应该由候选中标人顶上？”
这确实是一般惯例，评标员自然不能自打嘴脸，把规则破坏了。
“这……等一下吧，我要请示一下……”
“如果你们邮电局不能根据规则办事，那么这个评标流程又有什么意义呢？”
“按照法规，你们应该按照当场宣布……”
“秦警官，你说对吗？”
“对，应该这样。”秦警官只能顺着周灵韵的话说道。
这种大型招标，涉及到公有资产，如果招标遭遇不公，可以举报的，很容易就被整成违规招标，招标人也要被问责。
评标员被周灵韵几句犀利的话，吓得有点慌了。
加上又警察在场，自然不好说个“不”。
“我让我领导过来宣布。”
不一会儿，招标领导就过来了，看了看现场，有人居然把安能老总都抓走，这背景不简单！
邮电局领导看了一眼评标员，立马骂了他一顿，“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我宣布，本次项目中标单位为——星兴公司！”
那些见风使舵的厂商，见形势不对，立马过来恭喜周灵韵了！
“周总，恭喜你啊！”
“周总，年纪轻轻真的是女中豪杰啊！”
“简直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典范啊！”
刚刚还讽刺周灵韵的人，现在都夸起了周灵韵。
“是我们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周总，以后请多多合作！”
周灵韵笑了笑没说什么。
“谢谢，麻烦评标员给我一张正式中标通知书吧，我好回去交差。”
“好，等我们一下。”评标员此时比刚才
拿到中标书以后，所有人都还围着周灵韵，恭维一番。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拿到通知书的周灵韵心里充满了喜悦，打算找严慕寒分享一下。
「写这段剧情，突然联想到了《繁花》里的李李」

第315章 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拿到中标书以后，周灵韵还要在沪上停留等待签约，并没有马上回广元市。
她回到住处以后，就给严慕寒打了个电话，严慕寒此时没有回部队，而是在广元市的别墅里。
“多亏了你，我今天中标大项目了，我给你买了礼物，等回去了再送给你。”周灵韵在电话里的声音十分愉悦。
可与周灵韵喜庆的声音相比，严慕寒的声音倒显得沉闷，“嗯，恭喜你。”
“你听起来怎么好像不太开心？发生什么事了？”
周灵韵问了一句以后，才想起肖月的事，“你妈的身体怎样啊？要帮忙吗？”
严慕寒默了下，“不用，她身体好转了一些。”
话是这么说，可是语气却不怎么好，周灵韵觉得如果自己的父母出了事，自己大概也会比较低落吧。
她应该抽个时间回去陪一下他，而不是只顾着事业。
想想她已经在沪上呆了3个星期了。
“你心情不好，我明天搭车回去陪你吧。”
“不用。”
“要的，这个时候我应该陪着你才对。”
“也好吧，我刚好有些事要跟你说一下。”严慕寒的声音略显深沉，听起来就像压在头顶的乌云，又低又沉。
“我尽量快点赶回去见你吧。”
“嗯，你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先挂了。”
办公室里，周灵韵挂了电话以后，就听到门口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一抬头就看到了江少杰走了进来，但是让周灵韵有些喜出望外，“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此时的江少杰一扫前几天的压抑，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小孩出院了，目前情况稳定，所以我就过来忙工作了。”
“小孩的话，现在谁在照顾？”
“我暂时给我妈照顾，情况还算稳定。”
江少杰也察觉出来了，容语真的不怎么喜欢小孩，这样的人带孩子终究不太适合。
听到是江母带孩子，周灵韵心里担忧的事情总算放了下来。
“明天就满月了，到时过来吃满月酒如何？”江少杰的脸上多了几分明媚。
考虑到明天的还有事，况且她跟容语的关系不好，周灵韵还是拒绝了，“不了，我已经出来三周了，到时间回去广元市了。”
“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沪上邮电局的项目，我们已经中标了，这是中标通知书，现在还在公示期，大概五天以后，要跟邮电局签署正式的合同。”
“合同相关的事，我就交给负责了，这里是公司的印章和法人章，还有合同签署以后，年后就要开始动工了，你要准备的事情比较多……”
周灵韵有条不絮地跟江少杰交代了中标以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你本来家住这里，所以沪上的项目就交由你负责，这样也方便你照顾家庭小孩。”
江少杰点了点头，“谢谢你这么为我考虑，我很感激，这个项目真的辛苦你了，差不多100万拿下项目，算是完成了恩科公司的销售额的一半。”
“哪里，要不是你给的资料和人脉，我大概也不一定能中标，总之，公司的成功离不开各方人员的努力。”
中标了100多万的项目，谁能不兴奋！
现在公司慢慢上了轨道，周灵韵顿时充满了干劲。
“离过年还有2个月的时间，我们还剩100万的销售额度考核，需要再努力一下。”
“如果完成不了的话，我们可能要赔一定的违约金。”
之前星兴跟恩科公司签合同的时候，要求今年1987年全年销售额是200万，现在他们算是完成了100万的目标，还有100万的设备销售目标要在今年年底12月份之前完成。
“我知道。你打算怎么办？”江少杰问道。
“鹏城邮电局那边也有招标项目，我打听到大概是11月份左右发标，我打算去碰一下运气。”
“捧场的话，也算我们公司的注册地，应该有点优势吧，我在彭城也有点人脉，你如果有什么难题，就跟说吧。”
“没问题。”
两个人一起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下接下来公司的发展策略，聊着聊着已经到了下午5点多了。
周灵韵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要赶明天的火车，还要去买票，先走了。”
“好，你先去忙吧，有事我们电话联系。”
“嗯。”
从办公室出来以后，天差不多快黑了，便急急忙忙地赶到了车站，好在买到了票。
第二天，周灵韵就收拾完毕以后，离开了沪上的住所，坐上了火车前往广元市。
走之前，给严慕寒打了个电话，让他大概什么时候去火车站接自己。
火车要坐个十几个小时，坐起来挺耗时间的，容易让人觉得沉闷，可是一想到她能看看心心念念的人，心情又会变得异常的美好。
她不时打开袋子里的羊毛衬衫，想象着他穿在身上的感觉。
在车里看了十多个小时的书以后，周灵韵的火车终于到了广元市。
出了火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5点左右了，周灵韵跟着众人的队伍走出了火车站，在火车站口终于等到严慕寒的车。